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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VCDE】Crooked (R18G),2

[db:作者] 2025-07-10 10:45 5hhhhh 6300 ℃

【ELS/VCDE】Crooked

  There was a crooked man,

  and he walked a crooked mile,

  He found a crooked sixpence against a crooked stile;

  He bought a crooked cat,

  which caught a crooked mouse,

  And they all lived together in a little crooked house.

  「克隆威副局長您下班了?」坐在警局值班台吃著甜甜圈配熱可可,當班員警的LP抬起頭問,這是他頭一次在辦公室以外的地方看到這位長官。

  「嗯,順便去醫院探望潘恩西歐局長。」不同值勤時的警察制服,放下長髮的VC一身深色的筆挺西裝,手上掛了件白色風衣。

  聽副局長一講,LP才想起昨晚局長遇襲,入院治療觀察的事。

  大約一個月前,有個被判死刑定讞的連續殺人魔在上電椅前一週,從監獄裡成功脫逃,並且又再犯下殺人案。犯人名叫DE,一個原本擔任法醫職務的男人。

  下手的對象年齡介於二十五至四十歲間,正好於當晚獨自活動、身材健壯的男性,尤其偏好軍警公職人員。被發現的屍體不是垂吊著就是躺平被釘子固定於地上,每位被害者死狀均同被解剖的青蛙那樣,胸腹皮肉外翻、內臟裸露。經解剖調查指出,被害人死前曾在藥物控制下遭性侵,但除此之外就沒更多線索了。

  憑藉著自身職業就是法醫,對警方與法醫鑑識程序的熟悉,DE成功的一次又一次不留下任何證據的躲過調查,最後他大意在最後一具被害者屍體內留下精液,便這樣逮到了他。

  面臨被上銬逮捕,DE個人態度卻是非常輕鬆,一副「啊,遊戲結束了」的淡然神情,就算到了法庭上被宣判死刑也絲毫不改一色。至於為何在死刑前忽然逃獄,這點外界都還有諸多猜測,不過瘋子的想法又有誰能理解呢?LP個人是懶得跟隨群眾起舞,畢竟他們警方一直抓不到人這點就夠他們煩惱了。

  而在昨天LP自己所屬分局的局長就成了DE的下手目標,只是運氣很好的被同樣下班路過的副分局長即時救下,除了雙腳踝部韌帶遭手術刀切斷外,其餘就是些掙扎留下的防衛輕傷,意識都還很清楚。

  穿上風衣,VC一臉嚴肅:「替我提醒局內男性同仁,今晚下班返家注意安全,他這次失敗了應該還會再來。」

  「是的,長官!」連忙吞掉嘴裡甜甜圈,LP站起身抬手敬禮。

  一連串的動作又大又著急,差點就把值班桌上的可可一同掀翻。看了新進人員的笨拙表現,副局長忍不住笑出聲,說了「年輕有活力真好」等大概是稱讚的話語,讓LP聽紅了臉,不知是該反省說抱歉還是該謝謝讚美。

  目送長官走入局外迎接秋天而蕭瑟的夜晚街道,LP繼續坐回位子上啃著甜甜圈,腦中偶然想起一些從前輩那邊聽來有關副局長的傳聞。

  就LP把聽到的與自己看到的經驗統合結論,副局長是個各項成績優異的警校畢業生,不抽煙不酗酒、完全沒半點不良嗜好與紀錄,再配上個人總面帶微笑的親切形象,說是完人也不足為過。唯一的缺點大概也只有副分局長至今三十多歲都還單身未結,讓局裡不少的單身男性同仁對他抱著既尊敬又滿懷怨念的複雜心情,但那已經是另一個故事,所以就不再多說了。

  其實這些都還不算什麼,讓LP比較訝異的是副局長缺了左手的事。因為他平日看這位長官辦公絲毫沒任何不便與活動不自然,又總是穿著長袖制服與戴手套。如果不是LP某次去茶水間裝水正好看到副局長把袖子捲起,他大概都不會發現左手是義肢的事實。

  關於副局長左手缺失的事,LP曾去問過跟副局長資歷差不多的前輩,得到的答案意外與十年前的連續分屍殺人案有關。

  在那場一度成為懸案的案件中,剛從警校畢業的副局長被囚禁在相識多年的犯人住處地下室,時間長達三個月多。等到犯人落網被救出時,年輕時的副分局長不僅滿身受虐傷,左手也早已被截去,正當大眾認為又一個有前途的青年被毀時,經由數名專業的心理醫師治療觀察的總結報告出爐了,精神評估出乎預料的正常、沒半點偏離。觀察期結束後很快的便重返社會,進入警務單位服務到現在升到分局副局長。

  因為聽來太不可思議,LP還趁休假期間特地跑一趟圖書館查閱當年報紙確認。但後來他靜下來想想,現在副局長也確實沒有半絲行為偏差,或許這位長官的意志力真的堅強得讓人難以想像吧。

  「抱歉,這段期間的局長事務都要麻煩你了。」躺在床上,潘恩西歐一臉歉疚的看著VC,想到復原期過後還有漫長的復建,他就頭痛。但比起那些死狀悽慘的受害者,潘恩西歐只斷了踝部韌帶,還能在這說話已經不知是有多幸運的事,一切都要感謝那天下班正巧走同一條路回家的VC。「出院之後我該如何報答你?」

  「不必了,只是看到同事有難就出手了。」VC笑著婉拒了潘恩西歐的酬謝,起身拿起了掛在架上的風衣。「那麼我先回去了,局裡的事我會處理好,您就好好養傷吧。」彎腰敬禮,VC穿上風衣退出病房。

  「咦?剪刀呢?」攙扶一位年長病人回房,原本推著醫療用具推車的護士停在醫院走道,滿肚疑問的看著推車上本來放著剪刀的位置。「真傷腦筋,是哪個醫生拿走了嗎?」

  屏氣、接近、熟練的踢往膝窩製造空檔,接著從後方用沾染乙醚的布料掩住口鼻,使勁箝制幾秒後便輕易放倒對方。DE愉快的哼著歌,將剛到手的獵物拖上偷來的贓車後座,再往身上補針麻藥避免乙醚效果過快消退而清醒。

  「哼呵呵,雖然昨天的分局長失手了,不過也多虧這樣才發現更好的獵物呢──親愛的副分局長。」抓起熟睡男人的一綹長髮,DE試嚐味道般的輕吻,臉上滿是抑制不下的興奮笑容。

  上個如此合他胃口的受害者因為自己太開心一時疏忽,結果成了讓他被糾上審判台的鐵證,但這回DE沒了身份顧慮,使他更可以隨心所欲、不顧任何證據殘留的玩弄狩獵來的玩具。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往自己的藏身處開去。

  「這個……是以前的副局長?」遞交公文時正好看到前輩辦公桌上的照片,LP止不住好奇心的問,也得到了前輩給的「雖然是同屆警校生,但是跟他不熟」這類回答。邊聽開始回憶往事的前輩講古,LP邊拿起相框翻看,上頭壓印的拍攝時間是十年前,照片裡穿便服的副局長樣貌與現在相去不遠,真要說差別就只有那時的分局長還是短髮,以及連同外套的整身深色休閒服。「跟現在的副局長比,感覺差真多……」LP喃喃自語。

  「檢查身上有沒有藏著危險物品是基本吧?」沒有低下頭,僅只視線下望,望著對方跌坐在自己背對強光由身形切割出的陰影中,嘴角漸漸勾出帶幾分玩味幾分諷刺的弧線,那人──DE傻傻看著男人在逆光中的詭笑,猛然驚覺那表情的熟悉感來自何處。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與腦中印象相疊合,DE想起在獄中的「他」以及自己逃獄的原因。

  落網入監後,DE因多次傷害獄警而轉調至一所關押重刑犯的監獄,被手銬、腳鐐、拘束衣層層束縛,DE在整隊維安人員的盛大陣仗下押送至新獄所的牢房。新居很小,光床就占去了要一半的空間,牢房唯一的出口只有一扇被附加重重機關鎖、連炸藥都無法炸開的厚重鐵門。

  新入住的牢房比以往限制更多,即使DE手再癢也無處宣洩,只能透過門上的小窗觀察巡視的獄警,時間到便取用從門下閘口送入的難吃牢飯,說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令他懷念起前一座監獄被自己傷害過的獄警。

  看著那些平時揍犯人不手軟的獄警們,被自己用磨利的餐具劃或刺的方式傷到動脈,各個像斷線木偶癱軟倒地,面部表情的驚恐、錯愕;情緒反應的哭泣、哀號,一切都讓DE嚐到無比的樂悅,即使下秒會遭受制服還斷上幾根骨頭他也欣然接受。

  安分、枯燥乏味等待死刑執行的監獄生活,在某日忽然有了變化。一場在夜裡突生的小暴動,造成監獄部分區域斷電,致使監視器、燈光失去作用,陷入一片無法掌控的黑暗。雖然牢門的電子鎖失靈,但只要沒有鑰匙從外部手動開啟,牢獄裡的犯人就還是只能乖乖待著。

  正當DE在床上翻過身想無視這鬧劇繼續睡下去時,他聽到了非常清晰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可愛的貓咪,你還醒著嗎?」不是出自任何一名獄警,完全陌生的男音以輕挑口吻詢問著房內住民。「睡了嗎?」無所謂似的口氣又問了一次,顯然感到無趣正想離開。

  遇到如此特別的情況,DE又驚又喜的爬起身,開心得差點腳一個沒踩穩摔下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門邊,DE邊搥打門邊壓抑自己激亢的情緒問:「你、你是誰?」

  牢門另一端傳來了嗤笑,接著是一段從齒間走漏的哼笑。總算停下笑聲,男人低語道:「我是『住在隔壁房的人』,你可以叫我……」聽見名字,DE震驚的說不出話,他沒想到自己的運氣會如此好。

  由此為契機,DE經常隔著牆與這位新認識的鄰居說話,雖然很多時候都是只有DE在動口,對方鮮少回應自己,但變得多話的DE全然是個狂熱的信徒,只要他的主教肯聽他說話便已讓他滿足。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距離上電椅伏法的日子已經剩不到兩週,這讓還想與對方多說點話的DE生起了逃獄的慾念。

  慣例的惋惜自己太晚見到對方,但這次DE無意間說出了自己想逃獄的念頭,他沒想到便是這個念頭促成了一切的開端。「逃獄」兩字被牆壁另一頭的男人收入耳,像開啟遊戲隱藏支線那樣,男人忽然講了段DE完全不知道的故事──關於自己親手創造的另一個自己。

  得到情報後更是加深了DE逃獄的想法,於是便在男人協助下,他成功奔向門外,尋找那頭連批在身上羊皮樣貌都不知的狼。

  不知是害怕或興奮得發抖,DE在驚嚇後拼湊意識的混亂中,睜著眼白全黑的雙眼緩慢吐出問句:「是你……『他』最好的作品,就是你嗎?副分局長?」像個期待又怕受傷的男孩抬頭望著VC,手指不自覺的抓皺了白袍。

  此刻VC臉上沒了平日待人親切的溫柔,只剩傲慢、冰冷刺骨的劣性,令人光看便不寒而慄。面對DE給的疑問,VC用種毫不意外的輕鬆口氣回應:「你跟『他』的作案地點一致,為的就是希望能引我出來,我說得沒錯吧,虔誠的教徒?」

  「對、對、對!哼呵呵呵──」DE聽到後更是開心得紅了臉,宛如與偶像近距離接觸的思春期少女般。亢奮淹覆了其他情緒,大量腎上腺素湧入,一時間DE忘了自己癱坐在地上的原因、忘了自己左腿的傷痛、忘了那把由VC親手刺入的剪刀──他到這刻仍沒半絲警覺。

  DE忘了對任何事物過度的狂熱容易使人盲從,一如歷史上的宗教戰爭;使人盲目,看不清路途上的危險、任何潛藏在話語中的陷阱。在監獄時他沒聽出男人的弦外之音,到了現在他也依舊沒看出VC的威脅。

  彎腰將刺傷DE大腿的剪刀拔起拋至一旁,VC一把抓住DE幾乎沒什麼肉的手臂,看似友好的要拉起對方、實則在中途加重力道將DE摔上診療椅。除了被丟上椅子造成的全身疼痛,同時還牽扯到腿上傷口,DE忍不住吃痛的哼了聲,VC也在同時動手將椅上皮帶拉上扣緊。

  「你有想過自己在『他』眼裡是羔羊還是狼的事嗎?」綁好最後在額部的皮帶,VC看著滿臉驚愕的DE笑了聲。「有聽過『他』唱『crooked man』這首童謠吧?」貼上DE耳畔,VC低語道:「如果裡面的『男人』是我,那麼你覺得『貓』會是誰呢?」

  聽完後瞬間醒悟,DE頭皮發麻的抿緊了嘴,說不出半句話。看著走到面前,雙手盤胸對自己表情滿意的男人,到了這時候,DE才發現潛伏在VC眼底的純粹暴力,一種出於食肉野獸撕咬獵物的兇狠。

  熟練的戴好乳膠手套,拿起一旁台子的器具掂了掂重量,VC走近已經面無血色的DE,咧嘴笑著:「『他』一定沒告訴你這頭狼是只會吃狼的瑕疵品,可愛的貓咪。」

  「真意外你會一出院就來見我,VC。」蠶絲般的細軟長髮垂落在肩上,男人態度輕鬆的翹腳坐著,彷彿身上的手銬腳鐐不存在般。透過強化玻璃打量著VC,男人瞇起眼輕笑:「哼呵呵……不錯的白色風衣,我衣櫃也有一件類似的。」調侃的語氣中埋藏著別種涵義。

  「我來只是好奇那時的混蛋進監獄後會怎樣,不過看來你適應得很好。」毫不客氣的回話,VC從男人身上並沒見到半點憔悴,精神狀況好得與入監前一樣。

  「喔,這裡可比外面安靜多了,就是伙食難吃到不如我自己煮。」閒話家常似的抱怨,談話內容日常得讓人難以相信這男人是連續分屍案的兇手。「說到食物,我一直都忘了問你『自己的左手』吃起來味道如何呢?」試圖挖起讓對方痛苦的記憶,男人惡質的繼續說:「那天包紮結束後,趁著食材新鮮就趕快處理了,不過那時弄完我沒試味道就給你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戴著好意的假面具,男人親切的笑著。

  VC只是冷冷的望著他,陰沉的銅黃雙眼透著些許憤怒。會客室沉默了一陣子,VC嘴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詫異弧度:「吃的是他、不是我,而且他也吐光了。」低啞的聲線比平常更沉,語中充斥著不屑。

  「呵呵,真可惜。」男人昂首笑了笑,語氣聽不出半點惋惜。「他沒撐過死了也沒辦法呢──」男人別有意思的瞇眼笑著。

  「對了,有件事我還沒說,」VC神色淡然的開口:「我討厭羊。」

  話音剛落,雖然只有一瞬間,但VC確實清楚補捉到男人臉上閃過的驚訝。帶著勝者的驕傲笑容,VC趁著男人身後的獄警別開視線,無聲的說了句話。

  我比較喜歡狼肉的味道。解讀出唇語意思,白髮男人啐了聲。

  「看來太早放你走了。」卸下紳士的假象,男人惡狠狠的瞪了VC一眼,而VC只是咧嘴回以一個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一種「哈哈,你看看你」的諷刺。穩下計畫被打亂的焦躁情緒,男人重展笑顏:「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攤手聳了聳肩,男人單手托著頭問:「你會想養隻貓嗎?」

  明白男人話中之意,VC一副無所謂的挑了眉:「如果你弄得到的話。」

  「哼呵呵,看來很順利呢。」在獄中的男人面帶滿意的看著報紙頭條,將閱讀完畢的報紙放到一旁,心情很好的男人躺在床上唱起了歌──

  There was a crooked man,

  and he walked a crooked mile,

  He found a crooked sixpence against a crooked stile;

  接獲匿名線報的警方雖然找到了DE的藏身處,但卻始終都找不到DE本人,而後續幾週的搜索中除了陷入毫無半點線索的膠著外,再也沒出現新的受害者。感覺案件話題熱度退燒的各家媒體也紛紛轉往他處,尋覓下個能造成轟動的話題,於是不消幾週這事件存在便消失在人們生活,僅剩警方還在努力追查。

  晃眼幾個月又過去了,依舊毫無動靜的檔案夾最終被判為懸案,塵封進了檔案室,然後一年過後,已幾乎沒人記得事件的詳細樣貌。

  一如往常的下班返家,VC拿出鑰匙開門。一踏入還未開燈漆黑一片的公寓房間,VC立刻聽見歡迎自己回來的貓叫聲。

  He bought a crooked cat,

  which caught a crooked mouse,

  And they all lived together in a little crooked house.

  關上門,VC開了燈:「我回來了,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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