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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儿(完) - 1,2

[db:作者] 2025-07-08 15:57 5hhhhh 4190 ℃

  「可惜,我们相聚的时间总是少。」她略表遗憾地摊手,耸耸肩地说:「再者,就是我的肚皮不够争气,都结婚两年,也没替他生个猴子……」

  我赶紧安慰她:「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没事啦!」马上,她又恢复成平时的模样,「就算没怀孕,日子还不是一样过的舒坦。不过很庆幸,这么早就体验身为女人的专属快活。而且,还具有合法性。」

  她大剌剌地笑着。

  随后,手放在嘴边遮住,假装俏俏话地低声说:「琪,我跟你说喔。我这几天才在研究怎么灌肠……既然老公一心想要玩菊花,就乾脆让他玩的开心点,少点缺憾。不得不说,灌肠的感觉非常奇妙,那种全身污秽排入马桶的感觉,意外的舒畅呢。」

  芬妮迷茫地回忆着,眼神透露出愉悦的表情。

  唔……我闭着嘴,忍住自己内心话的坦白。灌肠的滋味,早就在主人的调教之下,体验好多次,几乎是现在游戏前的准备活动之一。

  硬要说的话,我最喜爱灌完后被主人用肛塞堵住、全身捆绑,跪在他面前哀声求饶,或是被各式各样的道具玩弄。忍耐到极限后,被解放的畅快,是无法用文字或言语来形容的。

  「瞧你──嘿嘿,是不是也开始幻想呢?」闺蜜笑得很荡漾,「如果你也有兴趣的话,改天我们一起,我帮你灌,呵呵。」

  咕噜!

  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脑海出现主人的操刀画面。

  芬妮继续笑说:「就像A片里看到的剧情一样,用着长长的透明针筒,注满清水。然后,把琪琪你压在桌子上,拉下内裤到膝盖,用针头在你的小菊花磨蹭磨蹭,插入。慢慢地把清水灌入到你的直肠内。欣赏着你娇羞的模样后,才放开你,让你摀着屁股慌张地去厕所……」

  「你讨厌啦!」

  她的言语勾勒出场景,让我跟主人过往的调教混在一起。在闺蜜的黄色话题下,菊蕾随着她的声音蠕动收缩,直肠也跟着传递绞痛,彷彿正在被主人灌肠的痠胀。连带着,我的私处就分泌更多的液体来,沾黏在内裤上,彷若生理期来的腻滑。

  「呦!我们的琪爷,居然也会害羞啊。」芬妮活脱是红灯区的揽客妈妈桑,「是不是也心神荡漾啰,小浪蹄子。」

  「才没有。」我嘟起嘴,故意装出嗔怒。

  「有空闲的时间,你也看看A片吧。对於彼此的感情增温,是有绝对的帮助喔。」她提议着,并解释说:「当然,不是要你跟A片里的女人一样,如此放荡淫秽。毕竟,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在演戏,甚至假装叫床呻吟高潮。然而,女优和男优们却在狭小的萤幕里面,淫乱地耽溺在性爱里,你觉得他们真的在搞吗?」

  「不是吗?」我不明白地问着。

  在我的经验中,我很少看A片。所有观赏的情色影片,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主人的拍摄。把自己跟主人的调教活动点滴,透过影片的方式记录下来。因此,我很直观地地认为A片中的模式,也都是真实的。

  「他们并不是在搞,而是在诱惑你堕落到那种世界去而已。那些叫床抽插虐待射精的,就像对你性骚扰,朝着你无法防禦的敏感带拼命搔弄,像电车变态一样…」芬妮把整杯的柳橙汁给喝完,「…想躲又躲不了,想叫又不知该怎么叫,没办法抵抗,最后堕入其中。」

  随即,她贴近我的脸,高挺的鼻子几乎快顶着我的鼻头。刹那间,这样对视的感觉充斥着魅惑,很煽情。

  「懂不?就好像婚姻。」芬妮舔着嘴唇,「被世俗包裹在甜美的糖衣下,营造出美好的场景,却不知道婚后的滋味如何?该怎么去维持。仅有结婚后的人,才会理解婚姻的意涵。光靠单纯的他人分享跟妄想,都像是泡沫般虚幻……」

  啵!

  说完,像个淘气地小孩般亲吻我的嘴唇,冰冰凉凉的酸橙味。接着,把玻璃杯里剩下的剩余冰块一饮而尽,放在嘴巴里嘎啦嘎啦。

  「哈!真爽。」她满足地伸起懒腰,「走吧,我们继续逛街。」

  忽然觉得,眼前的同学人妻真的挺不可思议呀!对於婚姻的态度如此奇异到我难以置信,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晚间,霓虹招牌五光十色地闪烁。夜生活的城市,晕染纸醉金迷。

  芬妮与他人有约,早先行离去。而我,为了等待男友一同用餐,仍留在市区没离开。果然,如同我所预料的,他碍於朋友的邀约,让他在我们约定的时间,仍旧没有出现身影。

  我虽恼怒,也莫可奈何。男友一句「抱歉,晚点到」的讯息,注定我癡等在这的地基。只好玩着手机,打发无聊的时间。

  本能地习惯,我就透过通讯软体跟主人汇报自己的状况,顺带跟他撒娇抱怨讨摸摸,平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可想而知,他得知后有点不爽,询问我在哪里,打算开车过来陪我。

  我连忙安抚,保证自己没事。

  毕竟,主人也有自己的家庭。尤其是周末,更是他与家人相处共度的时间。

  就我的角度来看,绝对不能打扰他的平时生活,是我在主奴认定前对自己的底限要求,亦是主人开口的坦白。

  感谢智慧型手机,及无远弗届的网路,让我跟主人可以随时透过通讯软体的协助,来舒缓内心的那一丝惆怅。不会因为这夜晚的黑暗寂寞,将我的负面情感给涌出,被它们入侵佔据。

  直到一个半小时后,男友才开着车姗姗来迟。

  老样子,他解释着他迟到的理由。今天,是跟朋友约打麻将,但到点时,却没人接替他,导致无法离开牌桌。三缺一这档事,很容易得罪其他三个人,有损他们的义气。至此,他才会延误这么久。

  理所当然,我们原本约好的晚餐订位泡汤,另寻觅别的餐厅。

  车上,我手肘靠在副驾驶座的窗边,心不在焉地望着外头流逝的夜景,灯火白黄闪耀。没有笑容,故意不跟男友有视线接触,是我在任性跟表达情绪。

  他也懂我的不悦跟愤怒,边开车边预约其他餐厅。最后,匆匆地享用晚餐,填饱我味蕾跟肚皮,回到他的租屋去。

  嗯……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容易心软的女人。

  美食的享用,男友的歉语,就算发生了数十次相同的情形,我终究是选择包容跟体谅。更不用说,还乖乖地跟他回家,而非回我学校宿舍。

  至於理由,浅显易见……

  公寓五楼,十坪大的套房,是男友父母特地为了他花大钱承租。毕竟,他是家里唯一的独子。照惯例,进门就能见到被杂物跟垃圾给堆满的……肮髒房间。

  说也奇怪,我认识的好多姐妹们的男友,皆是相同的情形,极少有例外。好似男人天生的基因里就对打扫有缺憾,不管是再怎样乾净的房间,不出三天的光阴,就能弄得像是猪窝。

  因此,每次来到他租屋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他收拾整洁。

  相反的,男友习惯地脱到剩一条内裤,自顾自地去冰箱拿出饮料,马上到沙发报到,拿着遥控器看电视,把我的所作所为视为应该的。明明我们是在同一个房间,却彷若两个不同的世界,天差地远。

  他哈哈大笑地看着节目,我则是像个女仆,拿着一堆清洁用具,挽起衣袖劳动着。顿时,我又回想起下午跟芬妮聊天的内容……如果真下嫁给男友的话,会如同她所言,幸福吗?

  是不是,三十岁、四十岁之后,无止尽地每天上演同样剧情呢?

  我不敢想像,也不愿意。

  念头一闪,我又想起主人了……

  温文儒雅,洁身主动,很多事情都是以我为中心,令我徜徉在他营造给我的世界里。调教时严厉独裁,平时温和贴心。不需要太多烦恼跟抱怨,乖乖服从就好。犹若是上瘾般的陶醉,深深地无法自拔。跟男友孩子气的言行比较起来,有如天壤之别。

  不过,男友除去这些缺点外,也对自己很好,瑕不掩瑜。当然,能够改进一下,我会更爱他。

  整顿完毕,我独自到卫生间,褪下满身汗臭的衣物,准备盥洗。

  浴室内,有着一面很大的宽镜,据说是上一个男住户所遗留的。也不知道那个户主在想什么变态思维。这么一大个镜子,随时都能从不同角度把自己的赤裸肉体给看光光。

  唔……这个设计的盲点,很轻易地突破。如果不是花花公子,就是传说中腐女最爱的场面……

  所以,男友自从搬到这个新租屋后,就爱上与我在浴室里做爱的滋味。尽管做完洗澡很舒服,但在狭隘的空间,难免不自在。

  哗啦哗啦!

  水龙头打开,花洒的露珠洒落。劳动后的热水澡,每次都是心旷神怡。

  「琪,我要进来洗啰。」男友在客厅呼喊。不用等到我回复,几秒钟后他就会很主动地开门闯入,「嘿嘿,我们一起洗澡吧。」

  满脸的不良笑容,我就知道他想干嘛。男女朋友间最热情的行为,被他巧妙地完美诠释。

  青春活力的健壮肉体,仅穿着遮蔽下体的内裤。霎时间,飘散出诡谲的味道破开淋浴间的湿气,转化成绯色的轨迹,扩张这密闭的空间。是种混合着男人体汗跟胯下的骚气,浓郁且快速地窜入我鼻腔里。

  又臭又难闻,不过会让我的神经瞬间绷紧。

  「你干嘛啦…」我一手摀着胸部,一手遮着私密,皱眉地说:「…每次洗澡就跑进来…唔!就像个发情的小公狗……」

  我愈嫌弃他愈得意。身为男人的原始野性,立即就超越理智,三五下就把内裤给脱光,强袭地朝我过来。就算我想阻止也没用,依旧是固然自我。

  必须说,无论是哪个年纪的男人,这种对於繁衍的饥渴侵略性就宛如根深蒂固。不需要任何的学习,都能直觉地施展。

  甚至是主人,也会这样……

  男友从后面抱住我,一同沉浸在莲蓬头的水雾下。强壮双臂环在我腰间,火烫的体温从我后背传来。整个身躯,紧贴着我毫无缝隙。

  很温,很暖,比起上头沖淋的热水,还要明显炙烫。

  我的两手撑在镜子上,瞥见镶嵌颗颗水珠的平面,投映出我湿润散发的朦胧娇躯,成熟又充满魅力。一对乳峰受地球引力地垂下,雕塑着两颗精緻的小巧樱桃,连绵向下出平坦的小腹,隐没在那娇嫩的股丘。

  「唔…呼…」他的亲密接触,让我一瞬间就点燃起来,「…放开啦……」

  我没好气地抗拒,换来他的无视。

  男友的两手袭上我的奶肉,我马上就支撑不住地开始腿软。紧接着,他的手指攀上我的蓓蕾,熟门熟路地轻捏着玩弄。触电的刺激快感,被点火地在身体内奔流起来。

  「嗯呢!」我嘤咛起来。

  也不知道为何,我总是无法抵禦他的爱抚,好似肚子飢饿的感觉,亟需要从男友身上获取需要的养分,填满我的空虚胴体。然后,主动地向他要求更多,彷彿是只贪婪的小馋猫。

  「嗯哈…」我的呻吟掩没在水声里,但自己却清楚地听见,「…哦喔……用力点…喔呼……好舒服……」

  镜子里的大手,揉搓着我的胸部,将我的肌肤,染上天然的苹果红。蔓延到锁骨、脖颈,甚至是脸颊,媚惑淫糜,说不出的艳丽。

  我凝视着他,他也望着我。我享受地瞇起眼,秀发垂落,湿淋淋的水珠沾上嘴唇,换来他一声嗤笑:「舒服吧?奶头都这么硬了。」

  「嗯……」我用闷哼来回应。

  忽然,他手指施力,抓起我敏感的奶头。我吃痛地昂起脖首,有点恼怒地瞪着镜子里的男友。这时,我察觉我的股沟,被坚硬玩意给顶上。

  唔……是男友的肉棒,已充血膨胀。

  引人犯罪的画面,就展露在我跟他的面前。尽管看过很多次这样的自己,也仍是觉得害羞又淫荡,看得我脸红心跳,情动增生。

  这点,男友就跟主人很像,以弄羞我为乐。不过……两人的方式却是大大不同。一个是调情直接,另一个是拘束胁迫,比较起来难分轩轾,但后者更让我欲望的湖泊涌泉爆发。

  不过面对男友时,我比较释放,是处於平等的地位,不似跟主人调教时的乖巧顺从。把自己的情绪操纵在自己身上,控制着性爱的节奏。

  「想被抽插啦?」他直白地问着,吸吮着我耳垂,「被亲亲老公的大肉棒插入你的小穴吗?」

  「快来啦……」我扭动身子。

  男友揉得更卖力,操控着我的两颗小乳尖,在他指腹间不断地搓揉。映衬着温水的辅助润滑,产生的快乐是加倍的。

  而且,还有镜子。

  这万恶的淫邪道具,简直就是折磨我设计的。无论是主人,或是男友,都喜欢要我观赏自己发情的模样。

  「唔嗯……哈喔…别,别玩…哦咿……奶头…喔呼…」我软绵绵地呻吟,嘴里的娇嗔宛如欲拒还迎,「…嗯咿…小穴…痒呢…哈啊……」

  我的浪语,令男友越来越兴奋,我也是愈来愈难耐。不自觉地扭着屁股,下流地引导着阳具来抵达正确的位置。在温水流淌的抚摸下,湿漉漉的感觉爬满神经。

  ……好想被插入呀……

  「琪,我要你。」

  正当我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男友也跟着开口。一如往常的坦白,告诉着我他最真实的希冀。

  「我…给我……」有了他的先行,我也很自然地回应,「插…插进来……」

  一个大野狼要吃掉小红帽前的场景。

  赤裸的诱人身体,佈满着洁净地水滴,忍不住让人想去舔舐几口的女性,正是动情迷离的自己。男友又吻又亲,从耳朵到脖颈,并用一手玩弄我的奶峰,另一手抚摸我颤抖的身体。

  沿路向下,越过肚脐来到湿润火烫的下体。手掌探入,熟门熟路地探索着密境。然我本身在跟了主人之后,就养成剃毛的习惯,更让男友直接就碰触到我最敏感的地点。

  「好湿喔…咕啾咕啾的,是因为在想我的大肉棒吗?」他明知故问,指头轻碰我阴蒂,慢慢地褪开包皮。

  「唔喔!」我受到强烈刺激地叫喊出来。

  「琪,你的小穴正在不停地收缩呀。」男友还适时提醒,并摆动腰骨,沉势戳入:「啊,进去了。」

  「喔……」脑子顿时空白。

  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填平我最空虚的缺块。拼上主人调教后的最后一片图形,令我的身体呈现圆满。

  「我要…嗯啊…」我渴望地撑着镜面,感受着男友用后背式的体位插满到底,「…好大,好满……哈喔……」

  阳具在腔道内像是茶叶的舒展,把我的肉璧完全契合。习惯自如的角度,整根深入到我的核心。接着,浑身麻痒难耐,快感乱窜,彷彿血液爆走潮涌,挟带着一波波的欢乐,从头到脚将我沖刷。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满身水珠的鲜嫩胴体,被男友从后面猛力进击,幽怨又舒坦的矛盾表情,这样的情绪无法言喻。

  嘴唇微微张开,喘出悦耳的娇啼。他的舌头灵巧地搅弄,舔舐着我脸颊、耳尖,厚脖各各敏感的神经。啧啧的吸吮声不断地响着,没有遗漏地流入我的内心里。

  「嗯呀……用力点…好,好舒服…哈啊……喔哦……」

  我不停地啼吟,伴随着男友对我乳尖的调戏。从害羞到享受,最后变成洒个不停,水滴四处跳动的鲜美甘泉。

  两脚半开,顺着她的卖力一挺一挺,进行原始本能地繁衍,在浴室里……

                第三章

  盘肠大战,情欲交织,男女之间的性爱,品嚐一次次的愉悦。从卫生间做到卧房,由站立到趴躺,彼此的汗水跟体液纠杂,回味无穷。完事后,整个肉穴里充满着男友火烫烫的浓稠精液,随便动作都能感觉到那液体的挤出流动。

  湿漉漉的滑腻,彷彿吃撑般通体舒畅。更具体地说,就犹如乾旱许久的沙漠仙人掌,在一场及时雨下,弭平饥渴的细胞,恢复生命的菁华。

  缴完公粮的男友,一脸气喘吁吁,眼皮抽搐,彷彿被榨乾的种马,疲累地大字型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才没躺下几分钟,就进入深沉的梦乡,呼呼大睡。

  「呼噜……呼呼……」他平稳地呼吸着。

  反观我,浑身的性欲仍未完全平息,澎派的躁动心跳,享受着高潮后的迷濛余韵,不自觉地放松地靠躺在床头边,品味着片刻的宁静与舒畅。这一个人独处尚未入眠的夜晚,莫名地令我回忆起跟主人的相识情形。

  类似今晚,夜深人静。

  难忘那时,是男友第一次提起关於未来的打算,讨论彼此结婚的相关事宜,在我们交往两年的暑假。当然,两个人谈起来很开心,很梦幻,很期待。

  随之,趁着周末假日,邀约各自双方的家长,初次见面,是在一间高档的顶楼餐厅,能眺望外头的怡人风景。

  食物很好吃,是我爱的西餐,景色很美丽,有山有水的映衬。可惜双方父母有点冷淡,话不投机。尽管是单纯的见面吃饭,但家长们暗地的交锋波涛汹涌。

  这场饭局,最后沦为不欢而散。

  之后,我就夹在男友跟自己父母的冲突对立间,犹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搞得身心俱疲,渐渐地罹患忧郁疾病。

  焦虑、失眠,常常突然地崩溃哭泣,伫立每一个夜晚里。无人可以倾诉,也不知道该怎么吐露,盲目地找寻解脱的管道,尝试抽菸与喝酒,透过外物麻痺自己。

  可惜……成效有限。

  香菸的苦味,不似他人口中的寂寞排除圣品,反让我肺部难受跟噁心,整个呼吸道充斥着这味道,时不时地咳嗽。而酒精更仅是短暂的迷茫,当下很爽、飘飘然,但清醒后加倍孤寂。搞不懂,为何世人都说这两样玩意,可以化解忧郁。

  骗人的吧!

  效果不如预期,我又找寻别的方式,打发众人皆睡我独醒的时光。开始大量地观赏电影、阅读小说,玩起通讯软体的群组,走马看花这一大片杂七杂八的堆砌,度过一个个深夜光阴。

  无意间,接触到SM这领域,一个难以言喻的微妙世界。

  沉迷,迅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狂热地爱上这禁忌的次级性文化。陶醉在一篇又一篇、一张又一张,一部又一部关於SM的小说、照片、影视里,莫名地代谢着我累积许久的负面情绪。

  总觉得如此自己就好像故事的主人翁,经历着一场场的虐待中,超脱肉体的桎梏,昇华灵魂。也渐渐地每天幻想着,被一个自己甘愿臣服的主人拥有下,恣意地侮辱、虐待、折磨,然后身体跟灵魂都给他给牢牢掌握。

  无论是在日常生活,甚至连跟男友做爱中,都会不自觉地妄想着各种不同的调教情节,搞得自己湿润无比,情欲起来就自慰高潮,无视何时何地。

  教室内、楼梯间、宿舍里,只要足够安全跟隐密,都是我欢愉放纵地游戏场地,留下浪荡的痕迹……

  不过,愈是这样,就愈觉得不够满足,登顶完仍满脑子想要更多受虐淫辱,却不知怎么化解这样的闷绝。光靠自己的幻想,还是感觉缺少那一点关键,体悟不到我希冀的至高快乐。而这虐火焚身的状态下,我也把主意动到男友身上。

  性爱中隐喻地暗示,然他丝毫没有任何想法。还以为是他自己变得更猛更厉害,随便都能让我高潮,大大地增加他的自信跟得意。

  别无选择下,我就一时脑袋抽风,在某个SM群组内对一位常聊天且自己有好感的男人,认他为主。

  当下心情,异样地平静。宛如钥匙插入门锁,轻易地打开我最内心的孔洞,释放出里面真正的自己。

  相当意外、十分冲动,两个皆是新手阶段的主奴,产生跨越情爱的特殊性交织。这段时期,每天都是新奇的享受,如胶似漆的亲暱,甚至超越跟男友累积多年的感情。随时随地就是想跟主子聊天撒娇,不分白天晚上。

  至於男友的方面,他仍旧是我行我素,对我的忧郁全然不知悉。然这样偷偷的地下行为,也让我有点恐惧,却又迷恋陶醉。

  幸亏只是网路世界的撩情,不然说不定要把自己的人生都赔进去。热情期之后,那个男人的文字没有我认主前的迷人跟恭良,除聊天以外,还想要更多关於我的现实隐私,例如我的本名跟身分资料,露脸的裸照,通讯软体的帐号密码等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毫无过往对我的尊重。

  连在其他群组朋友面前,亦是一副主子的嘴脸,限制东限制西,称呼不是「母狗」、就是「骚奴」,大幅度地毁损他人对我的观感跟友谊。原先还能随意开玩笑的朋友们,逐渐地闭上发言。

  因此,莫名的恐惧瀰漫我的内心,这不是我想要的主情奴意。没多久,便选择果断地离开他!逃之夭夭,舍弃一切他能联系我的方式,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可想而知,退走的下场,就是回到独自空寂的领域,再次被忧郁给缠上,徬徨在无声的黑夜,一晚又一晚。

  直到大半年前,我心血来潮地加了另类的同城SM群组。里面的群友,都是喜欢SM跟文字的同好,常常藉由彼此激荡的剧情接龙方式,撰写出各式各样的淫虐演译。

  其中,有一个自称三十岁的中年男人,透过他独特的情感笔锋,游走在这个群组的众多女生间,打造无数风格截然不同的调教剧情,譬如说强奸、纯爱、科幻、现代、拷问,野外暴露等等的故事,令我惊艳讚叹。按照他的说法,他是个业余的作家,专写情色SM文学。

  且这些女孩们,也乐意在他的面前,展露出她们最潜藏本心的纯真奴性。哪怕是公开在群组上,丝毫不在意。每次剧情下来,双方都痛快淋漓,还有一些女生,在被他半引诱半胁迫的支配下,大胆地在群组说出她们身体的当下状况。

  像是「我的骚屄湿透了」、「整件内裤好黏滑」,「好想跪在您面前求您来操我」,千奇百怪的浪荡直白,彷若被催眠地宣示着。有的还贴出即时的照片跟短视频,恬不知耻地在群组上发骚浪情,只为了满足他的要求跟希冀。

  难以置信……我又不得不信,充斥好奇。在这个道德桎梏的华人社会,怎么会有人敢大胆地承认自己的性欲,哪怕是在群组上,公开的。不过网路世界,无论要说什么,其实保障自身的安全,也没啥大不了。

  再多的猜想,也无法改变这位男人的撰字文笔,是如此轻易地进入我的心,把我飢渴难耐的被虐感给诱发,身不由己地带入故事情节,幻想自己就是他文字下那一个个被调教的女性,体验着不同的调教滋味。

  赫然发觉,观赏他的文章,自己就会边看边手淫,且还会反覆观看数次,徜徉这神交的调教下,获得前所未闻的极致,充斥着讶异。

  所以,我又一次鼓起勇气冒险。在公开聊天的群组外,暗自地连系他──

  这位我亲爱的主人,庭胜。

  老天犹怜,主人对我起初的冲动,略显惊讶与不解,下意识地建造出抗拒的薄情与冷漠,不过保有一丝柔情。按照他的说法,私底下会找他的人不多,绝大多数将他当作人体按摩棒,舒缓一时的情欲旺盛。

  结束后,就把他丢到一旁,想来才来,想理才理。给主人造成许多不必要的困扰跟难堪。渐渐地,让他营造出孤单冷漠的对谈。

  几次深聊后,我就在他的引导跟教学中,苏醒许久未见的自我。才发现主人与他人剧情的快乐,远远逊於跟自己互动时产生的强烈快感。彷彿观看着别人点起炸药,跟自己点燃炸药的区别,产生狂烈巨大的欲望风暴,将我的灵魂撕裂成一片片碎末,再被他一片片拼贴组合。

  相当简单地,沉沦在他的掌心……最后,我就这样落入他的桎梏,成为主人的专属奴隶。

  没多久,还主动邀约想跟主人见面,共享美好的私人时光。

  记得那天是周一,天气晴朗,阳光普照,主人跟我相约早上九点在学校附近的车站见面。为了这第一次的好印象,我事前还去美容院修剪烫发,更买了一套淡粉色、胸口是荷叶边的淡粉色连身裙,踩着镶嵌蝴蝶的可爱高跟鞋,提早半小时到车站去等待。

  ……希望主人看到我时,能够好好夸奖我。

  不用说,我也按照主人事前的要求,绑上马尾,露出他锺爱的白皙脖颈,系上类似项圈的质感银链,无形中暗示着自己淫荡奴儿身分,希冀主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小心机。

  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更是紧张兮兮。有点担心主人会不会临时有事情,不克前来。满脑子胡思乱想的负面情绪,踌躇在车站的大厅,来来回回地踱步,左右盼望。

  八点五十五分,还差五分就是我们约定的九点,主人终於出现。

  出乎我的意料,不是绅士的西装衬衣,而是很时下的青年装扮。黑色的圆领上衣,铁灰色的贴身长裤,搭配着白色的仿西装外套,充斥着时尚与年轻。手上还有个深褐色的牛皮手提包,整个人宛如二十出头的潮男。

  没有言语,光是散发的气质,我就是知道他是我的庭胜主人。

  人影越来越近,模样跟着清晰。简洁的短发、挺直的浓眉、性感的厚唇,以及隐藏在蓝色金属半框下的深邃眼睛。毫无任何犹豫,直直地朝我走来。

  「你是琪…不对,欣儿。」他站到我面前,理所当然地说:「我是庭胜。初次见面,你好。」

  柔和低沉的嗓音,喊出「欣儿」这专属我的暱称时,从脚底蔓延到头顶酥麻颤抖,一颗芳心急速地震动,好似初恋般的紧张,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嗯…」我脸红地垂下头,不敢动作,「…你好。」

  「我到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他微笑着,格外迷人,伸出手来邀约,「我们走吧。」

  「好……」

  似乎是我的反应太过羞涩,主人则是一脸释然地主动勾起我的胳膊,像是要忽缓我的紧张。接着微微地歪头看我一眼,突如其来地吻上来。

  唔!

  大庭广众下、人来人往的车站,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生,从没预料到主人会有这样的举动,胆大且自然,毫不做作。他的唇很软,还带有淡淡的薄荷香气,亲得我不知所措,脑袋顿时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脸颊刹那转烫,我知道两颊已酡红。这一吻化去我的尴尬,勾引出身体内对主人的奴情,蜜洞不受控制地湍出泊泊的汁液,生平第一次

  我…我,湿了……在初次见面的人脸前。

  主人眼镜底下的眼眸,闪出魔性的光亮。松开我的嫩唇,残存一丝火热的味道及湿润。嘴角的笑容平缓成横线,淡然地在我耳边小声地命令说:「现在去厕所,把内裤脱掉。等等,我要检查。」

  啥……调教?调教开始了吗?

  我大脑当机,当场傻住。不是说好第一次见面是聊天跟吃饭吗?怎么忽然就来这一手呢?

  措手不及,脑海千头万绪,寻找不出答案可循。尽管如此,身体的反应明确激烈,冲击镇压着我的理智与道德,对这样命令的开心欢乐,渴望接下来一连串着羞辱、淫虐,与我未知且期待的刺激。

  「还不动作!」主人又补上这句。

  「是…」我本能地吐出这句,「…主人。」

  语毕,我脸红到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下去。明明仅是很平淡的下命,我却奴性大发地想要跪地臣服。浑身的快感在身体的各处一个接一个爆发,轰得我最后的矜持全然失守。

  连「主人」的称呼,亦跟着喊出。

  茫然地,我彷彿提线木偶似的,摇摇晃晃地被主人引领到卫生间,不受控制地进去。等到我有意志的时候,右手的掌心紧握着一团蕾丝布料,赫然是我的底裤。

  天啊!我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主人随即搂住我的细腰,眼神是全知的洞悉。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微微地点头,果断地说:「把你的内裤,放进我外套里的内衬口袋。」

  「是,主人。」我细声如蚊地回答,乖巧地服从。

  「对……就是这样做,很好喔……」他磁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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