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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诡情之淫龙出穴】(1-23合集) - 12,3

[db:作者] 2025-07-09 10:18 5hhhhh 9460 ℃

  谷雨看着绑在椅子上的丈夫,丈夫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看着她的眼神中包含着一丝的绝望。如果说刚才是男人在演戏,那么这一次绝对是真的。谷雨摇着头,虽然刚才丈夫一家都想她死,但让她亲手杀死自己的丈夫,她做不到。

  「怎么,你想替他死吗?你别忘了,就在刚才,他们三个可都希望你死的,难道你就不恨他们?杀了他,你就不会死了,我知道,其实你很想杀了他的,对不对。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张家父子,哪怕是乔秋蓉都知道刚才中了黑衣男人的离间计。只怪刚才太紧张了,一下就中了男人的圈套,现在谷雨肯定很恨他们,为了活命,她很可能会对张重华动刀子,更别说还有男人在旁边蛊惑。但这个时候他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谷雨。

  方玉龙将匕首塞到了谷雨的手里,美少妇的双手在颤抖。「杀了他,你就能活下去,杀了他,我知道你想的。」方玉龙站在女人旁边,双手握着皮带反复地放松抽紧,发出「啪啪」的声响。那声音像是在警告谷雨,如果你不听话,后果会很严重。

  杀了张重华,自己才能活下来!谷雨颤抖的双手握着匕首,锋利的刀尖对着张重华的小腹。张重华被绑得结结实实,但在死亡的威胁下,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呜!呜!张重华摇着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妻子。

  「杀了他!」方玉龙的皮带抽在女人几乎透明的臀瓣上,谷雨站立不稳,向前倒去,锋利的匕首深深扎进了张重华的小腹,鲜血顿时染红了张重华的睡衣。谷雨见匕首插进了丈夫的小腹,双手松开了匕首,倒在了椅子旁边。天啊,她杀人了,杀了自己的丈夫!

  张重华低着头,看着插在小腹上的匕首,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直到巨痛成为他唯一的感觉。死了,自己要死了!匕首是在谷雨身体倾倒的惯性下扎进张重华的小腹的,只刺进去小半截,也没刺中要害,鲜血染红了睡衣,看上去像很快就要死了。

  「你看,是不是很简单,他就要死了,再给他一刀,让他死了一了百了。」男人一把抓住谷雨的睡袍,将女人拎了起来。因为惊恐和无助,女人几乎站立不住。

  「难道你想替他死吗?」男人的话又回荡在谷雨的耳边,充满力量的皮带又落在她的屁股和背上,火辣辣的疼。不,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是被逼的,刚才你们还想我死呢。谷雨躲开丈夫的可怜的目光,狠心将匕首拔了出来,涌出的鲜血又染红了大片的衣服。在男人的抽打下,美少妇手握着匕首再次刺进了丈夫的小腹。匕首还是没刺进去多少,谷雨松开手,看着丈夫微微颤动的身躯,向后退了一步,脚下没掌握平衡,向后摔倒在男人身上,睡袍上沾着点点殷红的血迹。

  方玉龙将几乎瘫软的美少妇拖到了沙发上,走到了乔秋蓉的面前。看到男人走到她身前,乔秋蓉就感到羞愤和恐惧,养子在她的眼皮底下被刺伤了,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方玉龙解开了乔秋蓉身上的束缚,只有双腿间还留着条布,美妇人只能小步移动。「现在轮到你了。」方玉龙松开了美妇人的双手,乔秋蓉摇着头,让母亲去杀死自己的儿子,这对乔秋蓉来说太残忍了,虽然张重华不是她亲生的,但却是她带大的,二十年的亲情如何让她下得了手。

  「不!求求你别这样……」乔秋蓉已经明白眼前的黑衣男人和她儿子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黑衣男人今天晚上肯定会杀死儿子,但要她去动手,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乔秋蓉被方玉龙一把抓了起来,胸脯裸露着,两个丰硕的乳房有些下垂,不断地晃荡着,乔秋蓉根本无心去顾及这些,双手抓着男人套在她脖子上的皮带。男人并没有勒得很紧,只是让她感觉有些呼吸不畅。谷雨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到婆婆被男人用皮带勒着,以为要被男人勒死了,吓得浑身发抖。方玉龙拖着乔秋蓉走到谷雨身边说道:「你婆婆看见你杀了你丈夫,她不肯下手,你说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杀她灭口?」方玉龙说得很慢,听起来他和谷雨好像是一伙的。

  谷雨看着婆婆双手抓着皮带,脸涨得通红,吓得直摇头。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摇了摇又问道:「到底要不要?」被男人这么一抓一摇,美少妇哪还管得了婆婆的死活,用力点了点头。方玉龙将乔秋蓉拖到了张重华身前,松开了皮带,乔秋蓉双手抓着脖子用力喘着气。方玉龙抓住了她的头发说道:「刚才是不是你儿子肏得你很爽,所以你舍不得杀他?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杀了他,要么我和你儿媳妇杀了你和你丈夫,我想你儿媳妇一定很乐意你选第二个的方案的,就像刚才你们一家三口都想她死一样,现在她一定很想你们三个都死掉。」方玉龙松开了乔秋蓉,用皮带在美妇人丰满的臀瓣上抽了一下,在女人的臀瓣上留下一道浅红色的血痕。

  谷雨被男人拉到了乔秋蓉的身边,她和乔秋蓉一样能小步移动,但双手被绑着,不能完全自由活动。「你是多么的年轻漂亮,我知道你不想死,如果你婆婆不肯动手,那你就下手,把你婆婆一起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人知道你曾经在你丈夫肚子上捅了两刀。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好?」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美少妇裸露的身体,晃动的皮带轻轻抽打在女人的臀瓣上,像是在警告美少妇,如果她不听话,下场会跟张重华一样。

  乔秋蓉站在儿子跟前,儿子的睡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但儿子还清醒着,正用无助和悲伤的眼神看着她。怎么办?是亲手杀了儿子,还是让黑衣男人杀了她和老公还有儿子?匕首正插在儿子的小腹上,拔了匕首和黑衣男人拼了?乔秋蓉知道,就算她有匕首在手,也不可能斗得过黑衣男人,那样她和她丈夫都必死无疑。

  「你可以选择爱你的儿子,选择和他一起死,我砍掉你丈夫的头。」乔秋蓉侧过头,不知什么时候,黑衣男人手里又有一把尺余长的西瓜刀,刀身正压在丈夫的肩上。乔秋蓉不知道黑衣男人是不是能一刀砍下丈夫的头,但她知道,如果黑衣男人一刀砍下去,她丈夫张维军肯定没命。张维军虽然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大场面,但毕竟没有面对过死亡的威胁,冰凉的刀身压在他脖子边上,平时再怎么镇定的他也害怕起来。万一受了凌辱的老婆打算和儿子一起死,那他岂不是也要跟着陪葬?张维军看着肚子上插着匕首的儿子,到了这个地步,儿子必死无疑,希望妻子不要一时冲动,拉着他一起死。

  「我数三下,你如果不拔出匕首刺他,我就砍了这老头子。小娘子,如果你婆婆不拔刀,你就去拔了,在你婆婆身上也刺两刀。」方玉龙说完扬起了白森森的西瓜刀。

  男人的话如同鼓槌一样敲打着乔秋蓉的心房。放弃养子还是陪养子一起死?儿媳妇已经在养子身上刺了两刀,如果她不照男人的话去做,儿媳妇肯定会拔出匕首在她身上也刺上两刀的,对儿媳来说,刺一个和刺两个没什么区别。

  「一、二、三……」乔秋蓉突然拔出了张重华身上的匕首,在张重华身上刺了一刀。松开匕首,乔秋蓉的双手剧烈颤抖着。重华,妈妈对不起你,可妈妈也不想死!

  「这样不是很好吗?这就是报应,你儿子刚才强奸你的时候干得多爽,他应该受到惩罚,刺他,再刺他几刀。」方玉龙提着西瓜刀,用冰凉的刀身拍打着乔秋蓉的屁股,乔秋蓉穿着没有扣子的睡衣,衣摆只是遮到屁股上,下半身完全赤裸着,本就冷飕飕的,冰凉的西瓜刀拍在屁股上,更增加了她内心的恐惧,其实在她刺出第一刀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张重华的性命。这时候男人用西瓜刀在她屁股上一拍,乔秋蓉又狠下心,无视张重华可怜哀求的眼神,拔出扎在张重华身上的匕首……

  身中数刀的张重华终于垂下了头,也不知是死是活,乔秋蓉跌坐在地毯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张重华,敞开的睡衣沾上了不少血迹。一边的谷雨还是傻傻地站着,眼睛不时看向男人,丈夫已经浑身是血,不知道黑衣男人又会干些什么。张维军也看着毫无生机的儿子,这一切都是黑衣男人计划好的,逼两个女人动手显然很容易就能获得他想要的结果,而他这个大男人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方玉龙走到谷雨跟前,用西瓜刀挑开了绑住她双手的布条,让她把身上沾血的睡袍脱了。谷雨战战兢兢穿了睡袍,光着身子站在男人面前,不敢用手遮挡私处,只是微微并拢了双腿。这时候的方玉龙对女人裸露的身体没什么兴趣,对着美少妇说道:「去,把你婆婆身上的衣服也脱了。」谷雨移着小步,半蹲着去脱婆婆乔秋蓉身上的睡衣,乔秋蓉没什么反应,任儿媳妇脱去她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

  「起来!」男人手里的皮带落在婆媳两人身上,谷雨扶着有些呆傻的婆婆的站了起来。方玉龙又命谷雨拉着乔秋蓉去她的房间,谷雨拉着乔秋蓉,两个光屁股的女人移着小步朝房间走去。方玉龙扯下床单,将婆媳两人身上沾到的一些血迹擦拭掉,又命谷雨拿出两套干净的睡衣给两人穿上。之后又将两人重新绑上,扔到了床上。

  男人坐在床边,床上的两个女人相对而卧,眼中还透着丝丝的恐惧。方玉龙伸手在婆婆乔秋蓉脸上摸了下,又在儿媳谷雨脸上摸了下,轻声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想你们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警察问你们,你们就说我进来就把你们绑在了床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由你们的张省长跟警察说去,我想你们的张省长编故事应付警察应该很有一套。当然,如果你们想让今天晚上的事情弄得全江东人都知道,你们就跟警察说好了。让警察仔细检查一下你们的身体,也许警察还能在你们的阴道里找到精液呢。」方玉龙站起身来,挥手将被子盖住了婆媳两人的身子。乔秋蓉和谷雨自然不会跟警察说晚上的事情,听到男人最后说的那句话,两人心头都颤抖了下。一个阴道里留着养子的精液,一个阴道里留着公公的精液,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婆媳两人此刻思考的不是跟警察说什么,而是如何产取紧急避孕的措施。

  方玉龙拿着带着一丝血迹的床单走到了客厅里,将床单罩到了张维军的头上。「张大省长,我们现在来变个魔术。」张维军被床单罩住,眼前一边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知过了多久,床单被掀起一角,张维军看到,客厅都黑衣男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原本被移走的茶具,这时候也摆在了红木茶几上,一切是那么的整洁,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妻子曾被绑在茶几上被黑衣男人和儿子轮奸了。

  「张大省长,你老婆和你儿媳被绑在房间里,一点儿也不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事情,至于你该怎么跟警察说,那是你的事情了,发想你会编上一个好故事的。当然,你也可以跟警察说实情,毕竟,干自己儿媳妇的事情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那怕是省委书记也不行,这可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看见那盆小树了吗?你儿子的DV可是挺清楚的。」

  听了男人的话,张维军注意到了架在小树枝上的DV机,黑衣男人竟然把晚上的事情都拍了下来,这家伙想干什么,以后继续威胁他吗?张维军还没看清楚DV机的角度,床单又落下了。

  江雪晴睁开眼睛,强壮的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脖子还在呼呼大睡,江雪晴微微伸展了下身子,下身还隐隐有些酸痛,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投胎的,那东西竟然这么大,弄得她都痛了。江雪晴望了望窗外,从窗帘缝隙间透进的光线说明外面早已经天亮了。江雪晴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居然睡过头了。

  「玉龙,快醒醒,起床了。」江雪晴开了灯,摇着身边的男人,一边在床上和地板上找她的衣服。方玉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时间说道:「雪晴,还早呢,再睡会,昨晚上可把我累坏了。」

  江雪晴脸一红,这家伙真不要脸,昨晚上把她折腾坏了,现在还说风凉话。「快起来,我还要回去换衣服呢,再不起来连去买早饭的时间也没了。」方玉龙起了床,江雪晴脸上还带着红晕,忍不住又问道:「雪晴,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嗯,很好。快起来吧,先送我去我那边。」两人整理好东西就出门了,江雪晴根本没注意到汽车后面的行李箱里多了一个包。清晨时分小雨就停了,地面半干半湿,江雪晴说道:「昨天晚上下雨了,今天早上空气挺清新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江雪晴的脸微微一红,扭头看了方玉龙一眼,男人正专心开车,并没有特别暧昧的神情。

  两人说着话,江雪晴突然接到局里的电话,说发生了重大案子,让江雪晴立刻到局里待命。江雪晴挂了电话,让方玉龙别去她租的房子了,直接去公安局。方玉龙问她怎么了,江雪晴说道:「昨天晚上发生了大案,我要去局里待命,随时为刑警队提供技术支持。」

  「哦,是什么案子?」

  「不知道,我们科长打的电话,估计又发生了命案。」

  方玉龙开着车往公安局赶,几辆警车在对面车道上驶过,方玉龙估计是往景江御花园去的,看来张重华别墅发生命案已经被警方知道了。「这么急过去,早饭还没吃呢,要不我买了早餐送去吧。」

  「没关系的,我办公室里有些吃的。局里这阵子都不太平,送早饭的事情就别干了。」江雪晴朝着方玉龙笑了笑,男人的关心让她心里暖暖的,交往这么长时间她还没问过方玉龙的年龄,看上去很年轻,但给她的感觉蛮成熟的。

  张重华的别墅外停着好几辆警车,让小区里看到这一幕的住户感觉人心慌慌的,景江小区在住户心中一直都是陵江最好最安全的小区,如今却发生了凶案。几位警察去了小区监控室,想查清楚黑衣人是怎么进出案发别墅的,夜班的几个保安很紧张,昨天昨里下大雨,几个保安以为不会出事,中间隔掉了一次巡逻,没想到就出了大事,要是被警察查出来,他们可能会丢掉饭碗。

  警察查看了那一时间段的监控画面,只有靠近西边围墙的一个画面中,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因为当时还下着小雨,画面很不清楚,只能看出黑影是朝西边去了。警方在西边围墙一个立柱下发现有踩踏的痕迹,而立柱内正好是一个监控架,架子南北两侧装有探头,中间有半米多为肓区,黑衣人很巧妙的避过了这个探头。

  别墅二楼,张重华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大队的队长都在现场,对警方来说,犯罪现场太诡异了,除了带血的床单,现场几乎看不出犯罪的痕迹。警察正用一个仪器对现场进行检测,比如哪里有血迹……但这些对破案似乎都没什么作用。副局长和刑侦队长都是眉头紧锁,他们很想和张维军攀上关系,但决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刑警在二楼勘查现场,张维军和妻子儿媳被暂时安排在一楼的客厅里。张维军沉默着,在思考怎么样跟警方说昨天晚上的事情。黑衣男人拿走了保险箱里的钱物,能说是黑衣男人入室抢劫吗?怎么跟警察说黑衣男人为什么只对儿子重华下手的事情呢?说儿子重华反抗歹徒袭击才被歹徒刺伤的,给儿子竖立一个光辉形象?那自己这个省长大人呢,难道说自己没有反抗歹徒?还是说黑衣男人是儿子重华的仇人,所以才只对重华下手?

  乔秋蓉和谷雨已经穿上了外套,两人坐在一边,像是受到了过度惊吓而变得反应迟钝。警方对她们俩的询问记录很简单,歹徒入室后把她们绑到了卧室里,只听到外面有些声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什么都不知道。警察让她们好好回忆,两人只是不住的摇头,昨晚对她们来说就是个噩梦,想起来就让人心头打颤,更别说仔细回忆了。保姆在另一边,小女警梅兰正在问她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女警本来不干这个的,但当事人有三个女性,小女警被叫来临时顶替一下。

  「歹徒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保姆沉默,过了片刻才低声说道:「他摸我了。」

  小女警追问:「歹徒是怎么摸你的?」

  「就是摸我……摸我上面和下面……」一边记录的男警察愣了下,偷偷看了看不远处的乔秋蓉和谷雨。这歹徒难道有保姆情结?姿色中等的保姆摸得起劲,堪称国色天香的婆媳俩却碰都没碰。男警察心里再有疑问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两个当事人的身份让他们做警察的不敢质疑她们的询问记录。乔秋蓉和谷雨也听到了保姆的话,脸上有些难堪,尤其是几个警察看向她们的目光中含有很多特别的意思。婆媳俩都在心里暗骂,那个黑衣人还真是变态,一个保姆有什么好摸的,这不是成心告诉警察,他猥亵了她们吗?

  小女警看到众警察的目光,意识到自己问了些不合时宜的问题,连忙又问保姆有没有注意到歹徒身上的一些特征,比如头套的样子,穿的衣服,说话的声音等等。保姆说歹徒戴着头套,嘴巴处拱起,像猪八戒。「歹徒脖子上有个黄豆大小的黑痣,在喉结左边。」保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看清楚了?」小女警问道。保姆点了点头,说黑衣男人戴着头套,又穿着黑衣服,只有脖子了露出了一截,所以很显眼。小女警又问保姆有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保姆说她被裹在被子,什么也没听见。关于对黑衣男人的描述,有一点是四个当时人都确认的,那就是脖子上有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痣。这对警方来说是一条查找犯罪嫌疑人的重要线索。至于头套样子,眼镜颜色,四个当时人描述不一,警方初步确定,案犯头套里带着变声器,所以嘴巴像「猪八戒」一样。

  张维军决定还是把黑衣人说成是儿子张重华的仇人,毕竟这最接近事实,虽然他不想让警方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把这个黑衣人找出来,而他只要安排人比警方先找到这个黑衣人。前两天张维军刚把消息放出去,没想到昨天晚上就碰上了。张维军不确定黑衣男人是不是赵庭,可以让警方把赵庭列为重要嫌疑人,让警方加强对赵庭下落的追查。

  就在警察和当事人都绷紧神经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在场的人都盯着客厅里的电话机,最后,女主人谷雨走到了电话机前,看着电话机上的号码,谷雨全身微微颤抖,对方是用她的手机打来的,不用接电话也知道是谁打的电话。谷雨真的很震惊,歹徒的大胆让她不敢想象。「我想现在有很多警察在你家,把电话给警察头头,我来帮他破案。」电话传来的机器般冷默的声音让谷雨差点把听筒给扔了。

  「你……你们谁是头,他……他让你们头接电话……」

  在场的警察看谷雨脸上惊恐的表情就知道是谁打的电话,这罪犯真是太狂妄了。副局长和刑警队长听到消息立刻下了楼,副局长按了免提键,对着电话说道:「你是谁?」一边示意刑警队长立刻安排追查对方的位置。

  「你又是谁?」电话里冷漠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嘲笑。

  「我是陵江公安局的副局长,负责这里的一切事务。」

  「原来是局长大人,不知道你们对张重华的死怎么看,要不要我提供一些破案线索?」

  副局长气得要吐血,这歹徒竟然要求他接电话,还这般狂妄地挑衅。他有些后悔按了免提键,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歹徒说的话,张维军就在身边,不知道张维军会不会觉得他太草包了。「无论你是谁都不能逍遥法外,公安机关会把你绳之以法的。」

  「局长大人息怒,我只是想给你提个好的建议罢了。如果警方觉得这个案子难破,可以多找几个专家,让专案鉴定,张重华是自己捅了几刀自杀而死的。你们警方不是最会这一手吗?就像一年多前跳楼的银行女职员那样。而且这样的定论张省长一定很乐意接受的,如果局长大人不信,可以去问问你们的省长大人。」

  对方挂了电话,副局长还站在电话机前发愣,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张维军铁青着脸看着副局长,吓得副局长满头是汗。过了片刻,张维军把副局长叫到了别处,对副局长说道:「这歹徒可能和一年前跳楼自杀的银行女职员有关,极有可能是那位女职员的男朋友,那位银行女职员跟我儿子认识,她男朋友一直误会她跟重华有暧昧关系,甚至还认为她跳楼自杀是为了重华。不过这人在国庆节前就落水失踪了,你们警方应该有记录,怎么破案就看你们警方了,我知道的情况也就这么多。还有,重华已经这样了,我不希望他的事情再闹得满城风雨。」

  副局长感到压力很大,歹徒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叫嚣,说明已经策划周密,要抓到对方肯定不容易。副局长和刑警队长商讨案情,很巧,刑警队长当初就是负责青玲跳楼案子的,自然知道其间的一点内幕,虽然他不知道青玲的死亡真相,但肯定知道青玲不是跳楼自杀。如今张重华被害,难道歹徒是为那位死去的银行女职员报仇?刑警队长可不敢去问张重华和银行女职员跳楼有什么关系,只好把已经列为失踪的赵庭作为第一嫌疑人。

  睡眠不足的方玉龙从北方湖滨市回来后补睡了午觉,下班的时候又到公安局去接江雪晴,江雪晴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才从局里出来。方玉龙问她怎么了,江雪晴说发生了大案,公安局压力很大。

  「什么了大案?我怎么没听说啊?」

  「消息被封锁了,张省长家昨夜遭歹徒袭击了。」

  「张省长家?乖乖,真是大案子了,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方玉龙一脸惊讶的表情,江雪晴就问他知不知道张省长家在哪里。方玉龙摇了摇头说他又不认识张省长一家,怎么会知道张省长家在什么地方,还反问江雪晴张省长家住哪里。江雪晴告诉方玉龙,出事的地方就在景江御花园。

  「景江御花园?」方玉龙「惊叫」一声,「不会吧,我们早上出来也没见什么啊?」

  「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早上才被发现,而且昨天晚上张省长也住在景江御花园。」

  「哦,所以案子被封锁了?有什么内情不?」

  「你猜凶手是谁?」

  「凶手?这我怎么猜得到,我又不认识张省长一家。」

  「凶手你认识,是赵庭。」

  「赵庭?不会吧,赵庭不是三个月前就落水失踪了吗,怎么又成了杀人凶手?」方玉龙的车越开越慢,扭头看着江雪晴,脸上尽是吃惊的表情。

  「我刚听说的时候也不相信。我们副局长从张省长那里得到了第一嫌疑人就是赵庭,据说受害人张重华和赵庭以及青玲认识,赵庭一直怀疑青玲和张重华有染,而且青玲自杀也是为了张重华,所以赵庭想要杀害张重华,现在全省警方都在全力抓捕赵庭。今天小兰去了现场,因为当事人女性多,小兰去协助警方问询调查,当事人说歹徒戴着特别的头套,只有脖子露在外面,所以能看到喉结边上的黑痣,这颗黑痣成了歹徒最明显的特征……」

  「等等,你说歹徒戴了头套,偏偏把最明显的黑痣露在外面了,有些不合理吧,再说脖子上有黑痣就能确定是赵庭了?」

  「这很正常,也许别人觉得赵庭脖子里的黑痣很显眼,但他本人完全有可能忽视掉。」

  「所以你就相信是凶手是赵庭了?你相信张省长的话了?」

  「我说凶手是赵庭并不是因为我相信张省长的话,相反,我怀疑张省长的话。还记得上次网上散布张省长儿子涉嫌邓峰骗贷案的事情吗?如果这消息是赵庭放出去的,那这件事情就有可能是赵庭做的,青玲并不是为了张重华自杀,而是卷入了邓峰骗贷案被灭口,姓张的不可能说出这些,所以编了个说不清的男女关系。如果我推测的正确,那么张家人就是你要找的害死青华的凶手。」

  「照你这么说,赵庭还真有可能是凶手。」

  「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明天就知道结果?难道明天警方能抓到赵庭?」

  「不是,警察在张重华的指甲里发现了凶手的皮肤组织,可能是捕斗的时候留下的,警察已经到赵庭的房子里去找赵庭留下的毛发去做对比鉴定,晚上就能出结果,我明天到局里就知道结果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赵庭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可能他知道张家势大,所以先把自己藏起来了。今天他还打电话到张重华家里,跟我们副局长通话了。他提到了青玲跳楼的事情,说警察可以把张重华之死也说成是自杀。小兰也在现场,她说副局长和刑警队长,还有张省长都被他气得不轻。不过赵庭没想到,张重华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好像腰椎受了伤,下半身不能动了。」

  听了江雪晴的话,方玉龙吃了一惊,张重华竟然没有死,只是腰椎受伤下半身瘫痪了。「赵庭打电话到张家去,不怕暴露自己?」

  「他是暴露了,但警方一点进展也没有。他是用张重华妻子的手机打的电话,我们通过卫星定位找到了手机,是在一个从湖滨市到连淮市探亲的人身上找到的,那人都不知道自己多了个手机。赵庭打电话的时候是在湖滨市的,那里离北方鲁东省很近,初步推断,赵庭在湖滨市打了电话后就把手机放到了别人身上,然后北上去了鲁东省。他是鲁东财大毕业的,在鲁东省有很多同学和校友,而这些名单警方还有没掌握,赵庭完全有可能在警方找到他的落脚点之前转移走。如果赵庭从青玲死的时候就开始策划这件事情,那他可能早就准备好了后路。我有一种预感,赵庭不会再出现了。」

  方玉龙听了默不作声,连唯一知道他在调查青玲之死的江雪晴都认为赵庭是凶手,看来他的这一步计划是成功了。方玉龙又把车速提了上去,往江边的一家饭店开去。「真想不到会是这样,我还以为赵庭是害死青玲的凶手呢,原来他一直在谋划。雪晴,那个张重华的房子在景江小区什么地方?不会离我们很近吧,这样的话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了。」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独幢的,听小兰说房子前面有泳池,应该是那里最好的房子……玉龙,今天我很累了,你还是送我回我原来住的房子吧。」江雪晴听了男人的话,脸色微红,以为男人暗示今天晚上又要跟她上床。江雪晴心里有些抵触,一来她今天真的有些累了,二来身边的男人太猛了,要是再来一晚,明天都上不了班了。虽然那种感觉让她疯狂,但上班还是很重要的,这种事情还是节制一些比较好。

  「哦……那更要去我那边了,我那边安静,环境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好多了,你要是累了,晚上就早些睡。」方玉龙说完轻轻捏了下江雪晴挺有肉感的玉手,让江雪晴心里放松了很多。

  十二月二十七日,青玲去世一周年,天空飘着雪花。江雪晴一大早到局里就知道了DNA 检测的结果,确认夜袭张家的凶手就是失踪了三个月的赵庭。可是事后还打电话讥讽警方的赵庭在嚣张过后就彻底没了声音,警方加派人手紧盯赵庭的父母,又在北方几市布下天罗地网,还派了大量警力到鲁东省去,终是一无所获。赵庭就像江雪晴说的那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被关了三个月的赵庭瘦了很多,看起来很虚弱。凌乱不堪的头发和胡子以及又脏又旧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很饥寒交迫的流浪汉。方玉龙拿着一张小木桌和几样东西进了小屋。当赵庭看到方玉龙摆的东西后变得惊恐无比,因为方玉龙在小木桌上摆上了香案,中间还摆着青玲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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