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题

——307.飽和状態

[魔道祖师 澄羡]

（现架AU）

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大多有些神志不清。和夜店里头还热闹着的状态不同，外头的街道有着属于凌晨的安静和冷清。几个喝得过的已经趴在一旁的街边吐了起来，魏婴颇为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正要走开的时候，后领被人扯住了。

“要……去哪里？”

声音虽然已经有点大舌头的感觉，但依旧逻辑清晰，精神也挺好的样子，正气势汹汹的站在他身后，质问着不知道打算摸去哪里的魏婴。

是江澄。

魏婴往后瞧了一眼，嬉笑道：“找个地方休息呗。”

“不回去？”对方皱起眉头来，带着酒意的江澄比往日更难讨好，没什么耐性样子。

“我么？”魏婴拍开他的手，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现在跟着你回去，一定会被虞伯母骂到天亮的。”

江澄瞪着他，眼睛里有着清晰可见的红血丝，但是却没有说话。他知道魏婴说的是实话，自己的母亲从来对他有着极大的排斥，若是自己现在回去也不过被数落一顿，但要是和魏婴一起这么醉鬼般的模样回去，一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还有处罚。

“别担心啦，”魏婴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江澄的婆妈的操心本质又犯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看还有这么多人呢，出不了什么事的。”

在场的本就是同年级的同学，这场毕业告别宴也是魏婴提出来的，会喝到这个程度几乎是早就可以预见的。只是原本还不怎么担心的江澄，听了他这句话之后，反而表情更难看了。

“你打算跟他们睡一起去？”

“说的什么话呀，”魏婴摇摇头，“师妹啊，你什么时候用词能正确点。”

大概是喝多了，魏婴把两人私下开玩笑的称呼叫了出来，还好周围也都是差不多的醉汉，没什么人注意到。倒是有人看他们两个站在一旁说个不停，远远地吆喝道：“走不走啊？”

“走……”魏婴回头应了一声，对着江澄挥挥手道：“赶紧回去啊，记得偷偷进门，要是虞伯母问起来你就说谢师宴拖得久了点。”

都要走了居然还关心自己该怎么说，江澄听着他的话，莫名就很生气。

“不许！”

酒兴上头，他一把拽着魏婴的衣领后头不撒手，含含糊糊道：“不许跟他们走。”

“…………”魏婴被领子卡着脖子，差点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挣扎着让他撒手，又转过去，这次双手都架在江澄肩上，凑近了问他：“你真要我跟你回去被骂到天亮啊？”

虽说他也被骂习惯了，但这种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婴也不是受虐狂，哪里喜欢被人天天指着鼻子骂？

“……我跟你一起……”江澄虽说有些醉意，但脑子还是清楚的，明白魏婴的意思，想了想道：“明天一起回去。”

白日里等自己父母都去公司了，溜回去就没什么问题了。

“……真的啊？”魏婴稍许有些惊讶，笑着道：“江澄，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分开啊？”

“……滚你的！”不知道是被不小心说中了心事，还是因为喝多了酒，江澄觉得脸上烧的厉害，但嘴上不饶人：“要是不看着你，天晓得要闯出什么祸来！”

魏婴耸耸肩，他这位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情都要操心偏偏还总犟嘴，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但对于江澄要跟着这件事情，他倒是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何况还是江澄。

最后两人不仅一起夜不归宿，还住了一个房间——大半夜的便利酒店也没那么多房间给他们这群喝醉的学生，大多是几人凑一间。江澄有些小洁癖，魏婴也不喜欢人多，结果这两人挤一个房间，丢了别人去睡大房。

只是他们没想到，所谓的双人间居然只有一张床。带着他们过来的服务生说只有大床房了，反正两个男人挤一挤也不要紧。真要受不了还有个沙发可以睡。

魏婴看着江澄，对方一声没吭走了进去，他自然只好跟上。

有着小洁癖的江澄还去洗了把脸，魏婴却已经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要睡不睡之间，突然有个人推了他一把：“过去。”

“不是吧……”魏婴眼都没睁开，脑袋埋在枕头里，夸张的哀嚎着：“师妹你真要我睡沙发啊？”

“……让你挪过去一点而已……”江澄对他这种无厘头的撒泼早就见怪不怪，只是他现在也没什么精神和魏婴吵，推了他一把道：“让点地方出来。”

魏婴勉强往旁边挪了半寸，江澄就眼睁睁看着他占据了大半张床，最后叹口气，在旁边睡了下来。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在魏婴以为江澄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道：“你真的毕业后就要走？”

“……嗯……”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从枕头里冒出来，魏婴又开解道：“又不是不回来的，你急什么，等你继承你家公司了，要帮忙我就回来啦。”

江澄知道魏婴这话大部分是安慰自己，毕竟自己爹是真心想把他留下的，但自己的母亲是断然不想看到这人到自己公司来干活的。

“已经吃了这么多年白饭了，还要我们养他到老吗？”

这是虞伯母的原话，当时他和魏婴都在门外，就看着江伯伯在虞伯母的指责下说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来。

毕竟寄人篱下，是真的。

“……你当真会回来？”

大概是借着酒意，江澄这句存了很久的话终于敢说出来了。

魏婴闻言抬起头来，笑嘻嘻得凑近了趴过来，靠着他的肩膀上，脸上的笑容写满了戏谑，问道：“江澄，你就这么不舍得我呀？”

大晚上的相似的话，魏婴问了两次，第一次江澄没有回答，这一次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嗯。”

他伸手一勾魏婴的脖子，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声音自然听起来也有些远，江澄总觉得不是自己在说话，但说的都是他心里的秘密：“你走了我就一个人了。”

江家大姐前年刚毕业就嫁了人了，如今日子过得挺好自然不会随时随地回娘家。而一直在虞伯母的高压和江眠枫的礼待下的江澄，唯一感情的宣泄口就是魏婴。只是他从来说不出口这话，如今却不小心泄漏了。

“江澄……”魏婴略抬起头来，撞入江澄带着茫然之意的眼神里，那是几乎在江澄脸上看不到的表情，没由来的让他心里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戳了一下。

“魏婴，你说实话，”江澄盯着他瞧，眼睛里写满了不信任，“你是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毕竟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会想回江家一直面对自己母亲那般模样的人的。

“…………”

魏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无论说什么都是瞒不过去的。他确实有一走了之的想法，但是因为江眠枫和江澄，让他对此遮遮掩掩不敢明说。如今被挑上了台面，倒是说不出口了。

他的沉默是另一种承认，江澄冷哼了一声，伸手就要把人推开：“滚远点，别让我看到你。”

又发脾气了。

魏婴心中暗道，自己这位竹马最大的问题就是这种口是心非的暴脾气，平日里丢一阵子也就好了，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挺生气的。说真的，魏婴没觉得自己的选择有错，这点江澄都清楚。但正如魏婴有放不下的地方，江澄也有克制不住脾气的原因。

只是这一点阴差阳错的，两人都开不了口而已。

“江澄……”魏婴被他推了一下没推开，只好扒着江澄盖在头上的被子，隔着一层遮掩，对他说道：“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我不会真的丢下你的。

“凭什么？”

江澄猛地一下掀开被子，夜色里双眼带红的等着魏婴。

是啊，凭什么让江澄相信自己呢？毕竟说实话也不是他的特长。

魏婴盯着人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而江澄嘴边的嘲讽也越发鲜明起来。

他要说自己满口谎话了吧，魏婴心想，并不想听。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低头亲了下去，堵上江澄的嘴。

酒精真是好东西，魏婴一边挑开江澄的牙齿，一边勾着他的舌头用力吸。心中想的乃是，酒壮人胆，果然是有道理的，就算等下被他揍一顿，这一下也是值了。

结果等他亲完了，江澄都没个反应。

魏婴怕他被自己亲傻了没换气要憋死，这才抬起头来，拍了怕他脸颊，问道：“喂？傻了？”

江澄这才慢慢转过眼神来看着他，那眼睛的里的光仿佛要吃人一样的可怕。

魏婴心道这下惨了，自己这位竹马是出了名的笔直，搞不好等下就要爆发了。

“开个玩笑啦，”魏婴赶忙要躲开，“喝多了你别放心上。”

“开玩笑？”江澄重复了一遍。

魏婴正要点头，却突然被他猛地一个翻身压下去：“你对别人也开这种玩笑？”

怎么可能……

魏婴尴尬的笑了笑，正要解释，却见江澄低头猛地啃他的嘴，死死地咬了一通之后，才恨恨的问道：“还有谁？！”

魏婴满嘴的血腥味，忍不住骂了一句：“滚你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这话似乎取悦了江澄，他满意的又啃了一遍，这才道：“嗯，这还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魏婴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道：“江澄，你喝醉了吧？睡觉去。”

“没醉！”江澄其实有点醉意，但不是这种，“你老实点。”

他说着，伸手就去扯魏婴的衣服。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两人心里都有些明白，只是会做到哪一步，倒是真的没意料到。魏婴被江澄扒光了压在身下的时候，还没想明白，怎么是自己被上了呢？

不过反正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他想着。但等江澄开始往他后面摸索的时候，魏婴就有些后悔了。

“等……等等……”他挣扎着，问道：“江澄你真要做么？”

“闭嘴！”

江澄在他身上啃咬了半天，如今箭在弦上，怎么可能是假的。下身已经胀得发痛，又听到魏婴这么问，他只觉得恼火。手下一用力，就将人翻了过去。

整个后背暴露在人前，腰被托起，臀部撅着，魏婴觉得自己丢脸极了，但身后那个人偏偏是江澄，他也没跑的心思。

只好一咬牙道：“你干脆点。”

江澄也确实挺干脆的。

宾馆里的那些东西准备的都听齐全，他顺手拆了管润滑的，没费多少力气就用手指打开了魏婴的后穴。原本就湿热紧闭的甬道被带着微凉的啫喱扩开的时候，魏婴忍不住发出了呻吟，江澄原本就有些难以克制，被他的声音一撩，更是有些按捺不得。

“闭嘴……”他拍了一下魏婴的臀，啪的一下声音，清脆的回荡在房间里，让两个人脸上都烫了起来。

“江澄，你快点……”魏婴被他这磨磨蹭蹭的功夫折腾的有些恼火，身后已经被打开的后穴和前面磨蹭着早就硬起来的分身，每一个都被闲置着，不上不下难以满足。

江澄这次倒是真的很快让他闭嘴了，分身猛地一下进入的时候，魏婴除了哼哼声和撕痛呼声之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过江澄也不好过。没被人用过的地方过于紧致，就算已经做好到了开拓也没用，照样让他动弹不得。

他只好趴在魏婴身上，伸手去抚摸他的前端。魏婴抬着个腰，被他抓着手握在自己的分身上上下抚摸揉搓，情欲起来的时候身体也真的放松下来了。

前面的高潮在两人合作的手指之间特别容易就达到了满足，白浊沾染了两人一手，江澄坏心眼的将手指塞入魏婴口里，那腥味让他难受了一分，随即又忍不住去舔江澄的手指。

“呵……”耳边是江澄带着冷意的笑声，他道：“怎么这时候这么听话了？”

沾满了魏婴唾沫的手指从他嘴里牵出一条银丝，落在魏婴胸口的红缨上，被江澄狠狠拧了一把。

魏婴吃痛扭动起来，后臀被趁势太高了，江澄用力的撞击了进去。

“嗯啊啊……”早就习惯了异物的存在，此时再被冲撞也不过是寻常的疼痛。随着江澄的动作的幅度和位置不同，那痛意里头带着微软的酥麻感从他背后传入头脑之中，让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嗯嗯……啊……”魏婴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愉悦，大声叫着：“江澄，就是这个……”

不用他说，江澄就知道怎么炮制他。

分身对着那敏感的位置狠狠的撞击着，让魏婴抽搐愉悦之间更为抬着腰配合他的进出。

“看……看不出来……”就算是这时候他都忍不住要开口调笑：“师妹你还挺久的……”

被按着干了大半个小时，就算是魏婴都觉得自己的腰都受不住了。

“……这么多嘴……”

江澄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就着分身在他体内的位置，将魏婴翻了过来，正面狠狠撞了进去，惹得他一阵呼声，又低头吻他：“好好叫就行了，别说话……”

“江澄……江澄……”魏婴偏要惹他，“你真是……好能干啊……”

真的是管不住这张嘴。

江澄心里不知道是得意还是羞愤，只好将这纠结的心情化作实干，一下又一下不停歇的，将魏婴干得说不出话来。

待得两人都发泄过后，魏婴身后已经一片狼藉，黏湿的肠液混着灰白的精液，沾染了他臀部和大腿那一大片的红红紫紫的痕迹，让他整个人都无比狼狈。

江澄看的倒是挺高兴的，换来魏婴有气无力的抱怨：“师妹你是不是打算一次吃饱管十年啊？”

他是真没力气了。

“闭嘴！”江澄翻了个白眼，道：“就这样你都还有力气说话呢？”

“没了……”魏婴从善如流，“力气都被你干完了……”

江澄一边帮他收拾，一边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

就仿佛饱和的感情从临界点开始凝析，沉淀出意外的结晶。原本无法出现的结局，随着凝结而出现变化。江澄突然就可以将原本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沉稳而绝对的说道：“别走了，留下来吧。”

迷迷糊糊的魏婴半天没动静，江澄以为自己说了也白说的时候，就看对方突然伸手将他勾着拽了下来。

“睡觉，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确实，言语无用之时，唯有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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