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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性――一个大学女老师的自述(完) - 2,2

[db:作者] 2025-07-09 21:25 5hhhhh 8560 ℃

  早操结束后,我问许二湖,做广播操怎么放秦腔呢。许二湖说,学生都习惯这调调了,你放真正的广播操曲子,他们还做不来呢!我说,学校连个录音机都没有呀,还放胶木唱片。许二湖说,这个唱机和两张胶木唱片是学校固定资产的重要部分,这一张全是秦腔,另一张是文化革命时的老歌,什么毛主席派人来呀那些。

  几天后,校长来到我房间对我说,管老师,我和老仇把你上课的事定下来了,咱们把音乐课开起来,一二三年级学生不上,初中部学生不上,先从四五六年级开始,算是搞个试点,你看怎么样。我说行,听校长的。校长说,别这么说,你是副校长,也是班子成员,你的意见很重要的。我笑了,我这个副校长是挂名的。校长说,即使挂名也是副校长嘛!不过咱们学校没有风琴,让你干唱太累。我指了一下墙角,不用,我带手风琴来了,就用我的。校长说,太不好意思了,让你支教,你还得从家里带手风琴过来。我说没事,把琴放家里也闲着,倒不如让它发挥点作用。校长说,管老师真是高风亮节,高风亮节呀!

  第一节音乐课是给四年级上的,据别的老师事后说,当我的手风琴拉起,同学们的歌声响起,别班的学生就好像地震前的耗子一样,一个个心神不定,抓耳挠腮,坐立不安。许二湖在他们班说,这课没法上了,没法上了,把教鞭在课桌上打折一根,还没把学生的心拉回来。后来就让他们自习抄课文,全班52名学生,其中一名抄课文抄的最少的只写了一个字:唱,但他们课文通篇恰恰就没有这个字。下课铃响后,我说下课,学生说,老师,还没唱够呢,再唱一会。我把手风琴背起回宿舍,全班同学都跟在我后面,我听他们说,老师这个箱箱是宝箱箱,发出的声音多好听。

  上过音乐课的学生是幸运的。他们把能上音乐课当作炫耀的资本,说我们今天都上音乐课了,管老师的宝箱箱我们都看到了,管老师唱歌可好听了。为纠正他们的语言错误,我说老师弹的这个不叫宝箱箱,它叫手风琴。还有一种风琴叫脚踏风琴,脚踩手弹就能发出声音。这些学生后来传来传去,说管老师可厉害了,脚都能唱歌。听了这话,我既可笑又辛酸。这些山区的孩子们呀!

  有件事至今记忆犹新。那次在六年级上音乐课,课上到一半,看见最后一排有个学生探头探脑的,他的头一会上来了,一会下去了,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溺了水一样。我好生奇怪,走到后面一看,那学生坐在地上,我说你咋没凳子。那学生脸就红了。六年级学生说,他不是我们班的。我问他是哪个班的,他小声说是初二一班的。我说你怎么来了,他说他们初中没有音乐课,可是想唱歌想得不行,就混进来了。我把讲台上凳子搬下来让他坐,他说老师你坐,我就坐地上。我说老师站着教课,你坐吧。

  第二天,这个学生提个罐子来到我宿舍说,老师,这里头是我娘做的浆水,不知你能喝惯不。我往碗里倒点尝了下,好喝,很好喝。那学生露出两颗虎牙,笑得极为灿烂。从那以后,他每天上学都要给我带一罐浆水。别的学生知道我喜欢喝浆水,就纷纷把浆水送到我宿舍里,最多时候一天要送十几罐,我哪能喝那么多,就让洪一同他们帮我喝了。那时候浆水喝多了,现在一提起浆水还犯恶心呢!

  洪一同仍旧每天帮我封火、开火,有时候晚间炉子灭了,他还得抽空帮我生着。我们之间越来熟,他看我时,目光越来越火热。我问他有女朋友没,他说曾经有过,毕业后,他的女朋友回河南老家工作,两个人关系就断了。他说的怪伤感的。他问我男朋友在哪里,我说挺复杂的,不知道算有还是算没有。洪一同哦了一声。

  那是一个中午,我躺在床上休息,由于晚上做了个恶梦没睡好,所以特别累。洪一同到我宿舍后,因为已经熟悉,就没起来,躺着和他说话。洪一同与我聊天时,轻轻在我的大腿面上揉着,他的力道用得恰到好处,我非常受用。在我的默许下,他双手活动的面积愈来愈大。他揉我乳房时,我轻哼几声。洪一同激动得满脸通红,两眼就像喝了烈性酒般布满血丝。他不由分说脱了我的裤子,那铁塔般的身子向我扑过来。我敢肯定洪一同曾是床上高手,他的动作非常娴熟,就在他的那话儿在我大门口探头探脑时,我全身一紧,大股的水喷将出来。洪一同愣了一下,随即尽根而入,给我充实,给我饱满。我知道我的门还开着,可这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我在洪一同身下拼命扭动,我在洪一同压迫下大声呻吟,我在洪一同的大幅度活动下「死」去。

  好久没有,身体真的需要了!

  昨晚,我的邮箱里收到一封读者来信,请他容许我将他的这封来信在这里发表,虽然他只是写给我一个人看的。他在信尾写上他的名字,我要将他的名字隐去。发表他的信不为别的,就为了说明各位网友对我的支持与信任。以下是他的来信。

  管老师:你好,今天看完你的连载。不禁思绪万千,跟您的光辉历程想比,我的经历太平淡了,不值得一提。很感谢你不辞辛劳,为我们带来一份丰盛大餐。对于批评的声音,希望您能不必在意。我不觉得是老师就不能谈这些,并不是作为楷模,作为英雄的就该是没有性欲的,对吧?我上大学的时候,老师从不在课堂上谈性。但上研究生时,一些30岁的女教师上基础课(英语)时就爱讲述性的事情。听着她们谈性,不知会令多少男女对性产生强烈的向往。这仅仅是人生活中很普通很必要的一部分对吧。

  不过,我多少怀疑您写的有一点点夸张。另外性真的那么美吗,真的那么吸引人吗?我仅仅有几次性经历,特别是第一次时,女孩坐在我的上边,竟然弄的我的YJ有点疼。就那样,我心里委屈,作爱就是这样啊,一点也不好………相对来说,我喜欢从后面,因为女生的身体好滑好滑,我逮不住……我也从没见过她射水,觉得太奇妙了,您讲的好多事情我觉得不可思议。

  最后您能把您唱的歌发给我吗?先提前谢谢您,我静侯佳音。

  祝您性福美满,健康如意。

                此致

                 礼

            二十八、支教故事(4)

  当晚,洪一同给我封火后,就留在我宿舍里。那是一个激情勃发的夜晚,那是一个情欲弥漫的夜晚,那还是一个享受了此次高潮再追逐下次高潮的夜晚。洪一同一米九十的大个子,蜷成龙虾状,不辞辛苦地在我洁白光滑的肌肤上不问收获的耕耘着。就在那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我还是想起一次坐火车时两个男人的对话,他们就坐在我的座椅背后,他们不会想到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而且是一姑娘。只听一男子说,你个子那么高,你老婆个头那么矮,你们干活时没困难吗?另一男子说,有什么困难,只要小数点对齐就行了。两男人爆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至今想起,那个关于小数点的比喻是何等确切,我多次试图用别的词把它换下来,没找到合适的。我现在与洪一同就是小数点对齐着,我惊异地发现,大个子男人与女人做爱并不困难。

  洪一同第五次从我身上跌下来时,已经力气全无。我说,比打篮球累吧。洪一同说,累多了,我们这里有句老话:车上井上新媳妇B上,全是重活哪。我说啥意思嘛,没听懂。洪一同说,车上是说以前的赶大车的,不管风霜雨雪昼夜兼程,累不累?井上是说从几十丈深的井里往上吊水,累不累?最后一个就不说了,你知道。

  此时已夜深人静,房顶蓦然传来像婴儿啼哭般的凄厉叫声,吓得我一头钻进洪一同怀里,听,什么在叫。洪一同拍拍我后背,没事,猫走窝呢!我说,什么是猫走窝。洪一同说,就跟你一样,想了就得找对象干那事。不过它们纯粹是为了传宗接代,咱们除了传宗接代外带找乐。我把身子转过去,不听你瞎掰,困,睡了!

  昨天和洪一同那番折腾,床单脏得没法要了,还有这些天换下的衣服,都没顾得上洗。下午,我喊来两个初三男生,让他们帮我把从家里带来的单缸洗衣机搬到外头,再让他们帮我抬几桶水,我要洗衣服。初三男生围着洗衣机转了好几圈,管老师,这个铁桶桶能洗衣服?我说,它就是专门洗衣服用的,是洗衣机。男生掀开洗衣机盖子,里头是不是有人呀,他们用手搓。我说这是机器,插上电就转,转开就洗了。两男生仍旧大眼瞪小眼,在万分不理解中将洗衣机搬到户外。我让他们把洗衣机放在杨树壕子边,为的是排水方便。

  这台单缸洗衣机是我家买了全自动洗衣机后早就准备扔的,当时有个收破烂的到我家看过这台洗衣机,准备收购。我妈问多少钱,收破烂的说8块钱,我妈说好赖是个机器,才给8块钱,收破烂的说再加5毛,多了就不要了。我妈嫌钱少没卖。我支教走时,我妈让我把单缸洗衣机带着,说机器洗衣总比手搓省力些,还说回来时就扔那里算了。支教结束时,我把这台洗衣机送给教导主任老仇,老仇叫几个学生抬回家后,他老婆嫌费电不肯用,说放面倒不错,后来就做了他们家面缸。校长对我没把洗衣机送他还很记恨我一阵子,说他是学校一把手,那么高档的东西退休,若要送出,考虑的第一人选应当是他,怎么会给老仇,他甚至怀疑我跟老仇之间有点什么。

  就是这台被城里人视作废品的单缸洗衣机,一经搬出亮相,在扁担沟中学不异于发现一颗1000克拉的钻石。平素间开会,集合铃打半天不一定能把学生集中起来,但这会儿就像北京喜讯进边寨,学生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就把我的单缸洗衣机围得密不透风。抬水的两个男生回来了,老远就吆喝,管老师,水来了,水来了,围观学生就像迎接外国元首那样刷地让开一条通道,让抬水男生通过。水倒进洗衣机后,电源接通,就转起来了。在洗衣机工作的同时,学生们仍在探讨洗衣机为什么会洗衣,机器里边有没有搓衣板等等在他们眼里看来不可思议的问题。为我的洗衣机抬水,更成为学生们争先恐后想做的一件最为神圣的事,往往这桶水刚倒进洗衣机,桶就让人抢跑了。抬过水的男生还要抬,没抬过水的男生说你都抬过了还抬,好事不能光让你一个人干吧!我在一旁笑了,抬水这件苦差事都成为他们的好事了。

  打那以后,我用洗衣机洗衣服就成为扁担沟中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几天不洗,就有学生追问,管老师,你什么时候洗衣服?而洗衣服一开始,就会听到他们呼喊:走,看管老师洗衣服去!到我再一次洗衣服时,几名学生家长甚至从老远赶来,为的就是看看城里女人带来的「稀胡景」。

  再转发一封读者来信,感谢他们对我的信任!发表这封信没有经过他本人同意,但我深得他的信写得情感真挚,是从内心里发出来的。这么好的文章不敢独享,请各位网友欣赏。

  晓静姐:您好!

  在搜狐两性健康看了你的文章之后,我渴望和你交朋友,我的QQ294(保密)(保密是管晓静加的,怕对来信者造成伤害。)

  大学即将毕业了,回首这四年来的生活,心痛、后悔。过去的经历无论对错,都是对生活的一种认识。在逆境中我学会了谦忍,坚强。未来的路还很长,我将以崭新的姿态去面对每一天。

  2002年9月,怀着对大学满好生活的向往,我来到了南方某师范院校。初到大学,天南地北,操各方口音的同学,汇聚在一起,一切都充满了新鲜和好奇,我上的是一所三流的大学,但是我的家人和亲戚仍然寄予了我厚望。我的老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读书上大学是农村孩子唯一的正道,能考上大学在乡亲们看来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父亲也十分高兴,我知道我是他唯一的骄傲,他希望儿子有出息能为他扬眉吐气。

  我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父亲是个善良的人,老实、胆小怕事,没有什么能耐。(这是我长大后从旁人轻视父亲的眼光中才发现这一点的)母亲在我一岁四个月的时候,因为妯娌关系僵矜(婶婶与伯母是亲姊妹,分别嫁给叔叔和伯父,亲上加亲,她们仗势欺负我母亲),与父亲离婚出走了。为了生活,父亲外出打工,我寄养在亲戚家中。寄人篱下的生活是没有多少快乐的,周围的人都会用一种歧视的眼打量我这个没有母爱的孩子。孩提时期正是一个人的性格成形时期,我就在那时养成了孤僻自拗的性格。上学后,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对我关爱有加,我永远都会记住我的两任小学班主任蒋老师,蓝老师还有数学老师林老师。(都是女性)小学三年级时,我做对了一道很难的数学题,被林老师抱在讲台上。老师的鼓励和关爱,给我了学习上的动力,生活上我是很困难的,常常穿着开裆的裤子(没人为我缝补),露脚趾的解放鞋在上课,中午吃自带的盒饭,我总是躲在一边偷偷地吃,我感到十分窖迫,我害怕别人嘲笑我的穿酸,我把自己彻底地封闭了起来,考试取得高分,总算能使我找到一点点心理上的平衡。我是要强的,学校给我评了特困奖学金,免交部分学费,老师在课堂上宣布获得特困生补助金名单,当念到我的名字时,我站起来说,我不想要,把我的补助金全部给李XX同学吧。(他母亲病逝了,比我更困难)老师怔怔地望了我一眼,我的自尊心太强了。小学四年级那年秋天,父亲外出打工,只好将我寄养在婶婶家,婶婶有一个儿子比我小两岁上学二年级,小孩之间发生口角是难免的。我总是明显地感觉到,伯母、婶婶碍于父亲的情面,表面上对我好,心里很讨厌我。我写了封信对父亲说了这件事,信是由伯父替我寄的,他看了我的信,把信给全家大大小小传阅了,这下可惹了大麻烦,包括我那个势利眼的二姑父(伯父早年在南方沿海当过兵,退役后在邮局工作,在当地人看来算是吃「国家粮」的人)也参与到「讨伐」我的阵营中,说我年纪小小居然这么能造遥,婶婶特地还跑到学校向我的班主任揭露我在家里的「劣迹」,——那时我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呀,即使是我错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好多年了,直到现在我在写这篇文章时,这事还是历历在目。

  没有母爱的童年是不健全的,课余后,和小伙伴们打打闹闹,农村的小孩是很野性的,上树掏鸟,下池摸鱼,水库洗澡,吊青蛙(一手平端一个又大又长的布袋口,一手执根有弹力的小竹杆上,系一细线,绑上蚱蜢,在田间挥舞,引诱青蛙咬住食物,将它吊入袋中,呵呵,有时吊上蛇来,吓得我们扔下工具屁滚尿流地跑开了)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看课外书。其实也没有什么书可看,祖祖辈辈务农,识字的没几个。村中有个刘姓的青年在读高中,我经常去借他的语文书看,书中的小说,散文,深深地吸引了我。

  小学五年级,我生了一场大病,体质虚弱。暑假时母亲来看我,她嫁给了一个部队转业司机,个子矮小,人很老实,在县城跑客运。我随母亲来到了县城汽车站,母亲送我去了一个所谓的武术学院,想让我在那儿锻炼身体而且还能找到玩伴,变得开朗点。每天她要随那个男人出车,母亲要我叫他「爸爸」。我当时不知什么原因傻乎乎地居然叫了,我可是有自己的亲生父亲呀!假期结束,我回到了学校,生活依旧。只是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了。

  到了初中,我进入了青春期,身体的发育,对异性的渴望令我惊慌不已,暗恋着班上的一个女孩。同时又喜欢上了玩街机电子游戏。因为骄傲,我的成绩一落千丈。老师了解我的家庭情况,多次教育无果后,彻底地不管我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不谙事世的少年,对一切都茫然无知,只觉得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哗众取宠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因为从来没有那么多人在关注过我,我的虚荣心开始膨胀起来。成绩下滑,家里又穷,每到交学费时就犯愁,好几次我打算辍学。父亲为我干着急,又无可耐何。几个亲友对我开始冷嘲热讽起来,家里穷还这么不争气!母亲也到学校来看我,找我谈心,说她这辈子的希望就在我身上,希我能成才,出人头地。我根本听不进去,叛逆心理占了上风,甚至有敌视她,现在才来初中三年浑浑噩噩地度过了。

  县城重点高中我是考不上的,只好去了镇高中。这个学校的大学升学率几乎为零,外界的评价说在这所学校上高中是虚度三年青春。我厌恶那个环境,同学之间跟本不论学习,谈恋爱,上课大多在睡觉,晚上在宿舍点蜡烛打扑克或是翻墙出去偷附近老百姓的甘蔗桔子……我每天在自责与内疚中度日如年,只好找一些励志修身的书来看看,还背了些古诗词,不知不觉喜欢上文学了。或者画些小人画,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些许好评,我居然蒙生了要学画的想法。

  母亲那时又离婚了,她情绪比较低落。父亲没能力再抚养我继续送我读,我只好打电话给母亲,希望她能支持我学画,要不然我就要辍学回家了,这辈子只能和父亲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了。母亲听我说完后,暴跳如雷,骂我不争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后来,她到底还是把我送到了县城的职业中专学美术了。我已经十六岁了,母亲总算接纳了我,但我对她依然没有丝毫的情感,我恨她。我和母亲很少说话,有事时三言两语讲完我就走开了。母子一起上街,也是形同陌生人,很多亲友见了都有点纳闷。家里的环境令我压抑,我想自立,因为看了些书,作文写得畅通点,老师表扬了我,我便做起了作家梦,希望自己写稿养活自己。当时媒体和书商正在追捧少年作家韩寒,我也是韩迷,他的作品我也拜读了好几次,写得很符合少年人的心理,骂得痛快。最重要的是,他通过写稿出书得了很多稿费,我也想走他的路,靠写稿养活自己,摆脱家庭的束缚。我走上了极端,上课时间也在写东西,同学们叫我为「作家」,我飘飘然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自卑又自傲的性格使我听不进去任何规劝我的忠言。我拜访了几位小县城的著名作家,被台视台、杂志社称为天才诗人的XX,以和他们合影为荣。还花钱买版面出版「作品集」——所谓的作品集就是把人家的散文诗稍加修改,换行成现代诗,再请我的一个爱好诗歌的专业老师帮我修改定稿,美其名曰:「继承」与「发展」(当时我正好从县图书馆借了一本文艺学理论,学到了这几个词)。作品出版后,我获了「作家协会会员」,「创作员」称号,我在学校成了「名人」,美术专业反而丢一边了。中专二年级下学期班主任找我长谈了一次,希望我能走正途考大学,以我的成绩上个本科没问题。在县政府当公务员的舅舅出于关心,十分诚恳地对我说:「你不能太急功近利,你面前现在两条路,一是努力学习考上大学,二是中专毕业后出打工,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这时我才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不小了。我放下一切包袱,全心用在学习上,狠突文化课和专业课。经过一年努力。2002年高考总算考上了南方的一所离家千里之外的师范大学。我想离家越远越好。前面说得较多,有点繁冗了。经过一个月军大学新生训后,对环境渐渐熟悉了。空虚和无聊成了生活的主旋律,我每天不知做什么。同学中谈恋爱的越来越多了,我也点蠢蠢欲动。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就开始想女人,有时候就自己手淫了。我是在中专二年级(17岁)学会手淫的,那天晚上一个室友在寝室炫耀他的光荣性史,说到了手淫,我第一次手淫了,感觉很美妙。每次手淫都有点自责,怕被同学发现。从以后我在家中无人时关上门躺在地上,床上或在洗澡时,都会手淫,我害怕别人知道。但是心里又特渴望女人,渴望与女人做爱,在同学的怂恿下我去录像厅看了一次黄片,以后一发不可收日拾,经常一个独自去录像厅,还偷偷看了几次脱衣舞。有时上学路过火车站旁的发廊,看到里面有打扮妖冶的女人,在招呼过往的男人,我隐约知道是什么了,甚至自己也想去,就是没有那个胆量。

  母亲又嫁过好几个男人,我叫他们「叔叔」或「伯伯」,时间不长母亲又离婚了。有人当着我的面说过我母亲的嫌话,亲戚中也有不少人表面上故作关心状地问我母亲的私生活,以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看透了他们虚伪的嘴脸,我懂事了。但是我的自卑意识也越来越强了,我从不和人谈及我的母亲,也很少与人说话。母亲不喜欢我这种性格,说我这种性格以后怎么在社会生存,而且我长得很矮(160还差点点)。她老是担心我考不上大学,个子又矮,以后可能当个民工了。(我是农村户口)中专学校离家不远,我有时晚上回家睡觉。有天晚上回家发现家门反锁,我敲了门,等了两分钟左右,母亲才围着浴巾来开门,说她在洗澡,并责备我这么晚上了还回家,路上不安。我习惯性地「恩」了几声算是作答,径直走向自己房间。母亲也转身回浴室了。一会儿母亲房中的电话响了,我准备去接,走到母亲房前发现平时开着的门现在关着了,正要推门,听见母亲在浴室大叫我的名字,叫我不要接电话——她听见了电话声。我心明白了是什么事,默不吱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返校了,除了放假,以后我很少回过家。中专三年级开始,班上的情侣也越来越多,我深深地暗恋了班上一个外地转学来的女生,她长得并不漂亮,但说话声音特清脆,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相对于我们土巴巴的方言的来说,她夜莺般的声音使班上许多男生着迷,很多人争相献宠。我黯然伤神,不知该怎么接近她。我太渴望爱情了,没有家庭的温暖,我很想得到异性的爱。临近高考,我每天是在单相思中自煎,总算熬到毕业。遗憾没能当面向她表白,我上大学后她没考上复读了,我打电话向她表白了,她说没时间要复习,以后就不了了之。如果我自信点,能得到爱情,如果不是我母亲以掐断生活费相威胁阻止我大学期间谈恋爱,我想我也不会在上大学后的第三个月去嫖妓了。

  刚到大学,大家彼此不是太熟悉,说话都是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偶然认识了几个高年级老乡,跟他们在一起有点熟悉后,经常听到他们满脸浪笑地说去按摩。有时还怂恿我去,我心里虽然也想,但不敢去,潜意识知道那儿不干净。看着学校成双成对的鸳鸯晚上在操场,草坪,暗处厮守,我心里怪痒痒地。迫切地想和一个女孩在一起牵手,接吻。我太自卑了,想到我的家庭,我的经历,我没有追女孩的勇气,我长得也不高,这也常常是我很不自信的一方面。同学们大多开始了甜密的小两口生活,没有的也在物色。我心里很急,看书也看不下去。学习方法也不对。终日消沉不振。02年11月的一个晚上终于去了一家发廊,和一个小姐发生了关系,我是第一次,太紧张了,结果满头大汗,小姐还笑话我了。相信很多有过一夜情或有过性消费的朋友都会有这种同感。或许是出于道德上的谴责,事后一段时间一直会处于一种内疚状态,加之为对方的健康状况担忧,害怕自己染上HIV,成天生活在惶惶之中,怕得艾滋病死了,这样死了太不光彩了。媒体和广告到处在宣处防艾,一触及这些字眼就心惊胆颤。找小姐后不到一时,我就在外面的网吧上网,找心理医生求助,搜与HIV相关的信息,与药物。回到宿舍我疯狂地清洗自己的身体,刷牙,我不想因为感染艾滋病而死呀!!第二天我就去了学校的图书馆找艾滋病相关的资料,潜伏期,发病期,症状,我翻了好多相关的性学书籍。

  过了一段时间,我也慢慢平静了。偶然一次我在街上看见献血宣传上说献血有HIV检测环节。我的心又被触痛了,那次的经历耿耿于怀,我不敢去大医院作化验,现在见到献血可以检测HIV,于是献了一次血。献血过后我还是害怕,血站打电话或来人直接把我带走隔离说我有HIV。这样的事总算没有出现,我也就相信自己的血液是合格的,我庆幸没感染上HIV!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大学低年级的学生都是不会学习的,一般都要到大三才掌握学习的方法。我在学习即没谈恋爱,也没有学习好,感觉过得好失败。自卑的阴影时常笼罩着我,虽参加了学生会,和一些活动,但我不会说,交际能力也很差,在里面只是个跑腿的,于是就退出了。一个在学校好孤单,寂寞时时在侵蚀我的毅力。我又一次去发廊了,出来就马上后悔了,我在骂自己还是人吗?我对不起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唯一希望呀。我陷进这个泥潭拔不出来了,我不敢找女友,也没有自信去追,我觉得自己脏。

            二十九、支教故事(5)

  又到周末,该回去看看了。洪一同不让我走,说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说,原来没有我你怎么办。洪一同说,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我说,你挡不住,我肯定得回去。洪一同说,你要回去可以,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说你说。洪一同说,作我的女朋友,将来嫁给我。我说那不可能,我不会嫁给比我小的男人。洪一同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优秀。我说你挺优秀的。又说,你是不是嫌我工作在乡下,我想办法调到城里行不行?我说,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不会嫁你。洪一同强行与我做爱,本来不想,可他一进入我的身体,又觉得特享受,就去迎合他。

  坐长途车回到沈飞那里时,天已黑了。我敲门,过会听到沙沙拖鞋蹭地声,沈飞把门打开。他啊了一声,轻轻拥了我一把,又快速走到窗边的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说,我有事,回头给你打。我说谁呀,沈飞说,一朋友,你不认识。我说,吃饭没?他说,我现在就吃。抱起我撂到床上,把我吃了个够。

  星期二下午有课,我准备星期二早上赶回扁担沟中学。星期一早上,沈飞上课去了,我想帮他把卫生搞一搞,在床下边,我发现了一只女人丝袜,而那种丝袜是我从来没穿过的。我想都没想,把丝袜挂在沈飞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的地方,在丝袜上别了张纸条,上写:望今后注意打扫战场!

  带上沈飞的门,我直接回了扁担沟中学。在车上,我哭了一路。

  我支教的扁担沟中学以它的热情和质朴容纳我,正是课间休息时间,不知哪个眼尖的同学发现我,喊了声:管老师回来喽!他们都喊着「管老师回来喽」向校门口跑来。他们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他们全都那样活泼可爱,他们都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和猜想。看到他们我真的很后悔,后悔走的匆忙,没有给他们从城里带点礼物回来,哪怕每人一块糖。后来洪一同笑我说,一人一块糖你以为能带得起,那要一麻袋呢!我随身只携带一个小旅行包,学生们都抢着帮我背包。将我送到宿舍,上课铃声响了,他们这才回各自教室。

  中午吃饭,无一例外是老师们最开心的时候,大家可以蹲在那里无所顾忌地开玩笑,交流各自从社会上听来的笑话,说说高兴的或烦心的事。我看到在灶上吃饭的老师少了许多,就说,他们为什么都不在灶上吃饭了。刘老师说,去年11月份到现在的工资都没发,家在当地的民办教师全回家吃饭了,老在灶上吃饭谁受得了!马秦生说,你别说人家民办教师了,我们公办教师不也没发嘛,我兜里只剩三块钱,下午不在灶上吃了,家访去。许二湖应声说,是啊,我今天晚上也到我们班刘晓芳家家访去,听说她妈哨子面做的不错。我不解地说,到学生家里家访还要吃饭?马秦生笑说,到学生家家访就是为的蹭饭吃,不给饭吃谁愿去家访。许二湖说,要吃饭就要挑那些家庭条件好点的,讲卫生的,遇上那些脏婆娘,别说吃饭了,一看你就得吐,还亏本了。刘老师说,可不嘛,咱们学校原来有个老师,没饭吃了就去家访,进门时,学生她妈正在擀面,家里最小的孩子没人带就坐在案板上。你说那孩子迟不拉早不拉,就在咱们老师进门时候拉屎。她妈一看老师来了,急忙拿只碗把儿子拉的屎盖在案板上。咱们老师倒也机智,说我来给你说一声,今天不来你家了,到别的家家访去。刘老师说完,洪一同、许二湖笑得都快倒在地上了。洪一同说,刘老师,你他妈老在吃饭的时候讲让人恶心的事,你还让人吃饭不吃了。刘老师靠在墙上咕咕地笑说,我吃饭快,把你们没吃完的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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