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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二柱(03) - 2,2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6760 ℃

  啥时候回家……梅行书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她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治国平天下的问题再难她都解得出来,可对於铁柱的这句问话,她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柱子……你很想回家吗?」

  「俺想带媳妇一起回。」

  梅行书静静地凝视着他,良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安抚他:「早晚都会回去的,也许等到打完仗就可以了。」也许,永远都不可以。

  谁知道呢?

  铁柱看到媳妇的眼睛暗淡下来,他不想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於是突然起身抱着梅行书在营帐里摇来摇去:「媳妇儿,你给俺讲讲,你是咋当上丞相的呀?」

  梅行书没想到铁柱会有兴趣听自己的故事,她也没有想要隐瞒,轻笑着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儿,我自you爱读书,父亲宠我,与我请了夫子教导我琴棋书画,後来夫子们的学识已不及我,我便一个人慢慢看书了,父亲常年经商在外,为我寻得无数古书真迹,我便很不能理解,为何皆是男子有治国之才,只有男子能够做官?父亲虽然宠我,但对於男女尊卑之事颇为坚持,他认为女儿家就应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XX岁那年,家里给我定了一门亲事,说,待我十五岁及笄便要嫁过去。我心中不喜,与父亲说了,他却说我是惯得慌,於是我收拾了几本书和几件首饰,拿了从小厮那儿偷来的一件男装,便离家出走了。父亲想然是恨极了我,我出走後第二个月,他便昭告世人说家中小姐在游玩时不慎跌入湖中香消玉殒了。」

  「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当时从家里出来,一是为了躲避婚约,二,也是因为不想把自己的一生埋在深闺之中。後来,我所在的那个小县城有家儿子死了,当时我正无处可去,那二老便收留了我,当我做他们的独子,我便顶替了那人的秀才身份,赴京赶考,高中榜首,先帝大喜,破格封我为吏部尚书,两年後,我因政绩显赫,便被擢为左相。此後,那个小县城发生了一场瘟疫,两位老人家去世了,我便真真正正没了亲人。先帝於我,亦父亦友,我便把他当做了父亲。」

  「再後来……你应该听说过吧?当时的太子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先帝命我做太傅,在众多皇子挑选能够做储君的。我综合了他们的能力、人品以及身份,决定从太子的小儿子元贞还有十四皇子允熙中挑选。按理说,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贤,从身份年纪上来考虑,元贞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虽年you,但聪明懂事,性情温和,最适合做皇帝。先帝采纳了我的意见,立了皇长孙元贞为储君,我以为事情就这麽过了,哪里知道,远远没有这麽简单。」

  「我做了四年左相,在第四个年头的时候,先帝因为一场风寒一病不起驾鹤西去,皇位便理所当然传予了皇长孙元贞,我辅佐了元贞两年,此间允熙皇子一直表现的极为忠诚热忱,我与元贞都十分信任於他,却没想到,过了两年,他便逼宫了。我用计送走了元贞,自己被逼跳下山涧悬崖,为王大娘所救,在铁家沟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没想到却遇见了你。」

  听出媳妇口气里有着深深的无奈,铁柱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嘿嘿傻乐。就从他媳妇被逼跳崖这一点,他就不喜欢现在的皇帝!

  「扶桑东渡我朝,不知有何意图,盼只盼这场战争早些过去,失地早日收复,你我也能早日回归家园。」如果,还能一起回去的话。

  铁柱却没有立马点头,他虽然头脑简单性情粗暴,但那不代表他愚蠢,从媳妇的叙述来看,当今皇上可不是那麽好想与的人。他有可能放媳妇走吗?心思百转千回,但他什麽都没有问,就让媳妇以为自己单纯的什麽都不懂好了。

           ☆、(17鮮幣)鐵柱挨打

               铁柱挨打

  虽然是在条件略微艰苦的军营,但晚膳仍是颇为丰盛。期间梅行书总觉得沈泽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也不知是为什麽。她看了看自己的仪容,不觉得有哪里不妥,衣襟扣得死死的,绝对不会有柱子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露出来——那麽,沈泽在看什麽?!

  这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因为一整晚皇帝都在与她商讨扶桑战事,再说了,沈泽向来与自己不合,梅行书也不会主动去问。

  晚上回到营帐之前,她还在想着沈泽的眼神,那眼神……怪怪的,怪的她不知怎麽用语言去形容。下午与柱子亲热完出营帐前她是仔仔细细地审视自己好几遍,确定绝对没有任何纰漏才出去的,沈泽不可能知道吧?如果说他知道了,那又为何不与皇上禀报,而是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瞧她?

  正准备回帐,却被突然前来的刘茂荣大将军打乱了计画,他无论如何也要与她秉烛夜谈,非要知道她这失踪的几年都过得怎麽样不可。梅行书拗不过他,两人便在主帅营帐,一个饮酒一个喝茶,倒也聊得投机。

  可没过一会儿,便听得外面一阵吵嚷声。刘茂荣唤人去查看,来人回报说是有内奸潜入了梅相的营帐!

  闻言,梅行书心头一惊,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立刻站了起来,刘茂荣以为他是担心那些机密地图被内奸取得,也急得不得了,连忙跟着一起去了。

  如果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梅行书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过去。

  左相营帐前已经围了一圈的士兵,见她和刘茂荣来了都纷纷让了路,梅行书挤进去,惊见铁柱被数名士兵押着跪在地上,沈泽坐在前方的长凳上,魏冲站在他身边,二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铁柱。她暗自平息下潮涌的心绪,沉声问:「这是怎麽了,今儿特别热闹,沈相与魏大将军都到我的营帐里来了?」

  「梅相,末将奉皇命来请梅相至皇上营帐商讨军事,岂料甫进账便见到此人在帐中大位上坐着,面前摊着羊皮地图,末将料想此人应是扶桑细作,正欲派人去请梅相前来。」魏冲恭敬地抱拳作揖,黑漆漆的眼睛沉稳而又真诚——好像他说得是真的。

  他说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梅行书并不在意。早在四年前魏冲投入皇上的阵营之时,她对他便再无一丝一毫信任了。说铁柱在她营帐里,那她相信,这莽汉估计又是欲火焚香想折腾她,才偷偷跑进去的,可说他坐在大位上看地图,别说是梅行书,就是铁家沟任何一个村民都不会相信。且不说铁柱不识字,就说他那性格,一瞅着书就打瞌睡,心里想啥全在脸上摆出来了,就这性格还能做细作?那扶桑是有多麽缺人哪?

  可梅行书清楚,在这种时候她不能为铁柱说一句好话。这里是军营,有军法,铁柱擅自闯入营帐的确是犯了罪,但不至於严重到被判定是细作,除非有人故意针对他。

  「梅相。」一直没有开口的沈泽轻轻唤了她一声,梅行书看过去,沈泽便扬起一边冰冷的唇角,「把这细作斩首示众,梅相应该没有异议吧?」

  铁柱一直安静地跪着,没有抬头看梅行书,更没有求饶或是辩解——他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与媳妇儿的关系或是表现出自己与媳妇儿认识甚久,都会对媳妇儿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照媳妇所说,全心信任她的是先帝,而不是当今皇上。他不能害了媳妇。

  「若他真是扶桑的细作,本相自然任由沈相处置,但沈相如何得知他便是细作呢?」梅行书开始自称「本相」,从官衔上来说,她的确比沈泽高上一截,所以,她才是这个场面最大的掌管者,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她若想护一个人,还怕他沈泽不成!「倘若他不是细作,沈相误会了好人又待如何?」

  沈泽冷笑一声:「哦?那梅相有何高见哪?」

  「也没什麽高见。这人是刘茂荣刘大将军的亲信部下,昨日刚被刘大将军分配做本相的侍卫,本相对他印象颇深,如果沈相是扶桑人,你会选择一个外表身形都如此特别的人来做奸细麽?更何况本相与刘大将军相交数年知之甚详,他看人的眼光绝不会出错,不知沈相以为如何?」

  刘茂荣拍着胸脯担保:「沈相,我跟你担保,这铁柱绝非扶桑的奸细,此人性子粗鲁大条,想必是走错了营帐,或是误闯,沈相无需为奇。」

  梅行书淡淡地看了魏冲一眼,他收到梅行书的眼光,立刻道:「末将自是相信梅相与刘大将军。」说完立刻问铁柱:「我问你,你为何深夜闯入梅相营帐?」

  「俺想回俺自己营帐,不小心走错了。」铁柱声若洪钟,大嗓门差点吓到人。

  一比三,其中还有个官衔比他高的,那他还能说什麽呢?可沈泽又岂是那麽容易满足的人?他轻笑:「既然梅相如此说,此人即便不是奸细,误闯了左相营帐也是要罚的。依照军法,应处以四十大板的刑罚才是。」

  对於沈泽的步步紧逼,梅行书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她平时温和儒雅,但却极少笑,此番一笑,竟如遍地春花瞬间开放,看醉了沈泽的眼,完全忘记去想为何她不怒反笑。他知道这个兵是她的相公,皇上没有派人查,但他早在她回朝後派人去铁家沟明察暗访,对她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了若指掌,想打败你的敌人,就得先了解他不是吗?今天下午他便注意到,这个兵进了左相的营帐便没有出来,晚膳时分梅行书却换了一套衣服不说,这般热的天气,她的扣子竟没有一个松开,仔细一看还能看见她的嘴唇微微红肿,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在营帐里一下午都干了些什麽!

  於是他故意在看到铁柱进了营帐之後,在皇上面前提起邀梅行书商讨战事的意见,果然——一切都随着他的计画而走。哪怕杀不了这个粗汉子,他也要杀一杀这梅行书的威风!

  「沈相所言极是。」梅行书笑容加深,不疾不徐地看了已经站起来但仍然被压着的铁柱一眼。「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了以一儆百,就把四十大板翻一番,改成八十大板好了。魏冲。」

  「末将在。」

  「你来监管,现在就打。」梅行书嘴角微勾,「日後,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麽就不是八十大板,而是一百六了。」说完,拂袖进了营帐,头也不回。

  她的背影修长而坚定,仿佛这事儿与她无关。铁柱直接被摁倒在地上,那一声声清脆响亮的板子像是针一把紮在梅行书的耳朵里,但是她坐在大位上,犹自岿然不动,只是那紧紧握起来的拳头还有已经掐如掌心的指甲,才叫人知道,其实她有多麽不舍。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板子声停了,魏冲在帐外禀报:「梅相,已经行刑完毕,请梅相发落。」

  「让人把他带下去吧,此事到这里就算罢了,如若日後还有人犯,本相定不轻饶。」最後那句,低沉沙哑,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魏冲顿了一下,领命去了。梅行书听到外面人声渐小,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而一直在外看着行刑完毕的沈泽,对着营帐眼神复杂。

  夜,梅行书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好想去看看铁柱怎麽样了,可现在这情形是万万不可能的。她担心铁柱,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去。

  突然,外面好像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轻轻的对话。接着营帐帘子似乎被掀开,有个人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梅行书立刻从床上坐起,没有点灯,就着皎洁的月光朝那人奔去:「柱子?」

  「媳妇儿……」铁柱软在她怀里,梅行书的眼瞬间就酸了,眼泪盈在那儿,愣是不肯掉下去。她把铁柱扶到自己床上,心疼地摸着他的脸:「你怎麽来了?若是被人发现,我可救不了你。」

  「嗯……今夜是大哥值守,他带我来的。」

  这麽说来,她倒是得谢谢方正了。「你先在床上趴一会儿,我去拿金疮药。」

  她来的时候随身带着几瓶药,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点起油灯,小小的火苗在营帐里跳跃着。梅行书慢慢拉开铁柱的裤子,那一团血肉模糊让她心疼的泪盈於眶,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给他上药的时候,铁柱一直疼得抽气,咬牙忍着,大掌揪着身下的被褥,心里怨念的不是被媳妇打,而是今晚只能趴着没法跟媳妇亲热了!

  幸好梅行书不知晓他脑子里在想什麽,否则肯定觉得自己是白心疼了。

  给他上好药,梅行书慢慢跪坐在床榻边,小脸凑上前,在铁柱的大嘴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今晚责罚於你,抱歉。」

  铁柱摇摇头:「俺皮糙肉厚不怕疼。媳妇儿,那个沈相是不是看你不顺眼?那家伙的眼神就跟咱家驴子瞅马的感觉一样。」

  梅行书没想到铁柱会这麽形象的比喻,扑哧一声就笑了,摸摸他的大头,道:「这些事情我能解决,你不用担心,这几日我让方正替你圆着,你就在我的营帐里养伤好了,嗯?」见他似乎要拒绝,「不用为我担心,不会有人敢再找我麻烦。」说罢又是轻轻一吻,铁柱的气息立刻粗糙起来,他勾住梅行书的小舌用力吮吸,两只大手袭上她胸口不断揉捏——晚上睡觉她拆了束胸布条,此刻盈绕在他手掌的玉乳异常的饱满与柔软。「媳妇儿……俺想弄你。」

  梅行书俏脸一红:「等你伤好後再说。」说完像是怕铁柱又要耍赖一般,连忙起身不再给他碰了。铁柱怏怏地趴在床上,心底忍不住恨起那个找事的沈泽来。他是个粗人,脑子里没有什麽尊卑之分,就觉得那沈泽讨人厌,无比地讨人厌。

  要是那娘娘腔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狠狠揍那厮一顿!

           ☆、(16鮮幣)設計沈澤

               设计沈泽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没什麽事情发生,扶桑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双方都在等,等对方先动。

  铁柱皮粗肉厚的,再加上只是皮肉伤,所以养了几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他每天晚上都偷偷潜入梅行书的营帐,这种紧张刺激的环境让他性欲大增,比之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还能折腾,第二天早晨梅行书都腰酸背痛还得强撑着爬起来。铁柱瞅着了又心疼,可白天信誓旦旦说晚上不闹了,到了时候还是管不住自己那手跟嘴还有胯下那大杀器。搞得梅行书每天与皇帝沈泽等人议论战事之前还得仔仔细细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脸是不是特别红,身上有没有吻痕的印子露出来,嘴巴肿没肿……有一次铁柱在床上缠着她久了,她急得居然忘记束胸!不知道是她太过敏感还是怎的,总觉得那天皇上沈泽还有魏冲都死盯着自己胸口瞧……吓得她午膳的时候立刻回营帐束胸。

  那天夜里,不管铁柱怎麽缠怎麽耍赖怎麽想霸王硬上弓梅行书都强硬无比地拒绝了,营帐不比家里,没有墙给他挠,而且……她也实在不能再继续承受他的需索了,除非他想她的腰断掉。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有半个月,扶桑那边想必是没了耐心,派了使者前来下了战书。

  决策的事情,那是皇上的权力,梅行书只是左相,还当不了这数十万大军的主。

  皇帝自然是应下了,堂堂天朝怎麽能让那化外之民看不起呢?於是军中瞬间便紧张了起来,都是为了三日後与扶桑的一战。

  梅行书倒是比较悠闲的,沈泽可能急於在皇帝面前表现好将自己压下一头,这几日都忙着看卷宗地图研究扶桑军队以及对方将领军师,她反而优哉游哉的好像什麽事都没有一般。如果就这样也就算了,她与沈泽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皇帝像是看不惯她悠闲一样,竟将军中指挥的位置给了她,自己说什麽要好好看看梅卿是否风采一如当年。梅行书还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这人,跟之前完全没有变,还是那麽爱看热闹找茬儿,他明知沈泽看她不顺眼,两人之间间隙颇深,还找这麽个简单的理由把大权交给她,这不纯粹是想看他们俩斗麽?

  可她心里清楚又有什麽用,沈泽这几日看她的眼都能喷出火来了,铁柱不看着沈泽还好,一看着也能喷火,要不是身份阻碍,指不定早冲上去揍人了。

  从皇帝将军事大权交给梅行书那一刻起,沈泽的心就没有平静过——他拒绝相信皇上宁肯信任一个四年前的旧臣也不信任自己的事实,更不肯相信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女人!真是好笑,那个人人敬仰的梅相,谁知道她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嫁给了一名普通的乡下铁匠的女人!既然四年前她选择一意孤行追随元贞,四年後为何不坚持到底,却非要来跟他抢这丞相的位子?!想起文武百官,平日见着自己莫不是敬畏交加尊重礼遇,可这梅行书一回来,那群人,不管是旧识还是新交,都一窝蜂地冲上去要与之结交,和自己满身清冷孤寂比起来,那是怎样的一种羞辱!

  还有魏冲,这几年他做到了正二品大将军,又掌管御林军,一名手握兵权的将军,皇上居然还让他掌管御林军,这是多麽巨大的信任!可这信任是从何而来?只因为他曾是先帝赐给梅行书的侍卫!

  梅行书是他的噩梦!

  四年前他刚刚赴京赶考,她便销声匿迹於民间,百姓们都传言梅相已死,可他不信,他不甘心自己考中了状元,却不是她主考不是她点,更不甘心自己没有一个对手叫做梅行书!

  现在她回来了,可比起自己不如她,最让沈泽觉得被羞辱到极点的是对方压根儿不想跟他争!她甚至没有丝毫争权夺势的意识,皇上给她权也好,不给她权也罢,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他这麽在乎这麽看重的事情,在梅行书眼里好像都成了过眼云烟,风一吹就散了。他在她面前,就如跳梁小丑一般。

  思绪混乱,沈泽看都没看地就掀开帘子走进了营帐,可一进去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是他的营帐吗?左右看了一下,那案几床榻屏风……分明是梅行书的营帐。

  他怎麽会到这儿来?!

  糟糕!沈泽脸色一变,立刻就要往外退,可这时候刘茂荣正好掀开帘子,两人撞到了一起,分别都不由得惊讶不已:「沈相?」

  沈泽心道不好,可已经晚了,一看刘茂荣身後还有魏冲与梅行书,当下更是心底一沉。「刘大将军,魏大将军,梅相。」

  梅行书嘴角轻扬:「沈相怎麽会在我的营帐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可没邀请您哪。」

  她的眼神似笑非笑的,但仍然温润如玉,沈泽顿颇为尴尬,脸色变了又变,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儿来,梅行书却不放过他,而是睇向魏冲及刘茂荣:「二位将军有什麽看法?」

  ……他们能有什麽看法?如果这人不是沈泽,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将其抓起来严刑逼供,问他是不是敌军派来的细作,可这是沈相,不是不认识的阿猫阿狗啊!

  见刘茂荣脸色犹豫,梅行书知道他算是长辈,不宜掺和进来,便笑着问魏冲:「魏大将军可还记得上次你与沈相抓到一名擅闯我营帐的士兵?」见魏冲点头应是後,她轻笑,「那魏大将军应该也还记得我上次是怎麽说的吧?」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日後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八十大板便再翻一番。

  沈泽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刘茂荣与魏冲也不敢置信地看着梅行书,不敢相信她居然要打沈泽。梅行书对此倒是轻描淡写毫无任何顾虑的:「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沈相,希望您能够谅解,我也是公事公办。」说完,看了魏冲一眼,「依然由你来执行,并且昭告全军,日後若再有敢犯,本相便不止是打板子,而是斩首示众了。真当我这左相营帐成了大街麽?一个两个都敢不通报便传进来。」美丽的黑眼睛看向魏冲,「现在不行刑,你还在等什麽?」

  沈泽已经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懂?自己之所以会走错肯定就是她搞得鬼!她是记恨着他上回打那个粗汉了!

  「梅相,沈相是文弱书生,如何禁得起一百六十大板?」那不打死也得打残了啊。

  梅行书像是刚想到这个问题般点点头:「你说得也是,那麽轻重就由你来决定吧,可别当挠痒痒,但也别太重,分寸自己拿捏。」

  魏冲领命,然後同情地看了沈泽一眼,周遭看守营帐的士兵都已经傻眼了……沈相、沈相要被打,他们要亲自执行命令?

  坐在营帐内,听着外面清脆的板子声,梅行书心情很好地用手指在桌上划着圈圈儿,嘴角仍是一贯的弧度,但眼底却是笑意盎然。她并非不知道沈泽的心思,却不想和他斗,与扶桑战事完毕,皇上若愿意放过她那是最好,若是不愿……那她宁为玉碎。沈泽做什麽她都可以容忍,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想伤害铁柱。上次如果不是有刘大将军帮忙,说不定铁柱已经死了。他沈泽不是想打败她,看她不顺眼吗?那她偏要杀杀他的威风,此人的确是治国栋梁之才,可太过自负,不足以交托重任。先帝曾言,所谓的国之重臣,是能够让皇帝托孤於他而不担忧其黄袍加身的。沈泽……距离这还远得很呢。

  当晚,铁柱又一如既往地偷偷溜了进来。梅行书正坐在椅子上看书,见他跟做贼似的挤进来,不由轻笑:「怎麽,发生什麽事情,你这麽开心?」

  铁柱笑呵呵地凑上来,见把她手里的书夺走扔到桌子上,把她抱到腿上,自己坐着,大嘴罩下来没头没脑的亲,跟大狗舔人似的。「媳妇儿,你今天是不是把沈相给打了?」

  「你知道了?」

  「军中都传开了,嘿嘿,说是沈相之前抓到俺进你营帐,现在自己也被抓了,哈哈哈。」

  瞧他傻乐的模样,真像个笨蛋。梅行书笑着别开头要从他腿上下来,可铁柱死活抱着她不让下,一个劲儿的傻笑,两只手不知怎麽地就伸到她胸口说要帮她把束胸的布条解下来。梅行书当然知道他又图谋不轨了,她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也就随他去了。

  很快,白嫩赤裸的酥胸就呈现在了铁柱眼前。他滋溜地吸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麽色迷迷的,然後抱着媳妇儿就朝床上跑——他是比较喜欢这个椅子啦,又大又舒服,但一般情况下媳妇儿都不喜欢……

  梅行书被摁倒在床上,她只是束胸布被解开,衣襟散着,但身上其他部位还算完整,铁柱伸手到她下面不由分说地就把裤子亵裤都给剥了,最後,梅行书全身上下就只剩那件白色的书生袍,下面不着寸缕。

  媳妇儿是美的,这一点铁柱早就知道,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可以美到这个地步。以前哪怕是荆钗布裙也掩饰不了的光华,在换上做工精良的长袍後更是凸显了出来,长发散乱,虽然是男装,却胜似女装。

  铁柱看得鼻血都要流下来了,他猛地吸吸鼻子,掀起梅行书长袍下摆就把自己的头钻了进去。梅行书先是被他的动作吓到,然後就因为敏感的私处被一张热烘烘的大嘴包裹住的强烈快感猛地瑟缩了下。

           ☆、(17鮮幣)又被欺負

               又被欺负

  「别……」梅行书猛地咬住下唇,这还是白天呢,待会儿万一有人找她,被人看去了可如何是好?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叫出声来,可那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铁柱把头埋在梅行书双腿间用力吸吮,雪白的牙齿咬住顶端那颗嫩乎乎的小珍珠,轻轻拽了几下,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梅行书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可铁柱整个人都在她腿间,夹起来只是让自己更难堪罢了。她柔柔地吐出一声呻吟,娇嫩婉转,听得铁柱更硬了。火热的舌尖挤开了销魂的洞口,往里探去。里面很湿很热很紧,她就是用这儿一直包容着他,接受他的占有。铁柱亲得啧啧响,梅行书羞得脸红得不可思议,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被褥,眉头紧锁,双眼紧闭,不时因为承受不住的快感发出一声哭腔——这声音在铁柱耳里只会让他更兴奋。

  不行、今天真的不行……她下午还有事情要做,如果换了衣服,要拿什麽理由解释?梅行书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希望不要有太大的反应,铁柱埋首在她股间,哪里还有理智帮她把衣服给脱了。最後没办法,梅行书只能自己挣扎着颤抖的双手解下书生袍——待会儿再穿的时候如果是湿哒哒的,她照样没法儿解释。

  粗糙的大手分别把上她柔软的臀瓣,从大腿处往两边分开,这样就使得里面那鲜红娇嫩的穴口彻底对他敞开了。铁柱咽了好几口口水,馋的不得了,又亲了上去,舌尖围绕着肿胀的珍珠绕圈儿,梅行书被他舔的都要痉挛了,她咬牙死撑,在面临高潮的那一秒连呼吸都忘了,纤细的腰肢不住地往後逃,都被铁柱强制性地摁压住继续舔弄,下面嗒嗒的水声十分明显,梅行书又羞又怕,营帐外不时有士兵走动说话的声音,她必须克制住自己,不能叫出来,而这实在是太难了!

  伴随着全身哆嗦与发麻,她泄身了。雪白的身子躺在被褥上,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铁柱把她流出来的水都咽下肚後,改而扑上来亲她的唇,大手捉住两只饱满的乳不住地揉捏着,不知何时他已经是全身赤裸了。高壮巨大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甫高潮敏感的不行的私处还有一根巨棒在不住地摩挲着,她无力躲开铁柱的嘴,甜美的小舌被他吮进嘴里细细地舔了一遍放了回来,随後就觉得身下像是被什麽巨物一点点撑开了。知道拗不过他,梅行书只能接受。她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更加柔软放松,好叫铁柱进的轻松一些。「嗯……柱子,你慢些。」

  昂扬的巨物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先是劈开两片红肿的贝肉,然後慢慢没入一个头,那两片贝肉宛如一张可爱的小嘴紧紧地吮着他,随着他的进入还一动一动,别提多诱人了。「媳妇儿……媳妇儿你舒服吗?」

  梅行书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她双腿大张,铁柱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两只小脚往旁边拉,让她变成侧卧的姿势,然後他自己也躺了上来,慢慢地开始抽插。

  侧卧的姿势使得那大东西进的更深,梅行书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呻吟,她猛地捉过被褥一角咬在嘴里,白嫩的屁股上有一只大手揉捏着,饱满的胸口也是,好像除了快感,她什麽都感觉不到了。

  粗糙的食指与拇指夹住一只软嫩的乳头,上下左右的拨弄,铁柱抱着怀里软玉温香的媳妇,别提有多高兴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给自己剥光了压在身下,摆出那麽多姿势操弄,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在别人眼里她是神是一代名相,可在他身下,她就是他媳妇儿,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她也会害怕羞涩,也会沉迷於夫妻情事……这些都是专属於他的,别人谁都没有见过!铁柱想到就乐,下面撞得开始不管不顾。梅行书一开始还忍着,後来他实在是插得太深,小腹上凸起的形状好像都已经进到娇嫩的宫房了!「柱子……柱子别那麽深……我、我受不了……啊……」最後那一个啊叫得尤其娇媚动人,梅行书摇着头,滚烫的小脸埋进冰凉的被面上,因为铁柱插得深,她夹得更紧了。

  「媳妇儿,深一点才爽,俺操的你爽不爽?」揉弄浑圆美臀的大掌滑入了水嫩的股沟,摩挲到那红肿的阴蒂,来回厮磨。梅行书本来就快受不了了,被他这麽一弄,只觉得下腹似乎有下坠之感,如瀑的爱液不受控制地喷射出来,可铁柱还是不满足,他依然双重折磨着她,乳尖阴蒂和嫩穴都被玩弄着,几乎铁柱每抽插十几下梅行书便会不大不小的高潮一次,她只能趁着高潮余韵的时候深呼吸一口气以压制快要忍不住的尖叫,铁柱进攻激烈,根本不给她喘息停顿的时间。梅行书觉得自己真的要被他弄死了,这莽汉人高马大性欲强烈,她早就知道,可军营不比家中,他不可以折腾的太过啊!

  见媳妇儿没回答自己,铁柱不乐意了,他一个用力顶进去,巨大的龟头撬开了敏感的子宫,在里面不住研磨旋转,「媳妇儿,你说,俺操的你爽不爽?」梅行书受不了的埋在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尖叫,双腿剧烈的哆嗦,身下早已湿濡一片,她狂乱地点头,哪里还说得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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