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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之二

[db:作者] 2025-07-10 10:46 5hhhhh 3370 ℃

忘了曾幾何時,

自己開始穿上一身白。

一日復一日,衣櫥全被各種款式、白茫茫的衣著佔據了。

白是那位「兄長」的代表色,

幾近慘青的白瓷膚底、粉雪般的髮絲。

他常想著,自己大概奪去兄長所有色素的存在,

才會有著駿黑的膚色與帶著亮澤的烏絲。

從中拾起一件燙襯平整的襯衫,混著棉紗布料的水蓮香氣飄散;

那香氣和每逢早晨陽光下、一臉笑意應著「弟弟,早安」的「他」極其相似。

思其此,男子兩手拉整了下衣領,頓時兩眼被衣服的白螫得刺痛難耐。

穿上白色不會成為「他」,更不會擁有「他」;

男子心底清楚。

他倏地握緊了拳,須臾,鬆開了掌,輕輕撫過衣襟,

彷彿在撫摸一個熟睡的孩子。

穿上白色並不會成為「他」,

更不會擁有「他」。

喃喃著,他扣上了胸前第二個扣子,內心是輕不可聞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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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曾幾何時,

自己總是覆著一身黑。

不是刻意,自衣物到配件,放眼望去盡是黑壓壓的。

黑是那位「胞弟」的代表色,

如濃可可的駿黑膚質、黑檀色的微捲髮絲。

充滿著生命力與穩定感─他思索著。

不似自己的悽慘蒼白,細軟透亮的毛髮若似融化進空氣般。

徑自至抽屜揀了一條褲子,深色古洗丹寧褲,厚重硬挺。

不知為何,他想起每個早晨迎面走上的「弟弟」,

不茍言笑,僅僅對自己的招呼點頭示意。

此刻,他漾開一抹笑,褲襠的車線工整不茍,他卻笑得亦發燦爛。

身著黑色像是倚著「他」,正確的說,彷彿「他」在身旁;

男子惦著明白。

他慢慢扣上了鍊頭,即刻,拈緊了指,迅即套進褲管穿整。

像是在喚醒一個昏沉的伙伴。

身著黑色就像是依賴「他」,

彷彿「他」就在身旁。

唸唸著,他雙手蹭進了腰側兩邊口袋,思緒是響徹通透的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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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起眼看著「兄長」,細細打量著。

那身白總是覆上一層黑,他心裡悶悶,總覺得礙眼。

用個形容詞譬喻,就像是,烏雲蓋雪。

完美的白瓷肌底為何以深色系的服飾掩蓋?

沒有自信?或許,因兄長並不是愛展露頭角的性子;

習慣如此?可能,黑色衣物於生活上總是方便搭配。

黑,像是阻隔了他與「他」。

妥妥覆上了黑,告誡與提醒著,阿周那,可別盡往那露出的蒼白脖頸瞧那幾眼。

那是你不可碰觸的兄長,

千萬不要往雷池越界。

白覆在己身,想要的白卻無法出手。

這是他隱忍許久的內密。

揪了下衣襟,手心抵著胸口,他再次覆念,

穿上白色並不會成為「他」,

更不會擁有「他」。

到此為止。

++++++++++

瞥過眼看著「胞弟」,漫長思量著。

那身黑總是穿著一襲白,他看得愣愣,老感到不解。

用個說法來帶過,大概是,萬叢黑中突泛白。

健康的黝黑肢體總是穿著醒目的白色系衣著。

很有自信?或許,因胞弟是一個到哪都落落大方的性子。

別有目的?可能,白色衣物於交際上總是顯眼深刻。

白,像是絕緣了他與「他」。

穩穩穿著的白,警語與細說著,迦爾納,停止看向那端正的駿黑面容的行徑。

那是你無法了解的胞弟。

他不會靠近你,別白耗心神。

黑倚著己身,掛念的黑卻無從開口。

這是他深藏許久的心聲。

伸進了口袋,手掌扣著腰側,他反覆低語。

身著黑色就像是依賴「他」,

彷彿「他」就在身旁。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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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婚禮、同個婚禮顧問團隊,同一個地方。

外界祝賀般度家族此乃雙喜臨門。

時機選得極近湊巧、恐怕只有自個人明瞭。

整了整雪白立領,於頸間束上靛青色絲質緞帶。

他憶起白色長兄的未婚妻─美麗且溫柔,有著烏亮的黑髮與小麥色肌膚。

而自己的婚約者,是個白晢纖弱的千金小姐。

一切如自己預料,已是最好的結果。

男子將背心拉整,便披上白色西服外套,

籌備婚禮的這段期間,他未曾再見過兄長一面,

對方的婚紗照、對方的喜帖,關於他與她的一切,瞥也不瞥。

簡直礙眼,他內心暗咐,

不只是身旁的女性,更礙著的是自己的心靈。

距離婚禮尚有三個鐘頭。

距離另一個新郎則隔了三個房間。

打理完畢,面對來往穿梭會場的人們。

深邃闇沉的眼色又覆上一層霧靄。

──她將擁有「他」,到此為止。

他內心惦著,腦門隱隱作疼。

身為胞弟,總該跟未來的大嫂先道個賀,

即便萬般不甘,但起碼基於大家族的基本禮數。

越過張羅著婚事的人群,走向第二間房間。

那是他兄長未來的妻子的接待室。

旋開了門,他卻不知、因著新娘禮服與妝容打理麻煩,

早被女方的家屬們換至更大的接待間。

直直面著的人,不是未來的大嫂,而是同樣打理禮服的現任長兄,

當他瞧見對方一身黑絲絨禮服。

思緒閃過一面白,像被雷劈了一般。

++++++++++

同一天婚期、同批婚禮工作人員,同一個位置。

外界祝賀般度家族此乃好事成雙。

時辰選得極近剛好、恐怕只有自個人知道。

扣上了黑色西服,於領口別上了紅寶石鑲金別針。

他想起黑色胞弟的未來配偶─安靜而空靈,白瓷般的面容與粉雪般的髮絲,

而自己的另一半,是個黑髮標緻的聰明姑娘。

現況如自己所想,已是最好的結局。

男子稱了下袖口,逕自整了下黑色燕尾外套。

籌備婚禮的這段期間,他未曾再見過胞弟一面,

對方的婚紗照、對方的喜帖,關於他與她的一切,翻來覆去了無數遍。

真是眩目,他輕輕嘆道。

不只是身旁的女性,照片中的胞弟一身白衣、耀眼得無比。

距離婚禮尚有三個鐘頭。

距離另一個新郎則隔了三個房間。

打理完畢,背對忙碌鋪陳婚禮一切的人們。

清徹通透的眼神漸顯得泛白空洞。

──她將屬於「他」,這就夠了。

他內心輕語,後頸淺淺抽痛。

身為長兄,他仍無心去理會未來的弟媳,

並未因著不悅,大家族的應盡禮儀本當如此,

看著房外交談的人群,他闔上了門。

將自己關在無人的接待室,以偷得片段安寧與喘息。

門外傳來敲響,他以為女方會帶著一大群記不住面貌的姻親,

來向他叨擾與照面,一切從善如儀。

轉頭瞥見的人,不是未來的弟媳,而是穿戴整齊的現任胞弟。

當他怔見對方一身白緞綢禮服。

思考壟上一片黑,像被燒盡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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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母親大人聯絡嗎?」他問。

「沒有。」清朗聲調果斷回應,帶著股無解的微慍與不耐。

「我想也是。」思索著,他語調沉穩,其中藏不住輕淡的哀歎。「她簡直氣炸了。」

婚事取消了,同時之間。

雪白的妹子與黑髮的姑娘目賭了他們丈夫廝混在一起、衣衫不整。

──豈只衣衫不整,根本凌亂不堪。

思緒漸緩清晰的時候,他已扯裂覆於長兄身上的黑衣,沾染上自己的白色。

思考漸顯明亮的時刻,他已褪去著於胞弟軀體的白衣,任著黑色佔滿自己。

越了雷池,耗竭心神,

原來阻擋兩人的不是「黑」,

絕緣彼此的亦不是「白」。

交織與牽動他與他,是疾雷與烈燄。

「不過她還真是個好人。」他歎道。

「嗯,她也是個好人。」他應聲。

──和母親比起來。

兩人同時開口,須臾,同時陷入哀哉與怨歎。

這是他們生命中第一次與唯一一次幹下的荒唐。

「不早了,先穿衣服吧。」他調開了話題。

「老樣子?」他一個翻身下床,自抽屜抽了件黑衣。

「黑的,」他答道,冽青色瞳仁一挑,明媚而亮眼。「只要黑的。」

聞言,細散瀏海掩著的黑檀眸子一轉,將黑衣塞回抽屜,迅速欺身將對方抵於身下。

「正巧,」他沉著嗓音緩道,微揚的唇角,似笑非笑。「我今天也只想穿白的。」

---------後話分隔線----------

一直覺得白的迦爾納一身黑 黑的阿周那一身白 很情色(??

好像明著把對方穿在自己身上一樣。

大概只有腦洞巨大如我會這樣想。

想寫得很腥羶色不過還是失敗了。

基本上到後頭兩人該做的都做了還被別人看到(炸

對了,講一下兩人的新郎服,

就是參考兩人的執事服版本。

裡面很多形容都有雙關,

看不懂可以盡管問。(比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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