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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151-200)(完+番外) - 3,2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4150 ℃

  床她还敢提床!若不是她将阅女无数的自己撩拨的情难自已,偏又使了狐媚手段令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如何会在快要爆炸的时候还带著哭腔答应她?!这辈子还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掌控他的欲望,她是第一个!当年被他玩弄的哇哇大哭的女孩儿,时至今日居然就成了诱惑男人的妖孽!

  「我最是讨厌别人命令我或是插手我的事情了,阎先生是想让我连你一起丢掉麽?」娼莫测高深地问,「我可不是什麽慈心圣母,即使路滕优已经死了,对於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你以为我会放过麽?」这世界上没有谁是她不敢动,或者是动不了的。只要她有这个念头,谁都别想从她的手掌心里逃走。

  美目瞟向一直痴痴站立在那儿的聂斐然,一抹笑意顿时晕染上整张绝美的小脸,娼走回自己的贵妃榻上再度慵懒倚去,桃花眼讳莫如深地看著面前四个男人,「啧,觉也来了呀,怎麽,是因为那一夜春风未成所以觉著遗憾,所以想要再来找我做对露水鸳鸯麽?」

  她充满勾引的笑让邵觉俊脸一红,竟然没敢与她对视,心里有种愧意涌上来,好似自己告诉聂斐然她在「黑mao」的事情,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样。

  娼也没再和他多废话,懒得再去理会,只是双眸如水的闪了闪,无聊的开始玩起自己的手指头,话是对著聂斐然说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离开,或者留下。离开的话,你可以继续活下去,留下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你会怎麽样。」勾魂的媚眼儿对著其他三人也瞟了一轮,摆明了是同样的态度。

  聂斐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他天性薄情,难得爱一个人如此之深,却又被狠狠抛弃。以他的骄傲,本该是断然不再回头,可是爱容不得他的理智去作决定,又尤其是在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之後,心里只剩下一阵一阵的抽痛。半晌,薄唇颤颤著吐出了几个字:「我不走。」他要将她带走,不管她是滕优还是娼儿,他只知道,现在他的心被她握在手上,他所有的爱都无偿的献给了她,她如果不爱他、不要他,他的生命又剩下什麽意义。

  十年前他轻易松开她的手,将她推进无边阿鼻,十年後他决不再犯这样的错,也决不再松开她的手!

  这一次,即使是她不要了他,他也不再离去了。

  「留下来,你们都要留下来?」见几个男人纷纷点头,娼陡然掩口而笑,倏地低下头,再抬起时已然变了模样,还是那张倾世的容颜,却又与先前有几分不同,多了妖气,少了纯真,连黑色的桃花眼都晕出血光,血红色的漂亮眼珠显得无比鬼魅而又阴冷,偏偏又透了无尽的高贵优雅,原本便是微微上挑的眼尾犹如狐狸一般,粉色的唇瓣变得冰白冰白,唯有笑的时候那颗可爱的小hu牙和俏皮的小梨涡犹然存在。

  「既然选择留下来,那麽,就别想再走了。」娼抚著自己的脸颊轮廓,神色谑然,「心里不是都很想知道我为什麽换了一张脸又不老不衰麽?」嘻,这就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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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七十六、世人所谓妖魔鬼怪

  娼唇角含笑的模样无比娇俏绝美,血红色的眸子透出浓浓的嗜血欲望,她目光熠熠的睥睨著面前的四个男人,双手撑著软软的贵妃榻,如瀑的墨黑青丝倾泻而下,铺洒在身後,衬著一身雪白纱裙,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一个已经三XX岁的女人,面貌纯真,性子良善,被自己崇拜的爱人抛弃,尝尽世间一切苦痛,再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二八年华的样子,换了性子,换了声音,甚至换了身份,是个人都会很感兴趣」她笑吟吟地摸了摸精致尖细的下巴,「我想你们也是这麽想的,对吗?」

  聂斐然怔愣地看著她,眼神里犹然闪著不敢置信的样子,似乎是想透过娼现在的模样去寻找某个影子──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找的,是十年前纯真无邪的滕优,还是之前深爱著他的娼儿。

  「很简单哪!」娼捂住小嘴咯咯的笑起来,冰白色的唇瓣漾起的弧度美得醉人,晶莹剔透的唇瓣宛若上好的昙花瓣,光洁如玉,白皙如雪,却渗出浓浓的冰雪与危险。就像是盛开在天山顶上最美丽的雪莲花,尽管美丽、尽管世人求之不得,却是冷得可以将人冻到连灵魂都僵化的地步。

  「因为」她笑的更开心了,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内瞬间盈满浓密笑意,「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呀!」

  她,刚刚说了什麽?!

  四个男人皆是如遭雷击,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他们只能呆呆地看著娼站起身,乌黑的青丝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的心脏围绕,圈成一块,然後细细地,慢慢地切割著,每一下都深入到心脏,勒出血红色的痕迹。

  房间里的灯光愈发的昏黄,娼身後的落地窗帘被夜风带起,柔柔的伴著风声舞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娼白衣如雪的站在那儿,血眸冰唇,似笑非笑,双手轻轻搭在身前,笑意盎然看著他们,冰白色的唇瓣吐出一个一个冰冷冷的字,一个个组成一句句冰冷冷的话,渗透进他们冰冷冷的心。「为什麽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呵呵,我以为你们早就猜得出来哪!」

  她不是人类,早就不是了。

  人类不会有这样美丽的容貌,不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更不会像她一般,没有心。

  「不不不──!!」聂斐然突然猛烈的摇头开始低低的咆哮,粗哑的吼声听得人简直心如刀割。他倏然冲上前来,双手抓住娼纤薄的双肩──这一次他终於可以成功的碰到真实的她,「娼儿,告诉我你在骗我,告诉我你在骗我!」

  娼笑著看他,也不去拨他握著自己肩膀的大手,只是唇角的笑容更加开心了,她纤细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笑得连肩膀都开始耸动起来:「为什麽要骗你呀?我的确不是人类了呀。」说完便在一眨眼间脱离了聂斐然的双掌,桃花眼低垂著流转房间一圈,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做人有什麽好呢?比不得神有权力,比不得鬼自由,比不得魔肆意,我为什麽要继续做人类呢?我是人类的时候,被所谓的父母嫌弃,被同胞所出的姐姐算计,被朋友陷害,被爱人丢弃,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在地狱里爬起来,却又被人转送到别的男人手上。那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重见天日,可是没了孩子,没了思想,才知道空白有多麽令人欣羡。」

  「那麽我为什麽要爬出来呢?既然我改变不了环境,那麽我至少可以改变自己。既然环境教我痛苦挣扎,那麽我便让自己强大,用什麽方法都可以,不、择、手、段。」她像是在讲一个流水账一般的故事,所有的事情一笔带过,一点儿都不在意的陈述著这麽多年来自己一步一步从泥淖中站起,披著鲜血回归的历程。

  「如果能够得到力量,和魔鬼做交易又有什麽不可以?」娼眯了眯勾魂的桃花眼,「我反正不是路滕优了,既然你们将我变成脸颊的娼妓,那我就遂了你们的意愿做下去,只是,一直忘记告诉你们就算是娼妓,也终有回归的一天。瞧,你们不都是一个一个毁在我手上?」聂斐然如是,阎性尧如是,每一个男人都如是,包括当初的魔鬼。

  「斐然哥哥,你知道魔鬼们为了摧毁我,都对我做了些什麽事情麽?」她亲昵的攀上聂斐然僵硬的身体,纤美如玉的红酥手缓缓地爱抚著他的胸膛,对他眼底极度的痛苦视而不见,这麽一点点的痛苦在她看来,还不如被只蚊子咬了一口来得教她震动。「我都记不清用;路滕优的身体被多少个男人玩儿过了呢!哼,男人、女人、器具、动物斐然哥哥,我在地狱里哭号爬行像你求救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当初将我送到鲁老头身边的时候,不是骗我说,会来看我的麽?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呀!你一直不来,我等得头发都白了,脸都苍老了哩!你不是说不会抛下滕优的吗?那为什麽把滕优抛在脑後十年不曾想起呢?你以为,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了麽?世界上哪来这样的好事!」她冷笑一声,白袖一甩,将聂斐然狠狠甩开,用一种王者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著他,血红色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满足的快意。

  她若是痛苦,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须来陪她;她若是身在地狱,那麽谁都别想逃!生与死早已不是界限,路滕优已经死得干干净净,彻底蒸发在尘世,再也不会回来,连同爱情和心脏,都随著路滕优的死亡而消失了。

  「你们知道蜕变有多麽痛苦麽?」娼迷人的眼不疾不徐地瞟过其他三人,莫测高深地笑,

  「我要忍受全身的血液被活生生抽走的痛,还要忍受身体的每一块肉被刀一片片剐下来的疼,就像是躺在砧板上可怜的鱼一样,无助地躺在那儿,任由鳞片和骨肉被一点点剔掉的绝望与痛苦,连眼珠和头皮都被一下下抠出来、拔干净,指甲一片片被抽出来,直到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再慢慢地喝著人血成长,一点一点长成今天这副样子。」她抿著冰白的唇笑得柔弱春风,出口的字句却充满了血腥,「明明有更简单的法子的,可那两个魔鬼却喜欢看我哭喊哀嚎的样子,只可惜再也没被他们看见过,呵~ 」

  「世人都说有妖魔鬼怪,你们见过麽?」

  她天真的歪著小脑袋,桃花眼里干净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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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七十七、反噬(上)

  彻底复仇的味道,就跟可口的食物一样美味,一切都有因果轮回,赎罪的食物,不是罪恶。   ──《人肉米粉》

  见四个男人皆是一副震惊到了极点以至於连思考能力都失去的样子,娼捂著小嘴优雅笑开:「虽然我也热爱鲜血和杀戮,但我可不是什麽妖魔鬼怪。不要拿那些低等的生物和我相提并论,否则我可是会生气的哟~ 」

  轻得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传了出来,没有人看见他们是怎麽出现的,但不过几秒锺的功夫,娼的身侧便多出了两道修长英挺的身影,正是分别带著笑容的孽和乱。他们不约而同地俯首看了娼一眼,两双极为相似的黑眸皆露出如水般的笑意,就像是在看著什麽宝贝一样。

  娼倾了小脑袋去望身边的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把她的人生彻底改变,他们既是将她拉出深渊的恩人,也是推她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可她的面上却还是勾著一抹甜美到了极致的笑:「什麽风把二位也给吹来了,我以为你们都忙著呢。」

  「这种场面可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尤其是在主角是我们的娼儿的时候,再忙也得过来捧个场不是?」孽调笑著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蛋,低头在她唇瓣上啃了一口,黑眸似笑非笑地瞟了房内的四个男人一圈,列清单似的数起来:「旧情人、旧主人、爱慕者、一夜情人,娼儿招惹的男人还真是不少。」说完就懒洋洋地抬起眼看向阎性尧,「我们的女人也是你可以觊觎的麽?即便你曾经是她的主人,但你终究是将她转送给了旁人,最後甚至将她卖进了『黑mao』──不要说你没有,即使不是你亲手把她当做物品卖掉的,你也无法推脱其中的责任。你害掉了路滕优的孩子,将她整个人逼疯,现在却拿著自愿为她做的事情来向重生的娼儿讨要承诺?真是好不知羞!」

  「既然说了阎先生,那麽聂先生又怎麽能够忽略呢?」乱揽住娼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莫测高深地问道,「啊,我倒给忘记了,聂先生是肯定不记得我的,但如果是这张脸呢?」他扬起看似温和有礼的笑,俊美绝伦的脸庞忽然闪现成另一个模样,五官平淡,没有丝毫过人之处,气质却如先前一般锐利淡漠,也唤起了聂斐然的回忆,见他一副略有所悟的模样,乱轻声笑了,「就是我,那日在宴会上我离开的时候,咱们见过一面。」虽然不算是正式碰得面,但是对於这样一个一身非凡气质自己却从来都无印象的人,聂斐然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也不等聂斐然再答话,他只自顾自地低头凝视怀中和自己一样笑意盎然的美人儿,说话声音无比低沈,「聂先生既然选择留下来,那麽就请记清楚你的身份。不是什麽总裁,更不是娼儿的心上人。一心一意爱著你的是那个叫做路滕优的蠢货,而非我家娼儿。这一点,你可要牢牢记住了,还有你的妻儿,想见上一面麽?」

  闻言,娼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勾魂的桃花眼迅速闪过一抹冷然,速度快得教人无法察觉,至少在乱接受到之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乱是来搅我的局的麽?」她也快受够了,也该不继续受下去了。

  「怎麽会?」他非常无辜地看她,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早在他们俩出现之前,娼便已经收回了真正的模样,他们什麽都没有看见。「我只是想帮帮娼儿将事情说得更清楚一点儿罢了,既然是复仇,那麽怎麽能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将一切真相都讲得一干二净呢?」

  纤肩笑得微颤,娼从善如流地摊了摊双手,笑不可仰:「那就劳烦乱了。」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他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接了先前的话茬儿继续讲了下去,「我想聂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我那天之所以出现在宴会现场的目的吧?」他看了看怀里的佳人,见她正一脸期待的望著自己,不由地笑开,「这一,是为了去看我心爱的小宠物;二,自然就是为了听从她的命令,在半路上,将聂家的继承人带走。」

  也就是说,聂斐然的独生子之所以会消失,正式由聂斐然心爱的女人做的。这样的打击,不知道够不够深?

  「不止如此呢!」孽也不甘寂寞的凑了过来,薄唇扬起的弧度分外的教人有种去扁他的欲望,「还有你的妻子和那个蠢到了家的路滕秀。她们俩的确是存了心思要将我家娼儿毁了,可惜呀!可惜她们俩的眼睛都长在了脚底板上,居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以为现在的娼儿是十年前那个又傻又天真的路滕优哩!这不,你那『聪明』的妻子将娼儿丢到路家别墅前脚刚走,後脚绑匪们就被迫玩了个叫躲maomao的游戏。聂先生,你的智商很低,你的属下智商也不高吧?!」表情非常无辜真诚的问完,然後恍然大悟地感慨了一句──「我倒是给忘记了,你们人类的智商向来不高,也难怪哪!」

  「我要是告诉你娼儿根本没有被那些肮脏的人类碰过,反倒是那些蠢人,都被我家娼儿挖出了心脏,你会不会觉得高兴一些呢?」孽学著娼的模样歪歪头,笑得分外真诚,「你们抓走又送到牢里并且叮嘱好好照顾的那些绑匪们早就是死人了,这个消息你们喜欢麽?」问完他还非常开心的挑了挑浓黑的剑眉,看起来就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男孩子。

  娼瞟了他一眼,突然挣开了乱的怀抱走到一边去,神色变得慵懒:「你们还带了我的玩具过来?」

  孽表示无辜的耸肩:「我可没有,是他自己要求跟著过来的。」

  「啧。」她扯了下嘴角,「不过来的话那就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就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俊秀的脸上呈现著一种异常悲愤的神色,看向聂斐然和阎性尧的时候,眼底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姜子幽的表情成功的取悦到了娼,她对著他招了招手,少年果然乖乖走到她面前。漂亮精致的素手抚上他的脸庞,娼笑了笑,洁白的指腹抹去滑落的泪:「你哭什麽,我都没哭。」声音温柔,眼底却仍然没有丝毫波澜。

  「我──」姜子幽张了张嘴巴,却始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我──」

  「你什麽你,你不是陪著那两人在别的房间将我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除了看不见,和在现场也没什麽差别不是?」娼状似温柔的抚著他的脸,「现在你知道娼字怎麽写了,也知道我为什麽帮你了,那麽,和我这只魔鬼做的交易,你一定会做到,对吧?」

  半晌,他点头。

  如果说先前对娼还有什麽防备和戒心的话,那麽,在这一刻,姜子幽的心,就完完全全的奉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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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七十八、反噬(中)

  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一瞬间在房里响了起来,就像是一阵清朗的风将所有的阴霾和冰冷吹散,只余淡淡的开怀。

  娼收回抚著姜子幽小脸的素手,转而回过身来,笑得坏坏地看著聂斐然:「斐然哥哥陪我去看两个人可好?我想她们一定非常想念你,也非常期待你能来看她们,顺便──把她们救出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自顾自轻移莲步走开。

  孽和乱二人相视一眼,二话没说的就跟了上去;姜子幽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也跟了上去──虽然在「黑mao」,没有主子的命令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聂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样跟了去,其他三人亦如是。

  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没有经过安静诡秘的二楼,四周墙壁上悬挂著昏黄色的水晶灯。这种灯的颜色非常容易令人感到压抑,却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的最爱。因为它安全,温暖,并且可以随时丢弃。

  行至高高的三楼贵宾包厢,立刻有殷勤的侍者眼疾手快的开了门奉上茶点和单子,然後恭恭敬敬地对著娼、孽以及乱三人鞠了一躬,随即退了出去。

  这个包厢位於三楼最角落,却也是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和每一个包厢一样,它的四壁都是由特殊的材料制成,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却可以将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正对著这间包厢的便是偌大的舞池,从这里看过去,那儿的景色就显得特别醒目。

  端起水晶杯轻啜一口香浓的液体,娼笑眯眯地摇晃著杯子,水汪汪的桃花眼略显迷蒙地注视著里面的血红,粉唇微扬,看向孽:「又是好年份的呀,那个时候的葡萄园收成好,连带著血都比现在的香,时隔几百年都毫不褪色。」说著,便举起酒杯对著在场的几个男人道了声「CHEERS」,然後便一饮而尽。

  她饮血的姿势十分优美迷人,扬起的粉颈弧度就像是美丽高贵的天鹅,带著倔强与天生的傲慢孤高,高高在上地睥睨著世人,噙著浅淡的笑容对人类不屑一顾,那精致的模样极美极美,美得令人只能将眼神死死地黏在她的身上,只觉得为了她就算是将灵魂都碾碎都无所谓,

  孽也端起酒杯,看著里面漂亮的酒红色液体,细长的黑眸又转移到娼的美颜上:「这上等的血液原本可以再多一些的,如果那场中世纪黑死病瘟疫没有蔓延的那麽厉害的话。要知道那时候正是葡萄盛产的季节,可就因为这病,所有人类的血从此镀上了肮脏的颜色,再也没有那麽纯净了。」

  「哼。」乱哼了一声,浅浅啜了一口,「你倒是会享受,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迄今已经近千年的最干净的处女身上的血,芬芳,香滑,浓而不腻,简直称得上是极品。他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喝到这样美味的鲜血了。

  「只要想办法,哪里有弄不到的东西。更何况娼儿喜欢不是麽?」孽笑意渐深。

  三个人自顾自的谈笑风生,完全忽略掉了站在一旁的其他人,还是娼先回了神,对著姜子幽勾了勾手指头,少年立刻无比乖巧地凑了过来,在她身前虔诚的蹲下,用一双尽管经历种种磨难痛苦却仍然纯净的大眼瞅著她。

  娼对著他微微勾起薄薄的唇角,将手中的高脚水晶杯凑近他的唇瓣,用一种充满了诱惑的语气缓缓地说道:「来,尝一口试试看。」

  扑鼻而来的竟然不是预想中的血腥味,而是一种类似於葡萄的甜香。姜子幽并不想咽下属於同类的血液,可在娼的谆谆诱哄之下,他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入喉的是浅浅的一口,不腥甜,不厚实,连一丁点儿血的味道都没有,竟像是一种用葡萄酿造出来的全新的酒。

  「很香是不是?」娼勾勾他的下巴,笑眯眯的将杯子放回去,「那时候人类都是纯善的物种,辛勤劳作,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所以连血都是干干净净带著食物的香味的。现在可就不成了,那浓烈肮脏的味道呵已经找不到干净美好的血液了。」即使有,也充满了浓烈的腥气。

  就在这时,楼下舞池的灯蓦然大亮,娼漫不经心地抬眼看过去,又瞄看一眼自从进了包厢就始终坐在那儿没有开口说话的聂斐然,意有所指地开口:「今天晚上可是我安排的重头戏呢,斐然哥哥若是错过了一定会很可惜。」

  灯光骤亮的同时,舞台四周也纷纷站上了黑衣守卫,他们看似不起眼,甚至可以像是空气一般被任意忽略,但「黑mao」的老客户都知道,这些看似简单可欺的人,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只要你做了一点有违「黑mao」宗旨的事情,那麽等待你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有更加残忍无人道的精神折磨。

  「黑mao」里的人都是魔鬼,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只要不去触怒他们,那麽,「黑mao」便不是地狱,而是享乐的天堂。

  大厅的周围布著一些有别於休息室的小房间,那里是存放玩具的地方。待到舞台的灯光亮起,玩具们的专属调教师或是侍者便会将他们带上来,呈现出最精彩的一幕。

  而今天晚上并非竞标,而是游戏。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乖巧听话并且聪明伶俐的,是不会被这样做为游戏道具来对待的,被使用到游戏中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不听话,并且有反抗之心,二就是被主子看不顺眼,存心找他们的麻烦──幸好,第二种情况出现的时候并不算多。

  只不过也不少就是了。

  首先打开的是正对舞台中央的门,调教师穿著连身的柔软皮衣,戴著白色软皮面具,手执一根长满倒刺的黑色皮鞭走了出来,她的手中牵著一条银光闪闪的狗链,而後跟在後面的女人嘴巴上套著狗嘴罩,浑身只著三点式薄纱内衣,浑身肌肤光洁细腻,身材比例非常漂亮,漂亮得刚一出场便引起了场内客人的欢呼以及口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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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七十九、反噬(下)

  包厢内的灯光慢慢地暗了下来,娼将姜子幽从地上拉了起来,塞到自己旁边,然後换了个坐姿,纤细的身子娇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芳香馥郁的檀口吐气如兰:「斐然哥哥可得看好了,这游戏虽然不是价高者得,但是也是可以下去竞标的哟~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有兴趣就趁早决定,免得最後才来後悔。

  聂斐然也不是傻子,他猜得到娼的话是什麽意思,更何况她给的暗示已经足够多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无垢。

  娼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唇畔含笑,眼底却愈发兴味。这男人,不愧是薄情之人,之前尚且对乔亦翩心怀愧疚想要补偿,现下却立即决定了要抛弃哪边,连乔路两家都不放在眼里了。到底是男人,到底是薄情。

  乱伸手隔空点了一下,就见包厢四周的透明玻璃便已四下散开,楼下的人纷纷抬起头来看,随即有人发出惊呼以及尖叫声:这是「黑mao」从不对外开放的包厢,是主人才有资格坐的包厢!

  那麽,即使没有见过「黑mao」的主人,也知道里面的人的身份了!

  可是他们的尖叫以及狂热没有多久时间就被厌恶嘈杂的乱一挥手制止掉了,再然後,所有人都像是完全遗忘了三楼一样,一个个转而无比狂热的盯著场内的女人看,瞳孔随著调教师的每一下挥鞭而放大,再伴随著女人的呻吟声收缩,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欲色,不论男女。

  这就是「黑mao」神奇的地方,在这里没有性别之分,只要你寂寞空虚,就有无数的公关来温暖你,而那个人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他们都可以让你得到最极致的满足於快乐,从此再也不会陷足於道德礼法。这里是地狱,却也是天堂。

  见姜子幽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娼好笑地瞄向他,难得有耐心的解释:「他们已经看不见我们,并且忘记见过我们的事情了,现在只有场上的调教师以及玩具才瞧得见。」

  说罢便轻轻拍拍他的脸,并抬起他的小下巴示意他看向场中央:「嘛,快看看这个女人你熟是不熟?」

  姜子幽乖乖地张望过去,随著调教师将女人脸上的嘴罩拿下来的同时,他的眼睛和嘴巴也跟著越张越大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是、竟然是──他立刻转过头不敢置信地望向娼,试图从她眼底找到答案。可她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笑而不答,只是对著他歪了歪头,露出开怀的笑,一颗可爱的小hu牙悄悄地显露出来,在她浑然天成的妖娆媚惑中加入了浅浅一缕娇俏天真。

  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在多次瞪视後终於确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是她?!」她是怎麽到这里来的,又怎麽会成为最低等的玩具?!依她那般唯利是图的性格怎麽会不识抬举反抗调教师呢?!还是说这一切其实真的只是他看错了?

  「我可没骗你,是她的男人将她卖到这里来的。」娼摇了摇杯子里的血,浅浅啜饮一口,妖豔的眸子掠过一室男人,见著他们或好奇,或淡然,或戏谑,或羞赧,便慢慢勾起一丝撩人至极的笑,「底子倒是很不错,刚进来的时候也很乖,就是用心不良,存了想逃的心思。」这就是为什麽会成为玩具的缘由。

  「黑mao」不容许一丁点的背叛,倘若你有勇气选择背叛,那麽就也要有胆量去承担一切後果。

  在「黑mao」,你可以横行霸道,可以玩世不恭,甚至可以和上风开玩笑,但是绝对不允许背叛,一丝一毫都不允许!假如背叛了的话,那麽,除非你有把握生生世世都能逃离「黑mao」守卫的追捕,否则便将永生永世为奴为妓。

  「她、她是被那个男人卖进来的?!」即使心里已然没有当初的心痛与悸动,可毕竟曾经有过一段情哪!姜子幽微微闭上眼,掩住心底那缕缕浅淡的哀思,再睁开的时候又是平静,他有什麽好忧愁的呢?那女人明明就是咎由自取!他没有落井下石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是她先将他出卖,那也怨不得自己见死不救!

  娼懒洋洋地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去勾他的下巴,谈笑风生间带著浓浓的威胁意味:「我准你在这儿玩耍,可不是为了教你观看你的旧情人的。怎麽,心疼啦?」她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瞧,似乎想从他心底挖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姜子幽诚实的点头:「开始有一点,现在没有了。」是她不仁在先,再说,他们早已毫无干系,比陌生人都不如了。

  「哼。」闻言,孽倒是先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个孩子,嫩得很,不像咱们娼儿,说变就变了个彻底。」这世界上果真是只有一个娼,再无其他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娼掩唇而笑,却是不回孽的话,他只知道她变得快,变得坚毅,却不晓得在蜕变中偶尔也会多出些他和乱也无法左右的因素,遗传尚且有变异的时候,更何况只是重造?路滕优的身体即使毁去,这颗脑袋却还是在的,那些记忆她替死去的那个自己记著呢。

  这一天不会很久,她想。

  也有可能就是几个小时之後。

  「学得是快些,可惜还是不够狠心。」娼在姜子幽唇瓣上亲了一口,带著调笑的意味看向阎清墨,语气里有些意有所指:「你可不要学某些人善良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要知道善良是建立在不食人间烟火的基础上的,只有那些生活在温室里面的人才相信这两个字,而你,不需要。」「黑mao」不需要仁慈与纯善,也不需要凶狠与杀机,只要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做任何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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