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下空間摸出私藏的潤滑液，小空將透明油滑的濃稠液體倒入掌心揉搓，溫柔地伸入銀燕股間撫摸。銀燕仍舊不斷發出「嗯嗚」的可愛聲音，理智應該是恢復些了——正在為自己剛才的羞恥發言後悔，而把臉埋進枕頭裡悶著。

　　「不來幫忙嗎？」小空打趣地說。

　　「嗯……嗯。」

　　探臉、伸手，銀燕原本是打算懸空接住滴下來的潤滑液，心裡尚未決定該幫哥哥或自己抹上。但小空趁其轉移注意力的當口，冷不防剝開後庭，將指尖慢慢貫入。

　　「唔——」

　　「裡面也要抹喔。」小空並非開玩笑或故意調戲，而是真的邊挑逗邊繼續沾抹潤滑液。

　　銀燕知道，乖乖地繼續任對方手指在洞口內外來回撫揉、輕戳，努力壓抑為此感到興奮的聲音。

　　「換你囉。」

　　聞言，坐起上半身承接滴落的油滑液體，銀燕低著臉幫小空的陽物塗抹潤滑液，像是刻意避開哥哥視線。

　　「明明表情這麼可愛，為什麼要躲？」用乾淨的另一手勾起弟弟下巴，小空誘惑地問。

　　「我……呃……」

　　答不上話，愈接近情事的重頭戲，銀燕愈是語拙。

　　準備工作完成後，銀燕想起剛才的要求，怯生生轉過身子背朝小空，壓低上半身，把臀部抬高。

　　「對、對了，二哥，究竟是為什麼——」

　　「因為『存孝』兩字。」

　　伴隨前端刺麻的痛覺，一股雄厚力道緩慢而穩定地挺入。幸好雙方都足夠潤滑，將異物感減少許多。

　　「嗯……啊……」

　　心裡不斷提醒自己放輕鬆、腳打開，過於羞恥的動作仍令銀燕禁不住肌肉緊繃。

　　此時他突然感覺到小空的胸膛貼上自己背部，緊接著襲來的，是落於左肩胛凹陷處的燙熱深吻。

　　銀燕頓時明白了——那裡有襁褓時期，父親史豔文為三兄弟刺上的名字刺青。面積約兩指長寬，筆劃優雅而俐落。當年也是靠這些刺青，尋回流離在外的二哥……

　　「存孝、存孝……」

　　我愛你。這三個字小空沒說出口，僅以舌尖反覆舔舐刺青取代。

　　撐大甬道的填塞感刺激內壁，帶來陣陣如電流酥麻的快感。尚未開始抽插，銀燕就已經覺得理智快要再度被吹飛。等小空確認弟弟身體適應自己後，開始擺動腰部，那些電流旋即化作電擊，劇烈刺激著銀燕全身。

　　「哈——啊啊——」

　　瞬間癱軟的大腿讓身子一沉，又立刻被小空雙掌鉗住固定，拉向他自己：「小弟，趴好啊。」

　　「唔、哈、哈、嗚嗯……」

　　兩手抓著床單，銀燕想要依照指示重新恢復姿勢，但不斷被後方襲來的波濤衝擊腦袋——還有濕滑肉體互相碰撞發出的拍擊聲。兩者皆讓他的四肢麻軟無力，卻又無比興奮歡愉。

　　節奏在變化。

　　從初期的規律抽送，讓甬道內壁反覆產生相同的刺激，逐漸緩慢下來，變成每隔數秒一次的深深挺進。

　　「啊……」停頓，「唔嗯——」再停頓，「二哥不——」又停頓。

　　「反應真有趣。你是希望要停還是不要停啊？」

　　「希望不要玩我啦……」羞得悶在枕頭裡，銀燕的聲音有點距離感。

　　「唉喲，真沒情趣。」

　　恢復比初期速度稍慢的規律擺動，小空雙手由銀燕臀部移開，向下、向前探，搜尋情事間被晾置一旁的，銀燕的陽物。竟然還有幾分硬挺，是受到情欲刺激的影響？

　　「咦、要、一起嗎？」銀燕單手伸過來阻止，卻被撥開。

　　「這是身為男人才有的雙重享受啊，何樂不為呢？」

　　俯身、胸膛貼至銀燕背部，在濡熱薄汗間再度啄吻刺青，小空開始單手幫銀燕搓弄，另一手則與弟弟手背交扣，既支撐兩人體態，又傳達親密感。

　　「唔……嗯——」

　　這麼做唯一的缺點，是接受方變得更不敢縱情出聲。即使幾度酥爽得讓腰盤險些又要下墜，銀燕仍努力維持讓哥哥好動作的態勢，就算後庭口宛若烈焰灼燒般帶有痛楚，他依舊不斷向後調整姿勢，避免自己的身體因怯縮而往前滑墜，脫離交合狀態。

　　至於被巧妙搓弄、挑逗的柱物，快感雖然只有一半，與正在進行的情事相呼應，卻產生莫大的刺激感。

　　「舒服嗎？」小空在耳邊輕問。

　　「嗯，嗯嗯……」

　　「那就不要忍耐。」

　　猛力一挺，硬是將銀燕封在喉間的嬌弱喘息撞出體外。這一喊，居然也灑落幾滴白濁液體。

　　「啊。」察覺自己射精的銀燕，羞得連忙往前攀，搜尋衛生紙準備擦掉證據。

　　「不、准、逃！」

　　雙手折返扣緊銀燕腰部，使盡力氣把他拉回來，小空開始加速腰身擺動。

　　「嗚……啊……哈嗯……」

　　「竟然先偷跑……呵、哈、要處罰哦——」

　　明明只是找個邁往最終階段的藉口，自己也氣喘吁吁的小空，放膽追求即將來到的高潮。

　　急促互擊的肉體漲得通紅，房間裡僅餘兩人大口呼吸、喘息的聲音，偶爾還會有可愛誘人的低鳴迴響。

　　感受著弟弟的甬道濕潤、燙熱、粘滑地把自己的柱物完整包覆，小空腦裡的侵略意識愈益強大，也實際化作行動，激烈、快速地反覆抽送。

　　直至解放的那一瞬。

　　「呼——」

　　下體尚在輕微顫抖、柱物並未拔出，小空即放鬆身體倒向弟弟背部。

　　原以為會聽見對方抱怨「又射在裡面」之類的，銀燕卻沉默不語。待兩人自然分開後，小空才知道原因。

　　那幾滴精液只是短暫的性興奮所致，銀燕並未搶先一步；兩人其實是同時達到高潮、同時解放的。因此銀燕的體內體外，各自沾有兩人份的白濁液體。

　　「又要洗一次澡了。」靦腆起身，銀燕正準備離開房間，卻被小空捉住手腕。

　　「我陪你去。」

　　扶著弟弟連路都走不穩的身子，小空竟似不怕撞見其他家人般，堂堂正正地赤身裸體踏上走廊。

　　「呃，二哥，你至少遮一下吧……」手中抓著內衣褲，不斷四處張望的銀燕，耳根發紅。

　　「『在自己家裡不必介意』，你們不是常把這句話掛在嘴上嗎？」

　　「唔。」

　　「就算真的被老爸或大哥撞見，我也可以毫不害羞地說『因為我們兄弟感情好啊』。」

　　語氣雖是半開玩笑，小空目光再度瞄往銀燕肩胛的「存孝」二字，再度覆上一吻。

　　至於兩人進入浴室後有沒有續攤？則是當事人才知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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