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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性――一个大学女老师的自述(完) - 3,2

[db:作者] 2025-07-09 21:25 5hhhhh 4700 ℃

  朱心农再次与沈飞见面,身边就多了个漂亮女孩子。朱心农对沈飞说,我办公室主任,王莉。又对王莉说,沈教授,我哥们。王莉忽闪着迷人的大眼睛说,沈教授好。

  我与沈飞准备结婚时,沈飞说,咱俩的事,别人都可以不知道,但必须让朱心农知道。恰好那几天朱心农和王莉从S市回到省会,沈飞就让他们来家里坐。王莉漂亮得让人眼晕,作为一女人,我看着都喜欢,沈飞就更不用说。碍于朱心农,他不时偷看王莉一眼,让我心里大为不快。朱心农和王莉走后,我板着脸不说话,沈飞知道我哪里抽筋,就把话题扯到王莉身上,说王莉算什么呀,你比她漂亮多了。才算让我的虚荣心得到点满足。直到今天,我仍认为王莉是我见过女孩子中最漂亮的。

  再说朱心农办报期间,不知哪炉香没烧到,出版部门就以他的报纸有政治问题要查封。朱心农从内部打探到消息,在最短时间内将报纸以200万元出手,准备到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去发展。别人接手朱心农的报纸后,依然办得红红火火,钱大把大把地赚,朱心农才知上了别人圈套,要让他把办得正火的报纸出让,他绝对不肯,就编出要查封的消息让朱心农就范。朱心农深感商场如战场,人心真是险恶呀。

  朱心农与王莉的事最终没逃过他老婆的火眼金睛,就在报纸要查封的关键阶段,朱心农老婆闹得最凶。无奈,朱心农先将王莉送到S市,骗老婆说王莉已被辞退,回了上海老家。报纸转手后,朱心农以本地无法发展为由,奔赴S市与王莉会合,答应立住脚后就接老婆到S市。

  与王莉已有一次交往,此次见面,就成熟人。王莉毕业于一个中专学校,学的是中医。她的专业除了平时照顾朱心农生活起居大有用场外,对于刚做手术的我更为有用。在她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恢复很快。我本以为王莉生活得很愉快,哪晓得一提这件事,王莉满肚子苦水,一次在给我诉说时,情绪过于激动,泪水过于澎湃,把博士伦隐形眼镜都从眼眶里冲出来,我和她到处找,方才找到。王莉从不说朱心农一个不字,她说她感谢朱心农,朱心农是她人生的导师,朱心农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我问她和朱心农的事会不会有什么结果,王莉说,应该会有吧,我爷爷在我小时候就给我讲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只要我发扬愚公移山精神,肯定会感动上帝。王莉说的愚公移山让我笑了半天,她真是傻得可爱呀。

  那天王莉上街买菜,朱心农与我和沈飞谈起王莉。朱心农很不开心地说,这个孩子不能再留在身边了,一会哭,一会笑,能把人烦死。这次你们回去,一定要设法把她带回去,我老婆过段就要来这里。朱心农还说,王莉的妈妈就是个精神病,王莉身上肯定有她妈的基因,说不定将来也是个精神病。朱心农说这话时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我实在难以想象他当初是如何低三下四,讨取王莉欢心的。

  晚上,我们在客厅里看会电视,就各自回房睡觉。沈飞没心没肺地躺下就睡着,发出轻微鼾声。我这几天老睡觉,无丝毫睡意,就漫无头绪地想心事。隔壁房间忽然传来王莉的哼哼声,这声音越来越大,王莉兴奋得大叫,由于过于兴奋,从她嘴里吐出的话语是不连贯的,听不清她在喊什么。朱心农的床不太稳,床板与墙壁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间或有肉体撞击声。后来听到朱心农啊啊叫了几声,隔壁灯亮了,有人开门走进洗手间。洗手间传来哗哗水声。门再响,隔壁熄灯,安静了。朱心农说他不爱王莉了,可干起来还那么卖力,真让人想不通。男人哪!

  让隔壁这对男女这么一折腾,心里就像有个虫子爬,我知道刚做过手术不能要,但越不能要,越想要。手往下一探,摸到沈飞那里。那东西刚开始是软的,经我一摸,越变越大,越变越硬,手里放不下了。

  看来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放开沈飞,把手移到自己下面,不一会,浑身颤栗,电击般的感觉笼罩了我。

  沈飞的死党吴正南来了,他要带我们去看海。朱心农有事,王莉加入我们看海的队伍。那是我头一次看到大海,波平如镜,一望无边,我的心情好许多。王莉的皮肤真白,白的耀眼,白的透明,她穿着比基尼下海时,吸引了诸多男人贪婪的目光。王莉看来是个游泳高手,她扎个猛子就游到远处,沈飞与吴正南紧随其后,一会就游得不见影了。

  头一次看海不能下海,让我遗憾。

            四十一、告别扁担沟中学

  从S市回来后,因为已经给扁担沟中学请的假还没到期,我就一直在家休息。

  自从手术过后,沈飞就很少碰我。他的理由是,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在此期间不宜做爱,作为女人,我不好多说什么,他说不能做,那就不做吧。

  8月中旬,我的寻呼机响了,显示的号码是工业技术学校办公室的。我把电话回过去,接电话的是办公室主任。主任说,新婚愉快吧。领结婚证要在他那里开证明,他知道我结婚了。我说愉快。主任说,一切都好吧。我说挺好。我这个主任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有些罗嗦,半天接触不到正题上。主任说,管老师啊,学校新分来个大学生,校领导决定让他去换你,你到那里把东西收拾收拾,就可以回来了。咱们学校已经放假,新学期开始后,让你上美育课,你在假期作点准备。说完就放了电话。

  当初让我去支教,我不乐意去,现在要让我回来,却有点恋恋不舍。放下电话,扁担沟中学留给我的印象马上变得清晰起来。校长、老仇、洪一同、许二湖、马秦生,还有那些可爱的学生们,他们的面容一一浮现在我面前。我心里五味杂陈,泪水涌出眼眶。沈飞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支教结束了。沈飞说,那该高兴才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听说我要到学校搬东西,我妹管晓玉来了精神,她要驾车陪我一起去。去就去吧!

  扁担沟中学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只不过草更绿,树叶子更密更大。我们的车一进学校,教导主任老仇像有预感似地就站在我宿舍门前等我。我说,仇老师没课。老仇面无表情地说,没有。我说,仇老师不开心。老仇的眼圈就红了,他说,你是来搬东西的吧。我说,对,我该回去了。老仇别过脸去,哽咽着说,前些天就接到通知,我想着该来了。

  说话间,又到课间休息时间,学生们一齐涌到我们车前边。他们都喊,管老师,好些天不见你,你去哪里了。我给排过节目的学生挤到我面前,仰着小脸问我,管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还排节目。我知道再没有给他们排节目的机会了,泪水夺眶而出。眼尖的学生说,管老师哭了。学生们倏地安静下来,不解地望着我。老仇说,孩子们哪,你们管老师支教结束,要回城里了。学生哇地乱嚷起来,管老师,你不能走,我们喜欢你!初三年级一位女生挤到前面说,管老师,我妈给我说,你回学校后,一定要到我家看看,没想到你再也不来了。我摸摸她的头说,我还会来的。女生哭着说,老师骗我。我知道我在骗她,但这会我不骗她又能说些什么呢。那个偷上音乐课的男生眼睛红红地过来了,他手里捧着一把野花,他说,管老师,这是我从山上采来送给你的。我闻了闻说,好香!那是我收到的一束最不起眼的花,就是它,深深地震撼着我的心灵。遗憾的是,在我写这篇文章时,我死活想不起那男孩子的名字,只有他虎头虎脑的模样还在我眼前闪动。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是一个小伙子了,不知他在做什么,还喜欢唱歌吗?

  校长闻声赶来,学生们自发地给他让开一条道,本来想着与校长握手的,但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猛地俯在他肩头,哇哇地哭得那么大声,就像一个孩子在外面受人欺负,回到家想博得家长同情似的。岂不知,这是我与校长的第一次拥抱,也是最后一次。两年后,这个离不开露出棉花的军大衣的校长患癌症去世。校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管老师,不要难过了,我理解你的心情,这里不是你长久待的地方,你的家在城里。咱们学校非常需要你这样的好老师,可这里的庙太小,留不住你呀!校长又说,你来得太匆忙了,我和老仇还商量你走时要给你开一个隆重的欢送会呢。老仇说,就是,校长早就安排这件事了。我说,不用了,你们欢送我,我会更难受。

  许二湖、马秦生还有好多老师都来送我。他们反复说着一句话,怎么这么快就走。在为我送行老师中,我没有看到洪一同那电线杆子一般的身影,不知道他出外办事去了,还是躲着不肯见我,直到现在都是謎. 我打开房门,老师和学生都抢着帮我搬东西。我说,别的东西就不要了,带上我的手风琴和铺盖卷就行了,别的都交给老仇来处理。老仇连连点头说,好好。我说这个洗衣机送给你。老仇说,谢谢谢谢!

  上课铃都打了好一会,老师和学生都没有进教室的意思,他们都等着送我。我对管晓玉说,咱们赶快走,别捣乱他们上课了。就在我要上车的时候,学生队伍里不知谁起了个头,他们开始边拍手边唱: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这是我上音乐课时,最早教他们唱的那首歌。

  我说声快走,管晓玉着车加油门,学生们的歌声在我身后远去了。

  车开到校门口,我对管晓玉说,把车停下。我望着近在眼前的山,抚摸着挂在校门边的校牌。一切都是原来的,只是我的心情变了。

  车上,管晓玉说,姐,没想到你支教支得这么成功。

  我双手掩面,泪水再次从指缝里滑出来……

             四十二、沈飞南下了

  日子平静如水地过着。

  在扁担沟中学支教后,我唯一的变化就是更热爱现在的学校,更珍惜眼前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听说我回来,已转到另家歌舞厅的乐队队长找到我,希望我加盟他们的行列,到歌厅继续唱歌。我说已经不想再到歌厅唱歌了,我要专心从事我的教育事业,我不能糊弄我的学生。乐队队长无奈地说,人各有志,不好强求,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乐队都欢迎你。

  在好长一段日子里,扁担沟中学孩子们的影子总从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甚至在想,如果他们其中有一名学生能考到这里来,我都会像对待弟弟妹妹一样对待他们,在生活上关照他们,在学习上帮助他们。虽然我明白,我的想法只是一个幻想。在那里,一次与学生们谈理想,他们的回答让我感到心寒。一个女生说,我中学毕业后,就去理发馆当学徒,将来开个理发馆。另一个女生的理想是,将来嫁个好男人,开个裁缝铺。有个男生最有理想,他说将来想当警察,因为他有个亲戚是当警察的。我问他们有没有想过考中专,考大学,他们一起摇摇头,说从来没想过。

  转眼就到了1998年夏天。沈飞对我说,我已经准备南下到S市了,吴正南和朱心农给我来电话,说那里的工作已经联系好,每个月工资1500元,是这里工资的四倍。我说,你只为钱活着不觉得可悲。沈飞说,你看做什么能离得开钱,到集市上买把韭菜,你没有五毛钱没人白送你。我说,你走了我怎么办。沈飞说了句和朱心农对他老婆说的一样的话,我立住脚后就接你过去。

  对我的身体,沈飞越来越没兴趣。我们的夫妻生活甚至还不如一般夫妻的例行公事。沈飞总以累呀,身体不舒服呀等等堂而皇之的理由拒绝与我做爱。有一次,他与我做到途中,忽然翻身下马,说困了,弄得我不上不下,格外难受。望着他沉沉睡去的模样,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就是曾经生龙活虎的他?这就是曾在床上勇猛无比的他?这就是发誓要爱我一辈子的他?

  在我没有成为沈飞妻子前,他只是追求我的众多男人中的一个,能不能胜出,尚是一个未知数。他要用他的热情,他的毅力,甚至他在床上的出色表现打败对手,赢得美人归。而一旦我成为他的妻子,他便觉得大功告成,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连本应当做的作业都不做了。我问他是不是不爱我了,要是真的不爱,就早点说,我不愿当绊脚石。沈飞不阴不阳地说,你是我老婆,我哪能不爱你,只是爱并不等于就要做爱。你不要老想着这件事,要把更多的精力用到工作和学习上去。他对我讲话的口气全然不是一个丈夫对妻子,好像是在教育他的学生。也许比我大10岁的他,觉得负有教育我的重任;也许他在当老师时我是学生,我就必须永远以学生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自从我与他结婚后,沈飞从来就没有夸过我,而是不断打击我的革命积极性。我花几十块钱做头发,他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赶快把它弄回去。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他说,都有老公的人了,穿那么漂亮到外面勾引谁去。我穿颜色深点的衣服,他说我一下老了10岁,比他都老,还叫我声阿姨。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就觉得活在一个软套子里,有说不出的压抑和苦闷。我如同上辈子欠了他似地想着法子讨他喜欢,我把所有工资都交给他,我的奖金也一分不留地给他保管。他只有在收到我的钱后,脸上才有点喜色,拿出他的专用帐本说,老婆,我给你记上,又交回多少多少钱。就连他妈在我们结婚时给我的3000元红包,我都交给他,让他还给他妈,他妈太不容易了。就是这样,我仍然没有换回沈飞对我的一片真心。

  就在沈飞即将南下的前一天晚上,我想他应该与我热情告别。他像做表面文章似的在我身上乱摸一通,末了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那夜,我以泪洗面。

  送他去机场,他背着旅行包,头都不回地到候机室候机去了。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多到我家里看看,照顾好我妈,她身体不太好。我真想说,我是你的媳妇,还是你妈的媳妇,最后忍住没说。

  送走沈飞,我心里空落落的。回到没有沈飞的家,我大哭一场,第二天就搬到我们学校住去了。一个人,在哪里不是住,为什么还要住到原来的家呢?

  从沈飞给我来的第一封信中,我知道他是在参加一个成人大学的筹建,那里领导对他说,他是开校元勋,将来起码给他个系副主任干干。为了那个空头支票般的中文系副主任,沈飞日夜奔波,鞍前马后,颇有成就感。

                敬告

  今天是妇女朋友的节日,学校要组织我们集体活动,10点钟出发,还有一会时间。不过写一篇肯定来不及了,给大家在这里留几个字,以免各位网友挂念。

  昨晚以来,有很多网友在此留言,说了许多感人的话,我至今仍在激动与感动中。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与支持。如果我的同性网友浏览我写的一点不成熟的东西,就权当献给你们一份节日礼物,祝你们节日愉快。因为留言太多,我要一一回复可能来不及,只能挑一些主要的,有代表性的作一回复。

  有的网友说,这是我早就写好的,然后再一点点贴上来,「牛刀小试」云云,我要坦诚地告诉你,不是,确实是每天抽时间写几篇。最多时候一天是四篇,最少一天一篇。第一天写了四篇,很累,打乒乓球活动时,球都看不太清,过来的球是一道白线,那场球就是那么打的,结果可想而知。不过,胜负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为的就是活动一下身体,以便有更充沛的精力把这篇东西写完。从我上小学以来,这是我写字最多的一段时间,多到我每天在看当天写的帖子时,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写这么多。

  写作是一件苦差事,每天开工时,总有一种艰难的感觉,写还是不写,业余时间看看别人的帖子,该多舒服呀。可一旦开写,欲望越来越强,就像作爱一样,开始了就停不下来,直到攀到高峰。昨天写告别扁担沟中学那一章,我是一边写,一边流泪,如果是稿纸,不知要打湿多少张了,好在用的电脑,我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进键盘里,否则真该「收工」了。写到中途,一位同事喊我到灶上吃饭,我的泪水依然未干,她问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不敢告诉她我在论坛上发帖子,就说眼睛有些困,想流泪。离开扁担沟中学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如果说大家还受点感动的话,那是我先把自己感动了,我是用我的心在写的。

  各位网友对我在哪里支教,以及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都很感兴趣,这是对我关心的表现,但我要告诉你们,我支教的那个地方确实很穷,山大沟深。我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工作,我热爱我的工作和我的学生,我要对得起他们,我要不辜负我的良心。有些网友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觉得音乐老师不应当有这样的写作水平,那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想我不需要作过多解释。我没有想成为一名作家的「野心」,我只想我笔写我心,算是对几十年来人生的一个总结和交代,绝无哗众取宠的意思。

  不少网友的留言很精彩,显出了很高的素质和水平。我的信箱和留言簿里这几天的来信和留言就没有断过,未回复或回复过于简单你们不要怪罪于我,因为太忙了,一一回复根本没有时间。一位网友非要我「静下心来」与他分析和探讨一些事情,我要抱歉地说,真的没时间。

  一不留神又写了这么多,仍言难尽义。

  在此要告诉大家的是:今天过节,要休息了,停止写作一天(我军炮击金门时,过节还让那边的军人休息呢);明天要到一个市里当评委,停止写作一天。复工时间约在星期五,请网友关注。

                管晓静

          2006年3月8日9时39分

            四十三、婚后出墙(1)

  沈飞南下后,刚开始还写信打电话,「汇报」在S市的工作情况,描述他到一个新环境后的兴奋心情。渐渐,信不写了,电话也少了。在等待他「召唤」我的那段日子里,只要我的寻呼机响起,我心里就涌起一阵莫名的兴奋与激动,我甚至都不敢看寻呼机,怕传呼我的人不是沈飞。寻呼机一次次响起,都不是沈飞打来的。后来我索性不再等他的传呼了,对他,真是失望透了。最难熬的是晚上,夜深人静,孤灯独对,新婚的我多么需要沈飞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爱抚,但这一切随着沈飞的南下远去了。对性的渴求伴随夜幕袭击着我,我忍不住一次次自摸,在自摸中高潮,在自摸中死去。然而,高潮过后,是更深的寂寞。作为一个身体健康、有正常性要求的女人,竟然必须通过自己的手指解决问题,让我感到羞耻,让我感到可悲,让我泪如雨下。每天早上,我的枕巾都是湿的。

  我与沈飞的婚姻生活刚刚开始,如此的感情折磨,何时是个头啊!

  1998年国庆节快到了。省里的大型企业虹光食品厂为宣传自己产品,要组织一场企业冠名演出,初步计划到6个市演出。食品厂找到了解放军某部管弦乐团,让他们担任厂里的演出任务。乐团平时演出任务不多,给企业搞活动还能有点收入,就答应了食品厂的邀请。乐团团长和我父母住在一个大院里,那天正好在院子里遇到我。团长姓刘,平时我管他叫刘叔叔。刘团长说,晓静,国庆期间是不是要到外地玩。我说,没有什么好玩的,没心思,哪里都不想去。刘团长已经知道我与沈飞结婚的事了,说,没计划到S市慰问一下夫君。我说,他走的时间不长,不去了。刘团长就说了要去下乡演出的事,问我有没有时间参加。心情不好,再加上闲着无事,我就答应了刘团长的要求。刘团长说,那就太好了,有你这个百灵鸟加盟,我们的演出效果就更好了。听了刘团长的话,想起当年在阿毛的部队上给官兵演出,被他们称为飞到军营里的百灵鸟,我开心地笑了。

  要准备演出,这下有事可干,每天上完课就练歌。

  1998年9月27日,我乘坐乐团的大巴车向某市奔去。车上,乐团指挥说,管老师,演出你准备唱什么歌。我把要唱的两首歌歌名说了。指挥说,麻烦,你说的这两首歌,咱们乐队没练过,不太熟。这两首歌档次太高,下面的群众不一定能欣赏得了,给你换两首歌行不行。临场换歌,我以前的工夫不就白费了。事已至此,不换不行,我说,换什么歌,不知我能唱得了不。指挥说,换《我和我的祖国》和《英雄赞歌》。我说,这两首歌以前上学时唱过,不过现在歌词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指挥说,我这里有曲有词,你就抓紧练吧。

  车上人多,没法练歌,我就默记歌词,赶到目的地,歌词已经记得差不多了。刘团长把一身军服交给我说,这是团里给你准备的演出服,你先试一下行不行。第一次穿军装上台演出,我心里挺激动。找个地方将军装换上,看一看镜子里的我,我快不认识我了。身着军装的我,那么英姿飒爽,那么精干利落,我非常喜欢镜子中的我。我和另外一个男独唱演员是外借的,刘团长说,你俩的歌得跟乐队合一下。乐队与我合乐挺顺利,刘团长说,晓静唱得不错,过。男独唱演员连合好几次,刘团长都不满意。男独越紧张,合乐越糟糕,急得鼻子上汗都出汗了。乐队也有些烦,说这合到啥时候,就这样了,我们还没吃饭呢。

  在这个市是我们头一场演出,演出能否成功,对以后几场演出意义重大。全乐团人都憋着一股劲,我是外来的,当然更不敢松懈,怕砸了乐团的牌子。别看刘团长刘叔叔对我说话挺客气,对他的部下就没有那么和颜悦色,尤其是对那些男演员,男歌手,刘团长的要求更加苛刻,说话时纯粹就在训斥。吃过晚饭,刘团长把全团人员集中到一起,讲演出中应该注意的事项,一二三四,一连提了七八条要求,听得我都头晕。刘团长训话结束后,始终板着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颜,他说,下面,我们欢迎食品厂的厂长助理丁助理给我们作指示,全团人都鼓起掌来。

  丁助理从侧幕边走出来,中等个头,浓眉大眼,穿一身得体的新西服,系着一条颜色鲜艳的碎花领带。他满脸含笑地摆摆手,掌声就息了。丁助理说,我叫丁立,甲乙丙丁的丁,起立的立,刘团长言重了,我哪里敢做什么指示。这次厂里派我出来,是让我给各位服务的,我的责任就是让大家吃好住好,大家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我将最大努力满足各位需求。我从小就喜欢解放军叔叔,能邀请到你们为我厂冠名演出,是我们厂的光荣。演出要求刘团长都说了,我就不再说什么。祝各位演出成功。掌声再次响起,刘团长巴掌拍得最响。

  那天晚上演出效果出奇得好,特别是我演唱的两首歌曲,更受观众欢迎。观众一次次鼓掌让我再唱一首,但准备的歌曲已经唱完,我连谢幕三次,观众都还在使劲鼓掌。正好在我下面演唱的是那位男独唱演员,一上台就让观众鼓了倒掌,还有人打口哨。下午合乐不顺利,观众再鼓倒掌,男独唱歌时就把歌词忘了。台下倒掌四起。当天晚上,刘团长就决定让男独明天走人。男独羞愤难抑,连夜提着包包不知哪去了。

  所有演出是在10月2号结束的,除去首场演出男独出的那点纰漏外,所有演出都很成功。丁立代表厂领导给乐团庆功。庆功会是在某市的一个豪华酒楼里举行的,丁立先来了一段热情四溢的祝词,同时举起酒杯号召大家干杯。

            四十四、婚后出墙(2)

  丁立所在的厂真是有钱,那顿庆功宴是我迄今为止见到的规格最高的宴会。那家豪华酒楼里能上的高档菜全都上了,白酒是茅台,想要什么饮料随便点。丁立在刘团长陪同下,挨桌向演职员表示祝贺。丁立一看就是性情中人,喝酒从来没有假动作,端起就喝,那几名女舞蹈演员本来是不喝酒的,刘团长不高兴地将脸一板,人家丁助理都喝了,你们不喝。舞蹈演员们把酒灌进肚里,一个个呲牙咧嘴。

  丁立到我面前敬酒时,目光锁在我脸上,他说,管老师唱的好,我也喜欢唱歌,不知可不可以拜你为师。我说,丁助理这是讽刺我。丁立说,我讲的是真的,来,咱们干两杯。我自信还有点酒量,真的和丁立干了两杯。丁立说,痛快,痛快,一会再找你喝。

  酒一喝高,气氛更加热烈,宴会厅里狼籍一片,有划拳的,有猜令的,有做游戏的,大家目的只有一个,让对方多喝酒。乐团指挥平时就是个酒鬼,这会逮住好酒,逢谁和谁碰,宴会没结束,就让人扶着回去「休息」了。

  丁立站到麦克风前大声宣布,这家酒店六楼歌舞厅已被我们包下,宴会结束后,请大家到六楼卡拉OK。人群里又是一阵欢呼。

  乐团人都爱热闹,放下酒杯,齐聚歌舞厅。歌舞厅与舞台毕竟不同,大家在这里就放松了,可以尽情唱自己喜欢的歌,和自己喜欢的人或出于社交需要的人共舞。丁立无疑是歌舞厅里众星捧月的人物。刘团长说,我们先欢迎丁助理给我们唱一首歌。丁立拿起话筒说了几句客套话,就亮开歌喉。他唱的是《飞天》。优美的旋律加上他优美的嗓音,举座震惊。丁立刚从台上下来,女舞蹈演员都抢着跟他跳舞,还凑在他耳边和他说悄悄话,八成是说他唱歌唱的好,丁立仰脖大笑,显得风度迷人。刘团长说,早知道丁助理有这么好的嗓子,那个男独咱们就不请,让丁助理唱得了。

  因为我与团里的人不太熟,就坐在一旁喝咖啡听歌。此时,我又想起远在南方的沈飞,这会不知他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歌厅潇洒?丁立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我不知道,他优雅地伸出一只手,管老师,能赏光和我跳支舞吗?我望着他笑了笑。

  丁立无疑是个舞林高手,他姿态优雅,节奏感很强,尤其在给舞伴下指令时,准确而到位。和他跳舞真的很舒服。丁立说,管老师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说,某某大学。丁立惊讶地哦了一声,哪一级的。我说后,丁立说,那咱们是一级的,我是政治系的。我有些兴奋,没想到丁立是我的同学。丁立说,你认识高萌萌不。我说,我们是一个班,一个宿舍的。丁立说,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曾到你们宿舍找过高萌萌,当时她没在,刚进门上铺下来个女生,高傲得像小公主似的,她说高萌萌没在,那人好像是你。经丁立这么一提醒,我真想起有这么档子事,但已经想不起来人是不是丁立了。我说,那时候不认识你,要是认识了就热情招待你。丁立不在意已经过去的事,大度地笑了笑。丁立说,很久没和高萌萌联系了,她还好吧。我说,毕业后各忙各的,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她。丁立说,回去联系联系,咱们抽空坐一坐。

  舞会一直到十二点半才结束,我正要回房间休息,丁立喊住我,管老师,先别急着睡觉,到我房间打双扣去。本来已经困了,刚认识丁立,不好驳他面子,就答应了。另外两个与我们一起打牌的也是一男一女,女的是跳舞的,男的是拉大提琴的,他俩好像有点意思,眉来眼去,有时还在下面踩踩脚,我和丁立都装作没看见。丁立说,明天还准备组织大家旅游一下,你去不。我说,不去了,10月4号有课,前几天出来得早,课还没备呢。如果有顺车,就坐着回去,没顺车,我就坐长途车回去。丁立说,那个旅游景点我已经看过好几次了,你就坐我的车回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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