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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加料版)(31-35)(完) - 3,1

[db:作者] 2025-07-08 19:32 5hhhhh 8250 ℃

             第34章一招胜山君

  太君冷然道:「你们拦截老身,可曾想到过后果吗?」

  钟子奇道:「咱们负责监视太君,不知道什么后果。」

  「很好。」

  太君气愤已极,沉笑道:「老身也不管你们什么五剑六剑,触怒老身的人,都得死!」

  手中鸠头杖一昂,陡然如风雷迸发,朝五人扫过来。

  这一杖太君含怒出手,一击之势,内力迸发,有若浪涛汹涌,朝五人狂卷而出,力道之猛,武林中无人可与匹敌。

  终南五剑自然不敢轻樱其锋,他们精擅合搏,心意相通,没待杖势扫到,同时往后疾退,你杖头发出来的如山内劲,能涌到一丈方圆,他们就退到一丈以外。

  但在一丈以外依然各自占了五行方位,依然远远的把你包围在中间,依然随时可以欺近,展开攻势。

  太君一杖扫过,眼看他们站得远远的,抱剑凝立,阵势丝毫未乱,心头更怒,口中暴喝一声:「老身看你们能躲得过我几杖?」

  右手一振,鸠头杖左右飞舞,迅若奔雷,瞬息之间,连发了五杖,这五杖几乎比别人的一招还快,但却向每人分别攻出了一枚。

  一个人武功如何,出手一招,就可以看得出来,终南五剑自可看出这位太君武功之高,自己五人联手,也绝非她的对手。

  只有缠住她,不能和她正面抢攻,于是不约而同的身形一晃,朝她攻来杖势的相反方向闪了出去。

  太君岂肯因你们躲闪,就此罢休?鸠杖连翻,人也随着欺上,纵击横扫,追逐着五人紧迫攻来,但见她白发飞扬,人影飞闪,杖影滚滚劲风呼呼,一丈方圆几乎全被她重重叠叠的杖影所笼罩。

  终南五剑对联手合搏之术,积数十年苦练勤演,其中只要有一人动了,其余四人就跟着移动。

  譬如太君飞身朝钟子奇欺攻过去,钟子奇迅速后退,其余四人就跟着上去。

  太君舍了钟子奇,转身朝左首杜逸夫欺去,杜逸夫往后疾退,其余四人就跟着向左首移动。

  总之,不论你太君攻向何人,此人一退,其余的人就会随着眼进,他们每个人永远和你保持一丈距离,也永远保持着五方阵势。

  这就是说,任何人的退走,五方阵势也随着移动,丝毫不受某一个人被逼退的影响。只是他们不和你硬打硬砸,任你攻向那一个方向,五方阵势都可以保持着原状。

  太君连番出手,劳而无功,更是怒不可遏,口中大喝一声,抖手一杖朝钟子奇直劈过去。钟子奇急忙往后跃退。

  太君身形闪电后转,左手扬处。一记「玄天掌」却向身后的伍扶风凌空拍去。

  伍扶风正待跟着移动,不防太君一掌向他拍来,「玄天掌」一团无形内劲,不带丝毫风声,等到发觉,再待向旁跃出,已是慢了半步,无形掌力已经涌到身前。

  伍扶风虽是五剑中的老五,但也是六旬出头的人,少说也下过四五十年苦功,此时迫不得已,只好运集全身功力,挽起一朵面盆大的剑花,朝前推出。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伍扶风剑上功力纵然深厚,但太君这一记「玄天掌」看去无形无声,但只要和它接触上了,威力就显得非同小可。

  此时剑花和掌力乍然一接,只听「当」的一声大响,伍抉风一柄百练精钢的松纹剑立被震断,一个人就像被人推了一把,登登的连退了四五步,还是站不住椿,一下跌坐下去。

  太君早已被激怒了真火,口中冷笑一声,霍地一步就跨到伍扶风的面前,冷然道:「触怒我的人都得死,你就是第一个吧!」

  右手抬起,古铜鸠头杖正待朝他心窝点去。

  这下看得钟子奇等四人大吃一惊,人影倏然一合,两左两右;右四柄长剑交叉架起,一下架开太君的鸠头杖。

  太君侧目而视,冷笑道:「你们倒是挺有义气,老身那就成全你们了。」

  鸠头杖运起全力往下压下,话声甫落,左手一掌朝五剑老二杜逸夫拍去。

  杜逸夫右手长剑正在合力架住鸠杖,但人家挥掌朝他拍来,他岂能不接,左手一立,朝前迎去。

  钟子奇、膝元章、岑延年三人同样举剑架住鸠杖,看到太君向老二发掌,三人同仇敌汽,决心和她一拼,不约而同大喝一声,各自挥手发掌,朝太君身上劈去。

  「蓬」「砰」「砰」砰「接连发出四声震响!

  第一声「蓬」是杜逸夫和太君一掌击实,杜逸夫一个人呼的一声,凌空往后倒飞出去。

  后面的三声轻「砰」则是钟子奇、滕元章、岑延年三人的左掌,分别击在太君身上。

  他们怎知太君练成「玄天真气」护住全身,凭终南五剑的掌力,如何伤得了她?三人但觉击去的手掌遇上极大震力,震得反弹而起!

  太君一掌震飞杜逸夫,左手一挥,又是一掌朝岑延年劈去。

  岑延年明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但也不得不接,「蓬!」

  又是一道人影应手飞出。

  架住太君鸠头杖的本来有四个人,现在接连被她「玄夭掌」震飞出去两个,只有钟子奇。膝元章两支长剑交叉架住她鸠杖了。

  太君左手发掌,右手鸠杖下压之势丝毫不减,两支长剑就显得支持不住,鸠杖一寸寸下落,两人拼起全力,往上架起,执剑的右手都已在发颤了。

  此时太君如果再连发两掌,钟子奇,滕元章都已没有还击抗拒之力。

  就在这干钧一发之际,突听有人洪声道:「二位道兄只管退下。」

  「当!」

  话声未已,一声惊天动地的金铁交呜,随着响起!

  钟子奇、滕元章但觉剑上压力一松,已经有人替他们架住了太君的鸠杖!

  不,这一声金铁狂鸣,两支钢杖交接,太君被震得后退了一步,这人正是在替闻家珍运气疗伤的太湖龙王敖如山。

  钟子奇、滕元章汗流侠背,迅疾退下,此时被太君「玄天掌」震伤的杜逸夫、岑延年、伍扶风三人也已由退下阵来的林仲达、王元美、高伯勋三人扶着退下,由林仲达喂他们服下祖半仙的「治伤救死丹」(楚玉祥分了一半给林仲达)这时战场上人影飞闪,互相接应,人手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动。

  闻家珍一跃而起,仗剑朝正在和英无双动手的勾漏夫人欺去,口中叫道:「英姐姐,这妖女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让我来。」

  彗星剑一道银虹,直取勾漏夫人。

  英无双连使「十三剑」和「九阴神功」还是只能和勾漏夫人打成平手,她在内功上究不如勾漏夫人深厚,此时早已打得脸泛桃红,发鬓额头隐见汗水,闻言只得收剑后跃。

  一转身看到师娘、师父双战两个麻衣老叟,还稍稍落了下风,这就叫道:「师父,师娘,徒儿来了。」

  仗剑直欺上去。

  武当五个老道飞奔上去接替了白圭子。白圭子转身支援宁乾初。

  六合三杰董友纶、全遵义、吴燕娘三人眼看掌门人被逼落下风,同时仗剑而上,支援苦撑的徐子常。

  楚玉祥上去替下阮伯年,独斗一个麻衣老叟。

  阮伯年和卢寿同转而支援高连升。钟子奇、滕元章退下之后,立即上去支援裴三省。

  赵雷等八卫也飞身而上,去支援丁盛、裴允文、和武林四公子,对付玉阙宫六个护法。

  这一来,本来各大门派已经落尽下风之势,总算稳住了。

  裴畹兰、梁慧君退下来和林仲达等三人会合在一起,守护负伤的终南三剑,瘟疫道人也跟着走来。

  裴畹兰道:「西阳道长,你怎么不出手呢?」

  瘟疫道人双手一摊,苦笑道:「贫道方才早就出手了,这六个护法之中,其中大概有岭南温家的人,暗中解去了贫道的瘟疫散。」

  再说敖如山一杖震退太君,凛然道:「老嫂子,今日之局,你如果不善为处理,一味逞胜护短,双方只怕要落个两败俱伤,玉阙宫数十年英名,也会毁于一旦。兄弟希望老嫂子仔细想想,这样划得来吗?」

  大君满脸杀气,盛气的道:「敖如山,废话少说,你要出手,老身岂是怕事的人:今天就是落个两败俱伤,老身也要把你们这些找上玉阙宫来的人。一律处死,你有多少道行,只管使来,看看鹿死谁手?」

  敖如山白眉微拢,问道:「山君呢?老嫂子最好把山君请出来……」

  太君道:「山君不问尘事,玉阙宫的事,自有老身作主,你再不动手,老身不想和你磨菇,接招!」

  呼的一杖,迎面直劈过来。

  敖如山身形一侧,避开杖势,仰天大笑:「如此说来,玉阙宫设立江南分令,扰乱武林的这些事,都是你老嫂子一手包庇所造成的了。」

  太君沉声道:「你知道就好。」

  呼的又是一杖直捣过来。

  敖如山沉哼道:「很好,既然这些事都由你承揽过去,老夫就只好连你一起拿下了。」

  手中龙头杖起处,迎着大君鸠杖挥出。

  这一杖含怒出手,存心要掂掂太君斤两,龙头杖上含蕴了十成力道,但听一声震慑心神的金铁狂鸣,双杖击实,太君和敖如山各自后退了一步。

  太君自发飞扬,冷然道:「敖如山,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喝声出口,手中鸠头杖风雷迸发,像排山倒海般攻来。

  敖如山在第一杖上,已经运集十成力道,依然只能和太君平分秋色,各自后退一步。

  心头不期暗暗一惊,忖道:「自己满以为她在内力上应该不如自己,但这一杖可以看出她内力居然不在自己之下!」

  心念转动,龙头杖招式一变,也源源出手。

  这两人两支钢杖展开攻势,当真是龙争虎斗,风云不变,一二丈方圆,形成如山杖势,劲风呼啸,数丈之内,无人可以站得住。

  楚玉祥接替阮伯年,和矮胖麻衣老叟动上了手。

  矮胖老叟一支紫藤杖连接了楚王祥三招剑势,忽然杖势一收,眯着两条眼缝,喝道:「年轻人,住手。」

  楚玉祥手持寒螭剑,傲然道:「老丈有何见教?」

  矮胖老叟目注他手中软剑,徐徐说道:「年轻人,你是厉神君的门下?」

  楚玉祥道:「是又怎样?」

  矮胖老叟又道:「老夫和厉神君也有过数面之缘。」

  楚玉祥道:「老丈之意,可是老丈因认识我师父,不想和在下动手了?」

  矮胖老叟道:「你不是老夫对手,老夫不想伤你。」

  楚玉祥大笑道:「老丈既然和我师父相识,在下也不愿伤了老丈,依在下相劝,老丈最好退出这场是非。」

  矮胖老叟怫然道:「年轻人,凭你手中的寒螭剑,能伤得了老夫吗?」

  楚玉祥道:「那可说不定,不信,老丈请试在下一掌。」

  话声出口,左手一挥,朝前拍去。

  这回他运起「纯阳玄功」一道炽热的掌风直撞过去。

  矮胖老叟看出他掌力不同寻常,只得也举掌拍出,两股掌力发出蓬然一声轻震,矮胖老叟站立不动,楚玉祥却似被人推了一把,上身往后微仰,脚下不觉后退了一步。

  矮胖老叟眯着的双目,迸射出两缕金声般的目光,脸露诧异的道:「你还练成了全真教的『纯阳玄功』,一个人能练成两种迥异的内功,老失倒还是第一次遇上,不过年轻人,在你还没有把这两种神功融会贯通之前,要想胜过老夫,那还差了一点。」

  楚玉祥道:「依老丈之意呢?」

  矮胖老叟道:「老夫劝你立时退出玉阙宫去。」

  楚玉祥凛然道:「我父母十八年前落在魔宫。至今生死未卜,我义父母又死在妖女之手,楚玉祥和玉阙宫有不共戴天之仇,老丈若是要阻拦在下复仇,在下只好先和老丈一拼。」

  矮胖老叟看了他一眼,才道:「老夫既然不想伤你,但你实在非老夫的敌手……」

  楚玉祥横剑道:「老丈再试在下一剑如何?」

  矮胖老叟微微摇头道:「试不试都是一样,年轻人,你不过二十来岁,已身兼两家之长,再假以时日,不难登峰造极,毁在玉阙宫,岂不可惜?」

  楚玉祥道:「老丈且等试过在下一剑,再说不迟。」

  矮胖老叟望着他,点点头道:「好,老夫就试你一招。」

  言下之意,似乎有些不信。

  楚玉祥抱剑当胸,双目凝注,说道:「在下要发剑了!」

  矮胖老叟一手拄着紫藤杖,颔首道:「你只管试来就是了。」

  楚玉祥寒螭剑随手举起,朝前劈出。这一剑漫无招式,只是随手发剑而已;但剑势甫发,一道森寒剑光跟着暴长。

  宛如一匹天青色薄绞,向天空飞卷,矮若神龙,朝矮胖老叟当头攫来,剑光未到,森森剑气几乎已笼罩住矮胖老叟全身。

  矮胖老叟自然识得厉害,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弱冠少年会有如此精纯的剑术,这明明是剑气功夫了!

  这一刹那,他右手赶紧挥起紫藤杖,一面忙不迭的一吸真气,双足离地数寸,向后疾退。

  等他退出一丈开外,站定下来,楚玉祥早已收住剑势。

  矮胖老叟只觉手上轻了许多,低头看去,自己一根紫藤杖已被剑大无声无息的齐中截断,只剩下半截,一时脸色灰败,长叹一声,苦涩的道:「年轻人,你胜了。」

  一个七八十年来从未落败过的人,忽然落败在一个弱冠少年手下,这份心情当真难受的很。

  他眯着一条缝的目光朝其余八个老叟瞥了一眼,沉声道:「你们给我住手。」

  这时裴三省有钟子奇。滕元章两人的支援,等于三个人联手对付一个麻衣老发。

  高连升有阮伯年、卢寿同的加入,是六合四杰联手对付一个宁乾初加入白圭子,是两打一。五个武当老道替下白圭子,展开「太极剑阵」是五打一。

  厉山双凶加上一个英无双,是三个打两个。只有三手真人李静虚依然是一对一。

  裴三省等人,虽然已有帮手加入,但仍然没有占到上风,三手真人一对一,也只是稍落下风而已。

  倒是接替下白圭子的五个武当老道,展开「太极剑阵」却把一个麻衣老叟围困在中间。左冲右突,无法突破五人联手的剑阵。

  这是各门派接战八个麻衣老叟中,唯一出现占了上风的一处。

  要知白圭子带来的这五个老道,乃是武当派中的五位护法,他们还是昔年上代掌门人紫阳真人(白圭子的师尊)的座前护法弟于,(应该还是白圭子的师兄)精擅「太极剑阵」白圭子代表武当派前来,怕实力不足,所以请了五位老护法随行,他们不计名份,江湖上也没有人认识他们,白圭子也没和大家说明,为的是隐藏实力,不愿人知武当派出动了五位老护法。

  这也说明了一点,这九个麻衣老叟武功实在高过众人甚多,方才裴三省等人一对一和他们动手的时候,他们只是不愿伤人而已,如今人手虽然增加了其实武功还不如人家。

  和九个麻衣老叟动手,真正获胜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楚玉祥,以一招「东方第一剑」截断了矮胖老叟的紫藤杖。

  另外就是武当五个老护法,把一个麻衣老叟困在「太极剑阵」之中,如此而已!

  矮胖老叟这声「住日」喝出之后,其余八个麻衣老要果然及时停下手来。和裴三省、钟子奇、滕元章三人动手的瘦高老叟问道:「大师兄有什么事?」

  楚玉祥心中暗道:「原来这矮胖老人是他们的大师兄。」

  矮胖老叟举起手中半截断杖,黯然道:「你们都看到了,先师遗训,你们应该记得,大家随愚兄回六诏去吧。」

  八个麻衣老叟见到他手中断杖,莫不凛然失色,瘦高老臾问道,「大师兄,紫金杖怎么会……」

  矮胖老叟没待他说完,就摆手道:「二师弟,九杖已断其一,这是师尊遗训,不用多说,咱们走吧!」

  八个老望一齐躬身道:「大师兄说得是。」

  话声一落,九人同时双足一顿,化作九道黄影,腾空而起。

  钟子奇口中低「啊」一声,凛然道:「他们会是六诏九怪!」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九位老哥怎么走了?」

  这声音似在空中说话,令人不可捉摸。

  但听远处传来矮胖老叟的声音说道:「山君原谅,这是先师遗训,老朽兄弟不得不遵命回山去,情非得已,还望山君见谅。」

  说到最后一句,至少已在一二里之外了。

  「嘿,嘿……」

  这声冷笑,听到众人耳中,恍似有物,众人方自一怔,循声看去,阶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身躯伟岸的红脸白髯老人,面有怒容,沉喝一声:「大家住手。」

  他喝声不响,却震得所有的人耳朵都嗡然自鸣!

  现在场中动手的只剩下敖如山和太君。闻家珍和勾漏夫人两对,另外则是丁盛、裴允文、武林四公子、八卫等入联手和六个宫中护法犹在激战之中,六个宫中护法显然已落了下风。

  大家及时住手,勾漏夫人翩然朝阶前掠去,躬身道:「女儿叩见爹爹。」

  她就是不叫出来,大家也早可猜想得到在阶上现身的红脸老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勾漏山君了。

  敖如山大笑一声,拱拱手道:「山君终于出来了。」

  山君看到敖如山,点点头,沉声道:「这些人原来是敖兄带头率领来的,嘿,嘿,敖兄居然寻衅寻到勾漏山来了。」

  「哈哈!」

  敖如山打了个哈哈,才道:「山君怎不间问兄弟的来意?今天找上勾漏山来的诸位道兄,是不是兄弟带的头?」

  山君沉哼一声道:「那是什么人带头来的?」

  阮伯年应道,「我。」

  山君目射精芒,朝阮伯年投去。沉声道:「尔是问人?」

  阮伯年道:「阮伯年,鹰爪门掌门人。」

  山君道:「你和玉阙宫有梁子?」

  阮伯年道:「也可以这样说。」

  山君道:「此话怎说?」

  阮伯年道:「阮某只有一个女儿,嫁与东海门掌门人闻天声,他夫妻二人死于宫主一手创设的江南分令手中,阮某找上玉阙宫是替女婿女儿报仇来的。」

  说到这里,伸手一指闻家珍,又道:「她是我外孙女闻家珍,要报的是父母血仇。」

  接着又一指楚玉祥道:「此子叫做楚玉祥,他是我女婿、女儿的义子,替义父母报仇,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他还另有一件大事,非找玉阙宫不可……」

  山君看了楚玉祥一眼,问道:「此子又有何事,非找玉阙宫不可。」

  阮泊年道:「他生身父母十八年前被玉阙宫掳来,如今生死未卜,向玉阙宫打寻父母来的。」

  山君一怔道:「玉阙宫岂会掳他父母?」

  楚玉祥抗声道:「我父母先前被囚禁在对峙峡东西两处石窟之中,难道还是假的吗?」

  太君一手拄杖,满面杀气,厉声道:「你还问他们做什么,今日之事,还能让他们活着下山吗?」

  山君大笑道:「老夫为人,一向思怨分明,他们闹到王阙宫来,理屈在彼,老夫岂能不问问清楚,就滥杀无辜?」

  裴三省道,「山君这句恩怨分明,倒是公允之言,只是闹上玉阙宫来,就理屈在咱们,就不公允了。」

  山君洪声道:「阮伯年和姓楚的年轻人,以及姓闻的女娃儿,就算他们是寻仇来的,倒也情有可原,你们呢?也和玉阙宫有怨吗?」

  裴三省大笑一声道:「今天找上玉阙宫来的,计有武当、八卦、茅山,六合、鹰爪、淮阳,徽帮等门派,其中茅山观主葛元虚死于毒药暗器。兄弟乔为江南武林盟主,和这些门派的掌门人,都被江南分令迷失神志,意图控制各大门派,连敖湖主都身受其害,事实俱在,山君怎不间问勾漏夫人?」

  山君听得脸上微露怔容,问道:「勾漏夫人又是何人?」

  敖如山道:「勾漏夫人又是江南分令的幕后主使入,也就是山君的令媛,玉阙宫宫主。」

  山君回过头去,朝勾漏夫人间道:「他们说的,果然如此吗?」

  显然他不知道江南分令之事。

  太君接口道:「老身要秦大娘去江南采购应用之物,他们就认定玉阙宫要去江南扩展势力了,容不得秦大娘,还把她废了武功,逐出江南,如今居然找上勾漏山来,江湖上没有一定的是非曲直,大家既已动上了手,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伯年道:「好,就算江湖上没有一定的是非曲直,但我女婿女儿被害,楚玉祥的生身父母遭玉阙宫困禁了一十八年,玉阙宫总不能抵赖了?」

  太君道:「杀害闻天声夫妇的凶手是什么人?」

  阮伯年道:「黑煞十二星,」

  太君道:「是玉阙宫的人吗?」

  阮伯年道:「是江南分令手下,难道不是玉阙宫的手下吗?」

  太君道:「玉阙宫手下并没有江南分令这个名称。」

  楚玉祥听得怒声道:「你可以把一切罪恶推得一干二净,但在下父母被你们掳来,囚禁了一十八年,难道也抵赖得了吗?」

  山君目光一注,道:「小友令尊令堂是什么人?怎么会被玉阙宫掳来的呢?」

  楚玉祥道:「山君真的不知道?」

  山君弗然道:「老夫知道,何用问你?」

  楚玉祥看他说的不像有假,这就说道:「在下也是最近才知道,家父楚紫翰,原是青牛宫祖半仙的门下。(他父亲是祖半仙门下,他就不能称师父了。家母是厉神君小师妹的女儿,家父行走江湖,遇上宫主,意欲委身相事。家父因已有家室婉拒,不料触怒宫主,竟将家父、家母掳来,胁迫家父,被囚禁在对峙峡东西两处石室,还用铁链穿了家父的琵琶骨。那时家母已身怀六甲,生下一个孩子,宫主就命一名侍女把小孩拿去山下丢了,那侍女同情家母,就问家母可以把孩子托何人抚养?家母想来想去,只有师伯厉神君可以托付,就写了一封血书,由那侍女抱着悄悄下山去找厉神君,这小孩就是在下。」

  山君看了太君一眼问道:「确有此事吗?老夫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太君道:「那时你已闭关静修,女儿之事,何用你烦心?老身看那姓楚的人品武功,确也不错,何况他和小魔女并无媒的之言。祖半仙也不愿意他徒弟娶一个魔教门下的魔女为妻,老身也劝过他,怎奈他被小魔女迷住了,竟然一口拒绝……」

  楚玉祥怒声道:「你胡说,我父母结合,还是醉果老撮合的……」

  山君听他提出醉果老,不觉微微动容,问道:「后来呢?」

  他这话是转脸向太君问的,楚玉祥当然不好开口。

  太君愤然道:「那小子既然不识抬举,就把他们放了。」

  山君目光回到楚玉祥身上,说道:「小友,你听到了,令尊令堂已经释放下山,你应该到别处去找了。」

  楚玉祥道:「不,当日如果肯释放家父母下山,何用以残忍手段穿了家父的琵琶骨?何况家母生下在下,至少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在下怎么会在勾漏山出生,宫主何用要侍女去把在下丢到山下去?再说家父是祖半仙的门下,释放下山,祖半仙应该知道,家母是厉神君的师侄女,也应该去看厉神君,至少醉果老也应该知道,但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家父母。」

  山君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沉哼一声道:「小友用不着搬出祖半仙、厉一怪、醉果老三个人的名头来压老夫,玉阙宫既已释放,就已经释放了。你父母也许因为怕事,隐居起来了,你找不到父母,也不能说玉阙宫没有放人,好了,老夫也不责怪于你,你还是找父母去吧!」

  一面朝敖如山。阮伯年等人说道:「诸位找上勾漏山,起因于江南分令,但玉阙宫下面并无江南分令这个组织,这是误会,你们伤了玉阙宫不少人,老夫不想和武林同道结怨,诸位也可以走了。」

  阮伯年大笑道:「山君还说不想和武林同道结怨,但山君听信一面之词,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这是公允的说法吗?」

  山君道:「老夫让你们离去,又如何不公允了?」

  阮伯年道,「因为事情并未解决。」

  山君温道:「你们要如何解决?」

  「合情合理的解决。」

  阮伯年道:「太君方才也承认了,她派秦大娘去江南,是负责采购事宜,但秦大娘却是江南分令的总监,负责在江南的行动。这里有徽帮的卢寿同卢老哥和武林四公子等人可以证明,因为他们以前原是秦大娘的属下。这里还有一位梁慧君梁姑娘,则是秦大娘的义女,她在江南分令的名义是使者,她也可以证明。后来宫主又派她门下弟子诸葛真担任令主,江南分令失败,她回转勾漏山,被宫主囚禁在冰牢之中,这些事实,山君既已不问尘事多年,自然不会清楚。既然不清楚,就不能说没有此事,山君不先查问,却要咱们离去,这算公允吗?即使哈们离去,这场过节,也依然未了。」

  大君气愤的道:「老身早已说过,不用和他们多说,了断过节自然要各凭武功,一决胜负,他们仗着人多,连九老都被逼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山君似是被她这句话激怒了,凌凌目光之中,射出愤怒之色,点头道:「也好,老夫已有二十年不问俗事了,你们既然集合了这许多门派,上门问罪。老夫纵然不问俗事,但老夫还没死,这玉阙宫是老夫创的,老夫还是这里的主人,你们口日声声要了断过节,江湖上最好的了断过节,就是各凭武功,决一胜负。方才你们已经在动手了,老夫既是玉阙宫的主人,大家不妨冲着老夫来,什么人要和老夫动手都可以,只要接得下者夫十招,就算他胜了,只要他提出合理条件,老夫都可以接受。如果他接不下老夫十招,就是他败了,老夫也不难为他,他个人的这场过节,从此了结,他就可以下山去了,老夫这样做法,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他这番话,虽然还是心存偏袒,但大致上还算是公允的。

  江湖上许多了断过节,到最后只有诉之于武,各凭武功,决一胜负,来决定是非,但问题是各大门派这许多人中,谁有把握接得下山君的十招?

  就在此时,楚玉祥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徒儿,现在只有你上场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接得下他十招,你就挺身出去,说你可以代表大家,用不着接他十招,就要他接你一招,就是方才削断矮胖老小子藤杖的那一招就够了。不过要和他敲定,你如果胜了,提出来的条件,他是不是能办到?这老小子答应了的话,是可以作数的,好了,你和他谈吧,哦,对了,我老道忘记告诉你一件事,老酒鬼已经潜入他们地底去了,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快出来了。」

  这话声,楚玉祥一听就知是茅四老道了,只有他叫自己「徒儿」的,真是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茅四不知躲在哪里,一直不见他现身,这话,自然是以「传音入密」说的了。

  正当茅四在和楚玉祥以「传音入密」说话之际,山君好似发现了什么,他一双比电炬还亮的目光,不住的四处搜索,沉声喝道:「是哪一位高人,隐身说话,怎不现出身来?」

  此人果然厉害,茅四以「传音入密」说话,音丝在空中飘过,都瞒不过他的耳朵,茅四当然不会现出身来。

  楚玉祥却在此时,挺身走出,朝山君抱抱拳道:「山君刚才已经划下道朵,只是在下想略予修正。」

  山君方才当然也看到过他,那只是目光瞥过而已,此时看他从众人中挺身走出,面对面自然更多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山君忽然发现这弱冠少年不但眉宇之间,紫气盎然,肤色净洁如玉,还隐透宝光,分明练成了极上乘的某种神功,心头不觉暗一怔,此人绝不会超过二十岁,怎么可能练成高深的武学呢?一面问道:「小友要修改什么?」

  楚玉祥道:「在下认为不必每一个人都和山君动手,由在下代表今天上玉阙宫来的人,向山君讨教……」

  山君道:「小友能代表他们吗?」

  楚玉祥道:「在下认为应该可以。」

  山君抬目问道:「你们大家的意见呢?」

  敖如山含笑道:「可以,楚小兄弟既然说出来了,兄弟自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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