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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3(山姥切中心)

[db:作者] 2025-07-10 10:43 5hhhhh 9460 ℃

刀劍略黑化(?)注意

新來的同伴,是名為加州清光的刀劍。

對於這位新夥伴,山姥切實在頭疼。

加州清光的個性與山姥切是徹頭徹尾的不同,在顯現的那一刻看到審神者就立刻高興地撲過去,結果腳下一軟,整身重量壓在審神者身上。若不是他及時把加州清光拉起來,只怕審神者就要一命嗚呼了。

之後更是無時無刻都纏著審神者問「我可愛嗎?」、「主人愛我嗎?」之類的話題。當他得知自己將接受山姥切的指導而非審神者時甚至哭的呼天搶地,怎樣都不肯妥協。最後還是審神者沒辦法,半哄半騙好話說盡,終於讓加州清光願意跟著山姥切學習。

不過這下辛苦的變成了山姥切。這位新夥伴雖然平時好相處也沒有不良習慣。但是對於外表的乾淨整齊卻有過分的執著,但凡會弄髒自己的工作,他總是不情不願。

「我──累──了──」加州清光終於耐不住毒辣的太陽,賭氣似地把工具扔到地上後,拿出濕毛巾仔仔細細的擦拭臉上每一塊污漬。

「工作才進行了一半,你怎麼就累了?」

「我不喜歡這樣的工作啦!」清光抱怨「總是把自己弄得髒兮兮。」

「這也沒辦法。如果現在不好好整理田地,明年就不能耕種了。」山姥切指著無邊無際的農地「我們已經整理一半了,再加把勁吧。!」

「再讓我休息一下啦!頭髮黏黏的很噁心耶!」

看見加州清光像對待珍寶似的打理自己的外貌,山姥切感到很好奇。

「你就這麼在意自己的外表嗎?」

「那當然了!」

「我們是刀,只要能斬敵不就好了?」

「你哪懂啊?」清光搖搖手指「除了實用性當然也要兼顧美觀才行呀!這樣主人才會喜歡。」

「我不認為她是那種人。」就山姥切這段時間以來對她的了解,審神者連自己的打扮都不怎麼上心,服裝永遠是淡雅的淺白色系,唯一勉強稱得上是配飾的只有那塊掛在胸前的血紅勾玉,頭髮也是簡單的綁起來,連一支樸素的簪子也沒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愛好美色之人?

「嘖,就說你不懂情趣!主人她可是女孩子耶,哪有女性不愛美麗的東西的?」

一想到主人,清光又是一臉陶醉,山姥切都懶得糾正對方了。

「說起來,你為什麼老是叫她主人?」

「還有甚麼為什麼?主人就是主人啊!」

「她說過可以不用叫她主人的,她與我們是合作關係。」

「說你沒情趣,你還真是大木頭啊!」清光一臉鄙視「她辛辛苦苦召喚我們出來,教我們這個那個,要是我們能叫她一聲主人,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不,她才不因為這個開心。」

「我說你啊!真不懂在我出現以前,主人每天面對你這個粗心大意的傢伙怎麼過日子的……啊!我想起來了,主人頭上有個腫包,該不會是你害的吧?」

一想到心愛的主人可能受到傷害,加州清光的臉馬上冷了下來。一臉狐疑地看著山姥切。

「這個……那次我不是故意的……」山姥切頓時心虛,審神者頭上的傷確實與他切身相關。

「很可疑喔!」清光握緊了拳頭瞪著他「主人的傷勢不是你打的?說!」

「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結果,兩人還是打了一架。初得人身的年輕刀劍不懂的拿捏輕重,只是一個勁的用盡全力拳打腳踢。下場就是兩人重傷不起,不但不能進行日常工作,還得勞駕審神者為他們療傷。

為了這個他們還被審神者斥責一頓。理由是同住一屋簷下居然還起內鬨。

「像你們這樣子,遲早死在自己人手裡,不用敵人出手!」

審神者鮮少動怒。不管碰上甚麼事都是淡淡的。這一怒不可謂不駭人,加州清光嚇的像隻受驚嚇的小黑貓簌簌發抖,山姥切也暗暗畏懼她的威嚴。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審神者的看法。

他沒辦法就像另一把打刀一樣,沒有任何理由就可以打自心裡深深敬愛她,左一句主人右一句主人叫的那麼順口。相反地,山姥切是有點固執已見的人,一個身分不明的弱女子怎麼能讓他心甘情願認同?何況連敵人的真面目都不曉得,他該如何戰?為誰而戰?只是每次看著加州對審神者的熱情表現,總是讓絕口不稱呼主人的他有些搖擺不定。或許哪天自己真的會被加州清光同化也有可能。

審神者修練有成,很快地又召喚出其他刀劍男士。在這開始入冬的季節,本丸逐漸有了幾分生氣。

新來的刀劍們都交給山姥切跟加州清光指導,隨著個人的天性不同,學習事務有快有慢。山姥切也必須學著調整步調好讓他們跟著上。日子就在不斷地帶領新人中顛沛流轉,忙著不可開交。跟審神者的接觸也漸漸少了。這讓加州清光忍不住哀怨連連,同一房間的山姥切自然也難耳根清靜。

不過某天夜裡降臨的小小的驚喜。審神者親自造訪他們的房間,並帶來一些親手做的點心慰問。

儘管審神者的態度不算親熱,但還是誠心地向他們道謝,說是多虧他們的幫忙,本丸漸漸有了生機,不再像過去那樣困乏。

如此放軟的身段不僅讓加州清光心花怒放,山姥切也有點感動。或許連他自己也不自覺,那種排斥審神者的心情又少了幾分。

初得人身的刀劍們相處的還算和平。但有的刀就像加州清光一樣,很爽快地向新主投誠。也有的刀起初不願承認女主,也不願意為本丸出一分力,過段時間才漸漸適應有新主與新同伴的生活。其中最極端的例子,莫過於大和守安定。

那是審神者數日前才喚出的新刀,據說他從前與加州清光共事一主,但是主人雖懷奇才卻不幸早逝。所以大和守安定對此主念念不忘,絲毫不給審神者顏面。拿飯給他吃,他故意打翻也不肯碰;教導他事情,他也不屑看一眼;當他聽到審神者說出沖田總司已逝去多年的事實時,臉上全是說不盡的怨毒。

負責帶領他的加州清光對這昔日夥伴又氣又急,頻頻向審神者道歉,但是本人卻只是冷笑。審神者一開始還耐著性子容忍,但是隨著大和守安定越來越輕狂的態度,很難不起衝突。

山姥切也覺得這樣的態度有些過份了。雖然自己也還沒完全把她當主人。但是也絕不會故意出言頂撞。再怎麼說,現有的肉身可是審神者給予的。能用自己的肉身守護與自己曾有淵源的人,他還是感恩的。只是這位同伴似乎不這麼想。

「大和守安定,你給我回來!」

「走開!女人!」

山姥切正在與骨喰藤四郎練刀,聽到吵鬧聲轉頭一看,竟是審神者正在與大和守安定爭執。骨喰跟著轉頭望去,看到此景微微張開嘴,不過這傢伙總是面無表情,很難看出他是驚訝還是只是剛好想開口說些甚麼。

「我說過很多次了!你的沖田先生早死了不可能再活過來,你到底要鬧彆扭到甚麼時候!」

「閉嘴!不准妳說他死了!」大受刺激的安定面容扭曲,拔出自己的刀指向審神者。但後者毫不畏懼。

「沖田總司是歷史中的人。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

「誰說他只是歷史的人!」安定瞇起眼睛「而且我記得妳說過,有一幫人打算修改歷史……如果我加入他們,那麼沖田先生……」

「別妄想了。」審神者冷然道「你以為歷史修正主義者那麼大方?歷史也不是那麼容易,隨便竄改就能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只要有一點機會,我就願意嘗試。不論要付出甚麼代價,也比跟著妳強。」

說完也不再看審神者一眼,毫無留戀快步走向大門,但還沒走到,身後的女性嗓音又再度響起。

「沒用的,本丸都佈下我的結界,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出不去的。」

「妳!」

審神者對著眼前年輕氣盛的刀,很不客氣地說:「就算你出的去好了。你以為歷史修正主義派的人就會歡迎你這種不成氣又沒腦子的刀嗎?」

如此嘲諷讓大和守安定再次被激怒,一刀向審神者劈過來。

「去死吧!女人!」

刀尖幾乎要劃上審神者脖子時,一道艷紅的身影竄出來,及時擋住了致命的一擊。

「你瘋啦?怎麼可以對主人揮劍!」加州清光尖叫。

「她才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只有沖田先生!」大和守再三使力後發現這位昔日的同伴是鐵了心要保護新主,不禁又憤怒又失望。

「沖田先生雖然好,但他早已長眠了啊……你再想念他也不可能活過來!」

看到紅色打刀執意站在審神者那邊,又出口冒犯自己心愛的沖田總司。這簡直是一種背叛。年輕的刀劍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扯出一個極度憤怒的笑。

「我可不像你,是被厭棄的刀。」他發出恐怖的笑聲「也對,一把沒人要的刀自然也談不上甚麼忠誠了,你說是吧,加州清光!」

大和守安定帶著報復的快感,滿意的看著大受打擊的舊識面色如紙,執刀的手也微微顫抖著。若不是身後的審神者拉住,這個背叛舊主的傢伙說不定就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了呢。

「我……不是……才沒有被厭棄……沖田先生……」

此話一出,一旁的五虎退也被勾起對舊主的懷念。

「……我也想念景虎大人……唔──」五虎退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俱利伽羅瞪了一眼,嚇得趕緊摀上自己的嘴。

其他刀劍雖然很乖覺地沒有開口,眉間眼角卻不自覺流露出淡淡哀思。有人低頭有人嘆氣,一時之間讓審神者面子有些掛不住。

山姥切率先發現了她的不自在,勉強說道:「審神者請不要誤會。五虎退不是有心的……」

「才不是!分明是這個女人活該!隨隨便便喚出我們又擅自納為己用!不被認同是理所當然的!」

說完再度舉刀,但是這次他卻怎樣也砍不下去。倒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某種力量隱隱約約的牽制住他的行動。任憑他如何使力滿頭大汗,都只能像個雕像般動也不動。

「大和守安定,你說的沒錯。我在這裡簡直是無意義。」山姥切聽到聲音訝異地看向審神者,怎麼聽起來她的聲音竟有點沮喪,是錯覺嗎?

「我不在乎你的蠻橫不講理。可是我沒想到其他人……連山姥切也……」

她環視眾人。有的低頭,有的面無表情,沒有一個人對她友善。

她自認對這些刀講理,也不曾用主人的身分強迫過誰。可是當她最難堪的時候,這些刀居然沒有一個願意承認她。就連相處最久的山姥切也是默認不語。這段時間的相處簡直是一場笑話。

「算了……反正從一開始就都是白費工夫。我也累了。」她的聲音很冰很冷,不帶任何感情「我不想管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著鬆手放開一蹶不振的加州清光,任憑他摔到地上也懶得看一眼。頭也不回地越過瞠口結舌的眾人回到房間,用力把紙門摔上。

面面相覷的眾刀劍如夢初醒,對剛剛的事懊悔不已。當事者之一的大和守安定雖還不能動彈,但神色不再像剛剛那樣猙獰。最後還是山姥切勉強出聲,說是讓審神者暫時靜一靜也好。大家該做甚麼就做甚麼,別再節外生枝。眾人這才散了。

晚上,山姥切踟躕地來到審神者房門口。

白天審神者說的話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不不去。他曾經以為對凡事都不苟言笑的審神者,對他們也不怎麼上心的。可是今天的一番話,很顯然是非常在意大家對她的看法。

可偏偏,他卻一點和善的回應也沒有。讓她承受這樣的對待,確實過分了。

隱藏在面紗之下的表情,會是如何傷心欲絕呢?山姥切越想越自責。今天的衝突,他才發現自己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習慣身邊的這個人,那怕這個人並不討喜,可是她難過的樣子,他竟會一直記在心頭。

他低頭望著手上端著的餐盤,上頭的飯菜是幾個廚藝還可以的刀劍男士們努力的成果。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可口,但總歸是可以安全下肚的。只是因為他站門口太久,幾乎要涼了。

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山姥切對自己說著,就算審神者仍餘怒未消,他也不能就放她一個人不吃不喝。

「審神者,妳在嗎?」

他靜候著,但是屋內沒有任何回音。

「審神者?」他又問了一次「我給妳送飯來了。多少吃一點吧。」

一陣冷風吹過,除了幾不可聞的沙沙聲,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山姥切不知該怎麼形容那股心底的情緒,感覺就像是擔負著很重很重的東西而慢慢往下淪陷。他想,如果她對自己發洩怒火,他的心情說不定不會那麼糟糕。

他幾次深呼吸讓自己鼓足勇氣面對接下來的場面,說道:「今天的事,真是非常對不起……」

「我知道妳不是壞人,我也不討厭妳。但是實在沒有勇氣面對激動的妳,也不知道當時該說些甚麼才不會讓妳難過。」

「讓妳這麼難受,我很抱歉。」

「我想大和守安定也不是有心的,只是太過思念舊主。他看起來也很沮喪,也不打算出走了。」

「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做為第一把刀也要負起責任。」

「妳說過我們是合作關係。但是我對沒有盡到保護妳的責任感到很自責……我想說不定我心裡還是願意把妳當主人的。」

「妳可以生氣,但是請好好愛惜自己。我知道人類的身體是禁不起絕食的。」

猶如唱獨角戲似的,不論山姥切怎麼說,仍是一片靜悄悄。

「飯菜我放在門口,請務必記得。」留下這句話後,山姥切起身行了個禮。默默地離開了。

這還是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說那麼多話。第一次這麼極力描述自己的心情想讓某個人知道。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把赤裸裸的自己掏出來給對方看一樣,讓他不是很習慣,但是直覺告訴他,必須這麼做不可,否則將會失去些甚麼。

他不知道審神者有沒有聽到,但是講出來之後,他竟有些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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