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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狂徒(完) - 1,3

[db:作者] 2025-07-10 10:44 5hhhhh 5650 ℃

  于涵定住了脚,害怕如他所言遇上存心不良的男人。

  但继而一想,她留在这儿不是一样危险吗?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计后果地往屋外奔去。

  外头寒风刺骨,于涵仅著一件薄衫,哪抵御得了这种椎心的冷冽?她不仅身冷、心冷,更害怕这深夜中的虫呜声。

  四周山路分歧,没有一条固定下山路径,再加上夜色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只好摸黑四处乱走,最后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夜风萧萧,营造出几许诡谲的气氛,她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拚命的往回跑,却发现山野愈深,夜的魔障也愈重,令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夏侯……」她想呼唤,声音却卡在紧束的喉中,怎么也发不出来。

  于涵双腿发软地靠在树干上,开始呜咽。

  「救我……我要回去……夏侯……」

  后悔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她不该逞强离开木屋的,她会不会永远都被困在这个山岭中?

  她终于按捺不住地放声嚎啕,几只黑鸟受了惊,纷纷拍翅飞起,发出骇人的声响,把她吓得迭退数步,仆跌在地上。

  全身酸疼的她,仅能无助地梭巡著可逃的路径,狂风袭打在她身上,她觉得好冷,冷得五脏六腑都要停止运作……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颤抖著唇,两排贝齿敲出恐惧的音律。

  树干上蜿蜒爬行的小黑蛇逐渐往下移动,滑溜地钻进她的领口,于涵瞠大眼,整个人弹起来。

  「蛇、蛇!救命啊——」

  她不停抓著背部,却怎么也挥不掉那软冷湿滑的恐怖东西。

  「夏侯救我,不要不理我,我错了,我不该逞强跑掉……求求你……」

  她感觉到那不速之客直往下挪移,不禁更加著慌。

  「不、不要!走开,走开……」她害怕的猛拍背部,那条蛇却像是受了惊,更加快速的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谁来救我?」她已是声嘶力竭,近乎歇斯底理地猛跳猛喊猛哭,无人的山野只闻她凄厉的喊声。

  蓦地,身后草丛传来声,已经惊吓到极致的于涵冷汗涔涔。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虫欺负她,难道连灵界朋友也不肯饶过她?

  不是她要来这里的,不是!为什么要欺陵她一个弱女子?

  眼看草丛中的黑影逐渐扩大,她连忙闭上眼,疯狂的发声尖叫,直到一个温暖的胸膛拥住了她。

  「不怕、不怕、你怎么了?吓成这样!」夏侯秦关嘴角微扬,软声诱哄道。

  其实他早在一旁注意多时,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才迟迟不理会她的呼救,哪知道这小妮子会吓得没了形象,在那尖叫不休。

  这样也好,她便知道躲他绝对不是聪明的抉择。

  「你……是你……」她闻出他特有的男人味,如青草、似旷野,令人觉得好舒服。

  他并没不管她,还是出来寻她。当这念头划过脑海,她突然觉得好快乐,无论她在他心底是哪种地位,至少他没有对她置之不理。

  背部的异样感觉让她再次大叫:「蛇!我背后有蛇,求求你……」

  「蛇?!我看看。」

  夏侯秦关转过她的身子,撩起她的衣服,揪出缠绕在她后腰的那条小蛇,往草堆里一扔。

  「没事了,它没毒性,也不咬人,只喜欢在女人的身上游戏作怪,是一只色迷迷的蛇种。」他咧唇微哂,亮出一口整齐白牙,安抚几乎吓破胆的于涵。

  「谢……谢谢你。」她依附在他胸前抖著声说。那只仍霸在她背后的温热大掌熨红了的脸。

  「你真大胆,不是要下山吗?怎么净往深山里跑,害我找了你好久。瞧,好好的睡眠时间被你浪费了大半。」他的话意宠溺多于埋怨,如阵阵暖流,熨平了她受创的神。

  「对不起……」她抬起娇颜,含泪凝住他眼底深处,「真的对不起,是我给你找麻烦。你不怪我吗?」

  「如果我说,我的确有怪你的意思呢?」他目光锁住在月光下肤色晶莹的女人,表情带著几分纵容。

  「那你为何还来找我?」她惊魂甫定地望著他,不解的问。

  「虽气你,但又放不下你,很奇怪吧?别再逃避我的关心了,好吗?」他一手搭在她的细肩上,另一手贴在她颊上,大拇指来回抚搓她细致柔软的樱唇。

  「你关心我?」她怯怯地问,害怕他的心情再度涌现。

  其实,她害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那句话——没办法,我天生就是让女人失身、失心的男人。

  所以她胆怯、她逃避、她问躲,害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的魔力中无法自拔,终至失身、失心。

  「当然。就像刚刚,你不就直喊著我的名字,根本离不开我?」他捧起她低垂红赧的小脸,避重就轻的回答。

  经他一提,她又想起刚刚那胆战心惊的一幕,心口猛然紧揪。

  「不要离开我!」她排除对他的惧意,紧紧抱住她。

  「告诉我,你是怕黑,还是怕我?」夏侯秦关的嗓音低沉魅惑,宛如催眠音律。

  「黑……还有蛇……魔鬼……」她窝在他怀里,略微颤抖。

  「那我呢?还怕吗?」他温和地牵动唇角,那低缓的语调再度攫住于涵的心。

  她终究还是深陷了,无可避免、傻里傻气的深陷了。

  「既然陷入,就不再怕了……」她低喃。

  「你说什么?」他眉头一皱,压低头。

  「没,我是说不怕了,不再怕了。」她清浅一笑,却不敢对未来抱持太大希望。只因他太耀眼,如星星般璀璨;她太卑微普通,再夺目的星光也照不亮她的人生。

  他们是两个差异太大的个体,她不知自己该不该怀抱梦想?

  「既已不怕,那接不接受我?」他以舌轻撩她的眉眼,柔情软语。

  「接受!」她瞠大水眸,心神还因他方才的调情有些恍惚。

  「对,让我追求你,做我夏侯秦关的女朋友。」他低缓的嗓音像魔咒般传出!唇畔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嗯?」

  「可以拿真心以对吗?不要只是骗我心、骗我身。」她的脸上漾满希冀。

  他眼神微沉,但仍不动声色地拥住她,「你说,你那么天真单纯,我舍得骗你吗?」

  于涵点点头,露出甜腻的笑,「好,我接受你的追求。」

  「这才对。」夏侯秦关揉揉她的头顶。「我们回去吧!」

  「四处都那么暗,你知道走哪条路吗?」她甚至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她的,除非有孙悟口的火眼金睛,否则还真不容易办到。

  「看星辨位,再加上你那高分贝的尖叫,想不知道都难。」他嘴角扯出一丝俊朗非凡的笑容,低头舔著她秀气的耳蜗。

  她蓦然羞红了悄脸,迷惑于他的清俊神采,「我是笨……」

  「不,你一点儿也不笨。能让我著迷的女子,哪能笨?」他语气徐淡温柔,唇边却划出一弧她不能理解的讪意。

  听见他的话,于涵知道,她已完全困在他的魅力之网中,再也抽不开身了。

  「我真的令你著迷吗?」她又喜又忧;喜于他的甜言蜜语,忧于明知是甜言蜜语却还要相信他。

  「若非如此,我何必追你追得那么辛苦?把女人最擅长的胡思乱想收起来吧,回去屋里后我会好好告诉你,你有多令我著迷。」夏侯秦关淡淡地道,沉稳的神态瞧不出他的心思。

  于涵只好被动地跟著他走。她告诉自己,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

                第四章

  回到木屋,天色已将明,于涵见小小屋内仅有他们两人,总是觉得有失礼教,便开口道:「天快亮了,我们是不是该下山了?」

  「下山?还早呢!」他笑得邪谑。

  「可是我得上学,再不下山就来不及了。」她绞著手上的手绢,单薄的身子因受寒而微微发烫,脑子也有些晕眩。

  「别去上什么学,明天再去补请个假不就得了?」他坐回床,闲逸的神情难掩其绝佳风采。

  「不行,我随意请假,如果学校寄函去苏州家里,我会被爸妈给骂死的。」于涵秀眉微蹙,柔柔似水的眼眸笼上一层忧虑。

  于家并不富裕,顶多只可视为小康之家。于涵之所以能来到颇负盛名的上海女子大学就读,除了本身优良的成绩,苏州中学的校长书函推荐外,最重要的就是于父肯变卖家产,为她筹措学费与生活费。

  虽然父亲的出发点是因为好面子,但于涵对他仍充满感激,也竭尽所能把书念好,因此她来到上海近两年,无论刮风下雨,是否感染疾病,都不曾请过假,是师长眼中的优良模范。

  所以,要她无缘无故请假是不行的,她会歉疚,会良心不安,更会遭到父亲的责难。

  「你住苏州?」夏侯秦关愉悦地道:「难怪了。」

  「难怪?」

  「听说苏州出美女,难怪你是如此出尘脱俗,不似上海的姑娘那般俗气。」他性感的薄唇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看她的眼神亦是无比多情。

  「要俗气也得要有本钱啊!」她聪明地反唇相稽。

  「你的气质与善解人意是千金不换的。如果你在意,就跟著我,我会给你你需要的『本钱』。」夏侯秦关眯起深邃炯亮的眼眸,形成一道野心凝聚的金光。

  「既已答应成为你的女友,不就是同意……同意跟著你了。」她说来涩赧,像只温驯的小羊。

  他眼中掠过一丝兴味,随即走向她,修长的手指滑过她冻似冰的双颊,却突然惊觉她脸庞冰冷,额头却灼烫得很。

  「你病了是不?」他眉头一蹙,将她带到床边,「快躺下。」

  于涵听话躺上床,他则双手撑于她两侧,忧心地俯身看她。

  「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他人高马大的定在她上方,对她形成一股莫大的压力,于涵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心也乱得不像话。「我很好,没有关系的……」

  「好个屁!你全身像火在烧。」他开始扒她的衣服,并且忘了形象地出口成「脏」。

  「你干嘛?!」她吓得想坐起,却被他牢牢压制住。

  「你想死吗?烧得那么厉害,全身还包得密不透风,你懂不懂得散热啊?」

  「你懂?」于涵怀疑地看向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不放,「记得小时候生病发烧,妈妈总是为我盖上几床大棉被,然后喝碗老姜汤,把汗逼出来,睡一觉就没事了。」

  夏侯秦关停下动作,两手环胸。「你在质疑我的医学常识?告诉你吧,我有个朋友是医学专家,他曾经告诉过我,发烧是不能用这种土方法医治的,偶一为之或许有效。但也可能让病情变得更严重。」

  他说的朋友就是「风起云涌」的军师,也是众人口中的右护法——方溯。

  「那……要用什么方法?」她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似已相信了他的话。

  「刚才就说了,散热很重要。况且我们这儿只有一条棉被,更没姜汤,若要逞强带你下山,两个钟头的车程太遥远,车身御不住寒气,太冒险了。」夏侯秦关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行,我定要把你这身衣服卸掉。」

  「不……我不要……」他曾对她做的亲密举动记忆犹新,如果再脱光衣服,她怕自己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扯唇一笑。拧了拧她的鼻尖说:「你刚刚答应我什么来著?还记得吗?」

  「我……」她点点头,「我答应让你追求。」

  「既然如此,又何必怕我?看来你对我仍抱著戒惧的态度。」他盯住她无措的丽眸,一边剥除她身上的衣物。

  「我……我不怕了。」她深吸口气,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那就乖乖的别动,把自己交给我,只要记得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就成了。」他的五官英俊如魔魅,嘴角浮出一抹诱人的笑。

  那笑犹如春天和煦的暖阳,照得她昏昏欲睡……

  夏侯秦关察觉到她的嗜睡症状,立即大喊:「喂,于涵你别睡!你不能就这么睡著,太危险了。」他轻拍她的脸颊,却怎么也弄不醒她。

  「好冷……」她开始呓语。

  「冷?」他立即拿被子为她盖上,心里开始痛批方溯。

  臭家伙!什么散热,把好好的一个人都快散掉了!他妈的,回去不好好跟他来个总清算他就不姓夏侯。

  只有一条被子压根起不了作用,于涵依然抖得厉害。夏侯秦关烦恼不已,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将她全身衣物完全褪除,然后开始脱下自己的衣裤。不一会儿,两人已袒裎相对。

  「来,让我煨暖你。」

  夏侯秦关将她拥人怀,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已冰僵的身躯,驱散被封锁在她体内的焚热。

  她丰满的凝乳抵著他坚硬的胸膛,搔惹得他下身异常紧绷。哎,这个小东西就是有挑起他欲望的本事。

  他抑制住进入她体内的冲动,只是紧紧地拥住她,直到她逐渐沁出汗水,额上的灼人热度渐渐降下,才稍稍放开她。

  陷于沉睡中的于涵无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却不经意摩擦到他两腿间早已蓄势待发的热源。

  他未唤醒她,只是任由那暧昧的气息氤氲沉浮在两人间。

  「好热……」于涵半睡半醒地想推开他强而有力的身躯。

  他攫住她润白如玉的皓腕,「别动,是你自己说退烧得逼出汗,我正在卖力为你逼汗呀!」

  于涵缓缓睁开眼,对住的就是他那对夹带兴味的眼眸,其中隐藏的侵略光芒教她心慌,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听话,你忘了不再排拒我了吗?」

  他的软语令她心跳如擂鼓,在发现两人赤裸相贴时,她羞赧得全身都红了。

  「我……不太好吧,我——」

  「我会好好爱你。」他悍然打断她的话,眸光倏地变浓转沉。

  「我好渴,想喝水。」或许是紧张,她突然觉得好渴。

  他撇唇一笑,「想喝水?可以,你等会儿。」

  他并未松开对她的钳制,伸长手臂到床头柜为她倒了杯水,并将水杯拿到她眼前晃了晃。

  「来,让我喂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头不疼了,已经好了许多。」

  于涵想要接过杯子,他却将它移到她构不著的地方,还故意板起脸孔。

  「你非得那么不听话吗?来,把嘴张开。」

  他随即将杯子就口一含,执起她的下颚,意图已非常明显。

  于涵瞠大眼,「不——唔……」

  他的唇熨上了她,并乘她张口拒绝之际,将水哺进她嘴里。

  「怎么样?还渴不渴?」他噙著邪笑问道。

  她慌得直摇头,好不容易才吞下那满是他男性味道的茶水。「不渴了……」

  「但我渴了,你得喂饱我。」他一手握住她发育良好的乳房,张嘴含住敏感的花蕊,猛力吸吮,感觉它在自己口中变硬、变凸。

  「我一直想告诉你,你身上有股浓郁的奶味,真是迷人。」他低嘎地说,另只手邪气地揉捏著另一方丰满。

  他要呼唤起她深埋在体内的女性本能。经过方才的缠绵,他明白这小女人只是未被唤醒,否则定然热情无比。

  「呃……」她不懂,他为何老爱这么对她,让她彷若在生死边缘徘徊,好难受……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手掌滑过她的臀,摩挲她两股间的幽径。他已决定这次定要得到她,而且是她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她只觉得全身火热,一股莫名的急切窒在胸口。

  「那这样呢?」他突然高举她的双腿,低头舔舐那满是热潮的私处。

  「夏侯——」天,他在干嘛?

  「别吵。我说过,我渴了……」他啜吮著她紧绷湿滑的女性地带,牢扣住她纤腰的手不让她退却半分。

  「噢,求求你……」她颤抖著声音裒求,彷若已被烈火焚身。

  他不理会她的恳求,更放肆地探出舌直接窜进甬道,继续那销魂蚀骨的撩拨手段,一再地旋转、拨弄。

  他的大拇指不断捻揉著那最敏感的一点,在她体内掀起一阵阵的狂涛巨浪,几乎将她淹没。

  「嗯……」她的心全乱了,不自觉地抬高臀,想要更多。

  「天,你好湿啊!味道更甜……」

  他出其不意地将她的腿掰得更开,见那粉瓣收缩抽搐个不停,再也按捺不住地将胯下的热铁缓缓注入她——于涵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身体一阵紧绷,忍不住嘶喊出声。

  「不要——」她双腿下意识地一夹,将他仅存的自制力完全毁灭。

  「你该死!」他失控地奋力往前一败涂地部埋进她体内,引起她更疯狂的呻吟。

  「夏侯——」

  他低头含住她叫嚷不断的小嘴,手指与她交握,缓缓加快速度。

  那定点的刺激令于涵产生更进一层的喜悦,发出阵阵荡入心骨的娇喘低吟。

  「将腿尽量张开,我可插得更深,你也会更愉悦……」他低声诱哄著。

  于涵照做,他两手托住她的臀,以一种最孟浪的角度狠狠戳刺著她柔蜜的处女地。

  于涵彷似被他带到爆破边际,体内沉闷的引线一日「被点燃,那如泉喷出的热情再也令她招架不住。

  随著他持续不休的深捣动作,她的理智也寸寸毁灭,最后化为一声声狂喜的叫喊。

  夏侯秦关迷蒙了眼,氤氲了神智,直到她得到了数次高潮后,他终于忍不住地将那热源喷射在她已充血的窄穴中……

  一直缠绵至晌午,又补了一眠,直到黄昏,夏侯秦关才答应送她下山。

  初尝禁果的于涵被他折腾了一整个上午,终究是体力不支,坐上车没多久,就又沉沉睡去。

  夏侯秦关斜睨她一眼,嘴角噙了抹畅快的笑,眼底尽是揶揄狂浪。

  她的确是可爱、好玩、而且单纯,和他以往所认识的女人十足不同。就不知她能让他维持几天的新鲜感。

  或许她不是他能碰的,一个把他的心、肝、肺看得太重的女人一向是他所敬谢不敏、避而远之的。

  但她就是有种独特的魅力,让他无法放手。

  山路的颠簸惊醒了于涵,她才睁开眼就对上他炽热的眼神。

  「这……这里是哪儿?」她有些心慌,只能胡乱问个问题,分散自己的心神。

  「就快下山了。你不再多睡一会儿?」他低首问道,淡淡的男性气息密裹住她脆弱的感官。

  「不用了,我好像一路猛睡,都快睡死了。」她被他瞧得浑身不对劲,羞涩不已地回道。

  夏侯秦关狎谑一笑,俊挺的脸庞带著三分邪气。「你累坏了。是我不好,竟忘了你是第一次,一头栽进去猛要了你好几回。还疼吗?」

  「我……」她闻言,小脸红得像煮熟虾子,不知如何回答。

  「还害躁?女人吸引男人求爱再正常不过,久了你便习惯。」夏侯秦关一手触碰她的脸颊,字字调笑。

  「久了?」她蓦地抬首看他。

  他习惯性地低低一笑,凑近她通红的俏睑,「你以为我只会要你这一回,嗯?」

  「你……」她怔住,不知怎么接话。

  夏侯秦关放声大笑,将方向盘往右一旋,车子随即转弯,不一会儿便下了山,来到紧临上海滩的玉讪角。

  「你笑什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笑你在情与欲的国度里是个相当天真的小女人。」

  「天真?是幼稚吗?」

  「幼稚?呵,那可是你自个儿承认的,我可没这么说啊!」夏侯秦关揉了揉鼻翼,笑出了泪。

  他嘲弄的模样狠狠刮伤了于涵的心,她紧揪著裙摆,凝著声问:「你的意思是我很好骗?」

  突地,他在一栋高级华宅前停下车,棱角分明的俊脸对住她楚楚可怜的面容,「你以为我骗你吗?」

  「我不知道……」

  「先说好,既已答应的事,我可不容许你反悔。」他熄掉引擎,声音冷硬地命令:「下车吧!」

  「这裹不是我住的地方。」她看了看这陌生的环境,不禁迟疑。

  「我知道。」他下了车,在车旁等她。

  于涵不得已也跨下车,跟著他走到那楝华宅门前。他叩了下门,不一会儿,门房应声出来。

  「原来是副帮主,快请。」

  她撇头望他,扬眉问道:「副帮主?」

  夏侯秦关但笑不语,抓住她的小手直往里闯,最后在前厅的书阁内找到正在钻研医书的方溯。

  「嗨,变色龙,该出来泡茶了。」夏侯秦关探头进去,对他微哂。

  方溯惊异地走出书阁,「咦,你这风流成性的副帮主不去泡妞,反而跑来我这儿泡茶,真是难得。」

  「你说这种话得看看有没有外人在场吧?」夏侯秦关环臂笑说。

  方溯这才发现他身旁有个标致纤细的女孩儿,和以往他所交往的艳丽时髦女子迥然不同。

  「夏侯,你是名肴佳馐吃多了,想尝尝可口的清粥小菜吗?」他话中有话,眼神若有所指的瞟向于涵。

  「有何不可?」夏侯秦关倒是坦承不讳。

  「小心,她不是你可玩弄的类型。」方溯附耳提醒道。

  夏侯秦关耸耸肩,不置可否。

  方溯见他无意回答,也不追问,迳自向于涵问道:「小姐,你是?」

  「我叫于涵,是夏侯的……」

  她不知怎么说才恰当,夏侯秦关干脆替她说了,「我的女朋友。」

  方溯扬扬眉,笑著说:「你好,我是他的好兄弟,方溯。」

  他坐回沙发上拿出茶具,并吩咐佣人备开水烧茶,舀了匙上好金萱茶放进陶壶中。

  平日除了埋首在中、西各类医书外,他最大的兴趣就是泡上一壶好茶,坐在阳台欣赏上海滩的夕阳美景。

  「等等,我送来一位病人,麻烦你先帮她看看。」夏侯秦关将一直待在身侧的于涵推到他面前。

  「我没病……」她锁著眉抗议。

  「昨晚半夜还发著烧,又『累』了一整天,还说没事。」夏侯秦关在方湖面前毫不避讳,但听在于涵耳里,可就令她又羞又窘了。

  「你怎么可以……」她紧张得连手都不知该摆哪儿。

  「狂徒,你别逗人家了。怎么,你说她发烧了?」方溯放下茶具,转向于涵道:「请你把手伸出来。」

  于涵看了眼夏侯秦关,在他示意下将小手伸出,方溯伸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研听脉象。

  「方溯,西式医疗不是快些?」夏侯秦关不解地问道。

  「西式医疗是快,但主要是用在高烧不退上,中药则较不伤身。」方溯解释著。

  提到高烧不退,夏侯秦关突然想起一件事,语气略带责备。「喂,方溯,你是不是诓我啊?我记得你上回曾说过发烧要散热,我脱了她衣服,怎么一点用都没,还愈来愈严重?」

  于涵立即抽回手,这下更是坐立难安了。

  方溯笑了笑,「你是把人家骗到哪儿去了?」

  「祈阳山。」

  「天,你难道不知道山上有多冷?那不叫散热,叫受风寒,难怪会更严重了!对了,你后来是怎么让她退烧的?」他好奇地问。

  「磨擦生热啊!」夏侯秦关挑了挑眉,笑得别有含意。

  于涵巴不得眼前能有个洞让她钻进去。天,如果她是只鸵鸟该有多好?

  「哦?这倒是极佳的驱寒方式。不错,做得好。」

  方溯按钤传来药房的人,并开了几帖药叫他们下去准备。

  「待会儿你拿了药,请于小姐照三餐服用,注意保暖,应该很快便能痊愈。」他交代夏侯秦关。

  「谢了。」

  「另外还有件事。帮主找了你几天,你明天最好回帮看看。」方溯动手泡茶,为他俩各斟上一杯,顿时茶香满室。

  于涵的注意力又被「帮主」二字给吸引住。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成立帮派?她不止纳闷,更心痛自己对意中人一点也不了解。

  「有任务吗?」夏侯秦关无所谓地「问。

  「也不是,因为恶魔不在,你又跑得不见踪影,每每开会就只剩下四个人,无趣得紧。你身为副帮主,太久不出现未免说不过去吧!」方溯矜淡地一语带过。

  「他自己说的,要奖励我那次的出生入死,特别让我逍遥几天。」夏侯秦关一副抱怨的语气。

  「你也逍遥得离了谱。说,『红庆酒楼』你多久没去了?」

  「嗯……」他想了想,突然欢声大叫:「我前晚才去过!我就是那晚认识小涵的。小涵,你替我说句话,那晚我有上酒楼是不?」

  于涵点点头。

  「小李说你那晚就只去晃了两圈,马上又不见影子,你还好意思说?」方溯摇摇头,斜睨了他一眼。

  「喂,你是吃了恶魔还是风流的口水?净对我开炮!」夏侯秦关皱了皱眉,不悦地道。

  于涵坐在一旁愈听愈不对劲。什么恶魔、风流,还得出生入死……一堆问号与疑虑卡在胸臆间,令人不吐不快。

  「我……」她踌躇了会儿,还是把话问出口,「我能不能知道你们口里说的帮派是什么?」

  「狂徒,你没告诉人家?」方溯瞥向夏侯秦关。

  「才认识两天,还没空谈论这些。」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副随意应付的模样看在于涵眼中,她垂下脸,没再说话。

  方溯替他解释:「我们是上海『风起云涌』的主要成员,有空可来我们帮里坐坐,我们都很欢迎。」

  于涵点点头,不再多说。她看了看壁钟,又看了看窗外已是星斗满天,开口道:「真的好晚了,打扰多时,我该回去了。」

  「让夏侯送你。」

  「不用,我可以一个人回去。」于涵只想静一静。她并不笨,不会看不出夏侯秦关对她的心意如何。

  「不行。太晚了,我送你。」夏侯秦关连声告辞的话也懒得和方溯说,便拉著她离开。

  上了车,他直驱九滩坡,半路上突然开口道:「明天别走路上学,太远了。我驾马车来接你。」

  「呃……不用了,虽然路程远了些,但我已经习惯了。」她可不要上学还这般招摇,毕竟他们什么都还不是。

  想起方雅芸苛刻的话语及宛怡的误解,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再也受不了任何人批判的言论。

  「你究竟在怕什么?既已接受了我,也不再对我产生恐惧,就不该对我存著提防之心。怎么,怕我吃了你?」他帅气地微哂,「事实上,我也已吃了你。若真要弃你于不顾,将你玩弄于股掌间,我大可现在就不甩你。」

  于涵转首凝视他的侧面,心中有说不出的矛盾与恐慌。他是依他所言,给予她恋人的关心与体贴,但为何她从里面找不到一丝属于「爱」的影子?

  以前常听说「一见钟情」,她总认为那是世上最荒诞不经的名词。

  如今亲身体验这种第一眼就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悸动,才明白「一见钟情」根本无法详诉心中的波动于万一。

  那是一种至死迷恋的执著,却又带著害怕受到伤害的颤惊。

  如果她能有那种盲目跟从而不计后果的勇气,该有多好?偏偏她知道……她知道自己经不起深坠情海后,才知那是地狱之火的苦痛。

  「我不仅要接你去上学,还会接你下课,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夏侯秦关所追求的对象。」他微微一笑。

  在那邪魅的笑容下,于涵感觉自己的心又是一动。

  既已接受他的追求,又何必再钻牛角尖?她强迫自己释然,回他一抹甜腻的笑容。

  来到于涵的住处,他不请自入。「这儿太偏远了,我另外帮你找个地方吧!或者……你来跟我一块儿住也成。」他对她眼,知道这么说必会遭来她漠大反弹。

  「才不要!」果然,她立刻红了脸蛋。「这里我已住习惯了,再说太好的屋子我也住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没要你出钱——」

  「能不能让我做个在你心中较不一样的女人。」她头一次打断他的话。

  认识他至今,也从旁人的耳语中得知,他一向对女人慷慨,但她不要成为那些虚荣女子的其中之一,即使会伤了他的大男人心理,更或许他会认为她在矫揉造作,但她不在乎。

  「随你!」他的口气有丝不悦。

  「晚安。」她轻喟了声,暗示著要他离开。

  「就这么急著赶我走?」他扫去心中烦郁,嘻皮笑脸地问。

  「你还想……」

  「别紧张,不过是想向你讨个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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