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

　　萊伊漸漸察覺，波本展現出的面貌始終都只是冰山中的一角。

　　作畫時如果將太多顏色貪心地塗滿，最終只會得到一張晦澀的圖畫；波本卻像乍看之下無色的日光，透過三稜鏡才能窺見其中多樣豐富的色彩。

　　萊伊最初想擁有的，是那張在陽光下燦然的笑顏。現在他如願將這個人擁入懷中，卻意外發現他能享有的不是只有那些。

　　任務中靈活的身段，陽光下輕鬆自然的姿態，沉迷於接吻時誘惑的神情－－

　　而現在……

　　－－是他可愛又危險的淫亂情人。

　　＊

　　「叫你插進來聽不懂嗎？」波本握著槍，正對著躺在沙發上的萊伊腦門。

　　－－那張俊臉竟能同時呈現色慾與煩躁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神色，萊伊真的很讚嘆。

　　昨晚應該真的是波本的初夜，沒想到波本不但纏著他要了整晚……現在還能騎到他身上來。

　　「真是貪心的身體啊，」萊伊的手探進波本腿間－－青年連褲子都沒有穿，上衣甚至是穿他的－－「我會不會永遠沒辦法餵飽你？」

　　尋到濕潤的穴口，撫摸然後撐開，他射入的體液滴落在手掌上，溫溫熱熱。波本瞇起的眼睛變得濕潤，雙手撐在萊伊肩膀上，口中呼出軟軟的聲音，腰隨著萊伊的動作輕輕晃動。

　　萊伊看著那張表情漸漸被情慾占滿，征服欲徹底得到滿足。他的性器這樣的被戀人渴求著，滋味一點也不壞。

　　手指輕輕滑過戀人的唇，波本便乖巧地伏下身，抱著他的脖子跟他接吻。

　　「嗯……」波本在萊伊口中輕哼，臀縫間感受到熱度時他發出歡欣的聲音，在萊伊的指示下慢慢坐落。「啊……！」

　　「乖，自己動。」萊伊輕咬一口波本的鼻子，開始教導他如何用喜歡的方式擺腰。

　　波本學得很快，這個姿勢不但能深入渴望的深處，速度與角度都由他操控；他望著萊伊的表情－－被汗水浸潤，眼中凝著慾望，呼吸的頻率由他搖擺的方式決定－－能這樣掌控這個男人給他強烈的滿足，波本收緊穴口的肌肉、猝然坐落，兩人的意識瞬間被慾望淹沒。

　　他們簡直像交配期的野獸一樣荒淫無度。

　　起床以後他們在浴室來了一發，做早餐時又在廚房滾成一團，中午執行任務時他的身體還含著萊伊的精液，結束後一進到萊伊的車子，直接就趴在萊伊的腿間舔到他射，連吵架都跳過了。

　　這男人討人厭的地方還是討厭，和他做愛的滋味卻令人上癮。

　　他被擁著調換了上下，萊伊朝他勾起有些邪惡的笑容時他簡直不能呼吸，萊伊在他體內強悍地律動、帶出先前射入的體液，他吻著萊伊的臉，嘴唇拂過長長的睫毛時萊伊正好撞進他最想要的地方，他仰起脖子發出極致歡愉的呻吟……

　　他射得整個肚子與胸口都是，萊伊在最後一刻拔出，燙熱帶著腥味的體液濺在他臉上。波本瞇著眼睛喘氣，故意在萊伊眼前舔舐沾在唇上的精液時，他在那雙眼中看到強烈的動搖。

　　－－這個人已經沉迷於他，踩著這男人進入組織中心的時機指日可待，身體上能這樣契合算是任務的副收穫，真是意外的一箭雙鵰。

　　他朝他的男人伸出雙手，幾乎是撒嬌的口吻：「萊伊……」

　　「……波本。」萊伊親吻情人的額，近乎寵溺。

　　－－這個人已經對他敞開雙手，接下來就是盡可能得到情報。走到這一步是出乎預料，但波本的一切都讓他難以自拔，這個人的姿態……他還想看更多。

　　他們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唾液交融然後吞嚥，一直無法容於對方的思考方式在此刻驚人的重合－－

　　連跑偏的方向也是。

　　＊

　　「喂？」

　　『唷，我回來了。你現在有空嗎？』

　　「有。」

　　萊伊躺在沙發上－－剛結束一場歡愛，波本偎在他懷裡戲玩他的長髮，他正一手攬著波本的腰一邊接電話，青年也湊到話筒邊傾聽。

　　『車站旁的超市在特價，我想買點東西回去，你們能來載我嗎？』

　　「嗯，門口見？」

　　『ok，到了打給我。』

　　「知道了。」

　　萊伊掛斷電話，波本從他身上起身，伸了個懶腰。

　　「總算不必和你黏在一起出任務了。」穿著萊伊的上衣，長袖比手腕長一點點……波本用衣袖掩著嘴，打了個哈欠。

　　「這裡真的不喜歡和我連在一起的滋味嗎？」萊伊的手直接就伸進衣服底下，熟門熟路的撐開才剛侵犯過的穴口。豐富的精液汨汨流出，沾在萊伊的褲管上，波本弓起的腿懸空起來發顫。

　　波本發出的呻吟完全沒有一點討厭的意思……但他還是推了推萊伊的肩，「別玩了，我要先洗澡。」

　　萊伊咬上他的耳朵，「我也得洗。」

　　「分開，你也進來就不用出門了。」波本在萊伊的額頭上彈一下。

　　青年起身的時候順手在跨間抹了一下，滿手濕亮。萊伊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濃稠……他對這個人的欲望也許深得超乎他想像。

　　波本指向他鼻尖，「沙發擦乾淨，今天廚房我洗的。」

　　「車子我清的。」

　　「我等一下會拖地。」

　　「行。」

　　－－這次分工意外的沒吵架，萊伊暗自希望這樣的默契能盡快發展到任務合作的模式，或許波本也是這樣想。

　　他起身，開始整理縱慾後留下的痕跡。

　　＊

　　「這裡、這裡。」穿著休閒的蘇格蘭在賣場門口朝他們揮手。

　　波本踏著輕盈的步伐朝他走去，近得足以藉由燈光看清彼此表情時，波本朝蘇格蘭眨了下右眼。

　　「……」蘇格蘭揉揉眉心。最近這動作好像漸漸變成習慣了，他有預感短期內改不回來。「辛苦了。」

　　「身體還好嗎？」萊伊也走到他們身邊－－他和波本各開一輛車。

　　蘇格蘭微笑：「託你的福。」

　　「嗯。」萊伊點頭，不知道他的理解和蘇格蘭的理解完全是兩回事。

　　「走吧，要買什麼？」波本搭著蘇格蘭的肩，相偕著走進賣場。

　　「今天是特價日，買點食材回去吧。」

　　「那順便買廚房紙巾吧，快用完了。」

　　「紙巾……我記得是在這一區。」蘇格蘭拉著波本的手，走過長長的陳列貨架時，食指悄悄在手背上敲打摩斯密碼：【房間、情報】

　　「義大利麵耶，買一些好了。」波本的拇指在蘇格蘭手上畫了個【☓】。

　　縱慾歸縱慾，正事他當然還記得。然而在萊伊的房間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斬獲，也許等關係再更親密一點，就有機會接觸到手機。

　　「萊伊，籃子。」波本抓了兩包貝殼麵放到萊伊手上，萊伊默默在旁邊拿了一個黑色菜籃。

　　「敢吃青醬嗎？」蘇格蘭拿起醬包研究。

　　波本在萊伊回話前瞟了他一眼，「希望你不敢吃呢。」

　　萊伊眨眼，「為什麼？」

　　「這樣我就可以煮給你吃了。」波本把蘇格蘭手上的青醬包放回櫃上，在菜葉區挑了一包很好的羅勒 ，扔進萊伊牌行動購物車的籃子裡。

　　男人勾起淡淡的笑，「我會期待的。」

　　「呿。」

　　萊伊不挑食這點他也很討厭。據說這兩人以前吃外食和泡麵居多－－雖然蘇格蘭也會做菜，但出任務的時間不規律，而採購、貯存、烹飪、冷藏都要費心思，所以很偶爾才會煮。

　　他入夥後為了蘇格蘭的健康，順理成章的接手了廚房，萊伊順帶沾了光……這傢伙連泡麵都不用鍋子煮，熱水三分鐘搞定，他懷疑萊伊甚至不會打蛋。

　　從萊伊即使很晚結束任務也很少在外面先吃東西這點，他應該是已經抓住這男人的胃了－－不能在餐桌上整這男人，真是一大遺憾。

　　在賣場裡兜兜轉轉，一段時間後他們手裡的籃子都滿了。

　　「你們吃了嗎？」蘇格蘭正在思考要買哪牌的米。

　　「還沒。」波本從肩膀上好幾袋的衛生紙中探出頭來。

　　「那今天我煮吧，」蘇格蘭將籃子塞到萊伊手上－－最上面的白米和紅豆 特別顯眼，「去結帳吧，萊伊。」

　　「……」這是挖苦嗎？

　　萊伊靜靜接過籃子，走向收銀台。作為只負責吃的一員，他負擔絕大部分的採購金。

　　他們將東西按照冷藏與常溫分袋，放在波本車內；衛生紙與日用品通通塞進萊伊的後座。出任務時間不固定，難得三人都休假，他們會趁此補充安全屋必要的資源。

　　「你要坐那台？」波本注意到蘇格蘭正準備坐上萊伊的車，將提在手上的雞蛋放上副駕駛座。

　　「嗯，等等見啦。」蘇格蘭朝波本揮手，繫上安全帶。

　　兩輛車接連駛離停車場，並肩開上寬敞的道路。

　　＊

　　飄雨了，水珠落在擋風玻璃上，萊伊打開雨刷。

　　「這幾天還好嗎？」蘇格蘭單手支頤，放在腿上的塑膠袋隨著開車的頻率震動，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嗯。」

　　「房子呢？」

　　「沒什麼變化。」

　　「有記得洗乾淨吧？」

　　「……」沒錯了，是挖苦。

　　蘇格蘭望著窗外，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過後，他舒了口氣。

　　「不過這樣也不錯……」蘇格蘭揚起淡淡的笑，「你的表情放鬆了很多。」

　　萊伊握著方向盤的手略為驚訝地一頓。

　　「……我有嗎？」他看了後照鏡一眼，只見夥伴的眼中有促狹。

　　蘇格蘭朝他眨眼：「辮子挺好看的。」

　　「……」萊伊想起來了。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波本在玩他的頭髮。

　　逛超市的時候，蘇格蘭都看在眼裡但沒吭聲嗎……？

　　「不是你的風格呢，不過，」食指輕敲臉頰，蘇格蘭神色輕鬆，「……人還是別太完美得好。」

　　萊伊默默切換車道，駛向一列正在等待的車流後方。

　　「不挖苦你了。」蘇格蘭從塑膠袋中撈出一瓶沙瓦，扭開易拉環。「朋友有了重要的人也是好事，以後好好相處啊。」

　　萊伊的心沉了下來。

　　－－不是重要的人，不會是。

　　波本再讓他著迷，都是他要擊潰的黑衣組織，蘇格蘭也是。

　　他在超市裡看著這兩人相偕著購物，自己成為了那片景色的一部份，但他隨時有著將自己分離的準備。他一直將安全屋保持在隨時可以撤退的狀態，不留下任何痕跡。

　　在組織成員中遇見值得欽佩的蘇格蘭，愛上精明得可愛的波本，發展至此始料未及，但成為臥底前他早有覺悟。

　　前方的道路還很漫長，光線在一盞一盞的路燈之間閃滅，黑暗與光明交替著吞噬對方。最終鹿將死於誰手，子彈出膛前誰也不會知道。

　　不能大意。

　　他是披上偽裝藏身於此的狼，最終必將成為貫穿組織心臟的子彈。

　　車子在此時開下快速道路，下坡的弧度流暢得令人不寒而慄，直直駛向漆黑無邊的夜色。

　　＊＊＊

　　『往你那裏去了，谷川大橋下，十分鐘後抵達。』

　　「收到。」

　　『波本呢？』

　　「我在這。」

　　『你們可別吵架啊。』

　　「沒有那麼多架可以吵啦。」

　　『那就好，晚點見了。』

　　「嗯。」

　　萊伊切斷通訊，繼續透過狙擊鏡觀察遠方的動態。

　　耳邊迴響著窸窸窣窣的聲音……細碎濕潤，薄薄的水聲。

　　「……波本。」

　　波本很故意地加深……回答的聲音帶著慵懶，「嗯？」

　　「先放開。」萊伊的眼睛沒離開狙擊鏡，伸出手撫上在他跨間聳動的頭顱。

　　「嗯哼……」青年發出調皮的聲音，一點也沒有配合的意思。他將萊伊的褲頭解得更開，舌頭在男人的性器上打轉……

　　萊伊捧著他的臉抽離，「換個姿勢。」

　　他從原本的側趴姿勢改成坐姿，一邊膝蓋觸地，另一邊的膝蓋支撐手肘，持著萊福槍。

　　波本再一次舔上去。

　　他們藏身在一處廢棄大樓中，萊伊為了保護槍枝零件有鋪上一層塑膠布，大得足以讓他趴上去。萊伊被他吮著卻還能維持住平穩呼吸，專心於狙擊卻還是對他勃起了，勝負各半，波本興致勃勃。

　　埋頭品嘗著男人的性器，那種腥味他已經漸漸上癮－－他暫時鬆開，舌頭在囊袋上打轉。

　　「……流了很多啊，你那個下流的汁……」食指沾著，在龜頭上抹開，「欸……你什麼時候才要插進來？」

　　萊伊沒回話。今天陽光很強，目標人物將駕駛水上汽車經過，水面有許多會造成障礙的反光，他正在調整。

　　「悶騷的傢伙……想裝冷酷也沒用喔，都硬成這樣了。」柔軟的嘴唇內側沿著柱身滑動，他張嘴短暫地含住，又鬆開：「你開槍的時候……我就把這裡咬下來吧……？」

　　「……」

　　波本並不是真的在等萊伊回話。

　　萊伊執行任務時的沉著，在床上的狂野，在這個時候完美地平分。他喜歡這個身體對他起反應的樣子，這男人的下半身比嘴還誠實，這種時候連萊伊臉上的冷靜都顯得好笑。

　　用臉頰摩擦那熾熱的器官，萊伊在他手裡彈了一下，像有生命的活物……前端沁出透明帶著點白的液體，他欣賞了一會兒那水珠在陽光下反光的模樣，然後慵懶地輕啜。

　　他的嘴奏出淫穢的聲音，在空曠的射擊場所內交纏碰撞。

　　萊伊如同石像一般堅守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含得嘴痠的波本用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舔，細嫩的手握著他套弄……

　　波本忽然含住他，一口氣深入到幾乎入喉，就在那一瞬間萊伊扣下了扳機、槍口綻出瑰麗的火光－－

　　萊伊的視線終於從狙擊鏡上離開。打開通訊器，簡短地道：「任務完成。」得到肯定的回應後，他放下狙擊槍。

　　「……」波本凝視著他的眼神中有期待。

　　「舔得很好。」萊伊撫上那張已經染上了熱度的頰－－被氣溫，被情慾，染上他的顏色。

　　他抱起波本放到腿上，在青年的配合下，他們很快結合在一起。

　　「啊！啊……」波本的表情像是受到折磨般的歡愉，他瞇著眼緊盯著萊伊……捧起男人的臉，「……你是不是就算殺了人，也會用這種表情跟我做愛……？」

　　萊伊不置可否，捧著波本的腰開始律動。波本的腿夾緊他，雙手撐在他腹上，仰著頭喊出聲音。

　　今天他沒有殺人。僅是毀損了水上摩托車的零件，讓目標落水，讓假裝正好經過的組織探員得以接近目標，並取信於他。

　　黑衣組織指派的任務中，直接要求殺人的任務其實並不是那麼多。殺人只是手段之一，如果能用更高明的手段達成任務，反而能獲得更高的評價。

　　會直接命令將對方滅口的，多是警察也急欲抓捕的惡黨，他盡量將數字維持在足以取信於組織的最低限度。

　　若目標是正派人士，他會盡可能讓對方避開與組織的利益衝突，保全對方性命的同時也力求任務成功－－但次數不能太頻繁，否則會勾起戒心。

　　－－就算臥底，若完全淪為邪惡的爪牙，那便是本末倒置。他一直在掌控平衡，

　　「欸……我們試試看吧……」波本的腿漂亮地弓起、顫慄，「如果你每次殺人的時候都跟我做愛……啊、嗯……你覺得會、怎麼樣……呢……」

　　－－萊伊有些任務內容不會告訴他。

　　－－如果萊伊帶著他出那些任務的話，就有機會知道了。

　　萊伊從來不討厭波本的這種小聰明。俊俏的臉龐沁著色慾，眼中閃爍狡黠的神情，他吻上去，溫柔地含著波本的舌頭，頂到上顎然後輕輕舔舐下緣，手指撫過波本的腰，緩下動作，溫柔地律動。

　　「……你在幹麼？」原本又深又激烈的性愛突然變得緩慢，波本的聲音隱藏著得不到滿足的埋怨。他的雙手撐在背後，搭著萊伊的膝，這個姿勢怎麼扭都能好好地品嘗男人的肉棒，得到萊伊高度的好評。

　　「只是想……」萊伊按摩波本剛才跪在地上的膝，讓他搭在自己臂上放鬆，「對你溫柔點。」

　　「你別那麼噁心行嗎？」

　　「……」惡評如潮啊。

　　「與其做那種多餘的事……還不如好好的擺動你的腰……啊、」波本忽然收緊穴口的肌肉，欣賞萊伊瞬間瞇起的眼眸，他搭上萊伊的肩：「快一點……射到我裡面來……」

　　「看來溫柔的在你身上不管用啊……」萊伊撐起波本的膝，強硬道：「腿打開！我要插到最裡面去。」

　　「啊、嗯！」萊伊一頂就到了底，他立刻喊出歡愉的聲音－－「啊、萊伊……！」

　　萊伊看著波本的身體鍍著汗水搖晃，金髮的光芒幾乎炫目；金黃色的陽光下，小麥般健康的膚色色情又淫靡，這個人不只在黑夜中耀眼得令人著迷，白晝中的熱度竟也能不輸給高掛的烈陽。

　　那雙眼中有對他的迷戀，覆著水氣沁著愛慾溢出然後流淌。他緊緊握在手中，但還有更加深入的渴求。

　　「你要是心也願意這樣敞開的話就好了。」萊伊的語氣不輕不重，不帶有絲毫企圖的成分。

　　波本的身體稍稍一頓。萊伊在暗示什麼嗎……？

　　「……真是幽默的男人呢……」他再次望進那雙眼，在黑夜中也能捕捉到獵物的目光，白日之下，璀璨如獵鷹。「……這張嘴這麼閒的話，就來接吻吧？」

　　－－話題被輕輕閃掉了，萊伊吻住波本落下來的唇。

　　他捨不得閉上眼，欣賞著波本掛著淚珠的金色眼睫在眼前顫動的模樣。

　　在他懷裡這麼可愛的模樣，掀開底牌後只會是一場空。這喊出對他的迷戀的喉嚨，遲早會被名為FBI的獵犬咬穿。

　　他撫上去，幾乎是憐惜。最後關頭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波本在他身上高潮的時候他緊緊抱住懷中的身軀，緊得想將他揉進身體，將波本的顫慄呼吸體溫與聲音全部清楚記憶，然後將所有的自己傾注。

　　他們也就只有這一刻可以這樣親近，他們的本質還是正與邪，水與火，光與暗，相同程度的力量不可能彼此理解，碰撞以後就不可能維持原本的模樣。

　　萊伊模糊地想起波本曾經用一句話描述過他們的關係，現在的他又比當時更加同意。

　　相性最惡。

　　那是諸星大與安室透無可化解的關係。

　　＜完＞

終於開完了這輛車，我才不會說最初只打算寫1.8萬字，寫完大綱只打算寫3萬字，寫完卻發現已經6萬字呢！

結果新刊大概有12萬字了，真是意外的磚頭本。

對我而言最大的意外收穫是蘇格蘭，能夠找到這樣的定位對我來說是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這兩周彷彿與角色們共同經歷了一場豐富的冒險。

萊波情侶的故事還會繼續，不過我的秀零大綱已經蠢蠢欲動了，所以會先跑另外一邊。(๑•̀ㅂ•́)و✧

感謝閱讀到這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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