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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加料版)(21-30) - 3,2

[db:作者] 2025-07-08 19:32 5hhhhh 4620 ℃

  楚玉祥道:「徒儿应付得了,你老人家只管运气吧!」

  「不成。」

  长发老道道:「万一你也中了瘟疫散,在半个时辰之内发作起来,那怎么办?这样,你去问问他,他身边可有解药?」

  楚玉祥抬头喂了他一声,说道:「我师傅问你身边可有瘟疫散的解药?」

  瘟疫道人道:「本真人的解药就在身边,你想怎的?」

  长发老道坐着的人打了一个呵欠,说道:「交换……咱们……交换……」

  瘟疫道人惧惮的就是长发老道,此时看他打着呵欠,说到交换,神情似是十分迫切,心中暗道:「原来你发作得快,哼,任你武功通天,也逃不过本真人的瘟疫散。」

  一面说道:「可以,你先把碧玉丹的解药交出来。」

  长发老道喘息道:「徒儿……你在为师怀里……把那个小布包……取出来……里面还有一颗……解药,不……过要他……也把解药……取出来,大家一手交来……一手……交去他坐着的人已经身躯发颤,大有支持不住之势。

  楚玉祥依言探手朝他怀中探去。

  长发老道以「传音入密」说道:「你把解药递过去的时候,他一定会给你一掌,你要装作被他掌力震飞出去。」

  楚玉祥从长发老道怀中出取出一个小布包,抬目道:「你的解药呢?咱们说好了是交换的,你的拿过来,我的交给你。」

  「好!」

  瘟疫道人右手从怀中一探,取出一个药瓶,朝楚玉祥递来,左手一摊,说道:「拿来。」

  身形如风,一下就闪到楚玉祥面前,左手抓住小布包,右手闪电一掌,迎面拍到。楚玉祥故作毫无防备,右手小布包被他劈面夺去,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被震得飞了出去。

  瘟疫道人得意的发出一声狼曝般大笑,迅快的跨上敞轿,喝了声:「走!」

  四个黑衣汉子立即举步朝前奔行而去,轿前四灰衣人和轿后四个黑衣人,居然和他们一步不差,如飞而去。

  楚玉祥从地上一跃而起,急急间道:「道长,他抢去的真是解药吗?」

  长发者道笑道:「当然是真的解药了。」

  楚玉祥道:「但他没把解药留下……」

  长发老道忽然伸手一摊,笑道:「他瘟疫散的解药全在这里了。」

  他掌心托着一个黄玉小胡芦,正面镌有一行小字,正是「瘟疫散解药」五字。

  楚玉祥喜道:「他解药怎么会到道长手里的?」

  长发老道笑道:「他一心想夺取解药,又要把你一掌震飞,自然不会再有防人之心,老道正好趁机就从他怀中取来,现在你赶快赶回去,每人服一粒就好,瘟道士中了碧玉丹之毒,服下解药,没有半个时辰,不会到镖局去的,你快去吧!」

  楚玉祥伸手接过,问道:「道长呢?」

  长发老道挥挥手道:「老道还要在这里喝酒,这么一缸好酒,岂可不喝?你快去了,再迟就来不及啦!」

  楚玉祥也知时间紧迫,这就点头道,「晚辈那就走了。」

  说完,转过身,就施展轻功,一路急掠,回到镖局,连换衣衫都来不及了,一吸真气。

  越墙而入,刚从大天井泻落。

  突觉四周风声飒然,八条人影,如影随形,同时落到自己左右前后。

  只听东门奇的声音大笑道:「瘟道士,老夫等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楚玉祥急忙叫道:「前辈,是我。」

  「你……」

  西门大娘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是楚小兄弟?」

  楚玉祥定睛看去,围着自己四周的人,那不是东门奇,西门大娘,三手真人和终南五剑还有谁来?

  东门奇诧异的道:「小兄弟,你怎么扮成这副模样?」

  楚玉祥道:「此时晚辈也无暇多详尽,晚辈已把瘟疫散解药取来了,诸位快请到厅上来。」

  大家跟着他匆匆进入大厅。阮伯年、丁盛、裴允文,陆长荣等人也一齐闻声走出。

  英无双咦了一声道,「大哥,你怎么穿了一件又宽又大的破道袍?」

  裴畹兰抿嘴笑道:「楚大哥还赤着脚呢!」

  楚玉祥看到了丁盛,立即把瘟疫散交到他手里,说道:「丁大哥,这是瘟疫散解药,每人只要服一粒就好,快分给大家服下,瘟疫道人大概要半个时辰之后才会来,咱们服下解药之后,还有时间加以布置。」

  丁盛接过黄玉胡芦,就揭开瓶塞,倾出药丸,从阮伯年分起,依次给大家吞服,然后又倾出若干粒药丸,要陆长荣、林仲达去分别喂给镖局中人吞服。

  楚玉祥也在这时候急匆匆奔入后进柴房,换过衣衫,回出大厅。

  英无双急不容待的问道:「大哥,你方才去了哪里。害得人家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快说解药怎么弄来的呢?」

  楚玉祥没有回答她,却朝阮伯年问道:「老爷子,服下解药,觉得怎么了?」

  阮伯年欣髯笑道:「这是瘟疫道人的解药,自然很灵,服下之后,到现在差不多只有一盏茶的工夫,就没事了,你是怎么弄来的?」

  楚玉祥就把有人要自己晚餐之后到柴房去,那是一个长发老道……

  三手真人问道:「是不是长发长须,看不清面貌的老道友?」

  楚玉祥点头道:「是的。」

  三手真人大笑道:「果然是茅四道长。」

  楚玉祥接着把今晚的经过情形,大概说了一遍。直听得英无双、裴畹兰、梁慧君三位姑娘笑得喘不过气来。

  钟子奇问迎:「这位老道长是茅山派的高人吧?」

  三手真人道:「这个贫道也弄不清楚,他说茅山供奉三茅宫,他是四茅真君,所以自称是茅四,贫道从小在茅山长大,从未听人说过,但这位前辈应该是敝派的前辈高人无疑。」

  镖局的人服下解药,此刻已经全都痊愈了。

  丁盛是大家公认的总指挥,对付敌人,完全由他发号施令,调遣人手。

  现在,半个时辰快到了!

  东海镖局早已熄去了灯火,也听不到一点人声。

  这时候,二更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蓦地,半空中响起一声鸡啼!

  这时候并不是鸡啼的时候,鸡声乍起,大天井中,忽然括起一阵黄沙旋风,同时也多出一簇人来!

  那是簇拥着一乘敞轿的壮汉,轿前左右站着四个灰衣汉子,轿后又是四个黑衣汉子,中间另有四个黑衣汉子肩头抬着敞轿,并没有放下来。

  敞轿上端坐着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老人,苍发披肩,连纂苍须,面如青懈,身材高大,他身后撑起一柄黄布伞,轿椅左首挂一柄四尺阔剑。

  不用说,他就是瘟疫道人西阳公了,他服了碧玉丹解药,果然延迟半个时辰才来,但来得却极为准时。

  瘟疫道人坐在敞轿之上,发出一阵咯咯怪笑,目光一动,尖声道:「徒儿,咱们已经到了,就该放起信号,通知他们前来了。」

  站在前排的四个灰衣汉子中,有人答应一声,举手之间,但听嗤的一声,一道黄色火花冲霄而起。

  过没多久,但听砰然一声,镖局两扇大门被人一掌撞开,从门外走进一行人来。

  为首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青缎夹袍,年约六旬,中等身材的老者,此人生成一张瘦狭脸,双颧间都是直条皱纹,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居然会是徽帮老大笑里藏刀卢寿同!

  他身后紧跟着四个身穿天蓝长袍的俊美少年,每人都佩一柄长剑,只是剑穗颜色不同,第一个是黄穗,第二个是白穗,第三个和第四个是红穗,但同是红穗,第三个是火红,第四个是紫红。

  这四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在江湖上名头可不小,就是人称「武林四公子」的便是。

  一般被称做「公子」的,总是世家子弟,能被称为「武林四公子」当然是武林世家出来的了。

  佩黄穗长剑的是黄山万少骏。黄山万家,祖上三代当过武林盟主,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武林世家。

  佩白穗长剑的是徐州徐从云。徐州云龙山庄,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他老子连任过两届盟主,交游遍天下。

  佩火红剑穗的是衡山宾仲华,五狱剑派中的衡山派,别树一帜,他就是未来衡山派的继承人。

  佩紫红剑穗的是剑门宋君天。剑门山不在各大门派之中,也不是算是门派,但江湖上提起剑门山,可谁也不敢轻视,因剑门山独创一派的「万流归宗剑法」据说天下无人能敌,最厉害的是「剑门百剑」他门中子弟个个练剑,号称「百剑」就是有一百个精干剑法的高手、接着进来的是九个人,那是背叛大湖龙主,从太湖逃出来的总管许常胜、副总管田胡子、张慎、外三堂堂主李万里、陆上总巡迟来福,和巡山四猛。

  显然,当日太湖叛变,是由笑里藏刀卢寿同所策动,这批人逃出太湖,就投到了卢寿同的手下。

  最后是由两个大脚婆子抬着的一顶黑色软轿,垂着轿帘,但轿后紧跟着两个女子则是柳七娘和钱九妹。由此可以猜想得到轿中人应该是毒母谬寡妇了。

  不过谬寡妇在石母岭一战,已伤在楚玉祥手下,功力尽失,无怪她要坐着软轿来了。

  这一行人就是不把瘟疫道人算在内,也是一支劲旅了。今晚,他们居然相约而来,大举出动,那是非把东海镖局一举荡平不可!

  笑里藏刀卢寿同走在最前面,他皱起了一脸笑容,好像新年里遇上熟人拜年一般,老远就拱着双手,呵呵笑道,「道兄辛苦了,兄弟等人已经在附近恭候多时。」

  瘟疫道人虽然坐在敞轿之上,但对卢寿同可也不敢托大,连忙拱手还礼,呵呵笑道,「卢道兄好说,贫道和诸位本来约好了二更在这里会合的,但贫道来时,在半路上遇见了一位多年来未曾晤面的老友,他酷嗜杯中物,非要贫道下轿陪他喝上几杯叙叙旧不可,贫道情面难却,以致迟来了半个时辰。」

  卢寿同连连点头道:「多年未见的老友,自然要叙叙旧不可,好在今晚之事,道兄早有安排,早来迟来也都是一样的了。」

  「哈哈!」

  瘟疫道人仰天发出一声大笑,说道:「对付东海镖局区区几十个人,贫道昨晚已要小徒把他们全放倒了,今晚贫道只是如数移交给卢道兄就可了事。」

  卢寿同连连拱手道:「这是全仗道兄神威,如果换了一个人,不知要费多少手脚呢?」

  瘟疫道人得意的大笑道:「卢道兄好说,这是仙子交代的事,贫道敢不尽力?哈哈,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小徒们举手之劳的事。」

  「哈哈!」

  卢寿同也得意的大笑起来,说道:「妙极,道兄果然神通广大,今晚可把仙子所要的人,都一网打尽了……」

  突听有人尖沙着声音说道:「你们一网打尽的不知是些什么人?」

  这话声从北首屋脊上传来。

  卢寿同目光一抬,沉喝道:「屋上是什么人?」

  那尖沙声音沉笑道:「卢寿同,你吆喝什么,我是你老子。」

  另一个老妇人破竹般声音说道:「还有老娘。」

  这两句话出口,北首屋脊上已经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秃顶枯黄脸老头,脸型瘦削,生得獐头鼠目,颏下一把山羊胡子。一个是高头大马,面长如驴的花白头发老妇人。

  这两人只要是江湖上人,纵然没见过他们,也总听人说过他们的长相,那不是厉山双凶东门奇,西门大娘还有谁来?

  卢寿同看到两人,神色不禁为之一变,但他仗着今晚自己带来的人中,高手不在少数,对方充其量不过两人而已,心头不觉也随着放宽,拱拱手道:「原来是东门老哥贤伉俪,久违,久违。」

  瘟疫道人望望东门奇两人,说道:「东门老哥贤伉俪从何处来?」

  东门奇耸耸肩道:「兄弟从何处来?愚夫妇一直就往在东海镖局。」

  西门大娘响起破竹般声音。喝道:「瘟道士,老娘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好极,你说说看,你用瘟疫散毒害东海镖局的人,是什么人支使的,是不是卢寿同这老小子?」

  东海镖局的人服下瘟疫散解药后,由总指挥丁盛调派人手,准备生擒瘟道人,却没想今晚对方竟会来了这许多人,这自然是大出丁盛意外之事。

  因此原先布置的人手,不得不重作调整,衡量对方武功,加强己方人手,才要东门奇夫妇在正面屋脊上出现,藉以吸引对方注意,才能重新布置。

  瘟疫道人青懈脸上神色微变,冷冷的道:「西门大娘以为贫道是受入支使来的吗?」

  西门大娘哼道:「你受人指使。还情有可原,若是你自己来的,那就更该死了。」

  瘟疫道人道:「贫道有一事未解,不知西门大嫂可肯见告吗?」

  西门大娘冷冷的道:「什么事情。」

  瘟疫道入道:「二位既然住在东海镖局之中。怎么会不受瘟疫散波及的呢?」

  这是他最关心的事,自然要问个明白。

  西门大娘呷呷尖笑道:「别人怕你瘟道士的瘟疫散,老不死和老娘可不在乎你瘟疫散?」

  瘟疫道人听了她的「别人怕你,老不死和老娘不在乎」这句话,心头就遢实了,她口中的「别人」岂不正是东海镖局的人?由此类推,东海镖局的人,也只有东门奇和西门大娘两人不受瘟疫散之害,只有东门奇两人,他就放心了,闻言呵呵一笑道:「二位既然不受瘟疫散波及,那又何苦强出头呢?」

  西门大娘喝道:「强出头?好个瘟道士,你总听说过老娘一向抱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回是你瘟道士先向老娘下手的,你说,老娘要怎么办?」

  瘟疫道人因对方只有两人,胆气壮了,口气也硬了起来,说道:「要怎么办?」

  西门大娘道,「事情很简单,你瘟道士爬下轿来,在老娘脚下磕上八个响头,交出瘟疫散解药,老娘还可以让你爬着滚出东海镖局大门去。」

  瘟疫道人仰首怒笑一声道:「西门大嫂应该弄清楚,二位强煞也只有两个人……」

  话声未落,突听左首一排厢房的屋脊上,传来一声朗笑,说道:「谁说只有东门老哥两位?」

  东首屋脊上现出的是三手真人李静虚,肩背长剑,手持拂尘,看去道貌岸然!

  接着西首一排厢房的屋脊上出现了两个人,那是一对俊美的年轻人,正是楚玉祥和女扮男装的英无双。

  南首门楼上也出现了五个人影,那是终南五剑。

  四面屋上出现的人,和对方相比,人数虽然不如对方之多,但这几个人,除了楚玉祥二人除外,无一不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楚玉祥年事虽轻,如今在江湖名头之响,可还要超越厉山双凶、三手真人等人。(他在石母岭击败石母,废去毒母武功,如今已是轰传江湖,无人不知)卢寿同更看得心头打鼓,暗暗诧异,这些人怎么会全没放倒呢,心中想着,不觉转脸朝瘟疫道人看去。

  瘟疫道人也睁大一双凶眼,看着四周屋脊上出现的人影,心中觉得溪跷,这些人应该都已被瘟疫散放倒了的。一面咯咯笑道:「原来你们还预先布置了这点阵仗……」

  话声甫落,突听正面楼窗口忽然响起了一声金锣!

  锣声乍起,大家骤觉眼前大亮,大厅前面和左右两条长廊上各有十几名劲装健儿挑起数十盏气死风灯,刹那之间,照耀如同白昼!

  和灯光同时现身的,大厅前石阶上。是扑天鹰阮伯年、阮传栋、总镖头陆长荣,副总镖头林仲达和总管事杜水率领的十六名趟子手,在两旁雁翅排开。

  阮伯年发出龙吟般一声长笑,说道:「卢寿同,你在江南捣乱,已非一日,在裴家堡暗下归心散。在太湖暗中策动叛变,但那是隐身幕后,施展阴谋,今晚你却原形毕露了。」

  话声一落,又抬目朝瘟疫道人沉声喝道:「瘟疫道人,你以瘟疫散肆虐江湖,已非一日,恶行擢发难数,昨晚居然到东海镖局寻衅,在食水之中暗下瘟疫散,今晚还敢找上门来,那是你恶贯满盈之日子。」

  他话声甫落,四五十名趟子手齐声吆喝起来:「活捉瘟疫道人!」

  「活捉卢寿同!」

  他们全被瘟疫散放倒了,方才服了解药才清醒过来的,因此这份同仇敌汽之恼,当真是众志成城,喝声壮烈,大有惊天动地之概!

  瘟疫道人听得勃然大怒,厉声道:「道爷就在这里,你们谁敢过来?」

  阮伯年喝道:「玉祥,你去把这西阳妖道给我拿下了。」

  站在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躬身道:「晚辈遵命。」

  话声一落,他和英无双人影同时点足掠起,朝坐在敞轿上的瘟疫道入飞扑而下。

  楚玉祥人临上空,才双掌扬起,掌先人后朝瘟疫道人当头击落。

  英无双另有任务;直等身形快要扑落之际,翩然斜飞,挣的一声,青霓剑出匣,一道耀目青虹,矫若神龙,朝瘟疫道人身后撑着的黄布伞劈落,剑光绞动,立把瘟疫道人视同宝贝的随身兵刃瘟疫伞绞得粉碎。

  瘟疫道人虽然端坐在敞轿之上,但对面有人迎头扑击而下,自然无暇兼顾身后的瘟疫伞了,仰首敞笑一声道:「来得好!」

  双手陡然往上翻起,朝楚玉祥迎击上去。

             第26章大获全胜

  一个飞身扑下,一个虽没站起,双掌已经往上迎击,两人四只手掌自然很快就接触了。

  但听「啪」的一声,四掌接实,楚玉祥才把运集在掌心的功力透掌而出。

  就因为他飞扑下击之时,并没把凝蕴在掌心的内力发出,是以击下的双掌丝毫不带风声,也没有强劲的内劲,不但敌我双方的人都一无所觉,就是连瘟疫道人都并不觉得对方会是他唯一的克星,只是发觉此人扑来的身法极快而已。

  因此也丝毫没把楚玉祥放在眼里,托大得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坐着翻手发掌。在他想来:「你小子这般飞扑过来,只怕连本真人一掌也吃不消。」

  现在楚玉祥双掌在先,头下脚上,和瘟疫道人双掌击实。他一个人好像被瘟疫道人托住了,只要瘟疫道人掌力一吐,怕不把他震飞出去?

  瘟疫道人的内功好像并没吐出,但往上翻起托住楚玉祥的双手忽然起了一阵颤抖!不,他整个人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

  那是被楚玉祥掌心透出的「纯阳玄功」透体而过,勤修了数十年的「瘟疫神功」一旦被破,焉得不全身战栗?上托的双掌随着软软垂下。

  楚王祥翻身落在敞轿之上,左手一探,抓住瘟疫道人衣领,双足一点,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提着瘟疫道人的衣领腾身而起。瘟疫道人竟是一点抵抗也没有,任由他提着飞起。

  这一段话,看起来好像已有不少时间,实则不过是楚玉祥飞扑而下,四只手掌,甫一接触,楚玉祥就提着人飞起,前后也不过是眨眼工夫的事。

  那瘟疫道人门下四瘟(站在轿前的四个灰衣汉子)八疫(四个抬轿的和四个站在轿后的黑衣汉子)平日师父没有下命,他们是不敢妄动一步的。楚玉祥、英无双双双飞扑而下,他们都只是睁大双目看着,连英无双挥动青霓剑绞碎瘟疫伞,他们因没有师父的命令,还是站着不动;但此刻目睹楚玉祥一把抓起师父腾身而起,师父被人抓走,他们当然要出手了。

  十二个人吃喝一声,四个抬轿的迅快放下敞轿,各自从身边掣出瘟疫剑,纷纷纵身而起,朝楚玉祥身后追扑过去。

  却没有入朝削断温疫伞的英无双围攻上来,那是因为他们的师父在楚玉祥手中,自然要把楚玉祥截下来。

  英无双口中清叱一声,身形跟踪扑起,挥手拍出一掌,「九阴神功」一道奇寒澈骨的冷风朝他们横扫过去。

  这下大家都是身起半空,楚玉祥在前,十二道人影稍后,英无双落在他们身后。

  楚玉祥看他们冲尾扑来,右手一记「龙尾挥风」一道奇猛无伦的纯阳真气有如波涛汹涌,往后卷出。

  这一下当真变成了前后夹击,英无双一记「九阴神功」冷风横卷,四个抬轿的黑衣汉子纵起稍后,被寒风扫中,打了一个冷噤,立时跌落下来。

  楚玉祥这一记「龙尾挥风」首当其冲的四个灰衣汉子,也各自一个筋斗,跌落下来。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十二个人一下被人家打落了八个,其余四个黑衣汉子慌忙施展干斤坠身法,跃落地上。

  眼看八个师兄弟委顿在地,四个师兄(灰衣汉子)似是被一下废去了武功,跌坐在地,只是喘息。四个师弟(黑衣汉子,抬轿的四个)却全身颤抖,好像跌在冰窖里一般,冷得连嘴唇也发黑了。

  一时不禁大惊,其中一个急急问道:「你们怎么啦?」

  英无双一手持着青霓剑,跟着飞落,接口道:「你们马上就会知道。」

  话声出口,左手一掌,朝四人横扫过去。

  那四个黑衣汉子并不知道英无双这一记可不是普通掌风,四人口中叱喝一声,手中阔剑扬处,正待围攻而上,突觉一道奇寒澈骨的冷风涌到身前,连躲闪都来不及,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噤,刹那之间,宛如坠入了冰害,全身起了一阵颤抖,手中又阔又长的瘟疫剑呛呛坠地,四个人脚下一软,一起跌坐了下去。

  英无双披披嘴道:「没用的东西!」

  自顾自朝阶前走去。

  这时楚玉祥已先她一步飞落阶前,左手五指一松,把瘟疫道人摔到阶下,朝阮伯年抱拳一礼道:「晚辈已把瘟疫妖道拿下了,特来向老爷子覆命。」

  瘟疫道人被「纯阳玄功」破去一身真气,武功已废,就由杜永指挥两名趟子手把他押下。

  阮伯年呵呵一笑,额首道:「很好,你们两个仍旧回到屋上去,待回如果有人企图从西首屋上逃走,只管给老夫拿下,若敢顽抗,一律格杀勿论。」

  楚玉祥躬身道:「晚辈遵命。」

  话声一落,就和英无双两人一起退下,双脚一顿,两道人影又朝西首厢房屋脊上飞去。

  这下直看得笑里藏刀卢寿同等人莫不凛然变色,他们此行,可以说全仗大名鼎鼎的瘟疫道人支持。

  先前,瘟疫道人夸下海口,由他们四瘟,在东海镖局撤下瘟疫散,不论人畜,全已中了瘟疫,无一人可以幸免今晚,他(卢寿同)率众而来,只是来点收东海镖局全数人员的,已经没有一个人有反抗之力了。

  那知一进东海镖局大门,对方竟然全数好好的,没有一个人中瘟疫散的,已使他心头感到不安。如今他们所凭仗的瘟疫道人,连楚玉祥一招都没接下,眨眼之间,就被人家拿下,连他十二个门下号称瘟疫使者的徒弟,也一齐瓦解了,岂不令他感到无比震惊?

  阮伯年呵呵一笑道:「卢寿同,你此时束手就缚还来得及,再迟等到老夫下令格杀无论,就来不及了!」

  卢寿同当然也看得出来,今晚大势已去,东海镖局四面屋上,都布置了高手,自己这一行人落入了人家重围之中,就是要想突围而出,也未必容易,一时之间,真把平日笑里藏刀,极工心计的卢寿同给僵住了,过了半晌,才露出满脸皱纹的笑容,拱拱手道:「阮大哥……

  他只说了三个字,底下的话还没出口!

  陆长荣呸了一声喝道:「卢寿同,你是什么东西,配和阮老爷子称兄道弟?」

  阮怕年道:「传栋,这姓卢的既然不识抬举,你去把他拿下了。」

  阮传栋躬身道:「孩儿遵命。」

  举步走下石阶,朝卢寿同喝道:「卢寿同,你还要阮某动手吗?」

  卢寿同还没开口,站在他左首的黄山万少骏一手紧按剑柄,大步迎出,冷峻的喝道:「阮传栋,你猖狂什么,本公子向你领教几招。」

  阮传栋故意哦了一声道:「在下还当是谁?原来竟会是黄山万松山庄的万少庄主,万少庄主竟会当上了倡乱武林的江南分令的爪牙卢寿同的手下,这倒真是大出阮某意外之事,万少庄主不怕辱没了万松山庄的名头?辱没了你祖父,你父亲的威名?」

  万少骏瘦削脸被他说的铁青,锵的一声掣出长剑,叱道:「姓阮的,你亮剑。」

  「哈哈!」

  阮传栋仰天大笑一声道:「富贵人家有不肖的纨裤子弟,没想到武林中也有不肖的纨裤子弟,也好,阮某把你拿下了,自会把你送去万松山庄,交给你守寡十八年的母亲,好好管教管教。」

  随着话声,呛然抽出长剑。

  万少骏听的大怒,暴喝一声:「狂徒看剑。」

  刷的一剑贯心刺来,出手急如星火,剑光一闪即至。

  阮传栋刚掣出长剑,看他一剑穿心射来,急忙举剑一格,锵的一声把对方长剑封出,口中怒喝道:「亏你还是黄山万家出来,连发剑的礼数都不懂吗?」

  万少骏怒哼道,「既然动手。还有什么礼数好说的?」

  陡然又是一剑急刺而出。

  阮传栋身形一闪,避招还击,刷刷两剑还攻过去。

  两人这一交上手,立时剑光飞闪,各出奇招,展开了一场抢攻,但见剑光人影,有如星丸跳跃,起落如飞,互有攻守,打得极为激烈。

  这时站在东首廊下的丁盛伸手一指,喝道:「太湖叛徒许常胜、田胡子、张慎、李万里、迟来福,尔等给我听着,你们此时给我立即放下兵刃,束手就缚,丁某还可以向湖主面前讨个情,从轻发落,若是还图顽抗,那就休怪丁某不留情分了。」

  许常胜大笑道:「丁盛,许某并没要你留情,咱们既然遇上了,多言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的好。」

  丁盛目光如电,沉哼道:「看来你果然至死不悟!」

  右手一抬,亮出了长剑,一面回头喝道,「赵雷、钱电、孙风、李云,还不快过去把这几个太湖叛贼给我拿下了?」

  赵雷、钱电,孙风、李云四人答应一声,立即各执兵刃朝田胡子、张慎、李万里、迟来福逼去。

  另外还有鹰爪门下的王元美、高伯勋、潘敏功、洪本中、祖可望、张淄阳等六人,是方才丁盛眼看随同卢寿同来的太湖叛徒共有九人之多,怕人手不够,才调过来的,这时也各自亮出长剑,随同赵雷等四人身后走出。

  双方一触即发,立即动上了手,那是丁盛接战许常胜、赵雷对田胡子,钱电对张慎、孙风对李万里、李云对迟来福、鹰爪门下的王元美,高伯勋、潘敏功、洪本中对叛离大湖的巡山四猛,还剩下祖可望、张濮阳两人没有对手,就站在廊前,算是替大家掠阵。

  东首廊下的人刚一发动,站在北首阶上的陆长荣、林仲达和西首廊下的裴允文,也及时抢出,朝武林四公子中的徐从云、宾仲华、宋君天三人迎了上去。

  跟在裴允文身后走出的还有裴畹兰和梁慧君二位姑娘,但陆长荣逼近宾仲华、(衡山)林仲华逼近宋君天、(剑门)裴允文找上徐从云、(徐州云龙山)比二位姑娘先了一步,裴畹兰和梁慧君只好站定下来。

  西首廊下还有金和尚、向传忠两人,他们没有随同裴允文等人抢着出来,依然站在廊下。

  这下大天井上立时刀光剑影,打得极为凶猛,只有停在最后的一乘黑色软轿,轿前站着柳七娘、钱九娘二人,依然没有出手。

  不,就在大家纷纷出手之际,柳七娘忽然抬脸朝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叫道:「楚王祥,我师父叫你下来。」

  楚玉祥还没开口,突听耳边有人细声说道:「喂,徒儿,你可要小心,那顶轿里的毒婆娘此悉来意不善,除了你练成纯阳玄功,不畏奇毒,旁的人可不能让她碰上一下。还有,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老道看她九阴神功,已有五六成火候,也可以斗斗那个叫阵的毒女,不过你们不能下去,要叫她们上来才行,记住了,你们千万不能下去。」

  楚玉祥听出这细声说话的,正是戏耍瘟疫道人,取得瘟疫散解药的长发老道茅四道长,他因倾听茅四道长说话,是以没有开口。

  英无双叫道:「大哥,那个姓柳的妖女在向你叫阵,你怎么不答话?我去把她拿下了可好?」

  楚玉祥道:「你和我在一起,但我们不能下去。要她们上来,你对付她,由我对付她师父。」

  英无双道:「她师父就是毒母嫂寡妇,不是被大哥废去了武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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