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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江湖录(卷02)(飘萍卷) - 2,2

[db:作者] 2025-07-08 19:31 5hhhhh 9100 ℃

  耿府台也严肃道:「梅婷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指腹为婚,天经地义!要说信义,那是十几年了!你为了个不紧要的女人就要断送你父亲的情义和你未婚妻的感情?」

  甘草自始至终低眉敛目不说话,一方盖头盖住了她可能有的表情,她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过,耿天赐到底还是欺瞒了她,说是不会娶妻,那这个表妹又是从何而来?难道他想暗度陈仓麽?

  梅婷却说话了,她行了一礼,端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粉粉的轻纱给衬托的更加温婉可人。

  「回舅父,回表哥,婷婷并非嫉妒或者不容其她的女子,表哥能找到托心之人,婷婷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只这个女子,却是不合适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甘草,声音竟然高了几分。

  耿府台生怕她当众说出甘草在府里为奶娘的事来,虽说这事对於一个房里人也没什麽,可是儿子非要大庭广众下拜堂,要是悠悠众口说了开去,难免与耿家难听。

  甘草心里隐隐生出一股不安,她几次三番,几乎对於婚姻的仪式生出了阴影了,今天得偿所愿,幸福溢於言表,却不知是否能这麽轻易地得到?眼下几近绝望,难道想得托良人,真的如此的难麽?

  她想着隔着盖头幽怨的向耿天赐看去,耿天赐似有觉察,毫无愧疚,只拿坚定万分的炽热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不要你,让她心下定了几分。

  耿府台张口刚想去阻梅婷,已经给她快了一步。

  梅婷悠悠然启口:「这个小女子,却是个来历复杂的人家呢,舅父知不知,她原是城西乞丐孙仲艾的媳妇?几个月前走失了,今日人家夫家可是寻来了!」

  这话一出,四处鸦雀无声,甘草犹如晴天霹雳!

  在窑洞的那些日,是她最不堪回首最落拓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身体弱不禁风,无以自保,连一个乞儿都能信手占她便宜,欺侮她无法抵挡。

  那刻意忘却的事情却就这麽被当众抖了出来,反倒让她一下如梦初醒,怪不得她一直觉得那大红的喜堂,喧嚣的宾客,都虚幻的不像真的,却原来,始终看的是别人的热闹……

  她冷冷道:「这位梅表小姐,妾身不知跟你有何宿怨,不过妾身不懂你在说什麽。」

  梅婷施施然一笑,「不懂麽?那麽请小姐的夫君出来吧!」说完拍了拍手。

  一个头发散乱,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落拓少年从人群中挤出,人群顿时闪开一条道,生怕给他沾了一身跳蚤。

  「媳妇儿──跟我回家吧!」

  甘草心里凉了,正是那头领少年的声音。

  耿天赐看了看这少年期待的样子,想起甘草刚来耿家时痛苦的样子,心疼的不知说什麽好,又被人指指点点,带着无法爆发的气恼,拳头捏的紧紧的:「那叫花子,你就是休弃我娘子之人?」

  他如鲠在喉,也不知气恼还是心疼,「你既然那般待她,何苦现在来破坏她再嫁?」

  小乞儿衣衫破烂,却毫不肯输了气势,任人品头论足毫无畏缩。

  孙仲艾只瞪了他一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笃定的辩道:「我从来没休弃过她!我待她很好的,不信你问她!」

  耿天赐气的火不打一处来,那时想从甘草口中寻问些旧事,她却什麽都不说,问急了便只是以泪洗面,虽然她沈默,可是他也隐约猜到一些,也不知多久才开解了她,眼看就功亏一篑,这厮却还不承认。

  「你明明因为死婴就休弃了她!还说没有过!大丈夫敢作敢当!」他说着一把揪住孙仲艾衣领,眼里要冒出火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孙仲艾给他说的糊涂,不由喃喃重复道:「死婴……」

  甘草肩膀抖了一下,几乎无人看见,孙仲艾看在眼里,更加疑惑了。

  他向来不过问旁的事,有很多内情是不明的,只听立三说他媳妇只是那天等不及去附近寻他,结果再也没回去,许是迷路走失了,他心急如焚,为此还和兄弟打了一架。

  他还记得她对他曾经温柔的笑语和细心的安抚,可是现在,她的痛苦让他希望寂灭,她无疑是真心想要嫁给别人,丝毫不想跟他走!他本来以为她是无奈嫁给那样的官宦子,他本来以为她见到他会开心的……

  她怎麽可以罔顾他们曾经的夫妻之情,而去嫁给一个旁人呢?

  难道那时候她对他的温柔,对他的迎合贴服都是假的吗?他简直不能也不愿相信!

  他的一片款款记挂全然被她的欺骗糟蹋了,他失落之余燃起无名委屈的怒火。

  第074章。拜堂2耿天赐见他那样子,怕他搅局,忍不住盘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相公,那你们的婚书呢?或者父母的买卖聘书呢?」

  孙仲艾忍不住後退,恨恨道:「我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没准她肚里已经有我的种!即便没有婚书又怎样?」

  耿天赐十指攥的死紧,逼问道:「那你可说的出新娘的名讳?」

  孙仲艾真给问住了,一时无从回答。

  梅婷见他势弱,忙道:「表哥,新娘一夜风流,也许留了化名也说不定,外貌却是假不得的,不如让新娘掀开盖头,让这乞儿一辨,岂不更好?」

  孙仲艾听罢,只死盯着甘草的盖头。众人议论声起,甘草的小身影不受控制的晃了一晃,耿天赐把甘草的异状看在眼里,却苦於不能帮她化解,遂冷笑一声:「真真可笑!说不出新娘的名字,就编出这一出来,大红盖头盖着,样貌都没见着,就大庭广众之下坏我妻子名声!别说洞房前揭盖头对我妻子不吉利!倘若真的揭开盖头,谁知道随便哪个万一受人收买,信口胡诌几句,可怎生了结?」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梅婷脸上白了一白。一时大家的目光全都汇集到正中沈默的石像一样的新娘身上。

  甘草静默了一会,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叹了口气,缓缓解下盖头,扔在地上。

  这下众人看得真切了,正中那女孩豆蔻年华,清秀水灵,秀气的像雨後青草,她目光似无奈似怨恨,只紧抿一张完美的唇不言语,这半天几人的针锋相对她不置言辞,分明没发出任何啜泣,可是此刻脸上却是满脸泪水,打湿了胭脂,看上去柔韧倔强的不似这个年纪,也因为这大庭广众下的意外亮相还带了些被羞辱的隐忍娇怯。

  耿天赐看得好不心疼,却不知如何去宽慰她,只能心急如焚的指望她多信他几分。

  孙仲艾看着那张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脸,心里又是痴又是念,又是恨又是愤!

  从知道甘草走失後,他没有睡过一天安生觉,挨家挨户的乞讨寻她,遭人白眼!好不容易混到东城,不知给兵士撵了多少次,只能悄悄的找,生怕她一天流落在外会受苦。终於给一个官小姐注意了他,并询问了他妻子的细节,说会带他去见她,他开心的几天没睡好觉!而她却在这里过了这麽久大富大贵的舒坦日子,还要和别的公子哥去成亲?

  孙仲艾眼里要燃起火来,却被甘草眼里的绝望和不甘瞬间浇灭,她眼底一片死灰和寂灭,闷闷地不出声,眼泪却不住价的淌下来,哗哗汇成一片,湿了礼服,像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汪含愁秋雨,他从未见她那般难过过。

  他向来见不得她难过,他无法恨她,但他好恨这个官宦天下!若不是当初先帝无能,怎麽会放任天山王坐大?若不是天山王强权欺人颠倒黑白,他怎麽会父母双亡?若不是官宦只手遮天,他如今也是一名官宦子,怎麽会在这纨!少爷面前失了威风?他拳头捏的紧紧的,咯咯作响。

  孙仲艾是多麽的想报复她!想整治她!想当众昭示她!想把她带回去,压在胯下好好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再也不敢这麽离开他了……但是他却被她的绝望刺得生疼!她就像一株徒然失了生命的花朵,无力的站在那,似已行走不远,叫他徒然不忍了。

  梅婷见他不说话,催道:「这不是你妻子麽!你瞧她也并无反驳。见了人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还不快相认?」

  孙仲艾却突然扭过头,道:「她不是我妻子,我小乞儿认错人了!搅了局,对不住了──」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甘草还有些不信,看着他瑟瑟的背影,他只留给她一个失望难言心痛莫测的眼神,再也没有回头。

  事情算是平息了,可是这婚礼却再无滋无味。

  洞房夜,新人并排坐在床上,谁都没有言语。那杯合卺酒放在那里,倒更像是个摆设了。

  耿天赐忍不住追问道:「方才那乞儿,说的确有其事吧?」甘草的反应他看在眼里,他心里嫉妒的发疯。

  甘草想说他不是她夫君,只是糟蹋过她,即使她当初逃离的时候也还是恨他的,可是经历了孙仲艾临阵逃脱的没有揭穿後,她突然生出一丝丝感念,她不想再提他糟蹋过她这件事,也不想再恨他。而关於那些不堪的事,她同样不想再提起和回忆。

  於是,她只能不说话。

  她的沈默激起了耿天赐的邪火,他粗暴的撕扯着她的喜服,那大红绣袍转眼在他暴力的手掌中变成丝丝缕缕的碎布。甘草只是默然不语,轻轻颤抖着抱紧了双肩。

  甘草牢牢的护住身体,直直的盯着他,也不知哪里来的醋意心里越发泛酸,嘴下也尖刻许多:「你的表妹又是怎麽一回事?你为何一直瞒我?怕我知道了,不给你享齐人之福麽?」她嘴角冷笑了下,步步紧逼,「所以先娶了我,笼络了我的心,日後米已成炊,再娶她进来羞辱我?」

  耿天赐百口莫辩,急道:「我没有──!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想娶她!」他一向任性,怪他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他以为只是无关紧要的旁人,却忽略了种种意外。他是没有保护的好她,可是他对她的心日月可昭!

  甘草把他逼得後退,她一向最要强倔强,那大庭广众下的难堪最是她的心痛,「如果不是你的欺瞒,怎麽会发生今日之事?怎会叫我颜面扫地?」说完凄然笑了下:「怎麽会有我这样没有脸的新妇!」说罢,剥掉身上破碎的红衣,一身白绸内衫毫不应景。

  耿天赐眼睛布满了血丝,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肩膀:「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是後悔了?巴不得不答应我?」

  甘草平静的一根根掰掉他的手指,目光渐淡:「是!我是後悔了──我只当今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反正你对我已存芥蒂,与其彼此厌弃,我只当这场婚礼未发生过,我明日就离开这里。」

  耿天赐气的手指把掌心都抠出了血,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力气大的像发疯的牛。甘草的头砰一声撞到床柱,沁出几丝血迹。

  「你哪也别想去!」

  第075章。怒意(虐h)

  耿天赐只未看到一般,把她衣服全都撕成碎片,满地都是,嘴里喃喃道「我不会让你走的」,一张俊脸霎时变得狰狞可怖。

  他此时只想叫她痛,叫她谨记,别再说出那般绝情无心的话来!

  他粗暴的分开甘草的双腿抬到肩头,凶猛的插入甘草的干涩的冗道,甘草痛的流下眼泪,还不待反抗,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手绝望的死死抠着床单。

  他根本是存心折磨她,不等她缓一缓,就急剧的抽出去,再捅进来。那带着怒意的男剑再也不如往日那般叫人快活,而是像利刃般剖开她的甬道。

  耿天赐一下又一下插入她又软又干的肉穴,里面几乎没有水,带动的他肉皮都有些生疼,可以想见她里面又是怎样的疼痛……

  可是那幽幽的穴道却因干涩更紧致,夹得他眼睛都不眨,又痛又兴奋,一薄层粘稠的体液和着柔软细腻的内壁,绞的他癫狂的刺激,就越发粗暴的使劲戳着她的脆弱。

  那种因为疼痛而紧窒非常的暴戾奸淫,带着另类的快感,像暴风雨般,让他全身被淋得湿冷,但依然亢奋有加,得到超自然的满足。

  她是那麽倔强而不听话,他只有在这时,才觉得是牢牢的占据她,把握了她,征服了她。在他身下扭动挣紮的她是那麽弱小,无法撼动他的占领。这种夹杂着自尊心极度满足的性侵略,竟然让他太阳穴一阵阵抽紧,阳具大了不少,舒服的龙头快要开花了!

  甘草的脸疼的扭曲,花道也因为疼痛一个劲的收缩痉挛,耿天赐被她的收缩给箍的死紧,那花穴就像一张小嘴一样,不仅被他的粗大插得差点爆掉,而且还时不时因为不适应咬紧他的阳物,让他心肝都酥了。

  甘草痛的快被撕裂了,拿手抓住他後背,想要他放过她,给他後背挠出一片红痕,她在无边的痛苦中死死抓住他的皮肉,如同溺水中的浮木。

  耿天赐给她抓的更加暴躁,把她抬得更高些,两条腿用两只手高高举着分的大开,对准可怜的小穴一阵毫不怜惜的发泄和泄愤,粗鲁的抽插着她如雨打残花般的小花穴,她的小穴因为他粗暴的袭击而充了淡淡的粉色,那白玉般的幽谷也变成了桃子般诱人,她本来漂亮的花唇此时淩乱不堪,随着他可怕的进出而被强行撕扯成难以忍受的幅度。

  「啊……你……我要杀了你!……」甘草忍受着钝钝的疼痛,眼泪淌了一脸。

  虽然他暴风骤雨般的急速抽插让她花心深处难言的爽快有了湿意,可是花壁上的挫痛和心理的折辱,却让她觉得自己是牲口一般任人欺淩宰割。

  他真的不了解她,她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怎麽会是那种能用身子征服的女人呢?

  她是不认识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再温柔,急切的想要占有她,甚至不惜伤害她……

  耿天赐暗沈的双眼闪烁过一丝疼痛,却只停顿了一下,依旧奋力挺动身躯,插入她被蹂躏的可怜的小穴。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我要让你记住我,记住我……」

  他粗喘着,半眯着眼睛,沈浸在茫然无边的快感中,快乐着并痛苦着。那种莫名不安的心绪折磨着他不得安生,好像即将失去什麽宝贵的东西,那种不安无法派遣,他只好用肉体的进攻和摩擦来驱散心底的恐惧,好似这样的征伐就能牢牢的占有她,再也不失去。

  阴霾中的激烈抽插甚至不需要爱液的滋润,只是肉体的摩擦,曾经的柔情蜜意不知何时消褪,只能用他的男人的利器来强买强卖。

  他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了欲根上头,难过和不安使他坚硬,他一次又一次奋力挺身,几乎是用全部的力量冲入她的身体,让她只能向他低头认错,而又无法後退逃避。

  直到甘草哭声嘶哑,不再挣紮,身子已经像被他搓扁捏圆的鱼儿,他才忍不住那释放的欲望,把滚烫的精液全都射在肉壁里。

  但是哀愁和不安,好像还丝丝点点笼在心里,挥之不去。

  花穴里白浊混着血丝一起流出来,沾到女孩大腿中缝,女孩一身青紫,全是淩虐的痕迹,狠狠的看着他:「耿天赐,我恨你!──」

  耿天赐不想看她愤怒的眼神,一把把她翻转过去,甘草还没来及翻身反抗,已经被他又狰狞发怒的粗大从身後破开夹缝以别扭的角度强行的冲了进来,疼的甘草「啊」惊叫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甘草像一只绝望的小动物,只能拼命往前爬动,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牢牢地钉在身下,还一下又一下钉着她!

  甘草双手已经完全不能起到作用,只能埋头在枕头里,像母兽一样被动的承受发情的公兽来自身後的逆袭。

  她锁紧双腿不叫他进入,却被他两腿都插在她两腿中央,迫她羞耻的大开,然後耻辱的往前一下又一下顶她,顶的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飞,甘草又是疼痛又是耻辱,忍不住在他粗喘中埋头嘤嘤的哭泣。

  耿天赐心烦意乱,她些微的动作都让他觉得,她似乎想这麽逃离他身边。

  他越发撞锺一样狠狠的夯实她,每一下都撞得她胯骨在床上磨得生疼,他的大阳具在她肉穴里没有方向的横冲直撞,搅动着她的脆弱,把她每一处刮擦的痛楚,却又带着无法逃避的快感。

  他撞的她那麽实在,每次都深深插到花心正中,似乎要把自己揉到她身子里去,即使她不动情,也被那无法躲避的快感给奸淫的无法自拔,疼痛与极度的快乐并存。到最後,分不清是甜蜜的花蜜,还是涩痛的苦汁,都汇在一起,随着原始的律动而弥漫在两人性器相接之间。

  甘草在那毁灭般难辨的巨大刺激中,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所愿所求,不再知自己是甘愿享受还是理应拒绝,无力的叹息一声:「让我死了吧──」

  耿天赐动作愣了一下,在她耳边道:「永远都不要想!」,突然双手狠狠揪住她的乳房,一阵发疯的发泄,全都射给了她。

  甘草正心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忽然觉得耳边一凉,有什麽湿湿的东西顺着她的颈项流了下来。

  他俯在她的耳侧,无助而彷徨,似懊恼的低低耳语,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说,你是没有心吗?你为什麽说得出那麽自私的话来,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甘草心里一恸,却再也无法责怪他了。

  她,也许的确没有心吧?就连嫁给他,何尝没有一点自私利用的心态呢?

  耿天赐半晌收敛了情绪,他像极力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的抱着昏死一样的甘草,就像他曾经无数个日夜曾经做过的那样,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在他怀里睡去。梦里他的手还扣得那麽紧,紧的像生怕她被人抢走一样。

  第076章。初醒清晨,耿天赐穿的妥妥当当,看着还是原样木然躺着的甘草,坐在床边摸着她柔软的发。

  他的眉梢破天荒流露出十几年来第一次的少年愁,他的本来墨黑的眼睛写满浓浓倦意。

  「我被定州察举,中秋後就该直接上京参加京试,到时咱们俩一起离开,出去散心,要不了几日了,甘草,我们俩就是我们俩,谁也插不进来!你不要多想……」

  他忍不住低下头,紧紧贴着她的脸儿,跟她来回摩挲,又跟她悄悄柔声说了好些话。

  甘草似乎没听见,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她并非不原谅他,她只是突然有些看不清自己,觉得对他不住。

  是她叫这个本该简单的花儿一样的少年有了烦恼,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

  耿天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拿走了她所有的衣物,又给她裹好被子,离开去书房了。

  耿天赐走了好一会,任梳洗送餐的来敲门,甘草都缄口不应。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声婉转的女声,轻轻叩了几下:「我可以进来吗?」

  甘草听的是她,颇有意外,倒暗赞了下这女子的胆量和勇气,好感自然是没有的,僵持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去,旋即叹了口气,懒懒道:「进来吧,带好门。」

  梅婷轻轻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甘草也是一呆,她赤裸着身子,被一条丝被半裹着,露出的肩膀满是淤痕,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被索取过度的疲惫,一脸慵懒的半躺在床头。

  梅婷再想保有几分涵养还是给她那青青紫紫刺得心疼,可见一个女人的苦难往往是另一个女人的向往。

  她忍不住酸酸道:「看来表哥倒真不会怜香惜玉,把个美人儿糟蹋成这样。」

  甘草忍不住心里冷笑了下:若不是你昨日的事,我会受这样的罪?

  她冷冷淡淡的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就我们俩,有什麽计划都说出来吧。没准我心情好,一个直接就满足你了。」

  梅婷呆了一呆,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半晌才道:「我也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我和表哥青梅竹马,没有你的话,我们本是一对好亲,」说到这里,她声音终究不能平静,「你没有身世,没有容貌,没有才学,没有贞洁,却占走了我的全部,我的天,」说完含愁带怨的看了一眼甘草:「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报复你才这麽做,我只是想争取一下,本该是我的,我一定要去试一下才甘心。」

  她到底也是受过诗礼教育的,许是也为自己所不堪,声音低了一下,又道,「给姑娘带来困扰,还是梅婷做的缺德了些,对不住了……」

  甘草沈默了一会,道:「我不恨你,你不用这麽介怀。你并没有编排我什麽事,你也不过找人来说大半实话而已。只不过,刚巧出了意外。」

  梅婷似没想到,抬起头盯着她,脸色阴晴不定:「那乞丐果然是跟你不清不楚的,我说他昨日怎麽会平白异状,你──」

  甘草嘲弄的笑了笑:「现在只有你我听到,你以为还有人信你?」

  梅婷默了片刻,道:「过去的事作罢,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应该明白,我迟早要进了耿府给表哥当家的,说句实话,表哥对你太过宠爱,太过不同,我是不能容忍你的存在的,我知道,只要你在,也许表哥就不会如我的愿。所以,你可以不接受──」

  说完,她直直的看着甘草,拿出一个包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五千两银票,任何当铺都可以兑换,只要你离开表哥,并且心甘情愿,我就为你打点一切。」

  甘草随手打开包袱,里面是整整齐齐一遝银票,从大张的到零碎的,应有尽有,额外还有几套精美的女装,一些首饰珠翠,周道的不能再周道。

  甘草忍不住自嘲轻笑道:「你对我倒是够实在。」

  梅婷面上一晒,道:「我一切都是为了表哥,得罪了姑娘,希望能够谅解。梅婷如有他法,并不想的。若是姑娘体恤,梅婷日後定然求神拜佛,祈求月老赐姑娘一份大好姻缘。」

  甘草心里讥诮着自己:大好姻缘麽?呵呵,她接过包袱藏在床底:「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答应你。不过,只一个条件──」

  梅婷没想到她就这麽答应了,她分明没抱什麽期望的,忙切切问道:「什麽条件?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成。」

  甘草忍不住嗤笑出声,随着笑容脸上也泛起一抹柔色,她轻轻捻起一根锦被上耿天赐的长发,昨日里两人不管与愿与否,总算做了夫妻,结发夫妻,果然结发在一处,可惜……

  甘草幽幽道:「天赐即将去京城赶考,我临时出走唯恐令他分心寻我,不欲京考,而且,他生性不喜束缚,对加官进爵并没有太大的进取,终究要耽误了他。自我走後,梅婷姑娘务必转告天赐,我被你收买之事,我会留书一封,写清楚我出走是因为失望於他的无官无禄,人微言轻,害我受辱,他必定受刺激於我的缘故,奋力赶考,」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怕梅婷不会关心这问题,补道,「或许他憎恨於我的薄情寡义,与姑娘交好。」

  梅婷呆了一呆,越发看不懂她:「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甘草静静的往床上一躺,「我乏了,你出去吧。」

  梅婷转身离去,终究忍不住问道:「甘姑娘,你是喜欢表哥的吧?」

  甘草没有答话,平静的似乎在锦被中睡着了。

  梅婷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终於掩了门离去了。那女人要走,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麽反而有种事事输人一筹的落寞呢?

  甘草睁着双眼看着帐顶。

  她已经搅的他的日子面目全非,既然要走了,那麽便还他一个本该如此圆满登对的生活吧。

  她是一定要走了,只因昨日的事,突然给她提了一个醒,假如是陈大来寻她,她也要当着他的面跟别人拜堂成亲麽?她还会说不认识他麽?倘若陈大也那样失望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她会怎麽办?

  想到这她竟然都心痛的要死……

  她不能抛弃过去面对陈大,难道就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把天赐当做寄主麽?她做不到……

  她早已明白,她跟陈家已经毫无关系,断无法再续前缘。可是昨日的事却提醒了她,她想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默默的逃避,像鸵鸟一样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耿天赐的大度和温柔,阳光和耐心曾经让她想要抛弃过去,跟他在一起。可是事到如今,才发现,有些事,永远都抛不掉,无论她逃到哪,没有抛掉的事,迟早会找上她来讨要一个说法。

  而她,是时候要勇敢的去面对过去了!

  穿越以来,她总是逃避,不在乎谁杀死了她,不在乎谁伤害过她,可是她的逃避得不到幸福!她始终如同沧海扁舟,被波澜推移漂泊,远离家室。

  她实在太柔弱,太无动於衷了……她必须要去正视伤害,把该讨的都讨回来!在此之前,她没有资格和谁去好好躲起来过日子!

  刻意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不要说自己不能平静,即使九泉之下的我儿依依,又怎麽能原谅我呢?

  第077章。寐夜1(h)

  这晚耿天赐回来了,先是欲言又止,却见甘草异常温柔,丝毫不提先前的事,就上来为他脱靴解袍,他遂也绝了解释的拙口。

  两人都完好的有些不真实了。

  他看见那样柔顺的她,心里想要的小妻子终於合二为一,他想要的就是那样的她:时而有些小倔强、小性子,但是终会向他妥协,而温柔的她。

  他忍不住端想起这样贤惠的她来,心里溢满甜蜜,她一丝不挂的身子还带着他鉴刻出的肆虐痕迹,明明是良家妇的样子,却充斥妖娆的诱惑,他脑中她的静与动合为了一处,令他亢奋了。是的,他想要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她,秀外慧中,却又对他热情奔放。他被她小手摸索着在胸前腰间解衣,心里一阵毛躁,忍不住捉住了她的小手,就想要把自己的坚挺强硬都扑满到她的柔软如水中去,让她好好承载他。

  他再也懒得说旁的话,急不可耐的扯掉外袍,把她按倒在床上,猴急的爬到了甘草身上。

  她身上总是有那种让他想要寻觅的气息,安宁,温馨,想要一头紮进她的怀里,任性的把她的乳汁都吃个干净,然後饱饱的睡去。

  不过,今夜,显然要吃饱睡去,也还早……

  她先是任他在她胸脯上肆虐,孩子样耍赖的来来回回吮吸她的乳汁,她其实已经快回奶了,被他这麽用力的索取,乳尖有一些不适的麻痛,他时而轻轻的,时而用力的吸吮她,把奶头都叼在嘴里顽皮的扯来扯去,存心让她难过的叫出声来,还时不时用舌尖舔弄她的小乳珠。

  每到这时,甘草都有些不明了,她把他当作小丈夫,还是儿子……

  甘草先是不能适应的哼唧,後又给他挑拨的「嗯……嗯……」的直叫,忍不住挺起胸脯送的更多些。

  这样的情景忍不住让她想起他们曾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甘草泛起一个微笑,甜蜜的回忆碎片般一点点映照在眼中。

  耿天赐突然缓缓抬起头来,见到她恍惚的笑心中一阵不安,慌忙狠狠的攫住了甘草粉粉的唇,她僵着没有动,却被他的舌头顶了进来,上面还带着她甘甜的奶味,跟她的舌搅合在一起,席卷她的口腔。

  甘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越来越黑的眸子,终於闭上了双眼,顺从地打开了唇,让他跟她口舌相接,津液纠缠,两个人的口水不分你我,带出一股银丝。

  这水乳交融的亲吻使两个人契合的没有一丝嫌隙了。

  「嗯……唔……」她狂乱的亲吻之间,小嘴儿被堵的严严实实,可还是按捺不住那嘤咛的乞怜声。

  他的味道一向是那样,霸道之中充斥着让人向往的阳光的味道。她忍不住想多吃掉一些,口中热情的吮他,吸他,吞咽他,让他喜出望外。

  耿天赐感受到甘草的主动和不再抗拒,心里膨胀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插弄她,送她到云霄去,他喘着粗气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解开了内衫,放下了亵裤,腿间的巨龙高高耸立着,竟比昨日还大了几分,头部还滴着新鲜晶莹的露珠。他微微喘息,双眼瞪的有些邪魅的看着她。

  甘草闭着眼,感觉到腿间一凉,两条腿被毫无客气的扯开,放成大字型。

  感觉到他的迟疑,甘草睁开了双眼,见他巨龙挺立,还随着欲望不停的上下颤动,却犹豫的抚着她的花穴,面色有了些躁动中的愧疚,顿了一下才轻声问道,「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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