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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沉沦:一个换妻经历者的良心忏悔(251-350) - 3,2

[db:作者] 2025-07-09 10:18 5hhhhh 5060 ℃

  家里买不起玩具,他闹下来就喜欢给我做,那些奇奇隆隆,什么东西到他手里,都能编出来,就连一片草叶,他也能编个蛐蛐出来。不过后来身体就不行了,十三岁的时候,查出肠道癌。原本医生说开刀切除一段肠,加上药物还能治疗。但不知是不想花钱,连累本就不富裕的家里,还是已经七十岁的他不愿受那苦,他坚决不治。在家自己采中药熬,拖了两年就去世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快十年,但那些发生过的事,还清楚的储存在我记忆中。二老的坟不远,就在家后的小坡上,感觉站在哪儿,能看到这个家一样。平时很少回来,每次回家,我都会来看看。坟上已经长满杂草,坟前能看到连年过节,父母来祭坟时香烛烧剩下的木棍。点香,拜坟,把坟上的杂草清了清。

  这儿的视野很好。我偶尔也喜欢在这儿坐坐。看着不远处的大山,闻着草木的清香,听着头顶飞过各种杜鹃的啼鸣。布谷布谷李贵阳李贵阳小时候听到这些乌叫,爷爷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给我讲关於这种叫声的淒美故事。现在这一切只能存在我的记忆中,是一个美丽的符号,也是段陕乐,又苦涩的回忆。偶尔想起,我会笑笑,希望它能永远存在我生命中,但又明白,这一切已经成为过去。

              第二九七章家3

  年轻人基本都出门在外,留在家的大多都是些中年人,老人。在坟前坐了会,回村的路上,遇到从田间归来的桃二叔,住村东头,离我们家不远,在家里排行老二,小一辈都称他二叔。

  桃二叔脾气很好,小时候常去他家噌饭。每次下大雨涨水,还喜欢跟在他后面,提着背篓到田坎去接池塘逃出来的鱼。桃二叔。我远远就打招呼。

  磊子,啥时候回来的?桃二叔也看到我。

  昨天下午,忙活啥呢。我回说。还不就是那点事儿,把田渠挖好,来年蓄水插秧。桃二叔简单说。那是弄的啥?看到二叔手里除了农具,还提着个竹篓,我本能的好奇问。嘿,刚挖渠时,顺便在田里走了几圈,收穫还不小。桃二叔说着打开竹篓,从里面捉出几条黄鳝道正好我这儿多,拿点回去尝尝。不用,不用,你吃就行了。我推迟道,虽然不怕,还是被突然拿出的黄鳝吓了跳。我们这儿离工业化远,也没人用多少农药,桃二叔抓出的几条黄鳝,最小的也有两根手指头那么粗。

  跟我还客气啥呢!桃二叔也不管我应不应,说着就在路边拔了根狗尾巴草,几下就把几条黄鳝串起来,递给我说小燕不在家,我一个人哪儿吃得了这么多,来,拿着。

  乡下人都朴实,不爱玩客气那套,而且瞭解桃二叔的为人,我也不客气的接了下来。问说小燕快毕业了吧?小燕是二叔的女儿,叫桃燕。桃燕的母亲生她时难产,大出血,没抢救过来。我比桃燕大几岁,她母亲我小时候见过,但时隔太久,也记不清长相了。农村人不比城里,有了桃燕,桃二叔也没在娶。

  说到小燕,留给我的第一印象,还是那个紮着羊角辩,喜欢跟在我们身后跑的小女孩。从小就没母亲,我母亲特别疼她,每次一群小夥伴来我家,总会偷偷给她塞个煮鸡蛋。

  不过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参加工作后回来的少,加上她在上学,很少有机会遇上。嗯,参加实习了。桃二叔收起担子,想起什么道对了,听她走的时候说,这次实习的地方,和你在同一个城市。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惊讶道,她走的时候,只是跟我随口提了句。你少回来,上哪儿去知道。桃二叔笑说。有她地址吗?我问。

  嗯,好像叫福什么中心医院,家里留了地址,我记不太清楚。桃二叔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烦闷道。

  福陵?我猜到,福陵是城市中一个地名。对,对,好像就是叫福陵。桃二叔频频点头。是家不错的医院,回城里,我抽空去看看她。我笑说。那感情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跟你客套。她一个人离家这么远,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在城里你帮我看着她点,照应下。桃二叔笑道。

  放心吧!我保证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忘根。桃二叔拍着我肩膀道。

  和桃二叔聊着回村,在家门口分开时,他原本想在捉几条黄鳝给我,这次被我拒绝了。看我坚决,他也没强求,邀我明儿一起上山,去打点野味让我带回去。

  村里因为太穷,以前农闲时,就三,五个人牵着狗上山套野兔,野鸡之类。在必经的小道上,拉上细网,训练后的狗,知道把猎物往陷阱里赶,被狗追赶,猎物会慌不择路,很容易就撞到网上。现在村里的人少了,听老一辈说,以前每到有什么节庆,还会组织一大帮人,拿着棍棒,牵十多条狗,进深山去捕野猪。村里人没猎枪,只能用土办法,把竹子一头削尖,挖坑埋在土下,铺好陷阱。找到野猪就把狗一起放出去,将野猪向陷阱里赶。不过也有失败的会后,很多人知道老虎,但在山里,在真正的猎人眼中,他们的口里常念叨的是,一猪,二熊,三老虎。在他们看来,野猪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动物,不是说野猪最强,而是老虎,和熊数量少,而且很多时候,见到人都远远躲开了。而野猪繁殖快,数量多,也最容易激怒,它发起狂来,连猎狗都能咬死。

  我就见过两次,狗被发狂的野猪咬断腿,甚至咬死过。发狂后,它还会专门攻击围捕它的人。不过人多的时候很少发生这种事,单独的猎人上山时,遇见野猪,很容易遭到它的攻击。

            第二九八章谁才是猎人1

  走进家门,母亲看到我手上的黄鳝,有些诧异,说明缘由,她也没有多问。不过听说我明天要跟桃二叔上山,还是有点担心,叮嘱我要小心点。隔天大早,跟着桃二叔上山。我们这儿的山虽不是原始森林,但也延绵了十多万平方里,算是真正的大山。走的人少了,小路上长满杂草,山间更是被荆棘,籐条封住。幸好桃二叔带了开山刀,这种刀是本地猎户专门上山用的,是经过专门炼制,打造,都是请铁匠手工锤头敲出来的。

  刀用过,擦乾净放在乾燥地方,几年不用都不舍锈。桃二叔在前面开路,我拿着长刺跟在后面。这种长刺半人多高,是专门用来对付钻进洞里的野兔,或是缩在巖缝中的猎物。木柄,前端枪头有跟倒剌,扎进去就能把猎物带出来。太久没爬山,刚转了半个小时,就累的气喘吁吁,满身汗。带了四条狗,二叔家的黑毛,我们家的大黄,还有两条村里的赖皮,龅牙。跑惯山的猎狗,一进山就兴奋,狗已经放出去,如果找到猎物,它们会大叫报信。

  坐会吧见我跟不上脚步,桃二叔技了块空地,招呼道。

  刚休息片刻,放向南边的狗就叫起来。常年上山的猎人,能通过狗的叫声,分辨它发现什么猎物。叫的越是急促,凶猛,说明猎物越是危险。不过这次,明显狗是在追赶,叫的很急,但没有遇到危险的信号。桃二叔还是招呼我赶过去,等我们赶到时,黑毛和赶来助阵的两条狗已经把猎物逮住,一只很肥的野兔,估摸着有两斤多重。

  没看到我家大黄,在山里走惯了,也不担心,有时候走追踪气味,走的太远。普通狗捉到抓到猎物,会咬的千疮百孔,猎物满身血,没训练好的狗,抓到猎物会咬死。

  但从小经过训练的猎狗,捕捉小猎物时,很多时候能抓活的。对猎人来说,运气很重要,他们上山也都很重视这些。上山不久就有收穫,无疑来说是个好开头。桃二叔兴致也很高,给了几条狗一点肉乾奖励,又放出去。

  有收穫,所有人都会兴奋,帮着桃二叔把野兔绑好,丢进网中。感觉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那种消失很久的激情,热血,再次在体内流淌。

  一个上午,抓了三只野兔,还有只豪猪。记得大黄第一次上山被豪猪扎过,当时满身刺,可怜兮兮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长大后猎狗都知道躲避豪猪,把它赶到死角,等着猎人来。今天的收穫不小,我们都很高兴,我还有点找回从前的兴奋。吃了点乾粮,在空地休息时,其余三条狗都回来了,我有些担心大黄,早上放出去,窜进山里就没踪影,整个上个都没露面,也投听到它的叫声。

  桃二叔招呼着要不要去找技,我点头同意。有狗很方便,循着气味,很容易就能跟上。有些疑惑,以前大黄上山从不会这样,而且路越走越难行,四处都是荆棘,割人的籐草,虽然穿着长袖,长裤,身上还是被割出很多伤口。

  绕出起初捕猎的这座山,进入后面连接的第二座山。越走越心惊,山里根本没怎么有人烟,山中连路都没有。正当我心里疑惑,大黄跑到哪儿了时,领路的三条狗,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奔跑的速度更快,不停跑还四处嗅着,鼻孔不停喷出热气,发出噗噗的声音。

  桃二叔和我都知道,快到了,他示意我放慢脚步。因为他看到三条狗,反应都有点过度,不停四处穿稜,在原地打转乱嗅。奔跑一段,前面的黑毛突然叫起来,后面两条狗狂奔过去,也跟着狂吠。我们赶过去,看到三条狗在原地,对着一个山洞左右奔跳,紧张的乱叫,却不敢上前。

  我和桃二叔站在十多米外,看到洞口杂草丛生,地面还有很多泥土被踩翻的脚印。在山里跑这么多年,这脚印太熟悉了。

  对望了一眼,有些激动,不止是不是太久没上山,我还有点害怕。山里虽然有不少野猪,但也不是每次都能遇上,它们也很聪明,懂得躲开猎人。

  听说东北有五,六百斤的大野猪,我们这儿远没有那么大,三,四百斤就算大了,不过凶猛程度却丝毫不差。什么都没准备,光靠几条狗,耍对付野猪,很不现实。正当我害怕,犹豫时,桃二叔招呼我后退。我有些疑惑,遇上野猪可算是个大收穫,如果能拿下来,可以让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大半年。在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用眼神询问,他执意让我后退。

  我明白桃二叔的心思,或许是不想让我涉险,加上现在只有两人,三条狗,也很难逮住野猪。或许是真害怕,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跟着后退。二叔吹了个口哨,想把狗安静的召回来。

  几条狗停止狂吠,在原地不停转悠,猎手的本性,让它们不愿轻易离开。二叔抬出几块肉片,拿在手里引诱,三条狗才不情不愿的回来。那颗颤抖的心,终於平复一点,正当我放松心情,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时。洞口的草丛突然被东西撞上,发出啪喏一声,一个黑影从洞中飞速窜出。

  或许是害怕,我一直紧盯着洞口,几乎是下意识就判断,是野猪。双方只有二十多米距离,狗转身回来,根本没办法及时做出反应。几乎是眨眼间,野猪就越过三条狗,奔着后面的我和桃二叔冲来。

  快躲开!桃二叔下意识的对我喊道。四蹄踩在地上,泥土翻飞,枯枝被轻易踩断。感觉就像列失控的火车向我撞来,沿谴的草叶根本无法阻挡它分毫。

  不知是否因为很久没见过这种场面,还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做好准备,我有些失神,能听清桃二叔在喊什么,但双腿发软,根本不听使唤。

  眼看野猪离的越来越近,我害怕的浑身颤抖,身体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就在以为会被撞飞,或是被那尖利的镣牙划伤时,肩膀被重重推了把,我藉着力道,加上心里那点求生意识,倒向旁边。

  野猪贴着我脚撞过,能感觉到它坚硬的皮毛,撞得我疼痛难忍,感觉脚都快断掉了一般。

           第二九九章谁才是猎人2_1

  看着野猪窜进前面的草丛,我还有些惊魂未定。幸好桃二叔及时推了我一把,让我避开危险,保住了小命。三条狗反应过来,狂吠着追赶上去。

  你没事吧桃二叔急道。

  没,没事。我摇头说,不过心彭彭的跳着。身后传来两声狗叫,回头看到大黄站在野猪洞口的土坡上,像是早躲在那儿。它几下跑到洞口,对着洞内不停吠叫。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正疑惑时,洞内窜出几头小野猪。速度很快,但大黄的速度更快,瞬间扑到前面的一头小野猪,张口咬在小野猪脖子上。

  小野猪发出声悲鸣,在大黄身下不停蹬腿,其余的小野猪叫着四散奔逃。那只被大黄咬住的小野猪悲鸣很快变小,挣扎也慢慢停止,猩红的鲜血顺着脖子流淌而下,染红了大片地面。

  这些变故发生的太突然,我和二叔很诧异。根本没想到大黄就在附近,更没想到洞里有小野猪,而且还被大黄杀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意外欣喜时,听见狗吠声越来越近,从大野猪逃跑的方向传回来。几乎感觉到它又回来了,或许是听到小野猪的惨叫,也或许是早打算杀个回马枪。草叶被撞击,还有地面轰隆的声音传来。

  我紧盯着眼前的草丛,扶着路边的树枝,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被撞的腿酸麻,只能勉强站立。桃二叔自然也知道,拿起开山刀挡在路中。草叶晃动,大野猪几乎是跳跃着奔出,可能是看到桃二叔手中的长刀,它居然绕开我们,向着身后的洞口奔去。大黄看到野猪冲来,本能的放开已经死掉,不停抽搐的小野猪,转而跳上了土坡。

  看到地上死掉的小猪,大野猪双眼通红,不停想冲上土坡。几次无果,又调转矛头,发狂的朝着我们冲来,根本不理后面追上来的三条狗。面对野猪尖利的獠牙,三条狗也不敢贸然扑上去。

  腿被撞了下,我的脚根本无法逃跑。或许是想保护我,桃二叔拿着开山刀,迎着野猪冲了上去。距离很近,双方几乎眨眼就撞上,桃二叔是老猎人,知道这种四脚野兽,砍腿最有效。

  只要让它无法奔跑,就没多大威胁。想法不错,桃二叔也挥刀砍去,但这只野猪很聪明,居然提前跳起来,想躲开那一刀。刀没直接砍中,只在前腿上擦了下。

  不过这刀很锋利,即使擦过,也破开野猪的毛皮。错身而过的时候,二叔握刀的手被撩牙刮了下,瞬间鲜血直流。

  野猪的前腿瞬间鲜血直流,疼痛让它更加疯狂。张着嘴,喷着腥气,正面朝我冲来,气势惊人。我不知是该迎战,还是该逃跑,想逃,可腿完全不停使唤。不止是被撞的,还是被吓的发抖,腿软。野猪离的越来越近,就在即将撞上我时,大黄从后来扑上来,一口咬住野猪腿,想拖慢它的行动。但野猪完全不理,执意奔着我而来。

  看着张着大嘴,半尺长的獠牙,第一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真的感觉世界突然会慢下来,脑中想起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妻子,想着我如果死了,她会不会伤心,想着我还没给她道歉,想着她还在生我的气。

  接着想到的是父母,他们一定会很伤心,还有这半年发生的事,叶紫嫣,高玥,李秋月,梁玉珍,沐心如等等,那些有过关系的女人,他们会伤心吗?即使伤心,恐怕也只有一阵吧妻子或许过几年,就会把我淡忘,然后另嫁他人。至於那些女人,或许我只会在心中留下一丝记忆,就像她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不管他们会不会伤心,有些人肯定不会,肖阳或许会笑的很开心吧!

  感觉有点悲哀,仔细想想,这个世上,或许除了父母,真没几个人会在意一个小人物的死去。有点后悔没能跟妻子和好,也有点不岔我的死,会让某些人开心,大多数人淡然。很奇怪,死亡正一步步靠进,心里变得却很敞亮。

  你在干什么,快闪开啊!桃二叔的吼声传来。我被惊醒,看到野猪已经近在咫尺,我甚至看到它嘴里流淌的牯稠唾液,三条狗扑在它身上,还是拖不住它。

  不知是害怕,还是不想让爱我的人难过,讨厌我的人高兴,也或许是不想后悔,遗憾,想做完那些没完成的事。

  我本能的举起手中长刺,朝着野猪脖子扎去。距离太近,身后被几条狗拽住,它根本无处可逃。分不清是我刺上去,还是它撞上来,只听到噗嗤声轻响,我就被近三百斤的重量压倒。

  重重倒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依稀能听到桃二叔惊呼我的名字,还有大黄,以及那些狗的狂吠。但被压的无法动弹,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很快有阵温热的液体,滴到我脸上,接着越来越多。浓重的血腥味,我知道是野猪的血,但无法移动,只能任由流到脸上。

           第二九九章谁才是猎人2_2

  野猪似乎还没完全断气,在我身上喘息,挣扎着。我说不出是该为杀死野猪高兴,还是该为逃过一劫而喜悦。

  就在我感觉快无法呼吸,身体也快被压扁时,桃二叔终於赶过来,连拖带拽才将野猪从我身上拉开。估计是因为脸上的血,他不停拍着我的脸问怎么样,伤着哪儿了,有没有事。

  我有些想笑,可胸口很疼,又笑不出来。直到我说清没事,是野猪的血后,他才放松下来。我慢慢爬起来,桃二叔拿起随身那个装水的皮袋,到野猪脖子下接血,叨念:到大城市把你的胆儿都磨光了,从小就在山里跑,看见猎物怎么能腿软,还及不上小时候。还记得以前跟着我,到山里抓蛇卖的日子不?当然记着,我高中,大学时的生括费,全靠它来的。我点头道,想到那些在山里转悠的日子,有些怀念,感觉已经离我很遥远。来,把它喝了。桃二叔把皮袋递给我。干嘛?我有些疑惑。

  野猪血,喝了能暖身,旺血气。桃二叔说。现在还能闻到脸上的血腥味,我有些犹豫。

  怎么?这点胆儿都没了?当年吞蛇胆的时候,可是眼都不带眨的。桃二叔笑道。我咬牙接过来,试着尝了一小口。刚流出的血,温温的有点热乎,还有点鹹涩。

  大口点,又不是小娘们儿。桃二叔怂恿道。

  刚才被吓的腿软,已经够丢脸,现在被说成女人。我狠心张口,像喝酒般,咕隆咕隆,喝下几大口。

  哈哈,这样才对嘛!桃二叔笑讚道。

  虽然不是酒,但喝到体内,很快全身就热乎起来,像是喝了口滚烫的水进闻里。虽然那阵腥味的难闻,还是勉强能忍受。感觉很畅快,像是突然醒悟般,仰头又咕隆咕隆灌了几口,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到身上,我也不管。

  确实如桃二叔所说,我不是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而从小就是个在泥坑里打滚的癞蛤蟆,在大山里摸爬的猎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猎人就要比猎物更具野性,外面的花花世界确实美丽,迷人,让人沉醉,但我原本就不属於哪里。这些年的迷失,磨光了我的野性,让我只会躲闪,逃避,妥协,把我变成了一条听话的宠物狗,供人观赏,玩弄,嘲笑。

  大山里出来猎人,应该是那个捕捉,玩弄猎物的人才对。我不能在这样被人玩弄,嘲笑后,还要忍受屈辱,舔着脸,摇尾乞食。即使当狗,也要做条机敏,勇敢,凶猛的猎狗,瞄准猎物,就要勇往直前,咬住猎物,就绝不松口。

  你怎么样?没事吧!桃二叔看我半天不说话,担心道。我摇头表示没事,又猛喝了口皮袋里的血,递回给桃二叔。他也不客气,笑了笑,接过去就猛灌了几口。他仰起手腕时,我才看到他手臂上,哪条五,六公分长的骧人伤口,担心道手上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就是点皮外伤,死不了。桃二叔看了眼伤口,满不在乎的说。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有些担心,山里没有调配好的药物,但土产却不少。不知是因为喝了血,还是被吓了跳,腿脚也利索多了。很快在不远处找到几株艾蒿,撇了株回来。

  常年在大山跑,自然明白,桃二叔也不矫情,接过去揉烂,贴在了伤口上。

  看着地上已经断气的野猪,感觉很幸运,还有点侥倖,如果没有那么多如果,或许我今天真危险了。估计它起初冲出来是想引开我们,保护自己的幼仔,是大黄把小野猪赶出来,才把它又引了回来。

  幸好最后被狗拖住,减慢了野猪的速度,不然几百斤的重量,加上狂奔而来的速度,即使能杀掉它,也会被几百斤撞断几根肋骨。经过这阵折腾,人累了,几条狗也累了。休息了一阵,桃二叔就地砍了根弹力很好的木棍,把猪绑好抬着下山。我自然没耶大力气,大部分重量靠二叔撑着,绑的时候,他就把野猪放的靠近后面。

  路上歇了好几次才到家,真是太久了,感觉腰都快断了。听到我们捕到野猪,村里的人都跑来看,听说是我刺中要害后,都不停的夸有能耐,弄的我还很不好意思,差点就死在山上,下不来了。

  母亲看到我满腔的血,还很担心,解释了几遍是野猪的血后,她才放心。当天晚上就把野猪剥了皮,桃二叔硬给我们家塞了半截,起初我还不好意思要,毕竟他是为保护我受的伤,而且还救了我的命。但他执意让我搬回去,想到在家的父母,后来也没在推辞。在场的村民也一人分到两斤,村里的规矩,捕到大货要庆祝。所有老少爷们当晚聚在一起,出酒的出酒,出菜的出菜,烧起篝火,就在村前的大坝里,一起吃了顿酒。

  虽然喝的是烧酒,吃的也不是什么山珍梅味,但所有人都喝的很痛快,吃的很高兴。大碗装酒,肉也切的很大块,却没什么感觉不妥,看着那一张张质朴的笑脸,反而觉得亲近,自然,熟悉。

  看着他们,彷彿自己又回到从前,从新融^ 到这个地方,那晚真喝醉了,但感觉到很久没有过的痛快。接下来几天,就在家陪母亲说说话,偶尔帮父亲打打下手。桃二叔手伤了,虽然不是很重,却没法干括,没事就到他家去转转。

            第三零零章被她堵住了1

  放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星期转眼就结束了。很少享受到这种清闲了,即使时常会想起妻子,想起那些还没解决的头疼事,但偶尔走出去透透气,感觉还是好的。

  临走那天,桃二叔托我帮桃燕带了些吃的,还背了个熏好野猪腿,几件秋季的衣服。特定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桃燕,他受伤的事。原本对受伤的事就有些过意不去,便爽快的答应。

  母亲也给我塞了不少东西,全是山里的土特产,还说妻子喜欢吃酸的,装了大包风乾的野酸梅。看东西太多,二老帮着提了不少,亲自把我送外面。

  上车时,父亲说了句让我有些在意的话,他边埋头帮我把东西装进车里,边自言自语似的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可能从妻子没跟着回来,或是从什么地方,看出了什么端儿,但我装着没听见。

  临走前,母亲拉着我叮嘱了好多,当时有点嫌啰嗦,没听进去太多。无非就是让我好好总过,好好过日子,保重身体之类的。知道回去还要开几个小时,父亲招呼差不多了。

  走的时候,从后视镜中,我看到母亲在抹眼泪。弄的我鼻子也醛酸的,又想起心中那永远也忘不掉的事,甚至觉得至今任是压在我背上,未洗刷掉的怨耻,心中发狠,下次回来,决不能继续这样。

  收拾好心情,从新上路。八小时后,再次回到这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费了好几番功夫,才从后备箱把所有的东西搬回家。不知知是在乡下跑了几天,还是这些天睡的不错,居然没累趴下。

  看到母亲为妻子带了好多东西,心里确实有些挂念,拿出电话,犹豫下后还是打过去。铃声响了很久,最终还是被挂断。虽然只是个小举动,但我已经明白她的答案,无奈的收起手机。一个星期没人在家,只能从新卷起袖子,学着打扫房屋。这还真是体力活,把所有房间地板拖过,然后东西都擦一遍,累的差点狗吃屎。

  原本回家就下午几点,等把一切搞定,天已经快黑了。明天还要上班,加上很累,没心思四处晃荡,早早就上床睡觉。

  一个人的被寓有点冷,还有点寂寞。想到明天就要面对高玥,心里还是很害怕,希望不要闹出什么事才好。

  隔天小心翼翼的进公司,仔细偷听所有人的谈话,都在谈论新扩组,汤胜接任组长的事。

  没人谈论到高玥,或是我。

  看来高玥没把那件事闹出来,想想也对,这种事对她也不光彩,即使她要报复,以她的脾气,处事方法,也会暗地里找我麻烦,不可能闹的满城皆知。

  只要不闹出去就好,私下解决,我还是有信心能摆平高玥。不过暂时没想到好方法,却想到个最实用的方法,那就是拖。拖个十天半月,那件事在她心中自然渐渐就平息了,她忘记最好,即使忘不掉找上门,处理起来也会容易很多。

  上班就躲进办公室,尽量不出门,更不出现在公司热闹,有可能遇上的场台。为此,特地减少喝水量,一天只泡一壶茶,就怕在休息间打水撞上,这样还能降低上厕所的次数不是。你说,为躲她,整天把自己锁办公室里,我容易吗。

  不得不说,战术前两天还很管用,一直没被高玥撞上。

  第三天在公司也顺利棍过,哼着小曲下班,在停车场取车,正想着等会买什么菜回家犒劳自己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你以为躲就躲的掉?语气平淡,语速平缓,即使在说不岔的事,还是保持着那种淡淡的味道,听不出一丝愤怒。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准确的说是不敢回头,我拉开车门准备开溜道躲什么?谁躲了?只是请假刚回来,事多,忙得很。装的很镇定,其实现在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的每一句谎言我都知道,只是懒得揭穿你,不想跟你计较。来人自然是高玥,她几步上前,扶住车门阻拦去路道。

  刚才还高兴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堵住,装傻道找我有事儿?你不会想在这儿谈吧!高玥根本不吃装傻这套。

  呃,谈什么?我愁说。现在刚下班,公司的人可不少,你如果不怕被人看见,我也不介意。高玥自顾自说着,信心十足的走向副驾驶。

  看了眼陆续从公司出来的人,赶紧躲进车内,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高玥故意站在门边,还是我苦着脸请,才把这尊菩萨请上了车。

  要去哪儿?随你,觉得哪儿清静就去哪儿,如果你要找个热闹的地儿说这事,我也无所谓。高玥像是抓住我把柄,老神在在道。有点郁闷,这分明是抓住我怕这事外泄,那晚的事就像把双刃剑,闹大了对谁都不利。现在比的是谁皮糙肉厚扛得住,扛不住就要落入下风。从现在看来,她完全佔据上风,难道她就不怕吗。

  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补充道:顺便说一句,我饿了。

  明白高玥的意思,即使郁闷,也只能把车开到酒店,技了个偏僻的包房,把她请进去。她也毫不客气,进门就叫来服务员点餐,还叫了瓶香槟。

  有点吃不准这女人想干什么,我乾脆什么都不说,静静的等她开口,想着对策,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结果高玥比我还沉得住气,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无聊的玩着手机,直到菜上齐也没说一句话。看她镇定的样子,我有点坐不住,正准备开口,她却抢先拿起刀叉,笑着谢谢我的招待,示意可以开吃。不得不承认,我又输了。

  高玥毫不理会我气馁的样子,似乎胃口不错,吃的很还开心,还不时举杯,找我碰杯。弄得我有点神经错乱,虽然不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但我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不能自乱阵脚,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其实我们心底都明白,接下来要谈什么事,不知她心里怎么想,反正我很紧张。看她吃的正高兴,似乎没心思在吃饭的时候谈那事。我也放心吃起来,切下块牛排,打算放进嘴里。刚进到嘴边,高玥突然看着道那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来的太突然,太出乎我意料,举着叉子,愣愣的看着高玥,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她抿嘴笑了下,用眼神示意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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