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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51-100) - 2,3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4830 ℃

  扁起粉嘟嘟的小嘴,娼奋力挣扎露出小巧的脑袋,粉不满地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不是好

  人!「

  聂斐然好笑地瞥她一眼,空出另一只手刮刮她俏挺的鼻尖:「我哪里不是好人了?」又供吃又供穿还兼职伴游,她的哪一个要求他没满足,这丫头还敢说他不是好人?!

  娼哼了一声,孩子气地别过小脸不看他。

  两人就当著众人的面打情骂俏,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氛围荡漾在整个客厅。娼依偎在聂斐然怀里的画面是那般和谐般配,似乎他们天生就是属於彼此的。而其他几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阎性尧是邪中带冷,路滕秀是嫉妒愤恨,乔亦翩则是视而不见,只有一直安安分分待著的聂腾优小朋友一脸欢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里再也没人开口。

  乔亦翩面上依旧温婉平静,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早已恨得肝肠寸断!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在她面前,就这样毫不避讳地搂著另一个女人,而且,一点解释也没有!藏在身下的双手握得死紧,修剪漂亮的指甲早已深深刺进柔嫩的掌心。

  唯有疼痛,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否则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维持这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天知道她心底有多恨!

  水目静悄悄地瞟向一旁嫉妒形於外的路滕秀,这女人从十年前就一直想要聂斐然,或许这会是个好的棋子也说不定

  只有阎性尧,仍旧邪佞地凝视著娼,对她同聂斐然的亲密完全不以为然。他要的是娼这个人,身体上的出轨什麽的,他并不是很在意。总之,无论如何,到最後,娼都会属於他的!否则也就枉费他煞费苦心在暗地里引著路家人回来了!

           九十二、无爱之战(40)

  是夜。

  娼双手环胸立在一栋别墅主卧室的窗外,神情戏谑地看著房内淫靡凌乱的一幕:纤细姣好的女子浑身赤裸著趴在酒红色大床上,一根白色皮质薄绳在她身上打了数十个结,绕在丰满诱人的胸部上系成一个心型,整个人被绑得非常有美感。充满了诱惑的意味,柔弱而又能勾起人心底最阴暗的想要凌虐的欲望。

  白皙的翘臀高高地仰著,露出已被润泽的潺潺的私处,此时,伴随著埋在体内的成人用具,一丝丝花蜜就像是流水一般倾泻而下,红豔豔的朱唇大声吐出淫荡的吟哦,一下下,一声声,绝对能酥到男人的骨头里。

  可惜的是站在床畔的高大男人仍旧是一脸不为所动的邪佞,只有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些许无趣。

  啊~ ~ 这个变态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喜欢玩这个呀!

  粉唇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娼缓缓落地,没有人察觉到她已经进入了整个淫靡浪荡的房间。女人仍在浪叫,男人仍在旁观,丝毫没有上前安抚满足的意思。

  「哈~ 阎先生,好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爱SM哇!」在观战数分锺後,实在觉得没什麽好看的娼终於开口了,她懒洋洋地站在那儿,一双桃花眼不疾不徐地看著床边的一对男女,眼底满是百无聊赖的神色。

  阎性尧一惊,随即迅速转过头,见是她,不由地错愕起来:「娼儿?!」她是怎麽来的,不是不愿意到阎家来麽?

  娼笑吟吟地行了个公主礼,大眼闪耀著莫名的光彩:「可不就是我?」

  没有注意刚刚她究竟说了些什麽,阎性尧只有一个念头──立刻把床上的女人踢出去!绝对不可以被娼儿看见!

  正想动作,娼就出声阻止了:「好啦,你是什麽样的人我还会不清楚麽?」视线徐徐地转移到因有人闯入而一脸羞赧,却因此加大了敏感度呻吟声更为淫荡的女人脸上,「哎,你就不能有些新创意麽,看起来你好像仁慈多了,以前你可没有这样善良过。」居然只玩了束缚,没有皮肉之痛。

  黑眸倏地瞠大,阎性尧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些什麽,原本纯洁的宛如天使的人儿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娼踩著优雅的步伐向他走近,边走边啧啧有声的感叹:「你的技术倒是更加出神入化了,瞧这绳子绑得,真是太完美了。」充满了艺术感,她给他打个九十分。

  女人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眼睛闭得死紧,眼看即将到达高潮,很显然,有人观战令她身体的敏感度增加了。

  「乖,好孩子,你先睡一会儿吧。」娼笑盈盈地摸摸那因为高潮而有些茫然的美丽脸庞,语带魅惑的柔声劝哄,女人很听话,立刻便睡了过去,娇豔的私处犹然滴著透明的粘液。

  阎性尧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超出了人类常识的一幕,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安的预感。这种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他向来乖戾嚣张,坏事做了一箩筐,哪里有过这样极度恐慌的感觉?!

  娼仍旧巧笑倩兮,粉唇漾著的弧度越来越高:「你瞧你,还是喜欢年纪小的孩子,这女孩儿看起来顶多刚成年,也亏你下得去手。」语气里满是熟稔,似乎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密友似的。而且,她竟然称这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大上几岁的女人为孩子?!

  啊啊,看样子他被她吓到了哩!

  素手一伸,勾住男人的衣襟,粉嫩的唇瓣凑近他耳畔,带著些许媚意天成的蛊惑,像是淬了毒的蜜糖:「你怎麽能不记得我呢?难道你忘记了」笑意加大,罂粟般的冰冷妖豔,「我们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呢!」

           九十三、无爱之战(41)

  什麽?!

  惊愕,是阎性尧唯一剩下的情绪。

  他瞠大了狭长的黑眸,不敢置信地瞪著面前一脸嫣然巧笑的娼,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他向来风流无情,玩过的女人不知凡己,但是他一向都非常的小心,防护措施做得绝对是滴水不漏。别说孩子了,就连精子那些女人也别想偷走!

  唯一一个和他有过孩子的,只有那个女人

  黑眸愈发显得错愕,阎性尧紧紧地盯著娼笑靥如花的面容,薄唇微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

  麽。可能吗?这可能吗?这怎麽可能!他不信,一丁点儿都不信!

  娼扬起魅惑众生的媚笑,走近他,藕臂勾住他的颈项,红滟滟的唇瓣依附在他性感的薄唇旁吐气如兰,声音娇嫩清灵,满是笑意:「想起我来了?呵呵」她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愉悦的光芒,简直能让人魂不守舍。

  「不可能」阎性尧嘴巴里这麽说,结实的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挽上她纤细如柳的腰肢,黑眸渐渐地迷离起来,著迷地凝视著近在咫尺的粉嫩唇瓣。那娇嫩的色泽宛如上好的布丁,令人有一种想要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自古美人窝是英雄冢,哪个男人能逃得了佳人的诱惑。君不见纣王为妲己,周王为褒姒,玄宗为贵妃,吴三桂为陈圆圆?红颜一展,江山社稷生命轮回,刹那间便灰飞烟灭。

  「怎麽不可能?」娼轻笑,娇颜微展,素手勾住他刚毅的下巴,轻轻烙下一吻,眼神戏谑,尽是没心没肺的嘲讽,「咱们曾经那麽亲密过,你怎麽能在多年後重逢时认不出我来了呢?」

  不待他说话,她便先开了口:「啊,我倒给忘记了,现在这张脸并不是原本的模样呵!」纤细的指绕过他的下巴,在绝美的轮廓上划来划去,吃吃地笑著,「怎麽样,你是比较喜欢我现在这张脸呢,还是喜欢原来的?」

  温热的大掌鬼使神差地抚上那光滑细腻的粉颊,为那吹弹可破的触感失了魂儿,薄唇低语:「这怎麽可能」一个人即使可以通过手术改变容貌,却也无法改变时间带来的年轮,可是,为什麽掌心下的这张小脸却雪嫩柔细的胜似当年?按道理来讲,她明明应该已经三十几岁了,怎麽可能还拥有这般较之婴儿更为娇嫩的肌肤?!

  还有这张巧夺天工的绝世容颜,是怎样的技术才能制造出如此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容?这样倾世无双的容颜,怎麽可能是假的?!

  她,怎麽可能会是当年那个女人?!

  「哼。」娼冷哼一声,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姣美的指尖抚摸著他薄薄的唇瓣,低声地,温柔却又邪佞地耳语:「你信不信,那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挡住我的路了,而我没心思陪你再玩这场无聊的追求游戏。知道麽,今天你将路滕秀引来聂家的事情让我很不开心。」要不然她也不会纡尊降贵地到这儿来。

  阎性尧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他剑眉一拧:「你的目的是什麽?斐然?」

  娼的手指慢慢往下,来到他的脖颈处,轻飘飘地道:「你瞧,不管你再怎麽难缠,这儿也是你的弱点,只要」她加大手劲,唇畔的笑意更为妩媚,「我这麽轻轻一拧,你的小命可就玩完了。所以,性尧,你应该知道怎样做吧,嗯?」

           九十四、无爱之战(42)

  阎性尧眼神难测地凝望著娼,薄唇翕动,尽管他也是不动声色就能要了人命的人物,在此刻的娼面前,也仍是难免心惊。

  他不回答,娼也不急,只是素手抚著他俊美无俦的面庞,芳香的气息在他唇畔倾洒:「千万要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你会怎麽样哦。」

  黑眸更加讳莫如深:「你想要我做什麽?」

  「呵呵。」娼开怀低笑,清脆的笑声几乎听痴了他的耳。「你能有什麽用处,你能做到的,我又怎麽会做不到?你只要不来碍我事,咱们一切好商量,嗯?」非常柔和好商量的语气,却令人无法忽略蕴含其中浓厚的威胁意味。

  「我不相信你是她。」阎性尧蓦地眯起狭长的黑眸,从齿缝中迸出一句问话,「在那样的处境中,没有人可以挣脱。更何况──」

  「更何况什麽?」娼拍拍他的脸颊,笑得漫不经心,「更何况她当时还是一个疯子?哼,性尧,你这麽聪明,怎麽不明白一个人越是恨,就越是有毅力呢?」疯了又如何,现在她还不是高高在上俯视这些肮脏卑微的人类,谁能奈她何。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疯,而是装出来骗我的?!」迄今,阎性尧仍是不愿意相信娼口中隐含的另一层意思──他不相信娼会是当年那个女人,一点也不信!一个是被人背叛抛弃的可怜虫,一个却是娇养高贵的大小姐,这两个人怎麽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且不说年龄外貌上的差距,仅仅是身份,就不可能有交集。

  谁会相信一个被卖进红灯区的女人会成为举世闻名的大财团的公主?即便是童话也不可能如此没有逻辑。

  娼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怎麽会呢,她疯不疯你不是最清楚的麽?她确实是疯了呀!」今晚她心情好,就勉为其难为他解解惑,「难道你忘记她是怎麽疯了的?可是你活生生把她给逼疯的呀!」

  这句话就像是一块打皱平静湖面的巨石,登时就让阎性尧变了脸色。

  「啊啊,瞧你这副模样。」娼捂唇娇笑,花枝乱颤地依在他结实的肩头,「又不是什麽秘密,话说回来,这麽多年你改变了虐待女人的癖好,只玩不会伤人的SM,该不会就是因为了这个蠢女人吧?!」

  在她面前,他的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下心理活动,都无法逃过她的眼睛。

  阎性尧闭了闭眼,冷声否认:「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感到愧疚!

  「好吧。」娼也不为难他,反正对她而言是不是也没啥差别,她只不过是好玩儿才说说罢了,「那,你怎麽解释第一眼看到我就想得到我呢?」见他想说话,先一步道:「可别跟我说什麽一见锺情呀我长得美呀或者看上『金融』的强大势力之类的话,我可不信。」

  沈敛的眼眸悄悄掠过一抹赧然,几乎令人无法捉摸,却逃不过娼的眼睛。

  「承认了吧,性尧。」娼优美的指尖在他俊美的脸庞游走,划著漫不经心的小圈圈儿,「你喜欢我,是因为当年你爱上了那个蠢女人,对不对?我身上有著你初见她时的纯真无暇,一模一样,甚至较之她更为洁净的气息,你怎麽可能不爱呢?」

  如玉的手指点住他想要说话的薄唇,「性尧,你只能乖乖地听从我的话,不能有丝毫异心。」否则,她会亲手将他的心脏,挖出来。

  阎性尧,终究是她手中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罢了。

           九十五、无爱之战(43)

  阳光温暖洒落的日光室里,摆著一张水晶方桌,桌上放著上好的英国皇家红茶,以及用来调味的奶精方糖,旁边的小碟子里还有几块精致的小糕点,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喝下午茶的时间,懂得享受的人绝对不会错过。

  娼举止优雅地端起骨瓷茶杯,谨遵进茶礼仪,一步一步慢慢地做得不厌其烦,每一下都好像是最完美的样本,足以成为万千大家闺秀的表率。

  她气定神闲地品著茶,水眸沈敛宛如湖水,不焦也不噪,静等坐在对面的人说明来意,否则这个可以养成的习惯岂不白费她一番功夫。

  其实要是真刀实枪的来,哪里用得著这样费心,她只要动动小手指头就能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打死都无法翻身,何须这样浪费时间陪著他们周旋玩闹。

  只不过,慢慢来才能给予她好玩儿的感觉呵,倘若一开始就表明来意与身份,那麽又有什麽能让她提起兴趣的呢?

  日子实在是过得太无聊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因为无聊而暴毙的。

  就在娼斟著茶神游天外的时候,一直坐在她对面,神思凝重的路滕秀迟疑地开口了:「娼儿姐姐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娼但笑不语,水漾的大眼似笑非笑地凝视著她,静待下话。

  姐姐这个称呼倒是有趣。

  「我想问的是娼儿你对亦翩嫂子的感觉怎麽样?」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路滕秀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後才问出口来的。

  粉唇轻抿一口茶水,高贵优雅的仪态简直令人自惭形秽:「我觉得亦翩姐姐很好哇,滕秀姐姐这麽问是为什麽?」好无辜好天真的反问,摆明了就是一副被娇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模样,什麽也不懂,纯洁的像是天使。

  「只是问问罢了。」路滕秀连忙扯出一抹笑容,眼里多了一丝探究:「可是在姐姐看来,娼儿似乎和聂大哥走得很近哪!聂大哥待你很好吗?」

  粉颜一展,顿时露出千娇百媚的绝美笑靥,「是呀,斐然哥哥对娼儿好得不得了呢!」那模样,那语气,就像是一个拿到了心爱芭比娃娃的小女孩儿般惹人疼。

  斐然哥哥?!

  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路滕秀的心狠狠地绞在一起。这麽多年来,除了那个女人,他何尝准许人称他为斐然哥哥?!

  心下一痛,可面上仍要维持著云淡风轻:「那就好,我还担心娼儿在聂家会有什麽不开心呢,聂大哥对娼儿好,我也就放心了。」完全不想想自己是站在怎样的立场上说这样的话,更不去思量聂家如何待客,关她路家人何事。

  娼很给面子的微笑:「是。」

  「娼儿很喜欢聂大哥吗?」路滕秀继续旁敲侧击,最终的目的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用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来涵盖最想问的。

  「喜欢。」粉嫩的娇颜绽出羞赧的笑意,桃颊立刻染上美丽的酡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浑身都仿佛被嘟了一层金粉,光亮圣洁地令人不敢直视。「斐然哥哥是娼儿最喜欢的人了!」

  「那,娼儿想要永远留在聂大哥身边吗?」路滕秀的笑容显得有些干涩,却还是哑著嗓子问出了口。

  这个问题倒是有趣。

  娼的兴致被勾了出来,终於有心思陪路滕秀搅合而非随意装天真敷衍了事了。大眼滴溜溜地一转,秋波似的明亮了室内:「只要斐然哥哥愿意留,娼儿当然想永远留在他身边。」语气甜美娇糯,蜜糖似的诱人。

           九十六、无爱之战(44)

  路滕秀脸色一变,双手陡地握成拳,眼里迅速闪过些什麽,但她很快便将激动的情绪压了下去,依然绽出朝阳般的笑:「呵呵那很好哇,我想聂大哥肯定也愿意将娼儿永远留下来的。」

  娼也笑出一脸天真无邪:「嗯,斐然哥哥就是这麽说的!」哇哩咧,嘴巴上说聂大哥很愿意,心里怕是咬牙切齿将她恨得牙痒痒了吧?简直是口不对心啊。

  啊啊,典型的恶趣味哇,明明知道人家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偏偏就是要在人家面前到处晃,非弄得人睚眦欲裂不可。

  沈浸在自我思绪中的路滕秀哪里能注意到娼眼底一闪而过的流光,兀自思索著将情敌打倒的办法,连门外又走进一个人也未曾注意,若非娼扯了扯她的袖子,估计到现在也还在神游天外之中。

  「亦翩姐姐。」娼优雅地端起骨瓷杯示意了一下,尊贵的神态如公主般令人不敢直视。

  没人会觉得她这样的行为无礼,因为她有这个本钱,有这个资格笑傲於世人面前。她就是高高在上给凡人仰视的,谁都不能折了她高傲的脊梁。

  乔亦翩笑得温婉,丝毫没有表示出一丝一毫对於娼在聂家却对自己这个女主人平淡以对的不满。她只是笑意盎然的在沙发上坐下,细细地看了看红茶,才赞道:「娼儿果真会享受,这茶嫂子还从没见过呢!」

  娼一向唤聂斐然为哥哥,唤她为姐姐,可这次,乔亦翩却自称为嫂嫂,明显的捍卫主权意识摆在了台面上,再加上高雅温柔落落大方的为人处世,就差没面对面地宣告:聂斐然是我的丈夫,你这只狐狸精给我滚远点儿!

  这也是乔亦翩最大的顾虑,先不论聂斐然对娼极度的娇宠溺爱,只说娼背後庞大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势力,她就不能在台面上表现出对娼的不满,即使她再恨,心底有再多的报复修理手段。

  「亦翩姐姐没见过也是应该的。」娼微微一笑,举手斟茶,每一下的动作都好像是画里的人儿,完美得令人不敢置信。「这是斐然哥哥陪娼儿专程回家拿来的,是哥哥们为娼儿做的,姐姐有兴趣的话,要不要也尝一些?」说著,便以著绝对优雅绝美的姿势将茶杯递过去,笑意盈盈地凝视著也是一脸微笑的乔亦翩。

  不得不说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乔亦翩本就是城府极深的人,勾心斗角惯了,也一向都是玩心计的高手。可遇到娼,她就犹如被拔了爪子的猫咪,只能装模作样的吼一吼叫一叫,真要让她伤人了,她才会发现,自己的爪子早就没了。

  所以,即使她心里百般怨毒,也还是大方的接过茶杯,浅饮一口,在察觉到红茶极醇极香的味道後,心里的痛苦又增几分。她的丈夫,她的枕边人,她最爱的男人,认识十几年,即使是最深爱的时候,也不曾为她如此上心过,如今却对一个认识不过数月的女孩儿掏心挖肺,这要她情何以堪?!

  她怎麽能不怨,怎麽能不恨,怎麽能不将娼处置死地而後快?!

  而路滕秀就像是被忽略掉了的人偶般,静悄悄地待在一边,默默地看著两个女人斗得好不愉快,心里想得只有如何坐收渔翁之利。

  乔亦翩觉得和娼在这里说话纯属浪费唇舌。她一点儿也不认为和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谈出什麽成果来,毕竟娼真的是天真的可以,任何话里有话的意思,她完全都听不懂,一会儿後,乔亦翩也就腻了,寻了个理由後就匆匆起身离开,美曰其名是去看一下儿子的功课,可天知道,她什麽时候把心思从丈夫身上抽出来用到聂腾优身上去了。

  若非要奠定自己在聂家的地位,使自己聂家少夫人的位子坐得稳当,并传宗接代延续聂家香火来堵住公婆的嘴,她绝对不会生出一个孩子来与自己争宠,因为是人都看得出来,聂斐然虽然爱她,却更喜爱他们的孩子。

           九十七、无爱之战(45)

  於是整个日光室里就剩下路滕秀和娼,娼优雅地端著茶杯啜饮,粉唇含笑,也不说话,气定神闲地坐在榻榻米上品茶──日光室里只有一架榻榻米,是聂斐然专程为她量身定做的,全球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路滕秀的双手握著茶杯,眼里的情绪变幻莫测。

  美丽的眸子漫不经心地从茶杯下瞟过去一眼,娼依旧遵循著敌动我不动的原则,大方高雅的喝茶,神情犹然是一片懵懂的无邪天真,笑意莹然,在日光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後,她的安静瞬间就破功了,整个儿就像是看到了什麽宝藏似的扑了上去。

  搂住如蝴蝶般扑到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聂斐然扯唇轻笑,「看到我,这麽高兴?」

  娼扬起小脸,皱了皱俏挺的小鼻尖,「那当然,娼儿最喜欢斐然哥哥了!」说著,还不忘双手用力抱紧男人的腰,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聂斐然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柔软,他淡淡地扬起一抹微笑,伸出大手,一只揽住她,一只摸摸她的小脸。

  若不是路滕秀一声聂大哥,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房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黑眸淡淡地流转过去,聂斐然习惯性地有礼却又生疏地颔首,表示打了招呼,「滕秀,你怎麽在这儿?」

  多麽无心又敷衍的一句话,却是路滕秀梦寐以求的问候。即使聂斐然话里的意思是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但是她宁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其实是在问候她,毕竟他们一年也难得见几次面。

  「聂大哥,你的工作做完了吗?不要忘记身体健康也很重要啊,要不待会儿我给你下厨做几道有营养的菜补一补吧,或者煲个汤也行,我的手艺很好的──」

  话未完,便被聂斐然优雅地打断:「不用了滕秀,你来聂家,就是聂家的客人,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再说了,还有厨师呢。」看似关心问候,却蕴藏著无穷无尽地疏离冷漠。他对外人一向如此,温文有礼,看似如阳光普照大地,可是一个真正温柔的男人怎麽会没有人敢同他说上半句戏言呢?

  路滕秀露出美丽却略显难堪的笑,她有些无措地双手交握著,说话也不再那麽流畅:「嗯,是我、是我没想到,对不起」

  她以为聂斐然会出声安慰她,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袭上心头,在他眼里,她终究是个外人呵!不管有没有那个人,不管有没有乔亦翩,她都是个外人

  娼自然是把一切尽收眼底,可她又怎麽会表现出来,别人痛苦与她何干,更何况还是路滕秀这个女人。於是她仍是一派天真口吻地双手勾住聂斐然的脖子,做出无比亲昵的姿势,粉唇送出稚气的笑容:「斐然哥哥,我昨晚看了本食谱,待会儿让我去大展一下身手,好不好?」语气娇软甜糯,真是令人恨不得将她疼到心坎儿里。

  修长的指刮刮她的鼻尖,聂斐然疼宠地捏捏她粉嫩嫩的脸蛋,语带溺爱:「娼儿肯定会做得很棒。」语毕,还俯首在她粉唇上烙下一吻。

  「嗯!」娼用力点头,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拉著聂斐然就往外走,「走啦走啦,斐然哥哥你要陪我一起哦!」

  他自然是颔首表示一定跟随公主殿下的脚步,谄媚的模样好笑地令人不敢置信。

  在娼银铃似的笑声传扬开来的同时,也有一个伤心人芳心骤然破碎,裂成千千万万片,铺洒一地。

  他怎能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携著另外一个女人离去?他怎能无视她多年来痴心不改的爱怜,怀拥另一个女人,将应该属於她的温柔宠爱,尽数转与他人?他怎麽可以!

  爱没有使她升华,学会奉献与赞美,而是在心底埋下了恶毒的荆棘,静静地等待著对的时机,发芽,成长,然後,刺伤一切她嫉妒愤恨的人。

           九十八、无爱之战(46)

  其实所谓的商业晚宴真的是非常的乏善可陈。无非就是一群色欲熏心满心满眼都是利字当头的商业人士携著各种各样的盛装美女在一起拼钱拼酒拼魅力的无聊活动,聂斐然向来不爱参加这样的宴会,总觉得脏。

  但是这一次,是娼要求的。

  大手紧揽著纤细的柳腰,黑眸凝在那张绝美无瑕的面颊上,对周遭男男女女的觊觎视而不见,喔不,准确地来说是对女人们视而不见,却对那些大胆偷看著娼的男人们露出森冷的笑容。

  所有人都知道,聂斐然是很少笑的,当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了。所以,正常情况下,在看到聂斐然难得的「珍贵」笑容时,大家都会赶紧将眼睛撇开,不敢再看下去,这一次却不然,虽然还是会害怕,但是一个个的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了娼的身上,即使是被恐怖的聂斐然盯著,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聂斐然总不能一个个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抠出来──虽然他是很想这麽做。

  大手抬起,将精致无双的小脸转了个方向,埋进自己怀里,不让外人窥去分毫。

  今天的娼,著实是美极了!

  一袭酒红色曳地长裙,忠实地勾勒出纤细却完美的身材。丰盈的酥胸,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贴身礼服衬托下更是显得美不堪言。裙摆处鱼尾的设置令她看起来就好像一尾绝美的人鱼,娇嫩柔弱,却有著说不出的媚态。

  更别提那张美得不像人间所有的容颜。

  自制力一向恐怖到极点的聂斐然尚且看得目不转睛,又何况那些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的男人呢?如此这般的绝世美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是个男人都会想要去认识搭讪一下的,哪里还顾

  得了圈著佳人的男人是商业圈里出了名淡漠难惹的聂斐然。

  再加上聂氏夫妻恩爱有加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大家虽对聂斐然充满占有欲与保护欲地揽著美人感到些许奇怪,却也没怎麽多想。

  只能说,聂斐然的形象实在是好得令人不敢相信。他不和官员勾结,也不和黑道牵连,更不屑用一丁点儿的不入流手段,像他这般干净的商人,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於是相对地,人们对他人品的信任度也是不容置疑的。

  娼趴在聂斐然怀里折腾著,想要将小脸露出来,可是男人的手结实坚硬的像是老虎钳子一样,虽然不会弄疼她,却也绝对挣不开。

  她呜咽著小嘴,鼓起粉颊,恨恨地隔著白衬衫啃了他的胸部一口,尖利的小牙令聂斐然猛然一震激灵。

  当然不会疼,却是酥麻地令他马上就起了欲念。

  薄唇紧抿,大手倏地在纤腰处施了力道,让那纤美的身子更加深入的嵌合进自己的怀抱,娼马上就察觉到了身下隔著西装裤顶著自己的灼热昂扬,小脸顿时羞红──即使两个人没有真正的交合过,但是除此之外,也是每个步骤都做过了,她的身子早就被他摸遍亲遍,而他,也早就大方地让她随意碰触任何一个部位了。所以,她当然知道抵在身下的是什麽。数不清有多少次他都这样抵著她了,可最後,他也顶多将她亲个遍摸个遍,绝不彻底占了她。

  「再乱动的话,我就马上把你拎回去扒光。」沈稳淡漠的聂斐然,难得说出这样类似於色情的威胁出来。

  因为小东西要是再蹭下去,他会当场将她正法也说不定!

           九十九、无爱之战(47)

  就在干柴烈火眼看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清雅好听的男性嗓音陡地传来。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大厅中,就好像是一道淙淙的山泉,无比地清亮而又透彻:「娼儿,到我这里来。」语气是那般云淡风轻,却是每一个字都不容小觑。

  闻言,众人皆往後瞧去,然後,原本喧哗的人群瞬间就停止了下来。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自动自发地让开了一条路,让那个说话的男人走过来!

  这男人,称不上俊美,了不起也就是五官端正而已,要说和聂斐然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奇怪的就在这里,就是这样一张令人过目即忘的脸庞,却有著不下於聂斐然的狂肆气势!

  双眸精湛幽深,虽然噙著温和笑意,展现的却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唯一称得上鹤立鸡群的,便是他高大的身材,包裹在银灰色西装下的躯体精瘦有力,每一个步伐都充满了令人震慑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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