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价不要是这个。

当超人把他压在身下，桎梏住他的双腿，他才想着要拒绝。他不该自暴自弃，但他就要崩溃了。

“我的衣服呢？”他在床上扭动着，这真的很难，“我要我的衣服。”

“你知道昨晚……真的很激烈。我想你的衣服暂时没法穿了。”

超人的手覆上他的身体。这是个坏主意。他不介意和超人度过荒淫的一晚，这点他从早上就接受了并且适应良好。但他的身体绝对接受不了，在度过那么疯狂的性爱后（是的，他可以想象得到）他不可能再来一次。可能会有组织的撕裂，或者里面已经受伤了。实际上超人刚刚把手指伸进去时他痛得发抖。

“还是……之后，挑个时间，你决定。你挺好的，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如果我们能换个时间换个地点……”

超人停下了动作，在他拔出手指时蝙蝠侠的身体蜷作一团。如果他的失忆是因为不小心摄入什么药物，那么一定是相当一剂猛药。否则他不可能忘记有什么东西搅动他身体内部的感觉。

那可是“超级”令人印象深刻。

叹息般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几乎是同情了：“是啊，我可以想象到，你有多尴尬。”

他的语气就好像他知道很多事情，这让人恼火：“是的，可是……”

“你有反应了。”

蝙蝠侠看着自己滴水的前端：“是的，可是……”

“你答应我你什么都会做。”不怀好意的补充，“不计代价。”

真不敢相信他把那些话说出来了？

蝙蝠侠因为受打击过度安静下来，超人开始继续手中的动作，放松之后那里几乎没有痛感了。也许是用了太多润滑剂的缘故，声音变得滑腻而色情。

除了这股几乎杀了他的羞耻感，好像也没有多难以忍受。

也许等他们做完之后，超人就完全是他这边的了。这感觉真的很好，也许他以后也可以……

但等到超人插进他体内，他才明白这是个错误。无论做多少心理准备他也不可能预计到这个。进犯到来得太过突然，头脑还没有接受，身体就已经被填满。他开始手忙脚乱地挣扎，紧接着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在他绷紧身体咳嗽的同时，颤动带动着身体里的阴茎毫无规律地乱戳，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但很快他就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词了。

几小时后，他颤抖着把一杯水灌进喉咙里，恐怕一半的水都洒到身上了。一只手顺着水流下的痕迹向上抚摸，用冰水濡湿他的前胸。

“不……不可能的。”

超人吸吮着他后颈的皮肤，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不可能……十二次。”为什么他是那个用生理性眼泪把脸颊弄得一塌糊涂的人，“要么是后八次你是在操尸体，要么是你在骗我。”

“你知道我不会说谎。”超人的表情似笑非笑。

也许几个小时的摇晃让他的脑筋终于搭到了正确的位置，他发现正确答案就在脑海里的某个角落，他只是一直没有抓住它。

“你不会说谎，但你也……一次都没有说我们真的做爱了——你的话模棱两可，完全可以用别的来解释。

“我猜昨晚我遇到了什么让我失去记忆的状况，应该是十分危险的事件，否则你不会留在这里，用一整夜来救我。”

超人的嘴唇离开他，取而代之的是逡巡的鼻尖，在他的后颈留下一阵战栗。

“扎塔娜说彻底驱魔需要十二个复杂的步骤，在驱魔仪式进行的时间内，我必须保证没人打搅——是的，你说的大部分都没错。”

成吨的尴尬和窘迫，令他光是不抱住头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对方居然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她走之前也说了你不会记得昨晚的事。你醒来时她刚走。我只是想小睡一会儿。”

好了，现在一切都有了解答。他在昏迷状态下被超人救了命，然后误以为自己和他有了一夜情。实际上他的确和超人有了一夜情，就在他睁眼看到超人的十分钟后，百分百出自自愿。

蝙蝠侠并没有从试图超人的环抱里挣脱出来。经历过彻头彻尾丢人现眼的四个小时，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另一方面，就算做了这样值得被对方嘲笑一辈子的的蠢事，他也不是什么笨蛋，他起码还是知道一些事的。那些通过眼神，稀少的交谈，落在颈后的吻，能够察觉到的事。

超人面对魔法优势极小，他本可以交给其他人帮忙的。除非他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任何人。

“说真的，我设想过一千遍遇到蝙蝠侠的情景，但没有一件……”

蝙蝠侠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他妈能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马上就后悔了。

“……你知道，”超人慢吞吞地说，“我可以看到你身体每一寸细胞的变化，我知道你的耐受度。最多我稍微麻烦一点。让你高潮十二次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回答他的是一个优美的翻跃，蝙蝠侠钻进浴室锁上门，并打定主意永远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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