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题

——109.クチビルノスルコトハ

[上天台 程张]

（现架AU）

“进来！”

从门口开始，程钧就拽着人没送过手，冰冷的雨水浸透了他们全身，汇聚成细细的水流从头淌到脚，又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痕迹。门在他们身后“砰”的一下被关上，程钧顺手反锁还拉上了大厅里所有落地窗的帘子。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他摸索着在墙边找到了开关，奶黄色的灯光流泻下来的时候，两人才少许回过神来。程钧这才发现，自己始终没有放开过张清麓的手，想来以自己的手劲，应该是已经被勒红了。

不过，他还不打算放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

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孤身上路，还选择了下雨天的盘山公路，这种时候发生任何车祸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程钧知道消息的时候心差点停了一拍，他是想过要引蛇出洞，但没想过张清麓会用自己做诱饵。

“反正也没事，”张清麓看了眼依旧被他拽在手里，悬在半空的手腕，也没收回，眼神平静语调自然的回他：“效果不错，不是吗？”

确实不错，不仅证据确凿，还抓了个现行，甚至这下连自己这个人证都有了，剩下的就是法律流程的事情了——但这不是程钧所计划的过程！

看到张清麓那辆翻到的车的时候，程钧一瞬间头脑空白，下一秒便开着行车记录仪拍下整个过程顺便还开了录音报了警再去找人。

还好没事。

“本来就不会有事，”张清麓摇摇头，“你不来我也有后手。”

他说话了程钧才发现自己把刚才那句话说出口了，听张清麓的回答，他忍不住皱眉道：“你的后手？就那几个人，能有什么用？”

张清麓挑眉看他，程钧顿时住口，他想起来，之所以会发展成这样，也是因为自己将这块事情都瞒着对方的缘故。

“说完了？”张清麓见他不开口，悠悠道：“可以解释一下吗？”

解释一下为何要将自己的事情担在身上。

“…………”程钧摇了摇头：“你已经知道了，不用说了。”

就算是久别重逢没多久，彼此之间的了解也依旧存在，对方在想什么，要怎么做，都一目了然，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么多年来的事情，若是能解释得通，也没这么多困境难破的局面了。

张清麓微微耸肩，正要抽回手，却感觉到手腕的压力一下增大。

“去洗个热水澡，”程钧依旧拽着他转身往浴室方向走去，“这么大的雨，等下要着凉了。”

这是程家在山上的一个避暑别墅，平日里还真没什么人来，保养打扫也不过一周一次，此刻时值深秋，更是安静的仿若林中树、水中鱼，除了他们彼此，更无半点声息。

程钧将人推进浴室的时候才有些不舍的松开手，又道了句：“我去找一下衣服。”

两人身上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自然这一身是穿不了了。好在这里也是长期备着点替换用的服装，虽说不是很合心意，但也可以穿。顺便还有干净的毛巾和浴袍，程钧从柜子里翻出了两份衣物，比划了一下，想来两人身形差不多，应当是可以穿的。

“清麓，给你毛……巾……”

程钧没听到里间的声音还当张清麓没洗，却不想推门的一瞬间，正好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身体。赤裸着，站在莲蓬下，调着水温的样子。见他进来也没什么扭捏或吃惊的样子，只是转过头示意道：“放着吧，我很快就好。”

程钧依言将衣物放在外间的台面上。

张清麓听到门锁合上的一瞬间，嘴角翘了翘，打开了水龙头，热水从头顶淋下来，让他已经有点冷的发僵的身体暖和起来。水流声淹没了呼吸和耳外的一切动静，张清麓慢慢放松了身体仰头迎着热水，冲刷掉身上残余的寒意。

阴影从背后猛地将他笼罩，随后便落入一个温热中带着寒凉秋意的怀抱。

程钧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拥在怀里，那力量让他的手臂微微颤动着，勒得张清麓都透不过气来。他似乎并不意外，毕竟方才那一声落锁关门的声音来自内侧。

张清麓伸手拍了拍程钧的胳膊，道了句：“快被你勒死了。”

程钧这才稍稍放松了力度，缓和了动作，却没有放开人，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舌头带着体内的高热，舔过他的锁骨；牙齿的边缘磨蹭着他颈侧的血管，似乎微微用力就能将他脖子咬断。

张清麓由着他抱着，两人就这么站在热水里头，从头到脚又一次被浇了透彻。程钧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张清麓可以明显感受到有个硬东西在背后顶着自己，隔着布料的粗糙感和水流的热度，都能感受到那玩意有些烫人的温度，一点都不客气的支楞在他臀部。

他被程钧抱着，限制了动作和自由，却没被照顾到全身的感觉。张清麓侧过脖子由着程钧舔啃噬吮，摩碾刮挠，神经系统忠诚的将那一块皮肤感受到的刺激传递到全身，让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他略略挣开一点空间，背着手摸索着去探程钧的裤子，在那金属扣的位置扯了许久，才解开皮带。拉链被扯下的一瞬间，那巨物就打在他的臀肌上，带来更直白的热量和欲望。

张清麓试图转过身来，却被程钧牢牢制住。他的分身蹭在张清麓的臀缝里上下摩擦，却分出一手扣着对方的下巴将他脑袋扭到侧面，从背后亲吻着他。牙齿紧贴着嘴唇，坚硬和柔软的碰撞之后是轻而易举被叩开的齿关。舌头长驱直入，带着迫不及待的诉求，争夺着对方口腔的所属权。

浴室在热水的冲刷下逐渐升温，空气就变得更为稀薄，张清麓被扭着脖子接纳这个越来越深的吻，呼吸也变得更为困难起来。他试图挣扎出程钧的怀抱，却被对方压制的更牢。花洒的水包裹着他们两个，仅剩不多的空隙让空气流入。张清麓半仰着面，水花顺着线条优雅的五官轮廓流入他的口鼻之中，呛到喉口，泛出甜来。

他猛地一把推开程钧，咳嗽再也控制不住，后背拱起，呛咳一声又一声，好半天才停下来。程钧看着他被打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鬼使神差的没有帮他抚背，却将那黑发顺着水流，拢在脑后，露出熟悉又清俊的面庞来，看着入神。

“看什么？”

张清麓嗓子听起来有些暗哑，显然是刚才一阵咳嗽太猛力，损伤到了喉咙。他倒是不介意的清了清嗓子，抓着程钧的肩膀重新站起来，手顺着对方的侧腰往下一带，就将那裤子给整个扒了下来。正要进一步动作，却被程钧抓着手指带到嘴边亲了一下，又重重咬了一口，才道：“没下次了。”

闹半天还是说这铤而走险的事情啊。

张清麓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又去扒他衬衫。左右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再做什么半推半就的情趣就没意思了。却不想程钧一把自己脱了，顺势将他双手一捞，湿哒哒的衬衫厚重无比的缠在他手腕上，确实有几分镣铐的意味。

看着对方眼里昭然欲揭的诉求，张清麓笑了笑，主动抬起手，方便程钧把衬衫袖子挂在那花洒的支架上，整个人被微微拉高，倒是颇有几分吊起来的意味。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种姿势，程钧的眼神反倒有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深沉。

张清麓笑了笑道：“不开动？”

程钧曾随口说他是自己的大餐，如今被倒过来调戏，也是意外。只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程钧的眼神看起来还是挺危险的。

虽说如此，但亲吻落下的时候依旧温柔。程钧的手托着他的后背，不让他蹭在冷冰冰的瓷砖墙上。舌头舔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津液来不及咽下混在热水里在脸颊和脖子上留下略有粘稠感的水迹。侵略性的吻之后是更温存细致的轻啄，从脖子、锁骨、胸骨，到前胸、乳首、胃府，然后是肚脐、小腹、丹田，最后将他已经半勃起的分身一口含入。

张清麓不受控制的倒吸一口气，倒不是没这么做过，两人情动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情程钧都做过。只是如此虔诚又温柔的动作，让他有些莫名的惶恐，就好像再一次提醒他，事实或许并非如此一般，让颤栗克制不住的爬过全身。

“程……程钧……”他的手被吊着无法抓住程钧，只好侧过头避开水流，叫着对方的名字：“别……别这样……”

程钧吐出他的分身，手指依旧抚摸揉捻着他柱身末端的囊袋，笑道：“莫不是你还不习惯？”

不习惯被我碰了吗？

这是他没说出口的问题，却被张清麓读懂了。

“不…………”他狠狠喘了口气，道：“你不用做到这个程度。”

本来就是彼此欢愉的事情，不用特意伺候自己。

程钧却回了他一个“我乐意”的眼神，继续那嘴上的动作。张清麓最受不住他这般撩拨自己，现在尤其，情欲在热水中变得更为鲜明，程钧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被无线放大，回荡在他脑海中。快感凝聚在程钧嘴里含着的分身上，又在脑海里越发厚重。感觉到程钧的舌头顺着柱根舔上来又用力一吸，张清麓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泄了出去。

缓过气来他才意识到，自己释放在程钧嘴里了。难以言喻的感觉再一次如蚂蚁一般爬在他身上，仿佛愉悦又仿佛毛骨悚然。

他听到自己声音带着微颤呵道：“吐掉！”

“嗯，”程钧凑过去亲了亲他，道：“吐掉了。”

唇舌之间还带着自己精液的腥气，张清麓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上了头脸。

程钧一手托着他的腰，另一手抬高一撩，扯下了捆在他手腕上的湿衬衫，将有些软下来的人搂在怀里，带到另一侧的洗漱台，让他背对自己趴着，又从台面下一侧的小抽屉里摸了摸，果然寻到一罐润滑剂，扯开了就往那后穴上涂。

微凉的啫喱让张清麓缩了缩，手臂压在洗漱台上，也有些凉意，却挡不住程钧身上传递来的热量。他抓着洗面池的边缘，感觉到程钧的手指带着湿冷从外头一点点抠到自己肠道里头，又顶着自己甬道，扩开更大的空间，将那带着清凉薄荷感的液体，更多的灌入。

“够……够了……”虽然知道这些动作可以让自己不太难过，但张清麓真不喜欢这些东西进入身体，这仿佛是一种羞耻的信号让他忍不住要排斥。

“马上就好。”

程钧俯下身，贴着他耳边安抚道，手指将剩余的润滑剂涂抹在自己的分身上，昂扬怒张的肉柱早就迫不及待。他分出手来抓着张清麓侧腰，微微用力挺身，不怎么费力就整个没入。

“唔唔……”

张清麓牙齿咬着下唇，声音却没克制住。程钧停下动作让他略缓和一下，笑道：“别忍着，这里没别人。”

在家里或许还要考虑一下可能的隔音问题，在这里，他只想让张清麓哭出来。

显然，对方也明白他的意思，咬牙切齿道：“做梦！”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面早就彼此熟悉的身体，就算隔绝彼此气息这么多年，再见也不过是几个瞬间便能记起来的感觉。

感受到掌下的身体放松下来，程钧也不再客气，用着要让对方哭出来的力气，对准着角度，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又偏偏在退出的时候偏离位置，不给他一个痛快。

张清麓只坚持了没多久，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声音。呻吟喘息，模糊的泣音，混合在黏湿的水声里头，每一下动作都有这啪啪的声响，回荡在浴室空间里，在流水的背景声里，异常的明显。张清麓低着头，腰被程钧扣在臂弯里，每顶一下都往前撞一下，他身子没一个依靠的地方，全然因程钧的动作而行动。愉悦和茫然还有说不出酥软蔓延在身体里，让他下意识的伸手往前撑着。

冰冷的触觉唤醒了他稍许意识，抬头却见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的脸，被情欲染红，带着沉湎于肉体欲望中，神色满是媚意。

张清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绞紧了后穴，让程钧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困难。他亲吻着对方的背脊骨，顺着他的动作也抬起身来，看到了原本满是雾气的镜面，因张清麓的手而抹出的一小片干净的区域里，两个重叠的肉身，正在做那最直白的情事。

“看。”明知道张清麓已经羞耻无比，程钧却依旧从背后托着他下巴让他抬头直视镜中的两人，另一手拧着张清麓红肿的乳首，舔过他耳郭，才道：“你一直问我喜欢你哪里，你看，有哪里不值得喜欢的？”

镜中人没了往日的从容和风雅，没了一贯的沉着和冷静，只有被欲望支配下的不由自主和欲求不满。

“闭嘴！”

张清麓终于从最初的惊讶和不信中回过神来，手肘往后用力一撞，到底是将程钧逼的放开自己，连带着体内的欲望也退了出去。没了支撑他脚下一软就要滑下去，程钧眼疾手快揽过他，一手抱着腰又将他翻过身来，从眼皮亲吻到胸口，将他身上的痕迹又加深了一遍，才将他腰臀一托放在洗漱台上，又将他双脚抗在肩上，这才继续前头的情事。

背后是冰冷的镜面，前面是程钧高热的身体，张清麓依旧无处着力，只好用力抓着水台，不去想那镜子里可能的淫靡景色，闭着眼睛，承受着程钧的冲刺。他的脚趾紧紧蜷着，小腿几乎绷到要抽筋的程度，程钧却依旧不给他一个痛快。张清麓呜咽着，牙齿在嘴唇上咬出血痕来，只剩下最后一点理智的防线，等着程钧给他最后一击。

身下是依旧不轻不重的撞击每一下都碾过自己最要命的那点，程钧突然转身，在他绷紧的小腿肚上咬了一口，就和方才那些轻轻重重的磨牙功夫一样，带起一阵酥痒难耐的电流感，程钧在那一瞬间恰好就狠狠的撞在他的软肉上，重的轻的，冷的热的，张清麓一哆嗦，高潮不受控制得将他淹没，白浊喷了两人下腹一片狼藉。

他下意识的踢着脚，小腿蹭在程钧耳侧，蹬了几下，终究是软软的垂下，由着程钧架着他腿弯，加速冲刺，最后泄在他体内。

“啊嗯嗯……嗯呜……”

无意识的声音隔了好久才停歇下来，张清麓仰着头，后脑勺顶在镜子玻璃上，终于回过神来，挣扎着要从程钧肩上抽回自己双腿，却被后者打横抱起，再一次送到花洒下，抱着里里外外洗了一遍。

手指在甬道内掏那些黏腻的东西的时候，张清麓是狠狠咬在程钧肩颈上头，才忍住那余韵未消的软麻感觉。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程钧抱着人扯过丢在外间的大浴巾将人裹起，一边道：“床上还是继续这里？”

其实很想说继续，但张清麓一转头就看到了镜子，那上面杂乱的痕迹昭示着刚才不堪入目的情景。他紧了紧手指，不想说话。程钧心领神会，道了句：“那就床上吧，你舒服点。”

毕竟还有很久的时间，值得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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