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情慾度假期

早上矇矇矓矓地醒來，腦子第一下意識到的是今天能多睡一點，不用再早早爬起來溫習了。

想把昨天抱著很久的人兒摟過來時撲空了，才發現旁邊無人。

對呢，他今天有事要回校一趟…

本來想著試後剛好是週末，能一直跟他窩在一起，為什麼會碰上個什麼鬼課外活動呢…

原以為不會再出現的寂寞感又悄悄浮現心頭…但要工作就沒法子啦，總不能太任性不讓他去。

我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打算睡到他回來為止，卻在此時依稀聽見有人步入房間的聲音。

「早啊，舜。」朗發現我醒來了就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一邊走過來一邊用毛巾輕輕拭擦頭髮。

見到他時，我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怎麼你還在？不是要回學校嗎？」我抑壓著心中大大的驚喜，生怕自己有所誤會，緩緩地爬起來向他確認。

「活動臨時取消了。」朗笑著坐到床邊來，看上去挺高興的。

「哦。」我聽著心裡歡喜但不想讓他知道，就抬手接過他的毛巾幫他擦頭髮，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倒是很配合的低下頭，讓我能好好幫他擦，靠近一點就能嗅到清爽的洗髮乳味，而毫無防範地露出的後頸，雪白嫩滑得令人很想咬一口嘗嘗。

按捺著忽然冒起的性衝動，我別過視線想些別的，決定找個新話題分散注意力。

「那個…昨天你又請了假吧？年假還夠用嗎？」我略施力道按壓他的髮根問道。

「不，昨天我沒請假，是裝病早退的…因為年假都用光了嘛。」他有點尷尬地笑笑，為人師表卻裝病，實在不是個好榜樣。

可是向來做事正經八板又不懂說謊的朗竟為了我而破例裝病，還是讓我暗自竊喜，一時半刻沒法給予合適的反應。

「要吃早餐嗎？這次冰箱補滿食材了。」我手上的動作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下來了，他見狀就以為我已經擦完，拉下我的手有點雀躍地問。

「嗯。」我點點頭。

「呃…還是該先處理一下那個呢？」他無視我的答案，偷瞄了我那蠢蠢欲動的胯下一眼，發問時手都放到我的大腿上了。

我還以為棒子只脹了一點不會看得出來，怎麼這娃兒這麼眼尖的。

「都可以…但我那個昨晚才插過你，還沒洗啊。」我彎起嘴角，半垂著眼回答說。

「…沒關係。」得到回答就肆無忌憚地盯著我內褲下的東西，熾熱的視線令棒子又變大了點。

「好吧，那就讓你先吃早餐，很久沒喝過牛奶當早餐了吧？」我壞笑著放下毛巾往後躺，拿開還擱在腿上的被子。

他有點著急地爬前拉下我的內褲，看見我從內褲蹦出的粗大肉棒時，眼裡閃著耀眼的光芒，活像個餓壞了的孩子。

「慢慢吃，肉腸不會跑掉啊。」他聞言耳根有點紅地瞄了我一眼，拉起大肉腸捧在手心上吻過去。

舔了舔嘴巴讓有點乾的雙唇濕潤起來，他啜吻了棒子幾下再伸出舌頭從根部舔到最頂端，往小孔裡鑽了鑽。

棒子因他熟練仔細的動作而充血得很快，我把手指探進他帶有濕氣的髮間按摩，他就再吊起眼來看了我一眼，繼而把東西的頭部含進去，舌尖在頂端打圈圈。

「有嘗到什麼味道嗎？」我撥開他垂在額前的髮絲，刻意這樣問。

「…就舜的味道啊。」他知道我又在故意調戲他，就皺起眉頭放開棒子隨便回了一句，再把它整個含進去細細啃咬。

我忍著下身傳來的酥麻感咧嘴而笑。

果然有進步呢，現在懂得這樣把事情敷衍過去了，沒有像以前一樣紅起臉來裝作沒聽見。

沒成功讓他為難是有點可惜，但絲毫不損我的大好心情。

我捏捏他的鼻子表示不滿意他的回答，就沒再打擾他了。

看著他專注埋首舔弄肉棒的神情，臉因亢奮而逐漸變紅，微微顫抖的細長睫毛襯托著黑得發亮的瞳目…現在的他就像個精緻的娃娃般漂亮可人，與口中吞吐的淫穢物形成了很大的對比。

賞心悅目的情景在我射出後不久結束，牛奶一滴不留被他吞下去了，事後他還露出一臉意猶未盡的色氣表情在舔嘴角，非常欠操。

當我還想把他拉過來逗逗玩時，他卻拋下一句「去做早餐了」就溜走，都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感覺就像被吃完就跑，虧大了…

〥

趁朗去做早餐的時候沖了個澡；吃早餐的時候就打開手機滑了滑。

昨天累積的訊息有百多個，大夥兒的群組都炸了，其次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個人短訊，內容幾乎都是在抱怨高考試題很難、苦惱找什麼工作比較好和什麼時候約出來喝酒吃飯打球之類的。

我隨便瞥了幾眼，簡單地回了幾個個人訊息就把手機關掉。

「前晚忘了充電，手機快沒電了，等下要回去那邊拿充電器。」我嚼著口中的火腿說。

「充電器的話，我那個應該也合用的，可以借你啊。」朗抬頭望向我說。

「嗯，但我打算把其他東西都搬過來了，以後就跟你一起住在這裡，租金我會付一半的，你說好不好？」我把早就決定的事告訴他，雖說他應該不會拒絕，但等候回答時還是有點緊張。

「…當然好，那麼那邊不租了嗎？」他聞言眼裡閃過一絲喜悅，可是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遲疑。

「不租了，租了放著浪費錢。」聽到他的回答，我才記起自己還沒把嘴裡的火腿蓉嚥下去。

「……」他用圓滾滾的眼睛盯著我，若有所思。

「怎麼了？你想搬過去？」我不想猜就直接問了。

「不…我等會跟你一起過去收拾吧。」他低下頭繼續吃他那份早餐。

當時我沒想太多，吃完早餐就和他一起回故居收拾。

收拾時看到朗送我的情人節巧克力包裝，還不想扔就把它偷偷藏到要帶走的書本中。

「好了，東西都收拾好了，接著把鑰匙還給房東就搞定。」我拍拍雙手的塵土說道。

「嗯，我去一下洗手間。」朗把我的行李箱推過來，然後跑到洗手間裡去。

等待期間，我在單位內逛了逛，想著多看幾眼就把它放下，順道再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遺漏。

「喂，手機不要亂放，等下忘了帶走就不好！」發現隨便擱在一旁的手機，我就把手機拿起來，往洗手間的方向喊道。

拿著手機時碰到開關竟發現他的手機沒有鎖屏，我把心一橫決定趁機看看裡面的訊息。

打開一看，裡面除了跟我的對話，就是柴己、鯊魚、阿火和那個姓方的，然後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朗真的沒有其他朋友了嗎…

本來有點好奇他跟阿火會聊些什麼，但時間關係還是優先檢查他跟那個姓方的有沒有嫌疑。

鬼混的證據沒找到，卻看到一句「幸好我在他搬過去之前拍了些照片」，翻了翻手機裡的相簿還真發現有十多張我的睡臉照。

「呃…你在看什麼？」偷看手機的事被發現把我嚇了一跳，不過下一秒我就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你偷拍我？什麼時候…？」我冷靜下來，轉過頭質問。

「咦，請不要生氣！那…那是兩個多月前我在你臨走前拍的，因為我…沒有你的照片嘛！對不起！」他慌張地衝過來解釋，嘴裡在道歉，手卻急著要把手機拿回去。

他抓住手機後我不放手，他就在跟我搶，好像生怕我會把照片刪掉的樣子。

「我沒有生氣。不過我之前不是跟你拍過大頭貼的嗎？扔了？」我沒有刪掉那些照片的意思，但就是不想還他，一手把手機提得高高的，一手就攔住他不讓他把手機搶回去。

「那些太小，不能用啦！」他著急地跳高去抓手機的表情很有趣，一時情急所說的話更有趣。

「用？你都拿我的照片怎麼用啊？」我忍不住歪起嘴角追問。

「…！」他發覺自己失言了，臉紅紅的掩住嘴。

「昨晚我還在想為什麼你這個淫蕩的屁股能一直保持柔軟…你究竟玩得多頻密啊？」我使壞地笑著湊前小聲問，順便捏捏他富有彈性的屁股。

「…就…一星期兩三次而已。」他推開我，眼神有點閃縮。

「真的嗎？真的只有兩三次？」我把手機還到他手上，誘導他把真相說出來。

「…呃…可能有五…五六次…吧…」他將手機抱在胸前，盯著地用極小的聲音咕噥著回答。

「噗，那不就是幾乎每天都在玩嗎？果然很淫蕩呢。」我忍俊不住，摸摸他的頭取笑他。

「…因為想起舜…就會想做嘛…」他鼓起腮別過頭，說了些很不得了的事情。

每天都在想我嗎…

可能會說這種話是因為他只有我一個做愛對象，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別說這種會令人誤會的話吧…會讓我很高興的。

「…哦，那麼之前這裡都夾著什麼呢？」我假裝不在意，悄悄把食指滑到他那雙臀間的隙縫。

「…就只有手指啦…」他微噘著嘴回了個我意想之中的答案。

「只有手指能滿足嗎？」我笑著耳語。

「……」他露出想抱怨又沒法抱怨的彆扭臉，然後有點委屈地垂下頭，沒說話。

「…我們早點歸還鑰匙，早點回去吧。」我親親他的額，摸摸他的頭作安慰，就提起放在地上的背包說。

還過鑰匙後回到家，我們就忙著收拾。

有關照片的事，我沒叫朗刪掉，只是表示下次他想拍照可以告訴我，他就有點窘地點點頭。

回想起來，我們到日本旅遊時都只顧著拍風景，沒怎麼拍人，去動物園時也只懂拍動物，不喜被拍的我更是一見到鏡頭就會回避的那種，難怪他不敢開口問我…

「我…現在能拍幾張嗎？」收拾好後坐在沙發上休息，他就拿著手機走過來，像個小粉絲般怯怯地問。

「噗，來。」我笑著一手把他拉進懷裡，用他的手機來跟他自拍合照。

可是事情沒有很順利，我們試拍過十多次才拍到張比較好的，拍到好的時候，笑容卻僵掉了。

之前看別人自拍好像很容易，原來實際拍起來真的很難…

「算了，我對鏡頭沒轍拍不好，你喜歡什麼時候拍就什麼時候拍吧。」怎樣拍都拍不好，我一時意氣允許了他的偷拍行為，結果當天就後悔了。

之後的一星期，我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他拿起手機對著我，裸著身子在家裡走時還被拍了幾張。

「你這個小變態！給我拍裸照，手機有上鎖嗎？」我哭笑不得地跑過去向他確認。

「呃…現在上鎖，現在上鎖。」被揭發的他有點手忙腳亂，一直找不到設置鎖屏的地方，我看不過眼就搶過手機幫他設置好了。

「不准把照片發給別人啊！」還他手機後，我逼近他以威嚇的語氣囑咐。

「嗯嗯。」他大力點頭，雙眼亮晶晶的，一副很慶幸裸照沒被刪掉的樣子。

「……」這下就有把柄在他手上了，不過我也給他拍了很多裸照就是啦…改天我要拍他的睡臉當手機桌布！

〥

既然現在正式搬在一起住，我想在房間添置一個衣櫃，再多買一些衣服。

書桌不用買，朗本來就有一張，要是我們同時需要桌子，我用餐桌就可以了。

至於床，現在每晚在睡的就是雙人床，根本不用買新的。

可是…他以前是一個人住的吧，為什麼是雙人床？

「啊，那是爸爸媽媽的床，爸爸入住老人院後沒用得上，我就把它搬過來了。」他的樣子不像在說謊。

「哦…所以這就是你父母把你做出來的地方了？」我嘴角彎起一抹壞笑問道。

「都廿三年了！怎可能是這張？！」他的臉刷地紅了，表情有點錯愕，我則笑而不語。

這當然只是開玩笑罷了，但往後有一段日子在床上做，他都會顯得比較窘，真是個好玩的孩子。

新衣櫃送到後，我們收拾了一下房間裡的雜物，期間我找到一瓶自己在很久以前藏起來的催情藥，好像是光顧柴己哥哥的店時收到的試用品。

雖然保質期是三年，但放著不用又會忘了，想到明天是星期日，玩晚一點都沒關係，我就在晚上加了點到朗的湯裡，試試效果。

飯後，我主動跑到廚房和他一起洗碗，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舜，不如你到客廳看電視吧，我自己一個就可以了。」豈料碗都還沒碰到，我就被下遂客令了。

「兩個人一起洗不會比較快嗎？要不你洗，我抹？」我有點無奈地笑著提議。

「兩個人擠在這裡很熱…」朗皺起眉說，說話時只管洗碗，連一眼都沒有看過我。

「…這是在嫌我礙事了？」我開始有點氣了，這是什麼態度？

「不是啦…你不覺得很熱嗎？」他這下總算看過來了，但樣子不太對勁，臉紅紅的，眼神有點渙散，呼吸節奏還很亂…

「沒事吧？你還好吧？」我看著有點擔心就伸手碰碰他，誰知道一碰到他的肩，他就渾身一顫手一鬆，手上的碗掉下了。

「對…對不起！」瓷碗落地的響聲把他嚇了一跳，他連忙彎腰去撿碗的碎片。

「別撿了…哎。」我蹙著眉拉起他，他就一個重心不穩栽在我懷裡。

「…對不起。」他扶著我的手爬起來，但腳好像使不上力，沒法站穩。

「……」我撫上他的額和臉，燙燙的就似在發燒，冷不防記起猿仔說過有些人會對春藥過敏，心就沉了沉。

春藥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實在沒法分辦怎樣的反應才算正常。

也許我應該在使用前多看一些資料的…而且我連朗有沒有對什麼藥過敏都不知道…

「不曉得…為什麼突然覺得很熱…」此時的他，聲音已經變得軟弱無力，看上去還有點神智不清，應該是真的很不舒服。

我把他扶到沙發上，讓他靠著自己坐好後摸摸他的後頸，就發現他冒了很多汗。

「還有什麼不舒服嗎？」我低聲詢問，輕輕撥開他額上沾濕了的頭髮。

「心跳…很快…」他不安地抓住我的衣服，依偎在我的懷裡把臉往我脖子裡埋，呼出來的熱氣就打在我的鎖骨上。

「你休息一下…如果等下還是不舒服，我們就去看醫生。」我用手抹去他額上和頸側的汗，再摸摸他的頭，吻了他一下哄著說。

「嗯…多摸我一下…」他嘴裡喃喃，接著就拉過我的手放到胸口上。

「…這樣嗎？胸口痛？」我依照他的意思，在他的胸口輕輕搓揉。

「…嗯…不痛…」他發出舒服的聲音，再把我的手往下拉。

我低頭看看他，沒看到他的臉卻瞥到那團微微隆起的東西。

「你究竟想我摸什麼啊？」我笑了，事情大概沒我想像中嚴重，是我最近對他的事情太緊張了。

「…下面…突然很癢…幫我…」他用軟軟的聲音說話，像撒嬌般蹭蹭我的脖子。

「哪裡？」得知他的身體無大礙，我的心情很快就轉換過來了。

「下面那裡…」手被拉到他的下腹時，我就掙脫了他的控制，摸上他的大腿內側。

「啊…嗯…」他微顫了顫，胯下就濕了一片。

隔著褲子摸都有這麼大的反應，害我不期然地興奮起來，心裡癢癢的。

「繼續…主人…多摸摸我…」耳邊響起一把慵懶卻又甜膩得很的嗓音，這個久違的稱呼是他有求於我才會用上的，已經很久沒聽過了。

「你這隻發情的母貓。」我以責備的語氣回應，用拇指沿著他的大腿筋劃了一下。

「嘩啊！」他被刺激得整個人跳了起來，攀著我的肩跪到沙發上來，活像一隻受驚的貓咪。

我捏捏他的臀肉，拍拍沙發要他坐回去，他就乖巧地照辦，只是坐下來後很不安份地用腿去勾我的腿。

「…舜…主人…」他伏在我身上用膩人的聲線叫喚，眼神在渴求被寵幸。

「你自己搞定不行嗎？你就只是那裡癢對吧？」我就是要吊他胃口，誰讓他剛才想趕走我，現在還好意思求我幫忙？

「…嗚…」他猛地搖搖頭，事情不順意就皺起眉頭在發出不滿的嗚咽聲，孩子氣得很。

見我無動於衷，他就抱住我親吻我的嘴角，一下一下蜻蜓點水的在討好。

「……」我別過頭，他就追過來吻我的脖子，右手還不規矩地撫上我的胸腹。

情況變得十分奇怪，怎麼吃了催情藥的他反倒像個糟老頭般對我毛手毛腳…這跟我預想的太不一樣了。

而且現在他的體溫比平時的高很多，隔著兩層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又濕又熱，被黏著實在很不舒服…快要受不了了…

一般吃過春藥的覺得熱不是會主動脫衣服的嗎？難道是我看太多片子誤會了？

「好了好了，你先把衣服脫下來再說。」我終於忍不住把他推開。

「嗯…好。」他表情呆呆的點點頭，就伸手過來拉我的上衣。

「噗，不是脫我的，笨蛋！」我被逗笑了，原本期待的氣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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