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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11th——《虫神》(下篇),17

[db:作者] 2025-07-10 10:45 5hhhhh 2820 ℃

  

  十六、

  大概72小时后的一个早晨,王沙涟一睁眼,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穿着白大褂,略显老成的方脸,自然打卷的短发,正跪在旁边俯视着他。

  “呀啊!!!”

  王沙涟吓了一跳,跳起来的时候头顶重重磕在天花板上。黄环和紫螺还在身边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发觉狭小的洞穴里居然多了一个人。

  “起来!快起来!!你们两个也是!!”

  不速之客粗暴地摇晃王沙涟的肩膀,也把黄环和紫螺揉起来。王沙涟愤怒地看见他似乎碰到了黄环的乳房,不过现在也不是因为这种事而愤怒的时候。他仔细观察了半分钟,虽然和记忆里的那张脸有很大区别,但这个人无疑就是他想找的白大夫!

  “你是……白大夫吧?”

  “不是我还能是谁?我倒想问,你真的是王沙涟吧?”

  “你看起来……有点老?”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看来你才是一点都没有当初的相貌特征。你真的是王沙涟吧?”

  “我当然是。”

  黄环揉着眼睛,丝毫不在意被王沙涟以外的人揉着乳房。

  “唔……唔?白大夫来啦?抱歉我还没穿衣服……”

  黄环顺手拽过一条毛巾擦擦腿间的粘液,和紫螺爬出洞穴,到大厅里去。黄环让女儿们杀鸡做饭,请白大夫泡进温泉里,自己和紫螺也泡进去。这个男人也不客气,一边泡温泉一边欣赏着她们的裸体,勃起的阴茎尺寸比王沙涟的还大,让王沙涟充满嫉妒。

  紫螺还惊讶地说:“你的那个比王沙涟的还大!”

  “哈哈哈!每个人体质不同嘛!”白大夫爽朗地说。

  王沙涟迅速穿上裤子,不让她们继续进行直观对比。

  黄环问:“她是谁啊?”

  紫螺也说:“对啊我也想问。”

  王沙涟还没弄懂她们说的是谁,只见一个女孩无声无息地站在温泉边,就好像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他暗暗责备自己居然没能发现这么一个大活人!然而事实上这个活人并不大,也只是个和黄蕉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小学一二年级左右年龄,穿着不起眼的运动校服,绿白相间的色块丝毫不比海藻村第一小学的好看多少。

  白大夫就像忘了她的存在,恍然间回过神来:

  “哦哦!她啊!是我带来的人,负责陪我在飞机上聊天,随身搭档。说到搭档,可以告诉你们,艾沃森确实是我的人,猪蹄也确实是我的朋友,你们可以放心。”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那件事我从头到尾都了解过了。”

  小姑娘蹲在白大夫耳边说:“没时间给你泡温泉,别忘了正事。”

  白大夫似乎还思考了一秒“正事”是什么,然后一拍脑门,从温泉里蹿出来:

  “差点忘了我有急事要跟你们说!”

  王沙涟早急了:“那你赶紧说啊!”

  这个人永远都是从容不迫的笑容,让王沙涟心里发毛。他用黄环的毛巾擦干身体,穿好衣服,白大褂拽直,坐在池子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说:

  “我听到消息,昨天晚上水螅县的街道出现一个奇怪的小姑娘,衣服也没有,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大嚷大叫,有人靠近就咬,从垃圾桶里找吃的。一般民众不敢靠近,赶紧报了警,马上就被带进派出所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得到清晰的容貌照片,但是有个情报说,这个女孩看起来精神很不正常,别人问她住址和父母都不说话,唯独一直在念自己的名字。”

  “她叫什么!?是不是叫黄蕉!?”

  “不是,据说有人隐约听她管自己叫……田爽?”

  王沙涟想了五秒:

  “那不是她的名字,而是某种物品的谐音,她喊的是‘甜霜’。”

  白大夫点点头:“果然如此!我就猜到是你用过的那种麻醉剂!我也是为这件事来的!那么为什么会有你们的人到人类社会里去闹事?她是逃出去的吗?”

  “是。”

  王沙涟说了一个“是”,突然感觉事情走向不太对劲,穿好鞋袜冲进屋里拿上托卡列夫手枪,又顺手把一小罐甜霜掖进兜里,头也不回地往洞外跑。

  白大夫惊呼:“你去哪!?”

  “跟我来!边走边说!你就不该泡温泉浪费时间!!!”

  黄环也吃惊地问:“你去哪?用不用我做晚饭!?”

  “不用!我可能要离开一阵!照顾好自己!”

  “一阵是多久?你怎么突然就——”

  紫螺也喊:“我还没说再见呢!”

  王沙涟应付差事似地喊了句“再见”,一溜烟地跑远了。

  ………………

  白大夫说:“我非常希望你能把她带回来,无论活的还是尸体。如果她的尸体被不知情者解剖,也许会出现大的轰动。”

  “想避免轰动的果然是你?给村民塞钱的也是你吧?”

  “没错,现在还不是把她们公之于众的时候!如果更多人看见她们的非人之处,我就要申请成倍的封口费了!能趁她活着的时候补足甜霜是最好的,如果死了也要把尸体带回来!”

  “你误会了,她不会死。”

  “什么?可是她没有甜霜,难道不会死吗?”

  王沙涟看一眼白大夫身后的小姑娘,白大夫说:

  “没关系,我和她共享情报。”

  “好的,那就听好了,不吃甜霜根本不会死,反而会进入我论文里写的‘韧化’状态。”

  白大夫看起来很吃惊:“也就是说,小动物学园那些人都搞错了!?”

  “嗯?哦,你说他们,没错,都搞错了。我现在要去给她喂甜霜,避免她进入韧化状态之后擅自报仇。”

  “你所说的韧化到底有多强?艾沃森说他看见有人能凭空跳起100多米高,被机枪扫射也毫发无伤,我还以为他是在做梦。”

  “是真的。这也是我担心的原因。感性来说我很支持她去报仇,但是理性考虑她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无法保证她不误杀无辜民众,这个顾虑还是黄环给我说通的……”

  听到这里,白大夫放慢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坐在一颗树桩子上。他旁边的小姑娘也停下来。王沙涟大吼:

  “你们倒是快点啊!我要和村里人借车到镇上,然后再赶车到县里!可能晚上都到不了!可能要拖到明天!她们最快戒三天甜霜就会韧化,那时候就是想往她嘴里塞都没机会了!”

  白大夫不紧不慢地说:“哈哈,哈哈哈!我倒是很想看看她韧化了会做什么,要是能把那学校人杀得一个不剩倒是也挺好。”

  “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当然支持她报仇,但是就怕她杀死无辜的人……”

  王沙涟把这句话说出口才想起来,“无辜的人”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还不如路边的蚂蚁。这个人的道德观比自己还扭曲。

  “你就坐在这里吧,我依然要去给她喂甜霜,这关系到我们整个族群的存亡!我们不想被全人类针对,我们不想与全人类为敌!”

  王沙涟继续移动,片刻之后白大夫也追上来:

  “你说‘我们’这个词?哈哈,看来你的归属感很强啊?你们的顾虑很正确,很符合常理,不过我要说的是,只要有我在,你尽管让黄蕉放手去做,她引发的注意由我尽力压下去,我能申请到的资金比你想的多得多。”

  “你只是想看热闹对不对!?我感觉你根本就没严肃思考每种举动带来的后果!到底是哪个白痴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的!?”

  白大夫轻松地说:“我只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你必须按常理出牌!否则你只是个单纯的搅局者!”

  “按常理出牌的话……你早就该被我杀了。之前我们相遇过两次,无论哪次按常理说我都应该杀了你,不过你看,你活得好好的。”

  王沙涟并不认为这是有意义的论据:

  “是吗?既然如此我很感谢你,但我不是在夸奖你或者赞同你。如果站在你的角度应该杀了我,那么你为什么不这么做?说到底你还是想单纯地搅局!”

  “我不打算反驳这一点。”

  他们以极快速度走到村里,小学门口停着一辆车,白大夫掏出钥匙拧开车门坐进去。

  “你不是坐飞机来的吗!?”

  “是,这是我和本地朋友借的。上来,我直接带你去县城。”

  王沙涟一脸茫然:“我不懂你的态度。”

  “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小姑娘从副驾驶座的储物盒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王沙涟,王沙涟掏出来一看,是一本崭新的护照,贴着他自己的照片,后面的页还贴着一些签证,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现金。王沙涟更不懂他的态度了。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这样你也可以自由活动了。”

  “所以呢?然后呢?你想让我去哪?”

  白大夫启动汽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

  “没有任何计划,你随便。我只是觉得你有可能会需要这些东西,所以顺手帮你办了。同时我还要给你一个可有可无的情报,下下个月的1号到19号,那个学校的大部分高层管理者会离开学校,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猜测他们不会带太多保安。”

  王沙涟咬牙切齿地问:“他们要去哪!?”

  “还不知道具体情报,据说会在南美洲。”

  ………………

  白大夫自己开车就快多了,但他们仍花了近七个小时才到县城。到了县城直奔派出所,王沙涟冲进大厅,忍住饥渴和内急,冲着值班警察大喊:

  “人呢!?”

  “你好你找谁?”

  “昨天那个小姑娘,疯疯癫癫没穿衣服的那个,听说被你们带来了?”

  “你是他的家属吗?请问有没有带证件……”

  “我……我有护照!先不说这个,证件都好说,能不能让我先见她一面!?十万火急!!!”

  “请您放心,她很安全,请你也先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一定要见到她!!!一秒都不能等!!!”

  值班警察狐疑地问:“你真是她的家属吗?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白大夫搭话:“那个小姑娘得了一种病,我们必须第一时间让她吃药,否则的话随时有生命危险。如果她因为没及时吃药而死了,你们要为这件事负责。”

  “我去和所长说一下。”

  一分钟后警察出来了:

  “我们已经把她送到县精神病院,这是地址。我们可以送你们过去。”

  王沙涟着急地喊:“你怎么不早说——”

  白大夫打断他的声音,对警察说:“不用了,我们自己开车过去。”

  “好的,你们可以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所谓的县精神病院根本不在县城里,看地址是在另一个鸟不拉屎的小村子里,开车还要一个多小时。他们稍微解决一下排泄问题就继续出发,白大夫负责开车,随行的小姑娘举着地图给白大夫指路。

  “从这里拐,慢点开,前边可能有长隧道,别忘了开灯。”

  王沙涟问白大夫:“你身边的人是不是都有这种……与年龄毫不相符的可靠能力?”

  “我还认识一个小女孩能看见幽灵。”

  王沙涟心想这一定只是个笑话。

  白大夫补充说:“这不是笑话。”

  副驾的小姑娘说:“专心开车,都是U形弯。”

  白大夫一边开车,小姑娘递给王沙涟一个包装汉堡和一瓶矿泉水。

  “你们进去办事时候我买的。”

  王沙涟狼吞虎咽,小姑娘还提醒他“别在别人车里掉面包渣”之类的。

  白大夫问:“我的呐?”

  小姑娘掰下一板巧克力塞进他嘴里。

  “唔,好,你吃吧。”

  小姑娘掏出一个更高端的鸡腿汉堡吃起来,饮料还是可乐,白大夫瞥了她一眼。

  一小时后终于到达警察所指的精神病院,倒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车刚挺好王沙涟就飞奔进去,白大夫跟在后面。

  王沙涟问前台:“昨天晚上是不是有警察送来一个小姑娘!?”

  “是的,请问你是她的……”

  “我是她爸!先让我见她一面!”

  “好的,跟我来。”

  值班护士慢悠悠地上楼,王沙涟一直在催她“快点”,白大夫在他身边小声问:

  “你想好下一步行动了吗?”

  “我要给她吃甜霜!”

  “我说的是再下一步。带她回火山洞,还是带她去秘鲁?”

  王沙涟没回应,跟着护士上了楼。一些精神病人和他们友好地挥手,也没得到王沙涟的回应。护士走到一扇大铁门前,王沙涟心想这一定是整个精神病院最坚固的一个房间,他们一定是把黄蕉给五花大绑起来了。护士打开门,打开灯,不禁“啊!”地惊叫起来!

  这无疑是最坚固的一个房间,有着坚固的束带和裹满海绵的厚墙,但是这里没有黄蕉,断裂的束带散落一地,墙上还多了一个直径半米的大窟窿!王沙涟跑过去看,并非有人从外面把墙炸开,砖块都是向外掉落的。

  “来晚了一步。”

  白大夫兴奋地问:“这是她做的吗?”

  “毫无疑问。”

  看见护士惊讶的表情,白大夫小声嘀咕一句:

  “看来我要申请更多封口费了。”

  ………………

  三个人在小饭馆里要了几盘炒河粉,就算再没有心情吃饭,生理上的饥饿使王沙涟胃口大开。

  “我该怎么办?下一步路该怎么走?我真希望自己也有她们的力量,能跳起上百米,能靠游泳横穿大洋,能免疫一切常规伤害。现在我能做到什么?既没能力把黄蕉带回来,也没能力去救白树或者给黄环的女儿们报仇。话说回来,黄蕉到底会怎么做?难道真的像黄环所说的,变成出笼的怪兽?不,我不是这么教育她的,我相信她能冷静思考自己的行动。但是我呢……我该怎么办……”

  王沙涟是真心在向对方发问,但是白大夫不理他,只吃自己的粉条,权当他是自言自语。王沙涟唠叨了一会儿也就沉默了。

  不过他又问:“你们两个准备去哪?”

  “我们?回家。”

  “不去你们说的什么秘鲁?”

  “不去,我们去没有意义。你要去吗?”

  “我还……不知道。我想先去找黄蕉。”

  王沙涟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人能引领他。且不说现在的黄蕉如果要躲他的话他绝对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下一步怎么办?劝她吃几天甜霜然后回洞里?还是一起打个飞机去秘鲁?话说回来秘鲁到底有什么?另一个非人生物族群?

  于是他问:“你很确定那群人下下个月去秘鲁?去那地方到底干什么?”

  白大夫说:“我很确定他们会去。至于具体干什么,除非你也下定决心要去,否则我还不打算告诉你。”

  王沙涟又问:“如果我决定去了,你以什么方式告诉我?”

  “看来你有点心动?”

  “我……可能吧。”

  白大夫从兜里掏出一张sim卡递给他,王沙涟谨慎收好。

  “如果你的护照有出境记录,我会第一时间知道并且联络你。”

  王沙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半年来我一直很痛苦,仇恨正在一点点地把我逼疯,我感觉自己快要出现精神问题了。我一直在等某种信号,某种能让我行动起来的信号,黄蕉的逃离和你的出现就好像是这种信号,就好像命运在促使我……”

  “等等等等,”白大夫打断他说,“我提供给你这些条件,并不代表我对你的行为极力支持。我只是给你选择余地而已,不要从精神上依赖我,不要认为我是你的坚实的后盾。”

  “哼哼,是是,毕竟你只是个搅局的人。”

  白大夫笑两声,他的表情明显不赞同这个说法,只是懒得和王沙涟为这种事进行无意义的理论罢了。吃完饭,他们也没有什么道别,白大夫带着他的小搭档上了车,把王沙涟扔在了小饭馆的门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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