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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殤】黃粱一夢 上

[db:作者] 2025-07-10 10:45 5hhhhh 6890 ℃

殇不患成功摸入老屋正门时已是傍晚。

他家三进的屋子,空得只有灰尘,天井下的一周水槽都是干的。秋风一吹,遍地是枯叶瑟瑟声,没有一点烟火气。殇不患把地拖完,天都黑了。他在空木榻上和衣睡了一夜,却是没感到夜里的潮气,睡着之前还感叹屋子风水好。

殇不患离家有二十多年,被送出门时还是扎着羊角的小孩儿,衣服都不大会穿。他从来都体弱多病,那年又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家门前却有道人路过,敲门求水。那父母看他还是正经人,便让小孩儿随着去修了道。他的名字便是这时改的。殇不患那时还不懂事,记事起便跟着师父走了许多地方,自家本宅原在哪儿并不知晓,一点记忆都无,道门山头里的羊肠小径却还熟些。日后再说起这临门一脚,问及师父如何会去了那偏僻乡村里,父母又是如何把家里唯一的孩子给了人,那厢却说是孽缘,殇不患再开家门时便懂了。

可他到现在却也还是不解。

殇不患在院门落了新锁。他远远便看见自家屋后冒了炊烟,行了一个快步便往后墙一翻,以为进了贼。他才落了地,屋里便有人开了腔,“终于舍得回来了?头一日都不想留家?”

这人的耳朵倒是好得很。殇不患没搭理,推了门,堂屋里一阵烟雾弥漫,那烟慢慢散过去,殇不患才看清他的眉眼来。那男子身着蓝衫,雪发红瞳,手里拿着个嵌色掐银的烟管,满屋子的烟就是打那儿来的。殇不患气不打一处来,劈手夺了那烟管,“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从头把他看到脚,看得殇不患心里发毛,随后他终于露出一个笑,“我终于等到你了,不患。”

“别这么叫我。另外你给我滚出门去。”殇不患只当他是路人,进屋折新被,却不想对方跟了过来,还是笑吟吟的,“昨儿你在我身上睡了一夜,怎么起来就不认人。”

“昨儿我睡的榻。”殇不患当他是痴人说梦,心下暗念麻烦,正想个什么法子把人赶出去,那人倒是缠上来,往殇不患的被褥里一躺,“昨夜若不是我,你今日可是染上风寒气了。”他见殇不患终于顿了手,也没了逗弄他的心思,直说道,“你这世不记得我。我们前世有缘,一门因依,后来遇了劫,你早去了。之后我得道修成,便来寻你。”

殇不患听得云里雾里,“瞎说八道。若你已修成,又如何下世来?”

“我想你呀,师弟。”他喊得亲热,殇不患听得起了一身鸡皮。殇不患还要问,那人却没了解释的心思,忽地变出一条白绒尾巴来,吓得殇不患往后一退,“你究竟是人是妖!”

“我是仙。”

他一头白发,又是白尾,殇不患信他才有鬼。想来他便是狐妖,只是不知有什么狐长得通体雪白的,要不是那尾巴,殇不患便当他是兔了。

“仙人,我前世现下却也记不清楚,如今你回门静修,我过了那阳门便去寻你。”殇不患安抚道,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顺着歪话胡说一通,狐妖一脸不满,“上一世你也这么说。”

殇不患没了辙,只能问,“那依你说该怎么着?”

“你同我回师门去。”

“师门现在何处?”

“东离乌厓山。”

“我们现在可是在西幽……”

“对,你这世不知为何便来了西幽,让我好找。”

殇不患回不了话了。见他不说话,那狐妖也讪讪的,“不是要怪你的意思。”他把翻起来的被角一下踢平,“那我们在这儿住几天?”

这话让殇不患觉得自己很像小媳妇。他一望空空的屋子,不知怎么的就空了脑子,点一点头算是应了。

那狐妖却是乐了,尾巴一卷,把他往被窝里塞去,“如此便安眠吧,师弟。”

可殇不患却再也没睡过好觉。

雪鸦非常黏人,非要在晨起时看殇不患练剑打坐。殇不患下来时闭惯了眼,这时雪鸦还要枕上来,说是天凉好取暖。殇不患给他买的三床被子都没用上,愣是要两人挤一床,一口叫他不患,一会儿又叫师弟,亲热得很。殇不患不信他那套前世论,再怎么论理,如若他上世真当了一回兔子,这回他也没那个意思,任凭雪鸦那张脸变得多妖娆都勾不起。

如此一想,殇不患本是烦躁的心思也就此松下,他向来是随遇而安,只想找个山坳在湖水旁钓个几十年的鱼。当年小不患这个理想当年被他师父骂了个好歹,气得三天没给他买烧饼,殇不患跑去扯他师父袍角扯了好长时间,这事才算罢了。

如今他踏遍山野,藏剑录也安存完毕,只剩一纸空轴,有的是时间陪这只狐妖闹。

殇不患想完了,听到远远的一声梆子,喊的是四更天寒地冻,声都打着颤,不知外头是不是上了霜。

他胸口还横着一只手臂,耳际阵阵温热,除了那时不时蹭过来的毛尾,这怎么着看起来都是人的模样。

殇不患轻轻把雪鸦的手臂拨开,未等多时,耳朵便受了一记咬。

牙倒是标准的兽牙,尖利得很。

殇不患揉着耳朵往帐子里头挪了一挪。

凛雪鸦平日比人还讲究,日里抽的烟是要最好的金丝薰,一吞一吐出来的雾气都像是铜钱的模样。一身衣袍是云锦织的,上身的必定要是锦子,这锦子还不是素锦,浑身上下香袋汗巾子都绣着纹,一身阔公子气派,看着不像是狐妖,更像江南富商家里的败家子。殇不患同他一桌子吃饭,他吃得少,第二天给殇不患做了一桌子鸡鸭鱼肉。殇不患家离市集几里远,也不知他是哪里弄来肉。殇不患问你个狐妖能吃这么多?雪鸦咬着筷子说就这桌还吃不饱。殇不患没往下问,桌下雪鸦伸腿撩他的袍边,再往下问他就吃不下了。

凛雪鸦到底还是个妖。

殇不患看书里的妖,个个都是美若天仙,勾人魂魄的招多得很,放浪形骸,醉于人间,混迹上至宫廷下到村野,无一不有。殇不患从前当它们是游士,他师父只说妖就是妖,做不了人。说完他又去那株歪脖松树上坐着,脚下是空崖一片,云里雾里。殇不患看他师父随烟化了,连根头发都没剩下。

殇不患那年十九岁。

他下了山,一路遇过民,遇过官,遇过穷书生凶盗贼,各色行人。游离久了,难免却也有些厌世,若说人间,却与刀山剑树别无二致。回了家里,门一关,再看他塌上那只大尾巴的狐妖,却也不那么打眼了,凛雪鸦倒比人实诚,说一句便做一句,在椅子上歪着看殇不患,能直直地看好几个时辰,看得殇不患心里直发毛。

然后他说师弟,如今天色易晚,我们共浴一桶水如何呀。

殇不患当时把他踹到了浴桶里,让他自己去烧水。

是妖闹着便算了,殇不患心说。这就也只是小米炉灶一炊烟,柴门乌雪好眠天。

可殇不患安生日子没过几天,雪鸦便要作妖起来,旁敲侧击地说我们回东离。

殇不患心说果然是要搞事,他吊着凛雪鸦,端着小手炉说大冬天的还行什么路,过了冬再说。凛雪鸦一掀被子,把汤婆子往里一放,说好,我们等过冬。他脸上带着笑,当时殇不患还以为他好说话,两人在被窝里又过了一夜。

第二天他一起来,看到屋外的雪全化了,一条空路直直通往原外东离的方向,路边上的枯草叶子连水珠儿都不带。

此情此景吓得殇不患在门槛摔了一跤。

他道行千年,殇不患打不过他,只能用摔的来吓了。

这倒真是把雪鸦吓了一个好歹,当时直接让他脱了靴袜,确认并无大碍才算完,冻得两人四手都红成萝卜。

殇不患摔得不重,当晚雪鸦便凑上来了,他掀开被子时仍是笑脸,殇不患脚腕上是钝疼,动不得腿,退也不是,只能让雪鸦凑得更近了些。两人对面睡着到了二更天,殇不患半睡半醒间又摸了毛刺,只当是雪鸦的尾巴,抓着揉了揉,半挣着眼睛回过神来,雪鸦那双沉着红的眼珠子便停在了他鼻尖前,殇不患手上抓的是他发尾。

“可又是睡迷糊了?”

殇不患还没搭话,那唇舌便纠缠上来,分寸空余都不让,直叫他软了筋骨,却像是梦里一般,手脚沉着,使不上力气。那雪鸦朝他笑得露了虎牙,又说,“师弟,这一世便也还是师兄在。”

殇不患未解其意,腿却被抬了起来,狐妖手上功夫了得,揉得他没了神智,他并非洁身自好之人,却也到底是少经人事,如此大冬日的夜里,半敞着被褥同妖纠缠,臊得身上火烧火燎一般,却不想身上反应激烈,雪鸦摸到哪儿他便应,腰胯一抖,甚至开始迎合。雪鸦见他动情,心下却也是五味杂陈,按着前头那小口一捻,殇不患反应不及,猛地哭叫出来,白液射了他一手,雪鸦接着磨了几下,他轻车熟路,哪儿轻,哪儿重,通通中了殇不患的敏感,没几下殇不患终于经受不住,茎柱开始勃勃跳动,又吐出一股来,这一下让他全身都软了,只顾抓着枕头喘,连雪鸦咬上来都不顾。

凛雪鸦一手按着他腰侧,啃咬之余推开殇不患的腿,摸到身后那处入口,一手带着滑液干脆地插进去,动作大得殇不患抖起来。那手指在他体内太分明,时而往里探入,时而压着他按揉,他身上只顾着反应,眼里一片朦胧,喉咙里早已压制不住,不时随着雪鸦的动作惊喘出声,雪鸦添进的手指都能让他溢泪,一身都是情欲颜色。

雪鸦却料不到他这回竟是如此,看他身后穴口开始张合,便知道已是好了,低头含着殇不患胸前的那处敏感,舔得殇不患昂起身来,这才扶着柱身直直往里头顶入,任凭殇不患如何推拒都不松口,直把殇不患顶得出了泪,身体亦是停着,不敢动了。那下顶到了殇不患身体的深处,殇不患被他松开,身上空了,脑里空了,手往雪鸦胯上一抓。雪鸦见他仍不老实,本想停一停的心也扔脑后去了,当下便按住殇不患的腰用力操弄起来,殇不患被他顶得酥了,腿缠着雪鸦的腰,让他往里头再深,直到磨得他再也受不住,才哭着说停一停,雪鸦也不听,把他蜷起的腰同手都推开压着,腰上的力道却愈发大了,一下一下地过那处他受不住的地方,直叫情欲浸染到了四肢百骸,殇不患张着嘴却喊不出声,已是枯了嗓子,三魂七魄都不知去哪儿了,神智迷离之际哑着喊了句,“师兄……”

他这句话喊得难过,迷蒙的嗓子和身上一般滚烫。他喊得雪鸦顿了身体,忍不住又抬起胯来磨蹭,那临门的刺激磨得他没了骨气,只顾用颤抖身体去蹭雪鸦。凛雪鸦俯下身去咬殇不患的舌尖,舔他的脸侧,再舔到耳际去,低低地说,“你这一世,再也别想逃。”

他模糊听着凛雪鸦在他耳朵边上说狠话,腰下却又是被激起一片快意,那浪打来,他痉挛着沉浮过去,身上不由自己,却射得再也停不住。雪鸦还笑,说师弟,你这身倒是浪得连栏子里的姑娘都比不上。

殇不患没力气同他分辩,那会儿他身体里还插着东西,晕过去前满脑子想着便去寻人,非得除了这妖物不可!

未完

贰零壹陆年拾壹月拾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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