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题

——50.許さない/不允许

[魔道祖师 澄羡]

“你又打算去哪里？”

莲花坞的大门尚未踏出，身后已经有个声音冷冰冰得打断了魏无羡的动作。转身一看，果然是江澄。他坐在最高处的屋顶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此时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带着黑暗中的狠冽。

“江大宗主怎么深更半夜都不睡啊？”魏无羡笑嘻嘻的回他，“明日又要奔波劳累一整天呢，要是再不休息，可要有黑眼圈了哦。”

魏无羡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下头，浓重的夜色将他笑容中的一抹不安定给遮掩了。

“你也知道深更半夜了啊？”江澄轻松跳下，落在他跟前，冷着脸道：“知道我忙得足不点地的你还好意思给我添麻烦？”

“这不是不打算给你添麻烦了么。”魏无羡耸耸肩，陈情插在腰间，却没有佩戴随便。

“所以你打算一走了之？”江澄冷笑：“我准许了吗？”

白日里与他说完金子轩和江厌离的事情之后，江澄就隐约察觉了不对。加之花宴上魏婴的种种表现，总让他有一种异常的违和感充斥在心头。顾念之下，就突然决定守着这夜里。若是魏婴没有出现，只能算自己多疑。若是出现了……

江澄看着眼前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的人，这位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好友的心思，到底是让他猜中了。

“江澄，你听我说，”魏无羡也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要知道我从来都是这般性子，若是留在江家，只怕你日后更不好做事。你若想立威就要拿我开刀，若是不想与我反目，就又要对抗未来的金家和蓝家。”

魏无羡从来都看的很远，只是他更多的时候是懒得去管，但如今已经牵涉到了江家，无论是为了以前答应江眠枫的事情还是为了眼前这位竹马，他都不能更肆意妄为了——但这偏偏与他本性相违。

“你也不用说的这么好听，”紫电在江澄指尖微微作响，似乎昭示着这位主人的心情，江澄语调带着细微的扭曲和不易察觉的恨意，道：“若不是姐姐喜欢金子轩，你能当面翻脸？”

心事被戳破，魏婴的脸色也瞬间冷了一分，随后又笑了起来道：“师姐喜欢谁我管不着，但金子轩不配。”

“他不配你就合适了？”江澄第一次将这句猜测摆在台面上，果然看到魏婴变了面色。

“胡说什么？！”魏无羡斥责他，换来江澄一声冷笑。

“魏婴，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了这个心思？”紫电顺着手指的方向盘旋到地面，这是江澄发怒的前兆。

“江澄，”魏无羡手指微微紧了一下又松开，他不能对江澄用如今的手段。若是往日，顶多被他打几下，或者自己又打他一顿，但现在，只怕是做不到了。他只能尽可能让自己板着脸，道：“莫要胡说八道！那是你亲姐姐。”

“不要用姐姐来压我。”紫电破空而来，直接抽在魏无羡身上，“现在说的是你！说好的我是家主，你来扶持，如今是想让人看笑话吗？！你想走就走？我不允许！”

“有什么好说的？只怕我留下来，才让江家不好过吧？”魏无羡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反抗。灵力不足的前提下，莫说随便用不成，就算是和江澄正面打都很难，但是他不能用阴鬼来对待江澄，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不能说的秘密。

“……怎么？”江澄似乎对他的退让更生气了，“难道我都不值得你夷陵老祖动手吗？”

从来都是魏无羡让着自己，这点认知让江澄如今好不容易恢复平和的心境又一次陷入了困局。愤怒和憎恶莫名存在，让他头脑发昏之下口不择言：“魏婴，是不是江家只要有一个人留得住你，你就不走了？”

紫电猛然收紧，卷着魏无羡的身体，被江澄拖着往莲花坞里走。那条路是回江澄房间的。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出现在校场和门口，只能说江澄的手段比他预计的来的高明许多。

魏无羡被推倒在江澄的床上的时候，还没明白对方的目的，只是笑着道：“师弟，你现在果然很厉害了。好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走了行吗？”

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江家终究是保不住自己的，无论是金氏还是蓝家，只怕都会在日子好过之后将矛头指向自己，到时候江澄独自承担这种压力，根本没有意义，只需要自己走了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要拖江家下水。

“闭嘴！”江澄从他身上抽走了陈情，往旁边一丢，又扯下他腰带，缠着魏无羡的手腕绕了几圈绑在床头上，这才收了紫电，抓着他的领口问道：“你不是不想动手吗？你不是想要个江家人吗？我姐姐是不会看上你的。”

魏无羡原本还忍着他，如今听他说话越发不成样子，皱着眉头道：“江澄，你疯了吗？胡说什么呢？放开我。”

其实挣扎一下倒也可以挣开，只不过容易暴露自己灵气不足的事实而已。魏无羡动了动手指，还是忍了下来。

“魏婴，”江澄贴近他，声音突然安稳起来：“你看，我怎么样？”

“什么……”

江澄将他的衣服一把扯开，外衣丢在地上，中衣散在身旁，江澄双膝跪在他身侧，手压在他耳边，人靠近他，问道：“确实，我也快疯了。魏婴，我就问你，我来留你，你答不答应？”

魏无羡一瞬间脑海中是空白的，等他意识到江澄的意思之后，突然挣扎起来，叫道：“江澄！你醒醒！你是喝多了吗？”

江澄按住他，身体索性压了上去，扯开他衣服，又扒了他裤子，捏着魏无羡的性器掂了几下，笑道：“你觉得我不够清醒吗？”

魏无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江澄是认真的。意外的是，他居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心中有点欣喜。那一瞬间的冲击撞入心间，魏无羡猛然意识到，之前一直忽略的重点。

确实，要走的理由千千万万个，留下的理由从来都只有一个。

他突然笑出声来，要不是手被捆着，只怕要忍不住笑到捶床。江澄原本还等着他发火或者反抗，却不想看到这么个局面，一时间反而尴尬起来，手中一紧就让魏无羡痛的停了下来。

“我说师弟，你小心点，师兄我这个以后还打算用的，”魏无羡喘着气道：“你可要轻点啊。”

“回答我！”江澄觉得心中愤恨快要忍不住了，恨不得在身下人身上狠狠宣泄。

“好，我答应你了。”

明白了心意，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魏婴几乎毫无障碍的就跨过了关系上的变动。反倒是江澄因他的爽快而意外，追问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师妹啊，你都这样了，”魏无羡眼神瞄了眼还留在江澄手上的自己的分身，笑道：“我又不傻。”

江澄心中猛地安定下来，手指揉着他的分身，慢慢点燃欲火之时，还忍不住要问他：“那你笑什么？”

“我笑我才发现师妹的心意啊。”

他叫了两边师妹，江澄终于反应过来了，手指用力一捏，道：“好好说话。”

“是是是，”魏无羡软声道：“江宗主，我可是第一次啊，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江澄觉得他还是闭嘴好。于是果断付诸实践，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之间有着比与想象中更柔软和温暖的感觉，魏婴心中莫名就有些感伤，挺身顶了顶江澄，道：“我觉得，你娘会很想杀了我的。”

江澄原本颇为投入，此刻闻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时间又有些沉重。只是转念就咬牙道：“提我娘做什么？她本来就想杀了你。事到如今，你还想用这个做借口？”

江澄其实是怕魏婴反悔的，或者说他担心的是魏婴从来都只是想稳定他的情绪，并没有真心。

还好，魏无羡对他的了解比对他自己的都来的深。

“因为我发现真被你说对了，要是江家有人能留下我的话，也只有你了。”他摇摇头，捆着的手挣扎着放下来，腰带挂在江澄脖子上，拉近他的脸，道：“江澄你可莫要后悔啊，要是后悔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要是你都不要我，只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

“放心吧，”江澄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我做的决定，自然不会反悔。”

他的手沾了魏无羡分身上泌出的粘液，顺着柱身揉了几下又抚过身下的囊袋，这才往他身后探去。魏无羡惊了一下，反射性抬腿要踢，又被江澄压下来：“别动。”

“师弟，”魏无羡感觉到手指往自己那个不能说的位置探了进去，痛意让他皱眉，嘴上倒是不停：“看不出来你技术挺熟练啊，什么时候练的啊？对着谁用过？”

“你就不能闭嘴吗？”江澄被他说得快没兴致了，“这种事情还需要练习？”

“当然要啊，”魏婴翻了个白眼，身体里的感觉清晰又敏锐，清清楚楚勾勒出江澄两个正在扩张的手指的动作，道：“万一你做到一半不会了我岂不是尴尬？”

“等一下你就知道会不会了。”

江澄摸索了半天，感觉到指尖下有个些微的突起，用力按了下去，就听到魏无羡倒吸一口气，随即便是克制不住的呜咽，带着愉悦的叹息。

前面的分身和后面的密穴一起被玩弄的感觉就是让身体变得极为敏锐，魏无羡一点一点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欲望的燃烧，感觉到江澄在自己身体上啃来啃去带来的微痛，仿佛瘙痒一样，令他忍不住。

“你……好了没有啊……”魏无羡抬膝催促他：“快点。”

快点的后果是进不去。

手指的大小和分身到底落差太大，江澄只是前端顶着他就让魏无羡痛的叫了起来：“痛！痛死了，江澄你滚出去啊！”

“闭嘴！这时候怎么出去？”

莫说魏婴，江澄这样不上不下也难受至极，自然，他也是痛的。

“……我说……”魏无羡总算想起来一件事情，艰难道：“江澄啊……你就没什么用来帮忙一下的东西吗？”

春宫画本之类的，两人之前都看过，虽然男子之事未曾见过，但大体相同，魏无羡这么提醒了，江澄也算想起来了，咕哝了一句：“就你麻烦。”还是先退了出去，找辅助用品去了。

摸索了半天，最后是床头匣子里找了个伤药，乃是备用的，膏药软滑滋润，倒也合适，只是重新涂抹和开拓的过程中，魏无羡总是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一会儿好哥哥你快点，一会儿叫着江澄你轻点，一会儿污言秽语浪声不断，一会儿喘息呻吟哀叹绵绵，闹得江澄最后忍无可忍，直接将捆着他手的腰带解了下来。

“咦？”魏婴还得意了一会儿，道：“师弟不打算玩情趣了吗？”

“呵呵，”江澄将腰带摆在他眼前，冷笑道：“你猜？”

随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魏无羡的嘴捆上了。

腰带陷入唇齿之间，死死地嵌在中间，顶着舌头，让他既不能说话，又不能闭嘴。

“呜呜呜……”魏婴试图开口，最后发出的只有含糊的声音，这一点大大取悦了江澄。

“这样多好，又听话又可爱。”

江澄想说是“驯服”，但还是留了点口德。前期工作这次做的足够，他抬起魏婴的腰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受到太大的阻碍，就进去了。

分身被紧紧地裹着、缠着、压迫着，感受魏无羡的身体对自己的侵犯的欲拒还迎，还有那模糊不清的痛呼。江澄停了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托着他的腰，前后动起来。

月光从窗口落在地上又折射出一些反光勾勒了魏无羡躲在床内的轮廓，他的身体修长而苍白，带着孱弱的错觉，此刻在江澄的动作下，变得更生动起来，乃是泛起了血色。只是被这夜色笼着又被那月光冲淡了模样，反倒是带着莹润的光泽，令人心动。

“四……弟……”魏无羡口齿模糊道：“卡……杀了……么……”

“就这样都不能堵上你的嘴？”江澄狠狠撞了进去，又抬高他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弓身下去，狠狠顶着刚才发现的那点位置，恶狠狠道：“这么想说话？”

“唔唔……嗯啊……呜啊啊啊…啊…”

魏无羡断断续续不清不楚的呻吟声让江澄极为满意，他空出一手，从他捆着的齿缝里挤了进去，沾着他留出的唾液，拨弄着魏无羡无处躲藏的舌头，笑道：“魏婴，你要是就这么乖乖的叫床，这声音可就可爱多了。”

就算是夷陵老祖、花丛高手，此时此刻魏无羡都忍不住脸红，心中暗骂江澄简直是疯魔了，但身体又极为诚实得欢迎着对方的侵犯。

“怎么？”江澄见他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渴望，问道：“想要什么？说吧。”

嘴被捆着，舌头又被压着，怎么说得出口？

魏无羡总算聪明了一把，舌尖舔过江澄的指尖，讨好般得抬腰迎合着他的撞击动作，换来江澄满意的皱眉。

江澄将捆着他嘴的腰带扯开一点，让他好说话。就听到魏婴喘着气，几乎是无法连贯的说道：“好师弟……快点……给个痛快……”

这么磨磨蹭蹭轻轻重重的，真的比酷刑还难受。

他说的软，江澄心中便高兴。何况两人折腾了这么久，真的也是差不多了。江澄让他双腿挂在自己腰上，手则是拧着他胸前的红缨，惹来魏无羡挺胸抬腰的配合他的动作。

身体仿佛被刺穿一样，热量从里到外燃烧起来，其他感觉都消失了，唯有这身后的位置，被狠狠顶撞着贯穿着，让魏婴愉悦得快要哭出来，

他双手紧紧抓着江澄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颠簸，分身在两人身体之间摩擦着早就泄了出来，唯有紧紧绞着身后那点坚挺，才能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中维持仅剩的一点清醒。

当江澄在他体内泄出来的时候，魏无羡的前面又射了一回儿，这让他彻底瘫软在床上。

腰带被解开之后，魏婴勉勉强强笑了一声，手指无力的抓着江澄的腕间，道：“师弟，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干死在床上啊？”

真是生猛，简直是过去近二十年的积怨一下子发泄出来了。

“不想真被我干死就闭嘴。”

原本还挺高兴的江澄，只要听他一说话就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但看着已经完全软在一旁随便自己收拾的魏婴，他又有一种满足感。

草草将两人擦干净，江澄抱着人往床里头睡过去，眼看怀里人已经气息平稳下来，他突然开口问道：“你灵力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魏无羡眼都没睁开，打算糊弄过去。

“灵力受损和那些阴损的东西有关？”

江澄追着问，魏无羡不反抗的原因一开始他是真没注意到，但后来都结合一体了，他自然能感觉魏婴身上灵气的异常。

“没关系。”

“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江澄可以容许他有所隐瞒，但最后自己一定要知道。

“……”魏婴对此也一清二楚，安静了半天，最后道：“以后吧，总会有机会告诉你的。”

他语调中带着深深的疲倦，江澄倒也不好追问。心想人总算是留下了，也是自己的了，就像魏婴说的，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那追究的事情，也就不急于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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