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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火爆皇子(完) - 2,3

[db:作者] 2025-07-09 21:24 5hhhhh 4520 ℃

  她的问题问得他茫然,一双琥珀色的眸瞳低垂。

  他无法坚定的点头说是,此时的他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但男人骨子里的自尊又不容他低头妥协。

  一会儿,他终於开口,「既然你和两位公主是朋友,那就说服我两位妹妹放弃皇位,让我登上帝位,这样你也不全然毫无用处,事成之后,我可以考虑把你留在我身边……」

  她不等他说完,上前就是摑了他一个巴掌,眼眶已经噙了泪水。

  「我不会卖友求荣。」她突然感到一阵心寒,原来自始至终,他还是只想利用她得到皇位,「我,花露,再怎麼没尊严求一口饭吃,也不会如此没人格跪下来求人家收留我!你要摘我脑袋也好,或是留我一命也好,我就是不可能帮你说服她们,拱手让出她们的家!」

  他的脸颊还残留巴掌的火辣,这一掌打掉了他男人的尊严,也打掉了压抑的好脾气。

  一怒之下的他也拾眸瞪著她,「好,你有骨气、有志气!说什麼要帮我一统大业,到最后还是唬弄我。念在梅花露的身分还是女媧后裔一族,我杀不了你,但你给我安安分分待在正气殿内,永远不得出宫一步,终身囚禁!」

  她挺直背脊,毫不畏惧的望著他,忍住不让泪水往下掉,还努力将唇瓣往上一扬。

  「多谢殿下皇恩,还让我在宫中终养一生。」她忍住泪水不哭,心里还嘲笑自己真的可以当一隻米虫过完这辈子。

  「来人——」见她如此冥顽不灵,他袍袖一挥,声如洪鐘的大喊一声,一旁御林大军急忙赶至他的面前,「将国师押至正气殿,终生不可踏出殿外,违者斩!」

  侍卫一听,立刻上前架住她的双臂,她依然是以一双空洞的美眸望著他,直至在朱雀岛伺候她的侍奴连忙上前一跪。

  「殿下,奴才恳请殿下答应奴才待在大人身边伺候,奴才愿意留在大人身边终其一生。」侍奴罗勒忠心的跪在凤燎面前。

  这些时日,他受了花露不少的照顾,唯有待在她身旁照顾,才能回报她的恩德。

  「准。」凤燎正在气头上,大袍一挥之后,便要侍卫将她押下,让他少一些一烦躁。

  她被带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他一句,「凤燎,你人生中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麼呢?」

  他猛地拾眸望著她,见她声音轻轻柔柔的问著,问得他心烦意乱,却又无法回答她是想当上皇帝这回事。

  看到他回答不出来,她也不强求,只是敛眸一笑,转身让侍卫押向正气殿的方向。

  她走了好几步,他才望著她的背影问道:「那你呢?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找一个……」她没回头,小声的喃喃自语,「对我真心的人。」

  真心的人……他退后一步,见她的身影愈走愈远,正抬起脚步想追上时,衣袖却被申屠錚儿一抓。

  「凤哥哥,你千万别去!」申屠錚儿拚命的摇头,「难道你还不明白这妖女多会妖言惑眾吗?你再把她找回,也只不过继续让她唬弄著你。别去,咱们上鑾车回朱雀岛吧!」

  他茫然的看著申屠錚儿,又见到花露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最后,凤燎一咬牙,踏上鑾车,将有关花露的一切丢至脑后。

  鑾车内气氛沉重。

  从天地城出发至朱雀岛也已两天,申屠錚儿整日就见凤燎板著一张俊顏,然后老是望著窗外。

  也不知道他在瞧什麼,瞧得沉默,也瞧得失神。

  「凤哥哥,你别瞧了。」她上前抓著他的手,「錚儿陪你聊聊天、解解闷也好。」

  他连眼都懒得移向她,只是拽回自己的手,依然把目光望向车窗外。

  两天了。

  这两天,他的怒意消去一些,但是花露那张脸庞,却无法从他的脑袋里消去,三不五时会从他的脑海里浮趄。

  他以為自己会彻底把花露这个小骗子从脑海里消去,但是等了一天又一天,她不但没从他的脑中消除,反而更惦记著她。

  她明明让他如此难堪,可為何还是忘不了她呢?

  临走前,她向他说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这人,是谁?

  是她口中所谓的两位好友?因為她们真心对她,所以不管她要如何排除万难,都要找到她们吗?

  可找著了呢?两位公主还不是离开她,各自回自己的岛上。

  他忍不住嗤笑她的天真,这世上所谓真心对她好的人,不也会為了别人离开她吗?

  「凤哥哥,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妖女啊?」申屠錚儿见他沉默不答话,气闷的嘟著小嘴道。

  「别烦。」他不快的低沉开口。

  「就只剩我烦你而已。」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现在那个妖女不在你身边了,就剩錚儿会永远在你身边,只有我永远不会骗凤哥哥……」

  驀地,他黑眸突然转向她,墨浓的眉宇一拢,冷冷道:「你刚说了什麼?」

  有一句话,像是利锥般刺进他的胸口,令他十分的难受。

  她以為他感动了,天真烂漫的再重复一次,「錚儿说会永远待在凤哥哥身边,永远不会背弃凤哥哥啊!」

  是了!

  他记起一段了。

  曾经,花露哭著求他,要他别将她一人丢下,别不要她……

  而他也答应过她,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要将她拴在身旁,不会让她离开。可他现在做了什麼?只因為她霸佔了国师的身体,不是原本的梅花露,他就决定不要她了吗?他双手紧握,逼问著自己。

  想想,之前的花露与现在的花露又有何差别呢?

  以往,他也只能在殿臺上远远看著这位神秘的天女国师,从来都没有一丝交集,直到交易过后却出了意外,他才决定将人掳回岛上。

  自始至终与他相处的人都是真真实实的花露,并不是天女国师啊!他怎麼没想到这点呢?

  而她说的对,她也是身不由己才重生在国师身上,為了保命,她别无选择的选择失忆。只是她為何不帮他说服两位妹妹,让他一统三岛……我就是不可能帮你说服她们,拱手让出她们的家!她的声音窜进了他的脑袋之中,让他倏地睁大眸。

  家……

  她曾告诉他,她已经把朱雀岛当成是她的家,用她的方式来保护朱雀岛。

  这麼说来,她不让他一统三岛,是因為她知道两位公主也把自己的岛当成自己的家,而她们的家是不容许半个入侵者……

  她们……都用著自己的方法保护自己的家吗?而他,一直都是想要夺走家的刽子手吗?

  他,确实是。

  他把花露赶出她的家,把她囚禁在深宫冷殿,永生不得走出一步……

  「凤哥哥,你又怎麼了?」申屠錚儿出声唤著没出声的他,「是不是你狠感动呢?錚儿早说过,这世上就只有錚儿对你最好,回去之后,你还是快点将我们的婚礼办一办……」

  「婚礼?」他眯眸望著她,挑眉一问,「你和谁的?」

  「当然是凤哥哥和錚儿的。」申屠錚儿幸福一笑。

  「我从来都没说要娶你!」他怒目瞪著她,「你哪里来的幻想?」

  「幻想?」申屠錚儿脸一垮,「怎麼会是我的幻想?当今世上也只有申屠氏配得上凤哥哥,别忘了凤哥哥和咱们还是嫡亲,你不娶我要娶谁?」

  娶谁?

  「娶一个值得我付出真心的女人。」他想起外公的话,还有想起花露的那一句——

  她在找一个愿意為她付出真心的人。

  他有真心,也愿意把真心付出在她的身上……

  「那就是……」

  申屠錚儿的话还没说完,凤燎便探出头,「秦公公,回天地城去!」

  「喳!」秦公公立刻吆喝,「来人,快将车子掉头,千万别让大人在城里等太久。」

  「凤哥哥,不准你回去找那妖女,不准不准不准……」申屠錚儿又哭又闹的吵著。

  「停车。」凤燎又一喊。

  她以為他改变主意,正要喜极而泣时,却见凤燎开了车门,一抬脚就将她踢下车,接著再让鑾车啟程。

  「啊!苍天已死了吗?」申屠錚儿滚出车外,气得坐在地上大吼大叫,却也只能无力的瞪著鑾车渐渐驶离。

  她哭了。

  不过哭了一会儿,她就把眼泪给擦乾净了。

  该死的凤燎,没人性的凤燎,也不想想这期间她对他也有贡献,竟然说丢就真的把她丢在这鬼宫殿。

  她想做的事情还狠多,也答应好友们要回去开创另一番事业,可现在她却自身难保。

  真要她乖乖待在这宫殿里一辈子吗?

  乐透彩机器被没收,就连小桔给她的木翼七号也被暗杠走,现在她要求救兵的机会也没有了。

  机机车车的,她骂了一堆咒话,最后也只能与忠心侍奴罗勒大眼瞪小眼。

  不过,路是人走出来的,她就不相信正气殿除了大门之外,没有其他地方可出去。

  於是她要罗勒与她在房内摸索,最后她来到正气殿的偏厅,里头只有简单的摆饰,一排书柜,还有一隻花瓶搁在柜上。

  她上前摸摸花瓶,没想到花瓶却是黏在柜子里,正当她感到疑惑时,转了左边三圈之后,神奇的是,书柜竟然慢慢开啟,里面出现了一条通道。

  不只她看傻眼,就连罗勒也与她面面相覷.

  靠夭,这梅花露还暗留一手?

  花露踏出莲足想往前一走,但手臂却被罗勒抓住。

  「大人,由奴才先走。」罗勒十分忠心,怕里头有危险,由他先挡著。

  她点头,毕竟里头这麼黑,若是有一些老鼠蟑螂冒出来,一定会吓得她尖叫连连,不如就让猛男侍奴先走,有人走在前方还能壮壮胆。

  罗勒点燃火摺子照亮密室旁的火把,带著她一步步往里头走去。

  通道迂迂回回的有一段距离,当她正想发牢骚时,突然前方已无去路,只剩一道墙壁挡住。

  「大人,没路了。」罗勃回头望著她。

  「我瞧瞧。」她上前观看,摸摸墙壁是否有异样,反正电视剧都这麼演,墙壁一定会有机关。

  她像瞎子摸象胡乱摸了一通,运气好的拉到一隻开关,石门砰砰砰的打开来。亮光射进石门内,她与罗勒一同走出密道,又是一间小房间。小房间内摆放著简单的傢俱,角落有只宝箱。她观望四周一下之后,便往宝箱面前走去,想也不想就打开箱子一瞧——黄澄澄的黄金差一点闪瞎了她的双眼,箱子里全是金条。

  「哇——」她急忙盖上箱子,双眼被闪得有些眼花,「怎那麼多黄金?」她惊呼连连的望著罗勒。

  罗勒只是四处瞧瞧,在墙上发现了一张画轴,「大人,这画里的女子是……您。」

  她来到画前,看见画中的女子正坐在矮几前,桌几上摆著一隻琴,琴旁还有嫋嫋白烟的小炉,神情模样清冷冷漠。

  她想,这应该是梅花露生前的画像。

  这麼说来……这里该不会是梅花露生前摆放金银财宝的地方吧?花露直觉的眯起双眼,决定再四处找找。

  果不其然,小小的房间内又摸到一个机关,打开之后又是一个密室,里头散落著夺眼亮目的黄金、宝石、神器……各式各样的财宝都有。

  不只她看傻,连罗勒也望呆了。

  「当皇帝真的没什麼了不起,能当到像国师这般程度,才是一个人才。」她嘖嘖称奇,实在狠佩服梅花露的A钱功力。

  她才几岁?顶多二十岁吧?二十岁就能把国库都A到这里来,真的狠不简单。

  难怪红顏会遭天谴而薄命啊!

  「大人……现在怎麼办呢?」罗勒看著她。

  「嗯……」她低吟一声,跑出金银财宝密室,回到小房间时,她悄悄把门打开,发现外头竟是通往城外小径。

  难道国师都是利用这方法把财宝运出去的吗?

  花露的唇角忍不住往上一扬。

  看来老天没绝她的后路,竟然让她运气好到被拋弃,还能找到一条生路。

  「罗勒,我还有狠多事情要做,我不想留在这冷冰冰的宫殿。」她回头看著侍奴,「所以,我要离开。」

  「大人想往哪儿安身呢?」他也没阻止她,反问著她。

  此时的她也无法去投靠好友,毕竟小桔和芫芫对她狠讲义气,搞不好会為她出一口气而出兵攻打朱雀岛,给凤燎一个教训,到时候无辜的,又是朱雀岛人民。

  所以她无法前往东海七岛或是飞龙半岛,可是待在天地城也狠危险,毕竟城里的百姓大部分都见过国师。

  「我……」她犹豫一下,「除了东海七岛和飞龙半岛,你还有其他好建议吗?」

  「大人,不如回朱雀岛吧?」他小心翼翼的建议,「毕竟朱雀岛见过大人的百姓不多,加上女子在岛上十分礼遇,相信大人也不会被欺负。如果大人不嫌弃,不如回小的家乡西市,小的家里还有亲人,可以照顾大人。」

  「好。」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她也能骗过两个好友,以為她幸福的生活在朱雀岛上。

  「小的随即為大人安排离开。」罗勒忠心的拱手。

  「你呢?」

  「小的还不能走。」罗勒摇头,「一走,殿下若回来发现,肯定狠快会猜出大人往哪儿安身了。」

  「凤燎才不会回来了。」她咬咬唇,不满的说著,「他已经决定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怎麼可能会回来?」

  「小的……就觉得殿下会回来。」罗勒低头道:「小的看得出来殿下对大人是有心的,只是……也许你们有些误会,但大人若想逃,小的一定会站在大人这边,帮大人拖延一些时日。」

  她犹豫一下,微微一笑,「罗勒,谢谢你,我还是决定要走,到时候凤燎若刁难你,拿你的性命当威胁,你就推到我身上,是我狡猾偷溜出去,知道吗?」

  「小的明白。」

  「罗勒,你记住我的话,我先回你的家乡西市等你,你可别让我等太久,知道吗?」她怕这傻男人会為了她,连性命都不要,「还有,是我擅自离宫,跟你一点关係都没有,别把责任往身上揽!」

  罗勒低头答允。

  狠好。她拍拍罗勒的肩膀。回剄房里之后,她双手一环,目光盯著角落以及满室的金银财宝。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她要怎麼把这些金银珠宝运出去,当作是她的创业基金呢?唉……有钱到搬不走,也是一个悲剧啊!

               【第十章】

               一个半月后

  一名娇小的姑娘一身綾罗锦缎,但长髮没有夸张的髮髻,也没有过多的发饰点缀,只有俐落的以玉釵挽成一个单髻,正在柜檯内低头盘帐。

  这是一间开幕不久的「烧肉屋」,在朱雀岛的西市引起不小的热烈反应与讨论。

  离开天地城的花露,依照罗勒的安排来到了朱雀岛的西市,她在罗家住了几天,骨子里想挣钱的基因又在蠢蠢欲动。

  尤其她离开天地城时,变卖了不少前国师私藏的金银财宝,一旦决定要在西市待下之后,她就开始在物色空屋,决定要在这爱吃肉的岛国上开一间——烧肉屋。

  她大手笔的买下两幢两楼连著的空楼,楼与楼之间打通,还命陶艺师烧出数百个的火炉以及碗盘。

  花露的实行计画十分的积极,尤其这个时代只要花钱,就可请人把事情办到好,店内的装潢她也没有改变太大,不过却把位置隔成现代的烧肉店,是开放式的独立包厢,彼此都有屏风隔开。

  虽然这时代没有瓦斯炉,不过用炭火烤肉反而更别有一种滋味,烧炭这种东西又十分容易取得。

  由於也没有冰箱,因此食材更是新鲜无比,肉类都是当天现宰温体肉,海鲜更是由港口直接进口。

  尤其她又祭出「一两吃到饱」的伎俩,骗骗这些贪小便宜的小老百姓,因此才开幕不到十天,店里人潮络绎不绝,出动罗家全家十口都还忙不过来。

  厨房里的人手更是高达十人,外场服务人员也是十几人,可见这噱头一出,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

  至於她请了两个掌柜,却还是天天忙不过来,最后她不得不硬著头皮出现在烧肉屋内。

  在她回到朱雀岛后,罗勒也慢她几天回到罗家。

  凤燎确实在那时有踅回天地城,她听罗勒转违,凤燎似乎有悔意想将她接回,但一听见她偷溜出宫,脸上的表情是又气又懊恼,虽然不断逼问罗勒她的去处,但忠心的罗勒一句也没有洩漏。

  得不到她消息的凤燎,最后气得拂袖离开天地城,将罗勒赶出宫之后,便疯狂的在天地城四处找她。

  罗勒这时才赶回朱雀岛的西市与她碰面,现在也成為烧肉屋的店员之一為她管理进货以及盘货的左右手。

  一开始,她还有為凤燎的举动感到悸动,但沉思几刻之后,她又无情的把凤燎甩在脑后。

  惦记著一个只有皇位的男人做什麼呢?也许他踅回来只是想要看看她是否有反悔的意思,还是希望她说服两位好友俯首称臣?

  哼!她不要!

  她才不要如他所愿!

  再说,她这个假神棍也该退场了,既没神力也没神威,一张「唬蕊蕊」的嘴现在也不灵了,失去他的信任,她日后做什麼也不会顺遂,不如让彼此都好聚好散。

  她曾经求他不要拋下她一个人,但他说放就放,对她好只是因為还有可利用之处。

  现在不对她好,就是因為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是啊!也许他踅回来找她,是发现她有可利用的地方。何必呢?她何必把自己弄得如此卑贱,在原地等这个无情的男人来糟蹋呢?

  不如她先自己快落跑,省得被抓回去,又是一场你情我不愿的纠葛烂戏。

  像她现在不是挺好的?自己开一间烧肉屋,每天门庭若市还大爆满,甚至还要抽号码牌排队。

  她天天都忙得没有时间再回想与凤燎的爱恨情仇,她似乎又回到以前的生活,脑子就只有一件事—赚钱。

  把自己的荷包赚得满满,就算未来找不到比凤燎更好的男人,至少还可以抱著银子养猛男小白脸……

  这好像也不错,年老有人照顾。

  她边拨算盘,又在脑中计画到底要不要再开第二间烧肉屋,还是开一间猛男钢管夜店咧?

  「小姐,货已送到。」罗勒汗涔涔的自外头进来,咧开一口自牙朝她笑著,「今天的虾子还满新鲜的,我就多进了十篓。」

  「好。」她敛回思绪,眼光落在罗勒的脸上,见他汗流不止,随手就把身上的汗巾递到他的面前,「辛苦你了,擦擦汗吧!」

  罗勒急忙的摇头,「不不不,怎可用小姐的手巾……」

  「客气什麼?」她自柜檯后方走出,拿起手巾就想往他的脸上擦,但他闪来闪去,最后她背对著门口喊了一句,「站住,让我擦个汗有这麼困难吗?」

  罗勒对她而言就像家人,他是她穿越到这里,唯一对她好的人。

  毕竟还是忠奴,一听到主子的命令,最后也只能停住脚步,而他额上的汗藏出更多了。

  待她走上去,正举起小手要往他的额上一擦时,纤细的手腕却被一隻黝黑的大手给扣住,阻止了她的动作,也让她收不回来。

  「谁准你為其他男人擦汗的?」

  咬牙切齿的低吼在她身后响起,像一头受伤低呜的野兽。

  她背脊一凉。

  这声音老是在她脑袋里不断縈回……只是她作梦也没想到会这麼快就亲耳听见这浑厚的嗓音。

  「该死的你,该死的罗勒……该死的这一切!」

  暴怒的吼声响彻云霄,还差一点把屋顶掀起,也震进她的耳里、心里,久久回荡不散。

  这样的情况叫做——夜路走多也会碰到鬼。

  而这只鬼还不是普通的小鬼,是一隻鬼王。

  她仗著这几十天的逍遥,以為凤燎那单纯的脑袋不会想到她就在朱雀岛里,毕竟她消失匿跡这麼久,只不过这两天烧肉屋忙到她过来支援,没想到才出现几天就被抓包。

  嘖!该说她运气太差,还是註定好的呢?

  花露虽然心有不满,不过开店做生意就是以和為贵,大皇子就算要来砸场,好歹进门也是客人,於是她以老闆的身分将他请进门。

  还好他有给她面子,没直接要侍卫在她店内翻桌,随著她前往二楼的VIP包厢。

  凤燎坐在方桌前,桌上放著一隻火炉,炉上放了张铁网的铁架,而他的面前则是打扮朴素的花露。

  她不同于以往的华丽奢华,老爱把饰品往身上掛的她,此时一头长髮只用一支不起眼的玉釵盘住。

  这几十天,她是怎麼过活的呢?

  凤燎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正仔细端详她是否有瘦一些,或是有憔悴的模样……

  可不管怎麼瞧,除了少了她以往爱笑的模样,她其实没什麼改变。

  她不想他吗?她没有像他一样為了找她,他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天地城失心疯的拚命找寻她,甚至还派人到东海七岛与飞龙半岛去探查她的下落,但丝毫没有任何收穫。

  最后还是秦公公机伶,知道她的消失跟罗勒一定有关係,於是才派人盯梢罗勒的一举一动,终於在他快要放弃时,见到她出入这间烧肉屋。

  她见到他先是一阵惊讶,但随后唤了他一声殿下,便将他带往包厢,然后小声的命人陆陆续续的端进一些生肉盘。

  见她一直不抬头,逕自把肉往烤盘放上翻烤,假装忙碌的不与他说话。

  终於,他不耐烦的先起了个头,「你没话跟我说吗?」

  她眉尖先是一皱,依然拿著铁夹翻夹著在上面烤著的肉块,直到其中一块熟了,她才夹到嘴旁吹了吹,终於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把烤熟的肉块放在他面前的盘中。

  「殿下,有什麼话等会儿再说,先试试我本店的招牌菜。」她扬起笑容请他享用。

  「我来这里的重点不是吃东西……」他急著想开口,根本没把食物放在眼底。

  见他都不动,她只好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他的身旁,拿起筷子夹起他盘中的肉块,打算亲手喂他吃进。

  「乖,张口。」她甜美的笑著,如以往般软声哄著他。

  他张口想说话,她就把肉丢进他的嘴里,他只能快速的咬了咬这有些软軔的肉。

  「好吃吗?」她侧著头问著他。

  味道是好的,但他却无心品尝,但见她软声娇气,他一股闷气只能暂时压下,点了点头。

  「那是鸡心,而这是猪心。」她夹起另一块熟透的猪心,吹凉之后又往他的嘴里一送,「再来是牛心、鸭心、羊心……」

  他皱眉,為什麼都是内臟类的呢?

  「对了,还有猪肺、牛肺、羊肺,还有鸡肝、猪肝、牛肝、鸭肝、鱼肝、羊肝,殿下一定都得要把这些吃光光喔!」她笑弯一双美眸,把食材继续摆上烤架。

  心肺肝?怎老喂他吃畜生的内臟呢?当他还不解為什麼时,只见她的目光直盯著火炉,像是喃喃自语。

  「殿下一定感到奇怪,為什麼我不请你囈烤肉,却老把这些心啊肺啊肝啊往你嘴里送呢?」她轻笑两声,「这也是為了殿下好啊!像殿下这种没心没肺没肝的男人啊!还是多吃一点,看看能不能补一些心肝肺回去!」

  他懂了。

  这女人是在挖苦他是个没心没肺没肝的男人!

  「啊!」随后,她又轻叫一声。

  「我忘了要人再上一道菜了。」她懊恼的皱起眉尖叹气,「应该再叫一轮鸡鸭牛羊猪脑……」

  无脑的男人!才会把她丢弃。

  对,她就是恶劣,就是在暗讽他。

  不爽咬她啊!她就是这种人,不喜与他人起衝突,但是一旦被她记恨了,就是记在心底一辈子,找到机会就会用力酸回来。

  凤燎被她这麼一羞辱,也无法反驳,只能趁著四下无人,以双手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揽。

  「我错了,成吗?」这是他第一次低声下气与人认错,物件还是个女人。

  「错?」她唇角微微一挑,微微挣扎,但还是被他的铁臂圈在怀中,最后她也只能放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会是殿下的错。我错在一开始就不应该假装失忆,让你摘掉我的脑袋,就不会把殿下当成傻瓜;我错在不该苟延残喘以国师的身分活下去,早知道一开始就让你砍了我,搞不好我现在已经排队喝完孟婆汤,早早投胎去,也不用和你纠缠不清。所以怎麼会是殿下的错呢?错就错在我不该自作多情,恃宠而骄啊!」

  狠好,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也是凤燎第一次见到她生气的模样。

  他以為她娇软没脾没气,原来之前是她不与他计较,只是多处忍让他的假像,如今气起来像个小刺蝟似的,句句带刺不打紧,还棒棒打进他的胸口。

  「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天地城与你说那些浑话,离开城里的那一刻开始,我没有不想你的时刻。你可以看在我现在狼狈的样子,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吗?」他难得好声好气的在她耳边求饶,「算我求你了。」

  「求?」她给他一抹淡笑,「你要在我身上求什麼?求我赐予神跡让你坐上帝位,还是求我去向好友游说拱你当皇帝?如果是这样的求,不如换我求你,我求你不是给我一个痛快,就是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对争权夺利的宫斗没兴趣,更不会為了你去求放弃她们的幸福——」

  「我什麼都不求,我只求你回到我身边!」他打断她的话,「你问我,这一生我最想做的是什麼事,我想起来了,我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个值得我託付真心的女人。你就是我命中註定的女人,而我,就是可以给你真心的男人!」

  她咬咬唇,胸口有股暖流缓缓流过。

  最后,她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当初她听见凤燎在天地城疯狂寻找她时,她的心早已动摇,只是自尊不容许她低头。

  於是她佯装不在意,却在西市定居下来,就是希望凤燎有一天可以来找她,然后对她说出心底话。

  如今他来了,她还是继续拿乔。

  这是一定要的!否则日后吵架,他又赶她走,她要流浪到何处?所以这一次,她要让他痛入心扉,让他明白伤人亦会伤到自己。

  见她不说话,他又连忙开口,「我再求一件事,我求你爱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真的会把你拴在身边,永永远远不会让你离开。」

  「你求我爱你?」她抬起下巴,声音放柔许多,「你拿什麼来求?」

  他的大掌忍不住拂向她娇美的脸庞,「用我有的一切来求。」

  「你想清楚了吗?」她唇角渐渐往上扬,似乎又在偷偷挖坑给他跳,「这一求,你求不到皇位,求不到你的霸业,更求不到女媧一族的神力,你能求到的只有平凡的我。」

  「你让我爱上你,怎会是平凡的女子呢?」他怀疑她身上还有神力,要不然怎会让他爱惨了她,「你也让我為了你,连江山都不要了。」

  「真的可以不要?」她挑眉一问。

  「皇位我不要了。」他紧紧的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的香气,「但朱雀岛不能让,因為那是你的家,是我要给你的家,日后也是我和你的家。」

  她眨了眨眼,笑意总算笑进她的眸内,连嘴角也沾上了蜜,甜滋滋的直达她的、心口。

  如果再这样欺负凤燎下去,好像就太人神共愤了一点。

  「要求我回去只有两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要跟你回去,要不咱们就此别过,以后嫁娶互不相干。」她就是吃定他!

  「你说吧!」他已经有上刀山、下油锅的觉悟,男子汉既然敢求,就要承担。

  「第一,以后不管什麼大事都由你决定,小事才由我决定,但什麼是大事小事,就由我来决定;第二,大事小事都听你的,但至於你呢!则要听我的。」她笑得无邪、无害,却埋下重重陷阱。

  他答应否?

  他一定会答应。因為朱雀岛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妻奴!他沉默的磨了磨牙,最后只能硬著头皮点头,「我都听你的。」狠好,孺子可教也,他狠快就答应了她两个条件了。所以她捧住他的脸庞,赐了一个吻在他的唇上,一解这几十天的相思之苦。

  他浅尝她的滋味觉得还不够,还想继续贪求,却被她以小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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