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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加料版)(11-20) - 5,2

[db:作者] 2025-07-08 19:32 5hhhhh 6950 ℃

  丁盛矣道:「没头没绪,哪里去找人?我们自然要先回镖局去,等消息了。」

  英无双道:「会有什么消息吗?」

  丁盛道:「至少要有人替咱们领路才行,」

  英无双道:「丁大哥,你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么?」

  丁盛笑道:「小妹子,你只要听丁大哥的,就不会错。」

  回转镖局,林孟达一跨下车,就吩吩杜永先派两个趟子手把胡二嫂的尸体送去城外埋了。

  然后大家都洗去了易容药物。差不多已是午牌时候。

  丁盛要杜永去关照厨房,早些开饭,一面把此行经过,详细和阮老爷子说了,并说自己擅作主张,要王元美等四人改扮店伙留在林大祥。

  阮伯年呵呵笑道:「丁老弟和老夫也客气起来了,老夫说过,连老夫在内,悉听总指挥调遣。」

  丁盛道:「老爷子言重,本过今天饭后,镖局就要请老爷子坐镇,陆总镖头和阮兄为辅,咱们饭后就要出发了。」

  陆长荣问道:「丁兄要去哪里?」

  丁盛道:「目前还不清楚,因为领路的人还没出发。」

  说话之时,杜永来请大家到膳厅用饭。

  丁盛道:「饭后,裴老弟、梁姑娘、英小妹、裴小妹都要跟兄弟走。英小妹最好去通知东门前辈一声,给咱们作后援,留西门前辈在嫖局留守。」

  英无双点头道:「我知道。」

  大家匆匆用过饭,就在前面厅上沏了一壶茶,围坐着喝茶,也就是等候出发的消息。

  时间渐渐过去,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丁盛攒着浓眉,开始感到有些心焦,搓搓手道:「难道我会看错了?」

  英无双道:「丁大哥,你到底要等谁领路呢?」

  丁盛道:「自然是江南分令的人,才能给咱们领路。」

  裴畹兰道:「江南分令的人会给咱们领路吗?」

  丁盛道:「所以要慢慢的等。」

  打杂的提着大铜壶,已经来冲过两次水了,大家喝着茶,想问丁盛又问不出所以然来,大厅上空气似有些凝结,连丁盛也信心动摇了,是不是自己猜想错误了呢?

  现在快申牌时候了,门口忽然闯进一个脸色黑里透红,身穿土布大褂,布贩模样的人来,门口站着的两趟子手要待问话,那布贩脚下居然极快,没说一句话,就往里冲,等两个趟子丰迅疾转过身来,布贩已经在一眨眼间越过大天井,朝大厅走了进去。

  丁盛倏地站起身来,兴奋的问道:「他有行动了么?」

  那布贩点点头道:「刚出后门。」

  「好!」

  丁盛点下了头,说道:「仍是依原来计划行动,你快去吧!」

  布贩说了句:「属下遵命。」

  迅快的退了出去。

  丁盛脸上有了得意的笑容,朝杜永吩咐道:「杜管事,快给咱们备马。」

  杜永道:「丁大侠,有几位一齐出发?」

  丁盛道:「有五个人,要快!」

  杜永匆匆退去。

  丁盛一挥手道:「咱们该走了。」

  当先大步往厅外走去。

  裴允文、梁慧君、英无双、裴畹兰四人立即跟着他走去。

  出了大门,杜永早已命人把五匹健马牵在门口伺候。丁盛不用多说,伸手接着疆绳,跃上马,泼刺刺领头驰去,后面四骑也并不慢,蹄声轻快,一路不徐不疾的跟了下去。

  不过一会工夫,便已驰出北门。

  英无双一夹马腹,跟上丁盛,偏头问道:「丁大哥,我们到哪里去呢?」

  丁盛道:「现在还不知道,要跟上去才知道。」

  英无双蹩了一肚子气,不觉冷笑道:「你是不肯说了,哼,不知道你会领着我们来?」

  丁盛道:「小妹子怎么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一路上,我是循着他们留下的记号找来的罢了,不到地头,我怎么会知道呢?」

  英无双道:「我还叫你大哥,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们,肚子里做功课。」

  丁盛笑道:「不是我不肯说,是时候还不到,如果给对方的人听去,就坏了我的大事。」

  英无双道:「那么现在总可以说了。」

  丁盛道:「我不是派赵雷他们去林大详暗中监视吗,他们四人并没有回来,就是轮流守在暗处……」

  英无双道:「监视林厚福的行动?」

  「不!」

  丁盛道:「伺候林春福的丫头春花。」

  英无双听得奇道:「监视春花的行动?」

  丁盛含笑道:「不错,春花的职位应该比自我的老婆子还高。」

  英无双道:「丁大哥几时发现的呢?」

  丁盛道:「我当时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而已,方才赶来报讯的是钱电,说那丫头已经偷偷溜出来了,赵雷他们已一路盯了下去,这一路上都留下了记号,我是依他们记号找下来的,小妹子,这样够了吧?」

  英无双咕的笑道:「我知道了,自然不会再怪你了。」

  五人一路纵马疾驰,傍晚时光,已经赶抵茅山脚下。丁盛首先一跃下马。

  英无双跟着下马,问道:「到了吗?」

  丁盛道:「咱们先把马匹拴到林中去。」

  于是大家就把马匹牵入一处森林,分别在树下拴好,回到林外。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丁盛走在前面,循着石级而上。

  茅山真是名符其实,到处都是茅草,高与人齐。茅山也是道教的天下,到处都有修真的茅棚,也有许多道观。

  丁盛循着赵雷四人留下的记号,入山渐深,山林更黑,现在他发现记号指向一处山腰,走近山腰,才知道这里竟有一座道观。

  裴允文轻声道:「难道楚兄他们就是被送到道观里来了?」

  丁盛道:「很有可能。」

  英无双道:「那我们快进去。」

  丁盛道:「我们是来救人的,行动务必小心,大家跟我进去,必须保持距离,我没出手,大家不可鲁莽出手。」

  话声一落,悄悄朝道观左侧行去。

  这一路行去之际,他暗暗打量这座道观,规模不小,前面两进已经没有灯火,也没有丝毫人声,心中暗暗忖道:「赵雷他们至少也该留一二个人在外面接应自己,怎么会一个也不见呢,而且观中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不可能在自己未到之前有什么举动,当然也不可能遇险。」

  他越看越觉得情形不对,这也许是预兆吧,除了预兆,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他脚下不觉一停。回,身道:「我看情形有些不对,咱们五个人,应该分作两拨。我和英小味进去先踩踩盘再说,裴兄、梁姑娘、裴小妹暂时留在这里,务必等我出来再作计划。」

  裴允文道:「兄弟也有此感觉,赵兄四人先来了,应该留一二个人和咱们联络,如今仍不见他们的人,可能……」

  英无双道:「丁大哥,我们快些走了。」

  丁盛笑道:「英小妹,其实进去踩盘,我一个人就够了,因为我怕你性急,不会听裴兄的,才要你和我一路,咱们是进去踩盘的,愈隐秘愈好,不可性急,我没叫你出手,你千万不能出手。」

  英无双道,「大哥好像把我看成了孩子,这些事,我都懂,放心,你不出手,我绝不出手就是了。」

  丁盛含笑点头道:「好,咱们那就走。」

  身形一伏即起,他纵起的人就像麻雀一般斜冲上去,一下就掠上墙头。

  英无双连脚都没点,一个人宛如一片轻云,轻飘飘的飞起,看去不快,但她飘上围墙,和丁盛几乎不分先后。

  道观一共有三进之多,此时早已一片黝黑,不见一丝灯光,最奇怪的赵雷等四人留的记号,明明指向这座道观,怎么一个也不见?

  以四人的武功,绝不可能三两招就落人人家手中,何况这里清静得不闻一丝人声,也不像有人动过手。

  这真使丁盛看得疑窦丛生,无法解释。他朝英无双打了一个手势,身形凌空扑起,落到偏殿屋瓦之上,再一点足,越过屋脊,朝后进飞去。

  英无双跟着飞起,越过殿脊,第二进还是黝黑如黝,肃静无声,也看不到殿中供的是何神像,反正除了神像,绝没有人。

  于是由丁盛领头,接连三个起落,越过第二进的殿脊,目光一注,忽然发现第三进的天井里有人!「

  丁盛身手何等敏捷,一下发现有人,立即左手一挥,朝身后英无双打着手势。人已吸气后退,退到屋脊后面,身子就伏了下去。

  英无双反应极快,看到丁大哥后退,她也跟着退下,伏下身子,低声问道:「丁大哥……」

  丁盛轻嘘了一声,用手指指下面,示意她哄声。

  这是第三进,已经不是殿宇,而是普通的房舍了。本来足有九间开阔的大天井,到了这里,已一分为二,中间隔了一道高墙。

  一个大天井,隔成了两个,就不成其大天井了。

  他们是从道观左首进来的,看到的自然也是左首一个天井了。

  天井已经不大,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地方,还有岩石砌成了一座假山,四周峰峦削壁,俱体而微,山腹宛转相通,只有中间一小块平地,不过两三丈方圆,中间有一个白发者道盘膝坐在地上。

  这老道看去生得极为瘦小,小得只像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瘦得几乎只剩了一把骨头,闭着双目。一动不动。

  丁盛和英无双这一注目。忽然发现假山洞中隐匿着两个人,卷伏身子,正在窥伺着老道,这两人也一动不动,似是看得出神。

  老道人在跌坐运功,这有什么好看的?但你再一注目,老道人似乎比方才小了些,变成一个十来岁的童子。

  丁盛方自一怔,只听英无双轻咦一声,说道:「丁大哥,他练的是什么功呢?人比方才小得多了。」

  不错,这一瞬工夫,老道人又缩小了许多,现在已只像是七八岁光景了。

  丁盛心头大是惊异,却也说不出老道人练的是什么功夫,觉得此人既在练功,自己两人就不该偷觑,这是犯了江湖的大忌,正待招呼英无双悄悄退走。

  只听英无双又咦一声,轻轻说道:「丁大哥,快瞧,那伏着身子的两人好像是钱老二和孙老三呢!」

  丁盛听得一怔,凝足目力看去,但假山洞中甚是黝黑,两人又伏得很低,那想看清得他们面目,不觉凛然道:「你看清楚了,他们是钱老二、孙老三吗?」

  英无双道:「我也看不清楚,好像是的。」

  丁盛道:「可能是他们了,不然他们留下来的记号,怎会不见他们影子呢,只是……这两人如果是钱老二、孙老三,那么赵老大和李老四呢,又到哪里去了?」

  他们这几句话的工夫,那道人又缩小了许多,如今坐在地上,看去几乎只有五六岁光景了。

  英无双道:「看来这老道人还没发现他们,要不要通知他们,赶快退出的,也好问问他们情况,再作道理。」

  丁盛口中唔了一声,伸手取起一粒极小的瓦砾,扣在指上,朝两人中的一人弹去。

  以他的功力,弹出去的这粒瓦砾,绝不会落空,两人中不论是谁,被瓦砾击中了,自会及时惊觉,抬头看来,那么弹出瓦砾之后,伏着的两人依然一动不动,静伏如故。

  丁盛暗攒了下眉,低声道:「不好,这两人只怕被制住了穴道,你在这里伏着莫去,我下去救人。」

  英无双道:「我看这老道入一定很厉害,丁大哥,你下去救人,我和你一起下去,也好挡他一挡。」

  丁盛知道她练成「九阴神功」武功高出自己甚多,这老道看来当真不易对付,这就点头道,「好吧,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出手,一旦出手,那就要一招克敌才好。」

  英无双道:「我省得。」

  丁盛喝了声:「你跟我下去。」

  话声出口,人已长身掠起,凌空朝东首假山上落去。

  这假山和围墙差不多高。比屋詹略低。他们是从东首偏殿的屋瓦上朝假山飞去的,自然一下就落到假山上了。

  但就在两人先后飞落,脚尖落到假山石上,突觉眼前一暗,本来昏黑的天空,好像登时暗了许多,眼前景物也模糊不清。

  不,两人都感觉到自己好像站立在一处峰峦之上,连方向都辨不清了!

  英无双低声叫道:「丁大哥,你在哪里?」

  丁盛听她声音,好像从远处传来,忙道:「我在这里。」

  英无双听他声音也已很远,说道:「丁大哥,我好像在一座高山上面,这里不是假山吗?」

  丁盛心知不对。忙道:「小妹子,快退!」

  退字出口,立即纵身往上跃起。

  他算准自己跃来的方向,这一纵身跃起,往斜里飞出去,至少可以回到原来的东首偏殿屋上,等到身形飘落,定睛看去,四周依然黑越越的,落在一处危岩之上,黑暗中山陵起伏,高峰插天,那有道观,殿宇?

  丁盛心头清楚,暗暗付道:「这些只不过是幻景罢了,我倒不相信这点障眼法,真能困得住我。」

  心念再一想:自己既是来救人的,只要认定方向,跃落假山洞中,自可碰上伏着的两人了。

  这就不加思索,提吸真气,一跃疾掠而下。

  但觉眼前的危断崖,竟然丝毫不假,你纵然认定了方向,一跃奔掠,但崇山叠嶂,越走越远,你翻过几重山头,前面还是山岭起伏,绵绵不绝,好像身在万山之中,再也找不到山路。

  英无双也和他一样,先前还听到丁大哥的声音,她赶紧循声掠来,那知越走越荒凉,既不见丁大哥的影子,一片崇山峻岭之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心头不禁感到慌张起来,忍不住大声叫道:「丁大哥,你在哪里呢?」

  深山,深夜,丁大哥不知哪里去了,连大声叫喊,也听不到回答。越是如此,她越感怖意油生,只是一路翻山越岭,提气奔行。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尖沙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李道兄住到茅山来了。」

  这声音钻进英无双的耳朵,心头不由得大喜,暗道:「师父来了!」

  接着只听一个嚎亮的声音大笑道:「贫道还当夜闯三茅宫的是什么人,原来竟是东门道兄,哈哈,稀客,稀客!」

  这话声音好像就在不远,但却看不清楚。

  英无双低哦一声,忖道:「三茅宫,三茅宫在哪里?」

  一面提高声音叫道:「师父,快来救救弟子,弟子不知怎的会迷失了方向……」

  「好哇!」

  那嚎亮声音大笑道:「原来这几个擅闯三茅宫的娃儿,还是你东门道兄带来的。」

  东门奇的声音道:「李道兄这是误会,兄弟如果知道李道兄在这里清修,绝不会让他们来惊扰三茅宫的了。」

  「这么说,你承认你带头来的了!」

  那嚎亮的声音大笑道:「好,好,贫道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不过你总该对贫道有个交代吧?」

  东门奇道:「李道兄可否先把几个娃儿放出来,兄弟再作详谈如何?」

  「好!」

  味亮的声音说了声「好」就吩咐道,「小逆儿,你去把困在假山里的人叫出来。」

  小逆儿是一个小道童,口中答应一声,转身朝假山走去。

  李道长也引着东门奇走入一间客室,落坐之后,一面笑道:「东门道兄,你们贤伉俪一向焦不离孟。今晚怎只有一个人来?」

  东门奇道:「山荆坐守在镖局里,兄弟是跟着他们来的。」

  正说之间,那小道童领着丁盛、英无双、铁电、孙风四人未入。

  东门奇一指白发老道说道:「你们快来见过李道长,他就是昔年人称至炯三手真人的李静虚李老前辈,以天龙无形爪驰誉武林。」

  白发者道呵呵笑道:「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你跟他们说了。他们只怕听都没有听过呢!」

  四人之中只有丁盛听说过崆峒三手真人,连忙拱手道:「老道长原来就是三手真人,晚辈久仰道号。今晚总算见到道长了。」

  白发者道双目一睁,说道:「小友人听人说过贫道的贱号?」

  东门奇大笑道:「这位丁老弟是太湖敖湖主手下的总堂主,还是厉神君的记名弟子……」

  白发老道听得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敖湖主贫道是旧识,厉神君是贫道幕名已久的前辈高人,哈哈,丁老弟,贫道真是抱歉得很。」

  他听到厉神君,可不敢托大了,一指英无双等三人,问道:「这三位老弟呢?」

  东门奇道:「这二位是钱电,孙风,敖湖主身边的八卫之一,她叫英无双,是山荆门下。」

  英无双眼看白发老道虽然只是中等身材,但脸色红润,那像方才看到的只是一把瘦骨模样,心中暗暗惊异,立即上前抱拳为礼,口中叫了声:「老道长。」

  钱电、孙风也各自抱了抱拳。

  三手真人奇道:「这三位是敖湖主身边的人,你老哥方才又说西门老嫂子坐守镖局,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东门奇道:「事情是这样,丁老弟几位是奉敖湖主之命,协助东海镖局来的,兄弟愚夫妇也是为了协助东海镖局复业才到镇江来的……」

  三手真人听得更奇,说道:「东海镖局复业,还要敖湖主和道兄贤伉俪等人相助,这家镖局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东门奇道:「东海镖局和江南分令有仇……」

  「江南分令?」

  三手真人道:「这是什么组织?难道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有敖湖主和道兄贤伉俪撑腰的镖局,他们还敢动吗?」

  东门奇道:「江南分令是一个神秘组合,目前还不知幕后究是何方神圣,今晚咱们就是追查两个失踪的小兄弟来的三手真人问道:」东海镖局失踪了两个什么人?「

  东门奇道:「一个是副总镖头林仲达:是东海门下,一个也是副总镖头,叫做楚玉祥,说起这位楚小兄弟,来头可着实不小!」

  三手真人哦了一声,说道:「从你东门道兄口中说出来头不小,那一定是大有来头的入,贫道想想听听究竟是什么来头?」

  东门奇道:「楚小兄弟有两个师父。一个是昆箭山的祖老道……」

  他是故意抬出两人字号来的。

  三手真人道:「祖半仙的徒弟,哈,江湖上已经很少有人惹得起他了,还有一个师父呢?」

  东门奇一字一字的道:「厉神君。」

  「哈!」

  三手真人道:「这倒有趣,他们两人道不相同,居然合收了一个徒弟,这徒弟就是没练武功,走遍天下,也没有人敢惹他了。」

  东门奇道:「但楚小兄弟却被江南分令劫持去了。」

  三手真人道:「东门道兄今晚找上三茅宫,可是认为贫道把他们两人劫来了?不然,你也不会抬出祖半仙、厉神君二位的大名来了。」

             第20章夜闯七星岩

  东门奇汕汕笑了笑道:「道兄又误会了,兄弟只是怕他们有失,才跟在他们后面来的,详细情形兄弟也不大清楚。」

  一面朝丁盛问道:「丁老弟,还是你来说吧!」

  丁盛道:「晚辈是跟着他们留下的记号来的,钱电,你说说看。」

  钱电道:「属下四人是暗中跟着春花身后来的,由咱们四人轮流跟踪,留下记号,属下两人来得较迟,最后的记号指向这里,但却没遇上赵老大,李老四二人。」

  三手真人问道:「你们跟踪的人叫做春花,那是一个女子的了,她进入三茅宫来的?」

  钱电道:「晚辈方才说过,是四人轮流跟的,晚辈眼出镇江,就交给了孙风,孙风只跟到了丹阳,就交给李云,李云再交给赵雷,咱们就循着他们留下的记号找来,最后一个记号就是指向这座道观了。」

  三手真人道:「你们到了这里,就没有见到两个同伴了?」

  钱龟道:「是的。」

  三手真人微微点头,说道:「据贫道推测,一定是你们行踪被人发现了,等你们两个同伴走过之后,把记号改了方向。此人也一定知道贫道隐居在此,不喜有人惊扰,才故意把你们引来的。」

  丁盛暨然道:「道长说得极是,此人心思当真毒辣得很。」

  东门奇道:「李道兄隐居干此,总可以想得到还有什么人物住在山上吧?」

  三手真人大笑道:「茅山道观不下七十余座,茅棚差不多有三百多个,其中龙蛇杂处,有不少隐姓埋名的高人,贫道早已不间尘事,很少出三茅宫大门一步,如何还会知道?只是……」

  他清灌的脸上微有怒容,接着道,「此入把诸位引到三茅宫来,那是有意让诸位和贫道引起误会,其心可诛,小逆儿。」

  小道童立即应声走入,垂手道:「弟子在。」

  三手真人挥手道:「你快去请观主来。」

  小道童答应一声,匆匆退出。

  三手真人道:「这里的观主,乃是贫道贤弟,他主持此宫快三十年了,对茅山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可以数得出来,他也许会知道山上有些什么人行迹较为可疑,也许和江南分令有关。」

  东门奇道:「兄弟居然不知道道兄还有一位令师弟。」

  三手真人笑道:「贫道师弟从未在江湖行走,东门兄又怎么会知道呢?」

  正说话之间,只听小道童的声音在屋前传了进来:「观主来了。」

  这时已从外面走进一个灰衣老道,朝三手真人稽首道:「大师兄见召,不知有什么吩咐?」

  三手真人一指东门奇,说道:「师弟快来见过东门道兄。」

  一面朝东门奇道:「他就是敝师弟葛元虚。」

  东门奇和葛元虚互说了几句久仰的话,三手真人又给丁盛等四人一一引介了。

  葛元虚就在他师兄下首的椅子落坐。

  三手真人接着就把众人来意大略说了一遍,间道:「师弟主持三茅宫,已经快三十年了,对山上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山上是否有可疑人物,和江南分令勾结,把人拿来了?」

  接着又愤然道:「此人和东海镖局有过节,倒也罢了,却把他们记号指向三茅宫,让丁老弟等人找到这里来,分明是知道愚兄不愿有人打扰,意图移祸,引起咱们双方误会,实在可恶得很。」

  葛元虚听完大师兄的话,双眉微攒,说道:「山上道观、茅蓬虽多,都是清修之士,其中虽然有几位昔年是武林中人,也早已清静无为,不问尘事,怎会有这等事发生?」

  三手真人道:「师弟之意是说山上没有可疑的人物吗?」

  葛元虚忽然抬目间道:「丁施主诸位追踪的是一位女子吗?」

  丁盛道:「是的,观主可是想到了什么线索吗?」

  葛元虚并没有回答,接着问道:「此女不知有多大年纪了?」

  丁盛道:「二十几岁。」

  「唔!」

  葛元虚口中轻轻晤了一声,说道:「那可能是她们……」

  三手真人间道,「师弟想到了什么人了?」

  葛元虚道:「大师兄总还记得十年前落成的玄女宫吧?」

  三手真人点头道:「师弟不说,愚兄差点忘了,那时愚兄刚来茅山不久,外人根本不知道愚兄在此,玄女宫落成典礼,居然也有愚兄的请柬。」

  葛元虚道,「小弟当日曾去玄女宫道贺,主持的是一个自发道姑,除了那道姑之外,只有七八个十二岁的女童,如今算来,这些女童都已是二十出头的人了。」

  三手真人道:「师弟认为玄女宫有什么不对吗?」

  葛元虚道:「因为她们是女冠,一向不和外人来往,玄女宫落成十年来,除了典礼落成那一天,有人去过,此后就再也没人去过,也从没有人看到她们下过山,去年年底,有一个猎户进去后山,后来有人发现他双手被废,连舌头都被割去,他身边有一张纸条,写着一行字:」擅入七星岩者死,姑念初犯,饶尔一命『,这自然含有杀一做百之意,七星岩,正是玄女宫所在,那里本系后山隐僻所在,从此更没有人敢进去了,方才丁施主说追踪的是一个女子,使贫道想起这挡事来了,只是不知此女是不是和玄女宫有关?「

  三手真人奇道:「师弟,你说的这件事,愚兄怎么没有听说过?」

  葛元虚笑道:「大师兄十年来静参大道,已是与世无争,小弟自然不好有读清听。」

  三手真人点头道:「如此说来,玄女宫确实大有可疑!」

  丁盛拱手道:「多承观主指点,只不知玄女宫如何走法?」

  葛元虚道:「由此向东约八里光景,有一向左的山径,再走七里就到了。」

  丁盛起身抱拳道:「多谢观主,东门前辈请坐一会,在下等人先行告退。」

  东门奇道:「你要上玄女宫去吗?」

  丁盛道:「救人如救火,何况赵雷、李云二人不见踪影,可能也出了事,在下等人自非极早赶去不可。」

  东门奇呵呵笑道:「老夫是接应你们来的,既然有了眉目,咱们自然一起走了,李道兄、观主,兄弟少陪了。」

  三手真人站起身稽首道:「东门道兄好走,师弟你代愚兄送送东门道兄诸位吧!」

  葛元虚答应一声,跟在众人身后走出。

  东门奇含笑道:「观主不用客气,就请到此为止,咱们急着赶路,可要上屋了。」

  葛元虚这就站停下来,稽首道:「东门施主既然这么说了,贫道那就不送了。」

  东门奇一挥道:「咱们走吧!」

  随着话声,身形平飞而起。

  丁盛、英无双、钱电、孙风四人也跟着纵身掠起。

  就在此时,突听身后咕咚一声,似是有人栽倒下去。

  丁盛堪堪跃上墙头,听出声音有异,急忙身子一停,回头看去,只见观主葛元虚仰面跌卧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不觉猛然一凛,东门奇一道人影已飞出数丈之外,这就急忙叫道:「东门前辈,快些回来,观主出事了。」

  东门奇听到丁盛的叫声,掠出去的人影疾转,呼的一声,当先飞了回来。

  丁盛这时已经掠到葛元虚身旁,用手探了他一下鼻息。

  东门奇双目精光暴射,间道:「观主怎么了?」

  他话声甫落,葛元虚身旁已多了一个人,那正是三手真人李静虚,目注丁盛,问道:「师弟可是中人暗算?」

  他是听到丁盛的叫喊才飞身而出的,这种身法,当真快速得无以复加。

  丁盛直起身子,黯然道:「观主只怕已经没有救了。」

  东门奇道:「你仔细看看,观主伤在何处?」

  丁盛还没开口,三手真人已经蹲下身去,目光如电,朝葛元虚身前仔细检视了一遍,才把尸体翻了过来,目光一注,发现他后心道袍上有针大一个细孔,口中嘿了一声,伸手撕开衣衫,后心正中,果然也有针尖般细一点血珠。他一声不作,伸出手去,掌心紧贴,口中喝了声:「起!」

  等他翻过手来,掌心赫然多了一支半寸长,细如绣花针的钢针,只是针尖略呈蓝色!

  显然,针尖上淬过剧毒,那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因为毒针入体,时间还不多,针尖上的剧毒还未完全化去。

  三手真人目蕴泪光,身躯一阵颤动,愤然道:「好歹毒的毒针,师弟一生未入江湖,和人毫无半点过节,居然还会遭人毒手,贫道就是再开杀戒,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丁盛道:「此人躲在观主身后发针,又正是咱们离去之时,明明是意图嫁祸,只可惜他出手太性急了一些,等咱们离去远一些再出手,这笔账真的会栽到咱们头上了。」

  「不错!」

  三手真人怒声道:「她们妄杀无辜,贫道不会放过她们的,诸位请稍待。」

  他匆匆进去交代了道童几句,等他回身走出之际,手中已提了一口形式古拙的长剑说道:「贫道替诸位带路,东门道兄请。」

  东门奇道:「道兄……」

  三手真人仰首发出一声长笑,说道:「东门道兄莫忘了贫道也是江湖人,二十年来,虽然不曾在江湖走动,确实也想从此修真养性,不问尘事,但事情惹到了贫道头上,贫道岂能不问?我是茅山一派的人,茅山一派总不能让人家说贫道怕事吧?」

  丁盛道:「道长原来是茅山派的人,那就对了!」

  三手真人一怔道:「丁老弟此话怎说?」

  丁盛道:「因为道长是茅山派的人,他们在茅山建了一座玄女宫,一山岂能容得二虎,由此可见今晚她们是有计划把咱们引来的,如果咱们双方由误会引起冲突,她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让咱们落得两败俱伤,她们岂不正好坐收渔人之利?这叫做和一石二鸟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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