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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里来了又去的那些女人(21-30),2

[db:作者] 2025-07-09 10:19 5hhhhh 1750 ℃

  我就说:现在跨地区的调动怕有点高难度哟。

  大肚哥说:我和那边的教育局关系熟。只要有钱,啥都能摆平。

  大肚哥说着,就挽起衣袖,露出套在手腕上两根很粗的金色链子。我在这里说的是金色链子,没说金链子。可能我心里一直憋屈着,心里在想,也许那小车也是临时租的吧?你要真的能把啥都摆平,你今晚就把艳给摆平了!

  夜宵没吃多久,人就散了。因为气氛一直有些沉闷。老师就是这样,自己穷酸,又见不得别人有钱,一旦见了就一门心思认为对方是投机倒把或者把那些斥为暴发户,没素养。我倒是见过些世面,一直陪着艳和大肚哥,到了艳的寝室,还不想走。艳就说,光老师,你先休息嘛。我和某某哥聊哈老家的事情。哦,你别慌关门,晚上某某哥就和你一起睡吧!我说没问题。我会一直等的。

  结果是那一整个晚上,我都没能等到大肚哥来光临我的床。期间我起床到她的寝室门外逡巡了好一会,终於还是蔫蔫地回到空荡荡的床上,心里想:他们在干什么呢?是通宵达旦地聊家乡,也许艳还是被大肚哥给摆平了吧?按我的经验,应该要摆平两次,才叫真的摆平。如果艳被问及有多少个男人,艳又该怎么表示呢?一只手是比不过来了。我不禁为这个问题纠结起来,一夜无眠。

  第二天,艳就在学校领导那里请假了。(因为临近期末,音乐课大半被各主科老师佔用殆尽)

  当我在阳台上,目送那个娇媚的,有着如蛇一样的细腰女人,有着令人迷恋的滚圆屁股的女人,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塞进大肚哥的轿车后座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里,又一个女人,来了,又去了。

               第二十七章

  2008年的暑假,是一个颓废的暑假。虽然其间有伟大的北京奥运会的胜利召开,但是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当然还有那一年亚洲的金融危机,这倒是与我有直接的关系,因为我的口袋里很少的钱变得值钱起来。一切都变得便宜,好像一瞬间大家都没钱了似的。存了大半年的钱,口袋里还是不足一万,但是以前高不可攀的房价却突然间缩水,我多年的住房公积金可以提供一定量的贷款,於是我的住房梦空前的清晰起来,甚至在白天,我也能勾画出一幅新房的模样了。

  那是一个异常寂寞的暑假。没有老婆,没有情人,没有红颜知己。什么都只能靠自己的双手。通过那一个暑假,我真切地感悟到「我想你都想到手都酸了」这句话后面饱含的深切无奈和辛酸。

  我积极地联系住房公积金贷款的事宜。一方面朋友们又在为我张罗相亲。秀调到城里的一所小学教书了。她也许听到我和静的事情了吧,因为她开始通过各种途径来联系我。先是网上加我(以前她是把我给黑了的),开始在我的新作品下留言,语言还是那么温柔雅致。然后是短信的问候,然后是电话。我是秉着「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思想,所以显得很冷淡,但是她却愈来愈热情,最后是当起了红娘,说她们单位上有个离过婚的女老师,也许我会感兴趣。我实在架不住她的热情,答应去见上一见。

  我还是抱着极大的诚意去的,在去之前我特意去理了发,小小地妆扮了一下。镜子里的我显得意气风发。说好在一个咖啡厅里见面的。可巧的是,那个咖啡厅就是上次我和静在一起的时候来过的,我还记得我们坐在那个靠近窗户,旁边有一柏树盆栽的沙发上。

  但是那一次见面实在无趣至极,对方是个胖胖的女人,目测应该有40来岁,开口就问:「你为什么离婚了?」

  我想了想:「性格不合吧。」这实在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案。

  然后她就开始絮叨她的前夫,是一个怎么不争气的男人,一个怎么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当她把自己的痛苦史叙说完毕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也许她看出了我对於她的苦大仇深并没有想像中的同仇敌忾的感情流露之后,就尴尬地笑笑说:你这么年轻,又帅气,听秀说,你还那么有才。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也笑笑:「没什么的,你条件那么好,会有人喜欢的。」

  她於是说:「我觉得我离开他蛮好的。我现在的工作不错,在城里有房,什么都方便,又可以照顾孩子。哦,对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可以帮你调入城里来。我调进来的时候,是市里头的一个领导搭手的,他是我爸爸的一个学生,说实话,我一分钱都没花。」

  我就说:「谢谢,不用了啦。镇上也不错。」

  看得出她有点失望,然后说:「今天来见你之前,我请了钟点工来打扫屋子。没曾想他把我家的窗玻璃弄烂了,我妈妈说,这个兆头不好。」

  我说:「你相信这个?」

  她点点头。

  我说:「也许是吧。」

  当我礼貌地与对方握手告别的时候,县城的大街已经是傍晚了,灯火通明。望着繁华的步行街两旁的商铺,我突然觉得无聊至极——我实在是无法让自己去喜欢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了。一个杯子想要装一碗清水进去,是必须得先把自己杯子里的水倾倒乾净才行。我感觉我的杯子里装着很多水,是我的老婆丽,还是静,抑或是艳呢?

  但是应该没有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秀那么决绝,是因为她那个憨实的老公、我的朋友的缘故吧?但是秀的电话马上就到了,热切地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只好如实回答,我和她不合适。

  听得出她的失落,然后她怯怯地问:今晚,你在哪里?让我来陪陪你,好么?

  我有点诧异,很久没有和秀在一起了。但是我还是说:「等我找好宾馆,给你短信。」

  我在宾馆里给秀发了短信,不一会,秀就到了,看得出秀是经过精心打扮的。长长的睫毛下,汪着两湖水,漾漾的,会说话似的。一双长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显得休闲而俐落。嘴唇上油油地闪着光,一进屋,她就迎上来,给我一个紧紧地拥抱。

  没什么前奏,和以前一样,我们开始上床,脱对方的衣服,然后开始接吻。

  秀喃喃地说:光哥,你想我了么?

  我没有回答,反问她:秀,你想我了么?

  秀回答:想了,从你说找好宾馆给我短信的时候,我就想了。

  我脱掉秀的内裤,见内裤的中间很长一条湿痕,就用鼻子去闻了闻,秀就不好意思地说:来之前就换了一条了,那条也打湿了。

  秀的腿还是那么纤长秀美,我禁不住来回抚摸了好一阵。秀就自己打开了双腿,用手分开自己的逼逼,阴道口的花蕾上满是露水,一直滴下来,凝结在会阴的上方,堪堪要滴落在床单上。逼逼上方的阴蒂像一颗小黄豆粒,翘立着。我可以看到秀的阴道口像一个鲤鱼嘴一样噏动着,像在呼唤我的鸡巴的插入。

  我就握着傲然挺立的鸡巴,慢慢插入秀的阴道。秀就愉快地呻吟起来。几分钟吧,我就感觉到受不了了。我对秀说:对不起,我想射了。

  秀就说:你射嘛。射到阴道里面去。

  秀是安过环的,这我以前就知道。秀从来没要我的精液在她的身体外射过,就算是她月经期,用嘴给我吹的时候,她也是让我射到她的嘴里去的。

  当清理乾净之后,秀就说,你第一次都很快的哈。我就开玩笑说,老了啊,身体不行了。秀就悠悠地说:那是你和静太疯狂的缘故吧?

  我很诧异,秀居然如此平静地叙说着静。对於秀,静是一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但是秀的言语里没有一点怨恨的味道。

  我讪笑着说:哪里,我和静断了。

  秀说:我早知道你和静断了,也知道你离婚了。你该寂寞了吧。

  我说:但是我还是不能和你……

  秀就打断我:我知道,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是,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在寂寞的时候想起我。我不会像原来那样,缠着你了。但是,你想要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好么?让我给你,我不需要你给我名分,不需要你的爱,甚至不需要你记得我,但是,我还是想给你。好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只好紧紧地抱着她。秀就摩挲着我的鸡巴。鸡巴就硬起来,我们开始了第二次爱爱。这次平静下来了,我可以静静赏玩她的阴部。她的大阴唇明显变得黑了,我没用的这两年,看来她用的不少。和谁呢?只和她老公么?管她和谁,和我啥干系呢?

  插入的感觉也有些变了,感觉好松,这到底让我想起和艳,和静的感觉了。三个都一样的水灵灵的,但是使用过度的与很少用的,是有本质的区别的。我的兴致一下就变得低落起来。秀似乎也感觉到了,问我:光哥,你累了,就休息吧!

  我使劲地抽插了一阵,射了。秀似乎也到了高潮。

  秀穿好衣服,说:「光哥,我得走了。娃他爸和孩子在家呢。」

  我望着她,点点头。心想秀经过那一次刻骨铭心的疼痛之后,成熟多了,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这生命里汹涌而来的爱,疯狂,执着,不管,不顾。这也许就是爱的代价吧?抑或是爱的收穫?

  我突然觉得,其实秀,才是一直默默地关注我,默默地爱我的人,她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去,但是只要我可以对着她笑笑,她便可以开出灿烂的花儿来的。但是,感动始终不是爱,爱的感觉实在是太微妙了,我不知道,关於爱情,我真的懂了么?

               第二十八章

  也许是累了,第二天在宾馆里睡到中午才起床。退房的时候,服务员要求我加钱,我想了想,回去也是无聊,索性在城里再住一晚上。这时候手机响了,是校长打来的,说今年教育局要在下面镇中学抽调一批人,说是为了迎接国家「两基」检查。而我在搞材料这方面应该有特长,叫我写个申请试试,交到教育局办公室。

  我对这些事情向来看得淡,现在这个世道,好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降临到一个没有背景的人的头上。但既然校长都支持,那我也就试试吧,万一有点机会,至少学校这边会欣然放人的,毕竟是直接主管局嘛,到时候朝廷有人好办事撒。於是我就找来纸笔,写了一封申请书,写完自己看看,蛮不错——潇洒漂亮的字体,不卑不亢的言辞,自然的特长展现,我想,要是我是教育局的局长,看到这份申请书,也会爱不释手吧?(小小的自恋一把)。

  从教育局办公室出来之后,我突然接到丽的电话。说就在城里,要和我见见,叫我马上从镇上赶来。我就告诉她,我在城里,孩子在学校,要不你直接去接孩子吧。按惯例,丽是直接把孩子接到城里,买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在城里开个房间,单独和孩子过一两天就走的。

  「我想单独见见你呢,我明天再去看女儿。」丽说。

  没有以前的生硬的语气,我听出了隐隐的温柔。我很诧异,难道丽回心转意了?

  我就说,那好吧,你到某某宾馆某某房间。

  丽的到来,我不知所措。许久没面对这样的状况了。丽突然走上前,抱着我:「我听说,你昨天到城里相亲?」

  我默默地点头。丽问:感觉怎么样?

  我想了想:还行。条件不错。我想很适合我。

  丽的眼里突然起了一层水雾。泪水就满溢着了。

  我说:咱们已经……

  丽打断我: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我昨天听到亲家母(这里我得解释一下,我们这里的年轻人关系很铁的话,就口头上打个亲家,丽和我们学校的一个同事的老婆关系很铁。)说起你相亲的事情。我就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问:你的意思是,你还爱着我?

  丽没有回答,不点头,也不摇头。

  其实我知道,检验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有一个最直接的量标——看她喜欢和这个男人做爱不。因为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会因为性而爱上一个女人。而女人是上半身动物,她会因为爱上一个男人,所以会和他做爱。

  我问丽,做爱不?

  丽仍然不置可否。我把她抱上床,脱她的衣服。

  丽自己脱掉了内裤,但是没有解掉自己的乳罩。我也不管那么多,在这张还留有秀的水渍的床单上,开始抚摸起丽来。

  丽的逼逼始终是乾燥的,没有半点兴奋的迹象。我粗暴地插入,我看到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我感觉到自己的快意,有多久没有和丽做爱了?一年多了吧?不对,离婚前就有半年没在一起了?在这长长得日子里,丽的逼,有多少根鸡巴插入过?一个男人可以征服许许多多的逼,但是为什么却征服不了老婆的逼呢?这是不是我一个人的悲剧?抑或是这个社会的悲剧么?

  我粗暴地扯掉丽的乳罩,有一个莹白如玉的高耸的乳房上,在灯光的映射下,有几点对称的褐色的印痕,我感觉出来,那一定是男人的牙印。

  我一下就软了。我喘着气,瘫在床上。看着一动不动的丽,丽的眼里又流下泪来。

  我平静地说:说说你的男人吧?

  丽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还是说说你吧。

  我说:我有什么好说的?

  丽说:你关心过我么?你知道我在外,一个女流之辈,孤身一人,你问过我是怎么度过的么?你关心过我的生活么?我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睡在哪里?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我关心过丽么?丽自从成了我的老婆,我就把她看成了我的私有财产,她做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带孩子,操持家务,出外打工,还带着屈辱地认同我的婚外情。

  我把丽抱过来。丽的眼泪流过不停。哽咽着说:你只关心我的处女膜是谁破的,婚前和多少人睡过。我因为打胎没保养好的缘故,每到冬天便异常的怕冷,你关心过么?以前,你就只知道关心麻将;离婚那段时间,你就只知道关心你那个贱人(这里指静),你还要我怎么样?你竟然要求我和你做爱高潮连连?换了其他的女人,能办到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我亏欠丽那么多。人无完人,为什么对自己的老婆,却要求那么严苛呢?在要求别人之前,你得反过头来问问自己,你付出了多少?你对得起别人么?

               第二十九章

  有些想法很纠结,你便不断地说,说着说着就思路明晰了;有些话很麻乱,你便不停地写,写着写着话就顺溜了。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先前一团乱麻的思想,写着写着就渐渐清晰。生活犹如一次大海里的撒网,以前是漫无边际的撒,现在,是该时候提起纲来,网里也许满满的都是生活的收穫,也许,空无一物,只留些残思断想,供自己凭弔. 丽昨晚的话让我震惊,也让我反省自己。我觉得一个无能的男人,不应该到处宣示自己的可怜,最好别去乞求怜悯。因为你的可怜,有一部分来自你的可恨。男人活得自尊,唯一的道路是——自强。

  第二天,破例地,丽陪着我,来到我们的学校。暑假里大多数的老师都回老家了,剩下的几户人家,看到丽与我一道,都很惊奇,纷纷前来问候。丽本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不与人结怨。她微笑着,一一与朋友们问好寒暄。犹如一个回娘家的新媳妇,亲切而且自然。

  女儿早听到妈妈回来的消息,欢喜如一只刚刚晨起的喜鹊,欢叫着来迎妈妈,丽便张开双臂,把女儿抱在怀里,在女儿的小脸蛋上一阵狂吻。女儿一路唧唧咋咋,一边翻寻着丽的包找糖果。我的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丰盛的食物摆满了桌子。母亲一看到丽,脸上就绽放着隐藏不了的笑容,嘴里说着:我的丽回来了啊!丽亲热地喊着妈,一边挽起袖子打下手。挨着我们住的亲家一家也来了,亲家俩口还是和以往一样,插科打诨地调侃着我和丽,亲家的儿子小虎亲热地抱着丽的腿,嘴里不停地喊着乾妈。

  我站在一旁。心里百感交集,多么温馨的画面啊!可是,这画面会不会如海市蜃楼,转瞬即逝呢?

  午饭后,丽和亲家母摆龙门阵,说现在市里的房价好便宜了,她们代理的一个楼盘的价格从以前的7500元降到了4500元了,一个平方足足降了三千多。亲家母就说,那你们怎么不买一套呢?丽说一套80平方的也要30多万,哪里来那么多钱嘛。我突然说,可以按揭么?丽说当然可以啊。

  「我有住房公积金,可以贷款的。」我说。

  「我也有点现钱,首付就够了。」丽说。

  晚上的时候,丽和亲家母以及另外的两个女老师在一起打麻将。我在旁边陪着看,几个女老师平时对我还是蛮好的。所以就在打麻将的同时,纷纷劝丽,说,还是原配的搭子好。看在你们的乖女儿的份上,两个都回归嘛。

  说实话,我的女儿真的蛮乖的。但是因为我和她妈妈的事情。我看到她偷偷地流了很多次泪水。看着女儿的泪水,内疚和自责便会汹涌而来。我知道,我是真的错了。至少,没有为女儿创设一个完整的家庭,是作为父母的最大的失职。

  当天晚上,我们便商定,明天到民政局去办重婚手续。

  「光,我可以跟你重婚,但是,如果你不改变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和你再次离婚的。」丽说。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说。

  在民政局里,遇到上次那个为我们办理离婚手续的阿姨,看着我俩,然后说:「我看你们那个离婚协议,就知道你们草率离婚。果不其然,今天来重婚了吧?年轻人啊,太冲动了。重婚好啊。要懂得珍惜哟。」

  我们那个离婚协议,简单得很,本没什么财产,所以没有财产分割。女儿归我。抚养费也不要女方付。

  我和丽到了市里,先去看房,确定好了就开始办理各种手续。丽本就是内部工作人员,一切手续都从简,快捷。短短几个小时就搞定了。我很惊异,丽在短短一年之内,便积攒了几万块,刚好付房子的首付。我想,丽确实算是个持家的女人,而我这么多年来,对这个家有多少贡献呢?

  和丽有了短暂的相处,在她的单人租住的地方。白天丽去上班,我陪女儿做假期作业,收拾家务;晚上,丽回来之后,睡觉的时候总是把女儿放在我和她的中间,我知道,这是个信号。表示不做爱。我也不强求。

  有一天,丽下班回来,孩子已经睡熟了,丽到浴室洗澡,手机放在床边,嘟嘟地提示来了短信。我犹豫地拿起来,打开:「宝贝,刚才你太骚了。水都流到床单上了!」

  「趁你翘着屁股,我插入的时候,我用你的手机照了个照片。你不是说看不到背后插入的样子都嘛。你看看嘛!」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用颤抖的手打开相册。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背后插入的做爱图,老婆翘着圆圆的白屁股。一根粗大的阴茎没入老婆的翘臀中间。我只看到一半的阴茎,然后就是连接在后面的茂密的阴毛和一个腆着的大肚子。看看拍摄时间,是在一个小时之前。相片的背景是一个相当高级的宾馆。

  我继续往前翻,照片一共有二十几张。老婆的咪咪因为坚挺高耸,所以照得最多。然后就是插入的照片。可以看出姿势繁多。每张都是老婆的淫水顺着那男人的阴茎往下流。其中有一张菊花的照片,可以看出,菊花洞有些松,天啦!以前我试着走后门的时候,老婆总说疼,不让我进去。现在,她的唯一一个处女地,都被别人给开发了。

  我把手机狠狠地甩到了地下。「啪」地一声,孩子梦中惊醒,睁着惺忪的眼睛望着我。丽正从浴室出来,我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把丽推向浴室,然后拳头雨点一般地落在了丽的身上。丽一边挣扎还手,一边说你疯了么?我说我是疯了。廝打继续着。

  女儿在门外大声哭起来的时候,我们都打累了。打开门,我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然后说,女儿,假期完了让妈妈送你回来。爸爸今晚要回去了。

  我摔门出去的时候,丽的啜泣声还在继续。市里的夜灯火通明,这里被誉为全中国最美的夜景。但是於我,每一盏灯都好像在讥笑……

               第三十章

  我在灯火辉煌的城市里踽踽独行。回老家么?没有到家的班车了。打的么?而远方的城市再也没有一个温热的身体和一颗温热的心等着我了。到处是房子,到处是宾馆,我怎么敢去住呢?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些宾馆里的某一间里,一个陌生男人的硕大无比的鸡巴正狠狠插进丽的逼里。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幅幅画面,画面里,老婆正和她的情人在宾馆洁白的床单上以各种姿势交媾着。我的心犹如被一双大手肆意狠狠揉捏着,那是报复的神么?这世间,比窦娥还冤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大多数还是,因果回圈,报应不爽:你淫人妻女,你的妻女便被人所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能到哪里去呢?手机已经响了无数次了,一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我就毫不犹豫地挂断。是丽叫我回去。我能回去么?可以肯定地说,在那个丽所租住的屋子里,床上,沙发上,浴室里,每一个角落,都有着老婆和那男人的气息。那些和着老婆淫液和男人精液味道的气息充斥於整个房间。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疼痛起来,如针刺,如刀割,血在滴……

  城市里的灯光到处闪着妩媚的眼睛,她们的底里是钢筋混泥土,坚硬而无情。路过一个名叫「小虹泰式」的按摩店,里面有几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着低胸的衬衣和超短裙,眼神里满是勾引。我心里想:她们有男朋友么?或者是有老公的吧?我无处可去,也许这个按摩店是我最好的归宿。就在犹豫间,一个女人就满脸堆着笑,走上前来,嘴里轻声地说:「老闆,来不来耍哈?新来的小妹!」

  我的脚步就跟着她踏进那个按摩店。几个小妹并排地坐在沙发上,有一个留着刘海的姑娘,丰满的胸部,怯怯的眼神看上去像一个学生!我心里骂了一句,这个操蛋的社会,学生像婊子,婊子却像学生!

  到了里间,里面是一间间用三层板隔离开的只有三四个平方的小间,姑娘一下变得大方了,学生变成了婊子的本来面目。她开始脱衣服,见我没动静,就诧异地看着我问:怎么不脱?

  我问,怎么按摩?

  她怔了一下,说:我不会按摩。

  我就问:那你们外面怎么打的是按摩店的牌子。

  她说,这个是规矩,难道打「打炮店」?

  我倒是不好意思了。是啊,现在的某些地方,牌子挂的,和实际做的,大相径庭。所谓成熟点的人,就是知道,学校不仅仅是教育人的地方,还是教唆人的地方;医院不仅仅是救治人的地方,还是整死人的地方;公安局不仅仅是打黑的地方,还是黑势力的地方……当然,按摩店,不仅仅是按摩人的地方,还是打炮的地方。

  但是,也许,竟然——这世间,最大的谎言,便是爱情和婚姻吧?结婚证所代表的是,不仅仅是幸福,更多的是背叛和痛苦!

  多年来,我从来没去过这样的按摩店。那种交易式的活塞运动,只是想一想就够让我噁心的了。是因为在我的生命里,从来也没有缺少过女人么?

  但是今晚,我却鬼使神差地走进了这个肮髒的地方。

  姑娘嫺熟地用丰满的双乳刺激我的鸡巴,然后拿出准备好的安全套给我套上。然后岔开双腿,那个每天都吞吐各色鸡巴的洞口开始例行的张开。然后她示意我插入。

  我还是傻傻地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今天你是第几次?

  她扭捏地笑笑:我今天才来呢!你是第一个。

  也许这就是千篇一律的答案。下一个男人如果这样问,她也会这样答。

  但是毕竟让我感到快乐。我插入的时候,居然里面很湿润,这大出我的意料。我开始使劲抽插。姑娘开始叫唤:啊~ 哈——啊~ 哈——啊~ 哈……

  我有点感动,多么敬业的小妹。虽然叫声如此的做作,可是比起老婆的默无声息和断然拒绝,已经好过多少倍。她的专业呻吟犹如一杯烈酒,让我暂态麻醉。我忘记了刚才我在大街上踽踽独行的悽怆,也忘记了老婆手机上的那些各色照片,我忘记了今晚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是的,我忘记了我是一个窝囊废。姑娘的呻吟让我感觉自己很男人,然后我去做了一个很傻很傻的举动。

  我居然想去吻她,她明显很吃惊。晃动着脑袋,极力躲避着我的嘴唇。

  我终於记起来有人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可以和没感情的人操逼,但绝对不和没感情的人亲吻。这到底让我想起丽来——她已经好几年没和我亲吻了。这么些年来,她都是和谁亲吻的呢?

  那姑娘心里惦念着谁呢?她的爱人么?可是,她却在我的身下,承受我一波一波如洪水波涛般的冲击。她的爱人将怎么想呢?要是我也拍一个插入的照片给她的男友看,他会怎么想呢?想到这里,全身一个激灵,一股精液夺路而出,打在塑胶的套子前端,可怜的孩子们!姑娘极其配合地长吟了一声。然后快速地帮我清理战场。

  当我走出「小虹泰式」的时候,我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地方其实并不比现实里的男女更肮髒. 那些偷偷摸摸的地下情,那些明目张胆的一夜情,那些心怀鬼胎的诱惑和勾引,那些不顾伦理和廉耻的欺骗和背叛,难道不比这里更让人不齿?

  我蹩进一个网吧,里面稀稀拉拉有几对恋人在上网,也许不是恋人吧。我打开QQ,看着一个个灰色的头像,那里面有静,有秀,有艳,甚至还有小林,她们在我的生命里,曾经如带露的玫瑰,那么鲜活,那么美丽。可是,现在,她们,都在我无从知晓的地方,粲然盛放或者颓然凋零。

  我找到丽的马甲。点击,拉入黑名单。

  然后打开音乐盒,找了一首许志安的《》许志安的忧伤歌声,如一记记铁杵,字字打在我的心上:「最亲密的爱人,却伤害我最深,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女人温柔的天分藏着冷酷的针,人生看不清却奢望永恆,爱,一层层,被撕裂……」

  我按了重複单曲键,然后把自己深深窝在沙发里,把耳机的音量放得最大。闭上眼睛,有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第二天,我木然地踏上归家的客车,我的手机嘟嘟地想起来,短信到了。居然是静的:「光,教育局的事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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