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题

——325.ゆっくり…/慢慢的……

[上天台 程张]

水从脚跟漫上来，不急不缓将人吞没下去，一直淹没到肩膀的位置，这才停顿下来。程钧一松手，灵玉落在法阵的卡槽里，激发起周围的阵法，将整个灵池遮掩起来，这才将怀里的人安置在池中的石台之上，自己又坐了下去，落在他旁边，伸手揽着，没让他倒下去。

因为阵法的关系，周围的灵力无法逸散出去，只能在水池和阵力里往复流转，在灵池的反复吞吐之下，凝聚出淡淡的薄雾，一层层烟白色隔绝了外界的窥视，连带着池子里的视野都变得差了许多。灵雾从缥缈的烟白色一点点浓厚起来，最后仿佛乳白色的灵液在空气中成型，又因为阵力的关系往那池子中的人身上扑过去，透过皮肤慢慢渗入体内。

“清麓，”程钧勾着那人的腰，将他扶正了盘膝坐在自己怀里，手掌贴着他后心要穴，双修道法的那些流程已经熟练无比，随着程钧的催动，在两人之间构成一道法力的流转途径。程钧运行了小周天，低头一看，对方还沉稳得睡着，忍不住摇摇头，又掰着他的肩膀，将他脑袋抬起来一点，贴着他耳朵又唤了一次：“还不醒来？”

“…………”张清麓其实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着实有些累着，便懒得理人，如今被他一再的打扰，也装不下去了，只好抬起眼来，没什么精神的横了程钧一眼，问道：“掌门还有什么没折腾完的？”

语气虽说如常，但到底有些抱怨。

程钧干脆停下手上的动作，又将他抱紧了些，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灵池中的水正好堪堪漫过这个位置，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就少许有些湿腻的感觉。

“愿赌服输啊……掌教仙君……”

程钧蹭了蹭他。张清麓的头发落在肩上，正好挨着他的脸颊有些痒，程钧顺手撩开，又抱着人往后一趟，也懒得去催动那双修之法，只是又一茬没一茬的引导着周围的灵气来补充身体。

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早就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倒也不用费多少心思。如今落在这灵池之中，说是为了修为，倒不如说是因为情趣和习惯。这一点，张清麓也一清二楚。

“掌门耍赖的修为是越发高深了，望尘莫及，只好甘拜下风。”

张清麓眯着眼睛回他一句说笑，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程钧在他身后的变化也是清楚。他面上死撑着，手正要往外借力好避开程钧的动作，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拍，被他扣住腰侧，往后一拖，又坐了回去。那硕大坚挺之物，就抵在他臀后，跃跃欲试。

“喂……”张清麓面上飞红，有些恼意：“堂堂地仙，这般控制不住情欲，修为都白费了。”

“情欲亦是本心，”程钧说的理所当然，“道法自然，合乎自然的，何必强行克制？”

明知是歪理，但张清麓还是没别的能说了。两人在这灵池中也不知道翻云覆雨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么一两回的。

程钧没将他转过来，只是从他腿弯里将人托起，分开的大腿跨坐在程钧腿的两侧，背对着他，慢慢坐了上去。这姿势有些不好受，连带着一点借力的地方都没，张清麓双手十指紧紧扣在程钧的手背上，剩下的一点力气都在用于平衡身体，没让自己倒下去。

“放松。”

程钧放开他一条腿，抽出一手重新扣着他的腰，好让他借力坐下，另一手将他大腿掰得更开一点，方便自己的侵入。

灵池灵液因为阵法和地脉的关系多少带了点温度，又因为水中灵力充足，被程钧的分身带入体内的时候也起到了方便的用处。张清麓之前已经被折腾的颇为辛苦的身体这次倒也没觉得太过难受，少许忍耐一下，便让程钧整根没入。

“唔……”他往后靠着，脑袋仰起，搁在程钧的肩膀上，正好被程钧逮着亲了上去。

身体里面的动作从缓慢到加速也没多久，程钧知道他的底线在何处，虽说不会做了过了，但也总爱吊着他一口气，让他处于快感和窒息的边缘。每每这种时候，张清麓就会觉得修士和凡人区别也不大，至少这方面，估摸着差不多。

带着温度的分身每一下都擦着他甬道内那点过去，然后在顶在深处，偏偏又快速抽出来，让他余韵未消的时候再感受一次方才的愉悦。

“程钧……”张清麓身体不借力，很快就被顶的上上下下的要倒了下去，全身就靠着程钧的手来支撑，身体勉力倚在他怀里，却也真的不能自控。肌肉几乎都紧绷的，快要倒下去的感觉。

“以前你还挺喜欢这个姿势的。”

程钧这句话几乎是贴着张清麓耳边响起的，让已经沉浸在情欲里的他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空白，之后才想起来程钧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

确实是挺久以前。

大概是两人刚刚有了关系，心中有情偏偏又将彼此限制在合作关系内，却唯独情欲不受控制。

张清麓曾一度以为说清楚了合作不分，程钧或许不会强求此事，心中虽有不快却也觉得乃是正常。未曾料到，程钧并没有放过他，反倒是在这等情事上纠缠不休。只是神君，明明修为提升刻不容缓，但两人却有极长的一段时间沉湎于这床笫之事上。

程钧应当觉得是他强求自己，张清麓却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借着程钧强求的行径来遮掩自己心中的欲求。

难以置信，明明已经是神君了却如同凡人一般，对此事不可自拔。

之后他大约花了许久时间才厘清了自己的感情，痛定思痛，借口耽误修为来拒绝程钧，却不想对方丢出了双修道法。

情事亦不耽误修为，张清麓顿时没了拒绝的理由。这灵池也是那时候开始用的，因为灵气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有助于他们的修行，便成了两人同房后最长出现的地方。

自己也在这里被程钧不知吃了多少次。那时候有些厌恶不能狠下心拒绝程钧的自己，故而总不愿看他，便背对着……

真是不料此时会被提起——程钧，应当是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的。

所以张清麓也懒得回他。只是动作僵了一瞬，便自己撑着旁边的石台微微抬起身来，又借着程钧的手，将自己转了身，面对着他，又毫不犹豫的自己坐了下去。

只是那动作有些猛烈，两人都露出了带着痛意的表情。

“还是我来吧……”

程钧伸手将他抱起一些，方便他将腿盘在自己腰上，又扶着自己分身对着那后穴慢慢捣入，直到整个没入，张清麓才算放松一点。他双手勾着程钧的脖子，仰面与他亲吻，又因为有了借力，方便他自己动作来配合程钧的进出。

那水下动作不停，晃荡着周围的灵池之水，水上却露着半个肩膀，彼此亲得难分难舍。周围的灵雾此刻早就浓郁非常，随着两人的功法的催动，以他们为中心，几乎是倒灌过去的，形成了一个漩涡的形状，慢慢的变得稀薄起来。

这一场颠鸾倒凤，倒也没多久，张清麓有些动情难制去得快了，程钧又被他绞着泄了一次。但也没出来，分身停留在他体内磨磨蹭蹭的，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

程钧这时候才放开他，稍微留开些距离，眼神询问着。

“慢一点……”张清麓额头抵着他的，有些缓慢的抬动自己的臀部，言语中颇有几分忍耐之意：“慢慢的……”

他们说话大多不用说尽，他眼下之意程钧已经明白，便只是慢吞吞的蹭着，无非是让这难以平歇的情欲在起起伏伏中，拖得更久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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