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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女猎郎记(41-60) - 1,2

[db:作者] 2025-07-09 21:26 5hhhhh 1670 ℃

  花十三轻笑着点点头,乖乖躺下。

  凤歆从袖子里套出一卷白布,打开来时,里面排列码放着密密麻麻的几排银针,看起来怪吓人的。看着花十三微微惧怕的脸色,凤歆这才吐气扬眉地露出了笑意。她现在开始落到他手里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龙霖站在门外,只听见房内花十三的痛呼声断断续续,他握紧了双拳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颗心被吊得高高的,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屋子里!她现在一定是难熬极了,也一定恨死自己了!

  「啊──痛痛痛……死凤歆!你公报私仇!」花十三大汗淋漓地咬着棉被一角,双腿早就被扎成刺蝟一样了,疼得她眼看就要背过气去。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直打转,她倔强地隐忍着就是不肯让它落下来。

  凤歆心花怒放地抬起头,本来想要挖苦她几句,可目光落到她那盈盈欲泣的眸光之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肠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忍忍就过去了。」

  「还要多久?」花十三委屈地扁着嘴巴问道。

  凤歆的心脏突然露跳了一拍,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他忍不住收起狭私报复的心思,认真的飞速在她腿下落下银针,那动作比之前轻盈灵敏了许多。

  「好了,你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必须要好好调养几天,才能更好的复原。」凤歆大功告成地舒了口长气,一支一支将银针收回放好。

  「谢谢!」花十三发自肺腑地道了句感谢的话。

  凤歆浅笑着点点头,友善地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言谢。我房里还有些强筋健骨的药丸,顺便我再给你拿点外伤药。你先休息下,我去去就来。」

  花十三的脸色微微有些下沈,她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合上眼睛闭目养神去了。

  凤歆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转身离开。

  待他一走开,花十三迅速的睁开眼,飞快地在心里盘算着脱身之计。现在看来,只有从这个小正太神医身上下手了!

  花十三调养了三日,气色明显好转了许多。她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只是隔壁就住着她不想看到的龙霖,她的活动范围只局限在房内。

  「十三,你今天精神了很多哦。」凤歆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花十三无聊的躺在摇椅上玩指头。因为他给她送来的药膳里加了许多珍贵的补药,所以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皮肤也越发的莹润幼滑了。跟前几天一比,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了似的。

  花十三一看到凤歆,明显开心了起来。「等你好久了,我想叫你陪我下山买衣服,龙霖的这衣服实在是太大了,实在是不方便!」花十三说着,委屈地甩着明显长了一截的袖子朝凤歆面前呈去。

  「看,都成唱戏了的了!」

  凤歆「噗嗤」就笑了出来。也是,她现在能下地行走了,穿着龙霖的衣服的确不方便,她的衣服只有件外袍还勉强能穿,也是该给她买几件衣服了。「好吧,咱们叫上龙霖一起下山,顺便置办些日常用品。」

  「那算了,我不去了!」花十三当下就变了脸色,冷冷的偏过头不再去看凤歆。

  凤歆连连在心里叫苦。「好了好了,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小鸡肚肠子!算我怕了你,就咱们俩去吧!」

  自从那次马背事件之後,花十三对共乘一骑还真有点抵触,挣扎思量了半天,她只好面色不佳地抱着凤歆的腰身坐到他身後的马背上,凤歆驾着马两人缓缓下了山。

  龙霖眸色复杂地看着那远去的两人一马的背影,心里泛起滔天的酸意。这些天来,花十三一直疏远着他,几乎是对他避而不见,而对凤歆的态度却是相反的热络了许多。他们俩最近是越走越近,近得让他都有些抓狂了!不行,即使是好友他也不能疏於防范了,不知道他们下山都是做些什麽。不放心直下,他也牵出了自己的爱马,小心地远远跟在那两人後面。望着他们状似情人的亲昵背影,他眼底的怒火更是灼热了。

  到了集市,花十三飞快的打量着这里的地形,仔细的计算着等下要逃走的路线。

  他们首先就来到布点,花十三顺便挑了一匹绸缎,店掌柜谄媚地唤来一个裁缝师傅,让带着花十三到後堂量尺寸。花十三状似随意地建议道:「凤歆你先去置办其他的,我想指挥着师傅加紧赶工,先做件现下成穿走的。一个时辰之後我们在那最大的茶馆碰面。」

             第047章收服冰山

  凤歆想了想,不疑有他,点点头叮嘱了几句就离去了。

  花十三跟着那女裁缝来到了後堂,找了个借口就从後门离开了。她掩下自己激动地乱跳的心,典当了自己唯一的一双耳环,只能勉强是筹够了到邢阳的马车钱。赶马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瘦竹竿,花十三只是谎称家里出来急事,自己要去邢阳的亲戚家报信。那车夫也算好说话,当下就接了着趟生意。

  花十三坐上了马车,闲聊之中才了解到这里离邢阳有三百多里之遥,走官道的话,明天早上就能赶的到。

  那赶车的瘦竹竿好像头一回出远门似的,居然天黑之後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别说是城镇了,现在连个村庄也没有见到。还好老天待他们不薄,在经过的一个山脚下有座废弃的破庙。车夫就在庙门口停了车。

  花十三又冷又饿,那车夫走得匆忙竟然也忘记置备干粮,花十三只好从附近找了些干柴,在瘦竹竿的帮助下生了些火取暖。

  花十三颠簸了一路,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了,烤着烤着火就忍不住趴在腿上昏昏睡去。迷糊间好像有个不规矩的手攀上了她的肩膀,然後缓缓朝她胸前游移。她开始以为是凤歆,但是凤歆绝对不会对她如此轻薄,她立刻警醒地睁开眼。

  刚一睁开眼,嘴巴就被一个强力的大手捂住了!

  是那个车夫瘦竹竿!

  「乖乖的不要动,不然老子杀了你!老子做山贼的时候,怎麽就没有碰见过这样极品的货色?」瘦竹竿在花十三耳边阴冷地警告着,邪光在她胸脯上肆意打量。

  花十三张口就朝那只禄山大爪上狠狠咬下去,瘦竹竿疼得抱起手臂在地上打滚。

  「啊──小贱蹄子!居然敢咬老子?」瘦竹竿咬牙切齿的大骂着,忍着痛楚头冒冷汗地朝花十三逃离的方向追了上去。这里方圆几十里都荒无人烟,量她插翅也难飞出去!

  花十三害怕得仓惶往外跑,一不小心踩到石头,脚下一滑摔倒在路边。身後的瘦竹竿提着棒子越来越逼近,花十三吓得瑟瑟发抖,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发疯似地朝那混蛋身上砸去。

  瘦竹竿猩红着双眼,忍着身上的乱石大步朝前迈近,怒火中烧的他高举起木棍就要往花十三身上落去。

  龙霖满身煞气地从树梢上跳下来,一脚将那恶贼踢开,然後从怀里闪电般掷出一枚柳叶镖,那瘦竹竿顿时喉咙间多了个血窟窿,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顷刻间气绝身亡。

  花十三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当下就尖叫地朝龙霖靠去。

  「龙霖──」她拖着哭腔扑到龙霖怀中,浑身吓得瑟瑟发抖,活像是受惊的小鹿。

  龙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反手抱起花十三就往庙里赶。

  坐在火堆边,花十三才渐渐平复了情绪。龙霖阴沈着脸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往火堆中添着枯树枝。

  花十三偷偷打量着面如寒冰的龙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为什麽要逃跑?你就那麽想离开我?还是你始终忘记不了轩辕貊?」龙霖目光如炬地盯着花十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楚。

  轩辕貊这三个字就像是花十三的逆鳞一样,她立刻咬牙切齿的吼了出来:「以後在敢提这个名字,我就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龙霖眼里的冰霜稍稍有融化之意,他仍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径直追问道:「那苏斐言呢?你又如何打算?」她这次明显的是朝邢阳赶,既然不是找轩辕貊,那究竟是为什麽?他真的很纳闷!

  他不提苏斐言还好,一提起苏斐言三个字,花十三的眼泪就顿时夺眶而出了。是啊,她一直刻意忽略了的名字,她一直在逃避,逃避着这几个男人。从轩辕貊到苏斐言,再到眼前的龙霖,几乎每一段感情都不会拥有好的结果。

  「轩辕貊是我第一个真心喜欢的,但是我却用最极端的方式亲手结束了那段感情。至於苏斐言,他在我失忆残废後一直认真耐心的照顾了我半年,如果我不是红袖楼的花十三,我现在还一定会欢天喜地的嫁给他。但是我是身份卑贱的青楼娼女,他是高高在上的才子探花。然後我现在还招惹到了你……」花十三朝着龙霖凄凉一笑,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现在很後悔,我宁可一辈子站不起来,想不起来,至少还能自欺欺人的跟他在一起。可是我现在还有什麽资格对面对他?」

  龙霖十指握紧,指节都被攥到发白。原来至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她的心里住着苏斐言……

  龙霖只觉得喉咙发干,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现在,是要彻底的离开我了?」

  「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对任何男人抱有幻想!」

  「为什麽?」

  「我连生儿育女这种女人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我不在乎,大不了我们收养几个孩子。我本就是个孤儿。」

  「不,不止是这些。」

  「我都不在乎,也不再去追究什麽。我带你走,带你看大漠孤烟,看长河落日,看云海日出,看红尘万丈!我只要你在心里给我留个小位置。」

  花十三定定凝望着龙霖那坚定认真的眸,满心感动地偎到他的怀中。「话先别说这麽满,先试用一个月再说,以後你要听我的!」

  「依你!都依你!」龙霖喜出望外,现在就算是她想要那天上的月亮他也要不折手段地给她弄来!

  「那好,我现在要回乱花楼,如果你介意我这个身份,那麽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花十三看着眉飞色舞的龙霖,眼角里忍不住也泄露出一丝甜蜜,她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你去哪我就去哪。」龙霖现在觉得全身愉悦极了,就连空气也多了丝丝甜意。他还从来没有想现下这麽满足开心过,他将花十三紧紧搂在胸前,幸福来得太快,快得他都有点不敢相信了。真怕现下的一切都只是梦境一样,好在怀中的触感真实清晰,她的心跳,每一声也都印在了他的心上。距离,是那麽的接近,几乎快要合二为一了。

            第048章重回乱花楼

  凤歆在茶馆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等到花十三的身影,他焦急地赶到布庄,这才发现花十三早就离开的消息。他又恼又气地径直回到山谷,别说是花十三了,就连龙霖也一并消失不见了!他此时才明白了花十三的用意,这个女人竟然摆了他一道!那龙霖也太不厚道,一定是去追那女人去了。

  愤怒,失落,顿时交织在他的心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口疼得厉害,他忍着眼中热热的雾气,拖着沈重的步伐打开了酒窖里的石门,搬起一坛枸杞酒仰头就灌了下去,热辣的液体狠狠地冲刷着他,却冲不散那心口的灼热痛意。

  他整整喝下了三坛老酒,然後颓唐地抱着酒坛子沈沈睡去。

  「十三……」

  「叩叩叩」花十三敲开了乱花楼的後门,时隔了半年之久,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陌生又熟悉。现在是清晨,大街上的行人都十分稀少,更不要说彻夜笙歌的乱花楼了。

  「呀──十三娘!真的是你吗?」门开了条缝,开门的是个小龟奴,揉着惺忪的双眼一脸震惊又呆滞的看着门口这一男一女两位来人。

  花十三一时间看着这小龟奴分外眼熟,却在短时间内想不起他的姓名,只好含笑点点头。

  那小龟奴激动地抖着双唇,眼里已经凝聚了晶莹的泪花。他一边手忙脚乱的将大门打开,一边朝院中颤声喊道:「花嬷嬷!花嬷嬷!十三娘回来了。」

  原本寂静的庭院顿时喧嚣了起来,姑娘们衣衫不整地披着衣裳闻声匆匆赶来,花艳娘披头散发地边走边绾着秀发,半惊半喜地朝後院疾步走来。

  花艳娘的目光落到院中那亭亭玉立的那花十三熟悉的身影後,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十三,你可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花落与花蕊一人拉着花十三的一只手臂,上上下下把花十三亲切地打量了个遍,直到确认了花十三的健康无缺,这才纷纷破涕为笑了起来。

  「十三娘,你总算是肯回来了!我们都挂念死你了!」说话的是花朝,她熟睡间听说诱人喊着十三娘回来了,她连忙激动地连床畔熟睡之人也忘记了,胡乱的溜下床罩了衣裳就出了门,慌乱间,她竟然连鞋子也没有穿,光着小脚站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却未曾察觉。

  花盈仍然不改往日的爽朗性子,大大咧咧地朝花十三白了记眼刀,怨怼地道:「十三娘好没良心,也不知害得姐妹们私下里流着多少眼泪珠子,走了那麽久,居然也个音讯也没有!尤──」她本来想说尤其那轩辕貊如何如何的,但是话刚吐到嘴边,就突然想起现下他们紧张的关系,赶紧生生抽回了声音,话锋一转接着道:「楼里的人,个个都心里不好受。」

  花艳娘看着花十三神色未变的俏脸,一颗心才悄悄放了下来。她偷偷瞪了差点多舌坏事的花盈一眼,後者无辜地缩着肩膀心虚地垂下了头。花艳娘连忙打圆场换着话题道:「十三,这个公子是──?」

  众人的视线这才纷纷转到花十三身後的那更高大挺拔的冷面男人身上。那个男人的面容冷若冰霜,五官完美如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是个难得一见的俊俏公子。他的目光落到花十三身上时,那眼底的柔情蜜意,温暖地就像大地回春一样,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心脏都少跳了一拍。

  花十三被问住了,她不知道该跟大家怎麽解释与他的关系。说情人?好像不合适。说朋友?大家似乎也不会相信。说保镖?不知道那家夥会不会当众翻脸哈。她可为难死了。

  龙霖草草扫了一眼满园的莺莺燕燕,大刺刺地一把将花十三环在怀中,默然无声地用行动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众人忍不住纷纷朝花十三投去了然,赞赏,甚至是艳羡的目光。

  「好了好了,十三娘赶路一定很累了,大夥都散了吧。」花艳娘扬声遣散了众人。

  大家只好依依不舍地鸟兽散去。一个宝蓝衣衫的斯文男子拎着鞋子走到花朝跟前停下,皱着眉头不知道跟花朝说了什麽,花朝乖巧地弯身穿上鞋子,两人亲昵地并肩回了房。

  花艳娘领着花十三来到她原来居住的院落,边走边跟花十三大致报告着这半年来乱花楼的经营情况。

  原来这街口新开张了家叫做迎春院的,里面的姑娘都是异国番邦女子,虽然个个不是绝色尤物,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乱花楼的大多客源就这样全被迎春院抢了过去。好在花萼与花惜身後一直有两位金主一直长期包养着两位姑娘,乱花楼的生意才能勉强支撑了下来。

             第049章神秘人

  花十三略有所思了半晌,徐徐朝花艳娘认真地道:「乱花楼也是我的心血,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不过台面上我不方便出来打理,还需要你多多周旋,薛北灿那你通知他一声,我会尽量私下里协助你经营乱花楼。」

  花艳娘顿时笑逐颜开地咧开了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绿瑶丫头回乡奔丧去了,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也高兴死了。瞧我高兴起来就得意忘形了,你们先坐,我已经叫人准备了早膳,休息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说完,花艳娘朝花十三两人投去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掩面轻笑着离去。

  龙霖仍旧是一副面如冷冰的酷酷表情。

  花十三指着隔壁原来绿瑶居住的侧房,对着龙霖道:「等下我叫人收拾一下你先住着,一个月後,你仍然愿意留下,那麽我就会在城中买一处小院子供咱们居住,在这里出来进去的始终是不方便。」

  「好。」龙霖心下微微一热,忍不住幻想着他们的未来之家,会是个什麽样子。光是想象,就已经觉得分外温暖了,不知道住进去,又会是怎麽样的甜蜜。他突然十分期待了起来……

  晚上,花十三坐在二楼的偏僻厢房中将整个乱花楼的大厅里,窥探的一清二楚。底下的恩客们大都是些生面孔,稀稀疏疏的坐了那麽几个。比起以前的人声鼎沸可是差的多了。台上是花落翩翩多姿剑舞,她的舞姿翩若游龙,可惜楼下的看客似乎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有一个认真在看的,就连掌声也是吝啬地没有一个。

  因为花十三的归来,让花艳娘心情格外大好,也不跟底下这帮人计较。要在平时,她一定又要气到内伤了。她挥了挥手,示意花落退场。花落点点头,收起了动作福身朝台下行了个礼,步履轻盈的退了下去。

  突然有个伶俐的小龟奴朝花艳娘身边耳语了几句,就看见花艳娘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顺便招呼了个姑娘上台表演之後,就神色匆匆地朝後堂走去。

  花十三转过头,还未开口就看见身後的龙霖身形一动,闪身出了门。她不由莞尔一笑,原来他竟然已经与自己有了如此默契。

  不一会儿,龙霖就匆匆折身返回。「後门刚才来了位神秘的来客,花艳娘亲自在後堂招待,然後我看见那人去了挂着花萼牌子的小院。那人衣着华贵谈吐不凡,估计身份不简单。」

  短短时间内,他居然获取了这麽多线索,这家夥不做密探还真是可惜了!花十三漾起一抹赞赏的笑色:「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龙霖心里可就没有她那麽轻松了,他隐隐觉得刚才见到的那个神秘人是他潜在的威胁。万一大家要是发现了花十三的存在,不知道他又会多竖几个劲敌了。越想越觉得乱花楼里危机四伏,他期待着这一个月快点过,然後搬出去住,就会省心许多了。

  花十三又朝楼下观察了一会,姑娘们陆续都意兴阑珊了起来,看客们也都散去了七七八八,场面顿时变得冷清起来。花十三眉头轻蹙,忍不住绞着脑汁开始想着对策,一时间思绪纷乱,情绪变得隐隐有些焦躁。

  她挥退了龙霖一个人静静在屋子里闭目思量,眼下的局面她竟然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才好。当真是半年多没有回来了,许多事情她现在再做起来,就觉得分外的力不从心。

  想了半天也没理清头绪,花十三闷闷不乐地独自朝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为了怕引人注目,她故意挑了偏僻的花间小径走了回去。

  路过花园里的亭子处,她走到跟前才发现亭子里有两个模糊地黑影。她屏住了呼吸,加快了脚步,不想被人认出来。

  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十三娘!」一个娇柔的声音酥酥地唤了起来,那声音里还有一丝僵硬地生涩,听起来隐隐有些奇怪。

  花十三一听就听出花萼这有些异域的声音来,只好硬着头皮顿住了脚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那花萼身边的,一定就是龙霖口中的神秘人了吧。

  「久闻花小姐大名,今日总算有缘得见小姐芳容。」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沈稳好听。

  夜色太暗,花十三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能从身形中隐约推测出这是个高大清瘦的中年男子。花十三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电光火石间这才想起这个人应该就是乱花楼开业那天,花萼挑中的那个男人!

  花十三掩下心思,客套地笑着回道:「这位爷真是会说话,天色已晚,十三先告退了,改日再找个机会定与这位爷喝上几杯聊表心意。」

  「裴某就先记下了,小姐慢走!」

  即使是在黑暗里,花十三仍旧能感受到对方那锐利深沈的注视目光,她顿时觉得如锋芒在背,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亭子。

  还没走出花园,就听见风中隐约吹送来断断续续的女子那独有的娇媚低吟声,婉转动听。花十三跑得更快了。

  惊魂未定的她一直小跑到房门口才敢停下来,她气喘吁吁的正要作势开门,门突然自动地打开了,还没等花十三反应过来,一个热吻就铺天盖地地印了上来。她刚要害怕地大力挣扎,就察觉到那鼻翼间熟悉的气息。

  是龙霖!

  花十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放弃了挣扎。龙霖面色有些冷凝,刚才花园中的情形他看得是一清二楚,果然他所料不差,那个神秘的男人果然是对他的十三动了心思的!想起来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怕连累乱花楼,他一定一刀将那男人劈了!

  真是不要命了,连他龙霖的女人也敢肖想!

  「你怎麽了?」花十三显然也觉察到了龙霖的不悦,边躲闪着他的吻边关切的问着。

  龙霖面色微霁,更是卖力地朝花十三大力吻了下去,将她剩下的话语全部都支离破碎地阻挡在喉咙里。

  花十三被吻得七荤八素,脑子里渐渐都被空白占据。

            第050章龙霖的过去

  亭子里,房间里,不约而同地上演着不一样的活春宫。

  云雨过後,龙霖极其温柔地将花十三圈在怀里,用干净丝帕拭去她额角上的细汗,心里比泡在蜜罐里还要甜。

  花十三浑身瘫软地使不上一点力气,只好任由他摆弄去了。龙霖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脸颊上,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地向别人说起他的身世,就连凤歆他都没有告诉的。

  原来,龙霖很小的时候,曾经亲眼目睹了父亲被仇家一刀杀害,母亲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遭受众位恶人凌辱致死!那时候龙霖还很小,被母亲藏在床底下才侥幸躲过了那场杀身之劫。当仇人们狞笑着离去时,小小的他才敢从床下钻出来,映入幼小的他眼前的,是母亲极度憎恨的绝望表情,以及那光洁白皙的身体下,汪洋成海的血泊。

  那猩红的血,染红了原本雪白洁净的床单,红得狰狞,红得绝艳……

  从那以後小龙霖就对床产生了异样的恐惧之意。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浴血在床的血腥画面,他无法在床榻之上安然入睡。他困极了,都是席地而睡,床,对他来说只是更不可靠近的摆设。即使多年以後学得超凡武艺终於大仇得报,即使他也残忍得将所有仇家全部灭门,那心里的阴影,仍旧是多年不愈。成了他永远摆脱不了的魔障……

  尽管他是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顶尖杀手,但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也过腻味了。他唯一的失手是凤歆,有人花重金买他性命。幽罗宫的宫主也就是他的师兄,派他出了这个任务。凤歆居住的仙君山早年遍布毒虫猛兽,他经过一片花田的时候不知不觉间身中剧毒,顿时就吐血倒地了。等他醒来时,凤歆正在给他喂血,後来他才知道凤歆从小尝遍灵丹妙药,他的血是天下最快速有效的疗伤圣药。也是因为这样,他终於交到人生中第一个知己好友,这才渐渐地有了退出幽罗宫那个杀手组织的念头。

  宫里对任务失败者的惩罚是十分严厉的,加上叛变之罪,宫里所有的杀手都倾巢而出,全力捕杀他。经历的九死一生的他,总算凭借着一己之力,将幽罗宫里排名前十包括师兄在内的高手全部诛杀,令幽罗宫一夜之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但是他也为此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身重多处暗器,背部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他浑身是血的倒在会仙君山的路上,然後遇见了衣衫不整地花十三。接下的事,就大大地转折了他的人生。

  他实在没有见过这麽凶悍刁蛮的女子,一直视女人为无物的他,终於狠狠栽了一把。初次人事的他竟然被个女人强上的!!!偏偏他该死的还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冲动感觉,这个大胆又放荡的女子,带领着他一次次地尝试了人生的另类快意享受。尤其是看着云雨後昏睡中她那餍足的小脸,他觉得心口涨得满满的,好像有什麽东西仿佛要破茧而出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凤歆带回了仙君山,至於那个女人,凤歆竟然没有遇见。她好像就像是魅惑年轻男子的狐妖女鬼一样,昙花一现之後,就消失不见了。每每到夜晚,只要他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出那张精致安宁的睡颜,好像能安抚人心似的,令他以後的每一晚,都不在是噩梦连连,就连那大床恐惧症,也渐渐消退不见。他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象着身下是那晚的柔嫩草地,想象着她就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欢喜笑靥。想着想着,他就渐渐入眠……

  ……

  花十三听了这番话之後,惊诧地久久不能言语。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当时她的一时冲动,会无心插柳造就了如今一个全新的龙霖。原来,他竟然是有着这麽一个不为不知的血腥的惨烈过往。她紧紧将脸颊埋在龙霖胸前,柔声安慰道:「当日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会受了那麽严重的伤,还对你做了那麽过份的事情……现在都雨过天晴了,你父母亲的在天之灵也会觉得欣慰的。你现在还有凤歆,有我……所以,你将不会再是孤单一人。」

  龙霖浑身一震,心下的暖意如春风化雨一样,顿时蔓延了全身。他颤抖着将花十三紧紧拥住,此生此世,有她这番话,他龙霖死也无憾了。

  「对了!」花十三突然像又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样,顿时惊讶地大叫了一声。接着她的眉头就紧紧蹙在了一起,情绪急转直下,变得十分的消沈。「有些事我要先提醒你:第一,我暂时不能嫁给你,你也知道我心里暂时还没有完全放开;第二,我即使以後嫁给了你,我也是不能与你有孩子的,至於个中原因想必你也早知道了。关於孩子的事情,如果你坚持要为家族延续血脉,我是不介意你借腹生子的。但是──我花十三的男人坚决不与别人分享,你若想三妻四妾,寻花问柳,别说门了,窗口都没有!」

  说着说着,花十三情绪顿时变得激动又暴躁了起来。

  龙霖当下就哭笑不得起来。「借腹生子?你那小脑瓜里都想些什麽啊?亏你想的出来!」他略带惩罚性地朝她小俏鼻上刮了一下,接着道:「还真是个占有欲十足的小丫头!我答应你,我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至於孩子,我觉得孩子比较吵,你若喜欢,我领养个回来给你玩玩也好。」

  「玩玩?」感情他把小孩当布娃娃了?花十三表情有点呆滞。「还是不要了!」有人玩无聊到要玩小孩的吗?这龙霖也太富有想象力了,若是人家孩子的爹娘听到他这番惊世之语,不昏掉才怪!作孽啊……

  龙霖看着花十三的表情满意地直点头。就是说嘛,多个人就多占据些她的注意力,这样她就会花时间在别人身上,那麽自己无形中就被冷落了。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屑做呢!

  花十三打了个呵欠,在龙霖怀中蹭了几下,找个舒服得姿势就甜甜睡去了。龙霖苦笑着看着自己身下鼓起的小帐篷,无奈地打压下心底的冲动,小心环着花十三,跟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但愿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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