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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狂徒(完) - 2,1

[db:作者] 2025-07-10 10:44 5hhhhh 3020 ℃

                第六章

  「听说你最近正卖力追一个女孩子,可是真的?」刚带著新婚妻子自广西祭祖回来的浦卫云,劈头就问夏侯秦关。

  夏侯秦关扬扬眉,巡视周遭围观的伙伴,「我的事当真让你们那么感兴趣,正事不谈,就先谈论起我的花边新闻。」

  「赫连和方溯都看过那女孩儿,他们要我劝劝你,得拿捏分寸。」戈潇陡然开口,其他人则是维持诡异的沉默。

  「怎么说?」他不悦地瞟向多嘴的两人。

  「以前无论你去招惹谁,即便是大官的姨太太或明星,我都无话可说,毕竟她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那个叫于涵的女孩儿太单纯,憨直得像个小孩,不是你能玩弄的对象。」戈潇几句话便戳进夏侯秦关的心底。

  傅御一睑好奇,「夏侯,什么时候你品味变了,对小家碧玉也感兴趣?那种女孩不是一向在你的禁忌中,死也不碰的?」

  这些男人的问话说来温文有礼,却都暗藏著无形的刀剑,差点没将夏侯秦关剁碎。

  「喂,你们做这种毫无根据的指控,我不服!」他气得哇哇大叫,眸中敛著几许心慌。

  他也说不上自己对于涵的感觉,只觉得和她在一起很有趣、没有压力。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需索著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对于他的追求,她勇敢接受,却也聪明地适可而止。

  偶尔他忙他的事,几天没去找她,她亦能平静接受。

  这样的女人他该说她聪明,还是傻?

  浦卫云冷哼一声。「不服?这么说你爱她?」

  「爱?」夏侯秦关讪笑两声,「拜托,你这位浦爷以前哪知道『爱』这个字怎么写?别娶了娇妻后就把这个字挂在嘴上,乱嗯心一把的。」

  「恶魔,你也没必要浪费唇舌,他是根本不懂爱,对『做爱』倒是驾轻就熟。」傅御忍不住调侃两句。

  「怎么,你是吃醋还是嫉妒?别忘了,你不但骗过不少姨太太们的心,甚至连男人送你的珠宝首饰都接受!说穿了,最不济的人就是不男不女的你,我请问你,你若懂爱,是爱男人还是女人?」夏侯秦关可不会任人宰割,一旦被逼急了,他的嘴巴可毒得死一只犀牛。

  傅御提了提嗓,摆出风姿绰约的舞台身段,嗲死人地唱道:「我——傅御爱男也爱女,谁的银子多,赏金一局,我就爱谁——」

  「拜托,你钱奴啊?」赫连驭展忙不迭地掏掏耳朵,一副不堪其扰的痛苦样。

  夏侯秦关朗声大笑,「赫连终于替我出了口气。」

  「你别感激我。我只想问你,那天你的小女人醉了,你没把人家给吃了吧?」他犹记得那日在餐厅的巧遇。

  「我……我能不回答吗?」夏侯秦关一时语塞,眼光闪烁。

  戈潇摇摇头。看他那种逃避的眼神,事实如何已经够清楚了。

  「最近你是不是闲得发慌?有个任务就交给你吧!」他淡淡地下令。

  夏侯秦关瞠大眼回视他。

  「帮主,由我去吧。两个月前夏侯才帮我一次忙,这次的任务理当由我负责。」浦卫云向来不愿欠人情债。

  「算了,那事就别提了,我没那么小家子气。我懂帮主的意思,我去。」夏侯秦关挥挥手,要浦卫云别跟他争,继而问道:「能告诉我内容吗?」

  「是这样,浦卫云的老爸透露,军机处秘书长方兴握有边防措施图,打算以丰厚的代价卖给日本军方。由于找不到证据,浦详荫拿他没辙,只好藉由咱们的手除掉那粒老鼠屎。」戈潇简单地将整件事叙述一遍。

  「凑巧的是,方兴的女儿和你的小情人是同学,芳名叫方雅芸。你现在知道帮主为什么挑上你吧?」方溯的黑瞳泛出一道促狭的光芒,暗喻之意甚浓。

  「方雅芸……」夏侯秦关对这名字有种熟悉感,在脑海中搜寻著记忆。

  「啊,是她!」

  「怎么,你认识?」戈潇挑眉问道。

  他冷冷一哼,「她曾经自动献上个人基本资料与电话号码,言明可供我随时召唤。」

  「天,你当真玩女人玩成了毕生职志,不愧是狂徒。」傅御摇头笑叹。

  「别忘了阁下别号『风流』,比我好不到哪去。」夏侯秦关冷冷地反唇相稽。

  「既是如此,你就往方雅芸身上下手吧!尽快拿到那份措施图,予以销毁。」方溯建议。

  夏侯秦关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怎么做我自有主张,你们别操心了。」他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约个小会。」

  「可别因私忘公。」戈潇提醒。

  「放心吧!」他摆摆手,如来时般潇洒地离开。

  于涵近来的神情总是轻松愉悦,自从放下所有顾忌,一心与夏侯秦关深恋后,无论何时何地,她的嘴角都带著一抹甜蜜的笑。

  即使面对好友不谅解的眼光,她也能「笑置之,不予理会。

  这一个月来,他每天接她上下课,下课后他大多会与她一道回到他的大宅或她租赁的小屋,由她亲自下厨,陪他吃晚餐。

  偶尔则会多加一场餐后的浪漫调情。夏侯秦关常说餐后适当运动有助消化,但于涵却不以为然那种「运动」对她而言太激烈,每每让她在事后闹上一场胃疼。

  今天等了半个小时,仍不见他前来,于涵不禁担心起来。他该不会半路出了意外吧?

  她很想去他那儿看看,但一个女孩子贸然前往实在有失礼仪;可是若不去,她又会志忑许久,或许今晚都不得成眠。

  最后,于涵还是决定去看看。她先去黄昏市场买了一些食物,如果他在,她可以顺便做顿晚餐与他同享。

  好巧不巧,才出市场,她提著菜袋的纤影便落入李威眼中。

  自从上次受了夏侯秦关的教训后,他收敛许多,已不敢再找她攀谈,可是此刻见她在街道上独行,却忍不住迈步跟上。

  于涵走了许久,终于来到夏侯府。她走向大门,和已熟悉的守卫打了声招呼。「嗨!张叔,秦关在吗?」

  张叔脸色一变,有点踌躇地回答:「五少他……他不在。」

  于涵心中掠过异样的感觉,丽眸瞥向二楼处夏侯秦关的卧房所在。通向阳台的落地窗没关,隐约可见里面有人影在晃动。

  她的心陡地转冷,但聪明的不予揭穿。「既是这样,我告辞了。」

  才转身,一个抱枕突然飞砸在她脚前,接著是一阵阵粗俗不堪的谩骂。

  「夏侯秦关,你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在我,不用你费心。请你离开。」夏侯秦关漫不经心的声调扬起。

  匡唧!又是一记玻璃敲碎的声音。

  「你的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我跟了你多久,你居然这样对我?前晚你才陪我去汕角头玩了个通宵达旦,说我丰满得令你痴狂,今天又把我当垃圾丢开,跑去勾搭那个叫商桑的艳星,你是种马吗?」

  她的话让干涵心头一紧,几乎难以呼吸。

  「你这臭婊子再胡言乱语,小心我一枪毙了你!」他说话的语气沉怒,宛若火山爆发的前兆。

  「毙呀!有胆你毙呀!仗著你是『风起云涌』的副帮主毙了我呀!」女人向发了癫似的猛砸屋里的东西。

  一阵巨响过后,连落地窗也遭了殃。

  「去把阳台上的碎片给我清理干净,否则我不会饶了你!」他的恐吓方歇,那女子已被一阵蛮力甩上阳台,扑跌在地。

  「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见一个玩一个,还算是人吗?」那女人边骂边冲进去,不一会儿就听见她的惨叫声,「哎哟——好痛,我的手骨折了啦!」

  「再撒泼啊!下回可不是断了手臂这么简单,我会把你整个半死!」他故意开口吓她,却也吓坏了隐身在楼下的于涵。

  她颤著唇,斜倚在槐树旁,心中逐渐填进绝望……

  「于小姐——」张叔欲上前劝慰,却被她阻止。

  「别管我,你去忙你的。」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不久,楼上才维持一会儿的安静宣告破灭,女人的咆哮声再度扬起。

  你难道不知道每个女人跟了你可不是无悔的付出,都希望能博得你一点儿关爱——「

  「爱?算了吧!当初说好的,咱们各取所需,你不要自不量力。」夏侯秦关冷冷低笑,口气有著诸多鄙夷。

  于涵心碎的想,他是不是也以为她不自量力?

  「那个大学生呢?听说你最近和她走得很近,她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坏男人吧?否则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和你在一块儿。」女人嗤冷一笑,又踢翻了几个木柜出气。

  「我和她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是吗?那她大概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你同时间又干上我和商桑。傻女孩,笨蛋一个!」

  女人愈想愈气,最后连高跟鞋也派上用场,随手脱下往夏侯秦关身上扔,却被他矫捷地闪过。

  高跟鞋飞越阳台,正好砸在于涵颈后,她疼得惊呼一声。

  夏侯秦关闻声冲至阳台往下一瞧,正好对上于涵那双委屈带怨的水眸。

  女人跟著跑出来,看到于涵后陡地猖狂大笑,「好家伙!夏侯,你得到报应了吧?不赶紧去向你的小女友解释清楚。哈……」

  「你给我滚回去!」他踱回房里坐在沙发上,没有下楼的意思。

  「我偏不走,我要看好戏!」

  难得有机会让夏侯秦关好看,她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她在等,等著于涵冲上楼,与她这个旧爱大干一架。

  但过了许久,始终不见于涵上来,她等不及地又跑到阳台一瞧——她竟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手中的青菜水果掉了满地。

  「喂,不用装了!『楚楚可怜』这招老娘八百年前就玩过了,对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没用的。我今天可是来找你的情人叙旧的,你怎么不生气?快上来和我吵一架啊!或许我们还可以连成一气,一块儿对付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夏侯秦关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一把拽住她的长发,将她拖出房间,怒气腾腾地道:「你这场戏演得太过火了,可以退场了吧?再下去,我当真会给你难看!」说完,他将房门甩上,懒得再理会她。

  女人满腹怒火无法宣泄,猛然奔下楼,一巴掌掴在于涵脸上。「没用的女人、烂婊子……被男人耍了、玩了,还不知反抗,你死人啊!」

  她又将于涵推倒,压在她身上奋力打骂,使得于涵满身瘀青,却不敢喊疼。

  「哭啊!叫啊!看你的男人会不会来救你。」女人打到手都了,也不见夏侯秦关露脸。

  倒是李威看不过去地冲出来制止她,大声责骂:「你凭什么打人?你知不知道以你这种打法会打死人的?」

  「像她这种笨女人,打死她是活该!」她还在泼妇骂街。

  「你再无理取闹,小心我叫警察厅的人来。」

  「你……」泼妇顿时煞住动作。谁也知道一关进警察厅,可得受尽日本人逼问的酷刑,她不敢冒险。

  「你再打啊!」李威激她。

  她陡地松手,忿忿地站起,「算了,为这种傻女人去坐牢不值得!」她的目光转向于涵,「笨女人,你醒醒吧!」随即悻悻然离去。

  「你还好吧?」李威看见于涵嘴角已渗出血丝,不禁义愤填膺。「我去找他!」

  不待于涵阻止,他已奔进屋内冲上楼,猛敲夏侯秦关的房门;她拖著蹒跚的步子跟上,怕他惹是生非。

  「夏侯,你是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被打,竟然间不吭声!」李威在房外叫嚣。

  房里的夏侯秦关双手枕在脑后,凝睇著天花板,表情冷淡得几近无情。

  「你开门啊:为什么不敢面对我?当初我就叫你放了她,为什么你不肯?」

  够了!他没必要听这小鬼乱叫。

  夏侯秦关陡地拉开门,唇畔凝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有你这个护花使者拚了命保护,我何必多事?」

  「不是的,夏侯——」李威想解释,但被他打断。

  「省省口水吧!被闹了一天,现在我只想喝酒解解闷,你就别烦我了。」猛一推开他,夏侯秦关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去,留下他们两人。

  「于涵……」李威欲主口又止。这情况实在是糟透了,就只怕愈安慰她会愈伤心。

  「你走吧。」她无力地道。

  「你呢?」

  「我待一会儿就走。」她走到夏侯秦关房门口,里面有多少他俩缠绵的影子,此刻却变得一片狼藉,让她看了好不忍。

  「我陪你。」他试探地问。

  于涵摇摇头,以清浅的苦笑拒绝了他;李威自知怎么也走不到她心中,叹了口气,黯然离去。

  她走进房里,将落在地面上的碎片一块块捡起,然后拧了抹布慢慢擦拭干净,却怎么也拭不去冰冷的泪、破碎的心……

  结束清理工作后,她拖著疲软无力的身躯回到租赁小屋,虚弱地趴上床,不知不觉中已泪湿枕巾。

  不,她要去问清楚,从一开始他对她的纠缠,就只是一种处心积虑……处心积虑的玩弄吗?

  她吃力地撑起身子,扶著墙往「红庆酒楼」迈进。

  晚风鞭打著她的脸庞,夕阳将她憔悴的面容照得格外分明,直到日影下沉,夜色黯淡,乌云悄悄遮蔽明月,大地也跟著笼罩一层暗影。

  于涵采著碎步的孤寂身影被星光拉得好长……好长……

  夏侯秦关一进酒楼,里面的掌柜、伙计无不感受到气氛的诡谲与波涛汹涌,大伙都聪明的不动声色,任老板独自坐在角落猛灌烈酒,免得不经意惹火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新进的小二阿山却傻得去招惹他,「老板,有位打扮时髦新潮的小姐正在二楼雅房等你。」

  令人讶异的是,夏侯秦关居然没有动怒,只是无所谓地问道:「谁?可有报出姓名?」

  「呃……有,她说她姓方,叫什么芸来著。」

  夏侯秦关眼睛倏然眯成一线,原就阴沉的脸庞又飘上一抹冷厉。

  「好,我去见她。」他立即起身,走向二楼。

  才将雅房房门开启,他便看见一个火红的身影站在窗边。现在的方雅芸和她学生样的打扮差异极大,一身鲜丽的瑰红旗袍,宛若一个冶艳女子,娇娆得可让任何男人心猿意马。

  「想不到你会跑来这里找我。」夏侯秦关潇洒地斜倚门框,精锐的眸不停打量著她那身装扮。

  「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向是志在必得。」她冷艳一笑。

  「平时我不常回酒楼,你不怕白跑一趟?」他英眉斜飞,半戏谑道。

  「可是你还是来了,这表示我们心有灵犀。」方雅芸巧笑倩兮,缓步走近他,两手攀在他颈后,樱唇时启时合,风韵迷人。

  夏侯奏关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我们的确有缘。能容我明白你来找我的目的吗?」他轻啄了下她的唇角,微微一笑。

  「自从上回在酒楼遇上你后,我就喜欢你、欣赏你,可是你却正眼也不瞧我一眼,这种难堪是我从没有过的。我知道你有很多女人,但我不在意,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她著魔的神情带点邪诡。

  「承蒙方小姐抬爱,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他帅气的哂笑,俊逸的风采让她意乱情迷。

  「别叫我方小姐,叫我雅芸。下礼拜一是我生日,我爹地特地在自家花园为我办了场生日宴会,希望你能莅临,当我的男伴。」方雅芸娇嗲地说,整个人窝进他怀中,取他身上的男人味。

  她的过于主动让夏侯秦关蹙眉,但继而一想,这不是天助他吗?

  要得到那份措施图,一定得进入方宅,平日那里戒备森严,不易混入,他正好趁著生日晚宴将东西弄到手。

  「你来不来,答不答应当我的男伴?」方雅芸呱起红唇,宛若亟欲让人品尝的樱桃般诱人。

  「佳人邀约,我定当欣然接受。」夏侯秦关顺水推舟地答应。

  「太好了!不过今天我特地拉下面子来见你这位大老板,你有没有什么可馈赠的?」她露出贪恋欢爱的本色。

  曾听过不少传闻,都是有关他的风流史,一个比一个令人惊叹;曾被他宠幸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赞叹他床上功夫一流,今天她就是要来见识见识。

  夏侯秦关哪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他懒得拐弯抹角,挑明了说:「我从不玩处女,你知道吧?」

  「哦,那于涵她不是吗?养她挑衅地回道。

  他明显一僵,随即以笑化解,「她不同。」

  「与我不同?」

  「太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女人,我可不爱。」他一言带过。

  方雅芸聪明地住了口,随即改弦易辙道:「是啊!在这么浪漫的时刻,我也懒得提她,省得破坏气氛。」

  她立即整个人霸在他身上,拉起火红的短旗袍,露出粉色底裤,一腿勾住他的腰!放浪又挑情。

  「告诉你个已不算秘密的秘密,我早在八百年前就不是处女了,你大可放心玩我。」

  他伸手揉揉她的脸颊,以相对的热情回应,「你果然骚得让人难耐,我想只要是男人都难以逃出你的手掌心吧!」

  「当然,我的魅力我自己知道,现在就让我取悦你。」

  方雅芸突然伸手往他小腹以下的壮硕摸去,隔著布料覆在其上,缓缓搓动著它,而后蹲下身撩起他的长褂,开始动手褪他的长裤。

  夏侯秦关一手压住她蠢动的柔荑,沉声道:「你太过火了吧?」

  「为了爱你,我可以不顾一切,让你知道我的与众不同。」她优雅地弯起唇线,继续先前的动作。

  接著,她一口含住了他的阳刚,以灵活的舌头带给他快感。

  他抽口气,喉中发出一声咕哝,立即翻转过她,将她的上身推至桌案上,迅速抽开她的亵裤,由后方插进。

  方雅芸嘴角逸出满足的笑,在他的激烈抽动中一次又一次地登上高峰、攀越顶点……

  夜已深,于涵终于步行到了「红庆酒楼」。

  所幸它标榜著通宵营业,否则若打烊了,她还不知该去哪儿?毕竟这里离她的住所太远,光走路就耗费了她近一个钟头。

  她只觉得脚酸身麻,拖著最后一丝气力踏进酒楼。虽已是大半夜,这里却仍然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没人注意她的出现。

  于涵往柜台走去,看见一位老者低著头拨弄算盘,始终没注意她就站在他面前。

  「掌柜、掌柜!」

  她连续喊了两声,崔掌柜才从帐目中抬起头来。「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啊?」

  酒楼这地方向来不是年轻女子能来的。尤其这深夜里她又独自一人,这景况不免有些奇异。

  而且这女子看来端有气质,并不像半夜找客的野鸡啊!会不会是迷了路或是遇上麻烦?

  「请问秦……夏侯老板在这里吗?」下午她是听说他要去喝酒解闷,却不敢保证他会在这儿。

  「呃,他……」崔掌柜的眼睛往二楼隐密的雅房瞟了瞟,支吾其词道:「他现在正和客人在二楼……喝酒。」

  「是吗?」于涵露出一抹笑,觉得总算不虚此行。「我能等他吗?」

  「夜已深,你一个女子——」

  她急急堵回他的话,「让我等好吗?我是从九滩坡走来的,已没气力再走回去了。」说到这儿,她虚软地靠在柜台,脸色苍白若只。

  崔掌柜担心地道:「你怎么了?哎呀,现在已晚,找不到大夫……」

  「没关系,我只要坐一会儿就好。」她努力支撑道。

  「楼下酒客划拳声响太大,你没得好好歇息,不如去二楼吧!右转第一间房空著,你可以上去躺会儿,等我们老板下来了,我会告诉他。」崔掌柜好心建议,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补充道:「但左手边的那间房千万别过去,知道吗?」

  「谢谢,我懂。掌柜的,你真是个大好人。」于涵对他行个礼,这才踩著沉重的步伐拾阶而上。

  来到二楼,她瞧了下左边厢房,却不敢去打扰,迳自走进右侧房里休息。

  由于她没吃晚餐,再加上心灵受到的冲击太大,不止胃部问疼得厉害,脑部更是混沌不清,太阳穴频频抽搐。

  不知秦关何时才会出来,她好想见他,就快撑不住了!

  突然,她瞧见墙上有个手摇通话机,上头注明「菊厅」摇一圈:「菊厅」摇两圈:「竹厅」……以此类推。

  对,她不先摇个话机过去,让他知道她在这儿,如果可以的话,先拨空来看看她,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刚才进门前那一瞥,她似乎看见他所待的那房间门上头写的是「梅厅」。

  她连续摇了四圈,等了一下,果然接通了!

  「崔掌柜,我不是告诉你不准打扰吗?你烦不烦……」

  于涵手一颤。是他的声音!

  「喂,究竟什么事?说话啊!」他不耐地大吼。

  于涵隐约听出他嗓音中的急躁,被他凶恶的日气吓得不敢开口。

  陡地,她听见了一个熟悉又意外的娇吟声——「关……你别停呀,我快受不了……呃……」方雅芸暧昧兴奋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到于涵耳里。

  同学两载,她怎会听不出这个声音是谁?

  心碎了,梦想碎了,执著也碎了,她执话筒的手一松——

                第七章

  「喂?你到底是谁?」夏侯秦关拧起眉,发现有异。这人不是崔掌柜,难道是外面的人转进来的?

  于涵瞪著垂在墙边的话筒,嘴唇竟颤抖地无法言语。

  「别理他啦!我们继续……」方雅芸坐在他腰上不停上下挪动,凌乱的发随著她的动作而跳跃,流露出万种风情,蓄意引开他对话筒的注意力。

  「嗯……你这个小妖精,该死!」他问哼一声,正欲搁回它,里头却传出一声呜咽。「你是谁?说话啊!再不吭声,我要挂了。」他怒斥道。

  「等等……是我……」于涵拾起话筒,破碎的声音冲口而出。

  「你?」他神情微凛,眼眸眯出危险的光芒。

  「谁?」方雅芸被他的模样所惊,一把抢过话筒,「谁呀?」

  「我找……秦关。」于涵含著泪说。她的头更疼了,胃也抽得好紧。

  「于涵!」她的脸色由震惊转为狞笑,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我现在和谁在一块儿?正在做什么事吗?」

  于涵没说话,但两行热泪已灼上脸颊。

  听她不语,方雅芸突然狂野地动了起来,以兴奋莫名的声音向她宣告:「噢……关,受不了了……啊……你好棒啊!」

  终于,于涵的泪溃堤了,滴滴答答地直落在衣襟上。

  「好了,别搞了!把话筒挂了!」夏侯秦关出声喝止。

  几次被那丫头撞见他的浪荡行径,他已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有点儿浮躁、有点儿郁闷……

  他从不会如此的,以前即便是出现这种状况,他亦能无动于衷地做完自己想做的事,然后再接受女人永无止尽的口诛笔伐。在他认为,那些女人是愚蠢,得了身体的欢愉还不够,竟还想要他的爱!

  对于涵,他也是抱著逗弄的心态开始这场追求游戏,只是结果竟出乎他意料之外,即使他现在不想再陪她玩了,似乎也无法找回从前的自在。

  见鬼的!像于涵那种青涩无趣的小女人,他不该著她的道。思及此,他猛地抓住方雅芸的腰,不停戳刺。

  「讨厌啦!你别吵嘛,我们同学好久没聊聊天了,你就让我多说几句。」方雅芸笑著阻断他的孟浪,觉得有趣极了。

  看夏侯秦关的反应好像并不在意于酒嘛。这么一来,她可是放心多了。

  于涵捂著嘴,不让自己悲泣的声音逸出唇。

  「喂,于涵,关他正忙著,你有什么话——啊……死相!你真坏,人家在讲话,你这么狂猛干嘛?嗯……」她话才说一半,夏侯秦关已扑倒她,更猛烈地撞击她的女性心。

  方雅芸愉悦地喘息呻吟,声声如魔音传入于涵脑海,她终于哽咽地说:「我要找秦关,有话……有话跟他说……」

  「你真是死……死性子,关他正野著呢,没空理你……」她娇喘连连,陷入迷情,话筒立即被她丢在一边,专心做她的「事」

  于涵悲凄地说著:「秦关……让我跟你说句话好吗?求求你……只几句话就好。求求你……」

  她哀戚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夏侯秦关耳里,他彻底发泄之后,烦躁地将它拿到手上,不耐地说道:「有什么话快说。」

  「我……」面对他一反常态的躁郁语气,她却说不出话。

  「怎么,你好久对我讲话没结巴了,怎么这回又发作了?」他坐回床上整衣,方雅芸则全身赤裸地偎在他身畔,仔细聆听他俩交谈些什么。

  抽噎几声之后,她依然无语。

  「你真是麻烦,大半夜不睡觉干嘛?」他口气逐渐变差。

  「我想你……」她终于说出口,哭声更浓。

  「想我干嘛?咱们傍晚不是才见过面?」他蹙紧眉,对她的哭声异常敏感。为什么他听了浑身不对劲?

  「我想问你,你曾……曾爱过我吗?即使……即使是分毫也好。」她鼓足勇气问出心中的疑惑。

  「爱?我曾说我爱过你吗?」他嗤之以鼻地反问。

  于涵摇摇头,摇散了满眶的泪,继而想起他看不见,才咽泪回答:「没有……你从不曾说过……」

  「那就对了,我的生活里没爱只有性。这下你明白了吧?」

  她明白了,再笨也明白了,当初他所谓的追求,只因她是他的「乐子」而她只能默默等待著被替换的命运。

  「你曾说及时行乐,如今乐己不在了吗?」她不再是他的「乐」,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撤换下来?

  「乐?」他抓了下方雅芸的胸脯,戏狎低笑,「我身旁不就有个『乐子』吗?你别替我烦恼了。」

  「乐……乐己易了主?」她轻声问,话中有藏不住的哀怨。

  「你的意思是?」他怔仲,似乎已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

  「我不再……不再是你追求的对象?」她抓紧胸前衣襟,困难地问出口。

  她痛苦不已,没想到他竟会和她的同学在一块儿,以前她不曾听说他们两个的事,为何在她交付了一切、不可自拔时才让她发现?

  天,她当初不敢接受他的追求,就是怕落得今日这种凄惨的下场;后来接受他的追求,她也不断告诫自己必须承受得住任何痛心难堪的结果。

  只是……为何当事情发生后,一切都变得那么困难?

  舍弃他,放弃爱,不在意他的无情,任这种无止尽的痛蔓延在心肺中……她真做得到吗?

  「我并没放弃你,还是喜欢吃你煮的饭,喜欢你在床上的野劲——」

  夏侯秦关话还没说完,话筒即被方雅芸抢去藏在身后,她娇嗔道:「你说,是她的床上功夫厉害,还是我?」

  「连这种事你也比较?」

  「不管,人家要知道嘛!」她撒泼不休,硬是抓著话筒不肯放。

  「给我——」他扑向她,打算抢回话筒。

  「不要,我偏不要,除非你告诉我,谁让你满足了?」方雅芸硬是要追问。

  「你、你、你。这样行了吧?」他受不了地应和她。

  「既是这样,再和我缠绵一次,人家才把话筒还你……」方雅芸早已不知什么是羞耻了,她立即倒进他怀里,动手剥他的裤子。

  「王八蛋,看我怎么整死你——」

  于涵无力地沿著墙滑坐在地上,听著话筒那端淫荡的叫喊声。须臾,才死了心的悄悄挂上话筒。

  她硬撑起自己被伤透的身心,走出房门,下了楼。

  「小姐,你见著我们老板了吗?」崔掌柜好心问了句。

  于涵回首,带著满脸的泪对他浅淡一笑,不语地迈步走出酒楼。

  崔掌柜觉得事有蹊跷却不好追问,只能看著她一脸苍白的离去。

  街道转角,一辆马车疾驶而来,待看清她萧索的背影,已收不住势直直撞了上去!

  顿时马匹长嘶,驾驶者煞住了车子。由车上迅速跳下两个人影,其中一人立即抱起她,探了下她的鼻息。

  「荞,这女人怎么半夜像个游魂似的走在街上,我们远远驶来就有马蹄声,她居然不晓得闪避——」浦卫云瞪著怀中纤弱的女子,一脸懊恼。

  「别说了,快把她送去方溯那儿检查,看看可有受伤。」上野荞当机立断地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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