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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邪难归正(完) - 2,2

[db:作者] 2025-07-10 10:43 5hhhhh 6760 ℃

  哼!若不是因为她嫁给了他,加上他答应帮她寻找银宝的下落,不然她才不贴身照顾他呢!

  而凤旭日他本人倒好,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早就出门去,说要去处理一下正事,将她留在府里。

  恋喜嘴上嘀嘀咕咕,但心里还是梗着他与何净雪之间的关系。

  这会儿她手上端着甜汤,走过拱桥正要回房,站在桥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心思不由得飘远。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背后有人正悄悄地接近,直到她看见水面上出现一张模糊的容颜,正想回头瞧瞧是什么人,她的背忽然被人狠狠地一推。

  扑通一声,她就这样掉进水中。

  水面上激起水花,扬起哗啦啦的声响。

  恋喜一落进水里后,鼻口咕噜的灌进不少泥水,她的双手拚命想要往上划、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她不会泅水,手脚愈是慌乱的划动,只是让她的身子愈往水里沉。

  「救……救命……」她好不容易发出求救声,企图唤来旁人的注意。

  直到她逐渐失去意识,最后便放弃了挣扎。

                第八章

  咕噜……咕噜……

  她感觉到湖水灌进她的鼻口中,那种逐渐窒息的感觉像是恐惧感爬满了她全身。

  第一次,她体会到什么叫作死亡。

  无助、黑暗像是刺骨的湖水钻入她的体内,她就像被荆棘束缚住,无法动弹,无法喘息。

  直到她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有人接住了她不断坠落的身子,还给了她满身的温暖。

  「恋喜。」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唤。

  她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双手在空中拚命的挥动。

  凤旭日见状,捉住她慌乱的小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安慰。

  恋喜低喊一声,美眸瞬间睁开,额头上头布满薄汗,惊慌失措的拥着他的肩。

  「放心,没事了。」他抱着她虚软的身子,大掌轻拍她的背。「我在这儿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我……」她难过的咽下唾沫,鼻口内似乎还冒出湖水的味道,又令她想起那闷呛的痛苦。「有人……」她眸里满是惊慌,想起在水里时那求救无人的恐惧。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凤旭日的声音有着无限的温暖,但眸里进射出一道森冷的光芒。

  「有人推我下水……可是……可是我没有看清楚是谁……」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她急促的喘息,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里颤抖,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大的惊吓。

  当凤旭日听见恋喜落水时,全身就像结冰一样,完全无法思考。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早已派人暗中保护她,在紧急的那一刻将她从水里救起,才没有酿成遗憾。

  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办法立即将那个人揪出来,还要再等一段时日。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永远失去恋喜,凤旭日眸里蒙上一层寒冰,眸光冷如冰山,射出冻人的光芒。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收拢力道,紧紧的将她拥着,传递出他的愤怒以及说不出来的情绪。

  恋喜因为他的拥抱而镇定许多,等她完全抚平情绪时,却发现他的身上传来微微的颤抖。

  「你……」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肩上,小手抚着他宽阔而微颤的背。「你在生气吗?」

  凤旭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她稍稍地离开他的怀抱,尔后唇畔扬起一抹淡笑。

  「生气?我向来不生气的。」他的目光虽然放柔,但还是露出寒光。

  「可是……」

  她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有如蒙上寒冰的黑眸,完完全全像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但是,他望着她的眸光中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眼里似乎隐藏着太多复杂的心思。

  不过,读出他的眸中有着对她的关心和担忧,像是暖流流入了她的心底。

  「你……真的很担心我,是吗?」恋喜轻轻吐出这一句,身子已不再像刚刚那么冰冷,因为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感觉暖和了许多。

  「我表现得不明显吗?」凤旭日的大掌抚着她白净的小脸,唇角总算出现柔软的弧度。「为确保你不会再落水。我将府里全部的湖水、池水都抽光了。」

  「啊?」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小嘴惊讶的张大,像是被塞了一颗水煮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将府里全部的湖水、池水部抽光?呃,这不会太夸张了吗?

  「你……是寻我开心吗?」恋喜的嘴角微微抽搐。才多久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把湖水、池水全都抽光?她认为他是与她说笑。

  凤旭日抱着她下床,但并未将她放下,就这样抱着她步出房间。

  「欸,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如此抱着她,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羞涩感,身子轻轻扭动,但她还是搂着他的颈子,乖乖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凤旭日所住的楼阁外原本有座美丽的莲花池,可是现在映入恋喜眼帘的却是一片泥地。

  放眼看去,见不到澄澈的池水,只剩一片泥泞。

  「耶……」她眨眨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前方,又拢起眉看向他。「你……你有病啊!好好一个漂亮的池塘,现在变成光秃秃一片了!」

  「只要是会伤害你的任何人、事、物,我必定铲平。」他见她的小脸总算恢复了红润,唇角的笑也柔和许多。

  「你……」这句话像是一道雷,劈进了她的心窝里。

  她一直以为这男人只是将她当成挡箭牌,为他挡去前方的明刀暗箭,没想到他竟然会伸出双臂保护她。

  这……真教她受宠若惊啊!

  「我……我以为……」她瘪着小嘴,眉头蹙得更深,因为眼前这男人令她迷惘了。「你不是因为不想按照别人的计划行事,才娶我当挡箭牌吗?」

  「你这么想的?」凤旭日将她抱回屋内,笑问着她。

  「是你这么对二少夫人说的。」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恋喜将心里梗着的事说了出来。

  他挑了挑眉。「那是何时的事?」

  「之前。」她忘了是哪一天。「你说,不如就娶一个爱你的人。」她,很「荣幸」的登上这样的宝座。

  「你不爱我吗?」他又问。

  恋喜嘟着小嘴。这要她怎么承认呢?好似她先承认了,便表示她很没有个性,如此容易就爱上了他。

  可是,她又不能否认。

  因为自第一眼见到他,她就对他的长相念念不忘了。

  总而言之,长得俊真好,总会有女人对他死心塌地,像她就是!

  真不服气。恋喜嘟着小嘴,暗暗骂自己没有个性。

  「就是因为你爱我,我才会将你娶进门。」凤旭日抱着她往椅子上坐,薄唇轻啄她粉嫩的嫣唇,就爱她这样可爱的表情。

  「你……」恋喜想开口说什么,但又被的他唇吻住,到嘴边的抱怨全都消失在他的口中。

  她落水的恐惧,也全被他的柔情驱逐得一干二净。

  她发现,原来这男人早已张开双臂保护着她。

  他展开的双翼,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

  虽然恋喜觉得自己落水这件事发生得莫名其妙,不过也让她意会到一件事——原来有生命危险的人是她。

  自从毒人参那件事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二少爷凤旭云,也不曾见到他与凤旭日见面。

  而她,则像是代替凤旭日受罪一般,可说是多灾多难,一下子差点喝下毒酒,一下子被人推进湖里。

  她实在想不通,难道是他的仇人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了吗?

  她刚嫁进来,对于凤府还不甚了解,对于所有人的恩怨情仇也只是一知半解。

  说到这偌大的凤府,她都还没能完全走过一遍,稍不留神,她总是会在府里迷路。

  像现在,她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自己置身在一座安静的院落中。

  「你是怎么办事的?」一名老者低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责备之意。

  这道吼声让恋喜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前方屋里的对话。

  门窗紧闭的屋子里,何净雪正站在老者的面前,低着头不发一语,双手紧紧的扭绞着。

  「爹,」她微微皱眉,担心的看了看四周。「您小声一点,我怕会有人来……」

  「哼!」何净雪的父亲何霸司一脸不悦的坐在太师椅上。「咱们都快喝西北风了,你要我怎么小声?你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要你处理凤旭日吗?但你瞧瞧,他还好好的活着!」

  恋喜悄悄地接近窗子,皱眉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不小心迷了路,竟然意外听见这教人吃惊的对谈,而里头的女声,她认得出是何净雪。

  「事情有了意外。」何净雪说着,不时往门口探去。「我也想快点处理凤旭日,只是……」

  「只是什么?」何霸司的声音扬高,不悦的吹胡子瞪眼睛。「当初是你布了这个局,说好要将凤府的一切一网打尽,但瞧瞧现在,什么都没有捞到,就连你当初改嫁的二少爷,哼!也不知上进,一样被凤旭日压得死死的。」

  何净雪咬着唇,表情马上沉冷几分,与以往那柔弱且逆来顺受的模样判若两人。

  「还有,最近外头的商行都议论纷纷,说凤旭日有意收购城里大半的商行,你想想,以他的性子,不会动到咱们的地盘上来吗?你想,二少爷还能支持多久,不被凤旭日斗倒?」何霸司瞪着她,没好气的责怪着。「若不是你一直向我保证,我怎么会冒着风险配合你?」

  何净雪脸色一沉,脸上满是不悦。「爹,您有点耐心好吗?凤旭日是什么角色您也知道,当初若不是您拚命说服我别嫁给凤旭日那个杂种,我怎么会改嫁二少爷?结果呢?现在人家人少爷发达了,您要我相公怎么办?」

  「不管怎样,你正事不好好做,为什么还把刚进门的大少夫人拉下水?」何霸司嗤了一声,瞪她一眼。「现在搞得凤府的人都知道有人要陷害她,这让凤旭日警觉不少,你知不知道?」

  「爹,我知道。」何净雪没好气的回答。「我有我的打算,如果刚进门的大少夫人有喜了,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也泡汤,所以那个恋喜也不能留啊!」

  「不管怎么说,爹是来告诉你,凤旭日似乎已经十分不满二少爷了,在外头,他已经开始收购商行,有意扩展名下的产业,到时候我怕不但二少爷的商行被他并吞,就连咱们何氏也会不保。」何霸司就是因为听到那些流传的消息,今日才会前来找女儿商量。「所以你少节外生枝,正事快点办一办才好。」

  「这事我明白,我这个局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想让咱们家的家业更大,我这样一心一意这不是为了爹吗?」何净雪想到自己完美的计划,忍不住低笑几声。

  当初她嫁进凤府,不就是看中凤府的财富?她绝不会准许任何一个程咬金阻碍她的路!

  「我的好雪儿能这样想就好了。」何霸司看着女儿那张充满自信的脸庞,也稍稍放下心里的大石。「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咱们不应该一天又拖过一天了。」

  「我都想好了。」何净雪脸上出现一抹冷笑。「咱们就来个借刀杀人……」

  屋外的恋喜,小脸上的美眸瞠得极大,彷佛陷入一场恶梦中,只能站在那儿发愣。

  怎……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如此「幸运」,迷个路就听见这天大的阴谋,无意问就抓到想要谋害她的凶手呢?

  不会吧!那总是表现得十分柔弱、逆来顺受的何净雪,竟然藏了这么深的心机?

  每次在众人面前,何净雪总是露出无辜的表情,事实上,她的心却比谁都要恶毒,甚至极为贪婪。

  她怎么可以放任凶手符在凤府里呢?她一定要赶紧回去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凤旭日!

  接下来的对话,恋喜不再听下去,她悄悄提起裙摆,准备离开,免得等会儿她泄漏了形迹,又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当她打算迅速离去时,在转身的刹那,忽然觉得脖子传来剧烈的疼痛,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是男是女,一阵晕眩感袭来,她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就这样昏了过去。

  一双大手接住了她娇小的身子,那细长的眸子凝望着她,之后微微叹一口气。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

  「这女人是个麻烦。」那是一道好听的声音。

  「她不是。」接下来这道声音更为好听,而且带着一丝邪魅,更带着无比的温柔与包容。

  「她是。」第一道的男声铿锵有力的肯定道。「今天若不是我盯着她,她有可能毁掉我们所有的计划。」

  凤旭日坐在床沿,望着那昏睡中的可人儿。「但她没有,不是吗?」他还是没有责怪她半句。「还有,你出手太重了。」

  他将视线移往凤旭云的脸上,眸瞳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出手将恋喜劈晕的正是凤旭云。

  自上次演出那出「人参毒兄」戏码之后,他就退居在后,准备着下一次演出。

  是的,兄弟阋墙是演出来的。

  凤旭日从小就由凤夫人照顾,与凤旭云、凤旭风一同长大,尽管他们不是同一个娘亲所生,但是凤夫人生性温柔和顺,一视同仁的将他们三兄弟带大,他们手足之间的感情甚至比许多同父同母的兄弟还要深厚。

  成年之后,凤旭日与凤旭云为了拓展家业,因此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

  渐渐地,众商家们分成两派各自与他们合作,其实得利的还是他们兄弟俩。

  前几年,珍珠城最大的药商千余与凤旭日邂逅,原本他对何净雪还存有些好感,直到他碰巧发现一个事实,何净雪这女人谁都不爱,她想要的只是富贵和权力。

  凤旭日发现她心思不单纯,也没有立即拆穿,只是敷衍她,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

  毕竟他这个人不喜欢直接拆穿别人的底细,喜欢慢慢的一步步来。

  谁知何净雪听了他人的闲言闲语,知道他的生母并非凤夫人,凤家未来应该不会由他来继承,因此移情别恋,将目标转向他弟弟凤旭云。

  这下,她根本是自个儿跳人火坑里,就算是神仙也难以伸手救她出火坑。

  凤旭云同样城府极深,虽然对送上门来的猎物没有兴趣,可是就算没兴趣,他仍会利用到底,直至猎物全身上下没一丁点用处,他才会将之抛弃。

  何净雪便是那送上门的猎物,她想利用凤旭云,却反被凤旭云利用她的家世,开拓属于他的霸业。

  表面上,凤旭云与凤旭日水火不容,丝毫不露出破绽,大方接受何氏的帮助,将所有人都瞒过。

  因此,何净雪错就错在她不该惹上凤旭云这个冷情的男人,千不该、万不该笨得嫁给凤旭云,结果恐怕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算恋喜被发现,也不会影响我们布好的局。」凤旭日低声笑了笑。「再过几天,我就要何家父女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凤旭云挑挑眉,那与凤旭日相似的眉字间有着浓浓的不屑。「就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女人,你才决定提早收网?」

  他们兄弟俩可是足足演了好几年的戏,而且凤旭日为了不露出破绽,这几年以「情伤」的理由在外经商,就是为了让众人更相信他们的戏码。

  「谁教他们其他的饵不吃,偏偏吃下我这个最重要的饵呢?」凤旭日望着陷入沉睡的恋喜,双眼一瞬也不瞬。

  凤旭云敛眸,显得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但最后还是冷哼一声。「随便你,反正日后将她看紧一点,坏了我们计划是小事,就怕以何净雪那恶毒的性子,她小命难保。」

  凤旭日勾起唇角,黑眸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前提是,他们还有力气翻身。」就算有力气翻身,他也会再补上一刀,置他们于死地。

  凤旭云淡淡的睇了他一眼,心想,幸好娘亲一视同仁将大哥带大,甚至比对亲生儿子还要关心,不然以大哥的性子肯定是有仇必报。

  也幸好他自小就看透大哥的性情,知道与其与他为敌,不如退居于后,跟着他总比走在他面前被他狠狠捅一刀来得快活。

  大哥根本是邪恶到骨子里了,就算念经超渡回向于他,也无法将他改邪归正。

  像那正昏睡着的恋喜,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落入他的掌中,永世无法离开了。

                第九章

  床上的人儿动了一下,一阵酸麻自她颈部蔓延,让昏睡的她醒了过来。

  「喔!」恋喜摸摸自己的颈问,低呼出声。

  待她回过神之后,发现自己身处在房间里。

  她愣了一会儿,回想在昏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一回想,她不禁脸色苍白,因为她想起了何净雪与她父亲的对话,以及他们的阴谋。

  她那时马上转身要向凤旭日通风报信,可是一回头却被人狠狠一劈,她便陷入了黑暗中。

  可是,她一醒来,怎么会是回到自己的房里呢?她怎么想也想不透。恋喜下了炕床,用力的眨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奇怪了,劈昏她的人,怎么会送她回房呢?她觉得一切都太诡异了。

  恋喜才刚下床,凤旭日便端着甜汤走进房里。

  「你醒了?」他扬起一抹如温和如盛夏微风的笑容,上前扶着她,让她坐在桌前。「来,喝点银耳燕窝汤。」

  「唔……」她咬咬唇,面露难色,有话想要对他说。

  可是,她该怎么启齿呢?

  要说,你的弟媳准备对你谋财害命,你要小心一点?还是要说,快去报官,你的弟媳心怀不轨,打算置你于死地?

  不行呀!没凭没据的,她这么一说,大家岂不是会拿她当疯子看待,更会认为她含血喷人?

  可是最毒妇人心,她若不说出口,凤旭日会不会哪一天真丧命在何净雪的手里呢?

  「你怎么了?」凤旭日一如往常,神情没有任何异状。「我刚刚请大夫来替你看过了,你这个野丫头,老爱在府里乱跑,才会中暑。」

  「中暑?」她瞠大双目,不解的问。

  「你昏倒在后院,刚好有奴仆经过,要不等我找到你,你早晒成人干了。」他将甜汤放在她的面前。「来,快喝一点吧。」

  她心头有着满满的疑问,但还是先喝一口甜汤润润口。

  这下又教她更难开口了。

  她明明是被人劈昏,怎么成了中暑昏倒在后院呢?到底是谁出的手呢?是何净雪,还是府里狼狈为奸的爪牙呢?

  可是这又矛盾了呀!如果是爪牙发现了她,应该是想尽办法止住她的口。怎么轻易放她走呢?

  这样的结果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所以。她若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告知他何净雪有任何阴谋,他应该不会相信吧?

  恋喜的心思百转千回,却怎么也无法化成一句话,告诉凤旭日自己所听到的事。

  她挣扎着,连口里的甜汤也忘了吞下,拿着汤匙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恋喜?」凤旭日好听的声音轻唤着她。「你怎么又发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回神,一双美眸凝望着他。

  呃,她是很想说啊!但是……

  「没事。」她又喝了几口甜汤。「我只是觉得……这甜汤真好喝,甜而不腻,凉而不冰,呵呵。」

  「是吗?」他也笑弯了黑眸。「下次别一个人四处乱跑,要是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她干笑两声,最后决定将这秘密放在心里,反正她已知道凶手就是何净雪,她以后会多提防些。

  「我还能跑去哪儿?」她喝着甜汤,支支吾吾的又问:「那个……你觉得……弟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凤旭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眸子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瞧。

  「就……」好吧!她承认自己还是将府里的一些传言搁在心上。「大家都说……你恨二少爷,是因为二少爷横刀夺爱,抢走了净雪姑娘……」

  所以他恨二少爷,也恨何净雪,是吧?

  凤旭日一愣,最后薄唇勾起一笑。「你很在意这些吗?」

  她放下手里的甜汤,静默的咬着唇。

  一会儿后,她道:「是,我在意。」她承认,这个问题她放在心里很久了。

  「为什么在意?」

  「因为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她终于一古脑的把话说出来。「我不管你是以什么心思娶我,但就如你说的,你要娶一个爱你的女人为妻,这个爱上你的女人就、是、我!所以我有资格在意!」

  凤旭日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

  恋喜果然常常出乎他意料之外,这么可爱的女人,他要上哪儿找呢?

  「你……你笑什么笑!」虽然她觉得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又让她的眸光移不开他的俊颜了。

  「你诚实得教我心花怒放,当然要开心的大笑了。」他勾起她的下颚,吻住她的唇,品尝她甜美的滋味。

  她刚喝过甜汤,当他的舌钻入她的口里后,尝到的是一阵甜味,以及她柔软的小舌。

  他将她的唇瓣吻得又红又肿,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才离开她嫣红的唇。

  「当初,何府是有意将何净雪许配给我,但我当时还没答应要娶她进门。」因为那时他很快就看出何净雪并不爱他。「是爷爷与何老爷两人一头热,谁知,何大小姐又变心看上二少爷,这时候,乱七八糟的传言就出现了。」

  而何净雪千不该、万不该做的一件事,就是玩弄凤旭云的感情。

  凤旭云向来有严重的洁癖,尤其是对于感情,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何净雪如此三心二意早已惹恼凤旭云,她摆明了就是要利用他,于是他才会决定布下这样的局,准备让何氏付出代价。

  凤旭云认为,他时间多得是,总是慢慢折磨人。

  所以他们兄弟俩是一样的性子,只是手段不同罢了。

  「你……不爱她?」怎么可能?她一脸质疑。「你不是因为她,才与二少爷反目成仇吗?还有那根毒人参……」这把她弄胡涂了,她明明亲眼见到二少爷送来一根有毒的人参,湖里的鱼群吃了后全都死光光了啊!

  「我从没爱过她。」

  凤旭日扬唇一笑,将她拥入怀里,薄唇轻咬住她的耳垂,往那敏感的耳窝里吹气。

  「为什么这大好的下午,我们要谈论这些人呢?」他的大掌悄悄地罩住她的胸脯,隔着布料享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等……等等……」

  「我等很久了。」他吻着她光滑的雪肤,在她的颈上落下许多青紫的印记。「自你落水之后,为了怕惊吓到你,我已经等很久了。」

  「我还有问题没问啊!」她的小手挡住他不规矩的大手,但却还是被他乘虚而入。

  「那我们一边做,你一边问。」凤旭日忙着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唇一路往颈下的锁骨蔓延。

  「就是……不行……别这样……唔……」

  她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全,接着便化成绵软且娇嫩的吟声,随着低沉的喘息回荡满室。

                ***

  结果,她什么都没有问到。

  恋喜觉得自己像个一头热的笨蛋,心里的疑问只解决了一半,并没有完全解惑。

  不过,原本闷在胸口的那些阴霾似乎悄悄不见了,因为她亲耳听到凤旭日说出那一句——他从没有爱过何净雪。

  虽然她还想深问追究,毕竟何净雪心怀不轨一事,她也没有机会告知凤旭日。

  今天是凤老太爷的寿辰,全府上下从前几天到现在几乎忙翻了。

  而她身为长媳,当然是必须为凤老太爷办一场热闹的寿宴而奔波忙碌。

  至于何净雪,恋喜真的摸不透她。

  都过了将近七天,也不见何净雪有什么动作,使得恋喜一直把关于她的事悬在心上。

  寿宴的准备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恋喜几乎累瘫了,只差没有用爬的前进。

  踩着疲惫的脚步,她还是趁这个空档再走一趟灶房,瞧瞧厨子和仆佣们将寿宴的菜肴准备得如何了。

  当她拐了个弯,她瞧见一旁闪过一道黑影。

  恋喜微皱起眉,确实见到那道黑影窜进一个院落,这马上引起她的好奇,决定跟在黑影的后头瞧瞧。

  她突然充满了精神,马上往黑影离去的方向跟去,想要一探究竟,弄清楚这时候为何有人鬼鬼祟祟的。

  她跟着那道黑影走,拐了几个弯,在某个转角,她正准备探头看去,忽然听见有人开口。

  「你记得,等会儿将这药粉下在酒里,知道吗?」是一道女声,在黑夜里听起来特别清脆。

  恋喜很快就将这道女声认出来,是何净雪。

  她屏气凝神,侧耳听着何净雪与那个人的对话,双手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响。

  何净雪要有动作了吗?那计划要在今晚实行,是吗?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胸口怦怦地跳着。

  由于上回意外听见何净雪的阴谋,恋喜这次显得特别小心,并不时看看后方有无冒出程咬金。怕又像上次一样,让人偷偷摸摸的劈昏她,使得她失去通报的时机。

  这次,她一定要抓准时机,将这心怀不轨的计划公开,顺便连何净雪的同党都一块揪出来。

  若不这样,凤旭日在府里不会有安宁的一天。

  因此,恋喜仔仔细细的侧耳听着,怕漏掉了什么消息。

  「小姐,我知道。」

  原来那道黑影是个男人,而且,那声音她也有些熟悉。恋喜咬着唇,努力的辨音认人,皱眉不断思索着。

  啊!她心里惊呼一声,想起来那是谁了。

  是灶房的二厨,叶石!

  「记住,别让人瞧见。」何净雪再三交代。「记得,药要全下,今晚一定要成功。」

  叶石点头,之后又忍不住开口问:「小姐,那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只要今晚成功,你就愿意嫁给我了?」

  啊?恋喜不禁大吃一惊,这……又在演哪一出啊?

  何净雪不耐烦的嗤了一声。「你烦不烦?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你现在只要专心做好我吩咐的事就行了。」

  「我向来不敢违背小姐,我只是……」叶石叹了一口气,在黑夜中显得怅然。「等了太久。」

  「再等一会儿会怎样?」何净雪的语气显得对此感到厌烦。「就快了,成不成?」

  「成。」叶石连忙点头。「小姐别气,我现下就去准备,确实将药粉下在酒里。」

  「快去。」何净雪挥手催促着他。「记得酒过三巡再让他喝下。」

  恋喜听见脚步声,急得不知道该躲往哪儿才好,只好提起裙摆,没命的往回跑。

  只是她脚步再怎么快,也来不及藏住自己的身影。

  这时,有只大掌拉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是捂住她的嘴,避免她出声叫喊。

  那人侧身一闪,窜入一间厢房中,然后迅速将木门合上。

  接着,恋喜只感觉到身子被有力的臂膀搂住,然后一同蹲在地上,屏气听着叶石的脚步声愈行愈远。

                ***

  「唔……」恋喜发出低低的抗议声。

  门外一片寂静,她想外头应该已空无一人了,为何她嘴上的大掌还不放开她呢?她都快窒息了!

  放开我!她扭动着身体,企图引起那人的注意。

  「麻烦。」冷冷的声音自她头上传来,是一道耳熟的男声。

  咦?这男人……她好像认识。

  恋喜努力的张着大眼,想要看清来人的长相,可惜房里太暗,对方又是从背后箝制着她的双手,她根本无法转身。

  「你怎么会在这儿?」凤旭云呿了一声,没想到这女人又差点坏了他们大事。

  「你……」她好不容易挣脱他的大掌,认出对方是凤旭云。「你……你想干什么?」

  他该不会是和何净雪同伙的吧?可是,如果是同伙,为什么又要将她拉进这间厢房,躲避着何净雪他们呢?

  「我才想问你要干什么。」他将她的双手反翦,冷声问道:「你没事跑来这儿做什么?」

  「我才要问你!」她自从嫁进凤府至今,还未曾跟他二少爷说过话,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你们是不是打算做什么坏事?还不肯放弃伤害旭日吗?」

  凤旭云眯起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知不知道你很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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