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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盲【中國語注意】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7860 ℃

  她的双手被牢牢捆缚于床头的不锈钢护栏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两条小臂教人触目惊心,究竟被狠狠掐、捏过多少下啊;那顶从不离身的宽檐帽被摆在一旁,黑发凌乱地散开,只有左侧扎着蝴蝶结的辫子姑且还维持着原本的形态;一双褐色的眸子曾经能让打磨过的琥珀也黯然失色,此刻却被厚厚的黑布蒙住,不可一睹其光泽;系在脖上的鲜红领带更是被团成了团塞满口腔,颜色由于被津液润湿的缘故而愈发地加深;视线向下,但见她白衬衣的扣子被粗暴地颗颗扯开,一部分再也系不回去,文胸则干脆不见了踪影,让内里不能算贫瘠但也不能说饱满的奶子若隐若现,依稀似乎还可以在上面瞧见几圈浅浅的咬痕;再往下,那条样式朴素的中裙被翻起,也许是伸不直了吧,她白嫩的双腿被弯折在某个弧度,纹丝不动,砌成了两座小山;淡蓝色床单上,隐隐能在“山谷”处瞧见几滴凌乱的干涸血迹,宣告着某样事物的初次已被强行夺取:多么可怜无助的少女。

  “莲子~♫都是你不好~”金卷发的罪魁祸首自书桌台面提起一把小巧的剪刀,缓缓走向床上的人儿,意图了结这一切。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

  秘封俱乐部:不良团体;冒险精神、好奇心、求知欲、曝光世间所有秘密;二人同心、梦与现、星与月、奇特的眼睛;坟碑、列车、大空、鸟船、佛寺、膜壁;打破常识、跨越境界、一道踏上奇幻的土地……

  作为社团唯二的成员,始终结伴而行的两人有什么是没一起经历过的?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友情甚至爱情,是携手偏离正轨的共犯,是彼此知根知底的知己,也是约定相随一生的旅伴。两人本该一直走下去的,以她们为主角的物语本该永不终结的。但是,所谓的亲密无间,哪怕是在童话世界中也并不存在啊。隔阂的产生往往只源于某句不经意间的碎言细语,流过一方的口唇,刺进一方的心魂。不去弥补、不去澄清的话,心灵上的间隙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无可挽回,或者,干脆就此别过吧?如果上下左右无一处相连,人们是不会觉得某两个物体之间存在缝隙的,那里徒然是冷漠而无奈的距离,两相遥望而永不可及。

  昨夜,梅莉一时兴起,突访莲子家,打算在她那儿过夜。许久未见的两人几乎没吃什么,光顾着对饮从便利店买来的闷酒,再发些对现实无济于事的牢骚,权当下酒菜。到第三瓶青岛下肚时,梅莉突然听见,也许称得上是莲子心声的那类东西。她整个人伏在矮脚桌上,一手紧攥着罐头,另一手曲肱枕住下巴,嘴里嘟嘟囔囔着:“梅莉……咕……我从很早以前开始,就觉得你的……那双眼睛让我恶心到想吐啊……”

  “诶?!”梅莉一下子酒醒了七、八分。她不知所措地晃了晃头,眨了眨眼,无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恐惧,而且羡慕着……这份超出人类认知的对世界的感性认识,为什么……咕……我就没有这样的眼睛呢……我啊……越是仰头看向夜晚的星空确认当下的地点和时间,就……咕……越是觉得生而为人、活在世上这件事是多么地无趣……要不是、要不是你的眼睛还有为我所用的价值,我老早就甩开你这……灾星了!”

  “骗人的吧……这些……真的是你的真心话吗?”梅莉忽然发觉,自己的眼睛怎么有些湿润了。

  “全都是哦,怎么,有意见?你啊,之所以总是牵着我的手不放……怕一松开,我就会跑掉……咕……是因为除了我以外根本就没有人会要你吧?既然这样……就给我拿出点诚意来啊,摆出这样一幅表情算什么意思……我可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被我稍稍利用几下……咕……又何妨呢?”

  平静与暴怒的境界忽然间就如同被人投入钠块的湖面一样被搅乱了。自打相识以来,梅莉一次也没有冲莲子发过火。学生时代,虽然她总是约会迟到的那个,但每次都是气喘吁吁地跑来的,梅莉从来只是佯怒,好叫她来买单;夜半探险时,尽管她老是因为得意忘形而冲到太前面,好几次让两人差点走散,但比起生气,梅莉更多的是在担心她的危安;就算是那次在异空间里遇到凶暴怪物,她差点把自己扔下,梅莉也没有愤愤不平,反倒因为两人中至少有一个能够逃脱得救而由衷地松了口气。唯有这次不一样,唯有这次她不想忍耐,唯有这次她不可饶恕!

  醉醺醺的莲子简直一推就倒,梅莉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反抗。从床头柜中翻出一根绳子,梅莉把她两只手结结实实地固定到了一处,又掏出一条黑色毛巾打算蒙上她的眼。莲子这才察觉到不对,开始拼命想要反抗,但双脚只是无力地蹬向空处,连方位也掌握不到。

  复仇!这两字在脑海中一划而过。梅莉蛮横地把莲子的白衬衣往两边扯开,一把拽下内里浅绿色的文胸丢下地,将那两团一只手就可牢牢掌握的肉球完全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梅莉对准其上的凸起,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了下去。“啊啊——!啊啊——!”莲子吃痛,发出阵阵哀嚎,却不经意间更激起潜藏在梅莉心底的破坏欲。

  “莲子你不乖呢,这样下去会被周围邻居听到的啦~”她伸手将莲子胸前的领带揉成团塞入其口,这下她只能发出微弱而沉闷的呜咽了。梅莉无所顾忌,继而更加放肆,褪下莲子的亵裤,用两根手指挑逗起她的下面来。

  那之后过去了多久呢?总之她的双眼失去了对焦,两腿间也湿掉了一大片。梅莉用指尖确认过出水量之后,向她露出邪魅的一笑:“莲子,你似乎很舒服的样子,这可不行哟。作为惩罚,接下来要夺走你第一次的并不是我,而是——”她从兜里摸出一支钢笔,摘下帽,放入口中以舌濡湿,而后将笔尖直直地对准莲子的下体,“这个!”

  “呜!呜!呜!呜——!”不好的预感升起,她求饶,她摇头,她挣扎,她反抗,可惜皆毫无意义。梅莉一双眼瞳中充满了愉悦,就这样将那漆黑而尖锐的物体猛地插了进去。

  “唔————————————!”

  拨开花瓣,刺入正中娇嫩的蕊,顺着光滑笔身滴下的却非雨露,而是鲜艳的血。红得扎眼。

  随后,荒诞的一夜就此开幕。

  

  我说,这究竟是第几次了?大概有六、七次吧?不对,也许超过了十次?两腿之间的那一整块,还有更深处,好痛啊,好麻啊,好疼啊……天还没亮吗?夜还长着吗?有三个小时吗?难道并没有过去多久吗?要是能看到星星该多好啊。诶呀,被梅莉用一支钢笔夺取了初次什么的,被不间断地强制侵犯什么的,被束缚住自由什么的,真是讨厌,我怎么也像她一样,开始有些分不清梦与现了呢。这不可能是真的,是梦境,是幻觉,是虚拟,要不然就是谎言。梅莉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因为啊,她即使被狠狠欺负了也只会闷在心里不吭声,还要靠我去当面找人算账,她就是那样的性格。而且,我可是她最重要的友人,她没理由会忍心对我下手的。既然如此,那么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从梦中出去吗?这样的噩梦我一刻也不想做下去了呀。有人吗?没有人吗?就算一个也好啊。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我该怎么办?再这样继续下去,会坏掉的……谁都好,求求你了,请救救我吧!

  ——还是说,这并不是什么梦吗?梅莉真的对我做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这样啊……那一定是我说什么怪话惹她生气了吧?真是自作自受。莲子啊莲子,你明明知道自己喝多了会说胡话,怎么还这样啊。不主动承认错误可不行,只是……哈哈,嘴被堵上了。这可有点难办,要是能把这份歉意好好地传达出去,梅莉肯定立马就会原谅——咦!怎、怎么、突然、变得更、激烈了!啊!啊!此刻传入耳畔的是恶魔的低语:“莲子,你怎么会有空闲发呆呢?是我下手还太轻吗?”停、停下!错、错了错了我错了!讨厌——————

  

  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

  看着床上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曾经的友人,梅莉忽然想到,她还有一件事忘了去做。

  既然你擅自把别人的眼睛当成随便利用的道具,那我就弄瞎你的一只眼,来让你好好体会一下它的重要性吧!这样想着的梅莉提起剪刀,缓步走到莲子的跟前,意图还原那种古老的复仇形式——以眼还眼。

  怀着胜过掀开新娘盖头百倍的紧张感,梅莉小心翼翼地替她摘下了遮眼布。然而,其下那双眼睛的反应却并不符合她之前所设下的任何一种预期。

  既无恐惧也不愤怒,既不聚精也没涣散,她只是看着梅莉,不是“瞪”,也不是“望”,仅仅是看着,也不能说冷漠,总之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让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清澈见底的溪水。

  “嘁,这种时候还在装酷!这一刀扎下去看你还不变了脸色!”极度恼怒的她以双手紧握住剪刀柄,缓慢而颤抖地向莲子的左眼刺去。

  这样便——

  ‘真是一双奇怪的眼睛,我开始对你中意起来啦。’

  唔……

  ‘怎样?要不要加入我大秘封俱乐部,和我一同揭开这世上的种种秘密呢?虽然目前会员只有我一个来着。’

  咕。

  ‘因为东京啊,可是丝毫不负于京都的灵都呢,一定会很有趣的。和梅莉一起的话。’

  哼。

  ‘对不起,梅莉,我又迟到了!请吃巧克力巴菲,你就原谅我嘛~’

  噫!

  ‘来吧,梅莉,睁开双眼吧。梦,是可以变成现实的,让我们一起把梦境变成现实吧!’

  啊啊啊——

  回忆,斩不断的回忆,数不尽的回忆,全都化作丝线一圈圈缠绕住她的手臂,近在咫尺的距离,偏偏她就是下手不去。

  还在犹豫什么?那些回忆都是假的啊,只是为骗取信任而编织出来的连篇谎言啊!复仇!多美妙的词汇!一旦它开始,就无需怀疑动机,更无需考虑后果,只管毁灭!毁灭!毁灭!那样便好!

  可是……

  理性思考什么的,偶尔也该放弃一下啦。何不遵从本能,由着性子胡来一趟呢?

  嗯。说的也是啊。

  剪刀急坠。

  大块飞溅的红色扑面而来。

  

  莲子的眼窝竟是空心的,被这一刺,里头骤然冒出郁郁葱葱的鲜红彼岸花来,一枝接着一枝,先是覆盖了莲子的体表,又偷偷摸摸顺着剪刀爬上梅莉的手背。梅莉慌乱地把它们拨开,想不到皮肤上却因此渗出大量的血珠,原来是那些枝叶竟开始在体表组织上生根发芽起来。试图用左手拔起,它们就会把左手当成扎根的土壤,反之则会是右手遭殃,比最厉害的强力胶还要难缠,稍一扰动就会伤到己身。在反复的徒劳无功之后,花开得越来越盛越来越密,梅莉流下的血也越来越多。奇怪的是,那些血都像是处于失重一样没有落地,反倒成珠状漂浮在空中,逐渐地汇聚到一块,最终化作立体的爱心,碎裂。

  随即梅莉重新回归到现实之中。

  

  她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所见的光怪陆离只是久违的境界造物,现实里,这些都没有发生过,幻觉遗留给她的只是被剪刀头扎破一点的手心。在最后的最后,梅莉还是自己阻止了自己。

  这时候,莲子的眼神总算变了,可以从中准确地读出两字:“心疼”。必然是因为自己的伤口吧。梅莉一下子感觉自己像是个扎破、瘪掉的气球,力气全被掏空了。到头来还是自己的完败,信任也好,气量也好,对对方的爱也好,没有一点能比得上耀眼的莲子。

  算了吧。她将剪刀甩开,着手帮莲子解除束缚。

  这可能是活泼好动的莲子一生中最安分的时刻,两位自由的少女盘腿对坐在床上,相顾无言,一动不动。梅莉因羞愧而沉默,莲子亦保持涵养不语。

  但一切又怎可能如表面般平静。

  想说的话还有好多好多。想要道歉,想要感谢,想要吐露真心,想要出言安慰,想说她傻笑的样子好可爱,想说她哭泣的样子也很好看,想赞美她那对褐色的瞳仁,想称赞她那头黑色的秀发,想抱怨为何她老迟到,想告诉她初次见面时对她的糟糕印象,想告诉她两人一起在广重36号上看的风景真的很棒,想说等自己攒够钱了下次一道去月面旅行吧,想坦白某天晚上冰箱里的蛋挞是自己偷吃的,想告诉她就算闹成了这样自己还是喜欢着她。可她终究还是一句也没有说出口,即将汹涌而出的话语全被大坝挡在了外头。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口,早已做好的觉悟就会分崩离析,然后自己将情不自禁地止步吧?她在心底终究是渴望着被挽留的。所以这些她都没有说,她只是说了一句:“秘封俱乐部从此解散吧。永别了,莲子。”而后吻了吻如雕塑般木然的莲子的额头,挎上包,穿好鞋,就此推门离去。

  没有留念。

  没有丝毫留念。

  怎可能会有留念。

  

  她走了。不会回来了。莲子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但她丝毫不想动弹。那不只是因为操劳了一夜,更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追上去也已无济于事。有些话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梅莉对自己真的心寒了。

  但她还是努力下了床。莲子的卧室并不算大,大概不到十二个平方,不过因为只有一矮脚桌,一床,一带书架与椅子的书桌,和几个坐垫,倒也显得宽敞。尤其是现在只剩下莲子一人,更空旷了。

  她费力地把木椅拎出书桌,两手垫着头依靠在椅面上,手表,碍事,那就脱了去,双腿也随意地叠放在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想思考了。

  梅莉就是她唯一的光明,现在她的光明走了,还要这对眼睛何用呢?

  她拾起地上的那把剪刀。

  

完……?不!怎能在这里完结!

  “莲子!”梅莉大喊着夺门而入,一把抢走莲子的剪刀。

  “你怎么……又回来了?”

  “莲子你这笨蛋!我就知道你要做傻事!”

  “我……”

  “大笨蛋!明明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要自残谢罪也应该我先!我真的好怕啊。其实被你利用我并不是很介意,至少能说明我还是被人所需要的。但我早就看不到了啊,境界也好,梦也好,妖怪也好,神明也好,都看不见了!那样的话,你也就没有留在我身边的理由了吧?我怕,怕你丢下我,怕你突然离去。这几年来我一直觉得在如履薄冰,一年前你又突然提出要分居……听到你酒后的那些话语,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才诞生了‘干脆把你的什么永远留下来吧’的念头。可是我错了,我后悔了,我想要的绝不是伤害你的结果。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离开了我也能好好活下去,你能答应我吗?能答应这个任性的我的任性要求吗?”

  “傻瓜梅莉,我怎么可能因为你看不见就不爱你了呢?”莲子将泪流满面的她拥入怀里,“开始的时候,我可能真的把你当成了工具,但在一次次的相处之后,我的确被你个人的魅力所折服了啊。你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孩子,那般虚幻,一不留神就会走掉,却是这尘世唯一能照亮我的光明。事到如今,就算再出现一个能看到境界的人也打动不了我了。我,宇佐见莲子,能爱上的只有你,玛利艾……梅莉!”

  “呼呼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念不对我的名字啊。”

  “唔,别笑啊!总之我的意思是,你看不见也没有关系啊。虽然我不能成为你的眼睛,但我可以陪你一起目盲啊。梅莉,再也别离开我了,好吗?”

  “嗯,我答应你。相对的,我也有一个请求。”

  “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亲一个。”她指了指嘴唇。

  “遵命,公主殿下。”莲子闭起眼,轻轻吻了上去。

  一吻便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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