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题

——104.灰

[上天台 程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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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凡梗）-冰川入道3

不纯粹的黑暗里隐藏着微弱的光芒，程钧刚从道境内恢复，五感还保留着道境里超脱的状态，在极短的时间内不仅确定了自身的位置，同时还通过仅存的一点神念感知，了解了所处的冰川周围的情况及回玉山城的方向。

因为已经离开了极北之地的关系，隔着厚厚的冰层，外头是无尽的黑暗和广阔的星海，无尽的星光仿若浩瀚海洋，点亮了天空的同时，也在冰层之间留下闪烁不定的光芒，指引着方位。

程钧一边抱紧了怀里的人，一边用残存不多的感知去了解周围的情况。五感的敏锐度逐渐消退，遥远的环境的变化从清晰变得模糊最后缩小到丈许的程度，星光晦暝之间化作一片深灰，程钧知道这一次入道的影响终于从表面上退去了。这是他的选择，故而在最后的时刻到来之前，他还是要继续将这条难得的劫数之路走下去。

劫数劫数，是劫难也是运数。把握的关键，还是在自己手里。

有了这点认识之后，程钧的心态可谓是从根本上改变。在此之前，他苦苦寻找的道路已经清晰展现在他面前，而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将这条小路，变成康庄大道。所以，他还需要准备；更重要的是，张清麓也需要时间。

既然找到了一同前进的方向，自然也要给他筹备一切的时机。程钧在退出道境的最后一瞬间，通过因果律的法则之力，已经看到张清麓在这次落凡之中也有极大的机缘在后头等着，所以，无论是他还是张清麓，都需要慢慢走过这既定的最后几十年的凡人时光。

所幸，他们都没有在这种磨难里将彼此放弃。

程钧抚摸着张清麓的头发，感觉到他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但身体却越来越冷。

“清麓？”程钧低声呼唤他，张清麓只是抓了抓他的衣服前襟，并不开口。

程钧略有些担心，拍了拍他的脸颊道：“莫要睡着，过一会儿待得天亮的时候我们就要出发了，再熬一段时间，就能出去。”

只要日出的初阳落在两人身上，就足够让他们有一些恢复元气的办法。

但显然，张清麓似乎等不到这个时候。精神上的压力和紧张一旦消退，彻底透支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的可能。何况在寻找程钧的一路之上，他沾染了太多人类的欲念和杀戮的血腥，这些污秽之气侵染了道体，加上已经许久没有和程钧交媾，无法引渡真元来洗涤道体，对张清麓来说，找到程钧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极限了。

“程钧……”张清麓勉强挣扎着睁开眼，伸手抚摸程钧的脸颊，气息有些不稳，道：“你……”

他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冰冷的手指被程钧扣在掌中，嘴已经被对方堵上。真元从彼此的唇齿之间引渡，被程钧用真气在体外牵引着进入他的经脉之中，慢慢洗练他的全身。

漫长的亲吻，仿佛永远不会结束一样。程钧一手扣着他后脑勺稳定他的脑袋，另一手贴着他的后心，将真气从承浆穴引入任脉，然后转运大河车，周转全身大穴。口腔中是程钧的津液，身体被他的气息包裹，真元带着暖意仿佛从对方身上直接剥离的体温，在他身体里游走着，张清麓冰冷到麻木的周身逐渐恢复了一点知觉，只觉得胸口有一股闷气，随着程钧的真气的周转，即将脱口而出。

他猛地一把推开程钧，身体在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往外头倒去，随即张口“哇”的一声，一口淤血喷出。

程钧措手不及之下差点没揽住他，最后在他倒地之前堪堪将他身体托住，搂着腰背，带入自己怀里。

“怎么样？”程钧一手依旧贴着他后心，查探他体内情况，一边出言询问，深怕张清麓就此失去意识。

“…………”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的张清麓，此刻的感觉比方才要来的清晰许多，这也意味着身体上的痛楚和彻底透支的体力已经超过他意志所能隐瞒的极限，强烈到令身体几乎破碎的痛意，让他隔了好久才勉勉强强“嗯”了一声。

程钧见他情况不妙，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道：“你忍得住吗？”

此时此刻，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往日一贯用的方式，双修。

“…………”

冰川之地野合，这种事情张清麓想都没想过，下意识就想拒绝，但一方面身体若是这么拖下去只怕反而要连累程钧，另一方面，许久不曾亲近的两人，已经难得有这种不被人打扰的时间了。他只是略微犹豫片刻，便手指稍许用力扯了一下程钧的袖子，竟也是同意了。

程钧在一瞬间也有些意外，虽说双修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但若是自己接连不断的渡真气给他，也不是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只是，他的心思和张清麓所想的一样，两人到底是太久不曾亲近了，此刻几乎是生死一线之间再聚首，若说没有那肌肤相亲互相抚慰的意思，断然是不可能的。

“忍一会儿，”程钧伸手从他衣衫的裤腰里探了进去，“我尽量不弄痛你。”

他扯过之前被自己丢在冰层夹缝之间的熊皮，将张清麓放了上去，自己则整个笼罩在他身上。因为太过寒冷的关系，彼此的衣服都没有脱下，只是解开了腰带，扯松了衣襟，让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度。

程钧在他中衣的领口这里啃咬着对方的有些寒意的皮肤，一手则抚摸着张清麓的前端，和体表的温度不同，分身还着点烫手的温度，就和张清麓心口的那点热度差不多，撩得程钧的欲望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我的自制力，似乎是越来越差了。”他笑着说道，又去啃了口张清麓的嘴唇，道：“恨不得现在就上了你。”

分身顶着裤子，没有外界刺激的前提下已经勃起，程钧说的倒也是实话，但他又舍不得去弄伤张清麓，只好反复磨蹭着张清麓的分身，在他那前端分泌的粘液下，沾了一手滑腻的感觉之后，才去那后方的密处，慢慢揉着那紧闭的穴口。

“嗯……”张清麓一边感受着程钧手指的动作，一边凝聚着力量，去解程钧的裤腰。他的手颤抖着，似乎还不能控制的很好，扯了几次才将那腰带扯开，分身跳出来的时候弹在他手上，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他手指控制不住力气抓了上去。

程钧苦笑了一声：“清麓，这个还是要用的。”

毕竟指甲抠上去还是很痛的，就算是神仙的道体，该痛的还是痛。

张清麓被他说的面红，身体后面又有那手指在开拓的动作，一时间竟涨红了面色，啐他：“闭嘴。”

“好。”

程钧低头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追逐着张清麓的，又从牙齿的一侧舔到另一侧，卷过上颚和舌根，侵占着他整个口腔的控制权，果然是闭嘴了。

身后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两根，程钧生怕弄痛他，开拓得有些慢，毕竟没有用于润滑的东西，两人都有些艰难。张清麓转而开始用手帮程钧抚弄他的分身。原本就精神百倍的前端在他的手指之间没多久就坚硬起来，铃口处分泌的液体也染了张清麓一手，他顺势将那液体涂抹在程钧的柱身之上，又反复的抚弄了几遍，感受到自己身后虽说尚未完全开拓但已经可以承受了，便扶着程钧的分身往自己后头送去。

“别这样。”程钧抓着他的手，扯到唇边亲吻着他的手指，道：“会弄伤你的。”

以程钧对他的了解哪里不知道张清麓身后这情况完全不能接纳自己，若是真这么贸贸然进去，只怕半天都缓不过来。

“无妨，”张清麓勾着他脖子，抬高腰身，让程钧褪下自己的下着，道：“你慢些，我忍得住。”

在外头自然不如在家或者以往在蓬莱，但张清麓知道那会是怎么一个过程，当然也不怕被程钧弄伤。对此刻的两人而言，若说一开始还抱有疗伤的想法的话，现在就仅剩对彼此的渴望了。

明明在蓬莱有过更漫长的甚至是几十年的闭关时间不曾亲近，似乎都比不过眼前这么点短短的几个月的分别。

渴望如同火焰一样在心口燃烧，蔓延了全身，撩起一片欲望的火海。

程钧抬着他的双腿，将分身挤入的时候，确实是非常辛苦的。只是前端一点距离，已经让两人都感觉到了痛楚。

“清麓……”程钧正要退出，张清麓一把抓着他的中衣领子，将人拉了过来，狠狠吻了上去，而下身因为距离突然靠近，加上张清麓勾着他的腰，一下就让程钧的分身撞了进去。

撕裂般的痛楚从后穴沿着脊柱冲击到头脑，牙关扣紧的一瞬间咬破了程钧的舌头，血腥气弥散在口腔里，张清麓呛了一下，又被那血中隐藏着的灵气猛然冲入体内，一下就让他身体的状态恢复了不少。程钧显然也察觉了这点，唇齿之间的血腥气更觉浓厚，乃是他用真气将血逼出不少，给张清麓灌了下去。

“咳咳咳……”张清麓勉强别过头，避开他的动作，好不容易咽下去，才道：“够了……味道太难受了……”

虽说程钧的血液不会像凡人的血污之气侵染他的道体，甚至血中封印的灵气还能补充他身体的损失，但无论怎么说，喝血的滋味算不上好，张清麓得了些好处，已经忍不下去了。但这番举动之后，原本僵硬、痛楚甚至充满抗拒的身体，却因为稀薄的灵气的洗刷而变得适应起来。

“我看下次给你直接灌血也不错，”程钧试探性的抽插了几下，见张清麓不如方才那般抗拒，才放下心来，与他说笑。

“你以为你现在的身体能放几次？”

张清麓勾着他脖子，额头贴着他的，撇嘴道：“放空了你也恢复不了多少，何况味道受不了。”

带着铁锈味的腥气，作为习惯了清净气味的神仙而言，确实难以忍受。

程钧笑着扶着他的腰，一边慢慢抽插，一边说他：“你看你现在精神这么好，可见这法子急救也不错。”

“……闭……闭嘴……啊啊……”张清麓一时没忍住，叫出了声，程钧这次没太多的迂回和情趣，横冲直撞的，对着他要命的那一处反复碾压，到底是熟悉的身体，很快就激起了张清麓身体的反应，“别……别这样……”

“不喜欢么？”程钧说着又重重的撞了一下那敏感的地方，随即退出的时候轻轻擦了过去，轻重之间撩拨着对方的欲望，倒是让张清麓很诚实的呻吟起来。程钧一边顶着他一边笑他：“这样不是挺好？我许久不听你这般叫出声了。”

“闭嘴啊……”张清麓一边哼着，一边断断续续道：“真是……嗯啊啊……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两人寻常在张宅或程府亲近的时候，多少要避开些旁人的耳目，程钧大多有些克制，张清麓也都尽量忍着不太做声。此时此刻在这般空旷无人的环境里，上下左右都是极厚的冰层，外头听不到里面的动静，里头也感觉不到外头的影响，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又好似回到了悬空岛内的两人世界，真是半点隔阂障碍都无，程钧越是用力，张清麓的声音便越是曲折动听。

到最后，渍渍的水声带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卷在张清麓带着哭腔的鼻音和呻吟里，充斥了整个地下冰穴，回荡在冰壁之上，又反馈在两人的耳道之中。

张清麓感受着身体里一下又一下的摩擦和冲撞，身上的寒意和疲倦被真元洗刷之后已经变得有些淡薄，反倒是欲望带起的那种热量，让他忍不住想要和程钧更亲近一些。外衫早就丢在一旁，如今中衣也被他扯开，两人的皮肤紧贴着，带着和周围环境不同的热度，薄薄的汗意彼此摩擦着，津液交流之间，手掌抚摸过程钧的后背，张清麓忍不住抓紧那炙热的皮肤之下鼓动的肌肉。

手指嵌入皮肤的力度就好似一个信号，程钧将人放倒，双腿高高架起，托起他脚踝的一瞬间还趁机在小腿上咬了一口，浅浅的牙印惹来张清麓毫不遮掩的叹息，带着浓厚的愉悦之情，邀请着程钧完成最后的阶段。

冲刺的过程既短暂又漫长，张清麓双腿架在程钧肩上，手指抓着他的肩膀，脖子高高仰起露出喉结和锁骨，被程钧又啃了一遍，胸口的红缨涨红着，显然饱受蹂躏，在此刻皮肤摩擦之下，带来阵阵痒意，让他想要的更多。身后不用看就知道已经一片狼藉，黏湿腥气的味道沾染了两人分泌的液体还有那肠液，已经让程钧进出无碍。

双腿被扯开到最大，程钧每一下都顶在最深最软的地方，又轻轻的抽出，带着瘙痒让张清麓恨不得下一次进入的更深更重。欲望很快被送上巅峰，高潮来临的一瞬间，不知道是身体和精神哪一方面来的更满足。

张清麓身体绷紧又松弛下来，整个都瘫软一般，微微蜷起，感受到程钧从他体内退出，又用真元引导着精元里的纯阳之力洗练他的经脉，身上的痛楚和伤口在道体恢复的时候就开始自行修复，而精神上的满足令他昏昏欲睡。

“程钧……”他呢喃着，靠近了让他觉得舒服的那个人。极北冰原之上原本就人气稀少，污浊之气比城市之中好了不少，又有程钧替他引导，身体出乎意料的恢复得极快。张清麓只当是得到程钧身上灵气的关系，但程钧却隐约察觉，这乃是他方才入道留下的好处，冥冥之中到底是和自己道侣分享了。

见张清麓有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程钧一边替两人收拾干净，一边抚摸着他的额头，感受到张清麓体内的血脉经络已经平稳下来，笑容中略带一丝苦恼的模样，暗道：“只怕这么一来，等你醒来，我也瞒不了多久了。”

道境不能分享，道韵却可以，程钧出了道境就和张清麓滚做一堆，会有这后果也不算意外。只是不知道这是天道的意思还是机缘巧合。

或者正如程钧在道境中所得，缘起缘灭，俱为因果。而他们，正是因果线上痴缠不放，不解不散不死不休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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