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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反柳沈柳--追追追(全)

[db:作者] 2025-07-09 21:24 5hhhhh 8330 ℃

  沈垣追柳清歌追得很辛苦。

  此追,既是彼追,又非彼追。

  當然,他是很欣賞他的,非常欣賞,這種欣賞什麼時候變了味,他並不知道。他只知道,喜歡上同性這一回事,是不可能發生在他這個天地日月可鑑全校認定萬年直男的沈垣身上的!

  只是當柳清歌轉學到他就讀的大學以後,這些證明彷彿都被狗吃了似的。從不參與運動會項目的沈垣開始練起跑步,不為輸贏,只為在跑道上與他有那麼一時半刻的並肩。運動會點完名後總是溜回宿舍的沈垣開始為系上大小比賽項目佔領加油席,只為了一睹運動全能的柳清歌風采。

  靠!他現在正在做的事,不就跟他不齒的那些柳粉迷妹一樣了麼?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的,更是不會承認這就叫做愛情。

  愛情,讓人盲目、讓人執著、讓人美好,也讓人惆悵。

  愛情催人怨、愛情催人念。

  愛情催人彎。

  沈垣追柳清歌追得痛苦。

  此追,既是彼追,亦是彼追。

  因為,柳清歌曾在連續三屆遙遙領先其他參賽選手、奪得全國大學馬拉松冠軍後,接受了新聞社的採訪,採訪小組問他,他每屆都冠軍,是不是不打算將獎盃禮讓給後生晚輩啦?

  他難得漾開一抹足以融化冰川的淺笑,「自然,不讓。」

  團團圍住媒體們的粉絲們隨即拉開布條,齊齊熊吼:「百戰百勝!百戰百勝!百戰百勝!」

  眼見就要制不住迷妹們,採訪小組急中生智,問了個迷妹們最感興趣的問題。

  「柳學長,聽說您至今還是單身,有想過怎麼樣的對象才能配得上您麼?」

  柳清歌難得地陷入沉思,俊逸的臉在聚光燈下打出了鮮明而立體的陰影,抿緊的唇性感而弧度優美,眾人屏息半晌,痴盼他的回應,等待期間,無人敢出一口大氣。

  終於,他恢復了平靜神情,一把悅耳的嗓音緩緩道:「只要追得上來就行。」

  那次採訪,令全校粉絲暴動,令校園論壇癱瘓,甚至學校方都起了增修校規的念頭:『不許議論柳清歌。』以終止他的飯們為其爭相掐架的校園亂象。

  在好多天的熱議之下,迷妹們終於得出了結論──

  只要奪得下一屆長跑冠軍,就能和柳清歌交往!

  於是,大學操場開始能看到大批女孩甚至男孩練跑的身影!

  沈垣……也不例外。

  只是他實在沒勁,真的沒勁兒。他的體育不算差,可二十幾年來都沒多大鍛鍊的興趣,更別說還沒日沒夜的操練了。

  試問臨時練跑能贏過十項全能之長跑冠軍的概率有多大?再說就算贏了,柳清歌真肯把冠軍娶回家了麼?別開玩笑了。

  是以他出現在操場上,也只是為了能碰運氣看上他一眼罷了。

  興許是太陽太大了、也興許是迷妹們把操場佔得水洩不通之故,柳清歌這幾天便一直沒有出現。

  看不到他,漸漸的人開始少了,一天一天逐一遞減,等到了最後,剩下的就是真心想要運動的部分同學,在操場上或拉筋或慢跑,恢復了以往悠閒健康的運動場景象。

  沈垣索性也不練跑了,這幾天被人潮蹂躪,又被烈日荼毒,他老早就想休息,只是為了和柳清歌同修,他體能學分選修了一門撐竿跳高,就是為了在人群中偷偷瞄他一眼,他便心滿意足了。

  可苦的卻是他的學分,因著沒有經驗,起跳時頻頻吃鱉,總是不得要領,為拯救他的掛科危機,下了課只好繼續在運動場上苦練。

  「你這樣,不對。」

  一道他最是熟悉卻也最是遙遠的低沉嗓音自身後傳來。

  天啦擼!這個聲音從未在他半徑二米內響起過啊!

  他還未反應過來,來人就一把搶去了他手中撐竿,與他擦肩而過,一股屬於柳清歌的清新氣息涼涼掃起,好聞極了。

  粉絲們傳說柳清歌一向不怎麼流汗,身上從未有運動員那股特有的汗臭,就算跑完一場比賽也神仙似的滴汗未流,沈垣一開始還笑話她們,說是只要是偶像連放的屁都是香的,如今也不得不信了。

  柳清歌黑背心白球鞋,身材背肌寬闊、肌理流暢,起跑姿勢瀟灑俐落,他斜斜頂竿一躍,便躍出了一道天神般的虹弧,美好的身板於垂直的半空中彈射而出,矯健地飛過了蒼穹,勁力勃發如一頭捕獵的豹,又如暴雨中的游龍,渾身張弛著待發的力度。

  沈垣不禁看傻了眼,扔下的長竿直直倒在了頭頂,也渾然未覺。

  「抱歉。」儘管語氣略帶歉意,臉上仍是一貫的清冷,即使他不知道,沈垣還是習慣了他的淡漠,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疼不疼?」

  「嗯?嗯。」他摸了一把臉,臉有點熱,好在他面皮子夠厚,沒透出紅暈,只是被竿子打到的腦門有點痛,但他怎麼能在心上人面前示弱?只能裝作無事,表情調節到最冷靜。「沒事,多謝學弟關心。」

  他奪過柳清歌提起的長竿,轉身就走,他自認已經走得足夠遠,卻冷不防被拍了一把肩膀,他停下來,盡可能冷淡地回頭。

  「學長,起跳稍微再練會吧。」柳清歌委婉道。

  他心裡想的是:不!勞資快受不住了!

  可回答的卻是:「哦,學弟莫非要陪學長練習?」還附帶一個高深莫測的揶揄表情。

  話一出口隨即後悔,怎麼想的和說的就是能不一樣?他們倆三年來沒說過一句話,這個回應實在太過有裝熟的嫌疑,他正慌忙給自己找下台階的方法,誰知柳清歌嗯了一聲,把他拉回了操場。

  咦?等等,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

  沈垣追柳清歌追得連命也不顧。

  此追,非彼追,而是真正的用雙腿兒跑著追。

  二年級時,學校辦了新生長跑活動,全校師生得陪著新生繞著城市跑一圈回學校,為了要見柳清歌,他半強迫地督促著自己參加活動,哪知道柳清歌一路領先,他跑在最末,自然是見不著的,跑著跑著,他更加地心灰意冷,未曾想到體力不支,初時的瘋魔勁褪了,就愈發覺得手腳不聽使喚,肌肉火辣辣地痠疼,於離學校幾十米處的人行道上一跪,就這麼倒了不省人事。

  雖說是倒在行人用道上,可好歹也是馬路邊,危險得緊,等到他睡夠了,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學校的醫務中心床上,吊著輸液被照顧得很好。

  他不禁惆悵。

  這麼追著柳清歌好段日子,他自知能接近他的可能趨近於零,畢竟沈垣從來不想刻意搭訕,只是暗搓搓地喜歡著便已滿足,從不想逾矩什麼的,柳清歌又總是冷著臉,和他說上話根本是天方夜譚,更何況是像現在這般親近呢?

  沒錯。親近。

  三年了,他從沒想過親近他這麼容易!

  臥槽柳清歌他他他他……

  他特麼的手把手在教我怎麼握竿啊!

  他他他他他他在給我示範怎麼跳過橫桿啊!!

  靠靠靠!!!!!!!!!!天啦擼!!!!!!!!!!!!!

  勞資的心要炸裂啦!!!!!!!!!!!!

  柳清歌自然是看不出沈垣內心已經刷了滿屏的咆哮體的,只是覺得這個向來溫文的學長,居然連練個跳高都還這般雲淡風輕,就算失敗從橫桿上摔下軟墊子無數次,表情還是那樣自若,好像他從來不在意掛了這科似的。

  是,他當然在意!

  可他更在意的是眼前耐心糾正他各種錯誤的指導者啊!!

  每每失誤出糗他都要內心羞憤欲死的從裡到外咒罵自己一頓,內心澎湃不已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柳清歌和他說話他都只能回個單詞,比男神還高冷!柳清歌因為要指點,說的話都還比他多!

  沈垣驀然發現這個萬人迷並不如世人想像的那樣高冷,因為他竟然耐心地陪他素昧平生的外系學長從白天練到黑夜,只是柳清歌體力好,沈垣卻經不起折騰了,高強度練了大半天,他開始臉色蒼白。

  可是他哪有資格喊停啊?考核就在幾天後了,他已不抱期望,科基本是掛定了,可現在陪練的是誰?!特麼絕世男神柳清歌啊!!

  「你渴不渴?」柳清歌看著他站在軟墊橫桿前面色忽青忽白,徐徐問道。

  他想一口回絕,說不渴,身體卻不聽使喚,竟點頭道:「渴。」

  ……

  柳清歌跑半圈操場去給他買了罐裝飲料,兩個人席地而坐,盯著被交錯照明燈光斜灑的運動場上,寥寥幾人拖長的陰影縱橫錯置,看得他有些恍惚,他舉起飲料乾杯似的與柳清歌碰了碰,那人拉開環口仰頭便喝。

  沈垣盯著自己的那罐,冰涼涼濕漉漉的沁著水珠,拉環與鋁罐,身首分離。

  「學長,你喝我的吧。」柳清歌側頭看他。

  他想說的是:不不不!!這怎麼好意思!!

  話到嘴邊卻說:「哦。」

  他喝了一半,柳清歌那廂才用指頭把他那罐飲料給戳開了,逕自喝起來,喉結上下滾動著。

  這個時候換回來會不會太晚了點?嗯?

  頓時無話,沈垣於是沒話找話,想問些無傷大雅的問題,嘴巴卻先他一步問出了他老早就想知道的事。

  「學弟,你為什麼轉來我們學校?」

  柳清歌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猜得出就告訴你。」

  猜得出才有鬼!勞資要是猜得出,還用得著問麼?

  他把罐裝飲料一飲而盡,空罐子卻不肯丟棄。兩人走到垃圾箱前,沈垣莫名躊躇不已。

  柳清歌語尾微揚:「學長?」

  沈垣搖頭道:「我回宿舍,洗乾淨再扔。」

  他自然是會洗乾淨的,可誰要扔啊?他要每日三炷香供起來好麼!

  與柳清歌道別,關上宿舍門的時候,他雙腿有些軟,全身靠在門上久久不能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剛才喝了柳清歌喝過的飲料。

  秋老虎來勢洶洶,撐竿跳高考核又得在毫無遮蔽的操場上舉行,他又因為學號排在最末,等在隊伍最後端,被太陽曬得蔫了,冷汗涔涔往下滴落,沒多久就感到身子不聽使喚。

  他今兒罕見的早起練跳,連早餐都沒吃,就是為了通過考核,他這輩子還沒這麼拚命過呢。自己丟臉不要緊,可不能辜負柳清歌這麼多天的陪練啊。

  練習了這許多天,誰都不想是練假的,四年級了,他可沒掛科的本錢啊!怎能輕易輸給烈日?

  好在終於輪到隊伍中段的柳清歌跳了,他立馬來了精神,柳清歌手長腳長、姿勢漂亮,腰力牽動全身,整個人優美地飛射出去,像離弦的箭,力道分明。

  沈垣拿手作簷在額上,彷彿是陽光迷了眼睛。

  何其耀眼。

  他膝蓋一彎,給跪了。

  「天哪!」

  「老師,沈垣昏倒了!!」

  他整個人軟綿綿輕飄飄地往後倒下,好似躺進了絨毛垛裡,渾身舒暢,半闔眼瞼就要睡去。

  意識模糊間,他聽到有人喚他。

  「沈垣。」

  他勉力撐開眼皮,霧茫茫的小片視野中,佔據了一張他朝思暮想的臉。

  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騰空而起,腰間一股力量,酥酥麻麻卻勒得他有些生疼,他渾身無力,不得動彈,只能任由那股力量飛快地帶他離開運動場,踏入空調舒適的醫務室中。

  視線朦朧,他隱約看到那張臉不時低頭審視於他,表情滿是擔憂。

  是錯覺吧。

  他是在造夢麼?

  而後,他便任由學校裡的保健醫檢查擺弄,腕部被插上了針頭,微痛的感覺不時傳來,過高的枕頭弄得他睡不安寧,意識半醒半暈,難過得厲害,忽然,他的頭被輕輕托起,觸感溫熱韌性,不一會兒,又被緩緩放下,後腦瓜子陷入柔軟的枕頭中,高度已被調整得恰好。

  他終於美滋滋地睡去。

  他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是的嘛,他咋就覺得這一切熟悉得很呢?

  他並非是什麼嬌氣病弱的體質,只是正巧人生中唯二兩次昏倒,都是獻給了柳清歌的懷抱。都道是他太拚命,才把自己逼得昏厥過去。

  他悠悠醒轉,雪白的醫務室病房間,床邊有人靠著椅子打盹,修長手臂抱住了自己,眼睫篩出了扇形的陰影。

  是了,他在夢中記起了一張比今日更加青澀、卻同樣焦灼的臉。

  「柳清歌。」沈垣低啞道,那人隨即睜眼,眼神定然無波,眼底有一點初醒的朦朧。

  「醒了?」他目光柔和地看過來,卻是語帶責備:「你太亂來。」

  「……嗯。」何止是亂來!

  「我去喊醫師。」

  柳清歌起身,臉上的睡意已去了大半,沈垣叫住他。

  「不用了……」

  他不明就裡,重新回到椅子上,傾身觀察這位學長的臉色,比平時雪白許多,嘴唇卻依稀紅潤,算不上太差。他姑且算是能鬆了口氣。

  沈垣閉了閉眼。「柳清歌。」

  「嗯。」

  「我喜歡你。」

  「……」

  柳清歌冷淡的目光升起了一絲詫異,萬年冰冷無波瀾的神色驟變,他突然起身,沈垣以為他轉身就要走,畢竟被年長的還是個男的告白,任誰都會有些膈應。殊不知,他卻只是走近了,俯身替他掖好了翻騰的被褥角。

  俩人四目交接。

  「我也喜歡你。」頓了頓,歛首舒了口氣,「以前就喜歡你。」

  他靠得很近,近得兩人氣息交融,唇肉相貼,吻的時間並不長,卻足以令人貪戀得喘息。

  戀者唇瓣的味道甜而不膩,比起那一瓶罐裝飲料,滋味更是美好。

  沈垣不會知道,在他以前就讀的高中裡面,就有柳清歌這號人物,低調與他同窗了兩年,畢業了又在茫茫人海中尋他,一路尋到了這裡。

  是以,交往之後,他都沒有再問起柳清歌轉學的原由,興許是猜到了答案。

  猜到了,自然也不必問。

  卻不知,苦盡甘來的究竟是誰呢?

  Fin.

  彩蛋:

  沈垣在柳清歌懷裡悶聲道:「你可知道為了你那句追上就行,多少妹子練跑練到口吐白沫?」

  「……自然是我讓追,才能有人追得上。」柳清歌緊了緊手臂。

  沈垣眼睛一亮,嘴欠道:「我追上了麼?」

  柳清歌一字一頓:「你、說、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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