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的定義

1.

從收養希爾薇到現在也已經過了五天了。

從最一開始的反應到現在來，希爾薇也開始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不像一開始那麼的拘束。在吃完晚餐後，我做在沙發上喝著咖啡放鬆休息著。

堅持要幫忙一些家務事的希爾薇，每天晚上洗好碗後就會去洗澡。在我背後可以清楚聽見浴室的沐浴聲。

啜飲口咖啡，伴隨咖啡香的苦味在口中擴散開來。偏好喝純黑咖啡的我沉浸在黑咖啡獨有風味當中。

這樣子就好嗎?

我像是詢問自己的意見低喃著。這問題必然是有關希爾薇的問題，從上周天到現在也已經週五了。起初是想先讓希爾薇慢慢的認識我，到現在來應該也差不多了。

隨手翻著擺在一旁的書，回想當時看到書中所提到的談話治療的方法。現在所擔心是有辦法進行所謂的治療嗎?

雖然希爾薇已經初步的認識我了，但她信不信任我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對這問題感到苦惱，我一口將杯中剩餘的咖啡飲盡。

搔了搔頭再度將目光集中到書本中，試圖在書中尋找出其他的解決辦法。

翻閱著，最後我放棄的向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休息。看來看去書裡頭提到的都是要患者跟信得過的人多交談。看來這本書能給的幫助也到了極限了。我嘆了口氣。

「主人，你怎麼了嗎?」

聽到希爾薇的聲音，我睜開雙眼見希爾薇就站在我背後，因為抬頭仰看的關係感覺希爾薇相當的高大。剛洗好澡的身體全身散發著熱氣。

有著一雙清澈的雙眼，灰色的頭髮上還有些水珠滴下，順著脖子滑下到鎖骨。而身上還是穿著那件破舊的連身裙在衣服之下則是一片片的傷疤。

想不到本人突然出現有些吃驚，但我只是簡單的說:「嗯，沒什麼事。」這樣帶過並意示希爾薇坐過來我身旁。

心情開始緊張起來，打算趁現在問清楚希爾薇對我的感覺。坐在沙發一旁的希爾薇端正的坐著，但以不見幾天前的緊張感。

認為我有什麼事要跟自己說，希爾薇歪著頭看著我。在我看到希爾薇這無意識的舉動，心中串上的第一個念頭是。真是太可愛了¬¬。

露出傻笑的，伸出手開始摸著希爾薇的頭。那是會令人摸上癮的觸感，因剛洗澡的關係摸起來相當冰涼、濕潤。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跟希爾薇一起坐在這時都會不自覺的開始摸著她的頭，到現在來希爾薇也已經習慣給我這樣摸頭了。

從剛還端正坐著的希爾薇，隨著被我這樣摸著頭，現在已經放鬆的坐著靠在椅背上。

「有一種難易言語的舒適感呢，說不定，我已經習慣了主人的撫摸。」

希爾薇慢慢閉起了雙眼，享受我的撫摸。

聽到希爾薇這麼說，發現這是一個好機會。我不停手中的動作開始問:

「喜歡嗎?摸頭。」

「我…不討厭這種事，但主人喜歡撫摸嗎?雖然我不認為我的頭髮是那麼漂亮的東西。

還是對自己有些自卑嗎，這也不能怪他。聽到希爾薇這麼說我有些苦惱。而希爾薇繼續開口說:

「做這樣的事，說明我在主人心裡已經有印象了嗎?這就是所謂的『溫柔』嗎?」

通過頭髮感覺到了希爾薇的體溫，也感覺到了希爾薇有在改變，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已經可以慢慢接受我的溫柔。

我不自覺的微笑著，手更加輕柔的摸著希爾薇的頭。這時希爾薇突然打了一個哈欠。

「稍微，有點睏了……」

「是嗎，那今天就先早點睡吧。」

原本想趁機一口問清楚的，我不免感到有些可惜，手離開希爾薇的頭站了起來。

「晚安，希爾薇。」

「…晚安，主人。」

2.

隔天一早，早晨的陽光直接照射到我的臉上，感到不適的我翻過身去時，手卻摸到自己身旁的棉被中有個厚實的觸感。

半夢半醒的我，迷迷糊糊想說自己並不記得曾買過這麼大的抱枕或娃娃，側躺著用右手環抱仔細觸碰著。

棉被中的異物有著嬌小纖細的觸感，彷彿有生命般規律的起伏著，繼續向上摸去便可以感覺到毛髮的觸感。

柔順細長的觸感摸起來相當舒服，而直到我摸到那熟悉的觸感後我才知道在我身旁的究竟是什麼。

張開了雙眼，在我面前的昰希爾薇，嬌小的身軀躲藏在棉被之下，細緻的五官閉上了雙眼，如櫻桃般的小嘴毫無防備的展示在自己面前。

見到這一幕，我叫出沒出息的驚呼聲想向後退後，卻掉到床下。

揉著撞到地板發疼的部位，抬頭見躺在床上的希爾薇被我吵醒，揉著眼慢慢起了身棉被從身上滑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希爾薇身上沒穿衣服。

「哈…啊……主人……你怎麼了嗎?」

希爾薇慢條斯理的打著哈欠，像是絲毫對自己的打扮完全不介意一般。

我驚訝的指著希爾薇，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主人，還有什麼好吃驚的呢?」

露出甜美撩人的笑容，那是我不曾看過希爾薇的表情，慢慢的將身體靠了過來，伸出了雙手想將我環抱在懷中。

「哇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

從夢中突然驚醒過來，我坐在床上扶著額頭冷靜下來了解到這只是夢而已，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想起在剛才身旁出現的另一道驚呼聲。

有些似曾相似的情況再次出現，我轉過身看去。

見希爾薇模樣吃驚的跌坐在地板上。看來是被嚇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希爾薇，怎麼了嗎?」

調適好心情後，我從床上起來並拉起希爾薇的手幫她站起來。

「…因為，到了主人上班的時間，主人卻還沒起床…所以…過來…叫主人起床。」

話越說越小聲頭也越說越低，直到整句話說完，希爾薇的頭已經低到不能在低了。

啊，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想起今天的日期對希爾薇的體貼感到會心一笑。

「這樣呀，謝謝妳了希爾薇，因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我不用上班。」

每個星期六、日是我的休假日所以診所休診，這是我和希爾薇在一起的第一個假日，所以希爾薇並不知道這件事。

「…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還打擾了主人的休息……」

還在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我笑著看著低著頭的希爾薇，伸出手摸著她的頭。

「沒關係的，不用在意。」

令人安心的觸感，我靜靜的摸著希爾薇的頭，而因我的撫摸希爾薇也感到安心了下來。

「好點了嗎?」

希爾薇露出安心的微笑「嗯。」的一聲，點著頭。

「那我們來吃早餐吧。」

捲起了衣袖在跟希爾薇走向廚房準備做早餐時，希爾薇輕輕拉著我的衣袖有事想跟我說，在希爾薇開口前我便先注意到了希爾薇想跟我說的事。

陣陣撲鼻的香味吸引著我的注意力，來到餐桌前找到香氣的來源，在桌上的是兩人份的早餐。煎熟的荷包蛋跟蘇蘇的培根早已擺盤好放在桌上。

「希爾薇，這些是妳做的?」

「…是，是的，因為看主人還沒起床，想幫一點忙…就擅自自己做了……」

看著桌上豐盛的早餐，想不到是希爾薇自己準備的，但本人卻對此完全不感到自滿，反而害怕著自己自作主張的行為會引來責備。

「妳怎麼會做早餐呢?」

但令我吃驚的事，這份早餐是希爾薇自己一個人做好的，但在我的印象中我並沒有教過她這種事。而希爾薇有些害怕的開口說:

「每天早上看著主人做早餐時，大約知道主人是怎麼做的……」

想不到僅僅只是看著而已就學會了。我看著希爾薇不經認為她是多麼聰明的孩子，但希爾薇毫無自覺自己的成就，只是擔心著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受到認同。

「這樣呀，謝謝妳了希爾薇。」

對希爾薇的舉動，我大方的鼓勵著她。面對我的稱讚希爾薇也安心了下來，跟我一起享用早餐。

吃完早餐後，我如同往常一樣的坐在客廳看著書，背後可以聽到希爾薇洗著碗的聲音。

看來是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了。對希爾薇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我為昨天的煩惱鬆了口氣，同時也擔憂起另外的問題。

我不可能一直把希爾薇保護在家裡。從收養希爾薇到現在將近一週的時間希爾薇都沒出去過，就連我在診所上班的這段時間希爾薇是怎麼度過得都不知道。

是不是應該帶她出去讓她習慣人群?但是不知道她怕不怕生……我手中拿著書卻開始思考著其他問題。

對這問題感到苦惱，我闔上眼將書收到一旁休息著。

閉上了眼感覺聽力變得比較敏銳的關係，清楚的聽見廚房水龍頭關起的聲音。

「主人，碗洗好了。」

洗好碗的希爾薇走出廚房向我報備著。我輕鬆揮著手向希爾薇說聲謝謝，並意示她一起過來坐。

坐在沙發上的希爾薇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而我試著放鬆心情享受著假日悠閒的時光。像這樣跟希爾薇放鬆的坐著恐怕只有假日的時候才有辦法吧。

平時也要工作，回到家中也都只是在看書，都沒有認真陪陪希爾薇。心中頓時有些感慨這麼想著，打算今天好好的陪著希爾薇。

想到這裡時原本正打算開口的嘴停了下來，突然想到意識到重要的問題。希爾薇平時都在做些什麼?

是說早上去工作的這段時間希爾薇都是怎麼度過的，這問題還是第一次想到。平時我在家的時候，好像也都只是待在我的身旁而已，並沒有做些什麼特別的事。

有什麼消遣、喜歡些什麼這些都不知道，話說我連她的過去也不曉得。

不如說是不敢去問，擔心會觸碰到她心中的傷口這類的問題我從來沒主動問過。搖了搖像是想把剛的問題甩開來。

「怎麼了嗎?主人。」

注意到我樣子有些奇怪，希爾薇轉過頭來關心的問。

「啊…沒什麼，對了希爾薇妳平常都在做些什麼呢?」

被對方突然這樣問道，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的，我敷衍的帶過並轉移話題的問。

被我突然這麼問，希爾薇發出「嗯…」的聲音仔細回想著

「嗯…平時早上主人去工作後，我會按照主人吩咐的將家中打掃一遍，打掃完後主人也剛好回來了，之後就是一直陪在主人身旁。」

聽著希爾薇認真的回答，才想起有交代她打掃家裡這麼一回事。那這麼說的話希爾薇並沒有什麼個人時間嗎。

意識到這點的我對希爾薇感到有些過意不去，感覺好像是我在壓榨她一樣。

「…這樣呀，那剛好今天是假日我們倆出去逛逛吧。」

我搔了搔臉頰，不好意思的邀請著，想為希爾薇做些補償，並借此讓她出去認識環境。我從沙發上站起邀請著希爾薇出門。

「…诶?啊－我明白了，雖然我提不起太重的東西但我會盡量幫忙的。」

希爾薇起初有些吃驚，但很快的誤解了我的意思提起幹勁的回答。

原打算向希爾薇解釋清楚的，但仔細想想後我閉上了嘴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嘛…出門後她應該就知道了。

我這麼想著，帶著希爾薇走去城鎮。

3.

走在城鎮的街道上，希爾薇一路上靜靜的跟著我走，雖然一路上希爾薇樣子有些緊張但還是一直左右張望著。看樣子她沒有來過街區。

看著希爾薇的樣子感到有趣我笑在心中。這次帶希爾薇出來主要是想要讓她認識自己所住的環境。

雖然樣子有些緊張但還是不減好奇心的觀察著周遭。對希爾薇的模樣感到放心，同時我也在試著無視周遭刺眼的目光。

從出門到現在一旁行人的目光就一直集中在希爾薇身上。確實，一個穿著破布身上還有許多明顯傷疤的小女孩，很難不引起他人的目光。

看到這樣明顯是被虐待的小女孩，其他人紛紛改投以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對其他人的目光希爾薇並沒有注意到，但我是快承受不著眾人鄙視的目光，感覺快胃痛般。

「來，希爾薇，走這邊。」

受不了他人的目光，我直接牽起希爾薇的手，加快腳步帶著希爾薇趕緊拐進人較少的巷弄內。

像是走進另一個世界般，巷弄內因為背光的關係相當的陰暗，週遭也沒有人走進來，這裡彷彿被世界隔絕般。

走進巷弄內後，我察覺到希爾薇有些緊張，牽在手中的小手感覺到有微微出些力握著我的手。看樣子是對這種陰暗的地方比較敏感，我為希爾薇感到有些擔心。

巷弄意外的長，走在巷弄內我依然牽著希爾薇的手慢慢的走著，之後希爾薇也冷靜了下來。看到希爾薇冷靜下來後我也鬆了口氣，開始可以看看左右兩旁的店家。

走沒多久，我們看到了一家奇怪的詭異店鋪，從外面看我不能確定這是間賣什麼的商店。

好奇著這家店裡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我帶著希爾薇走進這家奇怪的店鋪。

走進來才發現是一間專門販售女裝及其他女性用品的商店。想不到意外的正經，我四處看看店裡的商品，有非常多花樣的服裝及裝飾品，意想不到的店內還有性用品。

看來也不是什麼多正經的店……我收回剛才的評價改轉頭看向希爾薇，但希爾薇只是呆呆的站在我身旁，並沒有我所期望興奮的表現。

也是呀……我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到不如說，如果進到這家店希爾薇對什麼都很好奇的話我也會相當的頭疼。

「歡迎光臨。」

在店裡徘徊的時候身旁傳來女性的聲音吸引住我的注意力，有個奇怪的女子走了過來。

這名女子穿著華麗的禮服帶著足以遮著整張臉的帽子，搭配著禮服的金色捲髮蓋住了一邊的眼睛，而露出的另一隻眼睛有著深邃的瞳孔，一直盯的話感覺會被吸入其中般。

「唉呦呦，你是帶這個小姑娘來買衣服的嗎?是這樣的吧?是這樣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因為…我就直說吧，這個小姑娘穿的實在不怎麼樣。」

店員自顧自不斷的說著，而面對她所說的話我也無言以對也無法反駁。

見我的反應，店員露出神秘的微笑。

「你等我一下，我來給她挑選一套適合的衣服，來來，過來這邊。」

「嗯?啊?」

邊說店員還沒等我開口就把希爾薇帶進了試衣間，留下傻愣在原地的我。

完全跟不上這個店員的對話，這或許就是這家店門可羅雀的原因吧。我搔了搔頭，自己可不好意思站在試衣間前等著，為了打發時間開始在店裡亂逛。

無意的看到店裡的成人商品，這時我才注意到，其實這家店裡的衣服種類相當的多。

有女僕裝、和服、水手服，與其說是女性服裝的專賣店到不如說是Cosplay服裝專賣店。希爾薇應該不會被穿上什麼奇怪的衣服吧?

「久等了。」

在我開始擔心起希爾薇的安危時，店員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嚥了口口水，做好心理準備轉身看向店員為希爾薇所選的服裝。

一看到希爾薇所穿的衣服，想不到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希爾薇所換的服裝比想像中更具有衝擊性。

原本穿在身上的破布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見藍色的連身裙，衣服上的蕾絲及蝴蝶結清楚表現出希爾薇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模樣。

披在身上的頭髮用絲帶綁成馬尾看起來相當清爽，瀏海也用髮夾夾起，可以清楚看見希爾薇的表情。看起來她相當的不自在。

「客人您覺得漂亮嗎?是不是認不出來了?」

說不漂亮肯定是騙人的，想不到這奇怪的店員拿出的衣服卻相當的正經。我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麼年輕可愛的小姑娘卻穿的向奴隸一樣真的太過分了，您應該也覺得現在這樣打扮比較適合她吧。」

我再次表示同意的點頭，並發出「嗯，嗯。」的聲音同意店員說的話。

「覺得適合就買下來?」

此時此刻我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走進店員的圈套內，幾乎是馬上同意買下了這套衣服。從剛剛站在一旁的希爾薇向我露出為難的眼神，但我並沒有注意到。

「客人，非常好的判斷，衣服是能顯示一個人品味的東西呢，現在這個小姐也就成了非常配這位客人的出色淑女了。」

我就這樣被店員洗腦的給希爾薇買了這套衣服，而店員還是將希爾薇原本的破布收到袋子裡交給我，付好錢後，我跟希爾薇離開了商店。

冷靜下來後，我想到自己剛衝動的行為感到不小心，不過幸好並不是什麼太貴的東西，那家店的衣服也還算合理。我警惕著自己下次要小心點，這時我才注意到希爾薇從剛到現在什麼話都沒說。

「怎麼了嗎?希爾薇，身體不舒服嗎?」

停下腳步，我轉過身查看希爾薇的樣子。

「並不是，這個…主人…這套衣服給我穿太浪費了吧?也許現在還能退的。」

對自己穿著這套衣服感到不自在，希爾薇整個人扭扭捏捏的。看著希爾薇這樣我對她投以微笑，蹲下來摸著希爾薇的頭。

「妳穿著它很可愛。」

一聽到我這麼說，希爾薇的臉頰泛起了紅暈，整個人靜了下來害羞的向我道謝著。

「那個…感謝你了，但我只是個奴隸…需要這樣對我嗎?」

「嗯?妳最後說什麼太小聲了我沒聽到。」

希爾薇話說到最後越變越小聲，我並沒有仔細聽清楚，想叫希爾薇在說一遍時，希爾薇慌張的說:

「…沒，什麼都沒……」

「是嗎，那我們繼續逛吧。」

我伸出手邀請著希爾薇。見希爾薇也伸出了手但還是有些膽怯的樣子，手停在半空中猶豫不決，最後希爾薇還是牽著我的手跟我一起走著。

走在熱鬧的街上，太陽高掛在頭頂上，時間也差不多是中午左右了，四周都是餐館內熱鬧的用餐聲。

也差不多該吃午飯了。我本打算去每次工作中午休息時去的餐館，在半路上希爾薇突然停頓了一下。

「啊?對不起，什麼事都沒有。」

感覺像是想掩飾些什麼，希爾薇慌張的說。看起來也不像是因為衣服的問題了。想到這時，我聞到一股香味。

看向香氣的源頭是來自街角的咖啡廳。應該是被咖啡店的味道吸引了，但因為還是在意衣服的事情才不敢開口吧。

我從希爾薇的反應推測出這個答案，並決定午餐就在咖啡廳吃了。我帶著希爾薇若無其事走到咖啡廳前。

「…是在這裡嗎?」

感覺的到希爾薇在知道要來這裡時透露出的驚訝，我「嗯。」的表示沒錯，而自己的推測也沒有錯。

「歡迎光臨!」

帶著希爾薇走進店裡，女服務生馬上用充滿活力的聲音招待著客人，她充滿朝氣的聲音吸引著客人的目光。但我認為是這名服務生的打扮跟行為太引人注目的關係。

藍色的馬靴配上皮格裙及皮帶，身上的身服及領結也是以藍色為主色調，就連她那棕色的頭髮少部分也染成了藍色，背後的辮子也是棕色及藍色交替綁著。

這裡的店員難道都是這樣嗎……看著這樣打扮特殊的店員，我不禁在心中吐嘈著。

「兩個人嗎?請向這邊來。」

服務生以滑稽的動作領我們就坐，在靠窗的位子坐下後服務生遞給我兩份菜單後，走向櫃檯準備幫我們倒水。

看著菜單裡的內容，看過一遍後我幫自己點了一份三明治。我放下菜單看向希爾薇，只見她似乎是看不懂菜單，改看著周圍的餐點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熟悉的餐點。

最後希爾薇眼睛停留在一旁客人所點的鬆餅上。

倒好水後，服務生拿出點餐單詢問。

「請問，準備好要點些什麼了嗎?」

「嗯…一份燻雞三明治跟一份蜂蜜鬆餅餐，飲料給我一杯冰咖啡及冰奶茶。」

向服務生指著餐單裡餐點的圖片，而我給希爾薇點是菜單中樣是最普通的鬆餅，怕要是口味太特殊希爾薇會不敢吃。

服務生點好餐向我們收好菜單離開後，希爾薇才不好意思的開口:

「不好意思，主人，我看不懂上面的字……」

對自己這樣礙手礙腳麻煩著我希爾薇垂下頭感到很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認字的話我之後可以教妳。」

安慰著希爾薇的同時，我們的餐點也剛好送來。同一個奇怪的服務生一樣用著滑稽的動作給我們送著餐。是說妳不怕跌倒嗎?我看到後還是忍不住吐嘈了一下。

「一份燻雞三明治跟一份蜂蜜鬆餅餐，飲料冰咖啡及冰奶茶，請慢用。」

送完餐服務生用再次用滑稽的動作離開，對這一點我已經直接無視手拿起三明治開始吃著。

味道相當的普通，並沒有說特別的好吃，再喝了口冰咖啡。太甜了，對於偏好喝黑咖啡的我這杯咖啡實在是太甜了。

我邊吃著三明治看向坐在對面的希爾薇。擺在她面前的鬆餅上淋著金黃色的蜂蜜，蜂蜜還順著鬆餅慢慢流了下來，看起來比我的三明治還要可口，但希爾薇卻一口都還沒動。

看起來應該不是不敢吃，這時希爾薇才開口確認的問。

「主人…我沒吃過這種東西，我真的可以吃嗎?」

不出所料的希爾薇是在確認自己能不能吃才還沒開口。對希爾薇的反應也已經習慣了，我笑著說:

「嗯，這是給妳吃的，可不能剩下來哦。」

開著小小的玩笑向希爾薇說著，希爾薇才鼓起勇氣開始吃。

「那我開動了!」

笨拙的使用刀叉好不容易切下一塊鬆餅，希爾薇閉起眼睛像是在克服不敢吃的蔬菜般一口將鬆餅送入嘴中。

一吃下去，希爾薇驚訝的睜開雙眼。

「嗯?好柔軟的感覺!很甜~」

平時吃飯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希爾薇現在開始大口吃著鬆餅。看樣子她非常喜歡甜食，第一次看到希爾薇笑了出來，符合她年紀笑容好不容易在她臉上綻放出來。

看著她幸福的吃相，自己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吃完後，希爾薇放下手中的餐具，還回味著剛才的甜味。

「嗯，我吃飽了，真是非常可口、非常甜，謝謝你主人。」

看著這樣笑著的希爾薇，自己心情也愉悅了起來，事實上從剛一直看著希爾薇吃著，我自己的三明治還拿在手中還沒吃完。

也許是本人注意到自己在笑著這點，希爾薇開始強自鎮定。看著這樣的希爾薇也很可愛，我笑著說。

「還有冰奶茶哦。」

我指著空盤子旁的冰奶茶，希爾薇注意到後不像剛剛著急的喝著，冷靜下來拿著杯子喝著。

接著跟我所想的一樣，希爾薇才喝第一口奶茶眼睛像會迸出星星般驚訝得睜大著，興奮的說:

「這個也好甜!好好喝哦~」

希爾薇繼續開心的喝著奶茶完全忘了，剛才要自己鎮定點，但我完全沒有意要提醒她，看著這樣的希爾薇我繼續吃著手中的三明治，感覺三明治比起剛剛變得更好吃了。

在買一些東西就回家吧。我將最後一口三明誌送入嘴中，付完帳繼續我跟希爾薇的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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