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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宸宫(201-209+终卷) - 2,2

[db:作者] 2025-07-09 10:18 5hhhhh 7220 ℃

  「栖绯,舒服麽?」

  「难受,想,想要……更……更重一点儿……」

  这让楚风有些黑线的恼怒,显然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是对他的努力表示不满足。

  「好,我会满足你的,小妖精!」他先是重重地抽插了几下,紧接著,将栖绯翻了个身,从她身後用力捅入:「这样呢!」他的速度极快,若不是握住了栖绯的双手,她定会被他顶得撞在墙上。

  五浅一深,飞快的速度,让身下的少女感觉到无尽欢愉:「舒服……」

  「还有更舒服的。」抽插了足有一刻锺,楚风忽然将自己的分身拔出,将栖绯掰成了侧卧的姿势,拉起她的一条腿,抗在肩膀,紧接著,又是重重的插入。

  「舒服麽?栖绯,我会满足你的。」剧烈的交合,肌肉撞击时发出的勾人的声响,在房间里久久不散。

          第004章相煎何太急~(上)

  柔若无骨的身躯,如玉般光滑的肌肤,紧致到让人疯狂的私处,楚风一次又一次地深入,一遍又一遍地把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拆吃入腹。可这还不够,他渴望和贪婪的听著栖绯的呻吟和求饶,感受著她每一次在自己身下绽放的高潮,只有在那极度的欢愉时刻,他才感觉到他们是那麽的贴近,令他狂喜、满足甚至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栖绯终於在他身边了,他再一次地和她如此亲近了,这一次,他一定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

  屋内春意盎然,屋外,站在墙头吹冷风的男人却是各个黑著脸,磨著牙。听著栖绯的呻吟和求饶,每个人都有种把楚风扒皮抽筋再拉出去喂狗的冲动。

  「呦,丑时到了。」才到不久的楚衍笑得一脸阴险:「三天满了吧。」

  众人一愣,片刻之後,全都露出一脸诡异的笑,摩拳擦掌。

            ********************

            这是某人倒霉的分割线

  真吵,楚风闭著眼皱了皱眉,眼皮很沈,手腕沈重酸麻得厉害,怀里却没有栖绯的温度和馨香,等等,这不容忽视的悬空感是……不好!

  他挣扎著睁开眼,面前是一面大大的铜镜。

  镜子里的人全身的青紫红肿,五官都肿胀的看不出原本的摸样,双手被一根粗粗绳索挂在房梁,全身上下除了腰间被系了一条轻飘飘的纱帕盖住重点部位,其余全裸……

  扭头四顾,房间里空空荡荡,栖绯早没了踪影。

  楚风怒:「哪个滚蛋干的,给我滚出来!!!」

  「吱呀。」门开了,楚衍拿著折扇,不紧不慢地走进屋里,那一脸贱笑怎麽看怎麽觉得欠扁。

  「我可怜的弟弟,你醒啦!」幸灾乐祸地某只拿折扇戳了戳楚风的下巴,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这摸样真真不错。」

  要是此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他就是傻的,眼前这个不靠谱的兄长,明显就是加害人之一:「楚衍,栖绯呢?你快把我放下来!」

  楚衍掏了掏耳朵,不但没有答上一个字,反倒把折扇展开,卡在了楚风腰间那块飘飘荡荡的遮羞布上,充当装饰品。

  「混蛋,你干什麽,快把我放下来!」

  「不错,不错。」楚衍看著楚风诡异的造型满意点了点头,悠闲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对他的叫嚣充耳不闻。

  楚风用了十分力气去挣那绳索,手腕脚腕上的绳索都没有半分反应。

  「别白费力气。」楚衍不紧不慢地坐在桌旁,慢腾腾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那绳子是乌金丝和玄铁丝所制,你这麽挣扎只会越来越紧。」

  「楚衍!」

  楚衍欣赏著自己弟弟的可怜窘样,笑得一脸淫荡:「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干的,我只负责下药,绳子是轩辕刹捆的,是宇文长风把你吊上房梁,至於你全身上下的一身伤,啧啧,战羽说,骨头一根没断,所以养上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了,还有……」

  「快说,栖绯呢!!!」

  「别急别急,我们要一件件事情慢慢来。」楚衍笑得越发灿烂:「今早我放了个消息出去,栖绯的傻相公决定重新选妻,哎~没想到,这消息一出,院子外就围了一群大妈,那摸样,也不知道我亲爱的弟弟能否消受得起呀!」

  楚风打了个寒战,也不知是冷的还是被吓的:「混蛋,你到底想怎麽样!?」

  「对待兄长要谦逊有礼。」

  楚风恨得牙痒痒:「……哥,您想要什麽!」

  「哎,也没什麽。」楚衍笑得愈发灿烂:「听说,你和栖绯初识之时曾经画过她的几张春宫,为兄想为你保存一二……」

  「你做梦!」那可是他的宝贝,一直好好地藏著,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从他这要走!

  「兄长也是为了你好。」

  傻子才信!楚风宁死不屈地扭头。

  「算了。」楚衍一脸遗憾的站起身,拉开门便向外走,临走前还一脸怜悯地瞧了楚风一眼,让楚风觉得背後阴风阵阵。

  「等等,你要做什麽!」

  「当然是要为你选妻纳妾,我刚才替你看中了几个,一个八十三岁,儿孙满堂,正好可以做你的正妻,还有个九十二,那摸样,满脸的菊花盛开,还有……」一边说一边向外走。

  「站住!我可以给你一张画!只要你放我下来!」

  「正好可以让她们进来看看你……」

  「两张!!!」

  「如果正好被栖绯看到……」

  「四张!!!」

  「成交。」楚衍完胜。

  当然,此时此刻已经远在十几里开外的栖绯对家里上演的这一幕完全不知晓。

          第005章相煎何太急~(中)

  山林之中,一行人徐徐而行,领头之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回头貌似不经意地瞟了眼队伍中又已露出疲态的栖绯,想到先前那贵人的交代,不露声色道:「午时了,大家休息片刻。」

  众人虽有疑惑,可也都松了口气,纷纷席地而坐。

  栖绯也松了口气,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心里却依旧犹如一团乱麻。

  今早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楚风怀中,想到昨夜主动求欢,想到两人又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心里又羞又恼又有一些说不出的甜蜜,可想到月哥哥,又愧疚难当。

  刚巧有人在院外敲锣通知,说是今日有出山的队伍,她一时心烦意乱,又见身边人毫无动静,羞愤之余干脆趁著楚风沈眠,带了两件衣物和细软,像逃难似地跑出家门。

  已经午时了,离出门过了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楚风醒了没有,她不告而别,他此时又在做什麽,会不会追上来?如果追上来她又该怎麽办?沮丧低头,脖颈一阵酸痛……

  那个混蛋!栖绯揉了揉脖颈,又揉了揉双腿双肩,再度愤懑地看向无名镇的方向。

  就算楚风来了她也不要理睬,昨天夜里,就是那个家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搓圆又搓扁,就算哭喊求饶都不理,这个仇她一定要找他算!

  当然栖绯怎麽也想不到,她昨夜的仇早就有人替她报过了。此时,她那个倒霉傻相公正被赤身裸体吊在房梁上,任凭他的兄长大人敲诈勒索还不敢反抗。

  「怎麽今天又休息了?」栖绯不远处,一名男子喝了口水,碰了碰坐在自己身旁的同伴:「平时不是三个时辰才休息一次,今天怎麽两个时辰就歇了三回?」

  「不知道。」那人也是一脸困惑挠了挠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包裹:「或许,是因为今天大家的货物特别多吧。话说,今天出门也比往日晚了不少,以前都是天不亮就出发,刚好可以在天黑前赶到最近的镇子……」

  「可不是。」又一人搭话道:「虽说这两年我们村和外头商贸往来比以前频繁了不知多少,可是也没像这次,五天前刚有一批人出山,今天又凑齐了人。」

  「是呀。」第一人也困惑得紧,又很快笑了起来:「不过这也是好事,我们家刚好在前几天发现了好几只上好野参,本来还怕等到下次出山的时候,挖出来坏了品质,放在那被别人挖走,这次可巧了,正赶上这次出山,不但可以多换些丝帛,还可以给几个孩子多买些玩意。」

  「是呀。」第二人同样感叹笑道:「说来也巧,我们家也是前几日在山里头打了两头豹子,还有一只狐,打算去换些钱帛。」

  「豹子?」那人一惊:「我们山里没有凶兽呀,怎麽会?」

  「就说呢,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可没想到,那两只豹子受了伤,没费多少力气就得了手。」男子笑著拍了拍自己背上的大包裹:「这可是上好的皮子。」

  「哎?这还真巧。」第三人也是一脸惊诧:「我们家也是前几日的了曾祖父藏在家里後院的古物,正巧出山换钱。」

  无名镇人心思淳朴,纷纷聊起了自己今日家中收获,大家都没往别处想,只是惊诧於前几日大家的好运气,又感叹今日出山出的巧。

  若是栖绯此时在听这些人闲聊,定会发现其中的异常,可惜她此时正在神游,并没有发觉其中的「妙处」。

  可这些活落在不远处正在暗处旁听的男人耳中,就多多少少有了几分让人咬牙切齿的味道。

  「啧啧。」轩辕刹讽刺到:「梵倾,这麽多『巧合』只为引栖绯出山,你可是连什麽馊主意都想得出。」竟然料中了栖绯会想离开,更是在没来之前就布置好了一切,还真是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承让。」梵倾带著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可在轩辕刹眼中是怎麽看怎麽欠扁:「轩辕刹,你也别忘了那个只要栖绯主动出山,这三月你就要远离她的赌约。」

  男人黑著脸低声愤然道:「梵倾,你好,你好得很,没想到我们一个个都被你支得远远的!」

  「承蒙夸奖。」把这些男人撇开可没少费力气。

  「你!」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瞪出几个窟窿,可看著面前这个混蛋皇帝身後的数个大内高手,衡量了一下战斗力,最後,他也只能黯然离场。

  「派两个人跟著,若是他有异动,随时来报。」

  「是。」

  又解决了一个不老实的情敌,梵倾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喜色,他看著不远处坐在石头上休憩的少女,心里除了思念和爱恋,还有无尽的忐忑,接下来的三个月,是他和阿啸的,可是他们二人相比……栖绯必是……

  「哥,轩辕刹走了?」

  「阿啸。」

  梵啸看著自己面前和往日没什麽不同的兄长,不知为何,背後有些发凉。

          第006章相煎何太急~(下)

  看著面前带著微笑的兄长,梵啸莫名的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还没来得及搞清自己是怎麽了,就被梵倾叫住。

  「阿啸,为兄一直想问你。」梵倾走到梵倾身旁轻声问道:「一年多前,你发现栖绯还活著的时候最想做的是什麽?」

  「做什麽?」他的思绪回到两年前那段疯狂找寻栖绯的日子。

  即使那日他亲眼看著月都化作废墟沈入地底,再也未能等到那个自己深爱的身影,可他却始终相信,栖绯还活著。

  那时候,他每天都在北域的冰原找寻,拒绝了梵倾的帮助,隔绝了曾经的一切,像行尸走肉一样徘徊在空旷的冰原。

  一天又一天,度日如年,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又无法脱离的噩梦,如今回想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在那段缺衣少食,落地成冰,处处充满了危险的地方坚持下来。

  每一天都是煎熬,直到他得到梵倾传来的讯息,得知栖绯还活著的消息。

  那一刻,他站在空旷的冰原上,看著绚烂的极光,泪流满面。他愿意相信那些痛苦的日子只是他亏欠栖绯应该付出的,只要她还活著,就是上天给他的最好的恩赐。

  「哥,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梵倾的笑颜带著淡淡的苦涩:「无论是在前世,今生,异世,栖绯都不曾爱过我。可我不想也不能放手,因为无论是哪一世,她都是我唯一的挚爱。

  不止一次的想拥她入怀,想要她成为我的妻子,可我今生曾经那样伤害她,在异世又舍弃了她……希望她能原谅我,却又怕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可是这两年,我想通了,她不爱我又怎麽样,她还活著,对我而言,这就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的礼物。

  我可以看到她活生生的活在我能找到的地方,开心的活著,这就足够了。就算她可能不愿接受我,那又怎麽样呢,我会尽一切努力让她好好活著,无论付出什麽代价,只要她想,哪怕让我在冰原呆上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若是栖绯愿意原谅我……」青年的笑苦涩中带著希望:「我想重新追求她一次,让一切重新来过。」

  「阿啸。」

  「哥,我知道你在顾忌什麽。」

  梵啸拍了拍自己兄长的肩膀:「从小时候开始,你就护著我,不,应该说从上辈子开始你就在护著我,我却一直都没能为你做什麽。可对栖绯,我不会退让,她不是物品,而感情不是交易,不能掺杂太多的算计。

  千年前,你成了栖绯的未婚夫,今生,你们仍有婚约,也许你们才是原本的命中注定。可我,不会放手了,我再不能让自己後悔。

  但是,哥,只要你需要,我愿意尽我所能帮你。「

  梵倾动容。

  十里开外,轩辕刹正在同数十兵士对峙。

  「让开,再不让我就不客气了。」

  侍卫中站出一人,深施一礼:「四王爷,您是天宇皇族,定是一言九鼎,您与我皇有约在先,又怎能食言,阻碍我皇寻回皇後呢?」

  「我呸!」轩辕皓气得跳脚:「去他的皇後!栖绯明明是本王王妃。」

  侍卫长面色沈了沈,他收礼站直,恭谨不在:「四王爷请谨言慎行,勿要因您一时戏言,妨害两国邦交。」

  「你能把我怎麽样!」轩辕刹一脸不屑:「梵倾以为就凭你们这几十只杂鱼,就能把我困住麽?」

  「你!」

  「他们是不能把你怎麽样。」不知何时,丈许开外已站立一人,他相貌英俊,气势非凡明明只是身著一身黑色常服,却显出几分肃杀之意。

  「战羽!?」

  「战大人!」侍卫们齐齐施礼,恭谨非常。

            第007章男人都是麻烦

  此时的战羽已不是三年前的无名侍卫,他已是天下间闻名的英雄人物,三年间,世间各处都流传这他的事迹。

  这三年,世间并非太平如常,天宇,朗鸣,昶山,每一处都曾出现过不止一次异象,只是每一次,都被人发现,将危机扼杀在萌芽之中。而其中,功绩无法估量的乃是三人,被世人统称两皇一将,他们正是轩辕皓,梵倾以及战羽。

  两位国君自不必说,治民乱,修水利,兴农田,减赋税,保家卫国,功绩无法一语囊括,更是短短三年就将两国的国力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而战羽则是更为普通民众所称颂敬仰。

  无论是南疆的妖兽,还是西沈的动乱,似乎哪里出现异象,他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到那里,救人於水火。

  见过的人都说,他一人堪比千军万马,只要宝剑一出,无论是妖兽还是匪类,都只能将性命留在他剑下。

  他不属於天宇,更不属於朗鸣,他自由的行走在这块大陆上,被人称为战将军,甚至被一些人称为战神。世间识得他样貌的人有限,可却无人不识,他那柄刻著「战」字的宝剑。

  可同样让人困惑的是,无论何时,他都是孤身一人,被他救了的商旅曾经看到,月下,孤单的将军对著一条剑穗低低的诉说著什麽,只有在那一刻,这名硬朗的男子,神情尽是温柔,却也带著无尽的落寞。

  据说那是他的爱人送给他的,据说他的爱人已经不在了,据说……

  总之,三年间,他的实力和事迹,早已让他到了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可只有深爱栖绯的男人们知道,战羽之所以总是出现在危险的地方,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找寻那个他深爱的女子,更为了她不会被伤害。

  「战羽,你来的正好。」轩辕刹对著战羽指了指阻挡他的侍卫们:「这些是梵倾派来捣乱的杂鱼,你功夫比我好,顺手把他们都收拾了吧。」

  「战大人。」侍卫长赶忙道:「勿要听小人谗言,在下只是奉皇上之命,让此人远离月郡主,以免郡主被此人所伤。」

  轩辕刹恼,阴险皇帝的手下果然也阴险:「刚才你还一口一个皇後,怎麽现在反倒变成我的不是了,再说我怎麽可能伤栖绯!

  战羽,你别听他胡说,再说你就不怕梵倾那个无耻小人再使什麽手段?他是不是也把你支开了?「

  「与你无关。」

  「哎?你竟然还真放心把其栖绯丢给那只死狐狸,枉费栖绯对你的信任,你这个胆小鬼,你就是……啊!」

  某人被突如其来的一道掌风打倒在地。

  「闭嘴。」

  「你竟然敢偷袭!」轩辕刹愤愤不平地爬起来:「要不是我,你们怎麽能找到栖绯!怎麽能打开月冉的禁制!趁著我现在异能尽失,竟然偷袭!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啊!」

  再度被打倒。

  战羽居高临下地看著某手下败将,对周围的侍卫招了招手:「你们动手,揍到他闭嘴。」

  有战神在,这一帮侍卫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对那倒在地上还没能爬起来的一拥而上。

  「战羽,你这个混蛋,无耻小人!啊!!!」

  干脆地将某人打晕,战羽转身离去。

  「大人,战大人去皇上那边了。」

  「无碍。」领头侍卫道:「皇上已经交代过了,这位大人行事磊落,无非只是担心皇後安危。」再说了,这位大人他们的本领高强,就算他们想挡也挡不住呀。

  「那这四王爷……」这人的身份还真是难办。

  「当然是『请』得越远越好!」

  轩辕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而太阳早已西斜。梵倾派来的数十名侍卫依旧在他不远处虎视眈眈。

  恰在此时,远远走来一人,正是梵啸。

  「怎麽,你也被那个好兄长一脚踹开了?」

  梵啸刚刚站定,就看到满脸青紫,明显被胖揍一顿的轩辕刹蹲在树下,露出了扭曲又幸灾乐祸地笑:「梵啸,不如我们联手吧!」

  梵啸冷眼瞥了狼狈的某人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的数名侍卫,一步步走上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对自家侍卫道:「你们下手太轻,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吊起来打。」从前的恩怨他可没打算一笔勾销。

  「是!」

  「梵啸,你这个混蛋!啊!!!」

  东都皇宫,早朝已退,轩辕皓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

  太监总管恭敬的垂头站在一侧,心中却在打鼓。这半月来,皇上就有些不对,明显被什麽事情影响著,尤其是今日,早朝都显出几分心不在焉,这可是除了月郡主出事以外,从未有过的。也不知到底出了什麽让皇上难以解决的事。

  已经半个时辰了,皇上面前的奏折还是半个时辰前的那一份,就连握在手中的御笔也未曾动过,怕是上面的朱砂早就干了吧。

  正恍惚著,忽然听闻一声隐隐的叹息,他神色一敛,走到皇帝身旁躬身听令。

  「皇上,可有事情吩咐奴才去办。」

  「无事,你先退下吧。」

  「喏。」

  御书房的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合上,坐在御座上的人却显得更加烦躁不安。他又拿起面前的奏折,却还是没能看进半个字。

  他似是想要集中精力将国事安排好再做其他,可最後还是颓然放下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出来吧。」

  黑衣人无声无息地跪在御案前恭敬道:「皇上。」

  「她现在可好,正在何处?」

  即使不说出那人姓名,暗卫也知道必是皇上又想到了那个让皇上视若性命的女子。

  「郡主今早已离开无名镇,朗鸣皇尾随其後,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楚城。」

  「楚城?」轩辕皓低声沈吟:「他定会将栖绯带到朗鸣,派人跟著,暂时不必插手。」梵倾和自己一样,不会把心中重要之人放在自己难以控制的地方。若不是他们之间早有协议,此时他更想将栖绯带回自己身边。栖绯,无声苦笑,她恐怕连看也不想看到他吧……

  「皇上,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说。」

  「四王爷轩辕刹临行前,带走了一百禁卫,朗鸣皇等人一向与他有些间隙。可四王爷那人,若是被逼急了,怕是会有些棘手。」

  「不必管他,他再蠢也知道护住栖绯。」可转念之後,他又开始担忧起来:「再派百名暗卫暗中守护,务必保护郡主安全,若是楚城有乱,就将郡主带回天宇。」

  「是!」

  暗卫无声退下,轩辕皓的思绪却飘向了别处。不知栖绯现在可好,这三年,她可曾想起过他,可曾还像那时一般憎恨著他……

  从怀中取出那块从未离身的石头,捧在手心,上面的字迹已经被他婆娑的有些模糊。

  这三年,他已经想通了,他从前带给她的痛苦太多了,以後,只要她能好好的活著,快乐的活著,他愿意倾其所有,守护她,给她想要的幸福。

            第008章梵倾的决心

  看著楚城恢弘的大门,栖绯很纠结。

  就在不久前,她干了这辈子最傻的事情,和同行的大队伍走散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他就这麽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她只是转身看了一块布料,可就那麽一转眼的功夫,几十个同伴就那麽不见了。

  她只能独自一人走到楚城,又傻傻地在城门前等了半个时辰,那些人依旧不见踪影。

  又一次叹气,看来她今天只能留宿在楚城了。

  郁闷地从怀里掏出干煸的荷包,把所有的钱倒在掌心,一两银子几十枚铜板,很好……这就是她现在的全部财产。

  无力扶额,出门太仓促了,她只是随手拿了一只钱袋,这些钱在无名镇上足够用上一个月,可到了楚城,恐怕只够住店三天。如果到时候她还找不到同伴,就有大麻烦了,那条路她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找回去。

  而且楚风的家就在楚城,不知道会不会被追上来。

  很显然栖绯多虑了,她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那倒霉的傻相公已被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男人们敲诈後计划隔离,将被丢到荒山野岭看管数月……

  看了看天色,已经时了,看来今天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上一夜,其他的明天再说。

  看著道路两旁的商铺,应有尽有的货物,叫卖声不绝於耳,这是栖绯第二次来到楚城,而如今,这里的繁华比三年前更胜一筹。简单打听了一下,进了一家中等的客栈,交了一日的店钱和押金,身上的钱少了大半。让她满意的是,这间普通客房却比想象中的要干净整洁,比她想得要好得多。

  一休息,越发觉得浑身酸痛,她身体不好,原本就容易疲累,昨夜那麽疯狂,今日又走了那麽多的路,早已疲惫不堪,刚刚躺下就进入了梦乡。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刚刚入眠,房间里就多了一人,静静地站在床头,看了她良久。

  梵倾一直在栖绯房间的隔壁,栖绯和无名镇的人走散是他安排的,客栈是早就安排好的,就连栖绯询问的路人也是他的人,只为了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让栖绯不遇到任何的意外和危险。

  他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房中的女子呼吸平缓下来,才轻轻推开门,走到床前,注视那三年未见的睡颜。

  栖绯比从前更美了,三年的时间,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成年女子的娇柔和妩媚,让他仅仅是注视,就有了想要亲吻的冲动。

  他甚至想此刻就将她叫醒,告诉她这三年自己对她是多麽的想念,又是多麽的懊悔,从前的自己没有对她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

  在她不知所踪的那一年里,他曾经无数次的梦见她冲回月都时的背影和满面苍白孤单地倒在梨花树下的冰凉尸身。一次次,他从从噩梦中惊醒,无法入眠。

  他一遍遍的在脑中描绘她的摸样。欢乐时的摸样,悲伤时的摸样,虚弱的摸样,对他淡淡微笑的摸样。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那时候自己能够早些发现栖绯的异样就好了,哪怕被她憎恨一辈子,也要将她带离月都,也要让她好好的活著。

  还好,那一切只是梦,栖绯还活著。而他也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要让栖绯爱上自己。也是他这一次不敢让阿啸留在身边的原因。作为一名国君,他无疑是出色的,可作为一名爱人,他无疑不是最合适的。

  阿啸的感情那麽干净,纯粹,对栖绯的一腔真情即使是他也被触动,更何况是栖绯。阿啸太过妄自菲薄,栖绯对他并非毫无爱意,至少在另一个时空,那些他和栖绯相依相偎的岁月里,他是栖绯唯一的寄托和依靠。

  作为旁观者,他更清楚,梵啸在栖绯心目中的地位。而他自己,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後,他的感情都被放在国事之後。

  他很明白,很多事情是不能算计的,参杂了利益的感情,参杂了太多杂质的羁绊,没有人可以说他绝不会被舍弃,他不能赌,也不敢赌。所以这一次,他会把所有的阻碍排除在外。

  轻柔的理顺少女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在她的额上温柔地印上一吻。

  这一次他要让栖绯看到他的真心。

  这一次,无论什麽都不能阻挡他得到她。

  所以他要排除一切阻碍,将她迎回南都,做他唯一的妻。

           第009章乌龙的英雄救美

  栖绯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一觉醒来,精神好些了,只是有些饿。

  夜晚的楚城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客栈的客堂里早已坐满了人,栖绯从楼上下来,便惹得店中的人频频侧目。

  看了看菜价,摸了摸可怜的钱袋,她决定还是节省一些,去街上随便买些东西填肚子。可她却忘了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带上面纱。常年身居上位,无名镇的人又恭敬有加,让她早忘了自己的姿色到底多惹人眼球,又在这个以玩乐闻名的楚城多麽让人觊觎。她不过在街上刚一露面,就一群小混混盯上,尾随其後。

  「这怎麽办?时间不对啊。」两个朗鸣的暗卫混在人群中窃窃私语:「皇上是要英雄救美,可这几个不是我们的人呀,我们是解决了,还是等皇上来?」

  「我怎麽知道,听说皇上正在研究郡主最喜欢的菜谱呢,好像要亲自下厨……」被问的暗卫显然同样郁闷,他踌躇了片刻道:「还是赶紧报告上面吧,只要关系到郡主,做不好都要被发配边疆!」

  「这几个人怎麽办?」混在人群中那些轩辕刹派来的禁军同样不知所措。

  「谁知道!」另一人郁闷道:「四王爷只说要让我们给朗鸣皇惹些麻烦,可若是郡主出事,我们也要倒霉。」

  「那我们现在就去把他们解决了!」一人显然有些沈不住气了,临行前他们可是被皇上的人特地叮嘱,务必保护郡主安全。

  「别,先等等。」另一人赶忙拦住:「我们至少要等著朗鸣皇那边的人动手了再说,郡主若有事他们也不会只是看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四王爷睚眦必报,若是坏了他的事,我们也别回东都了,直接去西沈挖井吧。」

  当然,此时纠结的不仅仅是这两方的人马。

  「大人,我们怎麽办?」天宇的暗卫苦恼不堪:「要不要先把那几个人处置了?」

  「先看看吧。」领头的暗卫道:「那两边人马还没动呢。」上头吩咐保护郡主安全,可也交代过等他们那两方打起来,好郡主带回东都,总不能先露了行踪。

  屋顶上,身著黑衣的战羽温柔地注视著栖绯,转向小混混和交头接耳的三路人马时便化作冰寒。他握了握腰间长剑,冷冷一哼。

  当然,悠闲地走在路上的栖绯不知道只是这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尾随在她身後的几个不上道的小混混让数路人马纠结了个遍。她已被楚城的夜色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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