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题

——323.もういいよ/够了

[上天台 程张]

（现架AU）

程钧大概三四天没看到张清麓了，他站在对方的房门口，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忽略了什么问题？

仔细想想似乎没什么问题，说没看到也不确切，公司里还是照样合作愉快，甚至吃饭的时候也在一起——就是缺乏私人时间。

没有以往那种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似乎一眨眼张清麓就不见了。或者说他明明就在那个地方自己却没法见到他，有一种躲着自己的感觉。

这让程钧很有几分危机感，甚至让他以为，已经逐渐稳定起来的感情，重新出现了阴影。

程钧的手落在门把上，从方才敲门到现在半分钟，房里毫无动静，让他终于下定决心按下门把。

门没开，锁着。

程钧的心情和这门锁一样沉入了冰冷的空气。他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门，依旧无人应答。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张清麓的房门口走回书房的，待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书房暗门的前面了。

除了半夜，程钧如今并不太愿意使用这里，毕竟属于出乎意料的方式，但今天似乎不得不用了。

他开门前又想了一遍是不是自己哪里疏忽了？

张清麓有时候忙起来确实会把自己关在房间或者书房，闷头做策划或者算大局。但最近的事情程钧都有参与，并没有太多明显的变化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细节早就商定好了如今只需要放权下去即可，张清麓确实没有太多额外的事情要处理。

程钧想不出来，这样把自己关房间里的人，如今是一个什么状态，所以他还是打开了门。

隔壁的房间摆设一如往常，厚厚的地毯上依旧是留不下痕迹发不出声音。走过卧房往外的门口，就能看到张清麓反常的窝在沙发里，头上戴着耳机，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

程钧走过去他也没发现，直到程钧试图将他抱起来送去床上的时候，张清麓突然挣扎了一下。

程钧看到他眼神里有些茫然，随即做了个让自己放下他的动作。重新落回沙发之后的张清麓，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控制器，又倒腾了一番耳机线，这才摘下头上戴的东西，带着笑意问道：“怎么从那头过来了？”

“…………”程钧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才道：“你锁了门。”

“诶，我倒是忘记了，”张清麓也没躲开他，只是半抬身子，让出小半个沙发，示意程钧坐下，才道：“随手的，忘记了。”

“有事？”

程钧试图开门见山，张清麓回了他一秒没理解的眼神：“什么事？”

“…………”

张清麓不是那种喜欢顾左右而言他的性子，对自己的时候，若是不满倒是可能绵里藏针，但不会装傻。

“为何躲着我？”程钧伸手抚顺了他因为带着耳机有些散乱的头发，问道：“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

他话没说完，张清麓突然笑了起来，抓着程钧往后一推，自己坐直了才道：“程董想多了，你觉得我是这么小心眼的？”

张清麓顺过被放在一旁的耳机给他戴上：“拿到了新碟而已。”

程钧听了一耳朵，音效不错，顺手摘下又给他放回去，追问道：“那为何要躲着？”

“啧啧啧，”张清麓草草和他解释了几句关于音效和个人欣赏的问题，又道：“黑胶复刻不好推，前端还挺重要的，东西都在房间这头，自然就在这里听咯。”

他眼神往后，程钧才发现，沙发后头的阴影里躲着半人高的推车架子，上面零零总总的播放器、放大器、整流器，防尘箱、共振箱、干燥器等等，一应俱全。耳机前头也不知道接了多少线材，若是真要推出去也确实挺难的。

“什么时候迷上这个了？”

程钧记得他以往没这种习惯。

“我也不记得了，”张清麓耸耸肩，顺手在后面的功放上按了几下，算是关了机器，才道：“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想要听音乐的情况，时间久了莫名就攒下来这些了。”

张清麓手上从来都是稀少的东西，他说攒下来的，只怕都是绝版货色了。

程钧用敬而远之的目光打量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看着他温言道：“难怪回来之后没见你怎么摆弄。”

是啊，他都回到自己身边了，对这种精神慰藉的需求从自己这里获得的自然就够了。

张清麓也知道自己刚才一句话暴露了不该说的内容，却也没纠正程钧，只是将他推开，斜倚着沙发扶手道：“也是很久没玩了，所以程董最近就一个人呆着吧，让我好好休息一阵子。”

程钧好不容易才明朗起来的表情，就随着这么一句话，顿时又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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