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t」11

.

.

.

.

.

.

“和同事交往後，你又跟雪莉的姊姊交往？”

“我有和茱蒂分手的。”

不知怎麼扯到這話題，赤井些微擰眉。多半是因為彼此的關係、沒有好到能談論這種事吧。摸了摸口袋，拿出煙盒。

“嗯，畢竟組織優先嘛。”

安室一邊理所當然地回著，一邊用牛奶調了茶的濃度。

“幸好跟你只是炮友。”

跟今天下雨了一樣的語氣。

“炮……？"香煙燃燒的同時，手也頓了下。

"不對嗎？"好像不太滿意味道，安室又倒了一些牛奶，湯匙喀啦喀啦輕輕擊著杯壁。

赤井秀一極為少數地有口難言。

不對嗎，還是對。

他會和安室親吻、擁抱，上床，極盡一切的親密舉動，所有在這間房子裡的見面都和慾望掛鉤。只要安室按響門鈴，踏進屋，接下來就是千篇一律的身體糾纏，但樂此不疲。

少數時會對話。多半安室說，他聽、偶爾回。對話時常中斷，喝兩口茶後，又突然另再起頭，如此反覆，好像本該如此，好像已長久到成了習慣。但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安室來時若他正忙著，茶水擺上桌，請先自行打發時間的意味。進房門後若拉扯衣服，就是過夜的信號。

完事後的臨睡前，在床邊隨口搭幾句不著邊際的內容；精神較好時，可能到大廳晃悠喝點東西、順手轉轉電視，若恰好播放警匪片或推理劇，兩人就邊看邊碎念，從早該沒子彈到理論可以、實際不行等等，最後總以就演戲嘛做結。

少數時會一起吃飯，安室帶來的，或他做好的。

契機起於某日的一場無聊。當天狀態好到想找人對練，安室恰巧送上門來。

"打一場。"勾了勾手指。

"不要。"脫下外套的安室，毫無斷點的回應。

"……你根本沒考慮。”

“很累，不……”

不讓對方有說話的時間，赤井直接將人摔上沙發。站起後的安室，踢掉拖鞋，迎面就是一拳。奉陪到底的力道。哦，老樣子這麼靈活。

赤井覺得自己……真的是無聊得荒，對現況並無不滿、也並非耐不住性子，只是每每看見安室，就想挑撥一下，像對心情的些許調劑。

打到後來，安室脚一滑，赤井覺得不對勁，伸手拉住。

“不舒服？”

“…………餓…。”

“餓？”

“餓──死了，來這邊前好幾小時沒吃，又被你拉著打，能不暈嗎！"一口氣吼出的抱怨，才讓赤井意識到，安室相當遵守上床前數小時不進食這原則。瞬時有種惡作劇過頭的尷尬。

"……坐著等。”

畢竟是自己硬惹、多少有點心虛。進廚房熱了些吃的，再端放上桌，這是他頭次端食物給安室。

“沒加什麼奇怪東西吧，FBI。"攪著盤子、安室問。

"有下毒。”

“喔，那我報警了。"接著，安室將盛著食物的湯匙塞進嘴裡。

此後，餓了就先吃，算好時間再進房。

對話時間似乎變多了，雖然內容照舊沒什麼營養。垃圾食物一般，沒用，但嘴饞起來、滋味難忘。

一切一切，荒唐地、竟讓日子開始有期待的錯覺。

不方便的時候，他會發訊息，例如今天幾點後再到、幾號到幾號人不在……諸如此類。安室從沒回過任何一封，但從沒在不應該的時間出現過，所以，赤井曉得，每一封每一封、安室都有看到。

即使安室的態度不算太友善，也至少稱不上惡劣，且不帶太明顯的厭煩；即使安室從不主動聯繫，來與不來都不會說。

即使各式各樣的如此般，對於偶爾的、只在夜晚出現的、為安撫慾念到來的訪客，赤井確確實實地有著渴望。

這份渴望若單單指向性，用炮友形容，倒也貼切。

──是這樣嗎。

赤井愣神了。

如果是，怎好像……不是滋味。

若不是，那該是什麼。

一股說不出的微妙油然而生。

思考這件事情時，工藤家的沙發被他的煙灰燙出了個洞。

[pixivimage:59673728-18]

不該在大廳點煙的。

［8/28］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