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t」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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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夜長晝短。

睡醒時天總還沒亮，不用看時間，生理時鐘也知道幾點了。

眨了眨眼，安室看向床側另一頭的傢伙，昏暗不明中微微律動著，後腦杓對向他，呼吸聲不重不輕，混在空調運轉的細微風聲中不甚明顯。

那麼愛抽煙，肺卻似乎沒什麼大問題啊。雖然近來抽的次數貌似減少了，靠近時能知道，親吻時也能知道。

將手臂順著床鋪拉伸，安室感到床中央涼涼的。一張雙人床躺兩個大男人，還能睡得彷彿中間能再放下一個人，到底是彼此都太規矩還是？醒著時再如何調侃對方、上床時再如何親密，這種疏離，才是他們真正該有的。

之後該怎麼辦好。

安室也不曉得在自問個什麼，掌心壓著床鋪，布料吸取了體溫才收回。

看了看窗外的曖昧天色，他闔上眼，直到冬陽真正探出前，就當是被自然的魔力給欺騙。

＊

“為什麼特地出來？”

整了整橘粉色的脖圍，安室呼出一團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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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休假……，全部都休。”

若有似無地打了呵欠，眼角泛起濕意。

接近傍晚、懶洋洋躺在沙發上時，赤井突然打電話來，問要不要吃飯，本以為是指"若今晚過來的話，要在我這裡吃飯嗎。"有飯蹭當然好，就答應了，沒想到赤井給了時間地點，約在外頭。

跟預想的不一樣啊。扣除莫名其妙的綁架，兩個人從沒相約在外頭過，而即使滿腹疑惑，最後還是赴約了。

“……一直看我做什麼？” 稍微拉起遮住大半張臉的眼鏡，安室抹掉呵欠帶來的淚水。冷風吹過時，沾了點淚水的臉頰和指尖都有點發冷。下意識搓了搓手指。

“走吧。"赤井像完全沒聽到他的問題，抓起他正在搓暖的手，以快他半步的距離走著。

安室看向自己被拉住的那一圈手腕，雖然很暖，但暖得不像自己。有點不自在。

"你不是喜歡把手放口袋嗎。”

意思是，抓著我幹嘛，放你該放的位置。

“……哦。"赤井回了神般，乾淨俐落地將手放進口袋裡──連同原本握住的手。

一進到口袋內，溫度就離開了手腕，滑向手掌。安室甚至錯覺那份動作很小心翼翼，但從這老是一身暗色的傢伙的臉上，卻讀不出任何情緒。

"一直看著我做什麼？"赤井的聲音依舊沒有太多溫度，貼在一起的手卻很溫暖。

"……走吧。"安室這樣回答。

還是別深究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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