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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二柱(01) - 1,3

[db:作者] 2025-07-09 10:21 5hhhhh 2060 ℃

  铁柱摇头:「媳妇儿的东西俺不会动的,应该是铁蛋干的。」铁蛋是铁大娘的独生子,今年一十五岁,最爱翻人家东西,手脚不怎么干净。「想来是他打开了箱子,知道里面是书,想要,才叫大娘来拿。」

  梅子了然的点点头,想起自己之前站在阁道门口听到铁柱说的话,心里竟有种甜蜜的感觉。原来成了亲,心态真的就不一样了。

  也许,铁柱就是她的良人。

               媳妇管家

  「对了……媳妇儿,你、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堵物来着?那啥意思?」正在梅子心情起伏的时候,铁柱突然摸了摸脑袋,傻乎乎的问了一句。梅子愣了一下,笑了,她果然是不能对这莽汉存多大的心思,遂轻笑说:「没什么意思,柱子,你今儿不用开铺吗?」

  铁柱依然傻乎乎地摸头,对着她继续傻笑:「嘿嘿,不,不去,俺今日想在家里陪你。」而且家里昨日弄得实在太乱,他怎么能让媳妇一个人收拾。「对了媳妇,你跟我来!」他像是方想起什么似的,拉起梅子的手就朝堂屋奔,梅子正腰酸背痛,被他这么一拉,差点整个人扑到地上去,方才那点感动须臾间便消失不见了。

  一见媳妇差点被自己摔倒,铁柱赶紧伸手回来抱,幸好在梅子毁容之前将她拉了回来,他松了口气,心虚地瞄她:「媳妇儿……」

  「柱子啊,我跟你说……」梅子还心有余悸,她被吓得够呛,微微喘着气。

  「媳妇你说、你说。」铁柱对着梅子猛点头,「你说啥俺都听你的。」

  看到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梅子还能说什么?再说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力气大了些,自己又没注意,只是这话儿还是得先说出来才行,不然保不准就有下一次。「你不用听我的,只是下次拉我的时候动作轻些,我毕竟是女子,你又比寻常男子力气大上许多,我受不了自然是应该的。」

  「好好,俺记住了,媳妇,刚刚没伤着哪儿吧?」虽然没看着她摔倒,但是那滑的那一下肯定扭着腰了,他还是摸摸确定一下。梅子被他摸得俏脸通红,受不了的推他又掐他才终于让他的手停下。梅子觉得自己的体力真是不行,只是对着柱子又掐又推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觉得累,喘气声儿都大了许多。「我没事,你别乱摸……」

  铁柱赶紧把媳妇抱起来,梅子很轻,抱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但梅子很不习惯这样凌空的高度,要柱子赶紧把她放下来,但是铁柱抱她上瘾了,硬是装作聋子直直把她抱朝堂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立马退了回来把大门拴上。梅子怕被人看见,把脸埋进铁柱胸口不露出来,若是被人看见自己出嫁第二天就这样放浪形骸被相公抱着,那成何体统,万一有好事之人说出去,她可怎么见人。如今只盼着铁柱赶紧把自己抱回堂屋,也省得出什么岔子。

  不过好在铁柱动作很快,从大门回到堂屋炕上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梅子一见自己给他放倒了,吓得俏脸泛红,以为柱子又要跟自己做那夫妻之事,刚想开口婉拒,却见铁柱在炕靠墙那一边的几个木箱里翻来找去,最后小心翼翼地捧住一只小荷包递过来,眼睛里闪着小孩子一样的光:「媳妇儿,这都给你。」

  梅子见那荷包的样式像是钱袋,但款式花样都颇为老旧,便伸手接了过来,入手才觉得里面的东西颇沉,打开一看,竟是几锭整锭的银子和几块碎的,足足有四十几两。这么多钱,铁家沟谁家有这么多?梅子刚想问话,铁柱又跑去翻开了,这回拿的是个小铁盒,上面有一把小巧精细的锁,这次铁柱没让梅子碰,而是自己打开才递到她面前,里面竟是一些铜钱,大概有半贯这么多,梅子看着手里这么多钱,一时间惊呆了,好半晌,问:「你为何将银子放荷包,却将铜钱放铁盒?」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铁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啥,俺有个坏毛病,就是爱喝酒……银子那么大,俺舍不得花,所以动都不动,但是这些钱俺看着就手痒,这次打了个铁盒子给收起来,现在有媳妇儿你,都交给你管着。」

  梅子轻轻吸了口气,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简单的说附近几个村上不乏富农,但没有一家能有这么多银子的,而这么多钱,他居然放心交给刚刚成亲才一日的她?难道就不怕她心生不轨做出什么坏事不成?「柱子……这些钱还是你放着……」

  她话没说完铁柱就打断了她:「媳妇儿,你收着,俺是个粗人,放不住东西,你要是不收,没几日就给大娘哄去了。」

  梅子想起方才来拿书的铁大娘,一看就是个斤斤计较不好招惹的,现在自己与柱子成了家,理应担起为人妻的职责才是。便将荷包和铁盒都收了起来,想了想,又从中拿出几十文钱给铁柱,说:「那为妻就暂时代你收着,你若是想用,随时来与我拿便是。」

  铁柱乐呵呵的点头,把媳妇儿给自己的几十文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外衫口袋,梅子不小心看见他肩膀地方的衣服有些绽了线,便要他把衣服脱下来给他缝补。

  梅子的女红是出了名的好,那些绣线在她手上就跟有了生命似的,铁柱傻傻地看着她飞针走线,愣笑,嘴角还流着疑似口水的痕迹。梅子把针在头上磨了几下,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些钱……你都是哪来的?」不是她不怀疑这个傻大个,但是这么多钱,他一个铁匠,如何能赚得到?自己女红极好,一年到头也不过数两。

  铁柱没听出来媳妇话里的深意,只当她是关心自己,当下傻乎乎地笑道:「嘿嘿,那都是俺在山里打的老虎猛兽之类的,还有些药材,都拿到镇里卖了,大概有十几年才攒了这么些。」还不算上被他拿去买酒喝买肉吃的那些。

  梅子这才放下心来,也相信自己嫁了个好汉子,也许不懂得风花雪月那些酸词哀诗,但却可以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她也没什么好求的了。

  补好手里的那件后,梅子又让铁柱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这才发现这汉子已经没几件完整没补丁的衣服了,他爹娘早逝,家里没个女人帮衬,临近的本家又都嫌他家贫貌丑,铁柱自己本身又是不爱与人亲近性子冲爱喝酒的人物,除了昨日成亲时的新郎服,竟是好几年没有再添新衣。梅子实在是对他那堆破烂衣衫无言,只好把几件破的不像话的扯了,弄成几块大步重新拼成新衣。但如今刚入冬不久,正是冷的时候,棉衣里的棉絮都已不保暖,虽然铁柱火气旺,但也经不住这酷暑严寒岁月折磨。梅子取出些钱让他去买新棉花,对他说是自己要用,铁柱一听,问都没问就屁颠颠跑了。

             ☆、與人來往(上)

  他们新婚的第三日,铁柱原本还是不想做活,想着要跟她继续缠绵厮磨,被梅子赶走,要他挣银子养家去,结果这莽汉回了句:家里不是还有银子吗?

  梅子被噎得哑口无言,抿着嘴巴说,你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哪有男子不养家的道理?好说歹说终于让他打消在家里陪她的主意。

  其实铺子就在阁道的前面,堂屋反而像是后院了,梅子不喜欢接近铁铺,因为太热,虽然大冬天的在里面很暖和,但每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觉得呼吸困难,铁柱皮厚不怕冷,哪怕是大冬天打铁的时候也都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淌着细密的一层汗珠,梅子每次看到就觉得好像空气中多了种说不出的味道,她很少接近,而铁柱也不强求她陪着,毕竟铁铺火力太旺,媳妇又是那么娇弱,当然受不了。

  每日的饭食都是她来整治的,梅子手艺好,最普通的青菜杂粮在她手上也都成了美味,没几日柱子就觉得自己的腰围好像粗了一圈,之前穿的好好的棉袄,突然绑不住了。梅子新做的几件衣服他根本舍不得穿,每日还是穿着以前的破旧衣衫,可梅子一旦板起脸来佯装生气,他就立马换上新衣来讨好。梅子在他的二皮脸下也没了脾气,她本来并非易怒之人,可对着这莽汉,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老想着把他吼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也就是嫁给了铁柱,梅子才知道世间原来还有这样一种人,她以前的生活习惯在铁柱面前都成了浮云,这个汉子爱吃大蒜大葱,但是不爱漱口,晚上睡觉时从来不喜欢洗脚,一双大脚丫总是脏兮兮的,如果她不盯着,这家伙甚至连上厕所都不愿到茅房去,随便在角落找个地儿就放起水,看到村里谁家养得土狗也一定要去踢一脚……最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总爱用没漱口的嘴来亲她,而且一亲起来就像是看到蜜糖的蜜蜂,她怎么说也改不了,只好每天时刻盯着他。

  铁柱的最爱是红烧肉,但是现在的肉十分的贵,一斤已经涨到了十五文,梅子跟他约定,倘若他每天都不忘洗脚漱口,她就每五日给他做一次。在肉的诱惑下,铁柱勉强答应了,但总是没几日就旧病复发,想着法儿的跟梅子耍赖,就是不爱干净。梅子最后已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但在这事儿上从来没有妥协过,有回铁柱打死不承认晚上没有洗脚,梅子当时没说啥,但是夜里铁柱想求欢,她怎么也不肯答应,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了。

  梅子在做新媳妇之前跟左邻右舍都不熟,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另一方面,她需要做女红来维持平日的开销,每日花的时间很多,四周的妇人姑娘也极少来往,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嫁人,铁柱又没个一亲二故的,她若是再同以前一样不与人来往,那怎么能行?可是贸贸然上门去与人攀谈也太过莽撞,也是不妥。

  她跟铁柱说这些事情,没心没肺的汉子却满不在乎,咱们不稀罕给外人套近乎。梅子摇头,知晓与这莽汉说不得,也就没再提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铁柱正给梅子夹菜,一听门被敲响,装死不肯去开门,一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他不喜欢与外人来往,尤其不喜欢在晚上能抱媳妇的时候有人来打扰。这时候来的人肯定都是有事相求,要么是请自己帮忙做活,要么就是要打点器具,总之他不喜欢。

  梅子拿筷子敲掉他不安分抓窝窝头的手,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但啥也没说。铁柱自动站了起来去开门,梅子瞧着那高大的背影像只小狗似的乖乖听话去了,觉得好笑,遂摇了摇头,把盘里的红烧肉都夹到铁柱碗里。

             ☆、與人來往(下)

  来人倒是让梅子惊讶了,她虽极少与人来往,但嫁给铁柱後经常在铺子里帮他收拾些东西,偶尔便会看到隔壁的铁三一家,仅是点头之交,没怎麽说过话,所以对他们夫妻俩的来访,铁柱跟梅子都倍觉讶异。

  「三哥三嫂怎麽来了,吃了吗?快请坐。」梅子一见人进了屋,立马站了起来,麻利地搬了小凳子过来,铁柱一看连忙接住,嘴里也招呼着铁三夫妻坐,但是那夫妻俩仍颇为拘谨,梅子笑道:「如果三哥三嫂不嫌弃,咱们一同用了晚膳如何?虽然粗陋了点,但也算入得口。」

  铁三夫妻对视了一眼,有点僵硬的坐下。梅子知道他们来自己家定是有事相求,否则怎会登门?但她并没有问,而是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荞麦面条,又拿了乾净的筷子来,随後便招呼自家那汉子吃饭。铁柱从来不知道客气俩字儿咋写,媳妇叫他吃他就吃,呼噜呼噜吭哧吭哧,吃得桌上一片狼藉:「媳妇儿,给俺递个大蒜瓣。」

  在外人面前,梅子当然不会拂了铁柱这一家之主的面子,遂递了两瓣蒜过去,铁柱哢嚓咬了一口,又跑到锅屋盛了一碗回来,呼噜噜吃的可香了。铁三夫妻馋得吞了口口水,眼珠子黏在桌上那盘红烧肉上。梅子知道乡下十天半个月吃不着一回肉,便笑着道:「三哥三嫂还不动筷,莫不成是嫌弃?」

  铁三连声称不敢,忐忑地拿起筷子吃了口面条,甫吃一口便瞠大了眼,铁三嫂见状也跟着吃了一口,两人再也没说话,吃得比铁柱还快。

  等到他们吃饱喝足了,才发现梅子面前的碗没怎麽动过,这对朴实的夫妻俩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那,那啥,柱子家的,你都没吃……」

  梅子轻笑,说:「无妨,我这几日有些积食,正该少吃些。倒是三哥三嫂,来我家是找我当家的还是找我?」她眼睛利,早看出这夫妻俩必定不是找的铁柱,若是找的铁柱,无非也就是做个粗活打个铁罢了,照着市价给钱便是,何必这样忸怩。既不是找柱子,那自然是来找她的。如若是找她,那肯定就是看上她的女红了,按照镇上开的价钱,他们给不起也是应该的。

  「是这样的,柱子家的,俺家三弟这几日要娶亲,想请你给绣套被面……俺家穷些,这价钱可能给不全,所以才厚着脸皮来讨亲近……」铁三嫂搓着手,一脸的忐忑,心里不安。自己先吃了人家的饭,却还要人家给自己帮忙,世上哪有这样理?

  梅子却一口应了下来:「没有问题,明儿三嫂把布跟线都拿来,价钱你们看着给就是了。」

  铁三嫂顿时感激涕零,握着梅子的手不断地表示感谢之意,梅子心里有计较,当然不会拒绝她亲近。将铁三夫妇送走,回头就瞧见自己那当家的蹲在堂屋中央瞅着自己,眼巴巴的。「怎麽了?」

  「媳妇儿,俺的红烧肉……你明儿还给俺做不?」

  敢情他在心疼那被铁三夫妇吃掉了大半的红烧肉呢?梅子心里好笑,面上却是岿然不动,「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明儿得早起,把院子给扫乾净了。」

  媳妇要自己干活,铁柱一点怨言都没有,「好好。」

  当晚梅子收拾好桌子洗净手脚後,铁柱自动自发地跟在她身後,她干啥他就干啥,梅子早习惯了他一到家就这样黏着自己,虽然不喜欢但也没说啥,炕早就烧热了,梅子怕冷,一早钻了进去,剩下铁柱一个人在屋里折腾。梅子把家收拾了一天,早累了,躺上炕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个嘴巴在咬自己,胸口两只嫩桃子被连摸带掐,她猛地睁开眼,就瞧见铁柱的两个眼珠子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正期待地看着她:「媳妇……俺又想了。」

  梅子推开他,把被子盖好,翻身背对他:「忍着。」这人,真当自己是铁打的,除了她来葵水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要,有时候匪性上来,大白天的都能从铁铺里跑回家把她摁倒,当真是一点廉耻也不知。

  「媳妇……」铁柱的嗓音听起来快要哭了,自从讨了媳妇儿开了荤,他就总想着干那事儿,瞅着自己媳妇儿下面那话儿就硬的不行,一晚上不干就难受。「媳妇……你帮帮俺……」他厚着脸皮钻进被窝,滚烫的胸膛煨上梅子只着里衣的背,梅子怕冷,而铁柱火气旺,平常睡觉都不穿衣服的,梅子很喜欢给他抱着,因为很暖和,一入铁柱怀里,她就知道他早猴急地把衣裳脱光了。梅子脸一红,就这麽一迟疑,铁柱已经把手伸进她的里衣里使劲揉搓起来,她咬住唇瓣,推拒着他,奈何在这事儿上铁柱向来极其霸道,不容得她拒绝,没几下他就在被窝里把她也给扒光了,衣服都被他塞到枕头底下,梅子挣扎也没用。「柱子,柱子你干啥呢?」

  「媳妇,俺想。」滚烫的大手从丰盈处往下抚去,铁柱是粗人,以前又没碰过女人,什麽技巧都不懂,但这事儿向来都是力道比得技巧,多做几次自然就有经验了。他性子急又暴躁,梅子一不给他碰他就恼,舍不得对梅子生气,他就挠墙,跟耗子似的,梅子听不得那噪音,最後都被他给得逞了。

  他虽然看上去很尊重她,梅子要是不想决不勉强,可一旦梅子首肯,那不被折腾到双腿酸软哭喊求饶,铁柱绝对不放手。梅子不知道他这精力都是哪来的,白天他要打铁下田,还要帮她做些家事,晚上还有心情来折腾她,第二天早上永远天一亮就醒,依然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想啥,你今晚吃大蒜漱了口没?」梅子忍着被他摸下面的酸痒,声音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铁柱当然也就不会害怕,他张着大嘴亲上来,吸着梅子的乳又啃又咬,哼哧哼哧的说:「漱了漱了,你闻闻,俺不臭。媳妇你这里真好看,又软又绵,以後给俺生娃就有奶了。」

  梅子听不得他胡扯淡,一巴掌拍了过去,铁柱乖了,不敢再乱说,猛地掰开梅子腿冲了进去。

              ☆、媳婦真好

  那一下真是疼,她下面还没湿润到他能进来呢,梅子又气又恼,忍不住一巴掌拍到面前那堵胸膛上铁柱肉粗皮厚,丝毫不以为意,咧着大嘴嘿嘿笑,低头就来亲梅子。梅子一下就闻到他嘴里那股冲天的大蒜味儿,哪怕是漱过口了也还是难闻至极。她生性爱洁,对这不要脸又臭烘烘的男人嫌弃的不行,可铁柱凭着一股牛劲儿,硬是将她摁在身下狠狠亲了一顿。

  铁柱强忍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握住梅子的腰,说了声「媳妇,俺动了。」就大力抽插起来。梅子忍不住缩紧了身子,腰肢被他握在手里,浑身酸酸麻麻的,两人成亲有半个月了,铁柱对她身上哪里敏感早就清楚,梅子也坚持不了多一会儿,而且她真的很不喜欢听到他用指甲挠墙的声音,最後被他得逞也就算了,关键是那土墙一挠就脏兮兮的,指甲缝里都是。「柱子……柱子你慢点,别那麽用力……啊……」

  「媳妇,你叫的真好听。」汉子傻笑,拿臭烘烘的大嘴在她脖颈里拱来拱去,胸前一对桃子被捏的软软绵绵,梅子觉得很热,却又不肯让铁柱点油灯,怕浪费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敢被他完全看到自己,那实在是太羞人了。

  「媳妇,媳妇,媳妇。」他几乎是进入她一下就要叫一声,梅子咬牙忍着,也不知这莽汉哪里来的精力跟花样,变着法儿的折腾她。「你真香……」他把脸埋进梅子胸口,不住咬着她的乳肉。梅子被他咬得微疼,眉头微微蹙起,没好气地回了声:「是你太臭了。」

  傻乎乎的汉子傻笑着回:「对,对,俺太臭了,媳妇最香,最香。」

  梅子实在是拿这二皮脸没辙,偏偏这人向来不懂得收敛,总是爱把她弄得一身青紫。「柱子,你轻些,明儿三嫂要送布跟线来,你可不准把我啃得到处是痕迹,万一被人瞅着咋办?」

  铁柱应了一声,闷闷地,也不知听到心里去没:「嗯。」

  梅子还想说话,就说不出来了,双腿被他分得大开盘在他腰上,然後他又用力冲进来,她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破碎的字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麽了。

  第二天一早铁三家的就送来了布跟线,梅子正给铁柱做新衣服呢,一见铁三嫂来了,立马站了起来,眉毛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铁柱那厮,她越说越是要跟她对着干,早上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青紫,双腿被撑得连合拢都做不到,她气得狠狠揍了他几巴掌,不过那二皮脸丝毫不以为意,傻乎乎的笑,就去做饭了。梅子也没辙,反正在铁柱面前,她的脾气跟修养全都成了空话。「三嫂来啦,用过早膳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铁三家的搓了搓手,把东西放到饭桌上,这才仔细打量起堂屋,只见屋里收拾的整洁乾净,井井有序,不见一丝灰尘,足以见这新媳妇是个手脚麻利的,怪不得村里那麽多人都夸她心灵手巧,铁柱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才能娶到她。「柱子家的,这就麻烦你了。」

  「好,三嫂放心,梅子会好好绣的。」梅子很想站起来给她搬个板凳,但是双腿酸软,动一下都觉得有什麽东西流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三嫂坐吧,刚好我还有些事情想请教三嫂你呢。」

  铁三嫂有点忐忑地坐了下来,她觉得跟梅子在一起不是很自在,就跟有时候她难得有机会去一次镇上,看到镇上那些大家小姐似的,觉得自己好像矮人一截,不过梅子比起镇上那些小姐还要好看跟贵气,就可惜是生在乡下了,不然还愁嫁不到个好人家,也不会给铁柱钻了空子。「梅子你直说就是了,凡是俺知道的,绝对都告诉你。」

  梅子被她的话逗乐了,她轻轻摇摇头:「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先前我当家的在地里摘了些野菜回来,这些菜我从未见过,也不知该如何整治,还想请三嫂帮个忙教教我,也免得被我弄坏了。」

  一听是这麽个要求,铁三嫂立刻拍着胸脯道:「那梅子你可是找对人了,谁不知道俺是村里最会做菜的,这些野菜野果啥的俺一看就认识,俺跟你讲,俺没出嫁前跟俺爹住在山里守山,山里所有野菜俺都认得,也都会整治,你看嫂子的!」对於自己能帮到梅子,铁三嫂很高兴,这证明她并不是哪里都不如梅子,而且帮梅子弄野菜,她也不会觉得自己给的钱少,对不住人家了。

  梅子见铁三嫂应了,微微一笑,其实她怎会不懂整治,只是想与邻居相熟,才找了这麽个理由罢了。

  当天中午铁柱见桌上满满的都是野菜,神色唰的一下变了。他抬头看了眼自家媳妇,见她身形窈窕,连给他盛饭都显得特别好看,口水差点滴下来,忙滋溜又吸回去:「媳妇儿……今儿就吃这个呀?」

  听见他的问话,梅子嗯了一声。

  铁柱发现媳妇儿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傻乎乎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但是媳妇儿要是不开心,那肯定是自己的错:「媳妇儿……媳妇儿你昨儿不是说今天给俺做红烧肉的吗?」

  「是啊,我昨儿是那麽想的。」梅子给自己盛了碗饭,坐了下来,夹了一筷子菜到铁柱碗里,神情淡淡的,「但你昨晚怎麽答应我的,不是说不咬我了?」她放下筷子看了铁柱一眼,露出的皓腕上都有着青青紫紫的痕迹,衣服下的胴体更是无一处完肤。

  铁柱愣了一愣,求饶:「媳妇……」

  梅子无视他,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野菜,「快些吃,方才你下地去後有几家人说下午要打镰刀之类的器具,你多吃些,下午才有力气。」见面前的汉子眨着眼睛,明明是头熊的样子偏偏要装成猫,真是一点都不搭。她心底觉得好笑,但始终绷在那儿,佯装严肃,可最後还是没能憋住,摇摇头,转身去锅屋端了盘红烧肉出来,就见那莽汉的眼睛瞬间亮了,无奈地道:「快些吃吧。」

  「媳妇儿……媳妇儿你真好!」铁柱用力点头,高兴的不得了。梅子看着他那副傻乎乎的样子,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声。她不喜欢这些油腻的食物,所以压根没法理解铁柱为什麽一看到红烧肉就眼睛发亮神情激动。

              ☆、一雙天足

  梅子的食量跟铁柱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梅子吃得慢,而铁柱则跟头猪似的呼噜噜,一碗饭很快就下了肚,自己立马站起来又去盛了满满一碗地瓜饭,就着红烧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梅子怕他吃得急,赶紧起身给他倒了碗茉莉花茶,这茶不是买的,茶叶卖的太贵,她哪里舍得。茉莉花是山上的野茉莉,铁柱上山打柴的时候见了,想着给梅子摘点花,就都给扯了下来,梅子起先还以为他知道这是茉莉,没想到莽汉只觉得这花好看就摘了回来,而且当时因为手劲儿过大,连根都给薅了起来,梅子想让他把茉莉移到家里都不行。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这莽汉说的时候还很沾沾自喜,好像把一株花连根拔起来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不过有花总是好的,平常铁柱总爱吃些油腻辛辣的食物,又不爱洗澡漱口,梅子早就想着给他做些清淡的,可这人向来不喜清粥小菜,哪怕简简单单一盘炒青菜也一定要放很多很多辣,梅子只好寻思着给他熬些去火解毒的汤水,如今有了这茉莉花,刚好晒乾制成茶。铁柱对喝的没有太大要求,冬天不像夏天,能直接在井里舀碗凉水灌肚去,有碗热茶喝,他当然是不嫌的。

  「媳妇儿……媳妇儿你咋不吃啊?」铁柱从碗里把头抬起来,惊见梅子没动筷,又急又羞愧。「是不是俺吃相太难看了?」

  梅子赶紧摇头:「没有的事,你吃你的,我不是很饿。」

  「怎麽会不饿呢?你忙活了一晌了,早上又没吃多少。」铁柱坚定地认为是自己的吃相太难看吓到了媳妇,顿时难过的放下碗来。「媳妇……对不住,俺粗惯了,老忘了你是个精细人,你吃、你吃,你吃完俺再吃。」

  梅子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微笑道:「我真的不饿,你尽管吃你的就是了,我若是嫌你吃相难看,早就说了,还会等到你自我认识不成?」那还不早等到黄花菜都凉了,这厮不漱口不洗脚,她每天逼着都懒的去做,要是不说他,还不知道折腾成啥样呢。

  铁柱一听,也是这个理,顿时点点头,喜滋滋地夹起媳妇给的肉,一口塞进了嘴里,衣服前襟跟嘴角都是油花花的。梅子爱乾净,怎麽也看不下去,起身拧了条手巾过来给他擦嘴,边擦边埋怨:「怎麽跟个小孩儿似的,吃个饭都吃不好。」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水汪汪软绵绵的,铁柱一看,口水跟着油一起滴了下来,他意识到了,滋溜一声又吸了回去。梅子早对他这副色迷迷的样子见怪不怪,便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不时注意着他是不是又看她看傻了眼忘记朝嘴里塞饭。

  现在他们仍是新婚燕尔,也许再过几个月会好一些。梅子轻轻喝了口茶,王大娘常说她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苦冬苦夏,一到这两个季节就没胃口,再好吃的东西都咽不下去。铁柱就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了,他没啥不能吃不想吃不爱吃的。他的吃相令人看着都觉得很香,梅子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山一样壮实的汉子其实跟个孩子似的,食量也真是大,她做了那麽多全被他一人吃光了。

  不过吃得多也好,吃得多才有力气做事干活。「柱子,你别吃那麽急,对身体不好。」她递过去手帕,铁柱一接到手里就傻眼了,半天也舍不得拿来擦嘴,手帕是很普通的布,但是上面绣着一枝含苞怒放的梅花,显得特高雅特漂亮,而且媳妇身上的香味也留在上头,铁柱哪里舍得拿来擦自己油花花的大嘴,想了又想,放在鼻子前面狠狠闻了几下,然後依依不舍地还给了梅子。「没,没啥,俺身子骨好着呢,没啥的。」嘴上说着话,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那块手帕,好像很想抢过来贴肉藏着,这样他就能把媳妇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了。

  梅子轻轻一笑,刚想说话,外面突然传来铺天盖地的叫骂声。她眉头微微一拧,看过去,声音离得应该不算近,但妇人尖利的叫声十分有穿透力,她坐在家里仍然能听得清清楚楚。铁柱是个爆脾气,一听在自己跟媳妇吃饭的时候有人打扰,当下窜了起来就要往外冲,幸好被梅子一把拉住:「等等,你去哪儿?」

  「俺去瞧瞧谁在外面哭丧!」其实他轻轻一下就能挣脱,只不过舍不得,万一媳妇被他粗手粗脚的弄伤就不好了。「媳妇你别怕,你在家等俺。」说完就示意梅子放开他。

  她当然不会放:「瞧了之後呢,你想干啥?」

  「当然是揍丫的一顿!」铁柱说得理所当然,梅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吃饭,不准出去。」

  一听这话,铁柱立刻蔫了,看着梅子的眼神都是可怜兮兮的:「媳妇儿……」

  梅子充耳不闻,重新倒了杯茶坐了下来,就看到自家汉子抓耳挠腮半天坐不住,不时探头探脑地朝外瞅,好像有点迫不及待去凑热闹的意思。她叹了口气,把他注意力抓回来,不惜下了血本:「你不出去,晚上就让你给我洗脚。」前几日她晚间洗脚时被铁柱瞧见,这莽夫死活要帮她,被她严词拒绝,到现在都还没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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