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番外）

「佛说人世八苦，死生契阔。」

（时间线：谢衣十七，执掌生灭厅。）

沈夜有点懵。

不对，任谁被自己徒弟推倒在床上的时候都会懵的吧！

他眼睁睁地看着喝得醉醺醺的谢衣摇摇摆摆走进他寝殿，苦笑一声，正想把他这只徒弟拎起来扔回自己的宫室，谁料到谢衣拉住他的领口往下拉，一翻身，直接坐到了他身上。

他的脸颊红彤彤的，衬得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越发可爱。谢衣伏下身，小动物一般在沈夜的胸口摩擦着。

“谢衣……谢衣？”沈夜拍了拍谢衣的脸。

少年茫然地抬头，对他傻笑了几声，凑上来，竟然如同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一吻。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欲望的吻，那感觉如同糖衣一样柔软。沈夜的眸色深了深，那些被强压在心底的炽热慢慢浮现在他黑色的瞳中。

谢衣全然不知自己惹祸了，还傻兮兮地“呵呵”直笑，顺便再一次亲了上去。

沈夜不再忍耐，而是揽过他的脖子，舌头顶开他的贝齿，狂风骤雨一般在他的口腔里扫荡，极尽缓慢地在对方口腔里舔舐过每一寸领地，微醺的酒气、温热的肉体，让他感觉自己都有些醉了，下身慢慢硬起来。

待到这个绵长的吻结束，谢衣大口喘着气，烟晶色的双眸里染上了几分情欲的色彩。唇红齿白的少年正处在最灿烂的年纪里，不被任何外物所侵扰，宛若着灰暗的、走向穷途末路的城池里，唯一的光。

谢衣被亲得清醒了。他眨了眨眼睛，蝶翼一般的长睫上下翻动，最后停留在一个惊恐的表情上。

“师……师尊！”谢衣匆忙地坐起来，试图离开他，却被同样坐起身的沈夜握住了腰。沈夜靠在他耳边，暧昧地吹着气，醇厚的声音炸得谢衣眼冒金星：“点了火不灭，嗯？”

“……”谢衣心虚得不敢抬头。

“有什么话想对本座说的吗？”

“呃……”在经历了挣扎、疑惑、不解之后，谢衣终于破罐子破摔一般，大声道：“我喜欢师尊！”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软了，好像刚才气吞山河的人不是他一样。

“声音这么大干什么？”沈夜皱眉，“还好本座设了隔音结界。”

谢衣更加心虚了，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肯看他。

沈夜轻笑起来，抵住他的额头，一脸认真地直视他的眼睛，好像要看清他内心的最深处：“没事，我也喜欢你。”

“啊……啊？”谢衣傻愣愣的，冲击太大，没反应过来。

“我说，为师也心悦你。”

他平日里冷漠的样子全然不见了，露出柔软的内心，那是最热烈的情感。

谢衣呆呆地看着他。

沈夜看见徒弟这幅样子就想发笑，他低下头，轻轻在谢衣嘴唇上厮磨，末了咬了一口，沁出几点血珠。

谢衣愤恨地看他。

或许是酒精作用，谢衣的胆子大了很多。他解开沈夜层层叠叠的祭司服，只留下外套，又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两人赤裸相对，谢衣跨坐在沈夜腰腹，很快就感受到的有东西抵在他臀缝间，极硬又极烫。

未经人事的谢衣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比徒弟大多少，一多半时间还用在处理公务上的沈夜滋味也不怎么好。

徒弟太小，他不想和未成年人达成生命的大和谐，怎么办？

——忍着！

沈夜咬牙切齿地让谢衣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自己苦逼地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点，其中心酸不能为外人道。

谢衣煽风点火完，又觉得自己身体热得难受，就一把拉过沈夜的手，覆在自己勃起的欲望强，生涩地上下撸动着。他的脸通红，嫣红的嘴里吐出雾气，他垂下一双迷茫的眼睛看他，笑得风情万种：“师尊……不想要吗？”

沈夜：“……”

他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时候不上，还算男人吗？

沈夜当然是男人。

他反客为主把谢衣压到身下，肆意地啃咬着对方的嘴唇，一只手捻动谢衣胸前淡褐色的乳粒，另一只手富有技巧性地动作着，带了茧的指腹沿着回沟摩挲着凸起的经络和血管，又轻轻剥开包皮，挑逗着铃口，带来一种奇异的快感。

谢衣一哆嗦，泄了身。

他还沉浸在快感中时，沈夜满手的浊液已经暗度陈仓到了对方的股沟，靠着对方射出的精液作为润滑，食指缓缓进入了穴口。

谢衣有些吃痛，试图挣扎，却被沈夜趁机又进入了一根手指。

这下少年老实了，他瞪着烟晶色的眼睛，绯红着脸等待接下来的地狱——亦或是天堂。

碍于两人都是第一次，沈夜耐心地给谢衣扩张，直到对方可以容纳四根手指顺利进出后，才替换自己的东西。

灼热坚硬的东西抵在穴口，谢衣本能地有些害怕，却意外地有了一种兴奋感。他重新坐到沈夜身上，深吸一口气，身体往下沉。

沈夜想要制止他，却被他拒绝。巨大的阳具进入到他的身体里，那被填满的感觉意外的……不坏。谢衣这么想，忍受最初的不适，腰上下动起来。

沈夜躺在下面，看着徒弟一瞬间如此主动如此污的样子，简直目瞪口呆。

到底是谁把他的小徒弟教坏了？！

谢衣当然听不到对方的内心想法，他大口喘息着，酒精刺激了他的大脑，下身结合的地方因为分泌出的液体而带上了点水色。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隔音结界和单方面透视的结界都布下了，实际上，紫微殿的窗还开着，能够朦胧看到窗外的月光和植物，更给他带来了一种偷情般的快感。

“呃——啊！……”他的后颈猛地向后仰去，然后无力地倒在沈夜精壮的身体上。

他解放了，沈夜还没有。沈夜抬起对方的腰，狠狠顶撞着对方最敏感的部位，“是这里吗？”他轻笑着说，“嗯，谢衣？舒服吗？”

“师……师尊……”谢衣鬓发凌乱，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摇晃着头。

沈夜就着进入的姿势下了窗，抱着谢衣走到了窗前，然后把他压在窗台上。谢衣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被沈夜捂住了嘴，他两手勉强撑着窗台，脸颊通红，姿势因为对方发了狠的顶撞而凌乱不堪。沈夜好歹有件外套，谢衣却是浑身赤裸，两人纵情的样子随时有可能被别人发现。即便知道师尊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他依然强打起精神盯着窗外，生怕被人看见他们乱伦的模样。

“阿夜？”是华月的声音，“谢衣呢？我路过破军宫室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他？”

谢衣被吓到了，括约肌收缩，把沈夜的性器箍得更紧。沈夜一边苦中作乐地制止谢衣造反的动作一边放开结界说：“他在我这里。”

谢衣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沈夜有些想发笑，他退出一点，再次撞了进去，在华月发问前说道：“他说有个法术没学好，希望我能再指导他。”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只手正握着谢衣性器的根部轻轻摇晃，前胸紧贴着谢衣的后背和他耳鬓厮磨，活脱脱一个衣冠禽兽。

华月没怀疑，又叮嘱了几句便走了。沈夜重新布下结界，牙齿叼着谢衣柔软的后颈肉，不轻不重地啃噬，他抚摸着少年白皙光滑的身体，低压的嗓音宛如某种发情的凶兽，玩味地道：“谢衣，舒服吗？”

谢衣呜咽了一声，拒绝回答。

沈夜也不恼，频率一下子放缓。谢衣正在最爽的时候，恨不得对方再快一点，又拉不下面子求，这下他简直快疯了，哭喊道：“爽……爽呃啊啊啊啊！”

前列腺被变换着刁钻的角度戳刺，加诸于身上的爱抚让他迷恋起这种被人一心一意对待的感觉，谢衣混沌地感受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射出了今晚的第三发。

沈夜顺着摸过去，捻起一点几乎无色的液体，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这就不行了啊，还需要锻炼呢。”他说着，又冲刺了十几下，终于在谢衣的身体深处射出来。

刚刚高潮完，又有滚烫的液体几乎灌满他的肠道，谢衣无力地哆嗦着，靠在沈夜宽阔的胸膛上，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谢衣是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的。

后面还有些钝痛，但没有黏腻的感觉。谢衣下意识去摸了摸被使用过度的穴口，心想，他和师尊……昨天……？

啊啊啊啊好羞耻！谢衣反应过来，抄起被子捂住头。

沈夜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有些好笑的场面，他无奈地拍了拍谢衣的背，温柔道：“怎么了？”

谢衣露出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师尊我还能当你的弟子吗？”

沈夜一愣，为徒弟的异想天开失笑道：“当然可以。”

“——谢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什么在一起？”少年眨了眨眼，“是……父亲和母亲的那种吗？”

“当然。”

“我愿意！”少年欢呼着扑到沈夜身上，“师尊最好了！”

沈夜抚摸着谢衣光裸的背脊，整个人都不太好。

徒弟太奔放，做师父的怎么办啊……

流月城短暂的春天好像被人拉长了似的，他们白天一本正经公事公办，晚上谢衣就窜到紫微宫室，和沈夜一起做些快乐的事。他们好像这凡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对恋人，在一起就觉得春暖花开。

那个时候，心魔还未来，谢衣还未走，他们一同携手，去往那个构筑的美好期待。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

他们曾爱过，恨过，遗忘、回忆、追逐、背叛。但终有一日，在这明媚不过的春光里，黄泉碧落去，归路有期，是生与死也不能隔断的距离。

与子成说，死生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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