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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毁天灭地(完) - 2,2

[db:作者] 2025-07-10 10:43 5hhhhh 7440 ℃

  「我在猜你对我的兴趣还能维持多久。」林薇菱窝进他怀里。

  「真要我告诉你吗?嗯……」他想了想才说:「那要看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如果我的答案是天长地久呢?」

  「那就……天长地久吧。」他一双黑眸深深眸著她。

  「哦,那这是什么?」林薇菱从茶几下拿出那张报纸,将醒目的标题与照片呈现在他的眼前。

  贺旸面无表情地看著报纸与上头的照片,不以为意的说:「这个怎么了?很正常呀。」

  「正常?」哪正常了?

  「她说得没错,我们相识十年、感情甚笃。」

  天,他没有跟她解释,反而承认了一切。

  「我懂了。」她起身走进房问,拿出皮箱开始收拾。

  「你这是做什么?」他跟著进去,诧异地看著她的举动。

  「我想我的位子快要有人取代了,如果还赖著不走,一定会惹人厌的。」她强忍著泪与满腹辛酸,佯装无所谓的整理著东西。

  见她把衣服一件件从柜子里拿出来,贺旸这才发现事态严重。「你别闹脾气了,我刚刚说的难道不对?认识十年是实情,至于感情甚笃,我是将它归纳为友情,这也正确,只要你说得出我错了的理由,我就让你走。」

  他定定地看著她,那自信的神采让林薇菱不得不觉得自己小心眼。

  「你的意思是我想太多了?」她抬起眼,怯怯地问。

  「对,胡思乱想加捕风捉影,不过我很高兴。」他帅气地笑了。

  「高兴?」她想了想,「你是高兴我嫉妒安娜是不是?好吧,我承认,但是那又怎样?我只是不想将你这位金主拱手让人而已,你别太自满。」

  他勾起她的下巴,「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别开眼不看他,「没错,我可是爱死了你这位大金主,如果你不要我,我怎能不伤心呢。」

  「我只知道说谎的人通常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的热唇贴近她的脸,嗓音不高不低地说著。

  「谁说的?我就敢。」她转过脸瞥了他一眼后,目光又看向天花板。

  「眼珠子别转来转去,看著我。」他抓住她的小下巴,强迫她看著他。

  林薇菱深吸口气,然后定定地看著他,「看就看,你那么帅,不看白不看。」

  「好,现在就照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重新说一次。」贺旸眯起一对狭眸,肆笑地等著她还能撑多久。

  「我刚刚说了什么?」

  这个小妮子居然给他装傻。

  「就说……说你只爱我的钱,对我这个人一点好感也没有,如果哪天我把你这个失宠的情妇换下来,你只是伤心权益受损,并不是因为失去我。」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这么说?」这臭男人故意陷害她。

  「那你怎么说?」他笑问。

  「我……我说……我喜欢你这位金主……」

  「眼珠子又跑了,转过来。」别想随便唬弄他,他可是听得清楚、看得仔细呢。

  「我的意思是我……」她瞪著他,「我不说了,你就会欺负我。」一把推开他,她仍执意收拾东西。

  贺旸拿起她的行李箱往角落一扔,脸色敛下,「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骗你,你就不能相信我,留下吗?」他的目光藏有深情,看来是这么湛深透彻。

  这句话听在林薇菱心里还挺舒服的,或许真是她想太多了,他跟安娜之间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嗯……看在你如此诚挚的恳求下,好吧,我就留下来。」

  呵,没想到她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如果再演出这种动不动就要出走的戏码吓我的话,我可要处罚你了。」贺扬拉下脸警告道。

  「我吓到你了吗?我怎么看你一直在笑,根本不在乎。」她笑著将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柜里。

  「我笑?天,我那是苦笑。」她老是三天两头的搬出皮箱,他真想将这口箱子丢到窗外去。

  「但还是笑呀,我还以为当你知道我要离开心里是庆幸——啊!」林薇菱话还没说完,腰际就被他猛地一抓,接著整个人腾空被抱起,等她发现自己躺在他大腿上时,臀部已挨了好几下巴掌。

  「痛啦,放开我。」她的小腿不停踢动著。

  「本来要留著以后教训你,可是你说的话太让我生气了。」贺旸每说一句话,就往她的娇臀拍下,其实这一拍可轻得咧,瞧她又叫又吼,还真会装模作样。

  「我做错什么吗?」她噘唇瞪著他,「你跟其他女人去参加宴会,却不带我去,我都没生气了。」

  「那是因为公事。」他在跟她讲道理。

  「律师需要去参加珠宝展?鬼才相信,呜……」他怎么可以打她呢?难道他不知道她心里有多不平衡?

  「还记得上次我说安娜有朋友希望我能替他辩护,对方正是与那家珠宝公司有关。」这些可是属于公事上的重要机密呢。

  「是这样?」她眼睛转了转。

  「当然了。」他轻柔地将她转过来,直盯著她那双迷惑人心的大眼。

  「好……好嘛!算我小气好了。」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为我小气可以,但是别老吵著离开,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打开看看。」

  「这是……」她张大眸。

  「昨天参加珠宝展时特地买来送你的,但回来时间已晚,你已经睡了,所以现在才拿给你。」他笑意盎然的解释,「打开看看呀。」

  「嗯。」她笑著打开盒盖,里头是一条钻石项链,「好美……」

  「喜欢吗?」他拿起项链,「我为你戴上。」

  「这个很贵喔?」好大一颗钻石,看来不便宜呢。

  「钱不是重点,重点是要你喜欢。」他拉起她走到长镜前,「怎么样?」

  「好漂亮!」林薇菱笑著咧开嘴。

  「人比它还美。」他从她背后搂住她,在她耳畔厮磨著。

  没想到在这时候,林薇菱居然一手捂住嘴,拔腿冲进浴室,趴在马桶上大声吐了起来。

  「你怎么了?」他赶紧跟进里头,关心的问道。

  「没……可能是下午喝了牛奶,突然觉得牛奶在胃里泛出酸来。」她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光了,显得有些虚弱。

  「这样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贺旸扶她走出浴室。

  「我不要。」她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只是反胃而已,你有胃药吗?我吃一颗就行了。」

  「等一下。」贺旸拿她没办法,只好走出房间,不一会儿便拿了一颗胃药和一杯水进来。「赶快吃下,再好好休息。」

  她接过吞下后才说:「对了,我爸的官司到底怎么样了?」

  「就快有结果了,我有十成的把握,这次一定是我们赢。」他露出一抹充满自信的微笑。

  「真的?!那太好了。」她欣喜地说。

  「你快睡吧。」他逼她上床后,又为她盖上被子。

  「那你呢?」

  「我去书房写点东西。」

  「哦。」她轻应了一声。

  贺旸坐在床沿笑看著她一脸淘气,哪会不知道她心底在打什么主意。「好,我把资料拿来房间看好了。」

  「真的?你好好。」林薇菱兴奋地笑了。

  他摇摇头,快步走出房间,将公事包拿进来后,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著小灯看著资料。

  林薇菱张著双大眼研究著他的每个小动作,虽然现在的他比起十年前要斯文许多,可举手投足间依然有著那份不羁与随性,仍是这么迷人。

  像是发现有两道目光直投向自己,贺旸一抬头便瞧见她睁大眼睛打量著他。

  「你怎么还不睡,我脸上有什么吗?」他放下资料,扬眉笑问。

  「我喜欢看这样的你,说来好神奇喔,以前念书时我从没见你这么认真过耶。」她一直以为他是天才,过目不忘、入耳难忘,才能每次都拿满分刺激她。

  「哈!我还不需要认真给你看见吧。」他肆笑道。

  「这么说你过去也有认真念书的时候罗?」好惊讶呀!她猛地从床上坐起。

  「当然。」他点点头。

  「你都是什么时候念书呢?」

  「你这么好奇做什么?」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念书时间会引来她这么大的兴趣。

  「你不知道吗?当初班上的女生都在玩打赌的游戏。」回忆起过往,林薇菱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打赌?」

  「是呀,她们有人赌你从不念书就可以拿高分,有人赌你都是在夜里偷偷苦读,还有人为了征求答案,半夜埋伏在你家附近,偷看你房间的电灯是否还亮著呢。」

  「结果呢?查到些什么了吗?」贺旸一点都不担心她们会看出什么,因为他从不为念书而熬夜。

  「什么都没有,乌漆抹黑的,不过……」她掩嘴又偷笑了下,「后来她们又开始赌你内裤的颜色。」

  「什么?」这个八卦是不是该用可怕来形容?「那你们发现了什么吗?」贺旸被她有趣的肢体动作与脸部表情弄得兴奋和好奇了起来。

  「她们偷偷跑去你家门口想偷看你们晾衣服的地方,哪知道你家是豪宅,衣服都晾在靠中庭的晒衣阳台上,她们瞄不到,但却苦了我。」她双手支著下巴,露出一副倒楣的样子。

  「是不是因为那时候我常找你麻烦,她们以为我们关系匪浅,所以逼问你我内裤的颜色?」

  她瞪大眼,「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聪明呀。」他一脸得意样。

  她点点头,「对,就是这样,害我那时候看见她们就逃,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讨厌你,真的是恨死你了。」

  「我猜……当你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一定乐得像只快乐的小鸟,终于可以展翅高飞了?」贺旸走到她身边半躺下来。

  「我……」她垂下眼,「我一开始真是这么想,后来却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怎么说?」

  「因为……被你缠惯了,居然会想念你,你说我是不是有被虐待狂?」她当时真的这么以为。

  「对,我现在就来虐待你罗。」贺旸捧起她的小脸吻住她。

  听著她叙述这些过往,他不禁想起那时候的情景,但他已忘了自己是何时喜欢上她的欲傻与直率。

  更没想到这份喜欢会化为爱,延续了漫漫十年之久。

  「旸,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念书的?」这个问题不解开,她心底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很难受。

  「这……你没必要知道。」他的唇滑向她的颈项。

  「我不管,你非说不可……」林薇菱推开他,耍起小孩脾气。

  「好吧,我告诉你,是在……蹲马桶的时候。」这样可以了吧?

  「啊?哈……」这答案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他居然……居然……这么不卫生……

  「还笑,看我怎么堵你的嘴。」贺旸用力吻住她,这次他毫不停滞的发展攻势,完全不给她笑的机会,有的……只剩那细细呢喃。

                第八章

  近来林薇菱的身体更不舒服了,不是容易疲倦,就是贪睡得爬不起来上班,更惨的是根本没食欲,过去爱吃的东西现在看在她眼中就好像仇人,连碰一下的意愿都没有。

  「你又不吃啦?」小媛看她又放下筷子。

  「没胃口,不过我倒想吃蚵仔煎、臭豆腐,但现在要去哪吃呀。」好奇怪,她以前并不喜欢吃这类夜市小吃。

  「你还真是怪胎咧。」小媛也弄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只能摇摇头。

  「大概就是生理反常吧,过一阵子就会正常了。」她对自己奇怪的症状并不以为意。

  「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做一次详细检查好,搞不好你得了什么怪病呢。」小媛故意吓唬她,否则这女人是绝不可能踏进医院一步的。

  「啊,怪病?你是指……不治之症?」她瞪大眼。

  「对,有可能。」

  「去……去你的,你别胡说,我健康得很呢。」话虽这么说,可林薇菱的心里开始发毛了。

  她跟贺旸很恩爱呢,她还作著哪天他会捧著一百朵玫瑰花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的美梦,这时候她怎么可以生病呢?

  「那就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又不会痛,干嘛这么讨厌进医院?」小媛真是服了她。

  「我是胃不舒服,怕医生要我吞胃镜、塞大肠镜……光想我就要晕倒了。」不行,为了让自己的美梦能有实现的一天,她一定要克服这种恐惧。

  「傻瓜,现在有不少大医院已经引进无痛的新技术。」小媛有朋友在医院当护士,所以听过有这种最新疗法。

  「这样呀?好吧,如果过几天还是一样,我就去看医生。」

  「什么?还要过几天!」真受不了她。

  林薇菱吐吐舌头,可爱地笑了笑。

  突然,小媛眼睛一亮,直望著她的颈子,「这条链子我怎么从没见过,好美啊!」

  「它呀!」林薇菱甜甜一笑,「这是贺旸上星期送我的,我一直舍不得戴呢,今天特地戴出来给你看的。」

  「是他送你的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嘴角挂著的微笑明白写著「幸福」两字。

  「嗯。」摸著钻石链坠,她点点头。

  「看样子他是真的对你不错,不过……你要做他的情妇做到哪时候?他又没结婚,何不做妻子要实在些呢?」小媛这句关心之语却让林薇菱心口蓦地一揪。

  就见她低首不语,随即牵强一笑,「我想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才适合他吧,其实有没有结婚都一样,只差了张纸而已。」

  「你也这么想吗?」小媛蹙眉问道。

  「是啊!」她耸肩一笑,看了下手表,逃避似的说:「快上班了,我们回去吧。」

  「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那就走吧。」小媛拍拍肚子,一副满足的样子。

  两个女人边说边笑的离开餐厅,不过林薇菱的心里始终放著小媛刚刚的问话。

  回到办公室,正在忙碌之际,她突然接到贺旸的电话。

  「薇菱,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的嗓音充满愉悦。

  「什么好消息?」她喜欢听他这种愉悦的嗓音。

  「林伯伯的官司有了结果。」

  「真的!那是……」她一颗心提得老高。

  「当然是咱们赢了。霍春岷是以非法的手段取得那块地,又用胁迫方式逼著那些老人离开,法官不是冷血动物,自然得顾及情理法。」

  他的话让林薇菱一阵欣喜,若不是在办公室,她一定会快乐地大叫出声,不过此刻她最由衷的一句话是:「谢谢你……贺旸,真的谢谢你。」

  「真要谢我的话,那就晚上请我吃顿饭吧。」他笑著说。

  「没问题,就请你吃一顿高级料理。」她俏皮地笑了笑,心中暗藏著某个主意。

  「真的?好,我一定养好胃口等著。」贺旸开怀大笑。

  「对了,你下班后先回家,我们再一块出门。」

  「干嘛这么麻烦?我可以去接你。」

  「你回家比我晚,难不成还要我在这里干等呀!」好几次都这样,她才不要呢。

  「今晚我可以提早回去。」每次都让她等,他还真过意不去。

  「那好,你早点回家,我也想回家换套衣服。」

  「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好吧,等我回去。」他轻笑著。

  两人又甜蜜的说了几句话后才挂上电话,有了这个好消息,林薇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带了份快乐的心情工作著。

  最后她决定提早离开公司,先到超市买了菜,然后急急赶回家做菜。她想像著当贺旸见了一桌子菜时大吃一惊的表情,他八成以为她是个不擅长厨艺的女人。

  花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大功告成。

  这时,外头传来开门的声音,她立刻冲到客厅,看著贺旸门口走进来。

  「咦,你怎么还没换衣服?」他惊讶地看著她。

  林薇菱笑著摇摇头,推著他走向房问,「快去换件休闲轻松点的衣服,顺便洗把脸,快去!」

  「做什么?」他一头雾水。

  「你去就是了。」她笑得好神秘。

  「○K……」才走了几步,他突然四处嗅了嗅,「奇怪,今天家里怎么多了股香味?好像是从厨房传来的。」

  「没什么,你快去。」她直催促著。

  「好、好,你还真神秘。」他撇嘴一笑,乖乖的走进房问。

  见他走进房间,林薇菱赶紧到厨房将汤端上桌,又把饭给盛上,忙得连贺旸何时进入厨房她都不知道。

  「原来这就是你的秘密?」他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

  「啊!」她低呼了声,「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他笑看著一桌子丰富的菜肴,眯著眸说:「好香……这些就是你要请我吃的高级料理?」

  「怎么样?喜欢吗?」她伸手拉开椅子,回身看著他说:「吃过之后要给我评分喔。」

  贺旸坐下来,夹了一筷子菜入口,「嗯……还真不错。」

  「当然了,我可是将我妈的私房菜都学起来了。」她边说边为他盛了碗汤,「喜欢就多吃一点。」

  「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一桌子的菜全吃光。」吃了几口后,他好奇地问:「你手艺这么好,为什么以前不曾见过你下厨?」

  「你忘了,情妇的责任是在床上,而不是在厨房吗?」她故意这么说。

  「你还分得真清楚。」贺旸摇摇头,目光专注地看著她,「那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下厨?这顿饭我吃得心惊胆战的。」

  「你是什么意思?」

  他瞥她一眼,「我怕你会说这顿饭是什么道别晚餐,你们女人不是最爱搞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样吗?」

  她甜甜一笑,「才不是呢,因为我开心呀!我爸的官司解决了,当然要庆祝呀,明晚我打算回去看看他。」

  轻吐了口气,他放心地说:「那就好。」

  「你好像真的怕我跑了?」她心底升起丝丝兴奋与得意。

  「那是当然。」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干脆——」「求婚」两个字让她及时煞住,她再怎么爱他也不能开口要他娶她呀,毕竟她是女人,女性的矜持还是有的。

  「干脆什么?」

  「没什么。」她垂下小脸。

  「对了,明晚你在回家之前能不能来我事务所一趟?我有事想告诉你。」他一脸神秘地对她眨眨眼。

  「现在不能说吗?」

  「不能。」现在说了就没意思了。

  「好……算你跩. 」见他碗内已空,她笑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我还要两碗。」

  「多吃可以,等下要洗碗。」她跟他谈起条件。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情妇耶。」他大喊。

  「就是因为是情妇,所以不能洗碗。」她暗示了这么多,难道他还弄不明白她的意思吗?

  「那晚上我会尽到做情夫该尽的义务与热情,所以……还是你洗罗。」贺旸学起她赖皮时的表情。

  「厚,你讨厌!」她拿走他的碗,「不给你吃了。」

  「那我吃锅里的。」他聪明的端来饭锅。

  「啊!不给吃……还给我……」

  快乐逗闹的笑声扬满整间屋子,林薇菱笑得好开心,她想,如果能等到他的求婚,她或许真会兴奋地飞上天了。

              ※※※※※※

  开完会,林薇菱刚走进办公室,便觉得脑子一片晕眩,她赶紧扶住桌缘,才没让自己倒下。

  蓦然,小媛说的话闪进她脑海,该不会她真的生了怪病吧?若再拖下去对自己一定没有好处的,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医院一趟。

  林薇菱请了半天假,独自前往最近的一间大医院做检查,但是所得到的结果却让她愣住了,在护士的道贺声中半天回不了神。

  「小姐,你怎么了?我知道第一胎通常都是这样,一知道怀孕时是又惊又喜,不过你也说说话呀!」护士笑著问道。

  「呃……我真的怀孕了吗?」算算时间,天呀!她居然忽略了这个月的月事已经迟了许久,可是她和贺旸一向很小心,他几乎每次都有带套子的。

  突然,她想起那天他俩在浴室共浴,后来她得知他将与安娜一道前往高雄而负气冲出浴室……他们根本忘了什么是保险套!

  该不会就是在那次……My God!

  「当然是真的了,你休息一下,拿一些维他命就可以回去了,记得下个月要来产检,还有不要做太粗重的工作。」护士叮咛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林薇菱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等候领药,直到唤号声响起,她才赶紧上前拿药。

  徐徐步出医院大门,林薇菱没发现一位身著白袍的医生站在角落看著她,像是想上前打招呼,又怕认错人似的。

  直到看见外头的阳光,她才愿意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说她不快乐吗?不,其实她很快乐有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成形;但她又好害怕,害怕爸妈不原谅她,贺旸又不要孩子,毕竟自始至终他都没说过要娶她的话。

  对了,她何不去找他,先看看他的反应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眼看下班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他昨天告诉她要她回家前先去他的事务所见他,她既然请了假就提早过去吧。

  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她直接前往贺旸的事务所。

  自从上回他允诺她可以常去找他起,她便三不五时跟他的那些助理穷哈拉,和每个人的交情都培养得挺不错的,所以在到达事务所前她又绕到小吃街,买了一些热腾腾的食物,现在这时间他们一定都饿了。

  「嗨!」一进入事务所大门,林薇菱开朗地对众人招手,「快,快趁热吃,有什么事待会儿再做。」

  但奇怪的是今天没有人上前拿点心,众人还面面相觑,好像怕被她发觉什么似的。

  林薇菱心中突然浮现怪异的预感,丢下点心就直接朝贺旸的办公室走去,透过窗她看见徐安娜也在里面。

  「怀孕的事我看……还是拿掉吧。」贺旸冷著脸说。

  「拿掉?!那可是一个生命呀,你就这么残忍?」徐安娜大叫道。

  「残忍?怎么能说是残忍呢?激情时候是男欢女爱、心甘情愿,如果想要用怀孕来拴住男人的心,那是非常愚昧的事。」他边看文件边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徐安娜双臂抱胸,「没想到你也是这种男人。」

  「你别再说了,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件事。」他都快忙死了,她还拿别人的事来烦他做什么?

  「好,你不想听我就不提。」徐安娜走上前,笑著将双手搁在桌上,「那我们呢?」

  「我们?」他挑起眉。

  「上回在珠宝展会场我看见你买了条钻石链坠,我问你是买给谁的,你说是给你表妹的。」

  「那又怎么样?」真不知道安娜今天是怎么搞的,好像没事来找他碴似的。

  「我还看见你另外买了一只好大、好美的钻戒。」她暧昧地一笑,「我知道那只钻戒一定是要送我的。」

  「什么?!」他一愣,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你这家伙就会吊我胃口,可知道我等得有多心急。」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站在门外的林薇菱愈看愈生气,是谁说的,他们之间绝对没有男女私情?是谁说的,感情甚笃只在于友情?

  「你……」贺旸甫开口,林薇菱已闯了进去,怒瞪著他。

  「薇菱,你怎么来了?」他一脸错愕。

  「不是你要我来的吗?就是要我亲眼目睹这一幕是不是?」林薇菱看著同样不解的徐安娜,「我告诉你,我不是他表妹,而是他的情妇。」她笑了,「有没有上当的感觉?如果你现在要把代理权收回去我也无话好说。」

  「你这是在做什么?」贺旸站起来,攫住她的手,「你什么都搞不清楚,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乱说话?难道我不是你的情妇?」她忿忿地瞪著他,「你竟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还要安娜去拿掉,真是太过分了!」

  她看著他又看向徐安娜,然后什么话也不愿意听便冲出办公室。

  「薇菱……」贺旸追了两步,却被徐安娜挡了下来。「你干嘛?」

  「没想到你这么居心叵测。」徐安娜笑了笑,表现出她不同于林薇菱幼稚、直接的成熟与大方。「不过,我并不介意你跟她之间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要你今后心里只有我。」

  「安娜,你什么都不懂,别再说了。」他用力推开她,大步追了出去。

  「贺旸……你这傻瓜!」徐安娜用力一跺脚,真搞不懂这男人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无视于她的好?

              ※※※※※※

  贺旸赶回家,但林薇菱并不在,这时他才想起她说过今晚要回家的事,因此又开著车赶到她家。

  来到她家门外,看著这间略显斑驳的眷村小屋,他顿时陷入了回忆里,片刻后才回过神,伸手按下电铃。

  过了一会儿,出来应门的人恰巧是林雄。

  「林伯伯,您好,我叫贺旸,请问——」

  「你就是贺旸!」林雄看著他,客气地说:「薇菱告诉我说,我的官司之所以会赢全仰赖你的帮忙。」

  「您快别这么说。」林雄愈是客气,贺旸愈是感到内心不踏实。「请问薇菱在吗?她是不是回来了?」

  「她在屋里。」

  「我可以见她吗?」

  「呃……这个……」林雄回头看看妻子尴尬的神色,「可能没办法,她一回来就说了一堆怪怪的话,之后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说谁也不见,包括你。」

  「这……」贺旸用力爬了下头发,叹口气说:「能不能请您劝劝她,只要给我十分钟把话说清楚就行了。」

  林雄摇摇头,「这孩子自从高二下学期开始就变得很有主见,不是我们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尤其是她现在这副样子。」

  「高二?」那不是他要她坚强、独立的时候吗?天,这么一来不就是他给自己找麻烦吗?

  「真的不能让我见见她?我只想跟她说几句话而已。」贺旸恳求道。

  林母将丈夫拉到一边,「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恩人,人家小两口在闹脾气,我们两老应该帮忙化解,怎么你还跟著那丫头胡闹?」

  「说得也是,可是她一直把房门锁著。」林雄皱著眉说。

  「就让他在门外与她说说话吧,说不定误会解释开了,薇菱会见他也说不定。」林母走向贺旸,指著屋里那扇浅绿色房门说:「我们只能让你在她房间外说说话,至于能不能进去就看你了。」

  「谢谢伯父、伯母。」他笑著道谢。

  「老伴,我们出去散散步,让他们好好聊聊吧。」还是林母懂得不当电灯泡的道理,硬是将林雄给拉出去。

  贺旸缓步走向浅绿色房门,先敲了敲门才说话,「薇菱,是我。」房里的林薇菱震了下,愕然地从床上坐起来。爸和妈是怎么搞的?她不是要他们赶他走吗?

  「我知道你在跟我呕气。」他背靠在门上,沉声的说。

  「废话!」她小声咕哝。

  「开门吧,我们有话可以面对面说清楚。」他转过身看著门板,语重心长地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当你情妇了,这样可以了吧?」她流著泪,重重地吸吸鼻子,「就当我们扯平了吧。」

  「扯平?」他的声音哽住了。

  「对呀,难不成你还要我缴清律师费?如果真是这样……好,我一定会还清,你给我一段时间。」她一手抚著肚子,心痛地说。

  他没辙一叹,「谁要你的律师费?」

  「那你到底要什么?」

  「我只想见你一面,真有那么困难吗?」一手撑在门框上,他瞪著门板说:「如果再不行,那我只好将门撞开了。」

  「拜托,我有什么好看的,你身边不是有一堆美女吗?哪差一个情妇呀。」她满腹委屈地说。

  「我从没拿你当情妇看!」他很用力地说。

  「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那就是猪了,你走。」她两只小手紧紧捂著耳朵。

  「薇菱!」好不容易进了屋,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的。「如果你执意不开门,我真的要破门而入罗。」

  「你是强盗呀!」她气愤的叫道。

  「对,就算被你告我也认了,今天要是不当面跟你把话说清楚,我就不回去。」他退后几步,「我数到三,就要踹开门,你闪旁边点。」

  「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哦。」她吓得退到床边。

  「一、二……」他不理会她的警告,开始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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