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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里来了又去的那些女人(11-20),2

[db:作者] 2025-07-09 10:19 5hhhhh 9060 ℃

  我得说说关於我的事业了。其实,一个教师是无所谓事业的。只有当所从事的能够带来财富,才能算得上事业。而老师是不在其内的,老百姓调侃师范专业为「稀饭专业」,其实在那个年代,是十分准确的。那一月几百块钱的工资,除了喝稀饭,还能干吗呢?所以老师其实是非常自卑的。而社会上的大众,对教师这个行业投以尊重,但绝对不会对从事这个行业的人给以尊重。这实在是个天大的讽刺。曾经韩寒很刻薄地讽刺了教师这个行业——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出来的人,像我上学的时候,周围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什么特长,又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嫌难听的人才选择了师范,而在师范里培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学习优异的人都不会选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又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择了做教师。所以可想教师的本事能有多大。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於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糊口的一个途径,和计程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我初次看到这样言论,就实在是很震惊。也许是戳到了痛处,但转念一想,在大城市里也许真是这样。而且发展到上一个世纪末期,连我身边也不乏这样的人了。因为老师行业的极端贫困,几乎没有人愿意当教师,至少不想当乡村学校的老师。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教师子女之中,有些成绩不好,连一个普通高中都考不起的人,因为父母的荫庇,到本市的示范中专镀一镀金,出来就可以教小学,甚至教初中。我曾经教过的一个教师子女,连一篇课文都读不通,后来居然出来教语文,实在是丢脸!

  韩寒说的没错,但是却真的不能用到我的头上。要知道,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的乡镇中学,其师资是多么的寒碜,而那时候的大学却还能真正称得上是大学,实在是天之骄子的殿堂,一般的农家子弟,何以能蟾宫折桂呢?如今的教育不公平依然盛行,而那时候却更加突出,我们学校每年能考上各级大学本科专科的寥寥无几,有时候甚至是打光脚板。我第一年考试是班上的第一名,可也不过是一个专科学校。而且更加打击人的是,我却没有被录取。多年以后我才去知道是招生办投档的时候出了差错!第二年我複读,考试超过本科线10多分,可是居然鬼使神差地被地方上的师范专科录取了。当然,我还是最终去入学了,因为毕竟当时跳出「农门」也算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命运总是对幸运者锦上添花,而往往对倒楣者踩上一脚。我在大学里,以班上第一名的身份出现。那时候,在我们大学混有两条路,第一是当学生干部,据说可以在分配的时候直接分到其他部门(这也算是教育行业的悲哀,一个以教育为主的大学在分配自己的学生到非教育部门去作为对学子的奖赏,也许只有在中国算一个奇观吧!)第二是学习成绩要十分拔尖,可以保送专升本。而我因为衣着寒碜,社交能力欠缺,学生干部就不指望了,但我可以努力学习啊!我就发奋学习,把大家用在泡妞,看录影,打麻将的时间,都用在了专业上。图书馆是常去的地方。大学三年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我的学习成绩始终是班上的第一名。但是当我们快毕业的时候,最后一次考试,我居然考到第三,前两名的同学是以前在班上中等的成绩。大家都知道,我是被黑了——因为那两个同学就是本校老师的子女。而保送专升本的名额只有两个。那个心寒啊,我突然觉得万念俱灰,然后开始和班上的调皮捣蛋的学生一起旷课,看录影,打麻将。对了,那半年我学会了打麻将,这个玩意让我今后许多年都欲罢不能,而正是因为它,让我的人生命途增加了许多不和谐的音符。

  幸运的是,我们毕业的那年,国家还包分配。大专毕业生的档案被放回到本地的教育局。可是分到哪里去,教育局的说了算。我们家族里没有一个在教育局里有丝毫关系。各位狼友,你们大概也知道,越是在小的地方,越是要靠关系说话。而能力算个屁!今年的所谓「拼爹」实在是个地道的中国造,很形象也很无奈。我的爸爸不是李刚也不是李双江,我在教育局去说我爹是农民,谁也不理的。最后把我分到我小学读书时候那个山旮旯去了。正如前文所说的,教书,打牌,大概都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所不屑的吧?但我那时候还有一个唯一称得上有意义的事情——自考本科,因为在大学里,就该我升本的,但是被无间道了。我不是想通过自考去获得提升,我只是想通过自考去拿回我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可是在那个乡村的小学校,专科都是凤毛翎角,更何况是本科呢?而我桀骜不驯的性格是学校领导所不容的,处处与我为敌。教的最烂的班级,住的最烂的寝室。更过分的是,当时教育局为了鼓励乡村老师进修,责成学校拿出政策来奖励老师。说凡事由中专升为大学专科的奖励700块,专科升为本科的奖励800块(那会领导估计没想到我会去考本科),但是当他听说我已经考完本科的所有科目,正准备论文答辩的时候,突然召集一个会议说取消专科升为本科的奖励,原因居然是说,咱们的庙子太小,容不下本科那样的大菩萨!可是当真有镇上高中想调我去教高中的时候,校长却推三阻四,最后请客吃饭送了几百块的红包才签字放人。

  但是调入镇高中,境遇也一点没有好起来。老婆怀孕生孩子,借钱买房子,我的工资不过700块。贫贱夫妻百事哀,说得一点都没错。所以到现在,我还是非常体谅妻子的那些常人不能忍受的事情。因为我深知,那时候我们的苦处。记得有一年的春节刚过,姨姐俩口要出门打工,临走前到我们家歇脚,老婆问我,明天姐姐出远门了,送多少钱呢?我说,你自己看着办吧,那时候我看到有个故事说的是,送人送16块8毛8分,意思是一路发发。也许老婆无意间听我说起过这个故事。第二天早晨,在车站,我亲眼看到,老婆捏着一大把零票,塞给她的姐姐。她姐姐居然也接了。在回家的路上,我问老婆,你送多少钱给你姐姐呢?她说:16块8,8分实在找不齐了。你工资还要等几天才发,家里总共就几十块了啊。我就抱着她,喃喃说,老婆你受苦了。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老婆,我以后绝对不让你受苦了。你若不弃,我定不离。

  所以我想了许多办法,我叫老婆去学理发。然后再学校里开了个理发店,每当我没课的时候,我就到店子里去,帮老婆打下手,给学生洗头,或者烧水啥的。然后我又开了一个书店,卖教辅资料,还连带租书给学生看,后来发展到卖文具和各种体育用具,反正什么赚钱卖什么。两年下来,倒也赚了一些,直到琼回来。即便是在城里开店子,卖美容产品的时候,我也利用周末的时候,为顾客送货。记得有一次是下雪天,我一只手拿着美容产品,一手扶自行车的龙头,在大街上摔了嘴啃泥。后面的事情前文已有所记叙,此处不再赘述。我只想说,即便是在这样艰难的坏境下,我也没有放弃我自己的专业,我看各类书籍,参加各类教学大赛,撰写各类教学论文。学生很喜欢我上的课,连续两届获得县里高考教学品质奖。但是学校的勾心斗角却比原来那小学校更甚,什么排课啊,什么评职称啊,什么晋级啊,什么选拔啊,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几十块的蝇头小利都打得头破血流的。我看着那些领导,打心眼里厌恶。我可以对学校里兢兢业业的老教师投以最大的尊重,但是我很鄙夷某些领导的做派——我甚至在公开的场合,表达我的观点:我光老师再不济,也不至於混到学校领导那个境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传道领导耳朵里去了,下年便让我上点豆芽课。

  在三十岁之前,我的人生信条是:「不幸於我是有惯性的。」这是生活给我最好的忠告,而这亦如一条谶语,埋于我人生的命途。我不想絮叨我的不幸,我深信人活着就应该快乐,就算再多的坎坷再多的伤痕,我也把它们一一拣拾,盛在我如花的酒窝。

  可静告诉我:生活不是这样的,不幸是你的转折,我会让你得到快乐。

  静的眼里闪着母性的光芒。

  「别再成天去打牌了,好吗?」

  「别去网上无聊,好吗?」静温柔地看着我。继续说:「你在单位过的好吗? 」我痛苦地摇摇头。

  「你在堕落呢!」

  当我在一次QQ聊天的时候,静无意撞见我正大讲特讲荤段子。

  「你的才华就用在这些地方?」

  「那用在什么地方?课堂上吗?学校连语文课都不要我上呢!」我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不想办法,到其他的地方?」

  「天真啊你!你不知道现在调动个工作多难啊,没钱,没关系,拉倒吧你! 」

  「你们可以办停薪留职吗?上次流览网页,我们不是看到一所大学招聘中文老师的资讯吗?何不试试呢?」静认真地说。

  「天啊。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应聘上呢?那是天鹅蛋!我是什么呢,一只癞蛤蟆!」我竟然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个现成而贴切的比喻哂笑起来。

  静突然发怒了:「你可以这样贬低自己,但你绝对不能侮辱我的眼光!」

  然后又温柔地笑了:「你在我们班上不是成绩最好的学生吗?那时候你多么自信啊!」

  我无可奈何地说:「是啊,可是当年我考上了大学,不是没被录取吗?」

  「可是,你第二年不是又上了吗?」

  「天啊,你还不知道呢!第二年我上的是本科大学的线啊,天知道,居然会被一个地方上的师专录取了呢?」

  静同情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就打算我去应聘吧,能过笔试那一关吗?过了笔试那一关,说不定面试就给刷下来呢?就算过了面试那一关,说不定试讲就给刷下来了呢?就算过了试讲那一关,说不定又——又——被什么原因给刷下来了呢?」

  我越讲越快,越讲越激奋。

  静圆睁了眼睛,看着我,一个被失意生活折磨得失去了信心的倒楣鬼。

  静突然说:「可你追我咋那么勇敢?那次同学会上,那么多同学都围着我转呢!我不就是那只白天鹅吗?可为什么偏偏看上你了?」

  是啊,我记起有次同学会了,风流倜傥的刘某酒后吐真言,向静倾诉他的爱恋。可你轻轻一笑:「老同学,你喝醉了,可别乱说。大家都知道,你喜欢的是小蓉蓉呀!!大家说,是吗?」大家一阵轰笑,那同学趁着酒意,尴尬地笑了一下:「太伤自尊了,我找小蓉蓉去!」还有那大腹便便,财大气粗的肖某,涎着个黑脸:「都说同学会,同学会,搞垮一对是一对,静,你可是我暗恋多年的对象啊,酒宴过后,咱们也去对一对?」静正色道:「哈,你小子,挣了俩臭钱就学着变坏了哈!原来那个害羞的肖光头哪里去了啊?当心我告诉咱嫂子,治不死你才怪!」

  静见我怔怔的。忙问我:「怎么了啊?」

  「呵呵,我在想,你这只白天鹅,咋就看上我这只癞蛤蟆了呢?」

  「哈哈,原来你在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啊!」静大笑。

  「嘿嘿,还是一只尤物呢!来,静,让我吃一口馒头!」

  「好了好了,只知道贫!前几天看到一句话,说一个人可以平凡,但绝不能平庸啊!」

  我突然心想什么时候静说话像个哲人了呢。但细细想,确实有点道理啊!

  「那招聘资讯在哪个网页上呢?」我想。

               第十四章

  那个招聘资讯是某某市(我现在只能说是一个直辖市)的一所新开办的高等职业学院发出的。它需要几个教应用写作的老师。我看了一下条件,好像我都符合。於是把自己的简历寄了一份给学校。在八月的最后几天里,我收到了他们关於面试的通知。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婆。老婆很高兴,说如果我成功了,她就回来和我一起,在市里找点事情做。然后把女儿接过来读书。我们一起勾画着美好的未来。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静,静鼓励我说,凭你的实力,这个位置一定会属於你的。可这个时候,因为临近下个学期开学,静的老公回来接她来了。大概只呆一周就会一起离开。宾馆的房间也退了。我突然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爱情,始终是卑下的,刺激也许刺激,但最终在别人的合法外衣下,显出自己的渺小来。但静还是会常常给我短信,倾诉对我的思念。说和老公做爱没感觉了。我说为什么呢?她说老公还是只有两分钟就射,以前习惯了,还能不时来点小高潮。可是这大半月被你日了,习惯你的节奏了。我就说静,我想你了,怎么办?能不能和我在走之前再来一次啊?静说应该没机会了吧。光,别这样,明年我还会回来的。

  记得在我面试前的下午,我给静发短信,静说和老公在一起,我说你胆子好大呀,她说老公在打麻将,她在旁边坐着看。我就说静我好想你,能出来么?静说我也想你,但是这样不好吧。我就挑逗她,静,我想起我们在浴室里,我用舌头舔你的逼逼了。可是半天也没有短信回复。我也就断了这个念想,静静地看书。可是半小时后,静发了个短信,当时把我雷的外焦里嫩的:光,你刚才说了那个话,我看到我老公摸到麻将牌么鸡,我就想到你的鸡巴插到我的麻逼里。我现在逼逼的水都打湿了我的内裤了。我就说我不信,要不你到厕所去照个相片发给我吧。一会儿,彩信就到了,我看到一个水淋淋的逼逼特写。然后静就发短信给我,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当作为我去面试践行。

  晚上我到的时候,一大群人在临河的一个夜啤摊子上喝酒。我的到来让整个气氛显得很诡异——绝大多数朋友知道我和静的关系。静看到我,热情地拉住我,然后介绍:这是我的老公,他早就想认识你呢,说你是个才子。我脸就红了,一边心里暗暗讚歎静的临危不乱。但是场面上还是要撑起,伸出手去,和她老公握握手,说幸会幸会之类的。静就顺势把我安排在她的旁边坐下来。这样,静的老公坐静的右边,我坐她左面。因为人很多,坐的很近。场面一度有点失控,好在一会儿大家就心领神会,使劲灌静的老公的酒。静老公就很感谢大家的热情,说静回来这几个月,亏得大家的照顾之类的。然后他还一个劲地敬我酒,说静经常提到我云云。我端起酒杯,使劲喝,突然感觉有人掐我的大腿。蓦然看到静在对我使眼色。我就明白了,喝一口酒包在嘴里,然后转个背就吐到地下。不一会,静的老公就吐词不清,到处讨酒喝了。静突然把手从桌子下伸过来,在我的大腿中间摸一把。我也不客气。把手从桌子下面,从静的裙子下,直接伸到内裤上,摸那个隆起的馒头。我感觉到那浓浓的湿意了。静就把上身紧紧抵住桌子,一边为我夹菜,一边向我这边靠近。我的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静的逼逼里了。突然,静的老公跟我说,光……老师,我敬……敬你一杯!感谢……你照顾……静。我右手在静的逼逼里,只好慌忙用左手端起酒杯,努力伸向静老公和他碰杯,右手食指突然全根没入。静突然「啊」叫一声,筷子拈的一块肉掉桌上了。我连忙把手抽回来,端起酒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静就起身,跟老公说去上厕所去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静轻轻地掐了我一下。我心领神会,马上跟着出去。我们一前一后,走到厕所的后面,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忘情地吻起来。静的舌头贪婪地吸吮着我的舌头。我把裤子垮至脚踝,静把裙子捞至腰间,内裤被别在一边,一个纵身跳到我怀里,两只脚盘住我大腿,我的手搂住她的屁股,鸡巴就哧溜插进静水淋淋的麻批。这个姿势有点累人,并且因为喝酒的缘故,两分钟我就支撑不住。静就下来,把屁股翘向我。我从后面狠狠插入。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吧,我的鸡巴敏感度降低。十几分钟也不射,正在使劲抽插的当儿,我们突然听得厕所里有人议论,在淅淅沥沥的拉尿声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你说静和光都出来这么久了,又没在厕所里,他们会在哪里去了?怕不成日批去了吧?另一个说:完全有可能,你没看到他们看对方的眼神,好像要吃掉对方一样。静这时候突然一阵颤栗,逼逼里特有的金鱼嘴一样的吸吮着我的鸡巴,我也勃然射出一股浓精。当我鸡巴从静的逼逼里滑出来的时候,静没等精液完全流出来完,就匆匆把内裤整理好,夹着腿,佯装醉了,让我扶着回到席上。静的老公真的醉了。也没问静到哪里去了,不一会大家就各自回家。

  第二天我在开往市里的车子上,给静发短信,静说昨晚上的高潮来得好强烈。还说昨晚让老公用嘴弄了,我就吃醋,说那个只能是我弄的。静就说还不是为了你。我说为什么呢?静说知道么,昨晚他喝醉了还想来,但是鸡巴一直都是软的。我当时也没洗澡,逼里还有你的精液呢。当时我就想,让他尝尝你精液的滋味,算是对你的奖赏吧?你想啊,你不但征服了我,还征服了堂堂一个铁路局的总会计。让他吃你的精液,你够牛逼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在那个热气熏天的火炉城市,通过千辛万苦才找到那个偏僻的学校。当我在试讲环节里努力地展现自己的才华时,我看到台下的竞争对手,女的就是静,每一个都妩媚地对我笑,男的就是静的老公,懵懂地看着我。我找到一种征服的快感,课堂上的每一个起承转合都犹如一次和静的酣畅性爱,自然而然又荡人心魄。

  当我的试讲完毕,台下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那个教导主任直接给我一个小纸条:你可以马上回老家了。

  我很失望,但是接着他说,收拾收拾,9月1号来上班!

  一股巨大的幸福的洪流瞬间淹没了我,我喘不过气来。我想对全世界欢呼,我成功了!

  但是我第一个想要打电话的,却还是我的老婆。老婆听到我胜利的消息,在电话那边哽咽了,说,终於等到你有出息了。我马上回来,跟你一起。

  当我跟这个消息告诉静的时候,静已经和老公一起在回家的火车上。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果真,我没看错人。亲爱的你是好样的,我爱你。

               第十五章

  爸爸又开始在村人面前昂起头来,努力吹嘘起自己的儿子。说我在教大学,工资比以前高许多。学校是新修的,名字取得很响亮,叫啥科技工程××学院,性质是高等职业学院。位置却很偏僻,在这个城市的郊区,坐落在一个洼地里,周围都是山和菜地。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学校的实质是,几个有钱的老闆入股投资,挂靠着某些正规大学,招进来一些高考落榜生,然后再招一些老师,也有在职的大学老师里来兼职,然后收取高额的学费,老闆就赚取高额利润。学生多,老闆就赚的多。而经营的办法,完全是以经营企业的做法,追求利益最大化。而我们老师,不过是一个企业员工罢了,而评定你的好坏,只看你能不能留住学生。如果留不住学生,随时都面临着下岗的危险。

  教应用写作的老师有五个,三男两女。都是很优秀的老师,除了我,都是重点大学的中文系毕业。栖身其间,我感到很大的压力。但是几周下来,我发现,因为我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学生很喜欢听我讲课,我也特意在每节课的最后几分钟里,讲一些文学小故事。其中讲爱情故事居多,什么陆游唐婉的故事啊,什么西厢记啊,什么四大美女的爱情故事啊,反正正史野史,专挑有情有趣的说,学生们就很着迷。老师赢得了学生,就赢得了岗位,所以我上的课越来越多,居然后来把一个同事给挤走了。办公室变成了两男两女,但是那两个女人实在是乏善可陈,一个已婚,一个连朋友都没耍。都长得像别人欠她一仓库米没还似的。

  老婆果然回来了。走了一年多,老婆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我一个人一个寝室,老婆就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然后一边到市里找工作。每天晚上,我们亲热的时候,我就会问一些关於她和亮的一些事情。老婆吸取了教训,常常守口如瓶。但是还是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陆陆续续说了一些,说到宁波去的当天晚上,亮就日了她两次。然后安排她到一个他的相好那里去住。那个相好的是个鸡。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便和亮扯红了脸,后来她的文凭、身份证啥的还被亮给扣留下来了。最后找到工作,就和亮断了往来。那些证件啥的都没要了。这一年也没找到啥钱。

  我也就将信将疑,但是老婆在市里找工作的时候,老是去找啥洗脚城,什么洗浴城。我就觉得不对劲,老婆就笑我迂腐,说在宁波,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职业了。(去年的感动中国十大人物里,就有一个洗脚妹叫刘丽的。)於是我就时时怀疑老婆在宁波的工作,也许不是她所描述的啥电子厂。说不定就是洗脚之类的服务业。但是为什么会被亮把证件给扣押下来呢,联系她和那个鸡住一起,我禁不住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怕不是她在外面做小姐吧?再想到她以前说的当小姐也不可耻的话来,我不禁头皮发麻。但随即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女人变坏就有钱,她还没钱。我也不问,其实,我想,我即便是问出真相,我又能怎么样呢?比如结婚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问出来了,可是我高兴了么?只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既然有了孩子,这个家我们便不能随便拆散,我们只能如一页孤舟上的两个舵手,保护好孩子,在生活的风浪里奋勇前行。

  而当月的工资发下来之后,却让老婆心凉了,原以为能有三四千,但结果才两千零。虽然比以前学校多了一倍,但是生活用度却比原来要大许多。所以比起老婆的预期,还是差得很远。老婆於是常常抱怨,而且市里的工作也不好找。而且雪上加霜的是,这个时候,老婆再次意外怀孕。

  人流手术和术后的保养花去了我所有的工资。而老家还有一个女儿,在爸爸妈妈的抚养下成长。而爸爸妈妈因为我的所谓「高升」四处炫耀,但是事实是我已经一贫如洗了。我打电话跟父亲说,下个月一定寄钱回去。这个月学校压着工资不发,为的是怕优秀教师流失。

  前段时间流行一句话,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想那时候,我是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更加郁闷的是,这个时候,我的手机上和静的短信被老婆发现了。我觉得自己都快疯了。我觉得我真的不是人,老婆术后的身体本就虚弱,怎么可以在思想上让她受到伤害呢?

  老婆打电话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静很冷静地说,我们只是老同学,以前你老公跟我说了你的一些事情,我觉得你不太珍惜你老公。现在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就不再打扰他了。老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要我老实交代。我就原原本本把和静的事情交代了,包括和静做爱的事情。老婆眼泪就下来了。

  老婆最后说,光,其实我知道对不起你。我没有权利要你对我保持忠贞,但是我心里还是不爽。听你说,感觉静是个好女人,她不能体会我们的苦楚,因为她没有经历过。还有,如果她能帮帮我们就好了。我就安慰她,老婆。我们要有志气,我们的家一定会好起来的。老婆说,我不管你们的事情了。前几天莎莎打电话了,她嫁一个大款,做钢材生意的,叫我转去。我想我还是和莎莎一起,挣钱了咱们好在这个市里买房子。你想想啊,你现在的工资除了你自己和女儿的生活费,还能干个啥呢?半平方都买不到!

  老婆最终再次回到宁波。而静也知道我重新一个人住了,而静的老公也早就到铁路局的一个工程项目处去了。我和静的感情再次升温,几乎每天都有短信往来,而晚上,当静把女儿哄上床,她就会在电脑前和我聊到很晚。有时候我们也会聊到性,我会很热烈地挑逗她,静受不了,就会在电脑前把自己的身体舒展开来,让我的眼睛和身体都经受一次欲火的熊熊燃烧!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把衣服脱得乾乾净净,在被窝里,拿着滚烫的电话,说着那些耳热心跳的情话,然后再彼此的呻吟和低吼里释放出久久压抑的渴望!

  我们已经开始策划一次完美的重逢了!

               第十六章

  静是越来越喜欢我了,也许是因为距离让情人之间更加思念吧,虽然远在天涯,但是我们好像从未离开。每天早晨,静的短信就到了。猪猪,快点起床了!每天晚上,在彼此的晚安声里,进入甜甜地梦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静的「晚安」成了拼音字母。「WANAN」我以为是偶尔的输入法没转换过来,后来觉得她是有意为之,在我再三追问下,她说:w代表我a代表爱n代表你,所以连起来就是「我爱你,爱你」。天,没想到寻常一个词,在静那里演化出这么深刻的含义。从此我和网友聊天从来都不说晚安。06年的圣诞之夜,我的手机丢了,没几天,静就给我寄来一款当时很火的LG的「I巧克力YOU」。那是一款黑色的滑盖的手机,每次一滑开手机,便传来一句黏黏的女生「I巧克力YOU」,我便想到静如巧克力一般的吻和如巧克力一般的香浓的爱。

  可是没多久我的寝室被安排进了一位同事小杜。他是个小个子湖南人,长得也不帅。小杜在网上找了个女朋友是我们市里的,所以就辞了原来在南京的工作到我们这里来上班。年轻人在一起,没几天就熟络起来。又因为我们都喜欢打麻将,所以在下午下班之后,一起约几个同事,打点小麻将,消遣一下时光。我有时候就挺佩服小杜的,说他为了爱,什么都舍得。小杜说,她女朋友小林还在市里读大学,马上要毕业了。而且悄悄告诉我,她马上就要来和他一起住了。我就说我在这里住,不方便吧。小杜说没什么,到时候他会用一块布幔把床遮起来。

  我和静的联系就显得不那么方便了,我和小杜相对而坐,一张桌子,两台电脑背靠背。以前一个人在,静说:光,来,看看我的牛牛。我就可以忸怩地让她看看我的下身。可是现在不能了,晚上也不能躺被窝里打热线电话了。

  一天晚上,当我玩完小麻将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小杜和一个女人在寝室里了。小杜热情地向我介绍,说这是小林,她女朋友。我惊奇地发现,小林比小杜高许多,人很丰满。脸蛋也漂亮。我知道小杜为什么放弃南京待遇优厚的工作跑这里来教书的原因了。换着我也要这么干!小杜的床上已经挂好了布幔。我的床和他的床相对,中间还隔着一张桌子,桌上两台电脑。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似的。显然他们已经在我回来之前做了一次爱了。因为我发现他们床边的垃圾桶里几张卫生纸,而且小林的脸红扑扑的,显得很羞涩的样子。

  晚上我跟静发短信,说了目前我寝室的状况。静就很同情我,说要让我一个大男人听做爱的床头曲,好煎熬啊!然后开玩笑地告诫我,你可不能半夜冲动去做啥傻事哈。再等等,我就回来了,我们也在这边床上做,和他们比赛,看谁做的时间长,谁的叫声好听。但那晚上非常平静,我什么都没听到。以后接连几晚上,也都风平浪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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