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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131-140),2

[db:作者] 2025-07-10 10:45 5hhhhh 4240 ℃

  黑色的蕾丝丁字裤搭配著同款的深V黑色胸罩,挺翘的臀部,丰满的乳房,平坦的小腹,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光滑又洁白。越飞怀疑他能否在安娜身上找到任何一丝瑕疵,她就好像是造物主最偏心的宠儿,完美到他没有办法拿任何一个女人来比较。

  有些小得意地见越飞著迷於自己的躯体,安娜勾引地将膝盖伸进越飞的双腿间,小幅度地来回摩擦了几下,她无辜地眨了眨那双魅惑的眼睛,「这里…有没有想我?嗯?」

  「你说呢?」越飞反问道,大手伸进安娜的文胸内,有些粗暴地揉捏著她左侧浑圆的胸部,越飞喜欢安娜诱惑自己的时候,让他感觉自己对她很重要,所以她才会千方百计想要勾引他的主意。

  安娜娇喘著挺著胸,让自己的双峰全部送进越飞手里,她自己的手则绕道後背,主动扣开文胸的口子,释放那对呼之欲出的胸部。越飞低头吻住安娜,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极具技巧性地玩弄著她胸前的两点殷红。

  口中的舌头不断交缠,旋转,熟悉地滑过彼此嘴里每一个角落。舌尖时而轻时而重地舔弄,因为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们熟知彼此的喜好,知道什麽样的吻可以给彼此带来什麽样的反应。

  越飞的一只手还罩著安娜的胸部,虽然无法一手掌握,但那手却一点不抱怨地一次性照顾两侧胸部,左边捏捏,右边捏捏。另一只手侧不怀好意地滑到安娜那被蕾丝遮盖保护的很好的下身,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双指磨蹭。

  安娜早就被吻得晕头转向,没有了任何抵抗力。忽然感觉下身被布料狠狠的一勒,原来是越飞恶作剧似的扯了安娜的丁字裤往上提拉,那一镶嵌在双臀之间的蕾丝布料让她难受极了,情不自禁发出了难耐地喘息。

  「叫得这麽好听,很有感觉麽?」越飞感到自己的下身已经涨得发痛了,但还是想要将前戏做足,他快速用手指拨开那卡在肉缝之中得蕾丝布料,直直地将二指插入那窄小得泥泞入口。

  下身感觉到了异物的入侵,敏感地收缩著小道里的每一个角落,紧紧包裹住越飞的手指,因为刚才他的撩拨,那里早就湿润,更加方便与那二指的进出。待安娜适应了二指进出的速度,越飞又加了一只手指,为自己今夜之後的动作做更好的开拓准备。

  「嗯…嗯啊…再快点…好舒服……」安娜就倚靠在越飞的肩头,全身的所有重量都在他的身上,她的呻吟全部化作一团热气,喷在越飞的锁骨,刺激得他现在缴械的冲动都有。

  越飞加快在那窄小空间里进出的速度也加大了手指的力道,感受著她内里的温热和潮湿,那象征著热情的水液不断从她体下流出,因为越飞三指大幅度的抽插,爱液还被带到了地毯上,让那满地的玫瑰花瓣上都多了几滴暧昧的水渍。

  「啊、不行了,轻、点儿嗯……」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被越飞爱抚,安娜竟是被那几只手指就玩到了高潮,她紧紧抓著越飞的双臂,仰头享受今夜的初次高潮,直觉告诉她,今晚还会有接连几波的高潮等著她。

  她靠在越飞壮实的胸口,不断喘息,听著越飞因为自己而不断加快的心跳,安娜露出一个满足又妖媚的笑容:「下面换我来取悦你了……」

  说完,安娜双手灵活地解开越飞的裤头,拽下他的内裤,让那压抑已久的分身可以仰首挺立在空气之中。她心疼地用自己的手包裹住越飞粗壮的勃起,往顶端吹气,嘟囔了几声道:「好可怜啊,憋了那麽久。吹吹就不痛了,呼。」

  冰冷无骨的玉手,配合著从那双娇豔欲滴的唇瓣中吹出的冷气,越飞只感觉自己的理智完全被欲望主宰,这一刻他根本就顾不上其他的。不论是越氏集团,还是谭埃伦,这一切对现在的他而言都不再重要了,唯一能够让他解脱的除了安娜就没有别人。

  安娜跪坐在地上,双手来回套弄越飞腿间嚣张的凶器,想起他为了取悦自己从还在公寓的时候就一直忍著,心里顿时被甜蜜和幸福感填满。她捧起自己傲人的乳房,让那根深色的粗大挤进双乳之间,然後更加用力地挤著胸部,上下摩擦揉按越飞的下身。

  「噢…Anna…」越飞陷入那无尽的快感之中,那舒适的感觉简直不切实际,让他也不住呻吟喘息。

  她还是第一次帮越飞做这种事情,不同於被叶晨逼迫的无奈,安娜只是发自内心想要取悦讨好越飞,看见他舒服的表情,她也会很有成就感,而且腿间好像更加湿润了。

  「别…别继续了,我要出来了……」越飞想要制止安娜胸部的夹击,因为不想要最後搞得她全身都是自己的体液,却见安娜干脆低头含住了自己的硕大,刹时,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本来就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心脏更加不淡定了,「噢…Jesus…」

  所有的快感,都在自己最敏感的顶端被安娜含进口中,用舌尖顶弄的那一刻爆发。火热的液体在分身的颤抖下全数被射在安娜的喉咙深处,顺势下滑被咽尽。

  安娜吐出越飞依然气势汹汹的分身,双颊泛著健康的粉色红晕,她再度诱惑地盯著越飞,用指尖拭了拭自己的嘴角,挑逗地说:「夜还长,接下来……你还想要怎麽玩?」

           ☆、(14鲜币)爱你(下)

  Chapter。136

  硕大的水床上,衣衫褪尽的赤裸男女,交缠的身躯,不断律动著,震得被水灌注的气床不住地摇晃著,分散两人的重量,在那疯狂地奔驰动作之下,看上去像是个一个晶莹剔透的果冻床。

  已经被迫承受身上男人的重量好几个小时,明明就是那样沈重又坚硬的身子,安娜却有一种她的身体生来就是为了被他压得喘不过来的错觉。就算是痛苦的,但那痛只是无尽欢愉中的很小一部分而已。

  「慢、慢些…」安娜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今晚的越飞很不一样,一连要了安娜好几次,却始终没有疲倦的样子,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和几小时之前一样,仿佛前几次的活塞运动都没有消耗任何体力一般。

  越飞的胸肌压著安娜胸前的两团绵乳,好像要将那对丰腴的双峰给压破才甘心,他没有理会安娜的阻挠,继续腰上猛力的挺进:「慢了一会儿你又要喊快点了…这样难道不舒服麽?」

  安娜被那火热又粗大的下身顶得呻吟连连,她咬著手指,想要唤回自己那飘渺的理智:「越飞,真的不要了…嗯…我受不住了…」已经快好几个锺头了,天都快亮了,若是再继续,她明天还要不要下床了?

  难得安娜还会在床上讨饶,越飞今晚可真是雄风大作,将一星期没有吃到美人的憋屈一股脑地全部发泄了出来。

  「一开始还那麽玩火的,现在总算知道後果了吧?」想起刚开始安娜对自己媚眼不断,又是勾引又是挑逗的,越飞突然觉得自己精力无限好,可以再来好几次。

  男性强健的胯骨不断地撞击著她的大腿内侧,皮肤拍打发出那一声声单调又直接的「啪啪」声。越飞用双臂支撑著自己的重量,离开了安娜的上半身,他爱恋地低下头亲吻她修长又白皙的脖子,乐此不彼地在锁骨和双胸上种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嗯啊…啊哈啊、你吃过伟哥了麽,怎麽还没软下来…」安娜抗拒被越飞掌控在股掌之间的感觉,那让她感觉无助又无力,如同他带给她的每一次高潮,一切都在她所能够预测,所能够操控的范围外。

  安娜的激将法根本没有用,反而倒是让越飞坏笑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让那女体的幽口溅出了好多水液,沾染在白色的床单上。水床很好地化解所有的重量变成反弹的推动力,配合越飞每一次的进入摇晃一下,晃得安娜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装出身体外的地方。

  「吃了伟哥的话,按照这个速度你早就痛晕过去了……」越飞大手覆上安娜胸前一侧的乳房,用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弄著,仔细看得话,更不难发现安娜胸上那几个淡淡的红手印子,他有些心疼地感叹说,「皮肤真是娇嫩,稍微捏了两下就红成这样…」

  说完,他干脆再度俯下身去亲吻那肿胀的殷红,小口地吸允著,另一只手还在胸上按捏,像揉面团一样爱抚著那雪乳。

  快感接踵而至,从越飞今夜第一次进入她之後就没有停断过,一波接著一波,用浪潮来形容总觉得不够贴切,每一次那欢愉都因为越飞下身的再度觉醒复苏而无限地被延续。

  再用力做下去的话,她真的要被玩散架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酸痛了,也不知道越飞究竟是压抑了多少欲望,还非得在一晚上的时间内全部用尽,这样的翻云覆雨再多经历几次,安娜一定不会吃得消的。

  「啊…这次之後就不准再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的…」安娜娇喘著迎来极致的欢愉,下身一颤一颤不住地抖动,她猛地仰头发出一声绵长又婉转的呻吟,勾得越飞一下子忍不住就将炙热滚烫的液体全数洒在她体内。

  高潮顶峰过後,两个人都趴在床上喘粗气,越飞虽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一发,可著实是心疼体力不支连动都不能动的安娜。他大手轻轻抚著她酒红色的头发,温柔地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发梢:「真是累坏你了,以後不会再这样索求无度了…」

  「你真的,还好麽?」安娜不知道越飞今夜为何会如此一反常态,心里暗想会不会是之前和谭埃伦在赌场,发生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越飞低下头,撩开安娜的长发,亲吻她的後颈:「真的是什麽也瞒不过你。」

  安娜心一抽,果然是有发生一些越飞没有告诉她的事情,她故作镇定地强颜欢笑:「愿意和我说说麽?」

  若是不愿意的话,安娜就知道,这一切是和她有关系的。

  「唉。和你说也无妨。」越飞和安娜承诺过彼此总是要坦诚相待的,他现在察觉到了安娜对他有越来越多的隐瞒,也恍然发现自己也在安娜的背後,做了太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他明明就很讨厌这样的,「我去白金兰赌场准备赎回Aaron的时候,叶家二少爷叶晨还给了我另一个条件。」

  心里紧张地扑通扑通只跳,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正对著越飞,想要看清他脸上所有细微的每一个表情:「什麽条件?」

  越飞扯过那虽薄透但却厚实的棉被盖在安娜赤裸的身体上,一同钻进那被窝里,他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占有性地在她唇上舔咬了一番後,缓缓说道:「他说,如果把你让给他一夜,他就无条件放了Aaron,不要那一亿。」

  什麽?叶晨竟会用一亿去买她的一夜?!安娜一时愤恨了起来,没有想到叶晨居然把自己当作妓女,再一次用金钱来衡量她,通过钱来得到她的性。就如同两年前的最开始一样,她和叶晨之间的每一次交集都一定会有交易关系。

  最初相识就是因为几百万的酬金而陪了他一个月,之後回到A城,安娜也不断靠自己的身体来取悦叶晨,为的就是让叶晨配合协助她达到复仇的目的。

  仔细想想,她和叶晨之间怎麽可能会有虚幻又不切实际的感情存在。

  安娜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听到越飞提起这事时的表情刹时震惊,明显就是第一次听说这回事。越飞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顾虑和猜忌,让安娜将头倚靠在他肩头:「别担心了,我怎麽可能会舍得卖你呢,当然是直接就拒绝了。」

  「真的?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过麽?」安娜挑眉反问道。

  越飞点点头,牵起安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当然,你知道我对你的所有权有多热衷的。」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就算她有出轨过,但那越飞可以既往不咎。至少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只属於自己一个。而他也再也不会给安娜任何机会去喜欢上别的男人。

  她只能是他的。

  「越飞,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件事。」以後的某一天,当越飞知道她的身份,还有她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安娜希望越飞可以想起今夜自己所对他说过的这番话,「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她对越飞的感情,比起对谭埃伦的执著要来得深沈的多。

  这一次,是真实存在的情感。

  而不是儿时最遥远最不可能的梦想。

  安娜的额头就抵著越飞的锁骨,她垂眸不再去看越飞,自顾自地说:「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彻底的感觉,所以我自己也很混乱过。不过,我想这种感觉足够强烈,可以算得上是爱。」

  身边的男人心跳不断加快,耳边传来了越飞狂喜的声音:「这明明就是我先该说的话…」

  安娜的手依旧和越飞的大掌十指相扣,她好像就这样一直牵著他的手,然後让时间停止,再也不要流逝一分一秒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谁让她知道,这个她自己为自己吹出的美丽泡泡,在越家倒台的那一天,就会破碎,就连曾经存在过的证据也会消失在空气之中,就如同她和越飞的爱情。

  那一夜,他们依旧是没有对彼此说那神圣的三个字。

  只是,那三个字对他们而言早就失去了意义。

  因为最真挚的『我爱你』,自古就不是靠说来表现的。

            ☆、(16鲜币)噩耗

  Chapter。137

  车水马龙的街道,繁华的都市,摩登的建筑大厦,A城最热闹的商业中心上,百米大的广告牌。黑灰色的背景,女人曼妙的身躯横跨整个广告,赤裸的肌肤让人垂涎,也让人小小的讶异於那大尺度的暴露。女人的半张脸被乌黑的长发遮住,朱红色的双唇暗示性地微微张开,看上去风骚极了。

  仔细一看,才能够发现女人的手上捏著一小小的白色手机。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一边,一行白色的大字写著『我也能是你的。』也不知指的是手机,还是那性感的美人。在广告语的最下方还有著佳人那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那下面还有著三个工整的印刷体注释著美丽女人的本名──杨若如「若如在演艺圈似乎混得不错。」安娜从越飞的办公室的窗户内放眼一望就能够看到那硕大的广告牌,「A城最大的广告牌都给她了,这其中能拿不少钱吧?」

  「不太清楚她呢。不过既然有收入就是好的。」越飞也有好一阵子没和杨若如联系了,他自从杨若如流产之後,只去看望过她一次。之後她被杨家逐出家门,越飞也只有发过短信问候,也提出要帮助杨若如,可却被她拒绝了。越飞知道,依照杨若如那个高傲的性子,就算是成为了斗败的母鸡,也要以凤凰的姿势藐视一切。

  听越飞的语气,似乎根本就一点不在乎杨若如现在的自甘堕落。曾经杨若如那麽排斥安娜的搔首弄姿,现在她还不是一样为了生计不得不对著镜头卖弄风骚?

  安娜也曾经很清楚的从谭埃伦那里得知,谭家给了杨若如一笔非常可观的离婚赡养费,可是杨若如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之後又被杨家逐出家门,为了维持自己每月高额的开销和奢侈的生活,她最终还是决定踏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越飞整理著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疲惫地揉了揉双眼:「下午我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实在是不好意思,看来要食言了。」原本说好要陪安娜一起去看房子的,越家大宅被烧毁,这麽多些日子来,他们都是住在酒店公寓里的。

  「没关系的。我自己去就好。」安娜体贴地拍了拍越飞的背脊,心里却在计划下午若是有时间就必须要去见一次南觉。南觉在没有她的同意之下,故意将越飞牵扯进计划之中,这是大忌,她必须得让南觉知道,这对他们之间的同盟关系会有很大的影响。

  毕竟,一开始果断和叶晨断绝合作关系,就是因为叶晨总是背著她做决定。若是现在南觉也脱离了她的掌控,那局势将会变得更加复杂。

  办公桌上的电话『零零』地响了起来,越飞烦躁地接起电话,有些不耐烦地说:「嗯?什麽事…噢?她来干什麽?有急事?算了让她进来吧。」

  越飞语气的改变让安娜也很好奇,她待越飞挂断电话後问道:「怎麽了?谁要来?」

  越飞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拉著安娜一同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欧式沙发之上,「她自称是刘安娜家里以前的管家。」

  郑老太太?!那个从小时候就一直为孚琪搭理起居的老管家?!郑媛媛的奶奶?安娜一震,不知道郑奶奶为什麽会突然来找越飞。难不成是为了要更多的钱麽?可为什麽郑媛媛会愿意让自己的奶奶来做这样危险的交易?

  所有的疑问如同一大片乌云笼罩安娜,让她心乱如麻,可却不得不在越飞面前佯装镇定:「既然是刘家以前的管家,来找你做什麽?」安娜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敲门声,只听越飞的男秘书波澜不惊的声音道,「越经理,人已经带到了。」

  越飞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随即对门外的秘书叫道:「知道了,让她进来吧。」

  门被缓缓推开,进门的是一头白发,身材枯瘦的老太太。她身上衣著朴素,手里还提著一个寒碜的麻布小包,不难看出生活窘困。

  「您就是刘安娜以前的管家?」越飞见老太太走路一瘸一拐的,连忙上前搀扶她,帮著她落坐在客用的皮革沙发上。

  郑奶奶咳了几声,不好意思地说:「我随夫家姓郑,从三十年前就为刘老爷打理起居了,就到两年前还一直都是刘家的管家。」

  越飞点点头,却仍然不知道这位老太太来找自己是有何用意,但还是语气轻柔地问:「郑管家,不知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郑奶奶从那麻布小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放在越飞和安娜二人面前。照片上赫然是十二岁的刘安娜和郑媛媛的合照。刘安娜黑黑的模样衬得郑媛媛皮肤格外白皙,两个少女都是体态略显丰满一型的,脸蛋也是差不多形状。许是因为两人都生了张大众脸,零星一撇还真会误认为两人是姐妹或双胞胎。

  「这是刘家小姐安娜。」郑奶奶指了指那个穿著粉红色公主裙的女孩,又指了指那个穿著普通蓝色花布连衣裙的少女道,「这个是我的孙女,郑媛媛。」

  「这是您的孙女?」越飞拿起照片仔细打量照片上的女孩,照片上的郑媛媛明显和一个月前来他家索赔的刘安娜更加相似。比对一下照片上黑皮肤的刘安娜,和现在皮肤白皙只是稍嫌丰满的『刘安娜』,两个人的五官虽相似,可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媛媛那孩子命苦,一直都是和我相依为命的。」郑奶奶再次指了指少女手腕上的金手链,说道,「她手上一直带著这金手链,是我们郑家祖传的。」

  越飞思绪转得飞快,一月前『刘安娜』来他家时,似乎真的手腕上又戴著照片上的手链。都是因为美国的媒体吵得太厉害,而这假的刘安娜又似乎对曾经所发生过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A城的上流们甚至都没有怀疑这个『刘安娜』的真实身份,全都相信她就是那个几年前又肥又丑的刘家千金。

  安娜大惊失色,她真想要快点将郑奶奶送出办公室。难道郑媛媛没有事先和自己的奶奶串通好麽?现在郑奶奶可是在给郑媛媛添乱啊。如果让越夫人知道郑媛媛自始至终都是在冒充刘安娜的假货,那麽郑媛媛可能会连小命都没有的。

  「刘家两年前的时候破产,我用了我毕生的积蓄带著我孙女去了美国。」郑奶奶眼睛里含著泪水,皱纹遍布的双手摸了摸眼角的水珠,她继续哽声道,「我的腿一直不好,需要做手术,可根本没钱,只能买药减轻疼痛,光是这样我和我孙女就负债累累。几月前,我孙女突然找到了某个律师,她说钱有著落了,还给我做了手术……」

  完了,这下乔杰夫听上去就俨然是郑媛媛的同党了。安娜思索著要不要偷偷溜到洗手间给乔杰夫打电话通风报信,让他快点带著郑媛媛逃回美国。

  「我也是一星期前在美国看到报道,说刘家小姐回归A城了,可那照片上的人儿,明明是我孙女!那之後我就发觉失态不对劲了,可又怎麽也联系不上她……」郑奶奶眼睛一闭,悲戚的神情占据她苍老的面容,她起身「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越少爷,请您千万千万不要动怒於我孙女…那孩子不是故意想要欺骗你们的,是真的被生活所迫……」

  越飞心下了然,也很快地反应过来现在A城那个在别墅豪宅里坐著享受生活的人根本不是刘安娜,而是眼前老太太的孙女郑媛媛。

  安娜不忍心见郑奶奶这幅凄惨的模样,快速搀扶著想要将老人家从地上扶起来:「郑管家,您别这样。」

  郑奶奶吃了秤砣铁了心,此次来到这里来找越氏集团的少爷,就是希望得到他的原谅的,同时也知道越飞是越家在外名声最好的一个。郑奶奶自然也知道若是越氏夫妇知道他们被郑媛媛欺骗,那她和她的孙女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越少爷!求求你了,原谅她吧……我从今以後为您做牛做马,只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家媛媛……」

  越飞长叹一口气,A城果然什麽事情都能够发生,他帮著安娜搀扶起郑奶奶,温柔地安慰说:「郑奶奶,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我母亲的。今晚我就让人给您和您的孙女订机票回美国。」

  虽然是最和煦的语气,可终究是句逐客令。

  越飞突然发现,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不是别的,而是被人欺骗。

  就算是知道郑媛媛有难言之隐,他也无法直接原谅她。

  因为,他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刘安娜的原谅,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得活在自责之下。

  安娜并没有阻止,郑媛媛可是从越夫人手里敲诈到了不少钱,带著这笔钱快点回美国也算是满载而归。现在郑媛媛如果聪明的话,就会带著这笔钱逃得越远越好,然後这一辈子也不要踏足A城。

  办公室门外是如同鬼子进村一般混乱又慌张的脚步声,只见几个秘书急急忙忙地破门而入,对著因为他们突兀的进入而不悦的越飞说:「不好了不好了,越经理!越董事长…越董事长他……」

  「我父亲怎麽了?有话好好说!」越飞低声斥责道。

  男秘书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他手足无措地回答道:「管理部门高层今日全体辞职,越董事长受不了打击,心脏病突发送去医院抢救了……」

           ☆、(13鲜币)葬礼(上)

  Chapter。138

  深冬的上午,A城突然飘起了白雪,枯黄的草坪上被平铺上了一层霜,光秃的树梢上也覆上了一层剔透的冰晶。空气里飘荡著一股淡淡的忧伤,伴随著教堂锺楼里的几声敲锺声,黑压压的人群中,牧师清冷的声音缓缓地诉说著悼词。四周的一片都是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好像还能够听见女人的抽泣和呜咽声。

  上等的红木棺材里,中年男人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没有血色,看上去没有任何生气。死了,什麽也带不走,就连躯体也会被关在让人窒息的棺材里,然後深埋在土地之下。

  「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将永远铭记越程俊先生的风采,愿主与他同在……」说完,牧师低头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合上了手中的圣经。

  安娜连同著越飞和越夫人坐在棺材最近的位置。他们属於越程俊死前最重要的亲人和家人。而唐美惠甚至连参加葬礼的权利也被剥夺了。A城所有的上流达官显贵全部穿著低调的黑衣黑纱,手持系著黑丝带的白玫瑰,各个面露哀色,却也不知有多少是真心在为越程俊哀悼。

  越飞的脸色比起棺材中的越程俊没有好多少。两天前,越程俊心脏病突发撒手人寰,越氏上上下下的所有担子就全部都扔了越飞来肩负。不容他质疑或是拒绝,董事会的人就是要越飞来接手整个越氏集团,并明确指出不希望有越夫人的插入。

  「安息吧,你的灵魂将延续。」神父再次低头看了越程俊一眼,又转身对坐在最前排的越夫人和越飞说道,「下面还请越夫人致悼词。」

  安娜下意识地紧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努力压抑著自己诡异的情绪。自己的父亲两年前在美国,因为越家人的阴谋买通了医生徐小柔,所以因为心肌梗塞突发而病逝,现在越飞的父亲虽是自然发病,可确确实实发病的理由和她有著密切的关系。

  南觉的公司在一夜之间用高薪拉走了越氏集团高层的所有管理人员,现在的越氏集团简直就是一团乱。公司并没有时间再去找那麽多同样有实力和经验的新管理层,无奈之下只能提拔一群新人,可是新人们却一个个都在眼红南觉的公司开出的高额薪酬,在越氏集团工作丝毫没有抱负和干劲。

  越家世世代代遗留下来的越氏集团因为越夫人与前夫的儿子南觉而变得四分五裂,越程俊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那个事实。在听到所有高层离职的消息之後,突然一下子没有办法缓过气来,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人就晕倒在办公室。足足十五分锺才被员工发现,送至了医院抢救。

  当天越程俊入院的三小时後,主治医生宣布死亡。而这个A城曾经拥有所有权利和金钱,充满魅力的中年男人,就在那一晚,永远的消逝了。就如同安娜的父亲。就算生前家财万贯,可是死了之後却什麽也无法带走。

  那日,当越飞接到父亲在医院抢救危在旦夕的消息之时,二话不说就和安娜直接赶到了医院。可怜越程俊一直在手术室抢救,直到宣布死亡的那一刻,越飞都没有能够看见自己的父亲最後一眼。出於各种对父亲死亡的缅怀,越飞不惜花重金在A城教堂的墓园里买下了下葬越程俊的土地,在这个土地资源紧缺的年代将父亲土葬。

  「我想先谢谢各位的到来……」越夫人的声音清脆有力,比起越程俊的亲戚那些哭得沙哑的嗓音,她的精神状态也似乎也比葬礼上的一些人要好的许多。她虽然语气哀戚,可眼神中却多了如释重负和复仇之後的零星光芒。

  越飞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一身黑色西装配上黑色的牛皮鞋,让他想起了那个拥有白金兰赌场的黑道少爷叶晨。他将自己仿若有千斤重的脑袋靠在安娜肩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我真的好累。」

  安娜心疼地牵起越飞的手,心里多了许多无法忽视的负罪感:「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她明明知道越飞并不是生理上的劳累,而是精神上的疲惫,可却无法寄予他别的承诺。因为安娜很清楚的知道,有一天,越夫人也会有同样悲惨的下场,而那时候,越飞只可能会更加心力憔悴。

  「我们越家在A城世世代代都在做著奉献,习惯了为他人付出,而我的前夫,不,在我心里,他将永远会是丈夫…这个男人,他就是因为习惯了付出而积劳成疾,最後身体还是被累垮了…」越夫人深情并茂的悼词引得好几个越家的亲戚落泪哭泣,一些知晓越程俊和越夫人离婚真相的人,只能在心里暗叹越夫人的口舌功夫。硬是可以将黑的说成是白的,白的说成是黑的。

  越程俊若是还在世的话,再过几个星期就会娶唐美惠过门进越家,成为越家新的女主人。现在可怜的唐美惠甚至连葬礼都不受邀请,越夫人甚至还派人放话,若是唐美惠敢来越程俊的葬礼就要她好看。由於唐美惠和越程俊二人并没有结婚,所以越程俊生前的财产在他死後全部会留给越飞,唐美惠这个未过门的情妇,一分钱也拿不到。

  「我明天会接手董事会。外公会暂且帮我一段时间,之後越氏集团的未来就要看我的了。」越飞忧愁地低叹著,与安娜的手十指相扣,只希望可以从她那里获得些许温暖,来解冻他坠入冰窟深渊的心和灵。

  安娜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著越飞蓬松柔软的发丝,她颇为无奈地安慰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顺其自然,一切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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