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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杀鬼子(01-28) - 1,2

[db:作者] 2025-07-10 10:46 5hhhhh 5170 ℃

  见徐一刀如此说,李寡妇不禁得意地笑了,她说:「徐,师傅,这太分生了吧,我,还是叫你徐大哥吧!」

  「听随尊便!」徐一刀说,「其实,我已经叫了你李小妹了!」

  「徐大哥,你弄错了,『李』是我夫家的姓,」李寡妇红着脸儿说,「其实在福川镇娘家,我叫梁贵珍!」

  「那么,」徐一刀说,「今后,我是不是可以叫你贵珍妹妹?」

  「就叫贵珍吧,」李寡妇笑着说,「加个『妹妹』二字显得好生分!」

  「那我就叫你『贵珍』!」徐一刀说,「贵珍,谢谢你的好酒好菜,也谢谢你的热情招待!」

  「徐大哥,」李寡妇——不梁贵珍道,「在黄牛塘村,我无亲无故,有了你这个大哥,我好高兴啊!」

  望着英俊帅气的徐一刀,梁贵珍想:这个徐一刀,年轻帅气,有一身好力气,有一身好本事,如果能和她做上一回夫妻,自己也不枉做了一回女人!这个帅气的男人,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暂时拥有!人说酒生情,情生意,喝得半醉的女人,此时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这样大胆的想与徐一刀亲热的念头。这么想着,梁贵珍不禁心儿滴滴一跳,粉脸上一热,不禁心虚地去偷看徐一刀。

  徐一刀并不知道梁贵珍的想法,此时他已酒足饭饱,忙了一天的疲乏劲儿渐渐袭上身来。徐一刀放下酒杯,放下筷子,感觉后背有点儿胀痛,不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手脚。

  徐一刀的这个举动,使梁贵珍心里腾地动了一下。「徐大哥,怎么,你哪儿不舒服?」眼睛动情地望着他,关切地问道。

  「杀了一天的猪牛羊,有点儿腰酸背胀!」徐一刀不明白,寡妇梁贵珍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我来给你揉揉!」梁贵珍用多情的眼睛望着他,说,「自从我嫁给了老公,他走街串巷做生意,劳累一天回来,躺在床上都要我给他推腰捏背!来吧,徐大哥,我来帮你捏捏,包管你舒服!」

  梁贵珍这番大胆的言词,令徐一刀不知该咋办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来吧,徐大哥,别不好意思!」说着,梁贵珍走到徐一刀的身边,用自己温柔的小手,从徐一刀的肩胛骨处开始揉捏起来。梁贵珍年轻,漂亮,体态丰满娇柔,被她的一双小手儿一捏,徐一刀的全身感到无比的通泰,舒坦,不禁坐了下来,微微闭了眼睛,享受她给自己带来的通泰,舒服。

  而梁贵珍呢,徐一刀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令梁贵珍晕眩,动情,越捏,她对徐一刀越有好感,整整一颗多情女人的心,不禁扑通扑通急跳起来。

  健壮、帅气的徐一刀,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接受漂亮女人的揉捏,也是第一次和一个多情的女人靠得这么近,因此,梁贵珍的柔情蜜意也深深地感染了他,他也禁不住脸红心跳血热起来。早就已经有心的梁贵珍见状,不觉用自己藏有玉兔的乳胸去蹭他。磨他。徐一刀只觉一阵淡淡的,令他心跳的女性幽香暗暗传来,令他心急跳血急沸。在这令人迷醉的心跳间,半推半就的徐一刀,就享受地闭了眼,任由寡妇梁贵珍一双小巧、柔嫩的手儿,如一条柔顺的小蛇儿一般,在他的身上揉来捏去。

  「徐大哥,你记着,」梁贵珍估摸自己已经给徐一刀带来了刻骨铭心的享受,于是说道,「以后只要你疲了乏了累了,都可以叫你的老婆像这个样子捏捏揉揉,活活血,解解乏!」

  「贵珍,我还未成亲,」徐一刀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来的老婆?」

  「那么,」梁贵珍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父母早逝,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徐一刀说,「自小流落街头,我养父将我从街头领回养大,教会了我这身杀猪宰羊的功夫!」在梁贵珍的温柔中,徐一刀眯缝了眼睛答。

  梁贵珍柔香的呼吸,弄得徐一刀浮想联翩,身子里有一样男性特有的东西,在酒精的刺激下慢慢地腾涌、弥漫开来。徐一刀有点儿刻意地将头后仰,靠在梁贵珍那温柔的乳胸儿上。他虽然知道梁贵珍是寡妇,但他的娇柔,她的娇媚,她的丰腴,令他热血沸腾,难以自抑。

  「徐大哥,舒服吗?」

  「贵珍,舒服!」

  「好了。」梁贵珍停了手。

  「嗐!」徐一刀微叹一声,略略感到有点儿失望。他好希望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无休无止地给他揉捏下去——

            第三章、徐一刀与梁桂贞

  捏着,捏着,两个字说:「徐大哥,请你记者,以后干活儿累了,就叫你的老婆,照这个样子上上下下给你全身上下捏弄一番,解乏活血,一身的疲倦儿就没了!」

  「老婆?!」徐一刀苦笑道,「只要你桂贞姐给我做媒,我娶进屋,才能有老婆!」

  「你徐大哥要我帮你做媒?」梁桂贞笑着问,「这么说,你还是个快乐的单身汉?」

  「是啊,」徐一刀说,「莫非桂贞嫂想再嫁人?」

  「想是想,」梁桂贞说,「就怕没有红花崽肯娶我!」

  徐一刀想想,叫他娶一个寡妇,确实有点儿吃亏,所以就不再吱声,并且,把斜倚在梁桂贞乳胸上的头也挪开了一点儿。

  从徐一刀这个小小的举动上,梁桂贞已经明白了他不愿娶自己的心态,但是,此时她已经整个心儿迷恋上了徐一刀,便说:「只要是两厢情愿,即使男方不娶自己,就是做一回情人也行!」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类话儿,女的岂可轻易对一个男人说?」说着,梁桂贞经过徐一刀的身边时,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就「哎呦」一声迎面向徐一刀的怀里栽去。情不自禁地,徐一刀将双手一张,就把梁桂贞温柔、娇嫩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梁桂贞见徐一刀迎面搂住自己,与她面对面,嘴对嘴,胸对胸碰在了一起,徐一刀那久违了的男人粗犷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令她晕眩,也令她陶醉。于是,梁桂贞深情、羞涩地瞥了徐一刀一眼,借着身子栽倒之势,丰乳尽力向前,用力一把楼主了徐一刀,将她红嫩娇艳的嘴唇儿,紧紧地压在了徐一刀的嘴唇儿上,同时,也把自己丰满、高耸的乳胸儿,紧紧地贴压在了徐一刀打开的胸脯儿上。

  「轰——」徐一刀的头脑里犹如石破天惊一般,响起了一声炸雷。顿时,他觉得,心有火烧,有鼓急擂。这性欲的大火烧得他再也难以自制,不由得张臂把投入自己怀抱之中的丰腴、性感的女人用力紧紧地抱住。只觉得紧贴在自己嘴巴之上的红唇儿已经打开,一条灵巧的女人才有的香舌儿挤进了自己的嘴里。他不由得吸吻着那伸进自己嘴里的女人的香舌,下体就如打了气的胶管,霎时间硬邦邦了。而他整个人,也像振奋的公牛,额筋凸起,气喘吁吁。

  此时,躺倒在他怀里的性感女人,瘫软如泥,娇颜宛若沁血,细喘微微,一只娇嫩的玉手,引导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衣扣,伸进自己的胸衣之内,揉捏自己娇艳的乳峰,而她自己,也悄悄地将她的手,伸向他下腹的坚硬套弄起来。

  在她的引导下,徐一刀正想进一步动作,不料,怀里的女人却无力地指了指睡房,娇弱地颤着声音说:「在……在床上……进……进去……」

  此时,头脑已经发涨的徐一刀,犹如木偶一般,抱起娇弱无力的美艳女人,踉踉跄跄走进睡房,将年轻、性感、美艳的仰面放在床上,然后,性欲勃起的他便尽力地压了上去……

  毫无性经验的徐一刀,开始胡乱冲撞,后来在梁桂贞的指导下才能够进入。初试云雨,胡冲乱撞,徐一刀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只知道一味大力地冲撞进入。而梁桂贞呢,犹如久困沙滩、渴得要命的鱼儿再次入水,迎浪冲撞兴奋得一浪接着一浪急驰而去,激动、兴奋得差点儿要晕眩;随后,透过心脾、骨髓的愉悦、兴奋使她顺着浪势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推向浪尖,陶醉于其间……

  事毕,云雨收,潮水退,房间里照明的蜡烛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他累得躺在她的怀里,她爱抚着他坚硬的胸膛,一双好看的美目定定地望着他,娇喘着说:「一刀哥,今天我已经将自己给了你,请你不要忘了我的柔情!」

  「忘不了,梁小妹,」徐一刀说,「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犹如经过雨露之后花朵一般的梁桂贞,云鬓散乱,洁乳袒露,香汗淋漓,在月光之下就像是初下凡尘的仙女,令徐一刀十分的着迷。梁桂贞的纤纤玉手,在徐一刀宽大的、结实的胸脯上轻轻地爱抚,说:「与你有了这一回,就是死,也值了!」

  「我也是,」徐一刀明的对她说,「我虽然不能与你成亲,但是会一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好!」

  梁桂贞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将已经熄灭了的蜡烛重新点燃,再泡了一杯香茶递给他。徐一刀接过香茶,在她珠光的照亮下咕嘟咕嘟,一口气将杯中的茶儿饮尽。

  他望着烛光之下美艳、性感的梁桂贞,突然放下茶杯,说:「你的桃子刚才匆匆没品到味儿,我可以再来一次吗?」

  「可以!」梁桂贞娇柔地答着,就要去吹蜡烛。

  「别!」徐一刀说,「烛光下摘桃,才看得更仔细!」

  于是。梁桂贞便幸福地躺下,伸展开自己的四肢,等着他的进入。

  「我来了,这一回,我一定要尽情地施为!」徐一刀说,挺起自己的坚硬向她的花蕊刺入。

  「来吧,我等着!」梁桂贞挺起了她的下腹,准备迎接他的再一次进入。

  那一年,徐一刀才刚满二十,而被他称为梁小妹的梁桂贞,整整比他大了十岁。

  此后,徐一刀时不时就会往黄牛塘村跑一趟,与梁桂贞亲热,在这儿过夜。梁桂贞从一个老女人那儿寻得了一种避孕方法,便时不时的吃药,所以怎样与徐一刀合房都不会怀孕。就这样,徐一刀与梁桂贞一直保持着这种两性关系,后来直到徐一刀与红穗认识、成亲……

             第四章、美妻于红穗

  红穗姓于,是福川县桂洪州村于老头的闺女,生得是唇红齿白,柳叶眉,丹凤眼,腮儿红嫩,脸儿圆润,是十里八村首屈一指的美人儿。

  于红穗与徐一刀的结合,是媒人作伐,两人见面,红穗喜欢徐一刀年轻帅气,会杀猪,有技艺,有男子汉气概,将来嫁了他不会有亏吃。而徐一刀中意于红穗,一是因为她漂亮秀气,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二是因为她臀圆胸高,将来这个身坯的女人,一定会为他生好几个聪明的娃娃;三是这个女人生性爽快办事利落,上山下地里忙外忙都能吃得消。有了这几点,因此双方都同意,尊长又没意见,因此,媒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徐一刀举办酒席,请了双方的长辈酒宴一喝,再加上一帮男女洞房一闹,吉日人散徐一刀与于红穗新床上一折腾,合房时,徐一刀在于红穗的身上得到了在寡妇梁桂贞身上从没得到过的滋味儿,于是,徐一刀就迷恋上了于红穗,不论白天晚上,干活儿还是休闲,都时时与她泡在一块,很少上梁桂贞家与她欢会。

  而于红穗呢,因为她的确喜欢徐一刀,再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民间习俗,徐一刀的床上功夫确实厉害,令她酣畅淋漓,心身满足,于是她就时时刻刻粘住徐一刀,经常与他说笑,办事,欢爱。

  过门几天后,于红穗脱下了新娘服,换上当地妇女经常穿的衣裙,开始了她的徐家主妇、当家做主的生活。

  于红穗开始是在院子里的两侧靠墙之处,用细麻竹间隔出了两块空地,种上辣椒、丝瓜、茄子、青葱、白菜、南瓜、豆角等蔬菜,再移来一些花草、桃李种上,然后垒了个猪圈,买了两只小花猪,置了个鸡窝,抱来了一只母鸡,和十来只小鸡……在于红穗的操持、侍弄之下,徐一刀这个原本单调、空旷、无声息而又光秃秃的小院子,立即就有了生气,有了饲养的动物,变得有声有色、生机勃勃起来。

  每一天的晚上,于红穗情意绵绵,恩恩爱爱地与徐一刀性爱,缠绵,而早上天一放亮,于红穗就穿衣起床,打扫院子,喂猪喂鸡,浇花浇菜,忙乎起来。而等徐一刀起床,她已经替他将洗脸水舀好,饭菜摆好,凳子放好,然后,她抹净手,呼唤他来吃早饭了。

  徐一刀见于红穗田间灶头,里忙外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想帮她一把替她分忧。每到这时,于红穗总是淡淡的一笑,娇憨地将他推到一边:「这些家里灶头上的活儿,都应该是我们女人做,你一个大男人家,还是在一旁歇着吧!」柔柔的话儿,说得徐一刀的心里好暖,因此对她也就更是痴恋、缠绵。

  几个月下来,于红穗就千针万线、熬日熬夜地挤时间给徐一刀做了三双白布千层底的新布鞋、三身新裤褂,徐一刀进进出出皆从头到脚一身新。往日极不讲究的徐一刀,如今出门穿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说话声音响亮,走路挺直胸膛,原本就高大帅气的徐一刀,被贤妻于红穗,装扮得漂漂亮亮,相貌堂堂,与往日宛如两人。

  白天,徐一刀极爱倚在门框上,动情地看着于红穗喂猪浇菜,有时你提水来我浇菜,十分有味;而到了晚上,吹了油灯,两人搂抱着睡在床上,琦琦妮妮,卿卿我我,恩爱不够,缠绵不完。

  因为有了于红穗,徐一刀一心痴恋于她,便整天与她亲热,连黄牛塘村梁桂贞那儿也不去了。梁桂贞托人给徐一刀带过几回话,徐一刀说:「家有于红穗,分不开身!」渐渐地便与梁桂贞分生起来。见状,梁桂贞叹道:「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于是便不再去打扰她。

  就这样,徐一刀便想与于红穗亲亲热热、恩恩爱爱地过日子。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过上多久,日本鬼子就侵入了我们中国。自「九一八」之后,乡亲们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安生。越来越不太平起来。每当鬼子下乡扫荡,抓壮丁,抓民夫,抢粮食,牵猪牛,强奸大姑娘小媳妇,弄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福川镇上,不仅建立了碉堡炮楼,还成立了维持会,驻扎了鬼子兵。因为乡亲们的猪羊牛等牲口都被鬼子、伪军抓了去,乡亲们没有了猪牛羊,屠宰的生意就没了活儿干,徐一刀也就没人请去忙活儿了。于是只得整天呆在家里,和于红穗一起,厮守亲热缠绵,喂猪喂鸡,侍弄那几亩瘦田薄地,打发清贫寡淡苦闷的日子了。

  这一天,柳家寨的好友、徐一刀的好朋友柳伟胜给他捎了口信儿来,说是他打了一头野猪,请屠宰好手徐一刀过去,给他弄干净了。

  近来,因为日本鬼子侵犯,使得四乡八邻四处奔逃,寝食难安,根本无人再请他去杀猪牛,憋得他都快愁出病儿来。现在接到柳伟胜的口信,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心想这既解了自己的屠宰之瘾,又可以和老友聚一聚,喝几杯老酒,还可以顺路去看看自己的岳父。因此,他立即与妻子于红穗告辞,前往柳家寨去会自己的好友柳伟胜。

  原本,徐一刀是想与于红穗一道去的,无奈于红穗放不下她的猪儿与鸡,豆儿瓜茄,怎么也不愿一同前往。徐一刀见她说得在理,于是就将她留下,一个人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缀野猪。

  第二天天才刚亮,徐一刀就高兴地起床洗脸,吃饭穿戴,提起送给岳父老的礼物就上了路。他先走进岳父的家里,送上于红穗准备的老母鸡、鸡蛋、糯米老酒、外加一只大猪腿。见女婿来,于老头十分高兴,张罗着饭菜要与女婿喝两杯。「不了,」徐一刀说,「阿爸,柳伟胜还在柳家寨等着我去为他拾捣野猪,我在他家吃午饭!」

  于老头见徐一刀这么说,也不勉强,只得随他。于是,徐一刀就告别了岳父佬,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捣野猪。

  话说这柳伟胜,也是柳家寨一带十分有本事的、徐一刀一样的大能人。他嘴说是叫徐一刀前来拾捣野猪,其实是想让徐一刀给拿拿主意。问问他自从日本鬼子来了之后,徐一刀有些什么想法,准备怎样干。

  这柳伟胜作为柳家寨的能人,平时在家是呆不住的。他要么是在家侍弄庄稼,要么是和徐一刀、岳凯三人一起喝酒说事儿。这柳伟胜既贩卖粮食,倒卖牲口,每一年的收入都很丰盛。柳伟胜长得高大彪悍,英俊帅气,还会几下子功夫,与徐一刀、岳凯是同宗师兄弟。他为人仗义疏财,豪爽利落,因为同拜一个师傅习武,因此不管有不有事儿,三个人经常聚在一起儿喝酒办事,情深意重。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柳伟胜、岳凯、徐一刀三个人除了同师学艺,急公好义,性情相同,而且三人都学得了一身过硬的功夫。因此只要有空,三个人都聚集在一起,猜码喝酒,趁着酒兴比试武功。然后,徐一刀就竖起了耳朵,听经常离家走南闯北的柳伟胜、岳凯天上地下地侃大山,吹牛皮。这样,经常呆在家里的徐一刀也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日本鬼子来了,柳伟胜、岳凯不能外出贩卖粮食和牲口,徐一刀也没有人来请他去杀猪宰牛,空闲下来的柳伟胜、岳凯就去挖陷阱,下套子,打野物,算计着打上几只野猪、野羊、狍子一类的野生动物,打打牙祭,卖点儿钱养家。谁知柳伟胜的运气还不错,真的让他打着了一头野猪,于是,他立即就捎口信给徐一刀,又约了岳凯过来,准备三个人好好地聚一聚,喝喝酒,吃吃野猪肉,好好拉拉呱,加深友情。

  对于屠宰行家徐一刀来说,一头野猪并不是很难弄,只一会儿工夫,他就开膛破肚,剔骨剁肉,几下子功夫就给弄好了,于是,柳伟胜、岳凯就下厨,煲煲炖炖,炒炒煎煎,满满当当的弄了一大桌子野猪肉,接着烫酒,三兄弟团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谦我让,频频碰杯,把给日本鬼子的到来弄坏的心情,全都让酒、野猪肉给冲掉了。

  酒杯容易让人快过日子,徐一刀、柳伟胜、岳凯三人喝酒吃肉,兴致勃勃。不知不觉之间,天黑了,下雪了,看着眼前亲亲热热的兄弟,徐一刀的心里不禁想起了他的老婆,暗道:这大雪天,夜抹黑,亲爱的于红穗,现在不知怎样了……

             第五章、悲愤血债

  喝完了酒,月已经西偏,从柳家寨喝完酒的徐一刀,告别了柳伟胜和岳凯,提着柳伟胜送给他的野猪肉,慢慢地往家里赶路。柳伟胜人比较豪爽大方,送给了徐一刀约有十来斤野猪肉。本来,十来斤的重量,别的人提着可能感到很吃力,别说还要提着它走了十几二十里路,肯定会累得够呛,可是,力气过剩的徐一刀,提着十来斤野猪肉赶路,并不怎么累。此时,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雪光,他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镇路口的那棵大榕树了。于是,徐一刀开始了唱山歌:打烂花碗砌条街,

             砌条花街等妹来;

  十年不来十年等,再不移花别处栽!

  唱着山歌,徐一刀避开了日本鬼子的碉堡,攀越四尺来深八尺来宽的护城壕,越过铁丝网,站住,定了定神,拍打拍打落在身上的雪花。由于还没有人对鬼子的碉堡、炮楼形成过威胁,再加上下雪天冷,所以鬼子伪军们龟缩在碉堡炮楼里,都没有出来。

  过了护城壕,街口的那棵大榕树分外的闪眼。徐一刀拍打雪花的响声,惊动了大榕树上的乌鸦,它便「咕呱,咕呱」地惊叫飞腾起来。

  不知怎的,面对乌鸦的惊叫,徐一刀的心中,不禁隐隐约约地产生一种莫名的烦躁与不安。是自己惊动了这些乌鸦,还是别的什么动静?真他娘的,这事儿有点儿蹊跷,也有点儿邪气。

  徐一刀停下来,认真仔细地谛听了一会儿,也不见有别的什么动静。徐一刀不禁摇了摇头,淡淡一笑,不只是自己酒喝多了,还是神经过敏?徐一刀抬头,看见家已经就在不远处了,不禁快步地小跑起来。

  然而,来到小院门前,徐一刀不禁大吃一惊:不知怎么,小院的大门是敞开着的!

  不知怎么,徐一刀的心里涌现出一种不祥的感觉:因为在这战争动乱年月,丈夫不在家,于红穗睡觉,不应该大开着院门的呀!

  越往里走,这种令徐一刀心悸的感觉就越明显。徐一刀快步冲进院子,只见猪栏鸡窝破败零乱,一片狼藉!家居的大门洞开,门板还倒了一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在空气里弥漫着,催人欲呕——难道?徐一刀简直不敢往下想。「红穗,于红穗!」他一边急急地往房间里跑,一边沙哑着嗓子大声地喊。

  房间里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难道?徐一刀不敢往下想了。

  他用颤抖着的手,掏出衣兜里的火柴,划燃,燃起火折子,站在屋门口往里望去。他看见的是一副惨象,这副惨象令他感到心跳加速,手脚冰冷,犹如有十万个霹雳在他的头顶上炸响,徐一刀的身子一软,靠着门框瘫软在地上。

  他可爱的妻子于红穗,仰面斜倒在床边,赤裸着身子,两条腿耷拉在地上,下身、小腹一个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流着一些参杂着一些黄色液体的鲜血,那些血已经凝结。于红穗原先美丽、娇媚的脸庞痛苦、僵硬地扭曲着。

  徐一刀的手一松,火折子掉到地上,啪地一跳,立即熄灭了,于是,屋子里重新又是一片漆黑。

  巨大的悲愤,令徐一刀想哭,但是咽喉却哽咽了,干呕了几下也哭不出声。透彻心扉的震撼、震痛已经使他哭不出声音了。哽咽着,哽咽着,徐一刀一口气接不上来,扑通,他突然昏倒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久,寒冷、刺骨的气候使昏迷的徐一刀悠悠醒了过来。他立即跑了过去,跪倒,抱住于红穗僵硬、冰冷的尸身,失声痛哭起来。徐一刀哭的是那么的悲愤,那么的痛苦,他仅仅是离开了一天的家,爱妻于红穗就死了,成了这么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

  慢慢的,就着雪光,天渐渐地亮了,紧紧地搂着于红穗冰冷的尸身,徐一刀的思维渐渐地恢复过来。「肯定是日本鬼子干的,这些畜生!」这个念头一闪现,徐一刀猛地打了个激灵,「鬼子不会仅仅是祸害他们一家,那么,其他的街坊们呢?」

  徐一刀想到这儿,他放开了被他紧紧地搂抱了一夜的于红穗僵硬、冰冷的裸尸,打来了清水,轻轻、仔细地给于红穗擦洗静了光着的身子,给她穿上她和他成亲时穿的、大红色的、绣有红双喜字的结婚礼服,然后。默默地望着她流泪。伤心,流泪,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徐一刀慢慢地定了定神,他要到街坊上去看一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街坊邻居们怎么样,还剩下谁?

  风雪已经停了,徐一刀居家的这条街道,有很多家的门户都已经洞开,有人在痛哭,在悲泣。

  洞开的门户里也是鲜血凝结,躺着僵硬、冰冷的尸体,有些房屋还在冒火冒烟。痛哭、悲泣的有大人有小孩,有老人有妇女,而原来人们聚集、聊天的门楼、地坪,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的死人,鲜血一大滩一大滩地凝固着,但都已经盖上了一层白雪。

  徐一刀急跑过去,疯狂地用手扒开积雪,眼前的景象令他悲愤得快没咬碎满嘴的牙齿——躺在地坪上的全是街坊里的男子,其中还包扩一些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们的身上满是凝结的鲜血,满是带血的弹孔。街坊上最年长的刘老先生,他的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带着弹孔的、一个死去的二三岁的孩子。可能,刘老先生临死之前,还想用他苍老的身子,去抵挡日本人的刺刀、子弹……

  悲愤地四望,徐一刀还发现,在地坪那边的草堆下,还躺着一些死不瞑目的女人,从五六十岁到十二三岁。她们全都赤裸着身子,下身都流着已经凝结了的鲜血,看样子她们都已经被糟蹋了,并且,那些可恨的、禽兽不如的鬼子,糟蹋过了还用刺刀挑破了她们的下身。徐一刀认得:里边有岳凯才刚嫁过来的侄女,柳伟胜的妹子,街坊黄大头六十多岁的姑姑……

  悲愤的徐一刀欲哭无泪,他强抑制住自己的愤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用哆嗦、颤抖的手用禾草遮住这些妇女的胸脯、下身,不禁怒吼道:「可恨的鬼子,我操你姥姥!」

  跪在地上的徐一刀,望着满地坪的男男女女的死尸,瞪着血红的眼睛,握着坚硬的拳头,一拳拳,不停地用力地捶打着坚硬的地面,直到双手全都捶破,鲜血淋漓。

  于红穗是徐一刀最最疼爱、最最亲近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已经被日本鬼子害死!街坊邻居的父老乡亲们,对徐一刀恩重如山,在这条街上徐一刀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可是,这些善良的、对徐一刀有恩的父老乡亲们却被可恨的日本鬼子,折磨、蹂躏、屠杀——「可恨的日本鬼子,我要杀尽你们,为乡亲们报仇!」跪在满是鲜血的地上,徐一刀将双手高举,紧紧地握着拳头,犹如发誓般地大声地喊。

  第六章、走,学枪法去

  古言云:燕赵多义士,悲愤出豪侠!因为燕赵之地的男子,性格粗犷豪放,喜好行侠仗义,平日里遇到愤恨不平的事儿,尚能挺身而出,拔刀相报,甚至为了不平的事情,尽力相助,甚至不惜流血牺牲。更何况,今天,徐一刀的街坊邻居,尽皆流血丧命,那些妇女,被奸淫摧残,恨而丧命。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目睹此情此景,作为血性男儿,徐一刀岂会不为他们报仇雪恨?!

  此时的徐一刀,已经被日军的兽性所激愤,决定要拿起刀枪,为惨死的父老乡亲们报仇!

  于是,天一亮徐一刀就出镇,赶往柳家寨柳伟胜家,找到柳伟胜和岳凯,将福川镇他的街坊的悲惨遭遇告诉了他们两个。柳伟胜和岳凯听了徐一刀的控诉,非常气愤。特别是柳伟胜,当他听说了自己的妹子惨死,岳凯听说自己的侄女惨遭蹂躏被杀,哪儿还忍得住?于是,他们急忙进入福川镇,赶到妹子和侄女惨死的现场,目睹了现场人们横死的惨状,都非常的气愤,握着拳头,嗷嗷叫着要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的事儿退一步再说,」望着满腔仇恨、急欲报仇的柳伟胜和岳凯,徐一刀说,「咱们先掩埋了父老乡亲们的尸体再说!」

  于是,他们拿来锄头、铲子和畚箕,一阵忙碌,将街坊邻居乡亲们和于红穗的尸体尽数掩埋。挖坑埋尸,他们三人忙乎了大半天,累出了一身臭汗,方才草草地将这活儿做完。

  放下锄头、铲子和畚箕,作为血性汉子的三兄弟,对了酒桌而坐。桌上摆着酒坛、酒碗和生的带壳的花生。徐一刀给三只碗斟满酒,柳伟胜和岳凯端了酒碗,徐一刀和柳、乐三人将碗「砰」地一碰,说道:「弟兄们,要想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很简单,」柳伟胜说,「福川镇里就住有鬼子,我们三个人就悄悄地摸进鬼子的兵营里面,杀他狗日的!」

  「对头!」岳凯也很同意柳伟胜的建议,「偷偷摸进狗日的鬼子兵营,砍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好!」徐一刀说,「我认识一个叫徐平的皇协军,咱们就去找他,看看有不有办法!」

  说干就干,喝过酒后,徐一刀就找了一把锋利的杀猪刀,柳伟胜、岳凯也各自找了一把锐利的尖刀,三人把尖刀藏好,然后就到镇上皇协军的兵营里,去找徐一刀认识的徐平。

  顺着大街,徐一刀三人很快就找到了皇协军的兵营。到了他们才知道,皇协军的兵营,与日本兵的兵营隔着一条街,原来是镇政府自卫大队的营地,现在被皇协军霸占来用作了兵营。

  「站住!」门口站岗的皇协军哨兵,见了徐一刀三人,立即将枪栓拉得呼呼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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