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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加料版)(11-20) - 2,2

[db:作者] 2025-07-08 19:32 5hhhhh 1120 ℃

  楚玉祥道:「丁大哥的意思,是咱们完全落入贼党圈套之中?」

  丁盛道:「对,第一点,他们的诱敌之计失败了,至于第二、第三两点,绝不可能没有缘故。只是咱们一时之间猜不透他们的安排罢了,而且据我估计,这何金发在贼党江南分令之中,地位不会太低。」

  楚玉祥道:「这个小弟倒看不出来。」

  丁盛笑道:「不说你初涉江湖,自然看不出来,就是我也给他骗了过去,事后才想到的。」

  楚玉祥道:「丁大哥看出什么来了?」

  丁盛道:「你想想看,到东海镖局投保是他去的,把我们引入松林埋伏是他,把我们领到这里来也是他,让我们发现地窖又是他,如果他不是在江南分令中有较高的身份,不可能担当如此重要的任务,我想他不是副令主,也应该是仅次于副令主的人了。」

  楚玉祥道:「丁大哥把他估计得太高了。」

  丁盛道:「不,我没有估高他,这也是刚才才想到的,试想他一路引着咱们前来,轻功似乎不弱,一个轻功好的人,武功也不会弱到那里去,但后来表现得很窝囊,很贪生怕死,我只掴了他一记耳光,谈不上严刑逼供,他就全说出来了,江南分令是一个江湖组织,御下自然极严,不可能派出这样一个窝囊的人来,那么他的窝囊样子,岂不是完全装出来的了?」

  楚玉祥矍然道:「丁大哥这一分析,这人果然大有可疑!」

  裴畹兰走了回来,说道:「什么事情大有可疑呢?」

  楚玉祥道:「丁大哥说那何金发,在江南分令中,身份可能不低。」

  裴畹兰披披嘴道:「这样窝囊的人,会身份不低,那么贼人的江南分令,兄弟在下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挑了。」

  英无双拿着一张黄纸签条,走近楚玉祥身边,说道:「大哥,你看我求的这张签好不好?」

  楚玉祥接到手中,看了一眼,说道:「这是上上签,花木兰代父从军,自然是大吉大利的签了。」

  英无双把签条拿了回去,欣喜的道:「真的?」

  裴畹兰道:「我说这是大吉大利的上上签,你还不相信,一定要你大哥说了,你才相信,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胜利回朝,还嫁了一个如意郎君,你不是也女扮男装吗,将来也会嫁一个如意郎君,你说这观音菩萨灵不灵呢?」

  英无双粉脸一红,不依道:「你不是也女扮男装,你才会嫁一个如意郎君。」

  裴畹兰道:「我是说你求的签咯,你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难道你不想嫁一个如意郎君?」

  英无双羞急的道:「我不来啦,你方才不是在菩萨面前许了愿,要……」

  裴畹兰没待她说完,就伸手法去呵她隔支,两位姑娘身上穿着男装,却唁唁格格的笑作一团。

  丁盛笑道:「看来出门最好带上两个小妹子,这样没事做的时候,也可以热闹一点。」

  这样足足又过了一刻多时光,才看到阮传栋、赵雷两人匆匆从外走人。

  丁盛一跃而起,说道:「阮老哥来了。」

  楚玉祥、裴畹兰、英无双也同时跟着迎了上去。

  阮传栋道:「丁兄,在地窖中发现了敝门的人吗?」

  丁盛道:「有几个人躺在地窖里,只是咱们并不认识,只好请阮老哥来看看了。」

  阮传栋看到神龛已被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这就问道:「地窖就在这下面吗?」

  丁盛点点头,一面说道:「楚师弟、蓝兄弟留在上面,不用下去了。」

  说完,陪同阮传栋走了下去。

  地窖中静静的躺着六个人,阮传栋、丁盛两人走近,他们一动也不动,睡得极熟。

  阮传栋从丁盛手中接火捂子,弯着腰凝目看去,口中惊啊一声道:「是张濮阳!」

  接着他一个个依次照去,口中叫着:「祖可望、洪本中、潘敏功、高伯勋、王元美,咦,还有一个何大复呢?怎么不在这里?」

  丁盛看他一个个的点着名,可见何金发说的不假,这六个果然是鹰爪门的人了,一面问道:「阮老哥,他们是贵门的人了?」

  阮传栋点头道:「不错,他们正是兄弟的六个师弟,只是缺少了一个……」

  丁盛笑道:「这样就好,缺少一个,可能他没被贼党逮住了。」

  阮传栋道:「七个人被逮,他没逮住,就应该到镖局里去报讯,但却始终不见他前去,可能已经遇害了。」

  丁盛道:「咱们先把这六个救出去了再说。」

  阮传栋道:「他们好像被点了穴道。」

  鹰爪门以擒拿手名闻江湖,自然精于穴道,他随着话声,俯下身去,一掌拍在一个汉子的身上。

  他这一拍,正是鹰爪门的解穴手法,那知手掌拍下,那人依然一动不也没动,好似并没有替他解穴道一般!

  阮传栋口中夷了一声,双手在那汉子身上又推又拍,连解了几处穴道,就算他身上被人连点几处脉穴,经阮传栋这一阵推拍,也应该解开了。

  那知他双手收回,那人依然双目紧阅,一动不动,看情形受制穴道丝毫未解。

  这下阮传栋不禁变了脸色,攒攒眉道:「这是什么手法点闭了他们的穴道呢?」

  丁盛看他这一阵义推又拍,依然未能反穴道解开,心中也觉得奇怪,鹰爪门闭穴擒命,是独门点穴手法,对解穴也自然有独到的功夫,连他都解不开穴道,那准是贼党也使了某种特殊手去了。心中想着,说道:「阮老哥,你再换一个试试,如果再解不开他们的穴道,那准是贼党用了某种特殊手法了,咱们不妨先把他们运回去,再行设法不迟。」

  阮传栋点点头,果然依言走到第二个人身边,伸出双手又推又拍的施为了一阵,依然无法解开他受制的穴道,不觉猛然站起,摇摇头道:「武林各门各派点穴手法虽不尽相同,但人身穴道却是永远不变的,兄弟这推穴手法,照说任何一家的点穴手法,都可以解,怎会解不开他们穴道的呢?」

  丁盛笑了笑道:「阮老哥说得极是,你这解穴手法,还包括了推宫过穴,任何制穴手法,都应该迎刃而解,既然解不开穴道,此中必有古怪,依兄弟看,咱们还是把这些人运回去再说,阮老爷见多识广,也许可以看得出来。」

  阮传栋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回到上面,楚玉祥问道:「阮大叔,那几个人是不是鹰爪门的人?」

  阮传栋点头道:「他们正是我的师弟。」

  楚玉祥道:「大叔没替他们解开穴道吗?」

  阮传栋愤怒的道:「贼党不知使了什么手法,愚叔解不开他们的穴道。」

  楚玉祥一怔道:「会有这等事?丁大哥,你也解不开吗?」

  丁盛耸耸肩笑道:「阮老哥是拿穴的高手,他都解不开,愚兄如何能解得开?」

  他探头望望殿外天色,说道:「目前还不到四更天,只有等天亮了,才能把他们运回去,目前大家只有坐下来憩一会再说。」

  赵雷走到大殿左首,搬来了两条板凳,让大家落坐。

  楚玉祥道:「丁大哥,方才听赵兄说,孙、李二人跟踪那个小贩,李兄负了重伤……」

  丁盛听得一呆,孙、李二人,是湖主八名近卫之一,李云在三截棍上,功力精纯,就算一等一的高手,也近不了身,何况还有孙风和他在一起,他负了重伤,可见对手定是十分厉害的了。

  他没待楚玉祥说下去,就转脸朝赵雷急急顺道:「他们遇上了什么人?」

  赵雷道:「属下听孙风说,他们追出南门,在一片松林间遇上埋伏,好像就是咱们遇上埋伏的地方,孙风遇上的是贼党的副令主,此人面貌、口音居然和总镖头一模一样……」

  何金发说过,他们副令主叫做陆长荣,如今再听赵雷所说,他竟然连面貌、口音也完全一样了。「

  丁盛目中神光一凝,问道,「孙风不会看错?」

  赵雷就孙风如何追入松林,如何在林中遇上总镖头,如何发现李云卧倒地上,陆长荣如何出手偷袭,被孙风暗器所伤,孙风才抱着李云赶回镖局,详细说了一遍。

  丁盛道:「如此说来,李云想必是中了贼党偷袭,不知他伤势如何了?」

  赵雷道:「李云是背后中了贼人一掌,伤势极重,刚才已经服了湖主的救伤护心丹,只是还没有醒过来。」

  丁盛道:「由此看来,贼党副令主也叫陆长荣,那是贼人有意假扮的了。哦,他们回去之时,陆总镖头是否在场?」

  他口中虽说贼人有意假扮,但对陆长荣也不无怀疑,那是陆长荣回来得有些突然,不出事,当然不会怀疑到他,如今出了事,不由人不想到他头上去。

  阮传栋道:「孙兄回去之时,大家都已入睡,前进是金和尚值夜,后进是由兄弟轮值,但大家听到李兄负伤回来,都起身赶去前进,陆长荣也赶出来了。」

  丁盛心想:「这不能说陆长荣可以脱却干系,因为那时孙风手上抱着一个人,陆长荣要从松林赶回去,自然会比孙风光到,那么他听到李云负伤,从房中走出,也并不为奇了;但陆长荣究是楚玉祥的大师兄,有些话就不好说出口来。」

  楚玉祥怒声道:「这些贼党真是可恶已极,居然异想天开,假扮起大师兄来。」

  英无双道:「大哥,会不会真是陆大哥呢?我看他眼光有些不正,好像对镖局复业大大的不以为然。」

  她是心直口快,毫无机心的人,所以上口就说了出来。

  楚玉祥道:「这怎么会呢?大师兄决不可能会是贼党,这是贼人故意设下的阴谋,好让我们自乱阵脚。」

  这话当然也不错。

  丁盛、阮传栋却并没有接口,这两人都是老江湖,似乎对这件事不愿置喙。

  不说话,岂不是同意英无双的看法?

  裴畹兰道:「可惜今晚我们没有遇上,只要把他拿下,就没有事了。」

  丁盛笑道:「你以为今后没有机会了?镖局才开门呢!」

  裴畹兰道:「他们还敢上门寻衅?」

  阮传栋点头道:「丁兄说得不错,除非他们撤销江南分令,否则决不肯就此罢休。」

  英无双道,「难道他们今晚败得还不够?」

  丁盛笑道:「他们今晚只是低估了我们,设的埋伏失败了,实力丝毫未损。」

  英无双恨恨的道:「今晚真是便宜了他们,下次再遇上了真该痛下杀手才对,一个也不能放过他们。」

  赵雷站起身道:「天色快要亮了,属下赶回镖局去,要他们驾一辆车子来接人。」

  丁盛点头道:「好,你快去吧,城门也快开了。」

  赵雷答应一声,往外就走。

  天色渐渐亮了,庙中和尚也都起来了,当他们看到第二进大殴上坐着五个人,不由又惊又怕,连连退步。

  丁盛站起身,走了过去,朝那和尚道:「大师父不用害怕,你们第三进住的是掳人勒索的盗匪,利用地窖,藏着六名肉票,现在盗匪已经走了,咱们等城里的车子来把人接回去,你们只要不声张出去,就没你们的事。」

  那老和尚看到韦护殿的神龛已被移开,心中暗暗吃惊,盗匪把肉票藏在地窖里,吃上官司,他们自然脱不了干系,闻言慌忙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是出家人,多蒙总爷垂察,贫僧会关照敝庙僧侣,不准多说,只当没发生这回事就是了。」

  他把丁盛等人当作了办案的官差,话声一落,就率同几个僧人退了出去。

  不多一会,赵雷领着两个趟子手走人,把地窖中六人运到车上,赵雷把神龛恢复原状,大家护送着车子赶回城去。

  到达东海镖局,车子一直驶入第二进,丁盛要他们把六人送入西首一间厢房。

  阮伯年、陆长荣、林仲达、裴允文,和总管事杜永等人早就在膳厅中等着。

  陆长荣含笑迎着丁盛等人抱抱拳道:「丁兄诸位辛苦了。」

  丁盛笑道:「总镖头好说,咱们只是莫明其妙的打了一场,但总算救出了六个人。」

  陆长荣道:「这还不够吗?」

  裴畹兰道:「可惜咱们人手不够,逮住了三个贼人,又被他们救走了。」

  阮伯年问道:「传栋,他们是被什么手法闭住了穴道?」

  阮传栋道:「不知道,孩儿替他们推宫过穴,都无法解开穴道,只有把他们运来,让你老人家瞧瞧了。」

  阮伯年攒攒眉道:「各门各派点穴手法虽然各有异同,但人身穴道都是一样的,本门推宫过穴手法,能解任何被制穴道,怎会解不开的呢?」

  他走在前面,陆长荣、丁盛、阮传栋等人也跟在他身后进入右厢。

  阮伯年看到自己六个门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心头不禁为之一黯,自己已经老迈,鹰爪门的下一代全在这里了。自己当时要他们住在外面,是因为在外面可以暗中侦查敌人行动,不料八个弟子居然被人家一网打尽,落到人家手中……

  他锐利的目光缓缓掠过六人脸上,口中发出一声轻喟,说道:「何大复没在他们之中,想来已是凶多吉少了。」

  陆长荣道:「

  何三叔可能没有落在他们手中,自然不会在这里了。「

  阮怕年微微摇头道:「他如果没落到贼人手中,就该赶回来报讯了。」

  说着,俯下身去,掳起袖管,缓缓吸了口气,双手掌心落到四弟子王元美的身子,缓缓推动。

  他使的依然是「推宫过穴」;但大家都看得出阮老爷子已把功力运到了双掌之上,不仅是推宫过穴,还有运气打通经穴之功。

  正因阮老爷子正在运气「推宫过穴」但谁都不敢开口说话,厢房中登时静得堕针可闻。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阮老爷子才吁了口气,双手一停,人也直起腰来,但王元美依然毫无一点动静,只要看样子,他穴道仍然没有解开。

  阮传栋望着爷,问道:「爹,你老人家……」

  阮伯年一张老脸布满了不信神色,徐徐说道:「为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奇怪的是他们身上并没有那一处穴道有被封闭的现象,除非此人使的不是点穴截脉手法。」

  站在他身边的陆长荣眼中神光闪动了一下,说道:「那会是什么手法呢?

  阮伯年微微摇头道:「这个老夫也说不出来了,也许他们服了什么药物,令他们昏睡不醒,亦未可知。」

  阮传栋道:「那怎么办呢?」

  阮伯年道:「我看暂时只有让他们睡一会罢,江湖上有些迷药,过了十二个时辰,就会自动醒来,目前只有等他们过了十二个时辰,如果再不醒来,再设法了,不过这里须得派一个人守着他们才好。」

  杜永道:「小的会派人照顾的。」

  陆长荣道:「丁兄、楚师弟,你们几位昨晚整整一晚没睡了,还是快去休息吧。」

  阮伯年道:「不错,你们一晚未睡,该去休息了,江南分令贼党昨晚埋伏失败,但他们的实力丝毫未损,随时会来骚扰,咱们的人手,却都在这里,不可能会有增援,大家必须养足精神,才能应付。」

  丁盛从怀中取出镖局掣给何金发的那张收据,交给了林仲达,笑道:「这是镖局给何金发的收据,给兄弟取回来了,这趟镖纯系江南分令出的花样,如今也不用去了。」

  林仲达接过收据,笑道:「这倒好,贼人偷鸡不着还蚀了一把米,那一箱珠宝,少说也值上万银子呢!」

  阮傅栋笑道:「这叫做不义之财,转手也快得。」

  楚玉祥回头朝赵雷道:「赵兄,我们去看看李兄伤势,我身边有救伤丹药。」

  林仲达啊这:「楚师弟身边有全真教的治伤的救死丹,兄弟差点忘了。」

  英无双道:「我也去。」

  丁盛笑道,「阮老爷子,总嫖头几位请到前厅去吧,咱们去看过李云,也可以休息了。」

  大家退出右厢,陆长荣、林仲达等人陪同阮老爷子往前进而去。

  丁盛、楚玉祥、英无双、裴畹兰四人由赵雷陪同穿过膳厅,赵雷等四人就住在右首厢之中,跨入房中。

  孙风正在陪着躺在床上的李云,看到丁盛、楚玉祥等人走人,慌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属下见过总堂主、楚少侠。」

  丁盛问道:「李云伤势如何了?」

  孙风道:「回总堂主,李云伤在后心,贼人练的极似『阴手』一类功夫,他袭击属下的一掌,掌还未到,属下已感到有一般寒气袭上身来、李云被他击中后心,大概他已经发觉,及时运气护住背心,伤势虽重,尚无性命之忧,回来之后,属下已经喂他服了三颗湖主的救伤护心丹,只是此刻还未醒来,大致已不碍事了。」

  楚玉祥问道:「丁大哥,阴手是那一门派的武功?」

  丁盛道:「阴手是排教中最厉害的手法,但必须击中人身,方能有效,阴气入骨,十二个时辰伤发不治……」

  楚玉祥笑道:「那就好办。」

  说着,从身边取出师父给自己的治伤救死丹,倾了一粒,交给孙风,说道:「孙兄把这颗药丸,立即喂李兄服下,兄弟再给他把阴气驱出体外,大概就可以无事了。」

  孙风接过药丸,心中暗道:「你连阴手都不知道,如何能治得好李云的伤?」

  他心中虽然怀疑,但楚玉祥可是他们四人的主人、口中答应一声,立即取过半碗冷开水,捏开李云的牙关,把一颗药丸灌了下去。

  楚玉祥走近床前,朝孙风吩咐道:「孙兄,你上去把李兄扶着坐起,兄弟好替他疗伤。」

  丁盛问道:「楚师弟,你要替他运气疗伤?」

  楚玉祥道:「小兄弟只要把李兄体内的阴气化去,伤势就会好了。」

  丁盛道:「你已经一晚未睡……」

  楚玉祥笑道:「没关系,小弟足可胜任。」

  孙风听说楚玉祥要替李云运气疗伤,心中大是惊异,心想:「运气疗伤,没有深厚内力,无法胜任,自己等人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以上修为,楚少侠看来二十还未到,他有这大的能耐?」

  但他还是依言脱了鞋子,坐到床上,扶起李云的身子,使他靠在自己怀中,赵雷帮着替李云盘膝坐好。

  楚玉祥也没坐到床上去,只是站在床前,伸出右手按到李云头顶「百汇穴」上,双目微阖,运起「纯阳玄功」把真气缓缓从掌心透出。

  丁盛只知这位楚师弟拜了绿袍师父和祖半仙两位奇人做师父,他到底有多少功力,也并不详细,此刻眼看楚师弟连坐都没有坐下,就随便站着运起功来,不,还替别人运气疗伤,心中暗暗攒了下眉,这位楚师弟当真少不更事,运气疗伤,岂可如此草率?李云他们是湖主的心腹,每人都有数十年修为,运气疗伤的人,本身功力至少要高过负伤的人方可施为。

  心中想着,一面回头朝英无双、裴畹兰低声说道:「你们站到门口去,楚师弟替李云疗伤,不可有人惊动,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第14章一石二鸟

  他自己在说话之时,也跨上两步,到了楚玉祥身后,万一发现楚玉祥内力不继,自己也可以出手相助。

  两女答应一声,正待转身往门口走去。

  楚玉祥忽然回过头来,说道:「丁大哥,不要紧,小弟用不着护法。」

  这下听得丁盛大吃一惊,运气疗伤的人怎可开口说话?

  现在半抱半扶着李云的孙风已经有了感觉,本来他(李云)的身上还有些阴冷之感,但楚玉祥一只手按上他头顶之后,李云的身子渐渐温暖起来!

  不,岂止温暖,他身上愈来愈热,自己怀中就像抱着一只火盆,几乎沁出汗来。

  就在此时,突听李云口中大叫一声:「你是总镖头!」

  语声甫落,倏地睁开眼来,口中咦了一声道:「楚少侠……」

  前后不到盏茶工夫,李云果然醒过来了。

  这下看得了盛心中暗暗骇异:「楚师弟一身神功果然非同小可!」

  楚玉祥及时收回手去,含笑道:「李兄弟体内阴气业已化去,你重伤之后,刚服下家师的治伤药丸,快运功调息,等药物行散,伤势也大概可以好了。」

  李云道:「属下已经好了。」

  楚玉祥含笑道:「李兄为阴手所伤,阴寒之气一去,就等于只是中了普通人的一掌,你内功深厚,自然可以好得很快,但还须运气行功,方能复原。」

  一面朝孙风笑道,「孙兄现在可以下来了,李兄已经不须有人扶他了。」

  孙风跨下木床,忽然拜了下去,说道:「楚少侠,属下代李云给你磕头。你老真是神人。」

  赵雷也拜了下去。说道:「楚少侠救了李云,和救了属下一样。」

  楚玉祥忙道:「赵兄、孙兄,快快请起,不说四位是协助兄弟来的,就是和兄弟不相识的人,兄弟遇上了,又岂有不救之理,其实兄弟也只是举手之劳?并不费力。」

  赵雷,孙风依言站起,现在他们对这位主人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深信湖主果然有识人之明。

  丁盛笑道:「楚师弟,你这份神功,武林中已是屈指可数,连愚兄都服你了,不过……」

  楚玉祥看他没说下去,就停了下去,忍不住问道:「丁大哥,不过什么呢?」

  丁盛忽然压低声音说道:「除了咱们这几个人,你最好不可把武功露得太高。」

  楚玉祥听得一怔!

  丁盛又道:「甚至连替李云疗伤,把阴手治好之事,也不必说出去。」

  楚玉祥怔怔的道:「这……」

  丁盛没待他开口,就接着道:「李云伤势大概运一会功之后,就可恢复了,但他仍须装作负伤不起,孙风仍在这里陪着他,」

  这样,我们可以隐藏了两个高手。「

  英无双道:「丁大哥,为什么呢?」

  丁盛道:「咱们人手本来就不多,如今又少了两个,也算是诱敌之计吧!」

  裴畹兰道:「听丁大哥日气,好像贼人今天会来?」

  丁盛笑道:「我也只是假设罢了,不过咱们把孙风、李云放在这里,也可以算是一着预备的棋子。」

  楚玉祥迟疑的道:「李云伤势已好,连阮老爷子、大师兄。二师兄都不能告诉他们么?」

  丁盛道:「他们都知道了,贼人岂不也会得到消息?愚兄的意思,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对方知道你能破解『阴手』,否则对方暂时就不敢蠢动了。」

  楚玉祥道,「好,小弟听丁大哥的。」

  丁盛道「过了今晚,他们如果没有行动,李云也可以起来,但也只能说是服了你的伤药,伤势才渐渐好转的,绝不可提起你替他疗伤,化去阴气这一节。」

  楚玉祥点点头。

  丁盛道:「好了,大家可以回房休息去了,白天务必养足精神。」

  说到这里,口中低哦一声,朝英无双道:「你们回到东园宾舍去,顺便转告二位尊师,今晚如果有贼人来犯,如果咱们的人手已可应付,就请二位尊师不可露面。」

  英无双道:「这又为什么呢?」

  丁盛笑道:「咱们的实力,让对方知道得愈少愈好。」

  这时,前面大厅上,可又发生了事!

  总镖头陆长荣,阮传栋、林仲达陪同阮老爷子从第二进走出前厅。他们原是到总镖头休息室去坐的,总管事杜永则回转帐房,(总镖头休息室在右厢,帐房在左厢,中间隔着一座大厅。他们从后进出来,必须经过大厅)就在此时,杜永口中忽然「噎」了一声,原来他看到大厅中间一张八仙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只锦盒。

  这只锦盒盖上还有一把小小的铜锁。和何金发送来投保的锦盒,完全相同,但何金发投保的锦盒,自己明明已经送入帐房柜子里,还上了锁,不可能放在大厅八仙桌上来。

  杜永这声惊「咦」目光又投向了八仙桌,其他的人也极自然的朝八仙桌上看去。

  陆长荣目光一注,问道:「杜管事,这是怎么一会事?」

  林仲达间道:「这只锦盒哪里来的?」

  杜永道:「属下也不知道,这……好像是何金发来投保的那只锦盒,只是属下已经把那只锦盒收到帐房柜子里了……」

  阮伯年问道:「这里是谁值日?」

  杜永道:「是向镖头和八名趟子手。」

  阮伯年道:「你去请向镖头进来。」

  杜永回应一声,立即奔了出去,一会工夫,陪同麻面张飞向传忠一起走了进来。

  向传忠看到陆长荣,不禁一怔,说道:「总镖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长荣道:「兄弟陪同阮老爷子一直在里面,几时出去了?」

  向传忠望着他,不禁呆得一呆,说道:「这就奇了,总镖头刚才从大门出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是兄弟和几个趟子手都看到的。」

  陆长荣正待开口、阮伯年一摆手道:「慢点,向镖头,你们看到总镖头从哪里走出去的?」

  向传忠道:「这个属下倒没有注意,应该是从大厅中走出去的。」

  阮伯年又道:「杜管事,你去看看,收在帐房柜中的锦盒,还在不在?」

  杜永答应一声,迅快的朝左首帐房中奔去,接着又很快的回了出来,说道:「收在柜中的那只锦盒,果然不见了,木柜明明锁着的,被打开了。」

  林仲达笑道:「丁大哥已从何金发身上、取回镖局的字据,贼党不愿平白损失一箱珠宝,所以才由这厮假扮了大师兄,想把锦盒取去。他敢情没想到咱们天井两厢还有值日的人,而且咱们又及时走出,他一时无法带走,只好放下锦盒,出门而去。」

  陆长荣面有怒色,说道:「贼党当真可恶得很,大白天居然还敢假冒我陆某。公然在咱们镖局出入,那还得了?」

  向传忠仙讪的道:「这贼人和总镖头简直扮演得维妙维肖,连身材高矮都一模一样,属下因是总镖头,就不好多问,谁也想不到他会是贼人假冒的……」

  杜永捧起锦盒,正待朝帐户走去。

  阮伯年道:「杜管事,慢点,你还是先把盒盖打开来看看,再收进去不迟。」

  杜永答应一声,放下锦盒,从身边取出一支小巧的钥匙,然后小心奕奕打开铜锁,翻起盒盖。

  这一刹那,杜永脸色不由得大变,口中愤怒的道:「又是一颗人头!」

  他打开箱盖之时,几人的目光自然也都集中锦盒之中,一箱价值巨万的珠宝首饰,业已换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下所有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阮伯年沉声道:「传栋,你去仔细看看,这人头是不是大复的?」

  何大复是阮老爷子的三弟子,没在地窖救出的六人之中。

  阮传栋道,「好像不是……」

  杜永道:「这人不是咱们镖局的人。」

  阮伯年目光一凝,说道:「不是咱们镖局的人,那会是谁?你们再看清楚,认不认识此人?」

  他话声甫落,镖局大门外,已经陆续走进六个人来。

  向传忠急忙迎了出去,人还没有走出大厅,就大声喝道:「来者是什么人?」

  只听为首一人清朗声音答道:「贫道武当白圭子,特来拜访陆总镖头。」

  杜永为人机警,听到有人来了,立即伸手盖起盒盖。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来人已经走到大厅门口。

  陆长荣急忙迎了出去,拱手道:「道长远监,快请厅上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蓝袍背剑道人,面貌白皙,胸飘黑须,年纪四旬左右,正是武当八子中的白圭子。

  第二个身穿蓝布大褂,手持熟铜旱烟管的老者那是八卦门名宿宁乾初。

  第三个是一身劲装的中年汉子,手中还提着一柄连鞘长剑,这人陆长荣、向传忠都认识,他是镇江双环镖局的副总镖头严铁桥。

  第四个是三十出头的汉子,神情委顿,两手下垂,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但满脸俱是激愤之色。

  他,正是阮老爷子的三弟子,失踪了两天的何大复,一看就知被人押着来的。

  走在何大复后面的两人,也是熟人,那是双环镖局的镖头商鼎和孙巡生。(双环镖局就设在镇江,大家自然极熟)双环镖局以双环为记,代表两仪,总镖头查遂良,副总镖头严铁桥,都是武当弟子,江湖上都知道双环镖局有武当派作后台,声誉极隆。

  此时忽然由武当白圭子和宁乾初为首,忽然找上东海镖局来,而且他们两个镖头还押着何大复而来,就显得事情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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