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教性別、婚嫁、繁衍，我這老師是當什麼的？」——歌仙

「稍微引導一下一期好了，畢竟他遲早會接觸這些，不懂鶴丸明明養他來開葷的卻不教這些，還是說他喜歡白紙？」——青江

一間布置明亮而溫馨的房間，一期坐在一堆書中，他忘我的看著手裡的書籍，每一本書裡都令他好奇，渴求知識的他急切的吸收著，仙界一日人界一年，而一期他已經在歌仙身邊學習一百年了，雖然更多時候歌仙都是挑出一簍的書丟給他，讓他在消化傳授於他的知識與技能的同時能接觸其他的東西，而歌仙挑的書自然都是對一期有益處的，各界的歷史與律法是一期最喜歡的書籍，而他的言行也從原本的無禮漸漸收斂，雖然依舊直率但少了過去的無知，不過真正讓他感到疑惑的是歌仙給他的書常有殘缺或汙漬。

一期從玻璃罐中拿出仙力珠啃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脫離幼年體了，就算能自行吸收天地靈氣了，但是對父親的仙力卻越來越依賴，明明書上也說了幼體成長到一定程度會對仙力哺育的需求越來越低，甚至不再需要他人的仙力，而他和別人明顯不同，這讓一期的心裡有些不安。

而在今天他又遇到了過去不曾看過的東西——性別。

一期咬著珠子，看了一百年的書第一次看到性別這個詞，這自然讓他好奇，同時拿起這本書去找歌仙解惑，他看到性別似乎是劃分人的一個標準，而現在他也是人，那他的性別究竟是男還是女？

掀開掛在房間的一幅山水掛軸，下方刻畫了一道一複雜的陣法，伸出小巧的手掌貼上陣法，將仙力注入啟動陣法，發出強光的陣逐漸扭曲出現一個通道，那是通往狀元紅的路，而一期毫不猶豫的踏進去。

原本在整理書籍發現少了一本的歌仙就有不好的預感，在看到一期從陣法出現手拿著一本書來問他就知道要壞事了，雖然他負責教育一期，但是教育的內容鶴丸還是有限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告訴他男女的差異，因為講到男女一定會用生殖器官的圖，而鶴丸就是不想讓一期看到那種東西！因此他挑給一期的書都刻意避開和性別有關的詞，如果真的出現了他就會想辦法蓋掉，而很不湊巧他手中這本他是準備給自己看的，所以沒有特別處理，而且還不小心混進給一期的書裡，這簡直是糟透了，歌仙在心裡想著一期不問他就不會主動說明，顯然歌仙沒能躲過這一劫，因為一期直接單刀直入的問了……

「老師，性別是什麼？我是男性還是女性。」

該來的還是要來嗎？算了，當初他是答應鶴丸不跟一期解說「人體」的性別，但是沒答應不解說「花體」的性別，而且他也忍夠久了，很多靈植的知識都和性別相關，不說性別就不能好好的教，很多東西都要跳著講這樣很容易會有錯誤觀念的！

「性別是由身體構造來區的，不過男女是人類用的，我們是用雌性雄性來區分。」

「那我是雌性還是雄性？」

「你現在還沒有性別，所以是無性。」

「咦！？」

「別那麼驚訝，大部分的靈植都這樣。」歌仙拿出一本介紹花卉的彩圖書籍，這是他早就準備來跟一期解釋性別用的教材，結果因為鶴丸所以一直沒用上，不過今天就用的到了，至於花的構造老早就教一期了，這省的他還要個別解釋，翻開介紹雙性花和單性花的地方，指著單性花和一期解說著。

「我們花的性別劃分很雜，我今天用最簡單的兩種分法跟你介紹，單性花跟人類一樣出生就分雌雄，所以他們對於性別的認知是天生的，而你我都是雙性花，在成熟前是沒有性別的，你都不覺得自己的胯部一片空白很奇怪嗎？」

「很奇怪嗎？」一期不懂一片空白有什麼好奇怪的。

歌仙嘆一口氣，拿出一本兒童用的認識人體書籍，畫風可愛絕對失真，他可沒拿真實的照片出來，到時候鶴丸找來他還能頂個幾句。

「這裡是雄蕊。」指向圖上小男孩胯間的位置，「用對照花的說法，這根東西是花絲，下面兩顆像球的東西是花藥，然後在身體成熟後花絲會噴出花粉。」

「而這裡是雌蕊。」手指移向小女孩的胯間，「和雄蕊外露不同，雌蕊大部分是在體內，唯一外露的地方是住頭，在這兩片肉裡面，然後住頭裡面就是花柱，在裡面就是花粉管和子房。」

「這是雌雄啊……這是單性花，那雙性花呢？」一期聽得懂，同時也清楚了自己為何無性別，畢竟他圖片上的兩種器官都沒有。

「雙性花同時具有雌蕊雄蕊，不過化人只會體現出一種性別，所以在化人時是按照當時的能力決定性別，不過有少數的在化人依舊擁有雙性的構造。」

「還有這種啊！」一期一直以為雄是雄、雌是雌，從沒想過有這種介於中間的。

「這算什麼，還有無性花呢，這就先不說，不過雌雄同體的話人體的構造也會不同，要看他是以雌蕊為主還是雄蕊，而且這只是大略的劃分而已，性別狀況都會花種而異，像你就要等到成年才能確定性別。」歌仙想說解釋到這裡就好了，畢竟他講到這裡就是極限了，再說下去就太細了。

「嗯嗯，那身體構造是哪裡不同？我要怎麼樣才成年？」一期求知慾非常重，用熱切的目光看著歌仙。

「哈哈哈~那些話歌仙說不出來的，還是讓我來說比較好，而且會很詳細呦~」未曾聽過的聲音出現，這讓一期嚇得躲到歌仙身後，只見一個髮色墨綠的男子妖嬈的倚在書櫃，身上的衣服略顯鬆垮的套著。

「一期你先去看看書，我招呼一下『客人』。」歌仙最後兩字咬著牙說出，畢竟這位可是妖花，如果讓他教壞一期就完了！

雖然一期很好奇，但看歌仙面色不善就和突然出現的客人點頭致意一下，就抱著書回去看了，同時要消化一下剛剛收到的資訊，畢竟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和別人是不同的，這樣說來父親的身體就比自己多了雄蕊了，但是他怎麼沒看過呢？

歌仙心情複雜的看著來人，而青江不以為意的走上前抱住歌仙蹭了蹭，畢竟他清楚歌仙就是個刀子口豆腐心的，表面上比誰都討厭看到自己卻比誰都更擔心自己，誰叫他是妖花，不管到哪裡都會引起紛爭。

「你……」感覺的青江的身體不對勁，歌仙伸手握住他的脈搏，兩股強弱不一的脈搏讓歌仙臉色更難看了。

「別這樣看我，這孩子我沒權力處置。」青江依舊沒心沒肺的笑著。

「你不是說自己花草均沾身，不留風流種的嗎！？怎麼弄出了個債來了！」

「不是都說夜路走多會撞鬼嗎，我就偏偏撞了，不過是一尊大神，而且像你說的這大概就是債吧，現在就當在還債吧。」青江也覺得自己倒楣，幾千年不爬床了，難得看到一個順眼的，結果被拆吃入腹不說，自己的那個老子房還被灌滿了，更慘的是孩子他流不掉，不過他都帶著孩子過一百年了早就習慣他的存在了，而且按照這成長的趨勢他少說要懷個千年孩子才能出世。

「你簡直是……」歌仙頭疼了，他這個朋友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現在懷著神種還敢亂跑，也不怕人界的穢氣影響到孩子。

「不說我了，說剛剛那個孩子吧。」

「你想幹嘛！？」歌仙警戒的看著青江。

「只是很意外鶴丸會這麼認真栽培一個『孩子』。」青江躲在暗處觀察幾年了，如果不是說到性別讓他感到有趣才現行，否則到他離開都不會讓人發現他的存在。

「別亂想，鶴丸真的把一期當兒子看。」歌仙自然懂青江話中那隱晦的意思。

「誰知道呢~」歌仙信，但是青江可不信，畢竟他看過太多這種掛著養父養子的名義實際上都在做一些齷齪的事，對於鶴丸開始眷養孌童青江也不會有特別的感覺，更不會斥責或反對，畢竟這很正常，只是意外於他會選擇一個靈植罷了，而且還可能是長不大的品種，對於自己的眼光青江非常有自信，剛剛那個孩子人形的成長緩慢不是不長，是他長最大也不會大到哪裡去，不過不排除鶴丸養這靈植是要「養玉」用的。

「你別想教他一些有的沒的，小心鶴丸他報復你。」

「我知道~」如果是小傢伙來找我討教就不同了，「不過這孩子對於仙力的依賴似乎不正常。」

「你發現了？不過你到底什麼時候來的！」歌仙頓時驚恐的看著青江。

「哎呀~我能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繼續說剛剛的事……」

對於歌仙的話，一期悄悄記在心裡，對於性別他不是很介意，真正讓他介意的大概只有鶴丸不理他之類的，畢竟他的生活重心都繞著鶴丸轉，而他會願意離開鶴丸兩百年跟在歌仙身邊學習，也是怕自己在一些地方失禮有損鶴丸的顏面，畢竟他是鶴丸養大的在仙界人盡皆知，繼續翻著那本書結果翻到鶴丸禁止歌仙教授的課題之一，婚嫁。

嫁這個字讓一期想到父親時常將把他嫁出去掛在嘴上，但是嫁又是什麼？因此一期認真的翻開書看著，到後面直接大哭了，而聽到一期的哭聲，歌仙擔心他遇到什麼了自然趕過去查看，至於跟在他身後的青江自然是想看熱鬧。

「一期你怎麼哭了呢？」歌仙有些無措，就算是剛來的前幾天一期都沒哭，結果突然哭的這麼慘，而跟進來的青江聞著滿室的花香，神色莫辨。

「父、父親大人要把我嫁出去……嗚~我才不要離開父親大人……」一期看到書上說嫁出去就要離開父母，這他絕對不要！

「長大了總要來開父母獨立的。」

「不要！我不要離開父親！」

青江默默地看著，他清楚靈植對於飼育者有雛鳥情節，但絕對沒有一期這麼嚴重，而且那會隨著時間漸漸消失，不過一期顯然沒有反而加重了，畢竟按照他的年紀早就會離開飼育者獨自選個地方修行了，何況他還對鶴丸的仙力嘴饞，這絕對不單純。

在歌仙打算開口勸時門鈴響了——那是非人客人上門時特有的鈴聲，他只好拜託青江替他開導一期同時強調不能隨便教他那些鶴丸不准教的東西，青江自然連連點頭保證，歌仙這才離開去招呼客人。

「你為什麼不想離開鶴丸？對了，忘了介紹，我是青江和你一樣是靈植。」青江拿出手帕給一期擦淚，這種淚帶蜜香的靈植絕對不常見，雖然沒看過一期的原形但是他心裡已經有一串名單了。

「因為、因為……」一期突然說不出口，因為那個理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但是確實是他的想法，「因為父親大人很好吃……想一直吃父親大人的仙力。」似是怕被誤會他生硬的加上後面那句。

「仙力是好吃，不過有比仙力更好吃的東西唷~」

「是什麼？」青江的話讓一期停止哭泣，好奇的詢問。

「是元陽，而且吃的過程也是種享受呢。」

「過程會享受？不是張口吃就好了嗎？」

「元陽的『吃法』有很多，等你長大就知道為什麼享受了，你要記得那是會讓人沉溺的極致愉悅呢~」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吃到？」一期對於青江口中的享受非常好奇，畢竟吃東西就只是用嘴，吃進嘴的方法也就那幾種，他不懂有什麼好享受好愉悅的。

「等你的生殖器長出來吧。」

歌仙不知道他一個去忙就讓某妖花帶歪了自己的學生，雖然清江沒多說什麼卻讓一期想嘗嘗元陽的味道，不過兩人很有默契沒讓歌仙知道，否則歌仙肯定會氣昏的，畢竟元陽可是精液啊！想嘗元陽其意不言而喻。

青江的到來只是一個小插曲，因為當時來店裡的客人就是來找青江的，一期只記得對方高大卻長相斯文帶著溫和的笑，看到青江二話不說把對方抱進懷裡看他的目光帶著包容，就像在體諒一個鬧彆扭的孩子一樣，經過歌仙的介紹一期才知道對方是器靈，位階更在他父親之上，不過他對青江卻情有獨鍾那寵溺的樣子讓一期有些羨慕，雖然他和父親關係也很融洽，父親對他近乎予取予求，但是和石切丸對青江時卻覺得少了什麼，他又說不上少了什麼，而在臨走前青江給了一期一個刻畫著繁瑣花紋的手環，當著歌仙的面告訴他以後有什麼不想讓熟人知道的疑惑都能用手還找他談談，歌仙聽了很想把手環還給他，但那是他一個長輩給晚輩的心意，而且他不認為一期會有瞞著鶴丸的秘密就讓他收下了。

「很好奇他們的關係？」歌仙看著一期在青江被帶走後一直沒回神，想來是對兩人的關係感到好奇。

「他們不是朋友嗎？」一期不懂了，他所知的人倫關係中，就只有朋友比較接近兩人的相處，摸了摸手腕上多出的裝飾品，聽歌仙說上頭的傳音陣是石切丸大人刻劃的。

「是戀人，等孩子出生就會變夫妻了吧，而今天說過的娶嫁就是成為夫妻會有的步驟，一期你要知道夫妻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會生活在一起分享喜悅並一同孕育後代，所以選擇的對象要慎重不可兒戲，更不可背叛對方。」

「所以夫妻是要住一起生活，而且我不可能背叛父親大人，那我和父親大人也是夫妻了啊！這樣我就不用嫁出去了吧？」

聽到一期的童言童語，歌仙笑著拍了拍他的頭。

「要當夫妻可沒那麼簡單。」歌仙也不多解釋，不過心裡對於一期的人倫教育準備加強一番，畢竟他能教的不多，他以為看過書一期對於人倫會有一定的了解，沒想到卻依舊一知半解，顯然他需要理解一下一期到底懂了什麼，畢竟鶴丸讓他教一期兩百年，在剩下的一百年他有得忙了。

在後面的一百年歌仙不厭其煩的和一期講解人倫，同時指導一些靈植的戰鬥方法，但是一期依舊無法轉化成本體，這讓歌仙有些擔心，而且一期他還無法收斂自己的花香，只要情緒高漲他身上的花香會越發的濃郁，雖然因為尚未成年花香沒不具迷情的作用，但那香味會讓人失神，而且很容易暴露身分，所幸一期身上的羽絨掛飾能遮掩一二，但是等他在大一些能不能遮掩住就很難說了。

而在歌仙的指導下一期逐漸了解人倫關係，同時理解長輩是不能和晚輩結為夫妻，那是「亂倫」，這讓他有些不是滋味，他不知道這種心情是什麼，但是現在的他無法甚至是不想再稱呼鶴丸為父親……

一期在人界和歌仙學習的期間鶴丸偶爾會帶著東西來探望他並送一些衣物或物品給他，時間十年到二十年不等，當然位在仙界的他只覺得是十幾天的分別，他主要來帶給一期的東西正是仙力珠，畢竟歌仙當初要求在一期時間到之前都不能回家好方便他教育，鶴丸只好同意了，他怕再說下去歌仙可能會撂擔子不教了。

在看到站在歌仙身旁的一期鶴丸自然是高興地把他抱起來，習慣性的掂了掂重量，發現比上一次重了些心情更是高興。

「小花朵有想父親嗎？」鶴丸伸手捏了捏一期白嫩的圓臉。

「嗯！我很想鶴丸大人呢！」一期自然是高興的看著鶴丸，每一次見到鶴丸他最期待能和那雙金瞳對視，看見自己的倒影。

而鶴丸聽到一期不再叫他父親而是像其他人那樣稱呼他，讓他受到不小的打擊，嘴角微僵。

「小花朵要叫父親喔！」

「那個……因為長大了所以……」一期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用長大為由，而他的理由讓鶴丸想到不少孩子長大後都不愛撒嬌了，對長輩的稱呼甚至會越來越正式，再想到一期在學習時或許接觸到一些內容驅使他想改變對自己的稱呼。

「唉~小花朵長大了呢……」鶴丸無奈的接受一期改變稱呼的事實。

之後和歌仙例行討論一期的學習問題並安排一番後鶴丸就回去仙界了，不過他並沒有回自己的宅邸而是帶了一罈酒去找鶯丸喝酒訴苦。

鶯丸拿起酒杯斟酒，看著一臉陷入絕望的鶴丸只覺得頭疼。

「鶯！一期他、他叫我鶴丸大人，不叫我父親大人了！嗚嗚嗚~」

「畢竟孩子長大了，總會有叛逆期。」

「嗚嗚嗚~為什麼要有叛逆期啊——」

「搞不好等他回來就會嫌你身上有鳥騷味或老人臭會開始排斥讓你抱，然後想要把衣服分開洗，接著是分房睡什麼的。」

「嗚嗚嗚——別說了，現在我超後悔讓小花朵去人間學習。」

「怎麼？歌仙教壞了？」

「沒，歌仙教得很好，不過是我違背了本心罷了……」

鶴丸以本心入道，凡是以本心為依據，一但有欺瞞本心的事會讓他在修行上出現阻礙，而違背本心則會令他身體不適一段時間，所以鶴丸是個直率的人，兩面三刀的事他完全做不出來，甚至連善意的謊言他都難以說出，也因此很多人喜歡與他為友，或是欽慕他的原因皆在他的實誠，

「為了他你居然違背了『道』，說起來你不讓他去學習那你讓他想幹嘛？」鶯丸晃著手中的酒杯，裡面的酒水晃著正巧上頭的梅花落入盪出漣漪，鶯丸不以為意的連同花瓣飲下。

「抱著他睡覺啊！你不知道小花朵香香軟軟的抱起來可舒服了，當然他跨間還是最好摸的，滑嫩細膩就像花瓣一樣。」鶴丸拿出另一罈酒，進門時帶著酒不過是讓鶯丸知道自己是來喝酒不是來喝茶的。

「原來你有這種嗜好。」

「啥？」

「戀童癖、正太控，難怪你給一期做的衣服都是露肩露腿的。」

「噗——」剛入口的酒直接噴出。

「什麼話啊！那些衣服都是小花朵想穿我才做得好嗎？當我希望他露啊！」

「那件黑紗外掛也是？」鶯丸質疑。

「只有那件是我要他穿的，沒辦法穿太多他又會熱，而且對他的皮膚不好，我就選了能透氣的布料。」

鶯丸心想：唉~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因為鶴丸很少去交際，所以他不知道外面的人把他和一期的事傳的多麼齷齪，都說一期是他養來嚐試歡愛的孌童，而他這樣在一期身上花心思自然被解讀成養好後能贈與人，甚至傳出鶴丸會讓私交甚好的友人嚐嚐一期的滋味，聽到這裡鶯丸自然是停下來不想再被弄髒雙耳，而這些謠言他自然沒有跟鶴丸說，畢竟謠言止於智者，他也沒必要去髒了朋友的耳。

「不過鶯丸，小花朵真的很可愛吧？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一個丫頭或小子，到時候一定要嚴密的考察才行，唉~讓小花朵嫁人真捨不得呢~等他回來一定要天天抱著睡才行，畢竟少一天是一天。」

「你自己娶了不就好了。」鶯丸不懂鶴丸捨不得一期幹嘛不自己收了，都說肥水不落外人田，就他依直往外送。

「噗——」再次噴酒。

「鶯丸，我當他是兒子好嗎，亂倫這檔事我可做不出來。」

「誰知道，未來的事誰敢保證呢。」鶯丸看著鶴丸說到一期時眼裡明顯更加溫柔，這一些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讓他非常意外，但他不會多嘴，因為說了只會被罵玷汙了他們父子的關係。

只是鶯丸低估鶴丸遲鈍的等級，等到之後有個孩子常常來找自己哭訴的時候他只覺得交友不慎，因為他三不五時都要被這兩人拉著處理「父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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