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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爱(完) - 2,2

[db:作者] 2025-07-10 10:46 5hhhhh 4830 ℃

  闹剧结束,该是落幕的时候,心底悬着思念应当如同黛玉葬花般埋藏在泥里,结束这五年多年来的殷殷盼望。

  然而,明明是该结束了,但鹰枭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你……」叶枫琉正坐在露天的阳台上,原本正在沉淀心情,没想到这张该死的好看脸孔又出现在她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他身边那只行李箱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不是民宿吗?我来入住,有什么问题吗?」鹰枭朝她淡然一笑,笑容中带着些狡猾,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怎么会没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你……」叶枫琉气结,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好将双眼瞪向一旁的胡囝囝。「谁准他入住的?」

  胡囝囝无辜的搔搔头。「这……也没人说少爷不准入住啊。」

  叶枫琉哑口无言,因为她确实没有规定鹰枭不能住进来。

  但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想到往后还会再与他有见面的机会啊。

  她还以为他会避嫌,离她多远就多远,免得打扰了他现在幸福的生活,但没想到这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又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甚至还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她是该称赞他的厚颜无耻,还是该怪自己想太多?

  「我们这间小庙岂能容得下他这尊大佛呢?」叶枫琉的语气有些尖酸,而且带着一些敌意。「不如我退鹰先生两倍房钱,请您另寻他处……」

  「可是……少爷一次付了一年的租金……」胡囝囝扳了扳手,这样老板是要退还多少钱呢?

  叶枫琉一听,脸更绿了。

  「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再见到我。」鹰枭的双眸显得深不可测,唇角却不断往上扬。

  或许,这真的是他五年来最愉悦的一天。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谁说她很乐意再见到他?

  五年来第一次见面,就摧毁了她所有的期待,她哪里还『乐意』见他第二次面!

  「从你的目光。」他冷不防的往前跨出一大步,两人面对面伫立,只差几公分就要鼻尖碰到鼻尖。

  叶枫琉被他的动作吓得往后弹跳了一大步,眼里充满惊恐,仿佛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手足无措。

  她是怎么了?

  她面对他时应该是沉着的,心底不该对眼前的人夫有任何慌乱的感觉才对呀!

  叶枫琉,你振作一点!他不但是个人夫,还是有女儿的父亲,这样已有家室的男人,为什么还要为他感到心慌意乱呢?她内心呐喊着,更加坚定的要自己离他远一点。

  「我的目光?」她攒紧了双眉。这一刻,她还真想找面镜子来研究一下自己的双眼是否洩漏什么讯息……

  不,不对!她为什么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呢?主导权不应该是在这个已死会的男人手上,而是在她的手上!

  叶枫琉用力的摇了摇头,最后深呼吸几次之后,才抬高下巴,表现得傲然不可一世。「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屈就我这间小庙,我也不想知道,反正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房客,我是房东,祝鹰先生入住愉快。」

  她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客套话说完之后,她便咬着牙想要转身离去,不想与这男人有任何纠葛。

  鹰枭依然没有阻止她离去,只是望着她直挺的背影,唇角放柔了许多。

  她的背影依然如当年般毅然决然,从不曾迟疑的回头再望他一眼。

  如果当年她有回头,也许会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他眼底写满的不舍。

  「从你的目光,让我明白一件事。」最后,鹰枭朝她的背影轻启薄唇。「你,还深爱着我。」

  闻言,叶枫琉身子一顿,牙根紧咬,双手紧握成拳,额角也微微冒起青筋。

  「鹰家的男人都是如此自大,有严重的妄想症吗?」她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冷冷的回话。「我不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所以快从她的面前消失吧!叶枫琉又再一次在心底呐喊,想要将这个邪恶的男人从心底彻底的消灭。

  让她一次死心不好吗?为何一直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像是拿着逗猫棒逗弄一只猫?

  她不是猫,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心中就算有无限的好奇,她还是理智的压制着不断翻腾的情绪。

  这男人真该死,若无其事的出现,又若无其事的挖出她埋藏许久的秘密。

  他到底想做什么?想看她困窘的表情,还是要她大方的承诺她的心底确实忘不了他?

  但,如今他们之间又能如何呢?

  道德束缚这她的良心,她无法忽略他已婚的事实。

  「那意思是我恢复单身,你就会爱上我了?」鹰枭抓住她的语病,问道。

  叶枫琉咬了咬牙,猛然甩头,怨自己为何要认真思考这个蠢问题。

  「等你恢复单身的时候,才有资格跟我讨论爱与不爱的问题。」她哼了声,然后骄傲的抬起下巴离开。

  拖说她是逃之夭夭也不为过。鹰枭嘴角噙着笑,原来这五年来,这小妮子并没有把胆子养大,反而成了一个胆小鬼。

  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迅速成了个小黑点,鹰枭仍舍不得将目光收回来。

  「少爷,你真的什么也不打算跟琉姐说吗?」一旁的胡囝囝皱眉且歪着头问道。

  说真的,少爷实在很有心耶!

  自从琉姐离开鹰家之后,少爷就一直暗中派人关心着她,甚至在她结束流浪,在兰屿置产,也是他暗中插手,她才有办法以这么低廉的价格买下这幢民宿以及那块地。

  就连她胡囝囝也是少爷指派到琉姐身边,目的是能够就近照顾琉姐,不过,其实她最大的功用就是当一个尽职的『抓耙仔』,如果琉姐身边有企图不轨的男人出现,她就要赶紧通风报信,让少爷立即消灭那些不长眼的男人。

  「时机还未到。」鹰枭收回目光。「囝囝,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

  胡囝囝难得被鹰枭夸奖,开心的扬起灿烂的笑。「是!我会为少爷保护好琉姐,不让别的男人碰她一下!」

  如今少爷已经亲自出马,看来少爷和琉姐的好事应该近了。

  那么,他们两人修成正果的那一天,她是不是可以跟少爷要一个大大的媒人红包呢?嘻嘻!

                第八章

  自鹰枭住进民宿之后,叶枫琉就像头顶笼罩了一朵乌云,阴霾老是占据她的心房。

  她一直尽量避开与他碰面的机会,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不管她走到哪里,他总会像背后灵般出现。

  她真不知道以往日理万机的大少爷,怎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像个流浪汉天天在这儿闲晃。

  叶枫琉忍住心中的疑问,理智与道德压抑着心中那激切的情绪,因为她不想招惹麻烦,更避免给他、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不想成为连续剧或是小说中常出现的那个角色——小三,也就是大家口中的第三者、狐狸精。

  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她不应该成为那另一个巴掌。

  既然在陆地上走到哪里都会遇上鹰枭,那她往海上跑总可以了吧?

  恰好昨日与民宿签约合作的王船长兴奋的前来告知最近他买了游艇,想招待她与民宿的员工一日游。

  她一听当然很兴奋,想在旅游旺季正式来临之前犒赏一下员工,但是民宿里还有一名付了钱的大爷。

  她当然不愿因此扫兴,于是派员工去探了探付钱大爷的行程,发现这天他刚好不在名宿。

  这机会十分难得,她不顾大部分员工认为民宿不应该无人看守,硬是安排行程。

  管他的!她是老板,老板说了算。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来游艇后,王船长一见到叶枫琉就不断向她致谢,感谢她这些年来的照顾。

  照顾?她仍一头雾水时,游艇已经驶离岸边,来到海面上。

  她一手压着草帽,来到游艇的前方,宽敞的甲板上摆着几张白色的躺椅,桌上有一盘水果,还摆了一只冰着香槟的冰桶。

  哇,王船长人也真好,如此盛情招待。她正赞叹着,瞄见其中一张躺椅已有人占据。

  那名男子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以为是王船长的客人,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时,王船长已经笑容满面走过她的身边,只差没有鞠躬哈腰的跪在那男人的面前。

  「鹰老板,一切都照你的吩咐,叶小姐和她的员工已经全部上船了。」王船长对躺椅上的男人咧开嘴道。

  鹰老板?在叶枫琉微楞,脑筋打结还回不了神时,只见躺椅上的人缓缓起身,下一刻便转过身来。

  就算男人的脸上带着墨镜,她还是可以从其他部位拼凑出他的长相。

  鹰枭。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老是在她身边转来转去!

  「你……」她的食指非常不礼貌的指着他,全身上下因为激动儿发颤。「你……」接着她的食指指向王船长。

  显而易见,这两个人狼狈为奸,竟然把她诱拐上船!

  她的目光瞄向一旁,发现现在要跳船也来不及了,游艇驶离岸边已有数十分钟,就算她跳下去,也没有力气游回岸上。

  满口的脏话梗在她的喉咙中,就算她再怎么闪躲,还是无法逃开与他的纠葛是吗?

  鹰枭与王船长低头交谈了几句之后,只见王船长不断点头,便带着阁不拢嘴的笑容离开。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叶枫琉走上前问。

  这些都是你的诡计吗?她不用问出这句蠢话,因为她没瞎,也没傻,就算她的脑袋感觉被人狠狠的搅乱,还是可以很快的理出前因后果。

  若今日这趟游艇之行跟他没有关系,她叶枫琉的头就剁下来当球踢!

  鹰枭透过墨镜望着她那张拢着眉的小脸。这几年来她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往把情绪深藏在心底。

  现下她看来十分任性,但他并不讨厌她现在的模样,这样的她,充满了他过去未曾见过的活力。

  她终于甩掉过去肩上的包袱,彻底的为自己活着。

  这一刻,鹰枭竟然有些羡慕她这几年的自由生活,这就是她当年不愿当他身畔金丝雀的原因吗?

  至于他,放走了唯一可以与他相互取暖的女人,换来可以顺利复仇的机会,却在她离开不久之后他才发现,就算得到江山,心里头还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块。

  他的心像是被人刨了个大洞,就算他用忙碌的工作填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梦见满是泪痕的母亲,最后让他惊醒的,竟然是母亲与叶枫琉重叠的泪颜。

  他扪心自问,这样对吗?这样好吗?他的决定是不是错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抉择感到茫然。

  因此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好,只是,他放手之后,叶枫琉就像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已追不回来了。

  他知道,他不是一个可以忍受委屈的女子,这样太有个性、太独立的女人,囚禁她只是扼杀她的生命,一点一滴的抹杀她的未来。

  当叶枫琉离开后没多久,鹰枭决定更改计划,因为接下来他需要的不是时间,太漫长的时间对他而言只是种折磨。

  后来他并没有与方氏的千金结婚,因为他知道那是老爷子与方氏小姐想引君入瓮。自叶枫琉走了之后,他已没有那个耐性与这窝狐狸打消耗战,他要在这几年内就达成目标,最重要的是,他要在最后能够全身而退。

  若不这样,就算他赢得了全世界,只要有女人霸占着他,叶枫琉依然会对他不屑一顾。

  所以他后来找上了尹氏集团的千金尹娃,那是她正巧怀孕,为了报复前男友,她干脆下嫁于他,他成了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待孩子入户口之后,他们就协议秘密离婚。

  这件事只有他与尹娃两人知情,因为他们有相同的计划与目标,也需要彼此的资源进行。

  所以这五年来,他们在人前扮演一对感情极佳的夫妻,人后的他们其实就像寻常的朋友。

  这些事,叶枫琉当然都不知情。鹰枭知道她的心底也许有怨,从胡囝囝那儿得知她几乎不看财经杂志,就连新闻只要一提到鹰氏集团,她必定马上转台,为的就是想要杜绝接触有关他的一切。

  所以她更不会了解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更无法理解他怎么会使出这么无聊的把戏,老是在她的面前晃呀晃。

  「好处?」鹰枭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认为你身上有什么我可以拿的好处?」

  这话在叶枫琉耳里听起来充满讽刺之意,却让她无法反驳。

  对啊,她一穷二白,有什么好处让他拿?也因为她想不通,才觉得一切都太诡异。

  「那你到底想要干嘛?」她不悦的瞪着他。自他出现之后,她可以说是每天都过得心神不宁。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鹰枭来到她面前,语气缓慢且带着一丝诱人的暧昧。

  哼!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想要干嘛?

  「你应该没有时间在这里装肖维!」她没好气的瞪着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出来,你时间多不代表我就得浪费时间和你玩猜谜游戏。」

  「我这次出现,只是想确认你心中是否还爱着我。」面对她的粗神经,他只好道出目的。

  叶枫琉瞬间瞠打了美眸,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是她听错了,还是他口误?

  他关心她是否还爱着他?她两道眉蹙得极紧,几乎打结。

  然而他这个问题让她难以随即启口反驳,只好拿一双嗔怨的眸子望着他。

  「确认之后又怎样?得到了答案又怎样?」叶枫琉双拳紧握,虽然极力保持冷静,但是声音还是透露了些微颤。「我们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们。」

  当年,她是被他舍弃的那一部分。

  爱不爱,对他这样的男人重要吗?她始终没有问过他,是因为他的抉择已经告知了她答案。

  「就是因为不是当年的我们……」他才会明白原来爱情会让人刻骨铭心。

  这五年来,鹰枭寂寞的想念着她,孤独的度过这些日子,时间带给他以往想不透的答案。

  当年父母相思成疾,他已经有感同身受的体会。

  「够了!」叶枫琉不打算听完,大声打断他的话。「我说过我不想知道你想干嘛,我不想听,你也不要说,就当作你出现在我面前,只是想好好的度个假,等你假期结束之后,你和我就没有交集了。」她退后一步,一口气把话说完,接着便转身离去。

  鹰枭双眼微眯的望着她的背影。看来这五年的时间不仅把两人的距离拉远,还增加了彼此之间的误会。

  此时,鹰枭对叶枫琉而言就像阴魂不散的背后灵,她极想甩脱,可是一回头还是能看见他那张该死的俊脸。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恶?!

  叶枫琉刻意避开他,尽管游艇上空间有限,但见他待在船舱里,她便故意来到甲板上,倚在白色的栏杆前,望着船边激起的浪花。

  船过水无痕,她以为爱情也是,只是当初的男人再度找上门时,她的心情就像现在的海面上,确实是激起层层浪花。

  叶枫琉皱着眉,嘟着小嘴,带着草帽隔绝阳光的照射,挡住她大半张神情复杂的小脸。

  这是,忽然一阵强风吹来,将她的草帽吹离头顶,她赶紧想要捉住它,还是慢了一步。

  草帽随风飞扬,只见它飞往另一处,眼看就要落入海里,她急忙奔上去想要拿回来。

  「喔!」她懊恼的暗咒一声,因为她最喜爱的草帽竟然掉落在船身旁的排水管上。

  她咬咬唇,考虑了一下,决定踮起脚尖弯腰捡拾。

  无奈她的手脚不够长,就算她拼命把小腹顶在栏杆上,还是无法抅到草帽的边缘。

  「只差一点点……」她涨红了小脸,想要拿回心爱的草帽,拼命的将身子倾向前。

  虽然她现在的模样看来很蠢,但她以为只要弯身就能拾起,并未在意其他事。

  这时,刚好走出船舱的胡囝囝,见到她这样的动作,突然脸色一变,放声大喊。

  「琉姐,你在做什么?你不要想不开啊!」胡囝囝尖叫之后,便像个火车头般冲向她。

  一听见胡囝囝惊恐的声音,直觉告诉叶枫琉,有坏事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她还来不及挺直腰,回头教胡囝囝不要动时,只见一阵力道往她的背部一撞。

  这一撞刚好撞到她的小腹,后方的撞击力意外的强大,让她来不及抓稳栏杆,感觉身子像是腾空飞了起来。

  经过三百六十度的翻滚之后,那张还来不及骂出脏话的小嘴就灌进了咸咸的海水。

  扑通一声,叶枫琉落海了。

  「琉姐!琉姐!」胡囝囝吓得连忙望向海面大喊。「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不开?你还好吗?你会游泳吗?」

  叶枫琉鼻口灌了几口海水,天生的求救本能让她拼命划着水,狼狈的要自己将脸朝上,但因为太过紧张导致小腿抽筋,身子不断往海里沉。

  「快……快着人来救我,我的脚……抽、抽筋了……」她使尽全力将头往上仰,想只要多吸几口宝贵的空气。

  「什么?!」胡囝囝简直吓坏了,见她的双手不断的在海面上拍打,一下子也失了魂。「琉姐,你撑着点,我去喊人来!」

  胡囝囝正准备回头找人求救时,突然眼前掠过一道黑影,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孔,只见那个人抓了个泳圈便往海里跳。

  帅气的身影在波浪起伏的海面上游着,以最快速的速度游向叶枫琉。

  鹰枭大手一拉,箝住了她的腰际,让惊慌的她能让小脸露出海面。被海水呛得面红耳赤的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少爷——」胡囝囝担心的站在船上望着他们。

  「教船长把船停住。」鹰枭拢眉对胡囝囝道。

  「是!」胡囝囝连忙转身往船舱奔去,那惊慌的喳呼声划破了平静的下午。

  叶枫琉真想掐死那老是少一根筋的胡囝囝。

  原本她只是想要拾起草帽,被白目的小女佣一搅和,一件单纯的事件竟成了她想轻生跳海。

  最丢脸的是她还是被鹰枭亲自救起,一路抱着她前往船舱里唯一的房间。

  方才在生死一瞬间,她才明白大自然的可怕。

  叶枫琉全身湿淋淋的被带进房间中,鹰枭全程紧抱着她,仿佛害怕她就此在他眼前消失。

  「你……可以放开我了!」此时她身上裹着大浴巾,仍被他一双大手围抱住。

  鹰枭与她坐在床上,双眼微眯的望着她,眼底似乎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她被他瞪得发窘,只好咬了咬唇瓣道:「我并不是想不开打算自杀好吗?我只是想要捡回草帽而已,谁知道那个白目的囝囝竟然过来冲撞我!」

  是不是这几年她鲜少去拜拜,所以老是有卡到阴的状况发生?

  「草帽有比你的生命宝贵吗?」鹰枭语气微冷的开口。

  她先是一愣,但后来神情也微微一敛,原本窘困的表情如翻书般换上不悦。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现在你可以出去一下,让我去淋个浴吗?」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自己被他紧紧的箝制住。

  他的双手就像一对大螯,将她用力的拥在怀里,尽管她不高兴的摆动身子,他还是没有放开她。

  「鹰枭,放开我!」她蹙眉抬起下巴,晶灿的圆眸在空中与他的深眸相对,两人的脸亦近在咫尺。「你……」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是缩短她极力想拉开的距离,故意将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五年多来的每一夜,她这张容颜总是敲打着他的心房。

  他原以为爱情很简单,只要积极争取就会是属于他的,暂时放弃亦无妨。

  所以,他放弃了心中那个刚萌芽的爱情,他为了那份计划放开了她的手,没有挽留她。

  但爱情的幼苗被硬生生的挖走后,他的心中也被挖了一个大洞,就算有再多的金钱与权力填补,却发现他只剩孤单一个人。

  他原本也以为寂寞和孤单并不算什么,因为他已寂寞了太久、太久,也许再多寂寞一些也没关系。

  然而他错了。

  叶枫琉这个小女人早就在他的心中刻下永恒的印记,他像发疯似的想要拥有她、占有她,甚至想要放弃所有一切,只想飞奔到她的身边。

  是理智将他拉了回来。

  她会被他割舍,不就是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吗?

  可是,也正因为割舍过,他才彻底明白到底是什么他想要的,什么是他不想要的。

  叶枫琉,是他想要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盯着她瞧?她被他盯得有些窘,这寂静的狭窄空间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庞上,属于他的阳刚气息又窜进她的心中,让她陷入一种半是迷茫、半是清醒的状态。

  叶枫琉抿了抿唇,紧张的咽下唾沫,习惯性的探出舌尖轻轻的舔着双唇。

  只是小小的舔唇动作,瞬间就让鹰枭瞳孔放大,呼吸也变得急促,欲望直接自他的脑门往下腹冲去。

  他想吻她。

  这念头才刚涌起,当他回神时,薄唇已经贴在她微凉的唇上。

  刹那间,就像沙漠遇上了甘露,鹰枭贪婪的扣住她的下颚,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恣意的吻着她甜美的小嘴。

  叶枫琉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她,不由得一阵晕眩,当他的舌尖探进她的嘴里时,就像有道电流窜过她全身。

  这一切就像恶魔的诱惑,他诱惑着她往不伦的禁忌走去……

  叶枫琉,你快醒醒,他是有妇之夫!她心底大喊,心里虽然响起警铃,但她的唇还是与他的薄唇紧紧相贴。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竟然毫无羞耻的与他的舌尖互相纠缠,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触及对方就开始缠绵的纠葛,汲取对方身上沁出的甜蜜。

  鹰枭的舌尖划过她的上颚,接着再挑逗她的小舌,唇不断吮吸着她嘴里的甜美。

  最终,叶枫琉心中的防锁线还是无法制止她汹涌的情感……

                第九章

  一个吻,就足以摧毁叶枫琉的宇宙。

  鹰枭的气息就像露水般滋润了她干涸已久的心,也充盈了那五年对来贫瘠的寂寞心田。

  不行……不可以……

  冲动的情欲把她脱离了理智,她在道德边缘游移、徘徊、长到这么大,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情不自禁。

  只是一个吻,没关系的。

  心底有道这样的声音勾引这她,引她慢慢沉沦。

  当鹰枭的舌尖纠缠她的粉舌,她就像是坐在旋转咖啡杯上,一直转、一直转,转得她头晕目眩、

  叶枫琉无法作任何思考,脑袋就像大当机般,愈是想要挤出一丝理智,每一次的深呼吸后确是重重的吸吮这他的舌。

  这是堕落。

  堕落之后便是无尽的放纵,两人纵情相拥,像重逢情侣给彼此一个迟来的深吻。

  吻得缠绵,也吻得难分难舍,甚至吻得天雷勾动地火。

  鹰枭就像一只猎鹰,双手此时拥着的叶枫琉像是他爪下的猎物,任他恣意的享受她的甜美。

  阳刚与阴柔交缠,成了最完美的结合。

  他无法停止吻她的冲动,而她也无法拒绝他的索吻,这一吻就像火种,燃进了彼此的心房。

  叶枫琉的心在发烫,眼眶也跟着发热,全身就像发着高烧,热切的燃烧这过多的相思。

  多少个夜晚,多少个日子,她多渴望能够像现在这样与他相拥,赤裸裸的表达当初隐藏的爱。

  鹰枭吻着她时,大掌也探进了她身上宽大的T恤里,她被海水浸湿的娇躯仍有些微凉。

  他大掌滑过的肌肤如丝般顺滑,来到下方,将衣角往上一翻,他的手像灵活的蛇般钻了进去。

  叶枫琉吐息如兰、轻着这他的薄唇,因他的触碰而微微一震,像是像是寒风打颤的百合。

  她里头穿的是比基尼泳装,他的大掌尽情抚摸着她,发觉成熟的女体比过去还要更加丰盈,像是刚蒸好的牛奶馒头。

  想到当年与她赤裸相拥的画面,他的身体像是苏醒了般,胯下的粗铁随即硬挺,想要彻底自裤裆中解放。

  她的T恤被他推至胸脯上,泳衣也一并往上掀起,那对娇美的浑圆呈现在他的面前。

  鹰枭离开她的唇,趁她喘息时将头往下探,张唇便含住雪峰上的红梅。

  叶枫琉猛地深吸口气,眼底有这复杂的惊恐,可是脸上的红潮说明了她也已经沉沦在这美好的禁忌飨宴中。

  他的薄唇一触及她胸前的蓓蕾,她的身子又打了个颤,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唇正在上头来回摩挲。

  很快的,尖端的红梅敏感的变硬,她的呼吸也一次比一次还要剧烈,急促。

  她觉得胸口好热,那道热流更一路往她的下腹而去,让她不由得合起双腿。

  当他湿滑的舌尖在蓓蕾上来回刷弄,瘙痒感自胸前扩散,她喉中的低吟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他的舌在娇美的蓓蕾四周不断舔弄,叶枫琉咬着唇,眼里迷蒙的望着他的动作。

  在她眼前的不是梦,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她正被他恣意的品尝着、舔弄着。

  鹰枭的舌尖逗弄过一边的雪嫩、正准备迎向那被冷落的另一侧时,他的大掌也充满了侵略性,悄悄的滑至她的大腿,轻抚滑腻的雪肤。

  他以为她正享受这他的爱抚,得寸进尺的准备往她腿间探索时,她忽然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叶枫琉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而起,眼神由迷蒙转为惊慌,娇俏的小脸虽更加嫣红,然而眸底却被防备取代。

  下一刻,他毫无预警的被她用力的推开。

  「不、不可以!」叶枫琉咬着唇,红着小脸直摇头。「我们不可以!」在最后一刻,她从欲望的深渊爬了出来,回到了现实世界。

  不可以?鹰枭挑眉望着她。「我和你之间为什么不可以?你也是需要我的,不是吗?」

  她胡乱将衣服穿好,长腿企图将他踢远一点。「我、我……」她结巴,无法反驳他的话。

  是,她承认,自己差一点就意乱情迷的沉沦在情欲中,但最后一刻她踩了刹车。

  眼前的人虽然是鹰枭,是她日日夜夜所盼望的男人,可是早在五年前他们就改变了关系。

  他已不是当年的鹰枭,他已为人夫,为人父了。

  她呢?她现在在做什么?她竟然被这个恶魔诱惑了,被沉沦的甜头吸引了。

  可是,享受了甜美之后呢?

  于是她猛地回到现实。若她今天真的尝了他给的诱惑,她的灵魂真的被他囚禁的话……

  她会后悔的。

  一定,她一定会后悔。

  因为一时意乱情迷,她霸占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小女孩的父亲……不,她做不到,她无法这么自私。

  于是叶枫琉赶紧离开床铺,板起了脸。

  「并不是你,我才需要。」她咬着牙,逼自己平息胸中絮乱的心跳。「不管今天站在我的面前是谁,只要他是个男人,我就会有我的……需要。」

  闻言,鹰枭的冷眸倏地眯起,眸中透出一丝寒光。明知她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但这些话听在他的耳中就是极为刺耳。

  「既然你有需要,那何须逃跑?」他也从床上起身,大步想要靠近她。

  叶枫琉不断往后退,迅速逃至门边。「只有你不行!」

  「我不行?」他挑眉问。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瞪着他。「我不喜欢和另一个女人分享男人。就算我有需要,我也有我的原则,有妇之夫、我、最、讨、厌!」话一丢下,她不顾自己是否衣衫整齐,便头也不回的奔出房门。

  有妇之夫?!

  他?

  鹰枭被她这么一吼,有些微愣的站在原地。

  所以,这就是她刻意闪躲他,与他保持距离的原因?

  呵,鹰枭啊鹰枭,挖坑这么多年给别人跳,没想到今日这个坑却是把自己埋了进去。

  笨。

  她真的很笨。

  为什么要将殷殷盼望的男人自眼前推开呢?

  当第三者又如何?

  这个社会上又不是只有她当小三,只要是女人,都有机会成为小三……

  此时,叶枫琉正趴在床铺上,像一只小乌龟般划着手脚。

  她十分明白们这些都不成理由,只是一堆借口,企图美化她脱轨的行径。

  错的事情就是错的,不对的就是不对,尽管把乌鸦抓来涂上白色的漆,它的叫声还是嘎嘎嘎,永远不可能变得如黄莺般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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