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愿以偿，佐助进入了那股巨大查克拉里面。原本把佐助包起来的须佐能乎还有肩上的蛞蝓已经不见了。

这是……哪里？

佐助环视了一下，是和式风格的建筑，但是这房屋结构很像他以前的家。

“鼬，出门小心。”

妈妈的声音？

佐助回头，看到的是他妈妈美琴。佐助非常惊恐，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在他所在的世界里他的家人都已经去世了。

“好的妈妈。”

“哥哥！你答应我今天陪我练手里剑的！”

怎么回事！不是靠我的意识在动，身体和嘴已经动起来了。

从视野角度来观察，佐助认为这应该是他5岁时候他的身体。

佐助意识到这是幻觉，准备结印解除幻术。但是，他看到下一幕，他犹豫了。

鼬伸起两只手指，在佐助的额间点了一下：“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佐助自嘲，呵呵，新三忍，因陀罗转世，宇智波佐助，你啊，居然这么贪婪，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却不愿意解开这低等的幻术。

还没等佐助反应过来，场景又变了。佐助处在忍者学校的楼顶，正在吃着手里的饭团，看向远方。

这个时期，父母已经去世了。

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火热的眼神，佐助回头一看，是小时候的小樱。

小樱拿着便当，貌似是想要给他的，结果目光一和佐助对上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就躲在了树的后面。

这些……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佐助回忆起，他当年满脑子想的都是杀了鼬，然后复兴一族。但却因为这样，忽视了周边人，甚至自己的记忆。

此时的佐助，已经没有想要解开幻术的想法了。他想通过这个幻术，让小时后的佐助带着他的精神，去看他压在脑海里的那些快被他遗忘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他能清楚的看到，吊车尾鸣人，经常迟到的卡卡西，还有一直对他关心备至的小樱。

“我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事，但只是想着报仇的话，谁也无法幸福的。无论是谁，是佐助君，还是我。”

小樱？

“果然啊，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们站在无法相交的两条路上。斯人已逝，的确我也曾以为那是我该走的路。但正因为四个人在一起，我的心才最后决定要复仇。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活到现在的。我没办法像你和鸣人一样。”

这是……12岁那年他离开村子的那个夜晚。

“你又要自己孤独一人吗？那个时候，是你教给了我孤独是有多么难受。现在的我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我有家人也有朋友但是，如果没有了佐助君我……”

小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是眼泪止不住的一直在流：“对我来说，就跟只有一个人是一样的。”

听完了小樱的这番话，佐助的眼眶微湿。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只不过是从这里，大家再次踏上新的旅程……”

“我……我喜欢佐助君，喜欢的不得了！如果佐助能和我在一起，我觉得不会让你后悔！因为那样每天都会快乐，一定会幸福，为了佐助君我什么都可以做，所以，求求你，留下来。我会帮你复仇，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所以留下来，和我一起。如果不行的话，请带我一起走……”

佐助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回头对着小樱说：

“你果然，好烦啊！”

成年后的佐助时不时还会回忆起，如果当年，他带着小樱离开，或者留在村子里，这样自己会不会释怀，小樱会不会过的没这么辛苦，鼬是不是就不会死？

佐助当时说没有被小樱的告白感动那肯定是假的。能够有勇气向那个时候的他表白，并抱着必死的心态想要拉他回正轨，那样的她，最漂亮了。

“不要走！不然我就喊人了！”

小樱往前跑了几步，佐助一个瞬身跑到了小樱的后面。

“小樱。”

佐助这一次是和小时候自己想说的话是一样的。

“谢谢你。”

“佐助君！！”

这个声音，是15岁小樱的声音。

佐助看了下地上的香磷，还有被破坏了的桥。

是自己15岁，和团藏决斗时的记忆。

果然，场景又变了。

抬头看桥的那一边，是15岁的小樱，正在叫着他。

“小樱吗？你来找我能有什么好处，你到底是何企图。”

“我没有什么企图，佐助君你离开了木叶，我一直后悔当时没有和佐助君一起去。我要按照佐助你期望的样子来行动，不想再后悔了。”

佐助不傻，他看得出来小樱在撒谎。

“你知道我的期望是什么吗？”佐助看着小樱，“摧毁木叶。”

小樱的反应是佐助预料到的。

“如果你能做到，那就把我旁边的这个人杀掉。”

佐助当时手里聚集千鸟，并不是真正起了杀心，只是想保护她，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离自己远一点。他自己清楚，自己趟了这浑水，就不能把她拖下水，带着她一起趟。

还好，卡卡西突然出现阻止了千鸟，这也是佐助意料之中的事。

与卡卡西周旋到了河上，但是他因为过度使用写轮眼导致视野模糊，无法对卡卡西做出更多的攻击。

此时小樱从后面攻击，佐助转过身，左手夺下了小樱的苦无，右手掐住了小樱的脖子。

“住手！佐助！”

不可以！佐助很想用自己的精神控制那具15岁的身体，但是身体不受他的控制。记忆中，这个时候鸣人突然出现，把小樱救了。

鸣人！你快出来！我控制不住了。

但是，这回，幻术没有根据他的记忆往前走，而是走向了一个悲凉，让人无法接受的结局。

佐助用自己的眼睛看到，15岁的他，亲手用自己手里的苦无，刺穿了他最爱的人的腹部。

“佐助……君……”

小樱睁大了眼睛，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带着小樱体温的的鲜血从腹部流出，染红了他的衣服，流过他的手指，再通过他的手指流到河水里，那一片的河水变的一片通红。

我……我做了什么！

佐助看着自己的手，在看着被自己刺穿了腹部的小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扔开苦无，一只手堵着小樱那流血的腹部，另一只手揽过小樱的肩，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佐助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术，滚烫的泪水从佐助的眼睛里流出，滴到了小樱的脸上，小樱抬着头，微笑着看着佐助，用沾着血的手抚摸上佐助的脸，为佐助擦眼泪。

“能死在你手里，真的是太好了。”

对佐助露出这辈子最灿烂的笑容后，抚摸在佐助脸上的手突然失重。佐助抓住了小樱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害怕这温度会消失。

“小樱，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开村子，我不应该去报仇，我就应该乖乖听你的话，和你在一起！”

“小樱……你醒来啊……我错了……”

灭族之后，我再也没有感受过幸福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后来，无论多痛苦，只要想起你，我就觉得无比的幸福。

可是现在，这幸福，我眼睁睁的看着，就从我的指缝中流走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那么，我也不会独活。

佐助捡起那把苦无，对着自己的喉部，深深的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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