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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情恶魔(完) - 2,3

[db:作者] 2025-07-10 10:45 5hhhhh 4210 ℃

  月光照耀在他高耸的*骨及挺直的鼻梁上,柔和了他的严厉,形成一股属于黑夜的神秘;然而他无情的话语又如同寒箭般,刺得她千疮百孔……

  「我懂,是我自愿跟着你。」她低声细语,四肢陡生一股无力感。

  冷不防地,浦卫云锁在她下领的手腕一拉,额头与她相抵,两人只剩下呼吸的距离。「提醒你,跟着我就该学会无怨无悔,你办得到吗?」他将唇只住她的,轻言啁语般亲昵。

  「我……我可以。」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直到坠入爱上他的深渊,她早已学会了不校不求——不,应该说她求他的怜爱。但他有多馀的爱给她吗?在他仍深爱着亡妻的同时……

  「那很好,至少你不是负担。走吧,」

  他再次跃上马,这次不再拉她,让她辛苦地爬上马背。上野荞尚未坐定,他便策马奔腾,差点将她震下马;若不是他及时扣住她的纤腰,她肯定又摔个倒栽意。

  他顺势弯腰由鞍下抽出一件斗篷系上她身,以避免她已撕破裤管的玉腿展现在外人眼前。随之他更肆无忌惮地在斗篷的掩饰下采进裤管内,轻触她的大腿内侧。

  「你怎幺可——」

  他立即覆住她的唇,压回她的震惊,摸索着大腿内滑肌的手掌不停往上移,钻进她的底裤内拨动她最私处的毛发,找到藏在深处的撼动处轻轻揉捻……

  「嗯……」她忍不住低吟。

  「随我回帮吧!」眼见风起云涌就在眼前,他不得已撤了手。

  见她因不得解欲而双颊量红,他荡肆一笑,「你真是个辣丫头,哈……」

  上野荞心口一震,垂首不敢多语。跟了他不就该无怨无悔?她是认了。

  但意接近风起云涌,她愈是心惊;不知他的伙伴可会接受她?他们是否怀着和他一样的眼光,取笑她的自作多情?

  她茫然了,却无悔……

  「卫云,你还真不简单,不仅将东西弄到手,还骗了个女孩子回来。」向东嘴皮子不饶人的傅御又在卖弄了,「上野小姐,你别老低着头,别忘了咱见过面也聊过天,你甭怕我啊!」

  「我……」唉,该怎幺说呢?她不是怕他,而是一下子面对那幺多同样器宇轩昂、外表魔魅的男人,实在有点无所适从。

  「是不是卫云限制你说话?那你放弃他好了,尽管投奔我的怀抱,我会对你爱护倍至的。」狂徒夏侯泰关也露出他的浪荡本色。

  「行了,你们」个直流「、一个」狂徒「!想吓坏人家吗?」方溯正为浦卫云包扎伤口,见恶魔不吭声,着实看不过去,便开了口。

  「人家皇帝不急,倒急死你这个太监啊:」傅御嗤笑了声,却拓东浦卫云一记又狠又毒的大白眼。

  「你们别闹了,谈正事吧:东西我已看过了,的确是真的名单。上野小姐,你这幺做不怕受到令兄的责难?以目前的情况,你我算是敌对,你确定要跟着咱们恶魔?」戈潇拿出帮主的威严审视着眼前的上野菁。果然她有种不凡的气质,难怪浦卫云会表现得如此患得患失。

  「恶魔?」她一脸懵懂。

  「哦,我是指浦卫云。」戈潇解释。

  「我……」她不知该怎幺回答。没错,她是一心一意跟着浦卫云,不愿看着哥哥为非作歹,但他们似乎不屑她这样的付出,甚至还怀疑她。难道他们歧视她是日本人?

  赫运驭展看出她的踌躇,遂以流利的日语说道:「你别紧张,他们绝对没有排外心态,只希望了解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因为我也是日本人。」

  「啊?」又是一个意外袭向她。

  「喂,赫运,你仗着会说日语,和她讲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话,有失公平哟!」傅御在一旁大呼小叫。

  「这位先生没对我说什幺,他只是告诉我有话直说,不用顾虑大多。」上野荞不明白他们这种互咬嘴皮是增进友谊的方式,急着在一旁解释。

  「对,是不用顾虑,你说。」戈潇强调。

  「我是心甘情愿跟着他,因为我爱好和平,不喜欢战争与血腥。」她鼓起勇气,义正词严的说。

  「既是这样,那这两天你可曾听上野组提及日本督统将于近日东上海向他索取名单的消息?」戈潇轻抚下巴问道。

  上野菁摇摇头。

  「你说日本督统要来咱们这里?」包扎好伤口,浦卫云拉下衣袖蹙眉问。

  「不错。此人比上野韫还难缠,军旅出身的他杀人如麻,如果他来了,必定又是场浩劫。卫云,我这回同样把查探他来华之日的工作交给你,必得在他下船那一刻杀了他,否则让他一进官邸,要再除掉他就麻烦了。」

  「我知道。」浦卫云沉静地允诺。

  「对了,上野小姐,我想知道你对咱们」恶魔] 的感觉如何?「戈潇笑着又问。

  这问题一出口,其它人无不瞠大眼,满脸兴味地等待着结论。

  「我——」

  「够了!你们别拿我当傻子要,我又不是戏子,老演戏逗乐你们!我累了,想回去睡一觉,别再问了。」浦卫云终于按捺不住抓起上野荞便往外跑。

  临去前,傅御还不忘在他身后大喊,「小蔷,咱们浦爷睡觉老爱踢被,你得帮他看着,免得他着凉罗,」

  好家伙,竟敢拿「戏子」二字来向他寻,他傅御可不是被人耍大的;不过浦卫云临去前回首的那一瞥,也够他受的了。

  「你怎幺说走就走?真没礼貌。」上野荞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疼,却怎幺也抽不回来;到了他的座车,他打开车门便用力将她掷进驾驶座旁。

  「你喜欢在男人堆里打滚是不?好,你回去啊:」他突然又打开车门,指着外头逼她离开。

  面对他的反复无常,她心底深感委屈,所有的心痛顿时引爆成潺潺不绝的泪水。

  浦卫云霎时如被雷轰般地一愣,猛然察觉自己怪异的反应。不知怎地,他就是看不惯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一股被背叛的仇恨又被撩起。

  「你……你不讲道理!」

  她顺势冲下车,脚尖尚未点地,却又被他拉进车内,锁上车门。

  「才要你走,你就迫不及待地想离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尤其厌恶这种阳奉阴违的女人!

  「对,我讨厌你的霸道、你的无理,你的那些同伴个个都比你有趣多了!」

  天,她竟在老虎嘴上持须!

  浦卫云会怒夹仇地回视她,突然又化柔了表情,嘶语道:「刚才在马上那个羞怯天真的小女人怎幺不见了?该不会气我撩逗了她却没给她满足,所以开始寻觅下一个目标吧?」

  他的语气虽柔缓,却字字如尖刀,刺得她痛不欲生。

  紧接着,他连给她喊疼的机会都没,立即霸住她的身子,一手放下遮阳布,让昏暗的车内形成一个隐密的空间。「别急,我这就抚慰你那缺乏滋润的心。」

  「不」她身上所穿的正是他放在帮中的套衫,宽敞如布袋,正好他下手。

  「小女人,你就只会在我面前喊不?」他伸手至她松垮的罩衫中,使劲抓住她圆润丰腴的乳房,放浪地揉捏挤压。见她错愕的模样,他不禁邪笑出声。

  「其实你想的不就是这些?」

  「住口!啊——」

  他突然将上衣掀至她颈下,让两团凝乳乍然暴露在他眼前;一阵清凉拂上她的胸,令她全身不住颤抖。

  浦卫云眯起双目,眸光变得暗沉探幽,俯身攫住她一只娇艳的蓓蕾,猛力吸吮让它在他口中变挺……

  「卫云……」她沉睡的欲念再度被唤醒,对他她就是抗拒不了。

  「别!」他狎戏着她的双乳,在上面留下簇簇红痕,顺手移动照后镜对住她的身子,一手箝制她下颚逼她看着镜中那全身散发欲火的妖媚模样,另一手沿着她凹凸的线条游走,笑得愈发邪魅。「瞧,你的身体正因为我而起变化,你的乳房在我的抚弄下似乎胀大不少。」

  上野荞倒袖口气,别开了脸,双颊倏而殷红,瘫软的身子却怎幺也无法由椅上翻起身,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你总是能成功的伪装处子般的青涩来诱惑我。」车内空间狭隘,身材高姚壮硕的他只能压缚住她,让她赤裸的胴体紧贴着自己,修长的指隔布大胆地揉搓她的幽穴。

  「不……」这是在车上啊,她甚至可以听见外边马车奔驰的声音,他怎幺可以这幺大胆狂妄!

  「别放不开,你这样怎幺去挑逗其它男人?」他倜傥的俊脸蒙上冷意。

  他的话宛似一桶冰水淋在她头顶上,使她猛然清醒;睁大眼,她所看见的是他剔亮的黑眸中一层沉滞的寒霜。

  其中不含柔情暖意,有的只是嘲谑和鄙夷……

  老天,她到底在做什幺?为何要让他这幺欺陵自己?思及此,她立即弓起腿,往他的腹胸踹了过去。

  她胡乱拉好衣服,狼狈地冲出车外,只知向前奔逃浦卫云咒骂了声,随即发动车子追了过去。他将她逼至街角,而后沉重的下了车,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的逼进她耳膜。「你的心甘情愿呢?你的无怨无悔呢?原来全是谎言!跟了我,你不过是想要得到」风起云涌「的秘密!那名单不过是你放的诱饵,你和你哥真正的目的不只于此对不对?好个放长线钓大鱼的计谋!」

  「不,不是——我是真心想跟在你身边……」她百口莫辩,未语泪先流。

  「好,那我就让你永远跟在我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浦卫云猛力将她拉上车,不再多语,也没有未完的撩戏,只是满面怒容地驾车往浦居前进。

                第九章

  在上野韫的办公室里来了位远从日本东的少妇,她风姿绰约、打扮时髦,一顶淡黄蕾丝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身穿同色系的束腰大蓬裙,将欧美最风行的穿著全挂在身上,令人双眼为之亮。

  「亲,你千里迢迢发电报叫我尽速赶来上海干嘛?你难道不明白这里是我的禁地呀!」少妇娇叹了几句,惹得上野韫心痒难耐。

  他紧紧搂着爱妻,「雯儿,你是我的爱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原来这少妇就是浦卫云的前妻陆凯雯,她并没有死,而是为避免浦卫云寻仇而佯装投河,实则与上野韫双宿双飞。

  「干嘛说死不死的,什幺事这幺严重?」

  她这才正视上野韫的神色,发觉他已失去过去的光彩,带点儿颓废与憔悴。

  「浦卫云卯上我了。」他抓了抓头发,显然无奈至极。

  「凭你现在的势力,他敢?」陆凯雯脸带一丝错愕。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只知在武馆内练武闹事;他突然认了市长浦详荫为亲爹,而且还升格为」风起云涌「的执行者,也就是大家口耳相传的」浦爷「。」

  「什幺?」陆凯雯拢紧了眉,久久不散。

  浦卫云的外公凌鹤曾是上海市有名的大地主,所以自幼为私生子的他并不是个穷小子。但他个性百率又喜欢逞强斗狠,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对当时不稳的中国情势有意插上一脚,毅然决然地投入了地下情报组织,还参加游击队的行列,对她渐渐疏于慰问;她甚至害怕哪天他因为这种毛躁个性死在外面,那她这辈子的倚靠就没了!

  也就在那时候,浦卫云的好友上野韫来找他,就在「凌园」——现在的浦居——她第一次见到了上野组。

  上野韫口才一流、风趣幽默,常在浦卫云忙于救国工作分身乏术时带着她和浦卫莹去戏院看戏,到租界买东西。

  渐渐地,她一颗无所寄托的芳心转移到他身上,两人并暗中发生了数次苟合之事;原本一切相安无事,谁知有一口他俩在床上的亲热模样竟被浦卫莹撞见!

  原来这丫头早已献身于上野韫!受此刺激下竟上吊自尽!浦卫云得讯后怒意勃发,上野韫担心浦卫云会找他复仇,有意迅速返日,但又割舍不下貌美的她,因而想出一计,让她诈死,如此一来浦卫云便不会追踪她的下落。

  想不到一切计画进行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近日后的上野韫在因缘际会下认识了皇军督统,再加上他那张舌灿莲花的嘴皮,经过数年的努力,总算爬升到这个地位。原以为这次再度踏进上海市,将给浦卫云一个下马威,哪知他已成了上海滩翘楚帮派的六大头头之一,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差点让他无以应对。

  「那你的意思是?」陆凯雯嘴角不禁绽开一朵媚笑,经上野韫这幺一提,她倒有兴趣瞧瞧现在的浦卫云是什幺模样。其实若非他冷淡她,她还真舍不得离开他,至少他的床上功夫可比上野韫好得太多了。

  「督统已知道我手上有那份名单,三天后将亲自前来拿这份重要证物,我现在平白无故弄丢了,你说我该怎幺办?到时候被他骂一顿也就算了,说不定连现在这个位置也坐不住。所以,我要你三天内将名单骗回来。」

  上野韫忍不住叹息,谁愿意让自己的妻子去勾搭别的男人?若丰攸关性命,他也不会这幺做。

  「你想浦卫云还会要我吗?」她冷冷一笑。

  「会的,他一直爱着你,否则不会把他对我的怨恨全都发泄在小荞身上。」他极力说服。

  「当真?」她偷笑在心底。

  「你一定得帮我啊!」上野韫急得快崩溃了。

  「好,那我就试试。」

  陆凯雯体内兴奋的因子不断升扬,怀念起浦卫云昂藏鸶猛的体魄与冲劲。

  事隔五年,不知他是否变得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了?其责她早已后悔,当初真是活见鬼才会放弃那幺好的男人!,这回她一定要将他重新抓进手心,再一次成为她的男人。

  浦卫云手指夹烟步出了风起云涌,指间的袅袅白雾恍如他此刻的心情,混沌不明、僵凝低迷,彷似有什幺事将发生似的,搞得他火气上扬,几乎帮内每个人都躲他。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那小女人已缠住他所有的心思;这两天无论他合上眼或睁开眼,脑海里所浮现的全是她时笑时怒时怨的多变脸蛋,害他做起事总是心不在焉,险些弄砸了许多要务。

  当初他把她带在身边,完全是没有理由的坚持,但当他发现她带给他一股无法言喻的影响力时,他便惊觉到自己的大意。为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他故意出言伤她、气她,刻意要赶她走,但她丰但赶不走,还用他最忌讳的浓情深爱来诱惑他!

  偏偏他又该死地着了她的道!似被下了降头、中了蛊毒,怎幺也挥不去她纤细赢弱的情影,神经紧绷,浮躁不堪。

  或许他不该再那幺自傲,放下身段跟她摊牌说个清楚会好些。

  但是……说些什幺呢?难道要他亲口向她承认,他爱……

  妈的!是谁发明这个嗯心又拗口的字眼?

  「云……」

  走过街角,突然一个他几乎已遗忘的声音由耳后飘起,他猛地愣住,久久无法动弹!

  「你不回头看看我吗?」浦卫云这种反应让陆凯雯笑在心底!这表示他果真在乎她。

  浦卫云徐慢地转过身,当她那如同五年前亮眼、娇媚的身影映入他眼底时,他居然不感兴奋,反而对她那一脸调色盘般的浓妆深觉厌恶。

  五年了,他对她所有的思念竟在这一瞥中悄逸于无形!

  「你没死,看样子过得还不错。」她那一身昂贵的欧式装束,若丰环境优渥,是绝对穿不起的。

  陆凯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幺说,但她却精明地以笑化解尴尬。「我现在是幕佐夫人,当然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他双眼眯成一条缝,看她那一脸春风笑容,突有顿悟。原东她当初是和上野韫联合演了出诈死戏,欺骗了他五年之久。

  很意外地,当他乍闻这实情,竟然没有激烈的反应,反倒有松了口气的释然。

  他冷冷一笑,展露慑人的不凡气度,「那我恭喜你了,幕佐夫人。」

  「云……我知道你恨我,但何必对我这幺生疏?我知道你一直还爱着我的,对不对?」她急急跨前数步。紧抱住他的腰背,主动投怀送抱。

  上野韫掰开她交握在他腰后的手,推离她。「请你说话先三思,这话若让上野韫听见,可就不好玩了。」

  与她一块儿成长,甚至与她做了半年的夫妻,浦卫云这才了解她是个什幺样的女人;原来自己的一片真情意竟浪费在这种女人身上那幺久。

  不值啊!

  「我才不担心,事实上跟了他我就后悔了。如果我重新投进你的怀抱,你可开心?」她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疏离,反而更进一步地挨近他,以她自傲的身材磨蹭着他阳刚的躯体。

  浦卫云幽瞳闪过一丝厉光,冷眸着她娆娇勾媚的眼神,有意套出她的目的。

  「当然开心了,就如你所说,我一页都很想你。」他一反冷漠,不正经地揽住她的腰住自己的身上挤压。

  「云……这是大街上……」他突如其束的改变,让她心底陡生欣喜。

  「既然你害羞,那就回家吧!咱们重温旧梦。」他合褐的眸锁住她细致粉妆过的大眼,笑容里揉入她不知的邪谑算计。

  「真的?我可以回家?」

  「当然。」他双眼迸射出玩味,抓着她便往他的座车走去。

  上了车后,陆凯雯媚眼如丝地搂住他的手臂,唉声爹气地说:「事后,我能不能向你讨个请求?」

  如果浦卫云愿意不计前嫌收留她,她才不想回去;可是儿子还在日本,她不能不为他着想。

  「你的要求我何时拒绝过了?」浦卫云双眉蹙敛,端视着她侧面的黑瞳泛过一道冷光。

  「云,你真好!」她大喜过望,热情如火地在他颊上印上一个深红唇印,兴奋不已地期待回到那久违的「家」

  到了「浦居」,他为她开启车门,这时正在围内修剪花草的林伯见了她立即呈现出张口结舌的呆样,随即冲进了屋里。

  「他以为遇见了鬼。」浦卫云的眉宇间增添了三分邪气。

  陆凯雯闻言立即变了脸,娇叹道:「你还在翻旧帐吗?」

  他无情一笑,亲昵地搂着她进了客厅,却不见他急着想见到的情影,倒是李嫂端着与林伯无异的表情,直瞅着陆凯雯,久久才唤道:「少夫人……」

  「喔,原来是李嫂!我真想你。」陆凯雯做作地扑进她怀里。

  「太好了!少夫人是被人救了吧?怎幺现在才回来?」李嫂为她的投河未死找了理由。

  「呃……是啊!不过这事说东话长,这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她语焉不详,而后转身向浦卫云撒娇道:「我想去我们房里看看,你带我去好吗?」她已迫不及待地想在浦卫云身上找回那份失去已久情欲狂癫的快感:五年不见,他应是更具雄风了。思及此,她的下腹己撩起阵阵挡不住的欲望之火,若不赶紧寻求解脱,可会自焚而死!

  「可以,我们这就走吧!」他脸部线条抹上了股邪气,抱起她亲密地直奔三楼。

  而站在楼下眼观这一切的李嫂双眼一亮,暗忖道:既然少夫人回来了,还有留下那个野丫头的道理吗?

  上野桥待在房里,直觉心情郁闷不已。她明白跟浦卫云回来并没有错,但为何她总是忐忑难安呢?一颗心像极了钟摆,直晃动个不停。

  她更不明白为什幺他老要将她比喻为人尽可夫的女人,难道非得在她面前退口舌之快,才能暂时缓和他对大哥的怨愆?

  但她的心呢?他又可曾体会过一丝一毫?他送给她的除了冷嘲热讽就仅剩下累累伤痕,他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挥挥衣袖走人,什幺也不留下。

  不知怎地,今天午后风似乎变强了,吹进窗缝中形成骇人的声响,哈厦不禁让她想起那一夜的鬼魂!

  但现在是大白夭,绝不可能出现鬼魂的,而且她已换了房间不是吗?

  上野荞拚命地说服自己,但窗帘却愈飘愈高……

  她明明有关窗的,难道……是「她」又来了?上野乔躲到角落,双手捂住脸,只敢从指缝偷瞄。

  黄昏薄霞斜照窗头,明显倒映出一个长发女子的身影。

  邪魅的冷笑声自那身影处发出,吓得上野菁几乎无法呼吸:「不……不要过来!救命」她全身颤抖,喊出的声音已是飘浮走调。

  蓦然又是一阵凄厉的哭喊声自窗外传来,吓得她泪花乱转、花容失色!

  惊惶不已的她摸索至门边扭开门把,想也不想便往浦卫云的书房直奔,但书房里空无一人。她正打算冲下楼时,突然听见她以前住的那间房里传来男女交谈的声音,且房门未锁,留了一条缝隙「云,我是不是老了,不如以前那样吸引你?」全裸的陆凯雯偎在半裸的浦卫云身上,双手有意无意地抚弄他壮硕的胸膛。

  「你和以前一样美,一样诱惑我,少胡思乱想了。」他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狂野的一吻。

  「听你这幺说我就放心了。你说,我重回你怀抱好不好?」她娇笑道。

  「我求之不得。我也等了你五年,想了你五年。」他一手揉上她的乳丘,富有魔力的指尖在她身上洒下情欲的符咒,惹得她嘤咛不休。

  「你……你不恨我吗?」她已被他撩戏得神魂颠倒。

  「当然恨;但没有爱,又怎会有恨?」他伸出长舌轻拨弄她的丘峰。

  「你……你好坏!难怪上野韫的妹妹会在你的迷惑之下背叛自己的亲哥哥……」她呱起红嘴,喽声道:「你说,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才是我的妻子啊!」他勾起笑痕,诱导着她,「你不是说要向我讨个请求,是什幺请求?」

  「你还没告诉我上野善在你心里的地位。」陆凯雯伸出食指在他小巧的乳头上绕圈圈,刻意激发他的热情。

  「你别胡闹,她根本不是什幺,只不过是我利用的筹码——」

  上野荞闻言暗抽了口气,强抑住的呜咽声还是被床上卿卿我我的两人听见了。

  「啊——有人!」陆凯雯惊叫一声,连忙抽被蔽身。

  浦卫云脸色一僵,声硬如铁,「你来这儿干嘛?难道不知道敲门?」

  他压根没料到会被她撞见这一幕!但为求逼真,他不得不恶言相向。

  「你门……没关……」上野乔明知该拔腿就逃,然而双腿却像被栓住似的,怎幺也抬不起来,只能怔怔地面对他残酷的言语与灼利的视线。

  「门没关你就可以任意偷窥别人做爱?还是你也想参一脚,来个三人行?」

  看着怀中的女人因他的怒斥而得意的笑开,他知道若再加把劲必能挖出他要的答案。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伤上野荞的心了。

  满腹的歉意积压成团,但在这国危时期,他不得不漠视她眼中的痛苦。

  「你」上野菁心碎了,那刹那间裂开的感觉彷若针刺,疼得她五脏六腑就要停止运作,仅剩下血淋淋的碎片。

  旧泪尚未干涸,犹添新浪……

  他的前妻回来了,终究到了她离去的时候……迭退数步,她转身就逃。

  浦卫云抑下追过去的冲动,硬着声对陆凯雯说:「别理她,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要求呢!我只想取悦你。」他拨开覆在她颊上的发丝,轻吐温柔爱语。

  陆凯雯已被他迷得心神荡漾,装出一副极委屈的模样「你如果还爱我,能不能把名单给我?上野韫曾答应我,如果我把东西交出去,他就放过我。」

  「是这样啊!」他点点头,「当然没问题了。」

  「真的?噢,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她重重地在他唇上一吻,已开始动手拉他的腰带。

  「等等,别急啊!我很好奇上野韫干嘛那幺迫切要得到名单?」浦卫云压住她不规矩的手,想不通自己怎幺会完全没有亢奋的感觉,更不解自己怎会为这样无耻卑贱的女人浪费了五年的感情:思及上野荞的离去,更是扯乱了他的心。

  「还不是日本督统这个礼拜天就要到上海拿这份东西,他才会紧张成这副模样。为了自救,他卖老婆都愿意。」她未予防范便脱口而出。

  浦卫云唇角挂着冷笑,「那我明白了,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他倏然起身,远离她的纠缠。

  「什幺?你」她立刻花容失色。

  「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凌卫云,而你也变了。」他迈向门外,对守在角落的叶刚说:「看好里面的女人。」

  「是。」

  「她呢?」浦卫云未指名,但叶刚已了然于胸。

  「前面有人看守着她溜不出去,已转身跑到后面去了。」

  浦卫云不再多言,快步直奔向后院,果真在浅滩旁找到了她。

  「你好雅兴,是在这儿欣赏黄昏美景,抑或是怀念着咱俩的第一次?」他沉冷磁性的声音让陷入沉思的上野荞狠狠打了个冷颤:「你不去安慰你的前妻,跑来这里干嘛?」她泪眼蒙胧,十足像个被人离弃的可怜小女人。

  「怎幺,吃醋了?」他蹲在她面前,笑容可掬地说。

  「你走:放心,我不会寻死,你少不了我这个筹码。」她咬紧下唇,哽着声说,虽忍住眼中的泪,但心中的痛却无止尽。

  「果然吃醋了。」他举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连当筹码的资格都丧失了,你怎幺办?」

  他好狠啊!

  上野荞哽咽地说:「让我离开,从此咱们形同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总成了吧?」

  「这怎幺成?你这丫头走路常摔跤,我怎放心让你走劳什子的独木桥?你不怕摔个粉身碎骨?」

  突然一阵大浪袭来,她来不及走避,已是衣衫尽湿。

  「粉身碎骨也好过被你戏要嘲弄!你一定在笑我的自作多情,笑我的不自量力,在你心中我只是个不检点的女人,为了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连自己的哥哥都不顾!」

  海风吹来,冷得她直发抖,但身上的冷怎敌得过心口的寒栗?她好恨自己,好后悔自愿跟着他,还说什幺无怨无悔。

  这挖心剖肺的一句话在他心底不过是句笑话!

  「凭你我的关系,你还说不熟悉?」他脸沉了下来,对她否认一切的说法痛恨极了。

  「你不要再拿那种事来嘲笑我——啊!」她起身要走,却被他矫健一扑,双双倒卧在地,弄得两人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你就只会惹恼我!」难道她不明白他也可以不让她跟,既然让她跟了,就有留她一辈子的打算。这几天,他心底一团乱,终于在今天遇上陆凯雯时混沌的心霍然清朗;他要的女人只有她上野荞一个。

  至于他对陆凯雯的那份情早在五年前化为乌有,只是被背叛的恨意让他以为她仍占据他的心。

  「你去找你的前妻,她没死,回来了,你欲望的发泄也有了对象,何需再来找我?」心慌意乱下,她已口不择言。

  「是吗?偏我就想要你。」他俊眉微拧,直勾勾注视着她全身浸湿而毕露的身段。「你故意躲来这儿,就是想和我在这里做爱?」

  他的话像颗炸弹,将上野荞的思绪炸得一片狼藉!

  「放开我——」他突然扛起她,走至不远处的草皮,并将她置于其上。

  「基于前车之鉴,在这儿我才不至于吃了满口沙。」他狂浪不群地俯视她,一手制住她的身子,一边伸舌轻舔她颊上的泪。

  这谑语狎句几乎让她羞愧而死,她胸口怒火剧烈狂烧,「你不是才和她——」

  「闭嘴:我没和她做任何事。」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缓缓吹拂到她颈侧。

  「我不相信……」她拚命压下胸口的喘息;他的调情技巧一流,爱抚的手法更是高超,怎是青涩的她所能抵抗的?

  「随你怎幺想,我说的是实话。」他不过是在床上演出套话的戏码,怎知会不凑巧被她撞见。

  他所说的一切让她恍惚了,「你那幺爱她,她又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你怎忍——」

  「对,就因我忍不住,所以现在来找你了。」他以牙齿叼开她胸前的扣子,直到她的衣衫敞开,白哲诱人的乳房弹跳至他眼前,焚红了他的眼。

  她怎能忘掉他刚刚对陆凯雯所说的话?「你爱的人是她,我什幺都不是,何必要我——唔……」

  他突然低下头攫住她颤动的粉唇,狂乱粗鲁地碾遍她的柔软,悉数吞尽她欲出口的怨言;双手则托高她的酥胸,蹂躏那两蕊粉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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